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宁为贵女(女扮男)-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溥徳帝是真动了废太子的心思,且已经在暗自操作这件事了,姜池不知晓倒罢了,一旦得知了,自然不会让事情按照薛贵妃的思路发展下去。

书湘看着太子冷漠的背影,蓦地打了个寒噤。

太子利用薛贵妃派人寻来的玉葫芦害死了溥徳帝,也因此,回头若底细查起来,所有线索都是指向薛贵妃本人的。纵然任何人都不觉得她有谋害皇帝的动机,然而只要太子认定薛贵妃是凶手,她就只能是凶手。

在这个时候,太子早晚便要继位的。书湘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阴毒冷漠至此,弑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世上还有他不敢做的么?

殿前胡桃儿尖利的嗓音猝然响起来,“都给咱家听仔细了,太子殿下的口谕,这里的任何人,哪怕是蚊子苍蝇,都不能放出去!要是少了谁跑了哪个,仔细你们的皮!”

溥徳帝的遗体这时候早已被抬走,整个朝露宫一派死气沉沉,那些宫人在胡桃儿眼神下全都低下了头诺诺称是,书湘还没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薛贵妃却从正殿里走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她只是换上了孝衣,并没有露出钗环散乱的狼狈样子。她冷笑了几声,一巴掌甩在胡桃儿脸上,力道大得胡桃儿一边脸庞迅速肿了起来,险些儿站立不稳。显然是往常打习惯了。

“呸!吃里爬外的东西!”薛贵妃双目赤红,昔日的气势丝毫未减,“你是谁的奴才?是谁将你拉拔至此!姜池允了你多少好处,竟叫你黑了良心背叛本宫!”

她身边一个伺候的宫女也没有了,形单影只立在殿门首,白色的麻布孝衣随风“呼呼呼”的鼓动,身形愈发显得单薄。

胡桃儿如今是无所畏惧的,太监么,都是没根儿的东西,如果连见风使舵都学不会也爬不到薛贵妃身边最倚重的位置,或许旁的太监里头是有忠心不二的,可他胡桃儿不!

胡桃儿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朝地上吐了一口,竟笑起来,虾着身子道:“娘娘糊涂了,不是您叫咱家把玉葫芦里的药水儿放在皇上的酒水里,咱家当时就劝您了,您偏不听,咱家不愿苟同,这才将事情汇报给太子殿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薛贵妃几乎气晕过去,她扶着殿前合抱粗的红柱子稳了稳,心知到了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得不到了,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了,甚至——以姜池的阴狠性情,她连活路也没有了。

院里的树下扑簌簌落下几片叶子,打着旋儿滚过去,胡桃儿对薛贵妃行了个礼,转过身径自出去了,到了朝露宫门前还朝里头望了望,同守门的几个侍卫老熟人似的寒暄几句才离开。

一夕之间,一落千丈,万般计较都付之东流。

薛贵妃摇摇晃晃地走进内殿,廊庑下惨白的灯笼被呜咽的夜风吹得转了转。有点冷,书湘抱臂上下搓了搓,她朝紧闭的宫门看了看,不甘的发现自己也被软禁了。

皇权更迭的拉锯战进行到现在,胜负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书湘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很久以前谁坐在皇位上她并不在意,可是目下这般苍凉的场景却由不得人不感慨。

姜池胜利并不在于他的计策有多高明,他只是比别人狠得下心。可见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父亲也谋害的人,这样的人若当上一国之君,身边人岂不是伴君如伴虎?且他又是猜疑心极重的人。

书湘心间漫上一层恐惧,她不知道外祖母一家将会是怎样的下场,甚至连宁家她都隐约担忧起来。

姜池果真会放过宁家么,他似乎极为讨厌大老爷的。

“书湘哥哥,你在看星星吗?”姜佑仰起小脑袋往天上看,纯净如洗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黑宝石一般明亮。

书湘低头便看见小皇子肉嘟嘟的粉脸,小孩子并不懂得发生了什么,她有些酸涩地抱起他,姜佑把小脸往她手心蹭了蹭,可怜巴巴地道:“奶嬷嬷不见了,母妃也不睬佑儿,是不是佑儿做错了什么?”

