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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你又变身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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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指轻压在纱布边角处,惊的我脖子一僵,他长眉蹙的更深:“看来还是得去万神医那里。”
我挪开他的手,低头不让他直盯着:“先找龙妙音。”
“她住的地方,正巧在万神医附近。”
我眨眨眼,乐了,正巧顺路去医谷。片刻又蔫了,我没钱。转念一想不对,我有十七哥送的金叶子啊,我是小富婆好么。我捂嘴偷偷笑着,不但可以还错手拿走木青的那些钱,还能还了水行歌,这次看病也有钱了。
水行歌弯身看来,眼神甚是怪异:“沈秋,你真是属老鼠的吧。”
我大怒,抬脚要踹他,身体动的太过厉害,腰还没直起,人已经痛软在床榻上,小腹抽的我痛不欲生……
突觉腹上微重,源源真气透过手掌,渗入腹内,顿觉舒缓了许多。我瞪大了眼看他,西域的作风也太大胆了,这么直接把手放在姑娘家的肚子上真的没问题吗?可就算是隔着我捂住肚子的手,那真气仍是络绎不绝。
水行歌的手很暖,不似那日寒凉如雪。手指白皙骨节分明,指甲干净整齐,看的我愣神。视线缓缓挪向他的面庞,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早就被抛到天涯海角了。
水行歌……你如今对我这么好,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我转而摸着心口,抬头看他。一如从山水墨画中走出的男子,云淡风轻不食人间烟火,笑傲风云。不展言笑时神情严谨又有三分疏离,隐约透着清冷气息,俊美非常。我咬了咬牙,要不趁着有这个色胆,直接告白吧。他瞥了我一眼,别开视线:“磨牙倒真像老鼠。”
“……”
表白的心灰飞烟灭了……我拍拍他的手背:“不疼了。”
他收了手,问道:“你不问问我初一十五的事,不问问我伤口的事?”
我躺身扯了被子,背对他:“不问。”
我们之间的事统共不过只能定义为:普通朋友、待了两个月的普通朋友、患难与共后仍然是普通朋友。
既然如此,问那么多做什么,徒添了暧昧。
似乎是见我真的不想知道,他坐了一会,便离开了。烛火熄灭,屋内又是一片昏黑。
水行歌让宋毅去抓龙妙音了,想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把龙妙音堵住然后打包到我面前的情景,就觉欣慰,忍不住奸笑了一把。
水行歌指尖微顿,淡然看来:“再笑一下,这美人脸就变成老太婆了。”
我探着脑袋让他给我易容,听见这话,忙板起脸不敢再笑:“记得要把右边的脸也遮住。”
他顿了顿:“伤口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确定要盖住?若是不太透气,伤口好的慢。”
“嗯,遮吧。”
他没再多问,长指轻压,一点一点的抹匀。
易容完成,我拿了铜镜瞧着自己的脸,果然是张美人脸,好看极了。试着笑了笑,一媚倾城啊,顿时心情大好,双手一摊,将脸捧的跟花看他:“水行歌,我好不好看?”
水行歌眉眼一拧,瞥了一眼:“不好。”
“……配合我一下!”
“好看。”
我心满意足,拍拍手:“好了,走吧。”
等我发现从这里去万神医那里不过十日路程时,才发现原来水行歌一直在往医谷的方向走。也不知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还是无意之举。
我将十七哥给的半斤金叶子用衣服裹好,将几大张千两银票藏回怀里,确认外表看不出来,才跟他出门。水行歌问道:“为什么不存在票号里?”
“不安全。”对穷了六年的人来说,这种东西还是贴身带着有安全感,土豪你是无法理解的!
离医谷不过五日路程了。
宋毅飞鸽传书,龙妙音这几日未回老巢,已兵分两路去抓捕她。他在老巢蹲守,等着我们前去。
说是守株待兔,可待的,却更像是水行歌。又怕他们的教主大人跑了?
驾马南行,一夜劳顿,见到水源便停了下来,让它们喝水吃草。
我摸着马儿鬃毛,增进感情,见他双手环胸立在湖边,远目眺望,问道:“水行歌,你们不是一起来中原的么?怎么宋毅紧张兮兮的生怕你逃了,我开始还以为你是觊觎中原姑娘的美色偷偷来这的。”
如炬目光灼烧而来,只见他扯了扯嘴角:“觊觎中原姑娘美色?”
