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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袅袅十三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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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孔嬷嬷很是可怜,阿意根本不喜欢学针线,学了半年,连布头都缝不齐整,封嬷嬷依旧低调,对阿意的教导总是附和魏嬷嬷的话。
阮临湘其实也不喜欢做针线,对于女儿也比较宽容,毕竟以后阿意亲自动手的时候少。现在阿姨最喜欢的事不是打拳,也不是出去玩,而是跟着两个弟弟玩,她其实更喜欢跟阿尔玩,因为阿尔很是精神,对于她的话都会做出回应,可是阿山却呆呆的,戳戳他的脸,他就哭,还哭得特别可怜,跟小猫一样,这时候娘就会很心疼的哄弟弟,还斥责她,可是如果只跟阿尔玩的话,娘就会说她冷落弟弟,只跟阿尔玩,不管阿山,阿意也很委屈,只能在爹娘不知道的时候冲阿山挥挥拳头,阿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一撇,就要哭,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扮了个鬼脸。
阿山啊啊的叫着,使劲想够她的脸,她自然躲过,阿山不满意,又要哭,她只好把手伸出来给他握住。阿尔傻乎乎的,每天只知道吃和睡,睡着的时候你捏他的脸他也没反应,多好玩啊,哪里像阿山。
阿意在烦恼这些事情的时候,阮临湘也在烦恼,家里多了两个小孩子,伺候的丫鬟明显不够用了,木莲跟着她,木桃跟着阿意,木葵被派去看阿尔和阿山,剩下的小丫鬟倒也能使唤,就是办事时不中用。饶是这样,家里的丫鬟也很是缺少,阿意大了,按例来,阿意应该有四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伺候,可是如今身边只有木桃和雨纤,因为住在嘉瑞居,使唤的小丫鬟倒不缺,只是也太没有气派了。
若是在买丫鬟,明年就走了,到时候把人家背井离乡的带回去也不好。她跟许兰陵说,许兰陵道:“也有些丫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然走到哪里都行,你看着有这样的好的就买下来调教着先用,等回了京城就好了。”阮临湘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就叫闻管家去看人,闻管家一如既往的能干,果真找到四个小丫头,都是些孤儿,小的才十一二岁,大的已经十五六了,阮临湘看着觉得还行,就交给林妈妈教导着。
林妈妈很是能干,教了一个月的丫鬟已经很懂规矩了,虽然还有些缩手缩脚,但面子上总是过得去,阮临湘给重新起了名字,按冬字来排的,十六岁的那个叫冬晴,拨给了阿意,十四岁的那个叫冬雨,拨给了阿尔,十三岁的叫冬雪,拨给了阿山,十一岁的小丫鬟叫冬凌,她虽然最小,但是却最机灵,阮临湘便留在身边使唤,有时候传个话什么的十分方面。
还没出正月,调令就下来了,许兰陵奉旨回京,因为提前做了准备,临走时也是十分齐整的,并没有闹出什么笑话。许兰陵准备了六辆大车,一辆给阿意,一辆给阮临湘,一辆给阿尔阿山,另外三辆坐了丫鬟婆子们,因为阿尔阿山小,阮临湘不放心便带在身边,第三辆车倒空了下来,阿意也喜欢跟着娘和弟弟挤在一起,倒把许兰陵挤到旁的车上了。
因有凌致寒派的士兵护卫,一路上都很安全,直到入关,凌致寒派的兵才回去。在路上又走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阔别四年,阮临湘值感慨京城的变化之大,阿意一直在西北呆着,对京城并无印象,也十分好奇,许兰陵看着不住往外看的娘俩,哭笑不得。
到了府前,韩宜安带了人出来迎接,阔别两年,韩宜安越发的阴鸷,看着阮临湘并没有说话,对着许兰陵也只是点了点头,阮临湘一方面感慨她的变化之大,一方面越发的警惕,做了母亲的人,总是对一切危险有着明显的防备。当初走时,宁安堂留了不少小丫鬟,有些年纪大了已经放出了,留下的人都是些青黄不接的,再说了,都过了四年,谁知道还能不能信任,阮临湘第一件事就是让闻管家去找人伢子来买人。
