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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千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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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线微勾。长夜漫漫,空气中浮动的热气让人有些无法安枕,正好他也想出去散散心。当凤烈阳飞马奔至翠竹庵外时,夜深人静,明月当空,庵前竹影凌乱,四下一片寂静,只闻胯下坐骑的喷气声。庵门近在眼前,他却突然不想进去了。
  就在凤烈阳调转马头打算回去之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本能的回头去看,两人都不由得楞了下。
  她没有想到庵外会有人。
  他没有想到她此时尚未安睡。
  他重新调转马头,到她身前停下,朝她伸出手。
  宋微凉楞了下,然后不由自主地将手递了过去,任他将自己拉上马背。
  凤烈阳并没有催马扬鞭,而是任马自由前行。
  如水月光洒落满山的银辉,一轮满月落在那潭沉静的湖水中央,宛如镶嵌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想不到这里的夜色如此迷人。”他带了几分感慨。
  宋微凉只是沉默地看着湖中月色,没有说话的心情。
  “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他下意识地收拢双手,将她搂得更紧,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这里?宋微凉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的,只怕她的远行计划要暂时搁浅了。
  “微凉啊,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放不下心呢?”
  他的低语重重的敲进她心头。果然他是有原因而来的!她禁不住苦笑了。这人也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吧?她不过是与红梅私下说了声,这么快便传进他的耳中。
  “牙尖嘴利的小野猫,今晚怎么这么安静呢?”他低声笑问。
  “这样宁静的月色本该安静的欣赏。”她不无嘲讽的说。
  凤烈阳哈哈一笑,在她颊畔亲了一记,揽着她的腰跳下马背,到湖畔的大石上坐下。
  “想令堂吗?”他记起今天是她娘亲的忌日,颇为感性的问了一句。
  宋微凉身子微震。娘亲留在她脑中的印象,始终是个温柔优雅的妙龄少妇。在花一样的年华凋零,是幸也是不幸。
  “王爷会想起自己的母妃吗?”
  他也为之沉默片刻。
  “是微凉逾矩了,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本王只是已经记不起她的容貌罢了。”感觉到她急于安抚自己,他不禁从心底泛起一抹笑意。
  “其实,微凉也记不太清楚娘亲的容貌了。”
  “宋府好像有张你亲手所绘的亡母肖像啊。”他漫不经心似地道。
  宋微凉的脸蓦地烧起来。她不过是感觉他有些忧伤才会下意识想要安慰他,谁知……
  凤烈阳将头搁在她的肩颈处,声音显得异常的柔和。
  “微凉,谢谢。”已经许多年不曾有人想过要安慰他了。
  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月色撩人,怀里的佳人更诱人,凤烈阳的欲望有些骚动,却又强自按压下去。他不想破坏这难得融洽的相处,而且今天还是她娘亲的忌日——他这样说服自己。慢慢地,宋微凉有些困倦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靠在他怀中,不知不觉中沉入梦乡。
  等到凤烈阳发觉时,不禁哑然失笑。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怀中睡去,睡容安详而毫无防备。
  “傻丫头,你这样纯净的睡容真的太诱人了。”他发出近乎呢喃的呓语,像是含在嘴里似的让人听不真切。
  他将她横抱于膝,低头在她唇上蜻蜒点水般的落下一吻。
  看着眼前的月色,凤烈阳心上滑过一抹莫名的悲凉。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这样心无旁骛地静静地看看景色,吹吹风了。
  宋微凉是在淡淡的龙涎香中醒来的,在睁开眼的刹那,她有片刻的迷茫。眼前锦衾玉枕,绢纱织就的罗帷低垂,透过薄如蝉翼的轻纱可以看到外面的摆设,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一件事,这里不是翠竹庵,不是宋府,那么——肃王府!当这三个字闪过脑海时,她几乎从床上弹跳而起。她才有动作,就听到帐外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小姐,您醒了,是否要沐浴更衣?”宋微凉探向罗帷的手猛地缩回来,垂眸检视自身。所有外裳都已脱掉,只余贴身的亵衣亵裤,唯一让她心安的是,身上没有任何那人留下的痕迹。
  “小姐?”侍女试探性地再唤。
  她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帮我更衣。”
  “是。”
  绫罗衣裙,穿在身上轻如鸿毛,轻巧而舒适。
  那侍女灵巧地梳拢她的长发,为她挽起一个云髻,只为她配戴了三两件首饰便停了手。
  宋微凉默然。看来有人已经先行嘱咐过了。
  “王爷吩咐,如果小姐醒了,先吃些食物,若有兴致,也可在王府四处走动,不必多虑。”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她没什么兴趣参观肃王府。
  所以,用过早膳后,她问侍女,“王爷现在可在府中?”
