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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千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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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肃王千岁
  作者:裘梦
  男主角:凤烈阳
  女主角:宋微凉
  内容简介:
  据市井传言,权势倾天的肃王千岁有断袖之癖,
  当朝丞相的大公子便是他相好──
  ㄟㄟㄟ,那他还来招惹她干么,就算要找幌子,
  也不必把戏作全吧?
  况且,夜夜闯她香闺占她便宜,是要演给谁看啊,
  更可恶的是,明明是他相好男女通吃频频向她示好,
  他不回去教训自己人,反倒找她出气,
  竟然光明正大的登门入室来坏她名节,
  害得本来就乏人问津的她更成为世人眼中的残花败柳,
  所以能怪她兴起“不如归去”的念头吗?可这男人实在霸道,
  居然扬言没他允许,她就不能离开,不论生死。
  可惜这回恐怕难如他所愿,被父亲当作暖被的工具送人,
  还遭人下春药,如果不想糊里糊涂失身,
  她是真的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正文
  开心过日子 裘梦
  不经意间又一本书要出版了——惊喜呀!又是一个王爷,梦梦真的是跟王爷卯上了呢,可是,写得很快乐啊,一个彷佛占尽上风的王爷,哈哈,多好玩的事。
  今年梦梦比去年勤奋,这要多感谢一直鞭策梦梦的绢姐,每当梦梦想偷懒时,绢姐就会用她迷人的嗓音来催促,哇,真的好迷人的声线喔,有机会的话,建议大家一定要听一下。
  嘿嘿!
  记得以前看过有两句话是这么说的——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悲伤。而这本书中,道尽了个中滋味。
  主角幸福,配角必定要悲伤,女主角只可以爱一个人啊,在写那一幕时,梦梦突然好后悔好后悔,那样一个好男人,我却只可以给他悲伤,不如我们捡来爱吧,温润如玉的美男子,来吧,投入我们大家的怀抱,抛弃女主角。
  伸来一脚,梦梦被某王爷踹飞了,直接挂到高高的树橙上迎风飘荡。
  女主角,不如你也抛弃男主角吧,跟男配角相亲相爱去,世界如此美好,他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上网查了查日历,惊讶地发现农历新年在西元二O—O年二月十四日,哇塞,情人节耶。
  有人拍梦梦的头说,梦呀,你的目光也放得远了点吧,这牛年还没过完呢。不远了不远了,都在牛尾巴上了,就是这尾巴尺寸长了点罢了——梦梦坚信自己的观点。
  最近看到一句话,梦梦觉得挺有道理,也富有哲理——分手不是伤害或失败,而是彩排幸福怎么到来。
  这话多好,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彩排过了,正式表演就快到了,所以幸福就在前方,不要悲伤,重新上路吧。
  争取在农历新年来到时,拿着鲜红玫瑰挽着爱人的臂弯一起漫步在街头,幸福会伴你回家。
  啊,突然发现自己好感性呢。
  在写这篇序时,梦梦正在构思下本书的故事,想着想着,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人说梦梦写的文很恶搞,其实梦梦觉得还好,大多时候我是认真的在讲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虽然结果常常是笑场。
  其实这样也不错呀,我写得开心,人家看得开心,开开心心地过日子,真好!开开心心地看完这篇序,就请你们继续开开心心地看下去吧,等掩上这本书时,如果你们还能保持着笑意,那么梦梦便功德圆满了。
  耶!
  加油!
  第1章(1)
  一条官道从两座山之间的峡谷地带穿过,而这个守易攻难地形也造就这里匪患不绝的情况。
  今天,一队行人经过时不幸地被打劫了。
  当时,宋微凉就在队伍的其中一辆马车上。
  说实话,她觉得照父亲招摇的情形,他们这一路行来至今才被打劫已经是奇迹了。嗯,她想说,这伙强盗真有眼力!在经过经年累月的打通关之后,今年父亲终于如愿以偿地被调到京城任宫职。如果可以选择,宋微凉宁可留在益州。父亲真是不明智,以他才智,做个地方官还马马虎虎能够胜任,并且可以独霸一方,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这一进京城,到了天子脚下,哪有在地方天高皇帝远的逍遥。
  不是她不孝,而是她横看竖看,父亲这次进京都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危险。
  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父亲这下能不能领着他们一家人平安通过这里都是个问题了。
  “小姐,怎么办?”
