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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袅袅十三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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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临湘沉声道:“就算他为了你抛弃父母亲人,抛弃大好前程,你也不后悔?就算你不后悔,等垂景吃够了苦头,你能保证他不后悔?垂景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日三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们要是真的要在一起,以后过这种苦日子,你受得了吗?垂景受得了吗?”
窦云绮道:“我知道许夫人的意思,如果我真的对垂景好。就该放手,叫他做回阮家的少爷,不叫他为了自己和父母起争执。甚至挨打,甚至受苦,甚至被赶出家门。这些情况我们当时在一起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我们俩发誓无论遇到什么阻碍都不会退缩,这是我的承诺,也是他的承诺。”
阮临湘道:“你既然都明白,就该知道世事无常,你以为你们坚持下去三叔三婶就会妥协吗?三婶心疼儿子或许接纳了你,可是三叔绝对不会的。如今我们还在劝着,若是垂景在这么固执下去。三叔一定会把他赶出阮家,将他从族谱上除名,权当没这个儿子,我告诉你,我三叔可做的出来这事,你说为了你,垂景以后家没有家,名没有名,值得吗?你忍心叫他为了你失去这些吗?”
窦云绮焉能不知道,也又如何忍心?当时在对阮垂景动心时,她就犹豫过,窦家在阮家面前实在是不够瞧,自己也绝对配不上阮垂景,只是情根已种,就算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身体却做出不一样的回应,这也是她无法控制的事。
阮临湘看着哭成一团的窦云绮,也是有些不忍心的,窦云绮看着也不是那等攀附权贵的人,也不会是为了钱财才对阮垂景这般痴情的,只可惜……她给窦云绮递了帕子,道:“你先歇着吧,一会大夫来了就好好瞧瞧,把身体养好要紧,若是为这个落了一身的病,可不是得不偿失?我先回去了。”窦云绮点点头,没有说话。
阮临湘一出门,就看到阮予晴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忙问:“怎么样?”阮临湘苦笑:“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不愿意,他们之间既然能保持往来几年,想必感情很深,不是一会半会的功夫。”阮予晴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先进去叫大夫给她看病,四姐先去找二伯母说话,我一会就来。”
阮临湘一进林氏的屋子就看到林氏肚子坐着生闷气,忙上前笑道:“娘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林氏嗔道:“还不是你三弟的事,那姓窦的什么意思?”
阮临湘笑道:“是窦姑娘,您也别一口一个姓窦的,不看窦家也要看垂景的面子,咱们这么刻薄窦姑娘,将来若是真成了亲家,岂不是尴尬?”
林氏道:“别人我不知道,你三婶绝对不会叫进门的,这一大早就闹得不安生,你瞧瞧窦家父兄的那个样子,真要结了亲,还不要张狂起来?定会借了卓颖侯爷的名声和你安国公夫人的名声四处胡作非为去。”阮临湘忍不住一笑:“您想的也太多了,不过这窦姑娘对垂景着实痴情,我说了这半天,她只知道哭,可见心里是难受的,可是还是不松口。”林氏叹道:“都是冤孽,这年还没过完,就闹这么一出,真是晦气。”阮临湘又安慰了林氏一通,这才叫上阮予晴回了安国公府。
府里早就闹翻天了,阮垂景知道了窦云绮进京了,还就在阮家,死活闹着要去看她,阮一松气得要打他,李氏自然拦着,偏阮垂景不知好歹,吵着闹着不依,李氏当着许兰陵的面,又是在人家家里,又是羞愧又是生气,拉着阮垂景嚎啕大哭:“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为了那个狐狸精,连爹娘也不要了,你要是敢踏出去一步,我就死在面前,再也不活着了。”
阮垂景垂头丧气的也不敢再动,阮临湘回来看着一院子的人,忙叫人搀了李氏起来,有呵斥阮垂景:“仗着家里人宠你,你越发上来了是不是?你再这么闹,可当真是没一点可能了。”阮垂景低了头不说话,阮临湘松了口气,这才一处处的安顿好,把阮垂景,李氏各送回房间歇息。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决绝的三叔
