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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我,你真不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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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盘旋在头顶,林鉴非咽了口吐沫,艰难道:“Boss,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林隽斜过眼:“温绒的那件事我让你密切监控,你那天跟我很肯定地说了什么?”
林鉴非立即说:“我查到是从温老师的电脑上发出的邮件,用的是她的邮箱,说明是她把信息泄露给温升和。”
林隽慢慢道:“那为什么,我查到的和你查到的不一样?”
“什么?”林鉴非呆。
“这几个人,被人买通,黑客了温绒的电脑,盗用了她的邮箱。”林隽丢出一张名单,说得不紧不慢,好像教导小朋友一般,“鉴非,你在我身边也有六年多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
林鉴非盯着名单眼前发黑:“这……”
林隽坐下,抬眸浅笑:“你知道,我因此失去了什么吗?”
林鉴非差点魂飞魄散,脑中飞速联想到书房那一幕。
紧接着,林隽轻描淡写地说:“收拾下,买张去非洲的票。”
林鉴非的心骤然血崩,非洲市场,苦力劳工,牲口集中营,比起开除,这更残暴,不知他有没有命回来……
“去叫闻蓝进来。”
“……是。”
闻蓝进门前觉着林鉴非脸色很不好,问了问:“怎么了?挨骂了?”
“蓝姐,保重。”林鉴非凝重地叹了口气,躲到墙角默默流泪去了。
闻蓝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你找我?”闻蓝飘着洁白的纱裙悠然走到林隽面前,忽而眉头一皱,“你的手臂怎么搞的?”
林隽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身体向后仰,镜片划过一道锐利的光线:“闻蓝,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你放在我身边吗?”
闻蓝没正面回答,很聪明地说:“你想把我留在身边,我就一直呆在你身边。”
“你不要会错意了,我留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价值,利用价值。”林隽笑了笑,冷到人心里,“但现在,你没有价值了。”
闻蓝不愧是经过风雨的,面上还能保持平静:“林隽,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林隽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道:“十年前,你入职秘书部,然后奉林岩的命接近我,三年后,我回到公司,把你调到我身边,从最初我就知道你的目的。”
闻蓝柔弱:“为什么要提以前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再也不会为林岩卖命,我的心是你的。”她低下头捂住右手腕,“这之后我一直瞒着林岩,实际上是帮你获取他那边的信息。”
林隽神色越发阴戾,有种要把人分尸的残忍,掰过她精巧的下巴:“做双面间谍真是委屈你了,你的价值也就在于此。只不过,现在公司已经是我的了,而你似乎已经忘了这只手的伤痛。”
哪怕是上一次,她设计与他一夜缠绵,被子豪看见她在他酒里下药,她威胁子豪被他发现,那一晚,他把她下药的手废了,而那时他的神色也没有今日这般恐怖。
闻蓝倒退一步,笑了笑,却笑不出来:“林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犯了两项罪。把我的消息透露给林岩是其一,但我从没信过你,自然不会给你真消息。而更重要的是,你不该对她下手。”林隽拿起名单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闻蓝,你不需要懂我说什么,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不论那一项,都够你死十次了。”
闻蓝看到名单的刹那,终于意识到林隽是玩真的,顿时泪眼婆娑:“林隽,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弥补了,道歉了,也付出代价了,我不相信你把我留下只是为了利用我。我知道的,你说要娶温绒也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我。”
林隽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笑得眯起眼:“你不是如此愚蠢吧,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你,我才要娶她,而是,你长得像她,我才饶你一条生路。但我越来越觉得,你其实一点都不像他,所以,你可以消失了。”
闻蓝骤然失色,眼泪都忘记流,可她依旧不相信地说:“不可能,你以前从来没提过她。”
林隽不以为然:“你是我什么人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喜欢她?不会的……那我怎么办?我那么喜欢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闻蓝忽然上前想要握林隽的手,有些歇斯底里,林隽嫌恶地甩开她,冷嘲道:“我要你的一切做什么,你是死是活,又跟我有关吗?”他叫来保安,然后说,“不过你放心,会有人为你陪葬的,还有一个人,我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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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林隽提前一小时在温绒校门口等她,他给她打过无数个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不在家。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放学,孩子们陆陆续续出来。通常温绒会在这个点出现,可直到林子豪蹦到他面前,她还没有出现。
林子豪坐上车,见林隽不动,脑筋一转,问:“你在等温老师吗?”
“嗯。”
“她今天没来上课。”
林隽一愣,立即道:“你等着。”
林隽找到校长,直截了当:“温绒请假了?”
校长光亮的脑门闪着一个问号:“您不知道?”
“什么?”
