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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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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刀,胯下赤兔马,纵有千军万马,也让他一起了账。
关羽看着新来的诸葛亮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土老帽,你一个农民敢瞧不起我威震华夏的关二爷,我呸!
诸葛亮不是不知道此公的脾气,可他实在是无人可派了。江夏无大将呀!
诸葛亮和刘备带着三万大军,前往荆州。走到麦城,就听到后方传来消息,江夏被鲁肃大将甘宁攻破了。诸葛亮大吃一惊,问报信的使者;“我不是留了锦囊给二将军,怎么他没有打开看吗?”
那使者连连摇头道:“关将军给扔了,说那玩意没用。”诸葛亮傻眼了;“怎么这么快就丢了城池。”心道江夏可是一座坚城。
使者道:“关将军觉得让人围着打,太丢面子,唯恐有损上将的威名,在甘宁的一再辱骂之下,出城与他决战。不想旁边杀出徐晃,两人合力击退将军,淮南兵多,足有十万,我军兵少,抵挡不住,被顺势夺了城池。”
刘备哭丧着脸道:“军师,军师,现在该怎么办?”诸葛亮道:“先取荆州,在回兵江夏。”正说话间,探子来报;“荆州大将文聘,在长坂坡烧毁木桥,陈兵八万,派人来说,请主公回江夏守御,不必前往襄阳吊丧。”
刘备大怒:“放屁,我他娘的回得去吗我?”
诸葛亮知道荆州方面早有准备,又有淮南兵前后夹击,不易取胜,此刻力量还稍微不足,要积蓄力量,不宜大动干戈。淡然道:“无妨,亮可以设计先取江陵为立足之地。江陵太守胆小懦弱,我军鼓噪向前,其必定不敢应战,比回军江夏要容易的多了。”
刘备沮丧,天天搬家,居无定所。
会合了大败而来的关羽之后,诸葛亮命刘封关平为先锋,攻打江陵。江陵太守邓羲,久闻刘备大名如雷贯耳,竟然吓破了胆,和孔明预料的一样,不战而逃。孔明兵不血刃的占据江陵。他有自己的想法,从江陵顺江而上通过三峡,可以直接入川收取白帝城一线。提前为下一步的战略作准备。刘皇叔的底子太薄了,还不是和敌人硬拼的的时候。
这一仗虽然没能消灭刘备,却确立了刘琮在荆州的地位。蔡夫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垂帘听政了。于是来信千恩万谢,又是送金银,又是送粮食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全力相助袁氏攻打汉贼曹操。
耀眼的热烘烘的阳光透过东面的木窗,印在地上,清楚地显出纵横的窗格子。窗外开着几丛大丽花,浓绿的叶,锦一般光亮的花瓣,使人感觉这就是夏令时节了。
顶着毒日头和堆絮似的白云,裴元绍正押解这一批粮草,前往酸枣大营。经过一道狭窄山路突然听到一声炮响,一彪军马从岔路上杀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曹营主帅,曹洪。身旁还有新近到官渡的副将许褚。
裴元绍一看要坏,分明是来劫粮的。粮车笨重想回头跑是不可能了,压粮军只有三千不到,如何抵挡对面连成一片足有几万的大军。