我正色点头:“谁让你老是要看姑娘右手来着。”末了失声笑道,“你知道他们怎么传的吗?他们说你要找姑娘的右手代替自己的……咳咳。”
水行歌轻嗤一声:“找到龙妙音后,你跟我回西域?否则还是要继续逃亡。”
我瞪眼:“找到她我就能清静了,为什么还要逃。”
他淡声:“她是你的亲姐妹,你愿意将她推到众人面前?你一开始的打算,倒不像是要揍她一顿,是要见她?”
我顿声,我明明一脸凶神恶煞了,为什么他一眼就看穿,还有没有隐私。我默默的缩了缩腿,藏在鞋里的银票他不会也知道吧?
马儿吃饱了,我们又重新上路。
经过唐门,想着唐毅棠是师父的好朋友,我又易容了,不禁暗喜,毕竟被一个门派盯上也不是好事,得知唐门非敌是友,我已窃喜了一路。绕过唐门,便是医谷。
医谷山门是浑然天成的巨大岩石,丝丝青色苔藓缠绕在石缝,上头画了乱七八糟的画,一如我那日醒来时,画在屋里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也不知到底是谁弄的。然后再往上一看,另有一巨石,倒是没画,只是写着两列丑的让人发指的字“悬壶济世,医者天下”,旁边还有一排小字——钱来来。
万神医,你是怕江湖正派委员会封你的行医资格证,所以才这么写的吧……
进了谷,见水行歌多看了几次天,我说道:“还有四天就十五了。”
他应了声,我没多问,虽然很好奇他到底是在练什么武功,日子总是掐的那么精准。
眼看着要到万神医的木屋那,就见小竹林外已站了许多人,仔细看他们的装束,都是唐门的。
正想着是谁在里头,就见屋门打开,唐毅棠面色青黑的出来,满目疲倦病态:“谢过万神医。”
万神医拿着小算盘噼里啪啦敲打一遍,喜上眉梢:“不客气,诊金半箱金子。”
唐毅棠眉头皱也没皱:“待会就让人送来。”
万神医笑花枝乱颤又猥琐:“豆豆,送客。”
药童豆豆蹦达出来,恭敬抬手:“唐门主请。”
见他们一行人过来,我忙拉了水行歌背身,挽住他的手抬头望天,风景无限好,清风屡过境,太有文化是种罪啊……唐毅棠你倒是走快两步!
经过背后的脚步声微顿,只听见唐毅棠无比痛苦的咳嗽三声,步子奇慢的离开了。待他们走远,我摸了摸下巴:“身为以用毒闻名的唐门门主,竟然也会中毒,而且自己还解不了,这武林上还有谁这么厉害么。”
水行歌眉头微蹙,沉吟:“是百花毒。”
万神医笑声远扬,呵呵直乐:“百花毒乃是西域奇毒,唯有魔教会用,看来唐门主是得罪了魔……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面熟……”他眨了眨,诧异的一退三丈,“水行歌!”
水行歌眉头仍蹙,我扯扯他的袖子:“是宋毅和唐毅棠起冲突了么?”
他摇摇头:“这种毒药至毒,只有教里少数几人会用。而来了中原的只有宋毅才有,可他绝不会随意用毒。毕竟我们来这里不是想恶交中原,他总不会那么没分寸。如果是有人要嫁祸于他,将毒药偷……”
我想了片刻,不由一咽,抬头看他,水行歌也是低眉看来,眼神微微交汇,脱口同声:“龙妙音?!”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正文 18###第十八章
明亮耀眼的太阳也拯救不了宋毅那张在烈日下依旧黑如木炭的脸。
他双指夹住衣襟,往上缓拖,直至脖子,面色黑如剑眉,僵硬道:“确实不见了。”
被人偷走近身物品却浑然不知,龙妙音的手法确实高明。宋毅既然是护法,武功总不会太差。
水行歌问道:“一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没有。”宋毅又补充道,“而且是贴身衣物,属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抬了抬扇炉火的扇子,提醒他:“就算是贴身物品,沐浴的时候总会褪下。而且……咳,宋护法逛过青楼没?”
宋毅抬眼看来,又是一脸姑娘你还要不要矜持还要不要矜持的神色,硬声:“没有。沐浴时……”他顿了片刻,“小二进来添过水……可那小二并不脸生,我入住的客栈是随意选,偷儿总不能提前扮作客栈里的人。”
我试探问道:“偷儿易容了?”