一路奔波,许兰陵和阮临湘都十分疲累,更别说三个孩子了,都没有什么讲究,阮临湘知命大家好好歇着。紫凤阁,韩宜安对着灯出神,陈妈妈出去一趟,回来复命:“奴婢只看见了大小姐,两个小少爷并没有看见。”韩宜安冷笑:“真是人各有命,我孤孤单单的,她却儿女双全,陈妈妈,咱们准备的东西呢,该是时候用了。”陈妈妈恭恭敬敬应了声,出去传话不提。
☆、第一百零三章 秘密
第二日一大早,许兰陵就进了宫,皇上见了他很是欣喜,道:“听说你添了一对双胞胎,真是可喜可贺,那阮夫人也是个有福的。”
许兰陵笑道:“如今皇上可不担心了吧?”皇上笑眯眯的:“不担心,不担心,怎么样?什么时候要册封世子啊。”许兰陵道:“孩子还小,等大大再说吧。”
皇上点点头,道:“阿意已经五岁了,改天带进来我瞧瞧,那两个嬷嬷可还中用?”许兰陵道:“魏嬷嬷很好,阿意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调皮难管了,孔嬷嬷也很好,只是阿意不喜欢学针线,孔嬷嬷苦无用武之地,这倒让我愧疚的很。”皇上哈哈大笑:“孔嬷嬷和魏嬷嬷可是宫里最好的嬷嬷,连皇后想要过去我也没给呢,以后就留在你府里了。”
许兰陵谢了恩,又说起了正事:“致寒说他心里有数,请皇上放心,不知京城布置的怎么样了?”皇上笑道:“放心吧,该放的鱼线都已经放出去了,就等着大鱼上钩了。”
许兰陵有些犹豫:“其实,皇上身份贵重,没必要以身犯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挥手打断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危险算什么,我有分寸。你记得早些带阿意来给我瞧就行了。”
许兰陵点头:“我明天就带她来,不知皇上怎么会想见阿意?”皇上不满道:“她是先皇御封的郡主,我瞧瞧怎么了,你少罗嗦。”
第二日,许兰陵果真带了阿意进宫,阿意经过魏嬷嬷的连夜补课,对于宫里的规矩也大致了解了,许兰陵直接将人带进了御书房,阿意先跪下磕了个头,声音稚嫩的行礼:“敏安给皇上请安。”
皇上亲自上前,一把把阿意抱了起来,阿意睁大了眼睛看着抱着她的人,害怕的看向一旁的爹爹,许兰陵安慰的看看她,阿意鼓起勇气,搂住了皇上的脖子,皇上眯着眼盯了阿意许久,突然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可惜被封了郡主,不然留给我当儿媳多好。”
许兰陵道:“我可没这个想法,就算我答应,她娘也不会愿意的。”皇上叹道:“别人抢破头的事偏你们不稀罕。”说完放下了阿意,吩咐宫女带她出去玩。
许兰陵看了看突然有些沉默的皇上,道:“难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皇上抬起了头看着他:“兰陵,若果你真的是我兄弟多好。”
许兰陵的心震了一下,他低头道:“君臣有别。”皇上叹了口气:“也罢,做不成真兄弟,假的也行,你知道吗,父皇临走前都还叫着你的名字,可见在他心里,你的分量有多重。”
许兰陵有些疑惑,不知道皇上说这些做什么,只好沉默不说话。皇上本来还希望看到许兰陵有些什么反应,见他沉默不语,顿时有些烦躁,道:“得了,算我没说,你带着孩子回去吧。”许兰陵无语,真是君心难测,他也没说什么,出去叫了阿意就离开了。
皇上遣退了伺候的宫人,从御书房房梁上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他临摹的一张画,他看着画里的人,喃喃道:“真是像,像极了,父皇,如果你看到了,想必会更高兴吧。”
回去的路上,阿意抱着许兰陵唧唧喳喳的说话,许兰陵沉默地听着,脑子里还在想着皇上的反常,他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件事能让他这么不放心,只是该怎么办呢?他看了看女儿已经初现颜色的容貌,突然涌起了一个念头,他吩咐车夫快些赶回去,皱着眉头靠在车壁上沉思。
把阿意送回家,他命人快马去了西郊,西郊有个小院子,是他买下来送给母亲的奶娘沈嬷嬷的,沈嬷嬷一直是看着许兰陵的母亲长大的,出嫁后更是跟着伺候,如今已有八十岁的高龄,许兰陵很是尊敬她,买了宅子,拨了人去照顾她。
沈嬷嬷年纪大了,脑子也有些不清楚,每日就是坐着发呆,但是许兰陵来了,她却能一眼认出来。
许兰陵看着坐在窗下发呆的沈嬷嬷,叫了声:“沈嬷嬷,我来看您了。”沈嬷嬷耳朵不好,许兰陵走到跟前她才看见,惊喜的拉住了许兰陵:“兰陵来了。”
许兰陵扶着沈嬷嬷进了屋,亲手给沈嬷嬷端了碗茶,沈嬷嬷哪里端得住,许兰陵又放回桌子上,沈嬷嬷拉着许兰陵,眼泪就落了下来:“回来了?还走不走?”