曹洪深入后方劫粮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主要是得到情报,说这批军粮可以供六万袁军三个月之用,于是见财起意,心生歹念,和贪心的二愣子许褚一商量,劫了它!曹洪不敢耽搁,一摆铁搠,怒吼一声杀。当先向裴元绍拍下来。后面的士兵各自大吼一声,奋勇向前。
裴元绍心里着急,勉力和曹洪过了几招,就逃走。他想去给文丑求救兵呢。甩脱曹洪,马儿刚跑出去,十几丈远,迎面正碰上许褚。许褚张开血盆大口,发出狗熊一样的怒吼;“那里走,纳命来。”挥刀便剁。
裴元绍那里是许褚的对手,挺枪上架,轰的一声爆响,两件兵刃接触到一起,震得他气血翻滚眼冒金星虎口出血,一条胳膊竟再也举不起来了。曹洪砍翻两个袁兵,战马适时感到,铁搠拍在裴元绍的腰眼上,疼的裴元绍发出野兽濒死的干嚎。许褚大笑一声,大刀把裴元绍的铁枪震飞。一把拽过来,横在马鞍上。曹洪大叫;“袁军投降不杀,你们的主帅,已经被擒住了——”树倒猢狲散,当兵的都一个样。袁军士兵一看裴元绍被捉了,一个个的抛下兵器,跪地求饶了。
曹洪打了打胜仗,缴获粮草二十万斛,心中高兴,上表给曹操请功。曹操也是大喜,加封曹洪为青州刺史。让他坚守大营。曹洪自从捉了裴元绍,就狂起来了,把自己当成战神一样的崇拜。和许褚商量着要乘胜夺取酸枣。听说要打仗,许褚全身就来劲,那里会出言反对,只是连声叫好。
第二天两人出城直到酸枣城下挑战。张郃文丑,急忙布防,在城头布置弓弩手迎敌。居高临下,看到曹军大队人马中竖起一根高杆,杆子上挑着一个人。那人精赤着身子绑在身后的十字架上,胸口的皮肤晒的快要燃烧起来。散乱沾染着血丝的头发,滚烫的开始打卷。
张郃惊道:“是裴元绍兄弟,他还没死。”文丑看了一眼张郃:“敌人想要引诱我们出城救人,切不可上当。”张郃道:“虽然如此,老裴也不能不救啊。”
此时大队人马已到城下,曹洪身穿锁子金甲,手持铁搠,二十丈外,仰起头,面对城上,扯着嗓子大喊:“两个匹夫,还不出城投降,更待何时?”张郃道:“等你死了,老子在出城投降不迟。”许褚得意洋洋的指着身后旗杆上挑的裴元绍道:“还敢嘴硬,你们自己看看,快看看,这就是你们袁军的猛将,在老子手上,连两招都支撑不了。我说张郃,你背叛丞相,也没见姓袁的对你有多好吗?快点弃暗投明回来吧。只要你杀了文丑匹夫,我在丞相面前保你高官厚禄。”
张郃对文丑道:“玉宇,你可别听这白痴挑拨离间胡说八道,我不会背叛主公的。”文丑大怒:“姓许的,可敢同我文丑一战。”
许褚最爱和高手过招了,大喜:“来,你下来,总不能让老子爬上去吧。”文丑恨得咬牙,指着他道:“行,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转身下城。张郃拦着他:“小心有诈!”文丑道:“我出去找机会救裴元绍。你守城。”
城门打开,文丑只带一万人出城,全都是黑龙骑骑兵。许褚已经领教多次黑龙骑的势力了,撇嘴道:“文丑,你也就是仗着异族人打几场胜仗,如果没有他们,姓袁的早他娘的在丞相的刀锋下断子绝孙了。”
文丑冷笑道:“许褚你不服是不是?”许褚瞪眼:“老子就是不服你,就你也配称河北第一名将,大言不惭。”
文丑迎着阳光,眯缝着眼:“瞧你丫的德行,你见过高手吗?连曹洪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这黑匹夫。”言下之意,就是说曹洪比许褚的武功高。
曹洪比较受用,装孙子咳嗽一声:“仲康,这个,要量力而为。”许褚气的呼呼喘气,眼中血红,嚎叫道:“别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比划比划。”