水行歌在旁说道:“但凡易容都有痕迹,宋毅是此中好手,不可能有人能瞒得过他。”
我摸了摸下巴,笑道:“那简单,给小二钱,然后让他去偷衣服,这不就成了。仔细一想,这倒很像是春姐姐的作风。她从小就有小狐狸的称号,贼得很。”见水行歌目光淡淡看来,我立刻道,“我是老实的乖孩子!四胞胎性格也不是一定会像。”
话落,只见宋毅的脸更黑了,沉声:“偷儿是姑娘的姐姐?如此陷害我们魔教,有何用意?”
声调满是杀气,我忙躲到水行歌后面:“我跟她失去联系很久了,而且也不一定是她做的。如果真的是她,那也可能是因为她发现你们在找她,然后小小的恶作剧了下。”
宋毅忍的额上冒起青筋:“小小的恶作剧?姑娘可知,此番来中原,是为了与中原门派交好,扩大魔教经济命脉。可此毒一出,魔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抓、抓到龙妙音后,就可以昭告天下了。”
“那她如今在何处?!她的老巢布满了八卦阵,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你让我们如何去抓她?”
他就差没对我狮吼起来,堵的我语塞。虽说不是我下的毒,可是确实是我拜托他们去找龙妙音,如果那偷儿就是龙妙音,那便是她察觉后才反击偷毒。要不是水行歌在,他恐怕早就把我丢到粪池埋起来了。
水行歌缓声道:“就事论事,不能怪她。你保管的东西被人盗走,责任大半在你身上。”
宋毅叹气:“属下知罪,给魔教酿成了大祸。”
“中原忌惮魔教,即使没发生唐门门主的事,他们也不见得会卸下防备,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原这块肥地不要也罢。”水行歌又皱眉,“龙妙音的住处在哪里?”
“东郊十里外。属下曾去过,但没有人,便以为她并不在里面。可是后来见那五里地都无飞鸟,才起了疑心,再潜入那里,路已全变了,才惊觉一直在阵中,忙退了出来。正要禀报教主,教主便来了。”
水行歌点点头:“将人撤回来,既然布下了阵法,狡兔三窟,即便方圆百里都守着,她也能出来。”
宋毅应声,退下了,临走前依旧是对我没好脸色,黑的发亮,黑的发亮啊。
我叹气:“这么说来,我得去找个精通奇门遁甲的人破阵抓她了,我貌似不认识这种人才。”
水行歌一直透着疏离的眉目忽然隐约有了笑意:“我们教里恰巧有人对这方面有研究。”
我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水行歌,你手下真是人才多多。可按理说,这八卦阵是我们中原的东西,你们那也流行研究这些吗?”
“前任三长老常年居住在中原,见到有趣的东西,都会带回教里,奇门遁甲便是其中一个。”
我朝他挤眉弄眼:“啊~你们魔教果然居心不良,早早就派人潜伏中原。”
还没阴阳怪气完,就被他抬手由额至下巴抹了一巴掌:“老鼠。”
“……”
还好宋毅已经离开院子……否则他非得用眼神杀了我。我摸摸脸,一定是因为这美人脸太可爱了,所以他才会不由的摸一把。我继续扇着炉火,药味浓郁,呛的我直捂鼻:“一碗药二十两,万神医这是打劫呢。”我又看他,“你练功走火入魔,不让万神医看看?”
水行歌:“不是走火入魔。”
我小心翼翼的捧着八卦之心问道:“那你是怎么了?后天是十五,你又要自己跑到外头去么?”
