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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千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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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微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凤烈阳离开时,脸色会那么难看。这是一个局,设局的人极有可能是太后。太后为报父仇情有可原,但若是为此向自己儿子下手,不但极端,而且冷血。
她望着京城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皇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候远不如平民百姓来得安逸。
目光落在不远处吃草的藏雪身上,卸了缰绳的藏雪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先是撒蹄在附近跑了半天,才安静地到湖边饮水吃草。
“肃王不会有事吧?”红梅不禁有些担心。
宋微凉看她一眼,“那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
凤烈阳的能力不必怀疑,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不管那敌人是谁。
红梅仔细端详着主子的表情,最后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
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现在却说出这种话,这就是她的小姐,永远不轻易将软弱的一面示人。
这时一群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上,瞬间就将她们围到中间。
红梅脸都吓白了,但仍然坚定地挡在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么?”
树叶缝隙间筛落的阳光在刀剑上形成反射,一片耀眼寒芒。
黑衣人的眼神也像刀剑一样锐利森寒,宋微凉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
刀光剑影瞬间,几条青色人影快速的穿插而入,顿时便传来刀剑撞击发出的脆响与血肉进裂的声音。
宋微凉被贴身丫鬟护着狼狈地朝一边跑去。
“小姐快跑……啊……”
她听到红梅发出的惨叫,要回头去看,刀锋几乎贴着她面颊斩落,她眼角余光只瞄见红梅倒在血泊中,身后的黑衣人追得她只能继续闪躲。
一个躲闪不及,手臂便中了一刀,剧痛马上让她头上渗出冷汗,脚步也越显凌乱起来。
身后又是刀剑相接的声响,她却已顾不上回头,只是本能地继续往前跑。黑衣人是谁,而那几个青衣人又是谁,她已无暇细想,血顺着手臂淌在青草地上,汗顺着脸颊滚落,她只能倔强地抿紧唇,不喊痛。
恍惚中,她看到染血的藏雪,然后狼狈地上了马。伏身在马背上,只听耳畔呼呼而过的风声,意识渐渐的消失,终至一片黑暗。
而被黑衣人追至断崖的藏雪驮着宋微凉,纵身跳落万丈悬崖。
第8章(2)
当中毒的皇帝转危为安,太后却突然在宫中暴毙。
安葬完太后之后,辅佐皇帝十三年的肃王不由分说请辞一切封爵,消失无踪,皇帝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却始终无所斩获。
半年后,在一家当铺,有一个猎户当了一对翠绿色的雕花玉镯,却被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到一个地方。
红梅捧着那对包在一方碎花布里的玉镯,眼中含泪,激动得说不出话。
憨厚的猎户望着她,狐疑地问:“难道姑娘认得这对玉镯的主人?”
“猎户大哥,我家小姐人呢,她好不好,她在哪里?”终于回过神的红梅急切地追问。
“这镯子是一个姑娘送我的。”
“为什么要送你这个?小姐身上还有其他的首饰,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她绝对不会送人的。”她有些不信。
猎户搔搔头,“那姑娘的伤势挺重,身上值钱的东西部当诊费给大夫了,这是那姑娘临行前送给我当谢礼的。”
“不可能,这是小姐最珍视的东西。”红梅还是不信。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人影冲进来,一把揪住那猎户的衣襟,厉声道:“她人在哪里?”
“咳……”猎户被对方过大的手劲压迫得说不出话来。
“主子,他说不出话来了。”
“是呀,姑爷,你松松手。”
凤烈阳这才微微松开手,目光死盯着猎户,“说,她人呢?”
“走了啊。”
“走?去哪儿?”
“不知道。”
“是不是你害了她,夺了她的镯子?”凤烈阳的眼神立时锋利起来。
那猎户吓得腿部有些软了,急忙反驳,“没有没有,只是那姑娘好像忘记了些事,连名字都是后来记起的。”
“失忆?”他怔了下,然后再次提起猎户。“她叫什么?”