  看着趴在车窗的贴身丫鬟红梅,回过头一脸惊惶失措的问她,宋微凉很实在地说:“不知道。”
  无论如何这种情况都轮不到她出头,父亲以及随行的家丁、护院才是她们可以指望的人。
  红侮顾不上失望,急忙又趴回车窗往外看。
  “小姐,老爷在跟他们交涉。”
  用钱买路,父亲打的应该是这个主意,反正他的财产多是不义之财,倒也没什么可惜的。按父亲的说法就是千金散去还复来,这是他每每花钱疏通上层时用以自我安慰的话。
  只劫财还好,如果是一伙劫财又劫色,更甚者是谋财害命的强盗,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宋微凉忍不住蹙紧眉头,把丫鬂从车窗边拉开,自己趴了上去。只见强盗朝她父亲挥了挥刀,后者马上就退到随行家丁护院的身后。
  这下真的糟糕了,看来这伙强盗走的是谋财害命的路数。
  “小姐,怎么样了?”
  “不好说。”她实事求是的说,实在是因为没看太明白。
  红梅一着急,把自家小姐拉开,重新又趴回车窗上。
  宋微凉撇了撇嘴,没再去抢位置。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还能怎么办?
  “强盗开始搬箱子了。”红梅一边看一边报告着。
  那表示他们只劫财了?宋微凉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没多久,她就听到女眷的尖叫声,这心不免又提了起来。难道还劫色?
  “大哥,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带回去给你当押寨夫人吧。”有人这么大剌剌的喊着。
  “大小姐被拉出车厢了,正趴着车门哭喊呢。”红梅完全现场转述。
  父亲妻妾众多,多年努力却没有生出一个男丁,只得了她们姐妹七人,而在众姐妹中,大姐最是美丽,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也的确是一绝代佳人。女孩子都希望自己长得美丽,但是太美丽有时反而不是件好事,好比现在,大姐便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貌替自己引来危机。
  这让宋微凉益发肯定低调做人的必要。以后头上只留一支簪子好了,衣着也要再朴素。
  “什么,你嫌她哭哭啼啼看着心烦?那我们找个不哭哭啼啼的啊。”
  宋微凉隐约听到大姐哭喊了声“三妹”,心头顿时咯瞪了一下。
  “小姐,不好了。”红梅慌张地回过头,“他们朝咱们马车过来了。”
  这次被大姐害死了。她不禁苦笑。
  车帘猛地被掀开,阳光射了进来,宋微凉不禁伸手在眼前遮挡了下。那人背光而站,无法看清面容,只觉得十分高大。
  “大哥,这个果然不一样。”近听,这人的嗓门宏亮得惊人。
  她眉头紧皱。
  “不许你们碰我家小姐。”红梅一见对方要抓小姐,情急之下以身相挡。那人轻而易举的将红梅拎到一边,再一伸手就把她拽下马车。
  被那股大力拉扯,宋微凉身不由己地从车上跌扑而出,差一点就要摔个鼻青脸肿。可是,不等她缓神,那人硬把她拖到一匹马前。
  宋微凉眯着眼试图看清这背光端坐在马背上的人影,可是没能如愿。今天这阳光太过谄媚,在对方身后发射着万丈金光,闪花了她的眼。“就她吧。”
  她的心沉了下去。
  然后,她听到父亲的声音,“你们说好只要银子的。”
  “你忘了我们是强盗吗?”