水行歌点头:“嗯。等那人来了后,再去找龙妙音。”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先来找我……”
等那人从西域过来,我脸上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要是龙妙音看见我这脸,她大概也知道我是谁,即使进了阵里,应当也不会伤了我。想见了六年的人就在附近,却还不得不等多几天,实在是坐立难安。
喝过药,我回屋里撕了那面皮,将万神医给的药抹上,半边成了小白脸。想把美人脸粘上,却怎么也粘不回去了,只好作罢,不出门就好,就不会吓着人了。
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梦里都是沈家分崩离析的那晚,到处都是逃跑的下人,我抱着娘亲的腿,问她爹爹在哪里。却被她一脚踹开,抱着包袱便跑了。四个女儿,比不过她手里的那一包金银财宝。我拉着妹妹回头一看,沈家大宅已淹没在火海中。
我睁开眼,抹了抹额头,都是冷汗。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起身,好饿,不过吃饱就没事,就不会难过了。刚穿了鞋子,余光一瞥,床柱上嵌了一枚飞镖。我抬手拔了拔,没拔下。跳下床,双手握住,使劲往后拽,还是没动分毫。
“丫丫个呸,既然要给我看就别‘入木三分’啊!”观摩了一会,我默默取下绑在上面的布条……
人没睡醒,脑子是会笨些的。
我如此安慰自己,展信一看,只见上面用俊气小楷写道“若要见我,东林子时见”。
没有落款,唯有一朵梅花。
沈家的子女,入了自家学堂,都要学习怎么画梅花。老爹总说,万一哪天我们失散了,有个特殊标记也相认。
后来我常想,难道老爹早就料想到了沈家会败落么?
我摇摇头,将信收好。想去找水行歌,又停了步子。十五就快到了,万一陷入阵法困境里,被困住不能出来怎么办?
想来想去,我披上衣裳,把信揣好,推门出去。
十三的月光打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泛着的光点如粼粼波光。夜已深,没有行人,只有几个卖热食的小贩,已准备收拾摊档。因这里接近唐门,南北来往的商客常途径这个小镇,唐门附近,没有盗贼敢作祟,因此商客绕绕路也情有可原。
上回来时,夜未深时,行人熙熙攘攘,脚尖挨着脚后跟,华灯映着底下,流光飞舞,人声鼎沸,不似今日这么冷清。
快至初秋,晚风微凉,我步子快了些,往那东郊树林跑去。
东林是城外有名的老林,六年前武林动乱,这里也曾发生过大战,当时死伤无数,有些人无人认领,因此有尸骨遗留在树林中。现在半夜走进,隐约看到有鬼火漂游,配合着蛰伏虫鸣,分外诡异。
“见谅见谅啊,我是好人,从来没做过杀人越货的事。六年前我还是个小毛孩,家人都是本份的商人,跟各位武林前辈没有冲突,千万别找我报仇啊。”
我将各路神仙默默呼唤了一遍,明明走了许久,却仍没有走出森林。我顿了顿,咬牙:“龙妙音你给我出来!奇门遁甲这种东西是用在自家人身上的吗!”
除了虫鸣,便没有其他声响。忽然头顶上的风速急变,我下意识往旁边扑去,耳侧轰然作响,偏头一看,只见是木桩拼凑而成的大网,可那朝下的木桩,却是锐利的锯齿,这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心口蓦地如针扎来,颤声:“为什么要杀我?”
树林寂静,我以为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却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我想好好的活,小秋,你就替春姐姐死吧。”
我愣了愣,愤然:“呸!祝沈家列祖列宗夜夜入你梦境,梦魇一生!”
我气的哆嗦,手脚也不利索了,一路往回跑,可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里,躲了几个陷阱,摔了几个大跟头。如果现在有镜子给我照照,一定是狼狈不堪。
背后的声响渐停,我跑的快要断气,瘫痪在树下大口喘气,揉了揉眼,努力往前面看去。这树林早就被她布下了陷阱,又有阵法如鬼打墙那般阻碍视线和判断,我要是能逃出去才怪。
恍惚之间好像看到水行歌踏月而来,衣裳因树林光源晦暗而如纯黑,天穹乌云消散,月光一出,倾泻在他的脸上,清冷之气立刻震慑而出,又如仙人,将这阴暗树林衬的流光溢彩。
我默默咽了咽,掐了掐自己,不是在做梦!
水行歌低眸看来,迟疑片刻,抬手抹过我的面颊,脸上那冰凉的泪便尽被他拭去了:“原来你怕鬼,怕鬼还半夜跑出来。”
我呜咽的抱住他的大腿,哭的昏天暗地——
亲姐姐要杀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好想……掐死她。
我更喜欢水行歌了,可江湖炮灰跟青年才俊是没有未来的。
想到这,突然感受到了来自漫长人生的恶意,顿觉前途一片灰暗。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正文 19###第十九章
水行歌收了收腿:“裤子脏了你洗。”
“我洗!”
“……扯破了衣裳你买。”
“我买!”我顿了顿,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抬头问他,“贵吗?”