两腿一夹马镫,马儿起步走,向文丑冲过来。呼,劲风直压头顶。许褚大刀已经当头劈下,看气势似可一刀劈断城墙。文丑嘶声大叫;“,拿你去换我兄弟——”挺枪上架。“开——”两人同时大吼一声。空气中仿佛发出一声响雷,动作同时停顿。
文丑觉得,自己好似托起一座大山,对方刀身传到胸口的力道让他有点发蒙。许褚更加诧异,他这一刀劈下,力道足有七八百斤,却好像蜻蜓撼柱一般,完全没有反应。反而是他被反震力道弄得气血翻滚,手臂酸麻。
许褚快速收刀,赞叹一声:“好手段!”文丑飞云枪夹裹着劲风似一条乌龙般直捣出去,刺许褚咽喉。许褚刀势不变,继续回收,猛然一横。分毫不差,文丑的枪头正撞在许褚的刀柄上,发出当一声轻响。两人的稳当精准让几十万大军相顾骇然。曹洪心道,许褚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险招也用。许褚双手握刀,用力一拧。仿佛打开的水闸,积蓄在胸前四肢的劲头一起冲破堤坝,顺着文丑的枪头呼啸入身体。文丑后力不继,飞云枪回收,战马嘶鸣原地打个转,身子在马上一个闪扑,差一点掉下来。许褚哈哈大笑:“完了吧,不行了吧,老子让你再吹。”晃了晃膀子,文丑振臂道:“胜负未分,你狂什么,在打过。”纵马斜冲,绕到许褚的身侧,施展快抢,一轮强攻。一把大枪舞动的风雨不透,千树万树,梨花朵朵。又好似瓢泼大雨挡人视线。一下将许褚逼退五六七八步。许褚气沮,奋力反击,上蹿下跳,从上中下三路砍杀。炽烈的阳光下,三军将士,看到盔甲和兵刃上散发出一圈圈耀眼的光芒,都瞧不清两人的动作,只是耳中接收到来自沉闷的空气中叮叮当当,比暴雨还密集的声响。
文丑越打越是心惊,知道自己捉许褚交换裴元绍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了。感受到许褚的身手和自己大概也只在伯仲之间,决出胜负至少也要千招以上,就算自己在烈日下咬牙坚持,高杆上的裴元绍也受不了。到时候只怕也晒**干了。
许褚变的像一头疯虎,呲牙咧嘴,哇哇怪叫着缠斗文丑。文丑觉的许褚变成了一贴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心下就有些发急。两人你来我往的转眼之间打了一百多招。
文丑一看,裴元绍被人堵着嘴,脸孔由红变的紫黑,已经奄奄一息了。右臂挥枪画一道弧线,让许褚不能近身。左臂一招:“弟兄们,杀。”
黑龙骑发出震天彻底的唿哨声,战鼓同时在城头擂响。两只队伍瞬间变成了两股洪流,撞击在一起。酸枣城头上有排弩。张郃命令,排弩射击,向远处敌阵中射。杀一个算一个。
许褚一看单挑变成火并,立即舍了文丑,来杀袁兵。正合文丑的心思,他正想去救裴元绍呢!文丑冲杀了一阵就彻底的失望了,曹洪早有准备,战端一起,绑着裴元绍的高杆,就向后撤去,片刻到了两里之外。
双方绞杀了一个时辰,互有伤亡,各自鸣金收兵。文丑退回城中,连声叹气:“想个办法把裴元绍救回来才好。”
城楼上,望了望整肃的曹营,张郃道:“明日若再来挑战,我带一路兵埋伏在城外,伺机救人。”
第三十章三战官渡
曹洪想到一条可以消弭敌军锐气的妙计,第二天一早,又率兵出战。裴元绍依然被高杆挑着带到阵前。曹洪一声令下,堵着裴元绍嘴巴的二十几天没洗的抹布,从他嘴里掏出来。裴元绍心说,老子不被太阳晒死,也被这抹布的臭气熏死。侧头吐出一口浓痰,便开口问候曹家列祖列宗:“曹洪,你,你把老子放下来,我日你曹家所有女眷,你信不信?”