  “王爷入宫未归。”
  得到想知道的事情,宋微凉的心放了下来,然后吩咐,“你帮我找两本书过来吧。”
  “小姐不到外头走走?”侍女难掩讶异。
  “不了。”她不想这么招摇,凤烈阳就这么突然将她带回肃王府,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心思,她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不知小姐想看什么书?”
  “随便什么都好。”
  “那奴婢去帮小姐取。”
  “麻烦了。”
  “奴婢不敢当。”侍女因为她的多礼而显得有些惶恐。
  宋微凉不禁有些无奈。其实她不见得就比她的地位要来得高,但她又苦于什么
  都不能说。
  第6章(2)
  当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并没什么闲心情对这典雅中透着华贵的卧室多加观赏,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突然不见会让红梅担心,那人只怕是不会好心告知那丫头一声的。
  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宋微凉开始怀疑那侍女是不是被叫去忙别的事而忘了她还在等书。
  就在她放弃等待,打算到门外走走时,那个侍女终于出现了。
  看着对方手中捧着的那只紫檀木雕花锦盒,宋微凉面露疑惑。她到底给她拿的是什么书?要用这样的锦盒装着?
  “这是——”她总觉得很诡异。
  那侍女将锦盒放到妆台上,道:“王爷要奴婢将此物交给小姐,奴婢告退。”
  宋微凉甚至来不及叫住那几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侍女。难道这锦盒里装的是吃人的怪兽,否则她何以这样惧怕?带着满腹的狐疑,她走到妆台前打开锦盒,里面只有几本绢册。
  看这绢册的精制程度,莫非是那侍女动了凤烈阳不能动的东西,所以才会那般惧怕?想到这里,她对绢册里的东西好奇起来,信手拿起一本,翻看。
  须臾,白皙的玉色肌肤烧成一片红云,拿着绢册的手像被烙铁烫着一般松开。嘴唇不住地抖动,眼神一变再变。
  最终,她脑袋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凤烈阳——”她发出一声尖叫。
  “呵呵,原来沉静优雅的宋三小姐也有失控的时候啊。”门口传来某人含着笑意的揶揄。
  完全是本能反应,她抓起那只锦盒转身朝他砸过去,“你这个混蛋!”