“我听那姑娘说,是匹白马救了她,所以她便以白为姓,以雪为名。”
“白雪。”
凤烈阳松开猎户,握紧了拳头。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个月前。”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典当手镯?”
“家里婆娘生孩子,日子拮据,这才想到用那姑娘留下的镯子应应急的。”猎户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人,给他五十两银子。”
“是,主子。”
“谢谢大爷。”
“她可有说去哪里?”
“小的也问过那姑娘,她当时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既然没了以前的记忆,那便重新去累积。”
“小姐……”红梅落泪。果然是她的小姐,即使落难,即使失忆,仍旧不改那骨子里的淡定与洒脱。
“你走吧。”
猎户如蒙大赦,飞也似的抱着银子跑掉了。
凤烈阳却有些无力地坐倒在椅中。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但,他的精神马上又提了起来。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想就这样摆脱他,没这么容易。
她最好不要糊里糊涂地嫁人生子,否则即使是强抢人妻,他也要夺她回来。
“姑爷,我们到哪里去找小姐啊?”红梅苦着脸问。
他皱着眉头想了会,然后说:“你家小姐可有什么念念不忘的地方吗?”
她茫然的摇头,“小姐常年窝在府中,没听她提过什么念念不忘的地方。”
凤烈阳不由得哑然。是呀,她一个闺阁千金,又不是男儿可以天下游走,怎么可能会有念念不忘的地方呢?
虽然冬天已到尽头,可是天气仍然冷得要命。
一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走进一间绣庄内。
店内伙计一见来人,眉眼就弯了。“白姑娘,又来交绣活儿了。”这白姑娘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绣娘,反倒有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眉眼秀丽,举止优雅,看着就让人打心里舒坦。
“小二哥,好。”来人一边说,一边在柜台上将拿来的青布包袱打开,取出几幅绣活。
小二一幅幅查过,然后取过工钱付给她。“白姑娘的绣活儿,没话说的,这是你的工钱。”
“谢谢小二哥了,那我走了。”
“白姑娘慢走。”
白雪收好工钱,再次走入寒冷的大街上。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所以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而她明天也要赶往新的地方了,下意识地摸摸放钱的地方。盘缠应该足够了。
当她从深谷中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只是看到身下那匹摔得血肉模糊的白马时,眼泪下由自主地掉了下来,直觉告诉她,是这马救了她。
所以,当她奄奄一息地爬出深谷被人救下,醒来后,便决定将自己的名字定为白雪,用来纪念救了她的白马。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是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要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有时,午夜梦回,她会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冲着自己喊什么,她会泪流满面的醒来,可每当她试图回想时,脑袋就会剧烈地疼痛,让她只能放弃回想。当她走过街角一户人家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探出那户人家墙外的是一枝红梅,迎风傲雪绽放出最鲜艳的色彩。
她喜欢梅花,尤其是红梅,每次看到红梅,她就会想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丫鬟,她甚至有种莫名的感觉,那丫鬟就叫红梅。
白雪、红梅,哈。她不由得轻笑起来。多么相得益彰的景色啊。
因为看到了那枝梅花,白雪的心情格外的高兴,连脚步都不禁轻快起来,一边搓手,一边朝投宿的小旅店走去。
一匹马突然从巷里窜出来,惹来几声惊呼。
白雪愕然地看着那马朝自己直直地奔过来,几乎是本能地闪身避过,脑中飞也似的闪过一些片段,似乎有人恶意的让马朝她撞过来,吓得她跌倒在地,自己却哈哈大笑。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连声音都有些模糊……她的头又痛了起来,她贴着墙抱头缓缓蹲下身子,努力放空脑中的一切。