阮一松一直在旁边叹气,见了阮临湘道:“湘儿,这次多亏了你了。”阮临湘笑道:“三叔怎么这么客气,存心和我外道了,都是一家人,垂景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给办妥当,对了,我爹和哥哥也来了,说要说说窦家父子的事,三叔也去拿个主意吧。”阮一松叹了一口气,感谢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得应了。
许兰陵见人都走了,这才偷偷松了口气:“垂景的决心可真大,我也不敢多劝,你三叔脾气也大,摸着凳子就要砸过去,要不是我手快拦住了,垂景现在指不定去哪家投胎去了。”
阮临湘忙拉了他的手看,只见青紫一片,心疼道:“三叔脾气暴躁,你也别在一边拦着,你瞧这手上的伤。”又忙着找药膏给他擦,许兰陵笑着拥她入怀:“没什么大碍,以往比这重的伤多了去了,你这么心疼我,我不一点也不觉得疼。”
阮临湘嗔道:“没正经,这些天却是委屈你了,我娘家人闹得一团糟,连年也没过好。”许兰陵笑道:“其实我倒是很羡慕,你这么一大家子人,虽然吵闹不消停,可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我们家就剩我一个,想吵也吵不起来。”
说着就有些黯然神伤,阮临湘故意道:“你若是喜欢吵架,我以后天天和你吵,看你烦不烦,还羡不羡慕了。”许兰陵笑着不说话,心里却想,若是你和我吵,一辈子也不烦。
外面阮一棠阮一松和阮卓颖正在商议窦家的事情,阮卓颖一大早就见到窦家来闹,心里很是厌恶。道:“窦家欺人太甚,把姑娘往我们门前一放就不管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岂不惹人非议?还是娘叫人抬了进来,后来我一去问,窦家人就抓着我非要我答应三弟娶窦姑娘进门,这哪里是我做的了主的?”
阮一棠道:“窦老爷看着不是良善之辈。可也不是什么奸邪之人。若非窦姑娘上吊,已经把窦姑娘嫁出去了,如今窦姑娘一闹,没了名声。窦老爷没法子才来叫垂景负这个责任,窦老爷也说了,若是垂景娶了。他就郑重的道歉,以后还是儿女亲家,要是垂景不娶。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给姑娘讨个公道。”
阮一松冷笑:“他无非是觉得咱们阮家丢不起这人,就答应了,做梦,他尽管去告,我还要告他呢,管教女儿不力,勾引良家子弟。我倒要看看是谁占着理。”
阮一棠道:“如今倒说不上谁占理了,真要闹上公堂。垂景的名声还要不要?以后还怎么做人?我看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阮一松怒道:“这个逆子,就算这事了了,我也饶不了他,回苏州我就和大哥商议,把他从族谱上除名,这样的子孙,不仅不能光宗耀祖,还给祖宗脸上抹黑,不要也罢。”
阮卓颖忙道:“三叔又说气话,把三弟给除名了,祖母那一关就过不了,祖母多疼垂景啊,她要知道为这事,为着垂景高兴,没准就答应窦家姑娘进门了,到时候正室不能做?总会答应做个妾吧?真要如此,岂不更糟?房里有了妾侍,以后垂景再说亲可就难了。”
阮一棠道:“正是这个理,娘那一关就过不去,再说为这么点小事就除名太严重了,大哥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以后别再提了,依我说,窦家无非是把女儿嫁出去,顺便要点银子,不然叫你二嫂寻摸个可靠的人家给窦姑娘说亲,咱们家作为补偿多给点银子就当是添妆了,窦家也不会不依,垂景知道窦姑娘嫁人,也会慢慢死心的。”
阮一松觉得可行,便道:“那也好,等窦姑娘一出嫁我就带他回苏州,这事就拜托给二嫂了。”阮卓颖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可行,设身处地一想,当初要是爹娘不同意他和淮月的事情,还找户人家把淮月嫁出去了,自己是什么滋味?估计会疯掉吧,那垂景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八成是真要疯了。
阮一松一锤定音:“这事先瞒着垂景,等窦姑娘出嫁了再说,我这就去和窦家人商量。”阮一棠道:“我和你一起去,你这个脾气,到时候又要吵起来。”兄弟两个去了阮家,阮卓颖琢磨半天还是决定去探探阮垂景的口风。
阮垂景正躺在床上发愣,头上裹着纱布包着伤口,显得十分狼狈,阮卓颖推门进来他也一无所觉得样子。阮卓颖拍了他一下,道:“起来,别装死了,这招苦肉计对三婶有用,对三叔可不管用。”阮垂景凄凄道:“我哪里是在用苦肉计,不答应我跟云绮的婚事,我就不活了。”
阮卓颖啧啧:“瞧你这幅鬼迷心窍的样子,难怪三叔要把你从族谱除名呢,真没出息。”阮垂景惊讶:“爹要把我赶出去?”阮卓颖道:“不然呢?闹到这个地步,你和窦姑娘越发的不可能了,你说你也是,要闹也要有个依仗,比如说,你和窦姑娘珠胎暗结啊,这样三叔三婶为了孙子就答应了,你倒好,光头光脑的跟个傻子似的,难怪这么一败涂地。”
阮垂景撇嘴:“我和云绮守规矩的很,我到现在只是拉了拉她的手呢,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阮卓颖失笑:“你还好意思说?守规矩?守规矩能闹成这样?你也别扛着了,乖乖认错,这么多哥哥姐姐,齐心协力发动起来,定会给你找到个称心如意的媳妇,不比那个窦姑娘好?”