“它由西域银蚕吐丝而制,解暑驱寒,应该很贵。”水行歌抓住我的衣裳轻轻一拽,将我拽起,“先出去再说。”
我蓦地冲他笑了笑,顾不得他的奇怪目光:“水行歌,我的亲姐姐要杀我。”
水行歌眉头也未动一动,点头:“你早该想到的。”
我叹气:“是啊,我早该想到的。大名鼎鼎、偷尽天下的妙手观音,又怎么会突然跑到李沧那去偷字画,那东西虽然值钱,但比起她之前偷的也不算什么。千人谷、万象林、青楼坊这些以精密机关扬名的地方尚且不能拦住她,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机门。她怎么就失手又露脸了呢。”
水行歌沉声:“你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根本不想去承认她真正的意图。”
我抬头看了看他:“水行歌,人生已经如此艰辛就不要拆穿了。”
“……”
算一下龙妙音失手的日子,刚好就是我下山送信不久时。以前我下山总是赶着集日在附近小镇采购物品,采集时人多,我又不出彩,容易被淹没在浩瀚人海中。可这次出远门,见的人多,龙妙音是在什么时候看见我,然后发现我跟她长的一样,随即探听到我的身份,接着便自导自演了偷盗、失手、露出真面目的戏码?
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她在后面坐享其成。一旦我成了替罪羔羊,她就能带着多年来盗得的钱财高枕无忧自在逍遥去了。
明明儿时的感情那么好,遇到坏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让他们欺负我们姐妹任何一人。可只是分别了六年,却变成了现今的模样。也不知道列祖列宗知道了,会不会气活过来。
温热的手掌抚在脑袋上时,我差点又哭倒在他身上。别人都想能得到多一点老天怜悯上苍怜爱,可我只要些许就好。一旦拥有的多了,要是哪天没有了怎么办?
“走吧。”
语调轻柔,直沁心底,我提袖抹掉泪:“嗯。”
有了水行歌在身旁,一路出现的陷阱似乎都显得那么滑稽简单,无所畏惧。我双手抓着他的胳膊,脑袋往他手上粘,此时不揩油何时揩。不不小鸟依人一下都是浪费这身高差距啊。
只是天色愈明亮,水行歌的身体就越冷,渐如那晚,原本温暖的手,也开始生了凉意。我抱的紧了些,恨不得将自己的热度分他一半。那样毫无反抗能力的水行歌,我不喜欢,甚至恐惧。
当看习惯了一个人强大的样子,就很难接受他不堪一击的落魄模样。
我低声唤他:“水行歌?”
“嗯?”
“你的手凉了。”
他握了握掌,眉头微拧,话却不多:“嗯。”
“我们能在今天走出去吗?”见他没作答,神色严谨,我不敢再问,更不敢深问。
东林绝不可能那么长,我甚至怀疑我们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可途径的树却又并没有异常,这附近只有这里才有那么多百年树龄的参天大树。
而且奇怪的是,朝阳早已升起,可我们明明走了很久,头顶上仍是那橙黄大饼,不见明亮,不见由东至西,似乎一直在那个地方,时间滞留。
早闻当年精通八卦之术的人曾将其用于朝廷军队中,助朝廷大败敌军。后来朝廷得胜,却畏惧此阵威力,故将术士斩杀。而侥幸活下来的术士为保命,将此技作为秘传,武林虽有传言,但是却没想到这阵法的威力真的这么大。
这与武功高低无关,不懂八卦阵法的人根本就如进入鬼打墙,路似路而非路。
口中不觉渴,腹中不知饥,连腿也察觉不到累意。看着那在前面乱窜的走兽,也没心思去抓。
水行歌似乎也一直在迷路中,可默默觉得,有他在身边,其实就安心了。
他忽然停了下来,没有抬头看天,语气沉缓:“快到子时了。”
我一个激灵:“这么快?”末了又问,“你怎么知道?”
他顿了顿:“能感应得到。”
“你是怪兽吗?能像兽类那样知晓时辰?”我笑了笑,才发现嘴唇干涩,这一笑,唇角便裂了,丝丝血腥味飘入鼻中。察觉到他的手微僵,似要抽离,我忙抱紧,盯着他,慌神,“水行歌,不要丢下我。”
话落,他愣了愣,连我也愣了神。见他低眸看来,我便觉脸上滚烫,这个时候这么表白是不是太直接了。但是总不能真让他丢下我,不是怕他一去不复返,也不是怕自己一个人时会死,只是……不想被他抛下……
水行歌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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