  “嘿,苏大公子,你看,其实这才是宋三小姐真正的性情,不要被她的假象迷惑了。”
  宋微凉这才为时已晚地发现还有个人站在凤烈阳身边,一时怔住。
  苏玉书愕然地看着发飙的她。他真的没想到那样一个如水似莲般气质的女子也有这样泼辣的时候。而此时的她,玉颊嫣红,双眸喷火,宛如一只浴火的凤凰。静也是风情,动也是风情,说的便是这样的女子吧。他在心中感叹。
  “凤烈阳——”他究竟想做什么?她都已经用行动表示过跟苏玉书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揪着这点不放?“直呼本王的名讳,这便是宋大人的家教吗?”他挑眉。
  她怒火腾腾地对上他的视线,咬牙道:“那王爷的家教就更差劲了。”
  “微凉小姐。”苏玉书忍不住出声提醒。
  宋微凉完全不想理会他的好心提醒。她今天豁出去了,反正无论她怎么做,凤烈阳这个男人总是我行我素,丝毫不会因为她的示弱而有所收敛。
  他迳自弯腰捡起一本落在脚前的绢册,兴致盎然地翻了两页,面露赞许地道:“依本王看,这书不错嘛。”
  苏玉书不免好奇,也捡起一本要看。
  她蓦地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制止,“苏公子,你不能看。”
  “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他不能看?”凤烈阳玩味的扬眉。
  宋微凉扑过去从苏玉书手里将绢册抢走,不忘扭头狠狠去瞪某个始作俑者。为什么?亏他有脸问。
  非常有求知欲的苏大公子不快不慢地捡起另一册,翻看,然后石化……原来如此!凤烈阳拍拍手里的绢册,颇一本正经地道:“这可是少有的孤本,画师的技术没话说的。”
  苏、宋两人不约而同涨红脸。
  某人可以若无其事的说话,可是他们做不到没事人一样的淡定。
  春宫秘戏图。这样的东西合该收得严严实实,不能让外人得见。可是,某人却极不合时宜地将东西送给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其中情形太耐人寻味。
  苏玉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微凉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突然厘清了心中那抹突兀。
  宋微凉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脸上的热度降了些。其实,她比他更想知道。“苏大公子,答案不就正是你心中所想嘛,何必还要向她求证?”
  他脸色一变,“微凉小姐,你们……”
  凤烈阳适时地冷哼一声。
  苏玉书看向他,满眼的不赞同。
  “本王说过的,这个女人你不许碰。”
  “你这样对她,让她日后如何自处?”
  “那是她要担心的事,你何必替她烦恼?”凤烈阳的声音微冷。
  “我要带她离开。”
  “苏玉书。”他沉声低暍。
  他坚定地看着他,“她不应该待在这里。”
  宋微凉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但始终保持着缄默。
  “难道应该待在宰相府?”
  苏玉书为之一窘,“总之,这里不是她待的地方。”
  “苏公子,这是微凉与肃王的事情,公子还是不必多言了。”那人已是十分的不耐,她虽然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她无法保证在苏玉书一再挑衅之下,那人不会翻脸。
  凤烈阳立刻朝她警告地扫去一眼。
  宋微凉不着痕迹地瞪回去。怎样?他眸中突然闪过一抹笑意,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微凉小姐……”苏玉书难以置信地低呼。
  她抽回他手中的绢册,转身,“微凉早就说过,这事本来就与公子无关。”
  苏玉书身子微颤,压抑地道:“我不需要你费心维护我。”他只想她能置身事外。
  有人再次发出一声冷哼。
  “本王竟没看出两位如此的郎情妾意。”
  真想拿一柄大槌敲开苏大公子的脑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什么他就如此的不开窍?她说的是真话啊,他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不过也对,在不知道内情之下,一般人只会像他一样思考。可是,总不能要她把跟凤烈阳之间的纠葛向他说明白吧。
  定定神,宋微凉做了决定,转身面对他说:“苏公子,恕微凉老实讲一句,公子尚不是能让微凉肯做牺牲的人。”话很伤人,但她只能如此。
  苏玉书有些受伤地看着她。
  一旁的凤烈阳微带讶然的扫过她。
  “微凉小姐,你说的是真心话?”他忍不住想确定。
  “当然。”她迎上他的直视,眼里只有坚定与真诚。
  最后,苏玉书神情一黯,轻声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宋微凉几乎当场破功。什么叫是她的选择?她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
  苏玉书离开之后,宋微凉沉默很久。
  久到凤烈阳变得不耐,直接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带着暴戾地吻上去。
  怔楞之后,她开始挣扎,最后偌大的房内响起一道清脆的耳光声。
  “第二次。”他目光晦黯地盯着她。
  她后退到妆台之前,用手背抹去唇上的血丝。“你究竟想怎样?把我当禁胬囚禁一辈子?还是直到你玩腻了,耍烦了?”
  他一步一步地逼过去,直到将她压倒在妆台上。“小野猫,终于伸出你的爪子了,嗯?”他的手滑过她的脸,停在她的领口之间。
  “我要如何,是我的事,要不要配合与接受,就是你的事了。”
  “我凭什么要配合和接受?”
