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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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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蹋顿战败后,害怕楼班趁机夺权,在路上,便和苏朴延商议,除掉楼班,谁知这话被能臣抵之听到了。能臣抵之憎恨蹋顿残暴,上次那小子还要打自己?报告了楼班。于是楼班先下手为强,趁着蹋顿熟睡的时候,于营中斩杀,然后召集众将宣布,蹋顿此次战败,成了乌桓的千古罪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众将一听,人家哥两儿内讧,胜者为王,而且楼班是嫡子,本来应该继承单于之位,加上蹋顿一向不得人心,就一致通过了,楼班先生就此当选。之后,他就准备投降——‘皇军’啦。
我听得心中一阵叹息,不住的重复着曹植的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军出城,楼班相送五十里,声称永不再反,乌桓骑兵从今日起势力不过白狼山。白狼山以南,尽归幽州,绝不染指。
清晨,急骤宏大铺天盖地的马蹄声通过白狼山最后一道山口,进入平地草原。众人主张,过河休整,等待雨季过后,在返回幽州。我坚决反对,官渡的危急形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此刻已经是六月中,官渡战败,应该是在九月初,等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全师通过来路——卢龙塞,也要二十天以上,那就是七月中,应该能赶得及。但,无奈天不遂人愿,五万大军刚渡过凌河,草原上便刮起了大风,空中响起一阵毁天灭地刺穿耳膜的雷声。所有的乌桓骑兵脸色瞬间变的死灰。田畴大惊失色,只有他知道草原上奔雷闪电的威力,嘶声狂吼道;“快,快下马”大家不明所以,纷纷想这,田畴真是胆小鬼,打几个雷,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没用。大家都是中原人,不知道草原惊雷的威力——
田畴慌里慌张的提马过来,对我喊道;“公子,快命令全军将士下马,不然就来不及了——”我虽然不理解,但看他如此紧张,又知道田畴是个精细之人,绝不会虚张声势。立即命令传令兵,让全军下马。
暴雨说来就来,狂风卷起黑沉沉的乌云,以无与伦比的高速,席卷整个草原。一炷香前,还是晴空万里的碧云天,转瞬便被黑雾般的浓烟所覆盖。一团团的积雨云,就像是一座座崇山峻岭。众人头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天庭吼叫。狂风中的乌云变成青色的升腾火焰,火焰中夹杂着一条条乱窜的金蛇。一道道的电光,就像天使大迁徙,也像天地之间的河流,更像山里七拐八弯的小路。三四道闪电在天空积蓄了足够的力量,突然从那积尘般厚的黑云中脱颖而出,散落到草原的上空,紧跟着一声暴喝似的奔雷,差点倾覆了大地。十几个还没有来得及下马的中原兵,一下子被三四道狂舞的金蛇击中,轰轰隆隆的几声连珠爆响,连人带马,全都化成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吓傻了,不论是前生今世还从未见到过大自然如此的伟力。田畴不顾个人安危,站起来大声喊叫;“趴下,全部都趴下。”听到的人立即趴在地上,听不到的,看到别人都这么做了,也跟着趴下。天空中的雷声更大,闪电更加密集。就像是数万天神站在云端,不住的向凡间射出金色箭矢。一览无遗,毫无遮掩的草地上刮起的大风,足足可以把人马抛飞出去。很多士兵都抓紧了地上的茂草,抵挡大风的煽动力。我眼前的几匹匈奴战马,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摔得再也站不起来了。
轰轰,又是几声惊雷,天空以钢珠般的暴雨为箭矢,向草地狂泻下来。我趴在地上,感到狂猛汹涌的大风席卷夹杂推动着雨滴,使脆弱的草地,剧烈的震颤着。我的身体颠簸着倾斜着,仿佛随时会被吹走,又像是在一阵阵海浪中被来回抛跌。风的作用下,一串串雨帘,就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我军将士的身体。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无法逃脱的灭顶之灾。