不想,她不想。
渐渐的,疼痛消失,她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那匹马已经不见踪影,而路边几个人看到她站起来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又各自走开了。
百姓,大都是良善的,不像官家……她又楞住了。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白雪几乎是魂不守舍地飘回旅店,梳洗后便早早睡下。
可是,梦中清晰的刀剑砍杀声与少女凄厉的叫声,还有……还有什么……她满头大汗地醒来,起身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灌下。
恶梦,又是恶梦。
被人追杀的恶梦一直纠缠着她,让她睡不安枕,夜不能寐,像一根鱼刺梗在她的咽喉,咽不下吐不出。
伸袖擦掉额上渗出的冷汗,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不怕,这是旅店,不是野兽出没的万丈绝谷,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森冷与绝望。
只是,几次差点成为野兽口中美食的情形牢牢的印在她脑海中,稍不防备就会在暗夜中跳出来吓醒她。那一双泛着绿芒的眼与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她忍不注抱紧开始不由自主颤抖的身躯。
不怕,她不怕,她不停地对自己说……迷迷糊糊中,她终于不甚安稳地再次入睡,而这一次无梦到了天亮。
结算了住房钱,她背着行囊出了城,在路过城外的一家庙宇时,不由得停下脚步。
也许,求一张平安符,会让她夜里睡得安稳些。
庙虽然不大,但是香火却极旺,因为她在庙外看到一辆大马车,那车上的装饰隐隐透出几分贵气来。
买了三枝香,她虔诚地走进大殿,希望佛祖能保佑她。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感受到两道强烈的注视,这让她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一个身着杏白色锦袍的俊美男子,即使只是负手站在那里,也透出几分无形的压力来。
一些片段闪过她脑海,白雪痛苦地捂着头蹲了下来。不要想,她不要想……
“微凉——”有人奔到自己跟前,她听列一个莫名熟悉的名字。微凉,开轩纳微凉,记得谁说过的。
“痛,好痛……我不要想……”
“好,微凉,我们不想,不想……”一道熟悉的怀抱拥住她,声音微微地带着颤抖与庆幸。
原本在佛前跪拜祈求的红梅看到这一幕,禁不住泪流满面。小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第9章(1)
她接受红梅接受得很快,可是,对于他,却总带着几分防备与谨慎,这让凤烈阳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我丈夫?”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凤烈阳毫不心虚地点头,“对。”
“红梅,真的?”她向身边的丫鬟求证。
红梅在某人的目光下,昧着良心证实,“是的,小姐。”反正她姑爷也叫了,小姐跟姑爷也早有夫妻之实,她也不算说谎。于是,红梅心安理得了。
“可为什么我感觉好像不是真的?”宋微凉忍不住喃喃自语。
“错觉。”有人义正辞严地说,完全看不到说谎的蛛丝马迹。
宋微凉不相信他,但众人口径一致说他们是夫妻,她也只能跟他同房。
看着她防备的神情,凤烈阳感觉彷佛又回到他们初识的那段时间,只是那时她的防备没有这么明目张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摇头。
“微凉……”
看着他有些黯然的神情,她下意识地补充道:“我觉得你的怀抱很熟悉、很安全。”可是,她有些不忍将眼前这张俊脸跟脑中已有些片段的那个恶劣身影重叠在一起。
凤烈阳的神情暖了起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叹道:“还好你并没有完全忘记我。”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我困了,想睡觉。”有人陪着,也许她就不会再恶梦连连了吧。
“好哇。”他有些异样的兴奋。
很快,她就知道他的兴奋所为何来。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暂时你不要碰我好了。”她试图跟他商量。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眷恋地望着她的眼,用一种带着魅惑的声线道:“微凉,我们真的很久没亲热了,也许,你能因此想起一些什么来呢?”
