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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千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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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只燃着香料的小鼎上。这香味不曾闻过,淡淡的,不似一般的香料。
随着时间流逝,她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燥热而心律失调,彷佛整个人置身于大熔炉内,烘烤煎熬着。心底深处有股无法言喻的冲动,让她想要打破什么……
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香炉,直觉告诉她,问题出在香上面。她有些脚步不稳地扑过去,将香炉打落在地,伸脚踩熄香火,接着想打开门窗散去那种让人心紊乱的香味。
这才发现门窗紧闭,根本无法从内打开。
香有问题!到底是什么?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脑际,心头不禁一凉。春药!她从坊间小说中看到过的,让人失去自制力,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事情的一种药。为什么?难道爹怕她生事,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她顺从凤烈阳?浓浓的悲哀涌上心头,她咬紧下唇,然后尝到腥咸的鲜血味道。
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倏地回头。
是一个男人,但却不是凤烈阳。
“你是什么人?”她紧紧抓着桌沿,压制着体内那股躁动。
“美人,何必问我是谁,只要我能给你快乐就好。”那人笑得十分的淫邪,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滚开。”
“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对不对?不要硬撑了,我就是你的救赎。”
宋微凉冷笑,“你只会是地狱。”她闪身避开他的接近,伸手自发间拔下一支银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手臂,以维持神智的清明。
那人兴味地看着她的自残,笑得猥琐且嚣张,“没有用的,你跑不掉的。”情况很不妙,她心里很清楚,因为先前不知不觉中吸入大量的香气,所以也许只剩下一条路给自己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最好为自己未来的命运祈祷。”她敢笃定凤烈阳不会放过这个人的,毕竟在那人眼中,早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美人呐,你威胁人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
宋微凉自嘲地一笑,带了点决绝地握紧手中的银簪,然后在他扑过来时,毫不迟疑的刺向自己的咽喉。
死亡有时并不悲伤,对她而言,与其面对接下来可能更残酷的事实,不如选择就这样解脱。当凤烈阳破门而入时,就看到她举簪刺向自己的咽喉,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只来得及弹出拇指上的扳指将那尖锐的银簪撞歪。
他以为没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可惜他小看了人心,宋府中竟然有人敢动他的微凉,接到消息的他立刻便赶过来,幸好为时未晚。
“宋微凉,你敢死在本王面前!”他狂怒的吼道。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也失去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缓缓滑坐在地,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襟,用力喘着气。还好,他来了。
如果一定要失身给人,她倒宁愿是凤烈阳而不是别人。至少,他曾经救过她,以身相许并不为过。“把这个混蛋给本王拖出去。”
盛怒之下的肃王根本没人敢捋虎须,房内很快便只剩下凤烈阳与宋微凉两人。“我要冷水。”她强自压抑着躁动的血液,努力保持着灵台的清明。
他眼色一变,头也不回地道:“拿冷水进来。”
很快的,满满一浴桶的冷水便被送进来。
宋微凉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将整个人浸入水中,以平息那股无法自遏的冲动。换了几次水后,她体内的药性渐渐消退,而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已经筋疲力尽,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十分的艰难。
凤烈阳站在桶前看着她,声音透出几丝异样。“现在,就算本王要做什么,恐怕你也没什么力气反抗了。”
她靠在桶沿边,杏眸微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就算不是现在,我难道便能反抗得了王爷你吗?”