还好,草原上的大风来得快去的也快,黑沉沉的乌云,随着飓风在盏茶时间里飘向远方,雷声和闪电也变的稀疏。但大雨依然倾盆如注,丝毫不减,没用半个时辰,已经在地上积起齐脚腕的雨水。田畴看了看,天空由乌黑转成淡黄,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我道;“公子,雷电虽然过去了,但,看着雨势今天只怕是停不了了,要想办法安营扎寨,不然士兵都要生病了。”文丑也跟着站起来,接着命令亲兵去传令,让大家都起来,冒雨下寨。
士兵们在大雨滂沱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营寨搭建好了,便钻进去避雨,顺便把衣服脱下来晾晒。所有的东西都被打湿了,没办法生火,所有人都苦不堪言。到了晚上,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帐篷里已经水漫为患。我冒雨去见田畴,问他这雨何时能停。田畴看了看天,苦笑了一声道;“照我看,差不多要两天。”我登时傻了,两天——大雨在两天之内,不停肆虐,毫不停歇,一直保持着强势。士兵们没法生火做饭,只能把干粮来生吃。刀枪剑戟上不约而同的在浸泡中生出锈迹斑驳。周仓整天站在帐外齐膝深的水中,指着老天大骂,气的老天,好几次下决心,用雷电劈他,但都被他躲过了。
两天后,大雨停歇,齐膝的雨水,开始迅速的顺着坡势流入凌河,使得凌河水位在一天中暴涨二十几尺。草原上根基稍微浅一点的茅草,也被雨水顺带着送入河中,整条凌河,成了碧绿的颜色。
雨虽然停了,但积水太深了,根本就不可能行军。士兵也有很多生病的,于是还不能走。又过两天之后,脚下的雨水流尽,士兵开始晾晒衣衫,埋锅造饭。重生一般的欢呼着。太阳首次在天空中露出笑脸。但经过了这几天的折磨,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人人都面有菜色,暗黄没精神。军营中开始有怨言出现。我派了人去卢龙塞探路,回来的人说,卢龙塞道路被雨水冲起的黄沙堵住,一时之间难以清除,很难通过,需要调动大军清理。郭嘉在我身边听到这话,咋着嘴道:“公子,我们必须停下来休整了,否则士兵们会有极大怨言于军不利。”我虽然急的要死,可是老天要跟我过不去,也没办法,便下令休整。腾出时间,让大家晒衣服的晒衣服,做饭的做饭,看军医的看军医。等到情况稍微好一点,已经是三天过去了。探路的人第二次回来,说的和第一次差不多。仍然是道路泥泞无法通过,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糟糕了。我皱紧了眉头说了一句;“不能再等了,明天中午,吃过饭,立即启程,不得有误。”众将官见我下定了决心,也不敢再说什么。都拱手告退,去安排启程。昌豨的手臂经过这几日的手臂明显好转了,来看过我几次,一同和大家议事。
吃过了午时的战饭,大军准时启程。号角声再次漫卷草原。三四天下来,草地上仍有雨水的痕迹,但大多干涸了。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挺舒服。但我却知道,出了这片草地,大家就舒服不起来了。出了草地,便是黄沙漫漫。来的时候,天气不错,也没有刮风,这段地界倒是没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经过雨水冲刷之后,黄沙变的泥泞松软,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天然的陷坑中去,死于非命。骑兵通过就更加困难。光是马匹就死了几十匹。进入柏檀之后,大家又发现,原来的谷口,已经被黄沙堵住,需要工事兵清理。清理这些黄沙,出动了两万人,足足的用了一天时间,才告畅通。晚上便在山中扎营,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这样从六月中一直就拖到了七月初,还没出柏檀。我和田畴算了一下,由于下雨,山体肯定又有不少滑坡,边清理边行军的话,至少也要比预期的十五天多走上七八天的路程,大概要二十三四天才能出古北口滨海道。这样等到了幽州就是七月月底了。
我心急如焚,脑门上不时的冒出阵阵冷汗。着急也没用,路,还是要一步步的走。还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大队迤逦缓慢的通过这五百里险要山麓。像来的时候一样,经过重重险阻,和田畴计算的差不多,经过大约二十五天时间,大军进驻右北平。还好,我见到阎柔一问,说前方官渡还在相持阶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太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我稍微放了一点心,于是对阎柔这些日子勤勉守城的战功做了嘉奖。不过我手中无权,没权利奉上,只好随口许给他十个**。先欠着,以后再说。阎柔长的慈眉善目,一副书生本相,喜欢穿长袍,带文士巾,一点也不像个带兵的大将,不过我知道,在三国时期,这样的儒将,登峰造极的可不在少数,比如说,江东陆逊还有曹军钟繇,甚至诸葛亮等等。八月初,大军休整完毕,我重新任命马延为渔阳太守赵犊为易京令又派人去蓟城接来了师姐蔡琰,准备第二天启程回冀州。留下一万步兵给阎柔和鲜于辅守城,幽州六郡五郡以平,就准备回冀州下官渡和曹公会猎争雄。