曹洪不用说话,自有二三十亲兵手持长枪长矛,照着裴元绍下三路一顿乱打。打得他哎呦哎呦的,仍然骂不绝口。
文丑在城头上看的心中不忍,便想冲出去,同埋伏在城外的张郃两路夹击,把人质抢回来。曹洪却发话了:“文丑,你可是在等张郃的伏兵?告诉你,他的计策已经被司马桓阶识破,此刻正在官道上和许褚大战呢,来不了了。你快些投降吧,不然,本将军立即杀了裴元绍。”
裴元绍被绳索勒成紫茄子色的脖颈和脸膛,两只翻凸出来的眼球布满血丝,那眼睛里流泻出垂死的仇恨、垂死的傲气、和少许的一缕胆怯。他铆足了劲冲着曹洪吐了一口痰,挺准,正好落在曹洪的头盔上。黄黄的一滩,浓浓的流下来。没把曹洪恶心死。曹洪恼羞成怒,大叫把裴元绍放下来。
“给我狠狠地打。”
一群士兵,领了将令,三下五除二把裴元绍从高杆上降下来,对着那喋喋不休胡骂乱嚷的嘴巴用鞋底抽起来。裴元绍仍然骂不绝口。曹洪和身边的亲兵一阵骚动,那是鞋底抽击嘴巴溅出的血浆飞到台下人脸上和身上,有人在地上看到几颗断裂的门牙——
文丑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嚎,心都揪到一起,只是无计可施。总不能为了一个人放弃酸枣城去拼命吧!
曹洪打够了,裴元绍的手臂又被人绑起来钓上高杆,双脚被吊离地面的那一瞬间,发出重重的惨嚎,接连着一声含混不清的骂声:“曹洪——你——”
曹洪斜视着城头上的文丑,伸出手臂向后,指着裴元绍道:“你的毛病就犯在嘴上,老子就给你治嘴,看看谁的手段厉害。你骂一声,我找人用枪在你的身上戳一个窟窿,偏不朝致命的地方戳,啥时候,你说服了,不骂了,老子就把你放下来,你看怎样?”裴元绍在高杆上,撒泼的骂:“曹洪,你老爹我拿你娃娃就没当个啥,顶多就是我裤裆里的东西!文将军——文将军——你对主公说,我裴元绍给他尽忠了——让他记得给我报仇——”话没说完腿上已经被扎透了一枪,一声惨嚎——
文丑全身剧震,颤声道:“兄弟——”
裴元绍从空中“呸”地一声唾向曹洪,人们看到一股鲜红的喷泉洒向曹洪脖颈。曹洪恼怒的撩起锦袍擦着脸上的血沫。周围的士兵又起了一阵骚动,他们看到一块血红的肉疙瘩在地上蹦弹起三下,那是裴元绍咬断喷吐出来的半截舌头。
曹洪下马,用脚踩住了它,狠劲转动大腿用脚碾蹭了几下。士兵又是几枪朝着裴元绍不挨命的地方捅去。
裴元绍的嘴巴已经成为血的喷泉,鲜红的血浆流过下巴流入脖颈,胸前的血流成一片,血流通过黑色的裤子显不出颜色,像是通过一道暗道之后在**的脚腕上复现了,从脚趾上滴下来的血浆,在干透起皮的地上聚成一滩血窝。
曹洪豪气干云道:“好,本将军看重硬汉子。”吊着裴元绍的绳索,突然一松,裴元绍从空中掉到地上,鸡临死前挣命般蹬蹭着两条腿——
曹洪嘿嘿阴笑,手一抬,裴元绍软瘫在地上的躯体又被吊起来,绑着的胳膊已经伸直了,那是关节全部断裂的象征。文丑看着裴元绍那具被血浆染红的身躯,嘴唇不停地颤动,声嘶力竭吼道:“曹洪,我日你的先人——”
裴元绍连续被摔了四五次,渐渐的变成了肉坨子,像一头被宰死的牛一样没有愤怒也没有呻唤了。
曹洪看着脚下一团烂泥般血肉模糊的尸骨,发出感慨:“袁军中最硬的一条硬汉子,硬不起来了。文丑你还不投降,难道想和他一样吗?”