他一怔,旋即哈哈一笑,伸手将她从桶中抱了十来。
话虽然那么说,但突然被他抱出浴桶,宋微凉还是不可避免的吓到了。
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也轻易的引动他早已躁动的欲望。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何必还要受这罪?”他的手指将衣物从她的身上剥离,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压抑,呼吸也有些急促。
该死,他竟然像个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就怕伤了她。
“至少我不会恨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主动失身会让她懊悔一生。
“说的好。”他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褪下,把她抱起平放到床上。
窗外夜色正浓,帐内春情正盛……
第7章(2)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宋府前厅过于凝滞的气氛。
“爹——”宋薇蔷难以置信地看着最宠爱自己的父亲,“您竟然为了微凉那个丫头打我?”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至极的女儿?”除了一副皮囊她还有什么?宋海尘悲哀地想着。
“明明是爹做不对,以我的美貌一定可以打动肃王千岁的心,为什么要送微凉过去,我就不信现在肃王还会要她。”
“你、你——”宋海尘气得说不出话来。当他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接凉儿的马车时,无意中听到下人的耳语,便把大女儿找来,一问之下,几乎气炸他的肺。他抛掉为人父母的良知,求得凉儿点头以身侍虎,却不料被薇蔷这个蠢丫头自以为是的计划给破坏殆尽。
美貌?这十几年来,何曾听过肃王对哪家美女有兴趣?民间只有他宠幸苏大公子的传闻。上次,肃王来府,他和家中一干女眷一路跪迎,直到他问起凉儿的院落,并且往那里而去,自己都不曾抬头瞧上一眼。所以直到前不久在朝堂看到他时,这才惊觉,原来肃王就是那日来京途中遇到的男子,这让他大胆的猜想,也许救了凉儿的正是肃王。
可惜,知道真相的只有凉儿自己。
但不管他到底对凉儿抱着怎样的心态,凉儿在他眼中,绝对是不一样的。送凉儿过府,就算不能受宠,但只要肃王收了她,那么朝中他人的态度自然就会有所不同。可是,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被薇蔷这丫头给破坏了。
“爹,既然要送,自然是送最好的,在你所有的女儿中,我是最漂亮的,为什么你认为只有微凉那丫头才可以?”宋薇蔷不服气地看着父亲。
“你给我滚下去。”宋海尘拍桌怒吼。
“我……”
“滚!”
宋薇蔷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厅内,宋海尘沉重地叹了口气,束手无策起来。
一动,痛楚就清晰的传入大脑,让她只想像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必面对清醒的世界。
耳边响起低沉中透着性感的轻笑声,一只大手在她脸上轻捏了几把。“看来你是真的累惨了,睡到现在还不肯醒啊。”
伸手拍掉那只不老实的手,她将脸朝软枕内埋了埋。身子真的还很不舒服。耳畔的笑声大了起来,紧接着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中。
“微凉,如果本王现在把你卖了,你只怕也不知道吧。”
尽管不想面对,可却又不能不面对现实。宋微凉蹙着眉头,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要卖给谁?”她问。
凤烈阳眉头一挑,“你不生气?”
她淡淡地一笑,“现在就算被王爷弃如敝屣,微凉也一点都不会奇怪。”他抚平她眉间的皱痕,叹道:“就这么不情愿把自己交给我吗?”
“你要对我爹怎么处置?”在把自己交给他时,她就明白他会对父亲下手,所以不会给父亲将自己送给他的机会。
他亲了她一口,笑得很是开怀。“你真是越来越对本王的胃口了。”
宋微凉苦笑。
“既然知道结果,为什么不反抗?”
“力所不能拒。”
“你是心寒得不想反抗吧?”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假话。
是,她是心寒,心寒于家人对她的态度,心寒到不想让他们再拿她牺牲。
“那又如何,总之,是称了王爷的心。”她没什么精神地说。
凤烈阳看着她,半晌,用力将她搂进怀里。这样神情的她让他的心揪得发疼。“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不想。”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一定猜到了。”
“我宁愿猜不到。”她的声音闷闷的。
“现在我可以离开京城了吗?”她在他松手起身之际轻轻地问。
他整个人一震,扭头,目光顿时变得锐利如刀锋,声音也冷沉下去,“这便是你肯顺从本王的原因吧。”
“王爷要如此认为也可以。”
“惹怒本王对你有什么好处?”