许兰陵温柔道:“以后都不走了,嬷嬷,湘儿生了一对双胞胎,我有儿子了,还是两个呢。”许兰陵的声音不大,但沈嬷嬷还是听清了,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哪天嬷嬷回去给你看孩子。”
许兰陵知道老人家得顺着,当然答应了,沈嬷嬷叹道:“转眼都快三十年了,我见了你,就跟见了芸姐儿一样,可怜她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许兰陵的心猛地一跳:“嬷嬷,我和我娘很像吗?”沈嬷嬷摩挲着他的脸:“像极了,兰陵啊,你娘她苦哇,你要争气知不知道?”
许兰陵道:“我知道,嬷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的问道:“嬷嬷,您说,我是姓许吗?”沈嬷嬷像是被打了一下,一下子愣住了:“兰陵,你说什么?”
许兰陵道:“我爹究竟是谁?”沈嬷嬷一个耳光抽过来:“你怎么能这么问?”沈嬷嬷没多大劲,可是许兰陵的脸还是被打偏了,他沉默了一会,道:“嬷嬷,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姓许,还是姓桓。”
☆、第一百零四章 往事如烟
桓是国姓,只有皇族之人才姓桓,许兰陵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沈嬷嬷没有说话,许兰陵有些难过:“以前,你说我不是,可现在,我有些不信了,您究竟隐瞒了什么?”
沈嬷嬷沉默了一会,眼泪落了下来:“我苦命的芸姐,死了也不能安宁。”她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你大了,可是你不能诋毁你娘,她为了你忍辱负重,直到生下了你……”
沈嬷嬷顿了顿,接着道:“先皇还是皇子时,就对你娘十分仰慕,可是你娘和你爹订了亲,婚后十分幸福,先皇也就罢手了,后来先皇登基,西北战事又起,你爹上了战场,没一个月,你娘就查出来有了身孕,你娘还没高兴两天,就传来了你爹阵亡的消息,她当时伤心欲绝,几欲发疯,精神也不好,整天疯疯癫癫的,见了谁都说是你爹,先皇就是那个时候,见缝插针,对你娘嘘寒问暖,他掩藏的很好,总是夜里来,没等天亮就走,连你娘身边伺候的丫鬟也不知道,我原先也蒙在鼓里,后来你娘告诉我,你爹每天晚上都回来看她,我觉得不对,就一夜没睡躲在房里偷偷看着,这才发现,我当时吓得半死,可是先皇竟然求我,求我别说破,我当时也怕,他是皇上啊。”
“先皇不知道你娘有了身孕,后来他知道了,以为孩子是他的,对你娘越发的好,几乎天天都来。我也不敢对他说实话,生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你,你可是你爹的唯一血脉了。你娘时而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清醒时总是觉得对不住你爹,要不是我看着,你娘差点自尽。”
“后来你爹的遗体送回来,你娘受了刺激,身子越发的虚弱,我就去求先皇,先皇想了个法子,对外宣称你娘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当时府里很乱,你娘又疯疯癫癫的,大家都当真了,四个月后,先皇抱了个孩子,说是你爹的遗孤,带进宫抚养,又对外说你娘殉情,其实他把你娘藏了起来。”
“后来又过了四个月,你出生了,先皇真的以为你是他的儿子,特别高兴,当时皇后娘娘也生了大皇子,就是当今皇上,先皇说要抱进宫,对外宣称生的是双胞胎,你娘用死相逼才打消了念头,你娘一直活在愧疚里,还没出月子,就一条白绫去了,先皇着实伤心,说要昭告天下,说清你的身份,我没法子,才说了实话,先皇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后,就把宫里的孩子和你来了个偷梁换柱,正了你的身份。先皇还特地准许我进宫照顾你。”
“先皇对你特别宠爱,小时候,你和当今皇上差不多大,皇上总是抱着你,你一哭他就跟着难过,后来你大了,亲自教导你,连三个皇子都要靠后站,人家都说他善待忠良之后,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补偿你罢了,他后来又逼问了我好几次,问我你究竟是谁的儿子,问我有没有撒谎,我每次都用你娘来发誓,先皇心里其实也明白,只是存了一份希望罢了。”
“当时皇后也疑惑过,有一次趁着先皇不在,竟然让你和当今皇上滴血验亲,直到证明了你真的不是先皇的孩子才对你真正好了起来,不然,你怎么会活到现在?”