文丑的眼睛就好像是水帘洞的洞口,变的雾气蒙蒙潮湿涌动,他悲愤道:“曹洪,我文丑对天发誓,若不取你的性命,就让天打雷劈了。”
曹洪勃然大怒,他看到城头上的袁军士气被夺,厉声道:“将士们,云梯攻城,上。”军令如山倒。顷刻间几十架云梯已经搭在护城河上。文丑歇斯底里道:“放箭——”
密如暴雨没有缝隙带着仇恨的箭雨,一会儿功夫几乎把护城河填满,几架云梯竟然被从中射断了。城头上的发石机,弹起五六十斤的巨石向曹军中军猛烈的砸下,不时有人脑浆迸裂。一排排的排弩发出死亡的哨音,带走一排排的生命——
曹洪命令:“鸣金,鸣金,收兵,收兵回去,损失太大了,回营——”
张郃经过一番苦战,满身血污的回来。他中了别人的伏击,损失近两万人马。铠甲已经缺失了,头发披散,前胸后背都是血污。听了文丑的诉说,嗷的一声哭出声来。“老裴,都是我不好,是我贻误了战机,我该死——”张郃一刻不停的捶打胸前的护心镜,捶的他一口口的吐出鲜血。文丑拉着他的手臂道:“俊义,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怪你呢,这是我的过失,我看着他死的惨烈,却救不了他——”
张郃疯狂的道:“飞鸽传书,飞鸽传书给主公,我要请战,我要杀了曹洪这王八蛋。”
冀州的反应可想而知。周仓哭的像死了全家,整个冀州城都能听得到。“主公,如果你还念在我们的兄弟之情,即刻发兵前往官渡,我要替大哥报仇啊!”
周仓之外,只有胡车儿和昌豨同裴元绍的感情最好,两人也是泪流涌动,纷纷请命要求出战。
文丑在心中描绘的具体,我身上的热血澎湃起来,冲动的想要爆裂。藏霸吼道:“主公,铁浮屠已经练成了,我老藏敢保证,一战可胜曹兵,就请主公下令吧。”
群情如此激愤,我也控制不了,裴元绍死的惨烈,让我恨透了曹洪,从矮几后弹起身子:“裴元绍的仇,不可不报,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即日出兵官渡。”
贾诩和庞统追着我来到内堂,不住声道:“主公,粮草不济岂可用兵,万万不可。”我道;“两位先生方才也看到了,裴元绍为国尽忠而死,群情激奋,若不出兵,怎么向大家交代。”
贾诩道:“至少需要一月筹措粮草。”我道:“半月如何,夜长梦多,曹操怕会有所准备。”庞统道:“主公,想的太简单了,曹操早就有准备了。”我惊道:“这话从何说起。”庞统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这是飞鸽传书,曹操听说曹洪在官渡用极刑处死了裴元绍,已经先一步率军前往。”
曹操果然经验丰富,我叫道:“那就更加需要尽快开拔啦。”贾诩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以前飞鸽传书的消息,都是沮授负责的,沮授不在我交给庞统来管理。
贾诩道:“曹操此次势在必得,准备比上次要充分的多了,我军更加要稳扎稳打,不能慌乱。”
我道:“先生的意思?”贾诩道:“让高览、周仓将军提一军前往,和张郃文丑坚守酸枣城半月,大队人马随后赶到。”
我想了想道:“恐怕守不住,还是我同高览一起去,你和庞士元留下筹措粮草。”庞统心说,那怎么行,哪能让主帅去冒险,属下留在后方享福的。他想反对,却听贾诩道:“这样也好,主公万事小心。最好今晚上路。”
庞统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心道,这河北军的风格的确是和别的地方迥异不同,邪门。