“却也不会更坏。”她一针见血地说。
他回身将她扑倒在床上,挟带着暴戾与恼怒狠狠地板进她体内,肆意地掠夺,蛮横的索取……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的意识也有些抽离。
“这样你就不痛了吗?”他贴在她耳边问,语气带着明显的嘲弄。
她低低地回道:“更痛了。”身与心都痛。
“你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我想回翠竹庵。”
他难得沉默了下,最后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吐出一个字,“好。”于是,宋微凉安心地闭上眼。睡着就不痛了……
凤烈阳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起身离开。
在凤烈阳的亲自护送下,宋微凉主仆再次回到翠竹庵,仍旧过着她们平静的幽居生活。
只是,偶尔红梅会在夜里听到主子房里有异样的响动,但是碍于主子的交代,她也只好忍住满腹的狐疑。
“小姐,那位救你的公子人真好。”三番两次地救小姐,无论外面流言如何,依然一如既往地对待小姐。
宋微凉听到这句话时,淡淡地瞥了贴身丫鬓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道:“知道他是谁吗?”
“是哪家公子?”红梅马上好奇地靠近。
她扬了扬唇线,一个字一个字道:“肃王,凤烈阳。”
小丫鬟的嘴巴马上张大到足以塞进一颗鸭蛋。
宋微凉很满意这个事实给小丫头造成的冲击,心满意足地继续看她的书。这丫头最近一直拚命地替她心目中的好人说话,现在终于还她一个清静的看书环境了。
可惜,红梅恢复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要快。
“肃王,这怎么可能?”她不信,太幻灭了。那样一个俊美雅致的人,竟然是传说中恶评如潮的肃王!“事实总是残酷的。”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小姐,肃王真矛盾啊。”红梅困惑的皱皱眉头。
她笑了笑,翻了一页书。
小丫鬂眉头仍在纠结,“他一再救你,却又一再害你,太自相矛盾了。”
宋微凉不是特别经心地说:“你可以想成疯子就是这样。”
红梅看着主子失声了。这样说肃王,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喔。
“可是,小姐,老爷不是要把你送给肃王,为什么他反而把你送回翠竹庵?”想到这件事,小丫鬟迟疑地问了出来。
她苦笑摇头,没有回答的转移话题。“红梅,回庵里帮我拿本佛经吧,我想定定神。”她这样说。
红梅迟疑地起身离开。
小姐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不在她身边看着,总觉得不太安心。
这样一想,她改以小跑步往翠竹庵奔去,决定快去快回。
湖畔凉亭只剩下宋微凉自己,她放下书,慢慢地走出凉亭,在湖边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望着一平如镜的湖面。
凤烈阳来的时候,她正站在湖边,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她衣袂轻翻,似乎只要她向前再迈两步便可从此羽化成仙,脱离这污浊的红尘。
他不动声色地慢慢接近,然后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宋微凉,你想死吗?”
“王爷多心了。”
“是本王多心了吗?”他冷哼。
“王爷太自以为是了,人的心本就是世上最难理解的,王爷以自己的心来看微凉的心自然是不准的。”
“如果不是本王多心,你这几日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难道是假的不成?”
她发出一声轻笑,“王爷,当宋家正在遭受苦难时,即便我已经抽身其外,难道我的心也能如此狠绝地抽离吗?”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声音仍旧足冷冽的。“想让本王愧疚吗?”
“微凉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奢望。”
“还算明智。”
“王爷一直欣赏的不就是微凉的识时务,呵呵。”她逸出一串低低的笑声,却不带丝毫的喜悦。
“不要笑了,真难听。”他嘲讽道。
“……”
凤烈阳的身体突然一僵,因为宋微凉竟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是第一次,从他们相识以来,有过最亲密肢体接触之后,她第一次主动搂抱,他的手下意识箍得更紧。
“凤烈阳,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她在他怀中轻轻地问。
他看着她乌黑的发旋低声地笑了,“你说呢?”