书湘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说话,回了后殿把孩子交给茗渠,她自己反往薛贵妃殿里去了。

未关紧的窗户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然而这时候不会有宫人有闲心去关上。薛贵妃是真的失势了,她如果有翻盘的机会,也只能是小皇子。然而小皇子年幼,如何是早已成年的姜池的对手?

薛贵妃站在正殿中央,暗色的夜里她穿着白衣仿佛阴司里的幽魂,一旁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条案上放着一条白绫,她怔怔看了一会儿,明白这是姜池非要她死不可了。

她若不这样自缢尾随先帝而去,姜池必会将下毒一事公之于众,且不论小皇子能否平安长大,有她这样一个谋害先帝的母妃,小皇子在宗室里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横竖她是必死无疑了,姜池若愿意去母留子,事到如今为了孩子,她是心甘情愿的…!怕只怕,她死之后她的佑儿仍旧不能活下去。

书湘到正殿的时候薛贵妃正摩挲着那一条长长的白绫,仿佛抚摸着一匹圣上御赐的锦缎,她的表情柔和的诡异。

“湘儿来了?”她只字不提为何玉葫芦落到了姜池手里一事,书湘心里却有愧疚,到底是自己的亲姨妈,是母亲的亲姐姐,如果她能早点把葫芦的事情告诉薛贵妃… …她似乎也不能够这么做。

“湘儿晓得这白绫的用途罢?”薛贵妃转了转指甲上细长的护甲,“我这条命到今儿算是走到尽头了,底细想想,我此番是追随先皇而去,我并不悔。”

溥徳帝临死之前还拥着她笑着说起改立姜佑为太子一事,他们在年纪上是有差距的,然而他待她倒不错,明知她的野心,却故作不知事事顺着她的心意。临了了,竟是自己敬上一杯毒酒害死了他。

她欠皇上一条命,来生还愿意陪着他,只是希望来生做他的妻子,不再有那么多的纠葛算计横桓。简简单单的,在他们都最好的年纪遇上,君生我生,彼此相携着过完一生。

死到临头了,薛贵妃思绪空前的清明起来,她瞧见门边一个踌躇的小黑影,眼眶蓦地一红,拉紧书湘道:“你去把佑哥儿带走,暂时带离这里,”顿了顿,她笑了笑又道:“佑儿毕竟是无辜的,你若有法子,千万替我保护好他。若如此,我在地底下也不忘记你的恩情。”

小皇子已经吮吸着手指头进来了,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书湘眼睛憋得通红,答应一声就抱起小皇子往门外走。

小孩子伏在书湘肩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母亲,伸开手臂喃喃着要抱抱,母亲留在他记忆里最后的剪影是动荡的,她对他笑着的面容比黑夜更加模糊不清,转眼就出离了眼帘。

书湘刚出了正殿,不知从哪里过来几个内监迅速走进去将门关了起来,殿门闭合的声音惊得她心头一跳。

她们还没走远,很快殿内传出凳子倒地的响动,书湘倏然停下步子,转过身往回看,小皇子吮着手指头巴巴地望着天空。

“书湘哥哥,母妃就寝了么…?”

书湘无言以对,沉默得如同一口枯井。

远处茗渠跑过来,她才一个不注意小皇子就不见了,忙从姑娘手上把孩子抱过去,发生了什么她亦是清楚的,不由同情地看着手上的孩子,温声道:“小殿下困不困,奴婢带您安置去可好?”

夜凉如水,天幕阴沉沉的,书湘走到宫门口,敲了好久,那大门才敞开一条缝隙,外头侍卫懒散的声音传出来,“殿下有吩咐,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书湘回身望了望,这幽暗的宫廷仿佛巨兽张开的大嘴,獠牙已直逼到她面门,无论如何她是再也不能够呆下去了!她甚至清楚自己的心,她根本不愿意嫁给姜池,她现在就要回去跟大老爷说清楚。

可是门外的侍卫无论怎样都不肯放她出去。

他们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太子殿下的命令都敢违抗,脑袋不想要了么!

书湘在里头急躁不安,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突然狂躁起来,恨不能插翅从皇宫里飞出去,空气里太压抑了,连呼吸都不畅快,薛贵妃死了,太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同薛家相关的人。

姜池并没有将她放出去,而是将她同薛贵妃一同软禁在此,现在薛贵妃被赐死了,那么她自己呢?难道姜池是反悔了,改变主意要对付宁家么?