她用完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凤烈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行动代替语言,很快轻车熟路地勾动她的情欲,让她跟自己一起沉沦到欲望的世界。
当床幔激烈波动停止的时候,已是深夜,而凤烈阳的精神仍然很亢奋。他找了她这么久,终于能再次真切地感受到她在自已怀中的踏实感。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却又无比庆幸。
感谢老天,让她完好无缺地回到他的身边。
怀中人突然浑身颤抖,双手也紧紧攀住他的腰身,仿佛遭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凤烈阳低头看她,却见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也苍白若纸,嘴唇不住地抖动,却发不山半点声音。
她到底受到怎样的惊吓?他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微凉,不怕,我在,我在啊……”
渐渐地,怀中人开始放松,表情也慢慢变得平静。
但是,接下来凤烈阳却愤怒地发现,几乎隔不了多久她就又会恶梦缠身,浑身发抖地冒冷汗。那个该死的太后,如果不是她派杀手想杀了她,以达到报复他的目的,他的微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赐她毒酒一杯,真是太便宜她了。宋微凉在一阵阵柔和的安抚声中一次次平静下来,最终安稳的睡实。
而他搂着怀中人,愤怒的握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飞回京城挖了太后的坟,鞭尸泄愤。
“你是要去益州吗?”当他们坐在马车上朝益州前进时,凤烈阳搂着她半靠在软垫上,眼眸半阖,彷佛漫不经心似地问。
“你怎么知道?”宋微凉有些惊讶。
她生活最久的地方是益州,所以他大胆猜测她可能会回益州去。
果不其然,他们在去益州的路上就遇到了她。
以时间上推断,她的脚程不该这么慢,但盘缠不足的她走走停停,自然比他们以车代步要慢上许多。
一路上,红梅逢庙就拜,到底佛祖保佑,他们在佛门之地看到了她。
“你在益州长大,那里应该留给你的印象最深。”他如是说。
她抿了抿唇,点头,“难怪我会下意识地想去益州。”
“还记得我的本名吗?”这么问时,他想起当初她死活不肯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他硬将名字告诉了她。
宋微凉诚实地摇头。
腰间的手紧了紧,身后的声音莫名透出几分落寞,“就那么不想记得我?”
她不敢告诉他,经常出现在她脑海中那个可恶声音的男人就是他,她想,那也许对他的打击更大。
她脑中片段的记忆全是这人恶劣的行径,所以她对于他竟然是自己丈夫的事实存在着极大的疑问。可是,她的身体又实实在在对他的亲昵异常的熟悉。外面天气虽然仍旧透着寒冷,但车厢内却是暖意融融,当她掀起车窗朝外观看时,灌进的冷风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风冷,小心。”随着话音,一条薄毯密实地将她包裹起来。
趴在车窗,吹着冷风,看着路旁不断倒退的景物,宋微凉若有所思,“每当我 坐在马车上时,总是有些零碎的片段闪过脑海。”
“是什么?”他带了些兴味地问。
“强盗。”
“你随父调任进京的路上,确实遇到过强盗。”
“还有白马。”为什么她会记得是强盗骑着白马?可白马明明是救了自己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她这样问某人时,有人当场就变了脸。
看着她一脸无辜困惑的表情,怒气来不及扬起就又当场偃旗息鼓。也许在她心里,他与强盗就是一般无二的。
然后想到自己曾经的行径,他不由得哑然失笑。不怪她会有那样的错误记忆。他用力抱紧她,感叹道:“原来就连藏雪都比我让你印象深刻。”
“它救了我,”宋微凉认真的说:“如果不是它在我身下,我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凤烈阳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下,闭上眼,努力将脑中闪过的惊悚画面忘掉。那种结果他承担不起。“你还活着,就足以让我感谢佛祖。”
“我脑中常常会浮现一大片的竹林,还有一片湖、一座凉亭,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嘴角勾了起来,声线变得轻快性感,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道:“你跟我厮守的地方。”