  宋海尘顿时语塞。
  突地,车队后方传来一阵疾乱的马蹄声,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楞。
  很快的,那队人就奔到近前。
  狭长的道路被强盗和宋家的车队挤得水泄不通,那队人根本没办法通过。所以,即使他们对强盗打劫的行径视而不见,也只能停留在原地无法前行。宋微凉打量着那身着宝蓝色锦衣的为首子。刚刚那个强盗是身后有着太阳的万丈光芒,而这个男人本身便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夺目光彩。相貌清俊而带着贵气,饱满的剑眉下是一双深晦如海的丹凤眼,当中波光流动让人看不出深浅。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红润,此时微抿,唇线微微形成上扬弧度,整个神情透出几分看戏的味道。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好看得让女人嫉妒,再看他身边随侍之人皆持刀佩剑,便知这人不是普通人物。只不过,他的脾性也是与常人不同,领着他的人就这么冷眼旁观强盗们继续搬运银箱抢掠他人财物。在宋微凉打量他的时候,凤烈阳也注意到被一名粗壮汉子拽着的她。
  上身一件翠色的窄袖夹衫,下着一件曳地月白长裙,柳腰纤纤,体态轻盈。衣裳经过拽扯而微显凌乱,但那张清丽淡雅的脸上,却全无惊惶之态。
  双目盈盈如秋水,目光流转之间宛若盛载着千言万语,低眉敛目之际,又似芳华尽掩,一平如水。
  整个人仿佛一缕拂面而过的春风,轻柔而又让人眷恋。
  眼看来人摆明了袖手旁观,善于察言观色的宋海尘也不免内心失落,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在强盗之手却无能为力。他怕自己一旦轻举妄动,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女儿。
  “爹,你们快走吧。”宋微凉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他错愕地看着三女儿。
  “可能的话,把大姐留下来跟我做个伴吧。”她紧接着扔了个更大的震撼弹。
  “三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宋大小姐在不远处尖叫着。
  宋微凉轻描淡写地道:“我现在会这样不就是因为大姐吗?那么于情于理要拉人做陪,我也只好找大姐你了。”她这样不顾姐妹情谊,不吓吓她,说什么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爹,我们快走,不要理这个臭丫头了。”
  宋海尘没有理大女儿的跳脚,而是神情复杂地看着三女儿。在府中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今天她给了他强烈的印象。
  “大姐,你再不走,我就真让人留你下来了。”看出父亲的迟疑,宋微凉用轻淡的语气说出威胁感十足的话,她知道大姐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家离去的。果然,宋大小姐马上吩咐车夫赶紧上路。
  宋海尘临去前最后望一眼三女儿,眼中满是愧疚。
  宋家车队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而去,峡谷中便只剩下那伙强盗与凤烈阳一行人。凤烈阳看到宋微凉突然冲自己嫣然一笑,心头不禁怦然一跳。她这一展笑靥,仿佛满池清莲瞬间绽放,煞是妍艳。
  “现在只有我在他们手中,你仍然没有把握救下自己的未婚妻吗?”她的口吻有着委屈,带着质疑,更多的却是抱怨。所有强盗一惊。
  他却不禁哈哈大笑。这个女子让他感兴趣了!眨眼之间,马便奔到近前,宋微凉甚至来不及露出惊诧之色,人便腾空而起,然后在下一瞬落到一道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中。
  “我若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救不下,确实是太没面子了。”他如是说道。
  一声轻叱,他胯下宝马未停,迳自从强盗之间冲了过去。
  十几骑侍从紧随其后,疾驰而过。
  来不及反应的强盗很快便被远远抛在后面,毕竟银箱在此时更重要一些。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以他们的速度完全可以赶上先他们一步离开的宋家车队,可是,有人可耻的领着他的手下在附近的树林里兜转了大半天,然后,他们不得不露宿荒郊。黑黑的夜幕上点缀着满天的繁星,月娘反而不知躲藏到了哪里去。
  宋微凉背靠着大树,双手环膝,微仰着头望天,心里忐忑不安,脸上却依旧淡然。
  他想看她惊惶失措,办不到!离她不远,凤烈阳等人生了几堆火,烧烤着打来的野味,很快浓郁的肉香便勾动了她的馋虫。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宋微凉秀眉蹙起。好饿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然后转念一想。既然能有大姐那样的女人,有他这样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满般配的。宋微凉被自己的想法取悦到了,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靥。
  “饿肚子这么开心吗?”