闲话不提,大军当晚开拔,五日后先头骑兵抵达酸枣。高览在中军压阵,我一马当先直入城中。
曹操已经先我三天来到官渡,只是没有发起任何攻势。酸枣城一片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的场面。人人面色凝重杀气腾腾,无数的士兵往来奔波,砍伐树木,建造排弩,城下还有一群围绕着城墙挖壕沟,防止敌人地道攻城。铁匠忙的热火朝天,打造一条条的铁链,看来是要制造绊马索一类的东西。一台台刚刚出炉的排弩被抬上城头,安置在最高处的敌楼上,油锅下的火焰,呼呼的蒸腾着——
我一入城,士气立即攀升,城楼上的士兵校尉,大声振臂:“主公必胜,河北军必胜,主公必胜,河北军必胜——”
我带来了郝昭。郝昭一进城就大发议论,这里不行,那里差劲,城头上射手太少,排弩的角度不对,太过集中杀伤力不够强,铁蒺藜的数量太少,一定要淬毒——等等等等,说的文丑和张郃大皱眉头。
拍了拍郝昭的肩膀,我沉声道:“老郝,暂时不打守城战。”
文丑道:“主公不打算守城。”指着城外的旷野,我仰起脸道:“没到守城的时候,先和曹兵接触一阵,挫挫他们的锐气,要不还以为我军畏战呢!”
徐庶气喘吁吁的从城下跑上来;“不好了,不好了,曹操给咱下战书了。”徐庶举着手中的书信,上气不接下气:“说了,明日约文将军和张将军,在城外会战,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文丑低声咕哝道:“扯淡,曹操他老爹还是我日出来的呢,你们说谁是谁孙子?”我给予肯定的答复:“曹操是你孙子,玉宇你放心吧,我站在你这边。”文丑和我握手:“多谢主公的信任——”
张郃咆哮道:“主公,明日出战,让我挑战曹洪吧,我要不在他身上砍上一百刀,总觉的对不住老裴。”
环视一周守城的将士,我冒出个想法,对张郃道:“今晚,在城楼上设香案,我要亲自祭拜裴兄弟。”
香案就设在酸枣城最高的敌台上,五台发石机和三台排弩机,暂时让出了空地。五根紫色的揽香在供桌的正中,旁边摆着猪头三牲供果祭品。城楼下,空地上,十几万大军齐集,两万只火把,照的整个穹庐像烧红了的锅底。城楼下是整齐的队列,黑压压的人头。大家抬头可以看到,我领着文武大将,哭拜裴元绍将军。
我领头在香火融融的供桌前跪下来,叩拜三回。一声炮响,空中迸发出闪亮的火星。凄楚的号角声扫荡酸枣城所有角落,也扫荡士兵的心。文丑跪在我身后,突然大声哭喊:“裴兄弟,你英灵不远,保佑我明日力斩曹洪,为你报仇雪恨。”张郃悲声道:“老裴是硬汉,我等何尝不是,他能为主公捐躯,我等为何不能,明日就同曹贼拼死一战。”
没来之前,没听到号角声之前,也不觉得怎的。此刻听了看了,脑中就想到裴元绍,一阵酸楚席卷我的心。我也哭出声来;“裴兄弟,你放心走吧,我袁熙立誓,一定替你报仇雪恨,你的父母妻儿,即是我的父母妻儿——”
士兵中也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为裴将军报仇,杀光曹兵——”“杀光曹兵——”“杀光曹兵——”一阵接着一阵激愤的喊声,估计远在几十里外的曹营也能听到了。
曹操高踞在马上,身后挥汗成雨、投鞭断江的二十万大军,像坚挺的杨树林般屹立着。这只是他很少的一部分兵马,重兵还没压上来呢,以酸枣城的兵力,这些人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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