“是吗?”她怀疑地扭头看他。
他的人品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她这样一再质疑他的可信度。
“当然是……”忽然他想到什么,扬眉。“我看咱们还是回京城,也许那里比益州更能让你尽快地恢复记忆。”
听到“京城”两个字,她本能地瑟缩了下,直觉地摇头,“我不要回京城。”凤烈阳大受打击,“为什么?那里有我们厮守的回忆。”
“刀剑,追杀,血,惨叫……痛……”她捂住自己的头痛呼起来。
“不回,我们永远不回京城,你不要再想了,微凉,我们不想了……”他用力抱紧她。她渐渐平静下来,双手环着他的腰,脸上犹挂着没有完全收起的惊惧,依偎在他胸前睡着了。
他伸手描绘着她细致的眉眼,眸光深幽如海,偶尔闪过的,是让人心悸的似水柔情。
春天在人们尚未察觉时便悄然来临,等到人们发现,万物已是一片葱郁。在通往益州的官道上,一行人缓慢而悠闲地行进着。
一辆简朴却又透着精致的大马车,其后跟着一辆较小的马车,而随侍在马车旁的,是十几个面容肃然的青衣人。
在大马车半掀的车窗边是一张秀丽而素雅的容颜,看着似曾相识的景况,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这种感觉好熟悉。”
身后搂着她的人只是淡淡地笑。当然熟悉了,去年此时,她随父上京。只不过呢,去年她是离开益州,现在是回到益州,相似的场景果然勾起她的一些记忆,这让他很满意。
虽然她不记得以前的事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他非常不喜欢她被恶梦所扰。
而恐伯,只有让她想起所有的事情,才能终结掉那如影随形的恶梦。如果益州不能让她恢复记忆,那么也只好下剂猛药——回京城。
当然,他会瞒着她的。
近午时分,他们在官道旁的一家客栈打尖歇息。
只是宋微凉的胃口仍旧十分欠佳,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对着桌上的饭菜完全提不起兴趣,只说,想回车上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她看上去总是有些恹恹的。
看着红梅搀扶她回马车的背影,凤烈阳有了决定。
“在进城后,我要见到城里最好的大夫。”
“是,主子。”一名侍从领命而去。
等到车子赶至下一个城镇时,那名青衣人果然不辱使命,已经找来一名大夫,等在城门。
大夫上车诊脉时,宋微凉正昏睡着,她总是睡不踏实,一路上便总是这样醒醒睡睡的。
老大夫眉头皱起,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即使在睡梦中也纠结着眉头的小脸。
“她到底怎么了?”
老大夫沉重地叹了口气。
凤烈阳眉头不自觉地拧紧,“很严重吗?”
“这位夫人身体十分的虚弱,此时受孕对她而言负担太重。而且,她似乎为梦魇所苦。”
他有些呆住了。
“大夫,你是说我家小姐怀孕了?”红梅惊喜莫名。
“是呀。”老大夫点头。
“情况到底怎么样?”他收敛了心神,压抑着激动问。
“我们到车下说吧。”老大夫边说边下了车。
凤烈阳朝睡着的人儿看了眼,也跟着下了车。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他开门见山的说。
老大夫点点头,“那好,老朽也不拐弯抹角了,尊夫人的脉象很不稳,胎儿的情况十分不好,极有可能保不住,公子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没了这个孩子,她的身体会不会好一点?”
老大夫微微吃了一惊,没料到眼前这个带着贵气的公子会有此一问。但他毕竟年过半百,人生阅历到底丰富,很快就收敛了惊讶,实事求是地道:“尊夫人的病根不在胎儿身上,想让她康复,必须医治她的梦魇之症。”
凤烈阳略一沉吟,道:“她受过很大的惊吓,现在失忆了。”
老大夫又是一惊。
他继续说:“她不愿也不能回想以前的事,那会让她十分的痛苦……”他没有再说下去。
老大夫却懂了,他有些欣赏地看着他,颔首道:“尊夫人有公子这样的丈夫很幸福。”
凤烈阳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会变成这样,正是因为他啊。
“公子,有时候治重症必须下猛药,这可能让病人有短暂的痛苦,可长痛不如短痛,必要时,狠心才是治病的良方。”
他点了点头,“谢谢大夫,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9章(2)
在得到老大夫的诊治后,凤烈阳一行人在距离益州不到数百里的地方掉转马头转为奔往京城。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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