谁知此时范阳太守‘牵招’又送来急报,说,黑山贼张燕、于毒进犯,已经出兵攻陷方城、高阳大军绕过渔阳,直插右北平大路,进逼河间,切断我军回军必经之路。我急切间暴跳如雷,命令牵招不惜一切代价把方城,高阳给我夺回来。贾诩谏言;“张燕,于毒目的不在范阳,看来是受了曹操蛊惑特地阻挡公子归冀州。攻高阳和方城一来为了借道,二来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也。”
我气的要死,心说,张燕张燕,老子一向在心里佩服你是个英雄豪杰,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跟我捣蛋,岂有此理。郭嘉和贾诩都在身边,我劈头盖脸的嚷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怎么把这个‘张鸟’赶回他老家去。”这是田丰正好一步进来,大声道;“公子,张燕这次倾巢而出,马步兵共计十万之众,已经在河间道下寨,挡住大路,不让我军通过,这可如何是好。”郭嘉了解我的心思,当即道;“张燕于毒,黄巾余孽,一向不得人心,部众虽有十万,但真正的精兵至多四五万,其余的都是乌合之众,本来并不足以阻挡我军精锐,难就难在公子此刻心念官渡,无心与战,这就要想个速战速决的万全之策了。”田丰叹道;“张燕也是看透了,我军不可能和他缠斗,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跑到河间去的。如果我们和他交战,一定会顾此失彼,胜负先不说,就是耽搁时日让人着急。”
贾诩突然眼珠一转道:“诩有一计,可破张燕。”我心想,关键时候还是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坏种脑子好使,立即道;“文和先生快说,袁熙洗耳恭听。”贾诩嘿嘿笑道:“我以前在董卓军中曾经见过于毒,今次请命,去于毒寨中,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于毒来归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我心说,你去死吧,你是去说服他来投降,还是去投降他呀。
“不妥不妥,此计太过凶险,袁熙不可一日无文和先生在身边,此计万万不可行,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贾诩心里叹气,这小子看的太紧了,想逃跑都没机会。既然跑不了,就只能帮他了,再给你一条毒计吧。
“公子,贾诩还有一计。”贾诩咳嗽着说。我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厉害,说来听听。”我以为他又想趁机逃跑了。
“此计暂时不能说破,要等到了河间才能言明。”贾诩挺神秘,搞的跟零零七差不多。我虽然怀疑他的忠心,但计谋却毫不怀疑,点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立即开赴河间。”郭嘉道;“对了,方才田畴来过,说要见你,不知道公子有无空闲。”“有有有”,我连声答应,跟别人没有跟他肯定有,这也是个宝贝呀,带着他,跟带着气象台和地图没什么区别,我可不能丢了,一定要高薪聘请。不过我自己也挺穷的,高工资还真是给不起。欠郭嘉的二百两银子还没还呢。
田畴一见到我,立即迎上来,笑呵呵道;“公子,你来了,我本来要去见你的,可是你正在忙。”我打断他的话道;“先生,见我不知有何要事。”其实我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心想,辽西归我了。田畴突然跪下来道;“辽西太守田畴特向公子请降,自此愿意听凭公子号令,辽西一郡之地,尽归公子调遣。”
“子泰,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与子泰同生共死患难多日,实在是兄弟手足也,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跟我行这样的大礼,我们以朋友情谊,同创大业,如何。”