  “那就只好问你自己了。”
  “凤烈阳,你这个无赖!”
  “无赖啊……”他目光一深,手上用力扯开她衣领,露出她纤细性感的锁骨。“你住手——”她无力的阻止。
  他低头将一个又一个吻痕印上去,手也渐渐探进她衣襟内。
  她挣扎得越激烈,他探索得便越深,两人便那样拉锯着纠缠着,直到他们双双滚倒在舒适的大床上。
  挣扎与压制之间,双方都耗了不少的力气,出了不少的汗,却始终是凤烈阳占据着上风。男女之间先天体力上的不公平,让宋微凉完全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看着身下人,凤烈阳忍不住轻笑出声,“到底本王今天是哪里触到你的逆鳞,让你这样一反常态?”
  “红梅呢?”
  他被她风马牛不相及的一问弄得楞了下,随后弯起嘴角。“那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小丫鬂啊……”
  “你把她怎么样了?”
  “本王能把她怎么样呢?”他微笑,“她又不像她的主子这样秀色可餐,身上也没有本王喜欢的东西,本王自然只能让她老实地待在庵堂里替她家小姐完成亡母的法事了。”
  宋微凉心中稍安。
  “好了,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那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满足一下本王的需求呢?”他别有深意地说。
  她的脸再次烧起来。他的弦外之音她听出来了,正因为听出来,所以她才更加的无地自容。
  那些春宫秘戏图……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
  凤烈阳因为她的羞赧而愉悦起来,逗弄她,总是能让他的心情变得舒畅,他乐此不疲。
  “不要。”她断然拒绝。
  “你以为这样的情形下自己拒绝得了吗?”他不怀好意地扬眉。
  “如果王爷一定要用强,那微凉也只能怨恨自己力气不如人,但却绝非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伸手坏心地在她玉峰上轻捏揉搓,“那意乱情迷如何?”
  她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就会逸出让她无地自容的呻吟声。
  他拉过床上薄被裹住近乎全裸的她,志在必得道:“本王等你的心甘情愿。”宋微凉知道那也许并不遥远,只是她拒绝承认。
  第7章(1)
  他带她回府不过是为了做一场戏罢了。
  即使她当时不会因春宫秘戏图而怒不可遏,他大概也会拿别的事情来让苏玉书死心。
  在那之后,她便被他送回翠竹庵。
  红梅看到她归来,一脸的欣喜,直说她生怕那传话之人骗了她,现在看她平安归来终于放下心。平安却不安宁,自从遇上凤烈阳,她的生活被搅得一团乱,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她越来越觉得他似乎是喜欢自己的,可马上又推翻了这个猜测。那是错觉,一定是!如果那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那她只能说敬谢不敏,这样的爱承受起来太痛苦。
  “小姐,夫人的法事明天就做完了,我们什么动身离开京城?”
  红梅的问话打断宋微凉的沉思,她摇了摇头,叹道:“我们暂时恐怕还不能离开。”那人对她的行为举止了如指掌,在他彻底厌烦她之前,她的轻举妄动只会惹来他更激烈的手段。
  好吧!她在心里发狠话。她倒要看看这个肃王千岁究竟想达到怎样的结果,她奉陪到底。
  失身、失心,最后再搭上一条命?宋微凉不禁微笑起来。当心里有了最坏打算时,人反而变得意外的轻松。
  “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红梅由衷的说。
  小姐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靥,总是带着一种跳脱红尘的脱俗感,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只可惜,离开益州后,她就显少见小姐这么笑过。
  她笑着睇了贴身丫鬟一眼,啐道:“嘴巴倒是越来越甜,像抹了蜂蜜一样。”
  红梅一本正经地道:“奴婢向来只说实话。”
  “嗯,”她用力点头,“听起来最像真话的假话。”
  “小姐——”
  宋微凉笑出了声。
  红梅也跟着笑起来。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这主仆俩似乎忘了要回家,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地在翠竹庵内住下来,每日结伴赏玩山色,间或参禅礼佛。
  宋微凉很喜欢离翠竹庵不远的那片湖,几乎每日都要在湖畔坐上一段时间,许是待在树荫看书,许是对着那片美丽的湖水轻抚瑶琴,有时则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坐在湖边。
  然后,某日,湖畔突然多了一座用翠竹搭建的凉亭,仿佛是一夜之间自己长出来的一般。
  红梅惊叹不已,直说庵里的师太们设想得真周到。
  宋微凉笑而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朝京城方向望了一眼。
  可是,这样快乐的山居生活突然被人打破了。
  “爹!”向来视自己为无物的父亲会来找她,宋微凉无法不惊讶。
  宋海尘神色略带慌张,几乎如同折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看着女儿,“凉儿啊,你一定要救救爹,一定要救救我!”