书湘脑子里千头万绪,慢慢累了倚靠着宫门蹲了下去。

门外守卫听见里头没了动静,不妨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靴子,他们猛一抬眼随即惊了惊,“世子爷这会子怎的来了?”

对面人的面孔半隐在黑黢黢的夜色里,神色难辨,侍卫不晓得他的用意,陪着小心又道:“您这是——?”

赫梓言抬眼看过去,薄唇微启,只说了两个字,“开门。”

这两个字是寒冰一样的温度,侍卫犹豫着,心说这可是太子下的命令啊,这可如何是好?方要委婉的告诉世子爷自己的苦衷,却见他抬了抬眼睑,灯笼的光影便照在他脸上。

那是一张线条分明的面孔,他们甫一接触到他的眼神便吓软了腿,赶忙从腰间掏钥匙开门,这也不是为旁的,只因这位世子爷身份非同小可,他是殿下外家之人,且忠义候来日指不定还要压着继位的太子一筹。

便是冒着被太子处死的危险,赫家的人也不能得罪。

靠在门上的书湘觉得身后的门动了动,旋即站起身转过去探看,赫梓言的身影在宫门后一点一点出现在她面前。

他踏进门里,转身将门关上了。

门里一身白的女孩儿眼圈微微红着,一脸不确定地看着自己。她甚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好像确定下来,那双湿漉漉浮现泪影的眸子便一动不动的,仿佛连眨眼也不会了。

院中栽种了一棵桂花树,花枝延伸处绽满小小的饱满的花朵,她安静地看着他,犹如一朵白色的小花。

赫梓言朝前走了几步,话也不说,直接就将怔愣中的她拥了满怀。

“书湘… …我这样擅自来了,你怪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自由式标题扔了一颗地雷

园子扔了一颗地雷

晚安!!每天都这样真是累心!!!么么哒!

☆、第六十七回

乌云徘徊的天幕不知何时透出了皎皎的清光,书湘感觉到他的手臂一寸一寸地收紧;须臾又放轻了力道。

她从来不敢想象赫梓言会在这种时候来这里看自己;若是叫太子发现了……

太子!

想到姜池;书湘悚然一惊,慌忙推开赫梓言急切道:“皇上不是薛贵妃害死的;是太子;是姜池,是他弑父——”

赫梓言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没有一点波动;书湘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恐慌之中;抓紧他的外袍道:“太子连皇上都敢谋害,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小皇子会有危险么?我一直以为史书中那些弑父杀兄的事情都是杜撰的;可是事到如今却不得不怀疑太子他…他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小皇子?”

赫梓言看得出她害怕极了,将他视作救命稻草一般喋喋不休着。

他在她柔顺的头发上抚了抚,复拥住她,声音里透着几分哄劝道:“我向你保证,太子是不会害小皇子的。你且安静一会儿,成不成?”

她顿了顿,果真一点一点埋首在他胸膛间,呼吸里是他身上青草一样令人感到舒心的味道,书湘抿着唇,慢慢才抬起手,轻轻地搭在他劲瘦的腰间。

她小小的动作令他意外,才要开口,她的声音却嗡嗡地传进耳里。

“你今儿不是陪公主看桂花去了,公主左一声叫你御都哥哥,右一声叫你御都哥哥,你骨头想必都酥了罢?”

书湘不开心地咬了咬下唇,隔了一会儿听不见他的回音,她闷闷地道:“你往后只管陪人家去,再不要来招惹我了,横竖我是没有公主会讨你的喜欢,我身份也比不上人家矜贵,你还是娶了她好了……”她想到什么,连忙又改口道:“不成不成,我竟忘记你已经与杨家姐姐定下亲事了,你看看你自己,叫我怎么说你好。”

她想起这些来就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的?她不过单纯地喜欢他罢了,可是似乎最后是不能够同赫梓言在一起的。

依着书湘从前的性子,她知道自己嫁给姜池的事情是j□j不离十了,这会子自律起来是不必说的,退离赫梓言二十步都不在话下。

然而情之一字确实叫人犯迷糊,她心里泛酸水,闷在他怀里嘟嘟囔囔地数落他,说的全是有口无心的话,存心想气他。

他无奈,把头搁在她头顶上听她数落自己,一手在她腰上若有似无地抚着,胸腔里竟微妙地觉得满足,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从刚儿关上宫门的一刹那起赫梓言便敛尽了身上的煞气,在外头对那些人他是截然不同的,自有贵族不怒而威的天然气韵。