许兰陵沉默了许久,原来是这样,难怪先皇总是经常出神的看着他,难怪对他这么照顾,难怪会给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封赏,难怪,皇上会疑心。
沈嬷嬷叹了口气:“当时皇上一个劲的不立太子就是因为他还希望我哪一天告诉他你是他的儿子,他当然希望你能成为太子,可是,我叫他失望了,后来,你一直站在大皇子那边,先皇才立了大皇子做太子。”
沈嬷嬷回忆往事,讲了这么多,心神俱损,坐在椅子上呆呆的,许兰陵把她扶进去,服侍她躺下休息才离开。许兰陵骑在马上,回去的路上简直恍若隔世,他纵马回了宫,在宫门口才停下。
皇上没想到他去而复返,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许兰陵张口问:“当时那个孩子呢?”皇上不解:“哪个孩子?”许兰陵道:“那个偷梁换柱,做了四个月的我的孩子。”
皇上脸色大变,将伺候的人赶了出去,皇上有些气急败坏:“沈嬷嬷告诉你了?我问她竟然不说。”许兰陵冷冷道:“沈嬷嬷不说你也有法子知道。”皇上皱眉,叹了口气:“其实是冀王。”
许兰陵大惊。皇上慢悠悠的解释:“当时蓉贵妃有了身孕,孩子却没生下来,其实蓉贵妃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没了,当时你还没进宫,父皇为了安慰蓉贵妃就说当时那个孩子是蓉贵妃亲生的,蓉贵妃信以为真,还以为自己生了儿子,当时服侍的人都被父皇处理了,没隔两天你就被送进来了,当时伺候的人都被灭了口,可是母后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忍了蓉贵妃,就是因为她知道冀王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假皇子,父皇绝不会让他继位,可是后来来了一个你,父皇又那么喜欢你,对冀王也很好,真真假假,母后就糊涂了,她怕父皇浑水摸鱼,冀王才是他的亲儿子,只是怕她下手才假借安国公遗孤的名义。后来母后滴血验亲,冀王和你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才放心。”
许兰陵道:“冀王不知道?”皇上嗤笑:“他自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皇天贵胄呢,这些可不是我自己查的,是父皇的密旨里写的,他还威胁我,如果我因此就对你下手,他还留了后招,能让我做不了皇上,永远不能翻身。”许兰陵默,皇上苦笑:“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亲儿子。”
许兰陵道:“不管怎么样,我对你没有二心,那些试探的话,不用再提,我会翻脸的。”皇上不耐烦道:“知道了,我也只是有些吃味罢了。”
说着又骂道:“我这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威风。”许兰陵笑笑,又道:“阿意长得像我娘可不是我的错,你也不能在她婚事上捣乱,我的女儿不想嫁入皇家。”
皇上笑道:“怎么,你有人选了?”许兰陵实话实说:“现在还没有。”皇上暗暗骂他不识抬举,但仍然答应了。
话说开了自然爽快,许兰陵走出皇宫,只觉得天分外蓝,心情也通透了不少,他望着高高的宫墙,再也不要让他的孩子进来受罪,他想起以前阮临湘曾经说过的话:“皇宫就像一个大鸟笼,里面关了许多鸟,有骄傲的凤凰,有卑微的麻雀,有爱巴结人的鹦鹉,有清高的黄鹂,有听话的画眉,我一不小心,抓住了一只厉害的老鹰,命倒是好,只是那老鹰太厉害了些,叫我有些吃不消。”许兰陵失笑,他这只老鹰,也快变成小狐狸身边听话的画眉鸟了。
☆、第一百零五章 毒
阮临湘看着手上的断魂草,脸沉得要滴出水来,地上跪着的小丫鬟是以前就在嘉瑞居干粗活的春英,她瑟瑟缩缩跪在地上,阮临湘喝问:“说,这是谁给你呢?”