“你的喜欢真教人不敢恭维。”她做出评价。
他却一点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反而越扩越大。
第8章(1)
户部侍郎宋海尘的锒铛入狱,牵扯出的却是以当朝太师为首的一群人,而太师贵为当朝太后的父亲,仍旧无法避免被冷酷无情的肃王抄家灭门的悲惨结局。据说,太后为此大病不起,朝野上一时人心惶惶。
京城郊外的翠竹庵却平静如昔,一点也不为城内的风起云涌而有丝毫的改变。祥和的诵经声悠悠地传人庵后一座独立小院,这裹是翠竹庵招待借住香客的地方,院中遍植青竹与幽兰,与墙外挺拔高耸的竹林浑然一体。
在炎炎夏日,这小院如同清凉胜地,让人流连忘返。
宋微凉倚在窗前竹椅中看书,膝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这两日下了几场雨,空气中透着几分凉意,红梅便执意要她披上保暖。
小丫鬟从外匆匆走人,“小姐,苏公子来了。”
椅中人呆了下,缓缓回过头。“苏公子?”
“是呀,他还牵着小姐的那匹马。”
“在哪儿?”
“在后门。”
“请他进来吧。”
庵堂后门离小院并不远,所以苏玉书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小院内。
当他踏入小院时,一股清凉之风迎风扑来,而那抹素白的纤细身影立在一株兰花之前,芝兰之气与脚畔幽兰不相伯仲。
“微凉小姐。”
“不知公子找微凉有什么事?”
他昨底滑过一抹黯然,嘴角的笑透着几丝勉强。“我来把小姐的马送还。”
宋微凉不解地看着他。
苏玉书的声音下意识地低下去,“看到这匹马时,我终于明白小姐所说的话,你与王爷的纠葛确实与我无关。”
“苏公子……”
“微凉小姐,你觉得幸福吗?”
她微怔,被他突兀的问题弄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恕微凉愚钝,公子为何突然这么问?”
“宋府被抄了。”苏玉书答非所问。
宋微凉低头侧身,专注地去看脚下的兰花,口气淡淡的。
“公子想质问微凉什么吗?”冷血、自私、袖手旁观?
“宋大人未定罪之前,曾邀我过府,不巧我就看到马厩里的藏雪。”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宋海尘看出他对藏雪的在意,马上就将马赠予了他。
“它是微凉带进京的。”她替他说下去。
“藏雪乃是番邦进贡,能日行千里且颇通人性,等闲之人不得近身,肃王自得此马便甚是喜爱,从未将它让他人骑乘过。”
“微凉不善骑术。”
苏玉书眸底闪过挣扎,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肃王名声素来不善,可是,小姐之于王爷,却是特别的。”
“是肃王让你来的吗?”宋微凉眼睑微阖,轻轻地问。
“不是,只是藏雪被宋大人转送给我,而我觉得现在是该物归原主了。他并没有权利将藏雪转送,这是小姐之物。”
“诚如公子所言,它是肃王的,公子应该将它直接还给肃王。”
“若真要归还,恐怕也需要小姐亲自去还,换了其他人,只会惹来王爷的震怒罢了。”
“微凉多谢公子将藏雪归还。”她转身面对他,盈盈一福,全了礼数。
苏玉书看着她,眸底闪过痛楚,咬牙道:“那在下便不再打扰小姐清静,就此告辞了。”
“红梅,替我送送苏公子。”
“是,小姐。”
他转身大步离开,生恐慢了一步,自己再也不能如此决然地离去。
宋微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双大手毫无声息地搂上她的腰,一抹低沉而性感的嗓音立即钻进她耳中。“怎么,舍不得?”
“要微凉说,王爷才是那个舍不得伤苏公子心的人。”
“哦?”