“公子为人豁达,英勇无敌,能够和士兵同甘共苦,又不嗜杀,能体恤百姓,田畴此生能够遇到公子这样的主公,可谓死无憾矣。”田畴很感动,把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拍的马屁,我比较受用,因为这人不是谁的马屁都拍。拍的频率也很低。我笑道;“都说了,以后是兄弟吗,老田,我以后打仗可是少不了你这个地理通,你可一定要帮我。”田畴垂泪道;“敢不效犬马之劳。”田畴说完了,立即补充了一句;“只是,目下辽西经常受到公孙康威胁,这些日子里,我不在郡中,公孙康贼子,定然又虎视眈眈,所以畴请先回辽西,为公子守此疆域。”
“公孙康——他娘的。”我睚眦欲裂,咬牙切齿的,跳脚,就像跟他有深仇大恨。本来就有深仇大恨,不过现在还没发生呢。,把老子的头颅砍下来空运给曹操,我要不宰了你,把脑袋当尿壶,就不姓袁。田畴一看我这么激动,还以为我害怕,立即表态道:“公子放心,公孙康虽然残忍狡猾,但这些年对我辽西却是无可奈何。我这就回去,保管让他不能前进一步。”我点头,拉着他的手道;“公孙康疥癣之疾,曹操才是心腹大患,老田你等我收拾了曹操回过头来,在收拾他,此刻你就先回去防御,省得他惦记的睡不着觉。”
田畴苦笑道;“不瞒公子,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宿舒已经整顿了兵马,只等向公子辞行后,就要离去。”我把田畴送出去,看着他和宿舒在城中集结兵马,然后迎着夕阳,开城而去。又跟出城,和两人拱手话别,然后才回来。
第三十一章悲愤诗篇
幽州又恢复了平静,这几日里灾民的问题虽然没有全部解决,但情况好的多了,大街上衣衫褴褛饿得有气无力的棺材瓤子百姓少了不少。黄昏下,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血腥的味道渐渐散去。看来阎柔这几日的内政工作做的不错。我临走时,嘱咐把易京匈奴人搜刮来的粮食拉到这里来赈济灾民他也照做了,不错,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大将;还有郝昭,我想应该把他带回冀州去。八月的幽州,酷热异常,虽然是在午后黄昏,地表依然散发着阵阵蒸腾热气,人站在上面就像是笼屉里的包子。这该死的地方,冷的时候可以冷死,热的时候,也可以把人热死。溽热难耐让我感到身上一阵阵潮湿,不舒服。
走着走着,天色晚了。西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变成了硕大的红彤彤的火球,阳光不刺眼很温和。树叶纹丝不动,湿热的气流从低洼的护城河河川里膨胀起来。充溢到城中,有种令人窒息的呛鼻干燥。郡守府邸高可参天的古柏古槐和银杏树层层叠叠的遮挡着人的光焰,酷热喧嚣的伏天独出一方清爽宜人的乐土福地。这处院落很别致,比我住的地方还好。我见这里也属于阎柔郡守府的范畴,便迈步走进去。
两只蓝色颈羽的小鸟从银杏树枝上跳到房檐上,又飞落到院子里烫脚的方砖上,发出一串串金子似的叫声。院子里还有一颗很小的玉兰树,玉兰树的花儿谢的早,墨绿色的扁圆的叶子滴着水珠;旁边的几株玫瑰也已经盛开,院子里有玉兰的清香,还有玫瑰的芳香馥郁,还有脂粉的香味。一个轻罗薄衫,手拿小扇的美人,正蹲在地上,欣赏着玉兰树。乌黑的一缕秀发从金钗处散落到鬓边,就像是一条闪光的缎带。美人和谐在这静谧美妙的气氛中完全不知道我这不速之客的到来。伸手轻拢一下鬓边秀发。宽宽的衣袖就倒卷至臂弯,露出粉白雪亮的胳膊。她听着鸟儿金玲般的叫声,嘴角就忍不住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忽然就打破了这份恬静惬意,低低的声音叫道;“师姐,原来你在这里。”我的身上有血腥吗?蔡琰吓了一跳,脸色骤然变的不快。但旋即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袁公子,是你,你回来了。”她这样的态度,和这个称呼让我很意外,毕竟我走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对我还很有戒心。看来这个院子的安逸,让她暂时忘记了往日的纷扰和烦忧。
“你还好吗?”我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生怕惊吓了这只受伤的鸟儿。蔡琰娇艳如花的脸上忽然升起潮红,我才知道,我的关切有点过度了。急忙改口道;“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受什么惊吓,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我又向前踏出一步。两人之间,相隔一丈,我已能闻到她的吐气如兰。蔡琰苦涩一笑,道;“公子请到屋里坐吧。”我的脚步挪动的有些吃力,被心目中的美人这样邀请还是头一次,我的老婆甄宓绝不会对我这么好的。她只会冷言冷语的伤我。我心里一动,荡漾起暖意,随即生出万缕柔情。跟着蔡琰的脚步走进门。