  她闻声望去,就看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拿着两只兔腿朝自己走来。她压根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善心大发,要分她一只吃。凤烈阳几乎是挨着她坐下,然后开始啃兔腿。
  诱人的肉香刺激着宋微凉的神经,最后不争气的肚子终究还是发出了“咕噜”声,让她尴尬无比。
  “告诉我你的名字,这只兔腿就是你的。”
  她很有骨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圣人说过,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栘,只是挨饿而已,我还撑得住。”
  凤烈阳兴味地扬眉,将一只兔腿递到她面前摇晃着。“你真的如此坚定?”
  不,她很不坚定,可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他得意的嘴脸,所以她得挺住。
  “只是问你名字罢了,我尚未让你以身相许,就怕成这样了?”他语带玩味。报了名字就等于是贴了标签,到时候她想不认帐都难,所以不能说。
  宋微凉不认为自己小题大做,根据她的观察,这男人恐怕大有来历,说白了,不是她招惹得起的。可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形下,她已经招惹了他,现在只好尽可能的不再招惹他。“你为什么不随便报个名字?”他诱哄她。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等被你揪出来之后再大做文章吗?不要问她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男人一定会这样做。
  凤烈阳眼眸微闪,伸臂揽过她的颈子,然后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嘴角不由得微扬。“娘子,为夫喂你吃。”他将右手中自己啃了几口的免腿硬凑到她的嘴边。宋微凉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个程度。不,应该说她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一个能冷眼旁观强盗在自己眼前抢掠的人,本来就不会是什么品德良善的人。所以,他现在这样做,只是又一次向她证明,他不是好人罢了。
  肉就在嘴边,可她却不能吃,这让她很恼火,别过脸,“你……”
  他趁着她张口将兔腿塞进她的嘴,惹来她恼怒的瞪视,他心中大乐。然后将兔肉撤回,重新送到自己嘴边,就着沾了她有唇上胭脂的地方咬了下去。
  宋微凉的脸蓦地通红。这男人……
  凤烈阳忍不住哈哈大笑。她这般羞恼交加却又发作不得的娇态,比她那淡定娴静的神情生动多,也有趣多了。篝火旁的侍从们自始至终不曾向这边看一眼,谨守着为人属下的本份。
  星火熠熠,篝火熊熊,在星光与火光的映射下,眼前的佳人显得益发的可口。那沾了肉油的唇瓣,近在咫尺;那含着火光的杏眸犹如银河泛波,掀起他心底的丝丝涟漪。身随意动,凤烈阳手臂收拢,整个人朝她压了过去。
  四唇相叠的瞬间,他品尝到那两瓣樱唇的甜蜜与麻辣。
  淡淡的血腥味晕开在两人口中,他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探入其间与之嬉戏。宋微凉又惊又怒,用力挣扎,无奈两人先天体质有差,力量悬殊,让她无法挣脱。当他放开她时,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份外刺耳。
  凤烈阳神情淡淡地看着她,缓慢地勾起唇线,一点一点慢慢地压向她,在她眼露惊惶之际,一字一字吐道:“女人,我记住了你的味道,也记住了这一巴掌。”有着莲一般的气质,性情却是这般的火辣,咬了他的唇舌之后,又赏他一记耳光,够辣!这男人,让人不寒而栗。
  宋微凉突然后悔打了他,她不知道一个没品的男人会怎么报复自己,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在她不知所措之际,凤烈阳突然低头在她唇上一吻,而后笑着退开,将一只兔腿塞进她的手中,走回篝火旁。
  她低头看着被硬塞人手中的兔肉,脸色一变再变,心绪紊乱,六神无主。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听到身后动静,凤烈阳回头看了眼,目光从被远远扔开的兔腿回到宋微凉的身上  。
  她蜷缩着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怔怔地望着脚下的草地,整个人看起来孤单而落寞,并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着嘴上被咬破皮的地方。这只小野猫受到的惊吓不小呐。凤烈阳的眼神为之一变。相较于她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镇定,他更喜欢这样情绪外露的她。
  不单调乏味的女人,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从架上重新拿了一块野味,起身朝她走去。
  当一只鸡腿突然出现在面前时,宋微凉视若无睹,眼睫眨也没眨地继续望着草地。