阮垂景对着阮卓颖也没有拘束,哼了一声:“纵是天仙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云绮。”阮卓颖不经意道:“你抗住的住,窦姑娘未必扛得住,你四姐刚从阮家回来,窦家一路奔波,窦姑娘大病一场,已经不成人形了,你四姐一说就只知道哭,我看也撑不住了。过不了多久估计就乖乖听家里人的话嫁人了,你一个人守着还有什么意思?”
阮垂景听了这话急急道:“云绮没事吧?”阮卓颖道:“就这么折腾,纵是没事也总会出事,你也别担心,现在在家里住着呢,请了大夫熬了药。你嫂子守着。没什么事的。”
阮垂景这才松了口气道:“二哥,你替我谢谢嫂子,就说她的大恩大德,垂景一辈子也不会忘的。”阮卓颖试探道:“那万一窦姑娘真扛不住嫁人了。你怎么办?”阮垂景神色坚定:“那我就去出家。”
阮卓颖见他语气认真,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又安慰了他几句才罢。那头。阮一松阮一棠已经和窦家父子达成协议,只要窦云绮能嫁出去,且不被婆家因这件事瞧不起就成。另外五千两银子的添妆礼阮一松也答应的很痛快,两家达成共识,阮家负责给窦云绮找婆家,窦家负责稳住窦云绮,叫她顺利出嫁。
李氏被气得躺在床上歇着,阮予晴在一旁伺候,阮临湘来请安时才知道两家瞒天过海的计策。担心道:“垂景知道了定要大闹的,万一真去当了和尚。可怎么办?”
李氏气道:“他要去就去,我权当没这个儿子。”阮予晴劝道:“娘又说气话,垂景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难道咱们这些血肉至亲还比上一个外四路的窦云绮?娘只管放心。”
李氏听了这话略觉得舒服些,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儿子,宝贝到这么大,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要爹娘。阮临湘虽觉得冒险,可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如今这种境况,快刀斩乱麻处理了还好,越托闹得越大,也就越不好收拾。
没想到阮垂景知道真相的这么快,半夜就闹了起来,原来是李氏不放心儿子,去看他,本想好生劝两句,阮垂景却不知好歹,嚷起来,李氏一怒,道:“如今窦姑娘已经嫁了人,你也快些死心吧,你在这边闹个不休,人家那边却是连洞房都入了。”
阮垂景听了这话,跟疯似的又吵又闹,非要亲自去看,阮一松得知消息过去把阮垂景结结实实揍了一顿,阮垂景见爹娘都这么说,也当真了,心如死灰,也不吵也不闹了,李氏还以为他安生下来了,没想到眼错不见,他就拿剪子绞了头发,说要出家。李氏当下就抱着心肝儿肉的哭起来,闹得没法子,这才把阮临湘夫妇叫了起来。
阮临湘赶过去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阮垂景的头发已然少了一半,地上碎头发,剪子扔了一地,李氏抱着阮垂景哭得撕心裂肺,阮一松又气又急,在一旁直叹气,阮垂景如死灰槁木一般,也不说话也不动。许兰陵悄悄道:“你看垂景这样子,八成是谈迷了心窍,赶紧请个大夫瞧一瞧才好。”
阮临湘着了急,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又亲自去扶李氏,李氏抱着阮垂景不撒手,刚才那一幕当真是把她吓坏了。阮一松叹了好一会气,才过去一把把阮垂景扯过来,道:“才刚你娘骗你,说窦姑娘已经嫁人了,其实没有,窦姑娘还好好的在你二伯家呆着呢,你也莫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阮垂景听了这话,眼神似是有些清明:“真的?”阮一松又气又恨,见儿子眼前一亮的样子,暗暗下了决心:“是,你起来,我以后也不问你,也不反对你和窦姑娘了,回苏州我就以不孝为名把你从族谱上除名,你以后再也不是阮家的人,也不许你姓阮,你若是能说得动窦姑娘跟你四处讨生活,也只管去,我也不拦着,以后咱们父子,恩断义绝。”