而在钟爱的人面前,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堂堂七尺的大男人,连说话的声气儿都压得柔柔软软的。

他抱着她缠绵摇撼着,捧起她别扭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扬唇道:“你这得理不饶人的小嘴儿,哪里有这许多的话,我为什么陪柔平逛园子去,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他的手指滑入她的发间,温温的手掌捧住她面颊,书湘迎着他的视线对视了一会儿,喃喃着道:“我不清楚,你想什么我却怎么知道……”

他就那么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黑魆魆的,幽亮而深邃,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滚烫起来,热热的,心口也扑通扑通直跳。

忙拂开他的手自己转过身拍了拍心口,这样猝不及防甜蜜又苦涩的滋味是书湘过去十来年从未体验过的,她拿手在脸上扇了扇以图降温,敏感地意识到这一刻越是感到悸动欢欣,将来没有他的陪伴便越是乏味孤单。

廊下的灯笼不知为何竟灭了,猛一阵大风刮过,周遭响起漫天漫地的落叶簌簌声,书湘想起姨妈才在里头被缢死了,一时心头烦乱,赫梓言笑着从后揽住她时书湘下意识就躲开了。

“你走罢,天色不早了,万一叫人发现你在这里回头说不清楚,你也没法子向太子解释。”她说着,边转过身看他,今时不同往日,过去说完这样的话她不会考虑他的心情,如今却不想他因自己的话心里不舒服。

赫梓言的手僵了僵,随即缓缓垂在身侧。

两人的关系只能如此了,他一日不能把她娶回家她就不可能把整颗心托付给他。她是时刻自省的人,考虑的太多,心中装着大大小小的事,唯独将他们的情愫放在最后。

宫门上响了响,传来门外守卫低声询问的声音,“世子爷,时候差不多了,也不晓得太子殿下什么时候会过来,这要是过来了咱们的小命不足为惜,可您再向殿下解释起来岂不费神……”

门外的守卫都不是傻的,这三更半夜的世子爷不往别处跑,偏生要到这儿来。这里头现如今除了那位才死了的薛贵妃的亲外甥女儿,可还有旁的什么人么?是人都是八卦的,虽说听不清里头具体说什么,只瞧这世子爷方才那架势也猜得出这里头有些猫腻。

赫梓言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转而望着书湘,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执着,活了二十年,统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孩儿,她不算是个温柔的,却意外契合他的心意。他不能让她嫁给太子,她是喜欢自在的人,宫廷只会束缚住她。

他还记得那一回他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情景,身着直裰的白面小书生漫无目的穿梭在街市的人群里,嗅嗅糖人儿,摸摸别人家的风车,东走西顾,阳光下的她是那样的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段时间,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喜欢上了男人——

赫梓言深深湘一眼,踅过身往宫门处走,他步子决绝,迈得大,衣袂随风飘飞着,就在他即将拉开宫门的前一息,手臂却被扯住了。

“御都,我也想回家……”

她在他跟前难得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手上没有松,紧接着道:“你帮我回去好不好?我担心家里边会出事,太子没有放我走,他把我和小皇子关在这里,这是不是代表…他登基后会从薛家开始发落,一路大刀阔斧整治到我们宁家?”

这实在是书湘除了自己那点小儿女情长之外最最关心的事情,同家人比起来别的都暂时可以压下不去考虑。赫梓言既然能够轻易进来,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带自己出去呢?

书湘期待地看着他,赫梓言却道:“我不能带你走。不过你放心,宁家不会出事。”

他说着这话,眉目皆沉下来,像一幅墨色浓浓的山水画,指尖在书湘面颊上抚了抚,流连到她唇畔时微微一窒,勾着唇慢悠悠道:“太子目前不会动宁家,既然他先前同璟国公说好会娶你,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改变主意。”

“这就好…!”他的话总是可信的,书湘一颗吊着的心这才坠地,望着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那我还能再坚持几日,只要父亲母亲安稳,我便是在这里头再住上个十来天也不成问题,总归我又不是犯人,太子即便过些时日处理好了先皇的丧事登基为帝了,也没有理由关着我。”