“温老师辞职了。”
林隽僵住:“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就递了辞呈,学校老师都说她打算做全职太太了。哈哈……不是吗?”
林隽对校长后面的话恍然未闻,他只听到了一句。
温老师辞职了……上周就递了辞呈。
47、047 。。。
如果上周就递了辞呈,那么只能说,她早就计划好了。让他滚远点,自己却先离开。
温绒,只要不惹到她,她永远给你看她乖乖懒懒的一面,殊不知,在藏起来的另一面,她的狠快绝令人措手不及。
林隽没时间多想,把林子豪送回家后,直接杀到温家。
温家人正在吃饭,见到林隽,温升和急急忙忙咽下一口饭,内心忐忑,笑脸相迎:“林总,怎么这个时间来?”他顺势朝林隽身后张望了眼,“小绒呢?没跟你一起来?”
听到这句话,林隽的眉头立即蹙起,温绒不在这里。也是,如果是他,也不会回这个家。
林隽刚想调头走人,却又想起什么,既然来了,就干脆把事情处理了。
林隽走进客厅,家里温老妈和温雪一齐从餐厅走出来,温老妈连忙要去准备茶点,林隽摆摆手,在沙发上坐下:“不用麻烦,我说几句就走。”
温雪见没自己什么事,便说:“那我上楼了。”
林隽气定神闲地说:“温二小姐最好也留下来听一听。”他抬起眉梢,漠然浅笑,“以后不要怪我没说清楚。”
温雪莫名,又重新回到客厅坐下:“什么事我也要听?”
温升和却被他打着石膏的手臂吸引住:“你的手臂怎么了?小绒怎么不帮忙照看着,这孩子从小毛躁。”
两天前订婚仪式上还好好的,还抱着温绒去医院呢。
“不小心摔的。”林隽轻描淡写地带过,“温老夫人不在家吧?”
温升和忙道:“她还在医院调养。”
林隽点点头:“那就好,我怕一会我要说的刺激到她,这样一来,我就直说了。”
林隽的目光在这三张脸上划过一条线,真是难看的三张脸,写满了贪婪欲望奉承,哪里像温绒不加着色的脸上总是一派纯粹,即便愤怒,也是一望到底。
微微出神,林隽马上收回思绪:“关于之前说的,订婚后的投资问题……”
温升和眼前一亮,以为有戏,谁知林隽接下来说:“你可以继续找林岩谈。”
温升和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眼前无数小鸟惊飞:“不,不是,当初不是说好订婚,就有投资吗?”
“没错。”林隽诡异笑道,“但我没说是我投资。”
商场上,林隽从来不会把话说满。
温升和傻眼。
“只是不知道现在林岩还有没有那个心力帮你们温家了。”
温升和的胖脸变了颜色:“这不对呀,怎么是你们温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虽然你和小绒还没结婚,但你们已经订婚了……”
林隽低头看着左手的订婚戒指,极缓地说:“温绒跟你们不是一家人吧。”
一石惊起千层浪,温家三人掩不住内心的愕然,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只闻突然紧张不安的呼吸声。
林隽把他们的神色收于眼底,浮出淡淡的嘲讽:“既然温绒跟你们不是一家人,就算我娶了她,我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温升和笑得很难看:“这玩笑真开不得,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但……这其中多有苦衷,想当年小绒刚出生就被我们家收养,我们都是待她跟亲生女儿一般,这怎么不算一家人呢。”
林隽翘着腿,嗤笑一声:“视如己出这几个字,你恐怕不知道怎么写吧。”
一旁的温老妈坐不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敬你几分,你也不能侮辱我们。”
林隽根本没把这阿姨放在眼里,说:“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不过在你们面前,我也不得不退居第二。有其父必有其子,”林隽的目光从温升和脸上移到温雪脸上,“温绒既然已经公开要和你撇清关系,那么,温二小姐,你就不再是她的妹妹,而你父母,我也不会把他们看做温绒的父母。”
温雪背上发凉,下意识地要躲避林隽的目光,却躲不开,这男人在笑,然而他的眼神里有种阴狠的毒辣,似是要将她就地凌迟。
“那只是小绒酒后胡言。”温升和急道。
“温绒在这个家是怎样的生存状况,我很清楚——温老板,你不会忘记5年前,你的公司差点毁在我手里吧。”看着温升和不知所以的表情,林隽不紧不慢道,“你那时把你所谓待如亲生的女儿赶出家门,我一时看不过去,就顺手折腾了一下。我记得,我有托人给你带话,那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只可惜,你依旧没有悔改。”
温升和捂住胸口,陷入极度混乱,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
他当时确实有收到留言,说是要他善待家人,但那个时候他一心救公司,哪里顾得上这不知从哪冒出来没头没脑的鬼话。
林隽欣赏着他精彩的表情,似是心情大好地说:“我能毁掉你一次,就能毁掉你第二次。”他优雅起身,四处环顾了下,“这套房子很快就会被用来抵债给我,你们准备一下,尽快搬出去。”
温老妈忽然眼前一花,脚下一软,直接倒在沙发上,哀叫连连。
温升和气急败坏,怒极攻心,冲着林隽咆哮:“你!林隽,你果然心狠手辣。温绒知道你这么做吗,她在哪,她不会同意的,我们怎么说也是养了她二十几年的父母!她现在还是姓温。”