众人都被这话惊住了,李氏更是哭着道:“你干什么呀,不能好好说吗,好好的儿子你要赶走,你怎么想的呀。”阮一松咬牙:“我何曾不和他好好说,你看他这些日子,仗着大家为他好,不舍得动他,做了多少荒唐事,说了多少荒唐话,连累的湘儿和二哥二嫂一家子年也没过好,晴儿大过年的也跟着咱们一路奔波,咱们为他想,他可曾替咱们想过,一句好话不说,句句叫人为难,我没亲手勒死他,已是看在这些年的父子情分上。”
阮临湘刚想劝就被阮一松拦住:“湘儿你也别说了,我意已决,你现在就把这个人赶出去,死活凭他去。”又吩咐李氏:“回去收拾东西,咱们一早启程回苏州,若是老太太问起,就说死在外头了。”说完大步离去,李氏在后头抱着阮垂景哭的难耐,众人也都静默,这种情况下,谁说什么都不好。
阮垂景听了阮一松的话,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推开李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又朝着阮一松离去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氏头发晕,想追,却一个踉跄倒下,晕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阮临湘这边忙着给李氏请大夫,那边阮垂景则直奔阮家,窦家父子得了阮一松五千两的银子,早就扔下窦姑娘跑了,反正窦云绮嫁不嫁都在阮家,阮家嫁了,窦云绮成了婚,和窦家没什么坏处,阮家不嫁,自然有个阮垂景痴情种接着,也亏不了,所以阮垂景赶到阮家时,林氏正气的叫人把窦云绮赶出去,阮垂景不由分说,带着窦云绮离开了。
林氏心里疑惑,赶忙叫人拦住,又叫人去安国公府传话,这才知道阮垂景已经被赶出阮家了,林氏惊讶之下也拦不住,事前说的再如何狠心,如今临了也舍不得,林氏匆匆收拾了些银票碎银子,衣服等等塞给阮垂景,这才放他们走。
阮垂景虽说一时冲动应了阮一松的话,从此再不是阮家人,可如今冷静下来一回想,却是极伤心地,从爹娘到四姐五姐,大家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只是他们不喜欢云绮,要是叫他做一个选择,他自然选择云绮,他们失去了自己,只是一个小的损失,而云绮失了自己,就什么也没有了。
两人除了林氏匆匆收拾的包袱,身无长物,窦云绮还病着,两人找了一个客栈安顿下来,阮垂景安慰窦云绮道:“我先叫人去请个大夫,你的病得治,等你好了,咱们再谋划出路。”窦云绮点点头,心里发酸,却又像松了口气,阮垂景叫客栈的小二请了大夫。又用林氏给的钱付了诊金,买了药,煎了给窦云绮服下,直闹到下午方罢。
阮垂景坐在床头一边守着窦云绮,一边想心事,窦云绮哪里睡得着,偷偷抬眼看了看他,阮垂景发觉,道:“怎么了?”窦云绮叹道:“都是我不好,累得你这样。”
阮垂景道:“既然是当初说好的。就谈不上什么累不累的。”窦云绮道:“我的父亲兄弟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想回去了,咱们就在京城安顿好不好?”
阮垂景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二伯母给了我一些银子,咱们用这些银子租个小铺子不拘卖些什么,也能养活自己了,只是以后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只怕是不能了。”
窦云绮微微一笑:“没关系,想当年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二人当垆卖酒,是何等的自在。荆钗布裙我不在乎,只要咱们俩不分开就好。”
阮垂景虽说娇惯,可跟着阮一松四处跑着学做生意,开一个铺子这种事他迅速地想了一遍,便敲定了,二人没有家庭的束缚,反而更加勤勉,窦云绮的病因为心情愉快也很快好了,每日阮垂景出去查看各处店铺行情。窦云绮则留在客栈里盘算开个什么铺子,能赚多少钱,花销多少,什么时候能把本赚回来。
那边夫妻俩为自己的小日子忙得热火朝天,这边李氏却一病不起,阮临湘知道是心病,把急着要回苏州的阮一松拦下来,又叫人去打听二人的下落。一打听,差点没晕过去。
二人在南大街开了家早点铺子,每日一大早窦云绮就起来包包子,熬粥,做各色吃食,阮垂景则负责跑堂,买菜。刷碗,收钱。全包了。李氏听了嚎啕大哭,阮垂景在家时别说刷碗了。连茶都没倒过,如今吃了这么多苦,她怎么不心疼?