“之前任凭两人有暧昧的传言满天飞,不就是变相的召告世人苏公子是你肃王罩的人,后来又拐弯抹角的让他明白你我的关系而不愿当面说清,从这两点足见王爷很看重苏公子这位朋友。”
他温热的唇瓣轻吻在她的耳边,“心思敏捷的丫头,教本王如何舍得放手,不过,微凉只知道其一而不知其二呢。”
“但闻其详。”宋微凉想要挣开他的搂抱,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一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太多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送人回来的红梅一见那熟悉的身影亲昵地搂抱着小姐,脸上一红,马上退到院外,找了个地方自得其乐去。
专心与身后人进行意志力角逐的宋微凉,并未察觉贴身丫鬟的归来与离开,而凤烈阳却笑得甚为满意。那丫头倒是个识趣的人。
“大白天,你闹够了没有?”无法挣脱的人儿有些恼羞成怒的低斥。
“大白天又如何,哪条律法规定白天不准行房的?”他戏谑地扬眉,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厢房,用力踢上房门。
不久,隐约传出木床剧烈摇晃的声响,以及女子娇吟与男子粗喘低吼声……
屋外,天上加厚的云层使得天色越来越阴暗,最终飘起雨丝。
雨浙浙沥沥地下着,敲击着竹叶在风中发出呜咽声。
从熟睡中惊醒的宋微凉轻轻挣开腰间的大手,起身披衣下床。
她站在窗前,透过雨帘望向远方。爹他们应该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而她只能站在这里,四下无人时,遥望着那个方向却什么都做不了。
肃王不是一个可以乞求的人,而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乞求的。
太师等人想扳倒凤烈阳,不料反而被他整锅端了,而爹虽然未参与太师等人的密谋行动,可是贡献金银财宝巴结对方却是不争的事实。
“夜雨这么好看吗?”随着声音,她落入熟悉的胸膛,被他密实地包裹起来。
“王爷怎么醒了?”
“本王怀里少了东西怎么还睡得着?”
宋微凉轻轻地笑了,“微凉也不过就是个抱枕,换一个并不难。”
他几乎夜夜前来,与她在床第之间纠缠厮磨,总是在天色尚黑之时悄然而去,留给她的不过是透着凉意的空衾,彷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她作的一场春梦。
凤烈阳也轻轻地笑了,“这话本王怎么听出些撒娇的味道来呢?”
“是吗?”她不置可否。
他拥着她,一同看向密实的雨帘,漫不经心似地问:“你说这里的床与王府的床有什么不一样呢?”宋微凉没说话。
“微凉啊,没有你的床睡起来太大,本王不习惯,懂吗?”
“不想懂。”她挣开他的怀抱,重新回到床上。
他也跟了过去,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厮磨着。“如果有一天,本王死了,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喜极而泣的眼泪吗?”她不怕死的反问。
凤烈阳却笑了,狠狠在她光裸的肩头咬了一口。“庆幸自己能摆脱我了,是不是?”
“这应该是我最正常的反应,不是吗?”她因疼痛而蹙紧眉头,嘴上却不答反问。
“正常?”他低头笑起来。从头到尾,她在他眼中就不曾正常过,明明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偏偏自以为普通得毫无特色,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
“天色不早,王爷该走了。”她完全无视他的愉悦心情,直接赶人。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将人揽进怀里,手堂而皇之地探进她衣襟内大肆蹂躏。
“时间……嗯……不……不早……”声音终究消灭在胶合的唇瓣中,窗外的雨声将床的摇曳声完全的掩饰过去。
那一夜,凤烈阳不曾离开。
却在次日清晨被手下急匆匆的叫走。
宋微凉不知道京城究竟发生什么变故,但敢肯定事态严重,才会让他脸上闪过慌乱、残暴之色。
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却一整天心神不定。
“小姐,书拿反了。”红梅提醒她。
“小姐,茶洒了。”
“……”
最后,她被红梅按坐在屋外兰花旁的椅中发呆。
京城很乱,据说皇帝在宫里被人下毒,性命垂危,太后急召群臣上殿,矛头直指摄政皇叔肃王千岁。
这是红梅回城打听到的消息。
而宋微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凤烈阳离开时,脸色会那么难看。这是一个局,设局的人极有可能是太后。太后为报父仇情有可原,但若是为此向自己儿子下手,不但极端,而且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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