“为人父母的会利用女儿勾引?把女儿直接卖了换钱?不是亲生的就能下手更狠一点?”林隽俯视温升和,“就是因为你们养了她二十三年,她才忍耐至今。但现在没有必要了,你们不用找她,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家的人,自然不会再呆下去。”
“……小绒知道了?”温升和大惊失色。
温雪死死咬着嘴唇,小脸仓皇,原来温绒说的是真的。
“且不说温绒的事,温老板,你决定帮着林岩对付我的那一刻,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就和赌博一样,站错队,只能怪你自己。至于你,温二小姐。”林隽侧过头,俊脸线条锐利,“成年人了,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会对你和闻蓝的行为诉诸法律,但相信我,你今后的十年,二十年,或是三十年,我会让你知道一无所有的滋味是如何刻骨铭心。”
温雪像是溺水无法呼吸的人,被人掐着脖子,眼睛骤然睁大,半是惊恐,半是崩溃,面容惨淡,摇摇欲坠。
“林隽,你到底做什么!”
林隽走到门口停下,轻快地笑道:“慢慢来,不急,我很有耐心,会让你们一点点享受这个过程。”
“为什么!”温雪突然疯了一般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衣领,目色赤红,“她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我才是这个家的亲生女儿,她本就不是这个家的,凭什么要夺走我的东西,所有我在乎的,我喜欢的,她都要跟我抢,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你们都瞎了眼吗!是她叫你这么做的,对不对!我只是争取属于我的,你不也是吗,不择手段达到目的,那我又有什么错?”
林隽把温雪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弹了弹衣领,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精神病一样:“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不意味不付出代价。你怎么对温绒的,我会帮她十倍地讨回来。”
温雪惶恐地哆嗦着嘴唇:“你无耻!”
“说对了。”林隽扬唇,“我最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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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把刚到非洲的林鉴非揪回国,可怜林鉴非连着两天黑白颠倒,颠倒黑白,玩命似地非亚大陆两边跑,血吐了一升又一升,下了飞机直奔大Boss办公室,把已经不是自己的脑袋硬是按回去,毕恭毕敬地等候发落。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找到她。”
林隽如是说,林鉴非顿时虎躯一震,火速领命。
然而,五天过去,林鉴非睁着一双兔子眼,忐忑汇报:“温老师没有出国,出入境登记没有她的名字。但可以确认的是,她已经不在Z市,去向还在调查。”
果然远走高飞了吗?
林隽冷着脸说:“继续查。查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永远呆在非洲过你的下半辈子吧。”
林鉴非慌张下去后,一旁的彭锐叹了口气:“有去问那个段姑娘吗?”
林隽白了他一眼。
彭锐心领神会:“就算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你。”他走到林隽身边,递了支烟。
林隽瞥过眼,刚要接过,忽然放下手:“不了。”
彭锐耸耸肩,自己点上,呼出一口白雾,说:“你打算怎么办?追?你才刚接手林氏,林岩那边可是一直不肯死心。”
窗外的天空没有星光,办公室里只开了盏台灯,林隽就是这么一个奇异的人,好像喜欢白色喜欢到要死,可却偏偏习惯藏在暗里,与黑融为一体,然后沉默,思考。
见他不说话,彭锐很习惯地继续管自己说:“我不得不说,你愚蠢得过头了,这事你再仔细查一下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像你啊。”彭锐想了想,又说,“不对,确实是你,越在意什么就越偏执,一点点事就会被刺激到,完全丧失理智。林隽啊林隽,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这破毛病怎么越发厉害了?想当年对你妈……不提你妈,说我吧,你把我打得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这回又犯毛病了!”
“我不知道。”林隽吸了口气,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向远处,“我一听到鉴非说她给温升和发了邮件,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情绪有点失控。”
“噗,那哪叫有点失控。你很喜欢她呀,却不知道她喜欢你,对吧。”彭锐悲叹,“我知道你以前就对这个姑娘上心,可是你究竟什么时候真喜欢上的?不至于一见钟情吧,那时候人姑娘还是小萝莉,看着性别都还模糊。还是这次相亲之后喜欢的?”