望着惨白月华下她露出一点笑颜的面庞,他即将出去的步子生生就止住了。

“果真很好么?”他蹙了蹙眉,[汶网//。。]白色的袍角被风吹得扬起来。

书湘一时间并没有反应出他话里的意思,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大有你怎么突然不走了的意思。

赫梓言怏怏缄默下来,他不清楚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此番边关战事紧迫,不日他仍旧要离京,不同的是没了皇帝亲征,原先准备好的军队都会由他全权接手,只要能等到自己回来,他有信心到那时这盘僵局会出现转机。

然而问题并不在他身上,赫梓言拿起书湘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取暖,她低下眼睑瞧着自己的手被他的包住了,不由记起有一回在书院里,那一日是下雨,茗渠迟迟未来,后来赫梓言却来了,他那一日也是这样,不声不响就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里暖着……

虽然有时候自说自话了些,但是他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罢。

书湘恍恍惚惚地回忆着,赫梓言温凉磁性的声线却响起来,他看着她微垂的面容道:“书湘,倘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话才出口,却因她突而抬起的脸不得不停下来,她的眼睛一瞬间张得大大的,月华洒下涟涟的晕泽落在那双湛然的眸子里,她的手在他手心里微微一颤,就那么直直地望住他,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好半晌才道:“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远处宫殿层层的飞檐在这暗夜朦胧的月光下看来像是笼上了一层乳白的轻纱,天幕上有不知名的鸟儿扑棱棱飞过去。

他静了良久,唇际笑弧淡淡的,“你这书呆子,古来征战几人回不晓得么。兴许我不注意叫人一枪捅了心窝子,今儿不就是最后一面。”

她脸上出现一种很难描述的神情,眉尖若蹙,定定地看着他,他一个不注意间只觉心口一重,竟被她一头撞上来紧紧抱住了。

好像是真的想象到了那般凄凉惨烈的场景,染血战旗,尸横遍野,黑云蔽日,连空气里都是腐尸的气味,征战的将士成了孤魂野鬼,远方的亲人再也盼不到他们得胜归来了。

书湘侧头挨着赫梓言,咫尺便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稍稍感到安心,仰脸认真与他道:“你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来,哪怕是回来迎娶别人也要回来……因为我会等你。”最后一句说的又轻又软,烘得他的心热乎乎的。

她肯说出这样的话,他什么试探也不需要了,低头寻到她的唇啄了啄,她身上香香的,腰上软软的,他矮□凑到她脖颈处舔了舔,书湘却触电似的一下子掩了他的口。

赫梓言无辜地看着书湘,她却义正言辞起来,忿忿道:“我险些儿忘了你是属狼狗的,你上回把我这儿——”她边说边拨开襟口与他瞧,“你瞅瞅,又青又紫的,丑死了,再不许这样了……”

赫梓言看着那块白嫩嫩在月光下仿似发光的皮肤,本就如墨的瞳孔愈加幽深了,她皱皱鼻子很快整理好领口,瞪他一眼道:“不许看,这里是成亲了才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号外号外,求收藏专栏。据说作收多了以后爬榜会轻松许多(就从了我吧~~~!!!)

手机党应该看不见,电脑党请看右边→

滚来滚去求包养专栏,戳右边黄灿灿小橘子

☆、第68章

赫梓言听了书湘这话心头一热;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可是有些话并不是非要在这时候都说完的。

是的;日后有的是时候,待他们成亲了;两人堂堂正正在一处,他想看哪儿看哪儿,想怎么样都成…夫妻过日子么;虽说他并没有过那样的体会;然而只是憧憬一番心里头便止不住感到舒心满足。

夜风送来桂花的幽香,一缕一缕如同可以看得见的轻雾迤逦缠绕着,如果忽略眼下正是国丧的时候;书湘真快觉着前一刻还乌云遍布的天空这会儿就朗朗清月了,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因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书湘抬手替赫梓言整了整衣襟;初次为男人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动作缓慢而生涩。

离别终究是要到来的,并不会因为她的舍不得而有所改变。

她伏在他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冲他眨眨眼睛,笑得满天月华都揉进那双潋滟的眸光里,“我现下已经记住了你的味道,过些时只要你回来了,我必定是头一个知道的。”

真有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