  “现在肯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再次在她身边坐下,凤烈阳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与瑟缩,却不见她有丝毫移动。
  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在明知无力与他对抗的情况下,她沉默却并不认命,有时候漠视就是对对手最大的反抗。
  “你不想说也行,只不过我却无法保证对你不会有其他的行为。”
  第1章(2)
  这是威胁,宋微凉听出来了,所以尽管不甘愿,可别无选择。
  “宋微凉。”
  “微凉?”他眼中闪过讶异,而后轻笑。
  “好名字。”他名烈阳,她唤微凉,多么富有趣味的两个名字。
  很好吗?她倒不这么认为。听过世的娘亲说,原本她名字与姐妹一样是带有个“薇”字的,唤薇良,结果当时有位得宠的姨娘向父亲戏言,说薇良微良,只是稍微温良,恐怕将来遭受夫家诟病,所以最后她的名字才成了微凉。
  微凉,微凉,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这真的是人名吗?很不幸的,这真的是人名,而且还是她自己的名字。
  “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他一边将鸡腿放进她手中,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施恩不望报,向来是君子的风范。”她不无讽刺的说。
  注定不会有交集的人,何必一定要知道对方的姓名?这样危险的男人,她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我凤烈阳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他不以为忤,坦然承认自己的非君子。宋微凉倒是被他这般的坦率弄得有些讶异,转念一想。离经叛道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她不应该奇怪的。
  “我也不是滴水之恩会以涌泉相报的人。”她也明白地告诉他,她不会以身相许,至少不会主动选择。
  “这我倒从来没敢奢望。”聪慧而内敛的女子,犀利而狡黠的回敬,有趣。
  “彼此,彼此。”她皮笑肉不笑。
  “吃吧,就算要跟我斗嘴,也要有力气才行。”他虽然从不怜香惜玉,但是眼前的她这般的与众不同,他也不介意破一次例。
  “多谢提醒。”看看手里的鸡腿,她慢慢拿到嘴边吃起来。
  没有体力想什么都是白想,所以吃饱才是当务之急。
  吃饱之后,她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睡觉问题。
  露宿荒郊,对于宋微凉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
  可是,因为身边的男人,新奇之中便也隐含了未知的危险。
  那些侍从看似随意的就地歇息,她却发现他们形成一个最安全的保护网,而她和男人就是这个保护的中心。
  宋微凉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其实现在对她而言最危险的,反而是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困了吧?”
  她警惕地朝他看了一眼。
  “不困。”有他在身边,她大概没办法安心入睡。
  “正好我也不困,”这却正中凤烈阳的下怀,“索性我们说说话吧。”
  她还是睡觉好了。“其实我有点累了。”
  他玩味地一笑,“这么快?”
  “是呀。”她面不改色地点头。
  “那你睡吧。”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隐有几分看戏的味道。
  虽然宋微凉根本不敢睡,可是,话既然已经说了,样子还是要做的。不得已,她只好在火堆旁找了处平整地方和衣躺下,但愿不会在夜里受凉。
  凤烈阳知道她只是装睡,但他没有揭穿她,反而饶有兴趣地坐在一边。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呼吸也渐趋平顺。
  他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
  春末的夜晚尚透着些许寒意,凤烈阳的眸光落在火堆旁那抹倩影上。她睡得不甚安稳,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眸色微沉,他伸手解下身上的大氅,走过去替她盖上。
  宋微凉因突来的温暖而渐渐舒展眉头,凤烈阳不自觉地勾起唇线。
  在他见过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丽的,却无疑是最特别的。
  安安静静的她如同拂面而过的春风,温暖而不留痕迹,眉眼生动、口齿伶俐的她却让人印象深刻。
  她看似柔弱偏有着坚强的意志,即使他刻意刁难欺凌,她也不曾真正的示弱。这样的人逗弄起来才有趣。他的嘴角染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王爷。”
  听到手下迟疑地低唤,他收敛了眸底的神色,转身离开火堆旁。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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