林隽摇头,面色稍微轻松点,笑了笑:“我不知道,应该没那么早,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她跟我很像,却活得比我好。”
温绒恰好跟他相反,好像很喜欢黑色,却愿意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仿佛白到透明,不受家人待见也没关系,为自己而活,一样朝气蓬勃。
“现在回过神的时候,就很喜欢了。”他又忽然收住笑容,“但她说我这是占有欲。”
“她也没说错。林隽,你还真是不会恋爱,感情这事不是你说你喜欢了就好了,除非你暗恋,可你又偏要跟人在一起,那就不是单方面的事了,你得让对方知道,还得用对方法。你不能说心里认定人家是你的,就照着自己的想法为所欲为。强取豪夺是种方法,但你看后果是什么,她连恨都说出来了。”
林隽猛然回头,彭锐吐了口烟,说:“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你太失策了,怎么能用强的呢,这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指不定会有一辈子心理阴影。”
“除了这件事,我还做错一件事。她不是温家的人,她和她喜欢的男人是兄妹。”林隽把左手放在石膏上,触感冰凉,“我一直不让她多跟付苏接触,就是怕她知道这个事实,可到头来却是我亲口告诉她。”
她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还有震惊,连喊疼都忘了。
彭锐抚额,无语:“你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你肯认错?肯认错就好。兄弟,”彭锐拍拍林隽的肩,正色道,“去追吧,告诉她,你很喜欢她,你们早就见过好几次了,你一直关注她长大,然后,就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林隽低头看着桌旁的纸袋子,神色难辨。
三天后的深夜,林鉴非一个电话把林隽从床上叫起来:“我查到了!”
“说。”林隽当即清醒,听了会,忽然眯起眼,“她怎么会到那儿,我知道了。”
林隽挂下电话仔细一想,会去那个地方确实符合她的性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48
48、048 。。。
“温老师,温老师!这是我家晒的菜干,爸爸让我拿给你吃。”
下课后,温绒正在整理讲台,班上最害羞的孩子红着脸,忽闪着大眼睛,向她递上两颗黑乎乎的东西。
温绒愣了下,看着孩子腼腆发红的脸蛋,又看看他那双小手上的菜干,笑了笑,俯□摸摸他的脑袋,说:“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你带回家自己吃。”
她来这里不到半个月,但是已经很清楚这里的情况——穷乡僻壤,在大山里头,某个犄角旮旯,虽然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但依然记得初到这里时的那种震惊令她久久无法回神。这已经不是单单一个“穷”字就可以形容的了,遍地荒凉。当村长带她来到这里唯一的一所学校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两间破瓦房,就算是教室了。
不仅如此,她刚来时村长和村民给她办了个欢迎仪式,据说是拿出了最好的菜,但摆在桌面上的只有几块猪肉,一盘土豆,还有一大锅清汤。村长把为数不多的肉夹到她碗里,又给她倒了杯白酒,敬她,满是褶子的大黑脸如此淳朴,一个劲地感谢她,她仰头一口闷了,这酒竟然辣得她鼻头泛酸。
所以,艰苦的生活在这里是普通,有菜干下饭,那就是一顿美味,更别说是吕裕家里头,全村最最贫苦的人家,养着六个兄弟姐妹,上头两个哥哥姐姐到县城去打工了,还剩下四个,两个帮家里干农活,还有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一直躺在家养着,最小的就是7岁的小芋头。
菜干对他们家来说,那就是奢侈品,拿出来送人得下多大的决心啊。
她是万万不能收的。
小芋头一听她的话,以为温绒嫌弃这个,立马红了眼圈:“温老师,你就收下吧,真的很好吃的……爸爸说,一定让你收下。”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小芋头正面临着失学的困境,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要照顾老人和病人,再无多余的钱财供小芋头上学,哪怕那点钱在温绒看来实在微不足道。
想想她之前教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一个个小皇帝小公主,骄纵霸气得不可一世,在全市最好的小学读书,用的是最好的桌椅,吃的是最好的饭菜,请的是最好的老师,夏天有冷气,冬天有暖气,可偏偏还不爱学习,总是调皮捣蛋。
相比之下,这里孩子仿若生活在地狱,用的是十多年前的桌椅,教舍门窗漏风,仅有的一个操场那叫个月球表面,坑坑洼洼。
小芋头那么爱读书,一本破到用线缝起来的唐诗三百首,他天天揣在怀里,知道不能再读书,这个一直很内向的孩子哭得惊天动地,瘦弱的小身板扒着书桌死活不肯回家,他爸爸气得要拿皮鞭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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