一副淡山明水的画屏横亘在门前,让我眼前一亮。蔡琰就像个仙子一般,差一点就走近那座仙山中去。我一下子呆了。蔡琰本想转过身子来让客的,却正好和我呆滞的目光碰个正着,绝美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潮红。幽幽的道;“公子,请进。”我醒悟,急忙躲避她的灼灼眼神,心想,这蔡琰胆子真大,竟然敢跟我对视,而且似乎比我还嚣张呢。这——我怎么觉得刚才的一瞬间,被她非礼,吃了大亏呢。不行,我要报复,用眼神还回来。
甄宓的眼神清淡,蔡琰的目光却火辣如芍药,看的我心头鹿撞跳个不停。这种眼神正好和她的长相像匹敌,丝毫不差。这短暂的对视竟碰撞出了一团看不见的火花,蔡琰的心里也是微微一动。好像和这位师弟似曾相识过。想着他在万马军中紧紧的搂抱着自己,悍勇无双,令无数敌人丧胆的侠骨英风,红晕又慢慢的爬满双颊。可我却有另外一种发现,就是——蔡琰依然忧郁,眼神中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恐慌。她的从容是做给她自己看的,内心的伤痛并不曾有丝毫的抚平。我执着的想,她需要一份爱,需要关怀,否则不可能复原。对了,前些日子周仓不是正在思春吗,不如——不行?我立即就给否定了,嫁给那个狗熊,岂不是刚出虎口,又如狼窝。那还不如我不把她从匈奴人中救回来呢。想来想去,这幽州偌大的地方也就有那么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年轻有为,才学兼备的人可以配的上他,那人就是——我,袁熙公子。
我心里呆想,表面上却没做掩饰,色迷迷的眼神,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透我的心底。蔡琰看惯了这种男人痴狂的模样,也不觉得奇怪和恶心,只是淡淡道;“公子请进吧。”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贵族式的骄傲,她的眼光里没有丝毫的娇羞,除了百无聊赖的绝望,就是深刻的智慧探寻,似乎一眼就能射穿你的心脏。我心里打个冷战,心想,不愧是一代才女,厉害。我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失态,否则一不小心,被她执笔写入老师蔡邕的后汉书里,不就遗臭万年,永不翻身。想着千百年后,大学校园里学历史,老师捧起书本,念一句’后汉书,第一讲,标题——色狼袁熙。岂非很可怕。这不好,不行,名声本公子还是要的。
蔡琰可不知道我的心里瞬息万变,伸出手,指着矮几后的席位道;“公子——”她嫣然一笑清纯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就有些窒息。气质这东西真是奇妙,看得见说不出,有形似无形,可以把任何男人女人装饰的魅力逼人魂魄,让人浑身洋溢着一种使人说不清道不明,拿得起来就放不下的味道。
蔡琰身上也许还残留着些许,少女时代对于英雄崇拜纯情,自从被我救了抱过之后,就始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围绕着她。她想,这个统兵数万的师弟,四世三公袁家的子孙身上表现出的气质,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更合适,色狼,无赖,还是悍勇,儒雅、智慧、坚强、温柔。 蔡琰觉得,虽然和他认识,包括被他抱了,到现在加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吧。可是自己竟然从他身上,同时体验着这么多的变化。当然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有点色狼。不过他的悍勇,也是举世无双,智慧和坚强谈不上,温柔——
蔡琰突然觉得她的心脏跳动很快,暗暗的想,他对我还是很温柔的——大概是我色迷迷的眼神把她寂寞死灰的心带进了误区,两人竟默对无语一炷香时间。还是我首先打破了僵局。我看到在我三步外的书桌上,有一叠蔡侯纸,最上面的一张上,用虎符镇纸压着一副水墨画,画旁提了一首诗。正好尴尬无语,又想欣赏美色,不肯走,听说蔡琰美人诗画双绝,今天不如品评一下。
淡黄色的残阳,从窗格子里悄然消逝,黑暗的夜色笼罩室内。丫鬟进来点亮了灯火,顺便向我白了两眼,心想,这人看着不是好人。
看到蔡琰,总是不由主的联想甄宓。看到蔡琰的胡杨图,也忍不住想起甄宓的竹。
胡杨!!满目的凄凉。我的意识里,没有比这种生活在贫瘠荒凉地域的植物,更能表达人的孤寂无奈和坚强了。蔡琰,画胡杨,很好,证明她会坚强的活下去。画旁,题诗一首,用隽永的小楷写成。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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