木莲站在一旁眼神凶狠,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皮,今天下午春英偷偷摸摸消失了小半天,回来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问她,她说她病了,出去买药,她起了疑心,趁着吃饭的时候一翻,竟然翻出一包断魂草来,春英哆哆嗦嗦的:“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木莲喝道:“胡说,从你枕头下搜出来的你倒说不知道。”阮临湘也不废话,直接道:“实话实说,我还能留你一条命,敢说一句谎,我叫人一刀一刀剐了你,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将军知道了,你是什么下场。”春英抖了一下,她哪里会不知道将军的狠辣,她哇的大哭起来:“是陈妈妈给我的,她说如果我把这药放进大少爷的汤里,就让我弟弟脱籍念书,如果我不答应,她就让我们全家人都活不下去,奴婢我是被逼的。”
阮临湘眼睛都要冒火了,她就知道,整个府里,除了韩宜安,谁还敢对许兰陵的嫡长子下手,这断魂草毒性极烈,沾上一点,大罗神仙也难救,她冷冷盯着春英,道:“把她拖下去,叫人看着,不准跑了,也不准死。”
木莲应了,将人拖拽着就往外走,春英还想哭着求饶,被木莲一巴掌打的说不出话来。
春英被拖了出去,林妈妈问:“夫人,接下来怎么办?”阮临湘恨恨的,韩宜安,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幼稚无知的阮临湘吗?你害我,我忍了,你害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没完。
她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头的火给压下去:“把阿意阿尔阿山送到阮家去,就说我娘想看看外孙子,叫她以为春英没来得及下手,把她先稳住,免得打草惊蛇,再叫两个机灵的靠得住的去紫凤阁哨探着,看看究竟都有哪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林妈妈应了一声,出去吩咐。
阮临湘一个人坐着,越想越气,眼泪也落了下来,若是木莲没能及时发现,阿尔就吃了断魂草……她一想起阿尔的身体冰冷僵硬的样子就恨不得吃了韩宜安,以前总是因为怜悯她,什么事都是能忍则忍,现在她倒变本加厉了,这么拙劣的手段都敢用,还用的这么露骨,她若是再大意一点,就失去了一个孩子,韩宜安分明是欺负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擦了擦眼泪,独自出了门,去了后院,新买的丫鬟都在一起学规矩,木兰在一边看着,见了她,丫鬟们都行礼,阮临湘私下问了木兰,木兰笑道:“闻管家确实能耐,这次的小丫鬟背景都是干干净净的,山里出来的,家里穷,被卖出来当丫鬟,长得不是多么出众,却是吃苦耐劳的,接连教了几天了,每一个叫累的,我瞧着都不错。”
阮临湘道:“其他的都好说,就是有一条,必须要忠心可靠,不然就不是找丫鬟了,而是引狼入室。”木兰有些惊讶,以前阮临湘说话可没这么刻薄,她笑着应了。
许兰陵刚从宫里回来,回来一个月了,许兰陵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今天好容易抽出空来,回家瞧瞧,细心如他,当然发现了阮临湘的变化,他仔细瞧了瞧阮临湘的眼睛,有些发红,问道:“怎么了?阿意又调皮惹你哭了?”这话只是试探,现在阿意可乖得不得了。
阮临湘笑道:“哪里是,是我去后院瞧那些新来的小丫鬟,谁知迷了眼揉的。”许兰陵明显不信,但是阮临湘不想告诉他,他也没必要多问,便道:“以后小心些,我还以为谁又惹你生气了呢。”
阮临湘笑道:“哪里的话,对了,娘很想见见三个孩子,我就送了过去住两天,和外祖父外祖母亲近亲近,我哥哥现在还没成亲,娘老是抱怨家里清净。”
许兰陵不疑有他,道:“这事极好,只是怕你离了孩子想得慌,再说了,阿尔阿山离得开你么?”阮临湘道:“没几天就回来了,见到了娘,他们一觉得新奇,就不想家了,过两天就接回来。”许兰陵道:“你看着办吧。”
阮临湘刚把孩子送走,木莲就来回话:“夫人,陈妈妈刚才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我问她,她说春英替她描了几个花样子,也不见送去,就来问问。”
阮临湘冷笑:“连个花样子就要来我这寻,她们那里没人了吗?你去告诉她,春英跟着少爷小姐去了外祖府父家,不在,叫她回去等。”
木莲应了,不一会来回:“陈妈妈笑眯眯的走了,没起什么疑心。”阮临湘道:“很好,紫凤阁你打听的怎么样了?”木莲回:“紫凤阁的巡视婆子不多,都是府里的老人,她可想到贿赂这些婆子,我问了,晚上分作三班巡视,每班两个人,隔一个时辰巡视一次,那些婆子平日里也爱吃酒赌钱,所以很是松懈,一入了夜根本就没人出来。”
阮临湘寻思了一会,道:“那后门呢?”木莲道:“后门看守的是厨房里退下来的老人,耳聋眼瞎的,我跟她说两句话她一句也没听见,直接伸手问我要银子。”
阮临湘冷笑一声,道:“明晚将军留在宫里,正好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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