阮卓颖找了个空子去看他们,早餐时候已过,二人正在店里收拾桌椅,阮卓颖一进来,阮垂景就愣住了,阮卓颖皱眉道:“你还当真过起日子来了。”
阮垂景讷讷的刚想叫声二哥,却又想起自己已被逐出家门,这声二哥,叫不得。阮卓颖见他欲言又止,找了张桌子坐下,示意二人也坐下,道:“那日三叔也是一时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还真要这么过下去不成?”
阮垂景道:“我知道爹不是一时气话,娘不喜欢云绮,纵然答应了也不会善待她,我们还不如单过。”阮卓颖道:“你呀,脾气就是倔,三叔也是,太冲动了,既然这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阮垂景道:“二伯母给了我些银子,我开了这家铺子,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二哥别替我操心。”阮卓颖道:“既然这样就罢了,三叔闹着要回苏州,三叔一走,越发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三婶气急攻心,现在还病着,你先好好过日子,要是缺什么只管去找我,找你四姐也是一样,千万别客气,等将来三叔心软了,你再好好地去陪个不是,到底是父子,这情分是怎么都断不了的。”
又看了一眼窦云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阮垂景道:“现在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只好先等段日子再说了,我也不愿意委屈了云绮。”阮卓颖思量了一会,道:“这事还是快些办吧,免得夜长梦多,既然你们离家单过,就万事小心,你们现在没个住的地方也不行,我回头在这附近置办一所宅子,你们搬进去住,一切慢慢来。”
阮垂景忙道:“二哥,我不能要你的房子。”阮卓颖道:“也没说给你,你先住着,以后有了本事挣了钱,再自己置办好的去。”阮垂景知道这是二哥在帮自己,只得应下了。
临走前,阮卓颖又给阮垂景塞了几张银票,悄悄道:“你只管做生意,有你四姐夫在,想必也没人敢给你为难,外头不比家里,千万要谨慎。”阮垂景心里感动,眼泪忍了又忍,这才道:“多谢二哥,我晓得。”
阮一松待李氏好些了就张罗着回苏州,李氏想去看看阮垂景都被拦了下来,李氏哭着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回去了,景儿怎么办?回头老太太问起来怎么说?好好的孩子你怎么瞒着?”
阮一松怒道:“我没生过这么大逆不道的儿子。你也别罗嗦,只管回去,老太太那里由我来说。”阮一松夫妇走那天,阮卓颖偷偷带着阮垂景和窦云绮躲在码头偷偷给他们磕了头,李氏站在码头张望了好一阵子才哭着上船了。
送走阮一松夫妇,阮卓颖就带着阮垂景去了新置办的宅子,房子不大,只五间屋子,带个小院子,阮卓颖道:“我府里有个老人儿。如今年纪大了,我叫他到你这儿来给你看门,窦姑娘一个人在家时也有个照应,这里面锅碗瓢盆一概是齐全的,你们先住着,这回三叔三婶回去,还不知道祖母怎么说呢,说不定刚回苏州一闹,三叔三婶又带着祖母来了。依我看,你们抓紧办婚事。”
阮垂景苦恼道:“可是爹都说了把我赶出去。怎么还会回心转意。”阮卓颖恨铁不成钢:“你笨呀,三叔说除名就除了吗?你又是三房唯一的子嗣,大伯不会答应的,祖母也不会答应的,三叔说也就是气话,你只管等着信好了,你们定下来就告诉我和你四姐,该张罗的我们自然替你张罗。”阮垂景只得答应了。
阮卓颖所料不差,阮一松夫妇一会去老太太就问了。垂景怎么不回来?阮一松青着脸不说话,李氏又只哭,老太太看出端倪来,闹着一定要去京城看看,阮予晴无法,偷偷把这件事说给她听,老太太顿时怒了,把阮一松叫过来大骂一顿:“说除名就除名。你当你是天王老子?你既这么说,我回头就把老大叫来,先把你除了名。”
阮一松也是老太太的幺子,被老太太宠着的,可是跟阮垂景一比,儿子哪有孙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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