  “我?”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望着颤抖如风中枯叶的父亲,突然发现他鬓角似乎多了几许白发,这让她更惊讶了。爹向来注重保养,这次见面却觉得他苍老许多。
  “爹,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哪里还能慢,再慢,为父便要充军发配到边塞苦寒之地了。”
  “啊?”充军?难道爹常年受贿、循私舞弊之事东窗事发了?
  “凉儿,你不要只顾着惊讶了,倒是替为父拿个主意。”
  咦?她几时成了爹的狗头军师?为什么她没有丝毫印象?
  “可是,爹,你要女儿怎么帮你?女儿对这官场之事本就一窍不通。”
  宋海尘冲口道:“你去求肃王。”然后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宋微凉笑了笑,“你认为女儿有这个资格吗?”这就是她的父亲,没事时当她不存在,有事时就急着将她抛出去挡灾。
  “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会没有资格?”他有些口不择言。
  好似被人当面打了一耳光,她倏地转身看向远山,声音微冷,“爹,你半日孝敬那些人的银两难道全打水漂了吗?”
  他没好气地道:“不要提那些人了,他们只顾自己,哪里管我的死活!”然后猛地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女儿的背。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他可从来没对家里的女人说过。
  “自古以来,官场便都是如此。”她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宋海尘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失败,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儿竟不自知。
  “凉儿,不要跟爹计较那么多,我们毕竟是父女。”
  “女儿不敢怨恨爹。”
  “那你就帮帮为父。”
  她悄悄收紧拳头,“不知爹想让女儿怎么帮?”
  “爹想将你送给肃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宋微凉仍不可避免的颤抖了下,她深吸一口气,说:“但凭爹作主。”
  “那就好、那就好。”来之前,他还担心女儿万一不肯,他若强行送她过去,只会适得其反,现在他的一颗心总算放回原位了。
  “我马上回去派人来接你回府,你和红梅赶快把行李收拾好,知道吗?”
  宋海尘一离开,红梅就抓住主子的胳膊摇晃,试图摇醒她,“小姐,你怎么能答应?”
  “我又怎么能不答应?”
  红梅为之哑然。是呀,又怎么能不答应!“小姐,我们走,我们现在马上就走,我们离这个京城远远的,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小姐,也没有人能勉强小姐。”
  她转过身,含笑看苦一脸焦急的贴身丫鬟,轻轻地道:“红梅,你留在这里等我好了。”也许有一天,她能以自由之身与她一道畅游天下去。
  “不,奴婢跟小姐一道进肃王府。”红梅异常坚定地表示。
  “谢谢。”
  “这是红梅应该的。”
  宋微凉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眶也不禁有了湿意。
  当天下午,宋微凉有些留恋地回头看了翠竹庵一眼,这才转身走向来接她的马车。
  就在她一脚踏上马凳时,突然听到红梅发出一声闷哼,不由得狐疑地回头,然后她自己眼前跟着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自昏迷中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颈后遗留的痛楚,她一边伸手轻揉,一边环顾现在所在的地方。
  是一间房,陈设普通,不是她的闺房,更不像是肃王府。那么,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里来?红梅怎么样了?明明来的是宋家的仆役,她不会认错的,可是为什么要对她下黑手?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宋微凉的脑中闪过,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只燃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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