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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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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麦笑笑说︰“我们差不多有十年没见了,其实,他并不是我男朋友。”
  丁当惊讶地看着若麦,她一直记得那一天他吻她的时候,若麦脸上的那种幸福和陶醉,怎么会,不是男朋友?
  “十年?”丁当试探着问,“青梅竹马?”
  “嗯。”若麦说,“你那天看到我们,是我们十年后第一次相见。这些年,他去了哪里,在做一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丁当问若麦︰“那你,是不是喜欢他?”
  若麦点点头。
  “你是不是一直一直都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若麦又点点头。
  “这样子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二百五?”丁当继续问。
  “没有啊。”若麦说,“其实也很美好呢。”
  “二百五!”丁当笑着,重重地敲若麦的头,心却莫名其妙,一下子疼得无以复加。若麦嘻嘻地笑,自从和小东重逢后,这种笑就常常挂在她的脸上。
  就在这时候,丁当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在电话那边她埋怨说︰“你已经有几个月不来看我,放假了也不来,过分!”
  “你家里的人并不欢迎我。”丁当走到一边说,“我想我还是少去打扰比较好。”
  “你爸爸说你也没回他那边,住在学校的吗?”
  “是的。”
  “丁当。”妈妈说,“你总还是让我担心。”
  “我很好,不用。”丁当挂了电话。
  “跟妈妈生闷气呢?”若麦看着丁当说,“父母的事尽量少管,他们的选择有时候也很无奈的。”
  若麦就是这样善良的一个女孩,什么事都替别人着想得比较多,丁当偶尔也跟她说说心事,但都是不太深入的那种。丁当是真的喜欢若麦,单是她对爱情的态度,就不是一般女人能与之相比的,不是吗?
  (3)
  小东进了“天雅”,看见丁当一个人在店里,他走近了,懒懒地靠在收银台边,对她说︰“打劫!把今天收的钱都给我。看在我们有缘的份儿上,你钱包里的钱嘛,就算了。”
  “你以为我不敢再打110?”丁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若麦姐不在,你请走。”
  小东掏出手机来,跑出去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然后回来把电话递到丁当的面前,说︰“找你的。”
  丁当半信半疑地接过来,那边竟是若麦。若麦轻声问︰“店里有多少钱?”
  “三百多块。”丁当说,“今天又下雨,人好少。”
  “全都给他。”
  “哦。”丁当放下电话,从钱柜里把钱全拿出来,交到小东的手里。小东沖丁当吹了一声口哨,扬长而去。
  “猪猡!”丁当沖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骂。
  骂声刚收住,玻璃门一下子又被推开来,丁当还以为是小东听见她骂他了回头找她算账呢,谁知道抬头一看,竟是胡一同。胡一同穿了新外套,胡子刮得很干净,看上去好精神的样子。
  丁当问︰“怎么?从泰国回来了,人妖没把你吃了吧?”
  “嘿嘿。”胡一同说,“这里八点关门吧,我等你吃饭。”
  “不吃西餐。”丁当说。胡一同喜欢玩情调,每次请丁当吃西餐,丁当都感觉自己吃不饱,牛排往往硬得像铁,切得手臂发麻,肚子还是咕咕乱叫。
  “那,川菜。”
  “太辣。”
  “湖南菜。”
  “没胃口。”
  “你说,想吃什么?”胡一同把手臂抱起来,好脾气地看着丁当。
  “我想回学校睡觉。”丁当说,“今晚不用去酒吧,我好不容易可以早点休息,只想睡觉来着。”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胡一同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睡觉去,还不行吗?”
  “什么话?”丁当把眼楮瞪起来。
  “唉,你思想乱复杂呢。”胡一同说,“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一趟旅行社,八点准时来接你。”
  胡一同这两年到处跑挣了不少的钱,买了一辆奇瑞QQ,成天开着显摆。他风一样来风一样地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对丁当说︰“这两天天气变化大,晚上的天气还是有点凉,你别穿这么少,容易感冒。”
  丁当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短袖衬衫,她几乎没有红色的衣服,更是极少穿裙子。
  十一岁以后,丁当就再也没穿过红裙子了。
  黄昏的时候,若麦来了。那时候店里正好有好几个刚放学的女中学生,丁当有些奇怪地问若麦︰“怎么这个时候来?”
  “晚上他请我吃饭。”若麦轻声说,看上去挺高兴。
  “哼,用你的钱请你吃饭。”丁当不屑。
  “嘻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若麦说,“总之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挺好的。”
  手里拿着书的女中学生来付钱,听到若麦的话,哧哧地笑。丁当故意大声说︰“瞧,小妹妹都笑你了。小妹妹你说,请客吃饭应该男生付账还是女生付账呀?”
  若麦急得要打丁当,谁知道那个女生却慢吞吞地回答说︰“我们班都是女生付账,不过这没什么,代表女生地位有所提高,在两性世界佔主导地位。”
  几个女生说完,捧着刚淘到的书嘻嘻哈哈地笑着离开了。
  “地位?”若麦把胳膊撑在收银台上,显然还在回味刚才女生们说的话。
  “花痴!”丁当哼着骂。
  “我就是喜欢他呢。”若麦滔滔不绝地说,“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家穷,买不起好吃的,也穿不上好看的衣服,老是被男生欺负,都是他护着我。有一次,是我的生日,为了送
  我生日礼物,他跑到人家店里去偷发卡,结果被别人打得半死,后来,有个阿姨看他可怜,替他把发卡买了下来,他脸上还挂着血,就跑来把发卡送给我……“
  “可是,”丁当扫兴地说,“人是会变的。”
  “我不变就行了。”若麦答。答得丁当哑口无言。
  没过一会儿小东果然来书店接若麦。“老婆,走!”他刚进门就一把搂住若麦的腰,迅速带走了她。
  只短短几秒,丁当却奇异地感觉到若麦的幸福,像天女散花一样地扑满了整个书店。 就那么一下子,丁当在收银台前怔住了。她好像忽然反应过来,有时候,可以放肆地爱一个人,管那个人怎么样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其实真的就是一个莫大的幸福呢。
  (4)
  丁当打电话对胡一同说︰“你那里方便,替我买张最快去北京的火车票吧。今晚的,硬座就行。”
  “你要干吗?”胡一同吃惊地问,“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吃饭?”
  “有急事。”丁当说。
  “小姐,别一惊一乍地吓我,行不?”
  “帮不帮一个字。”
  “帮。”胡一同答。
  八点钟的时候,他真的送了票来,是夜里十点半左右的火车,到北京应该是第二天早上十点的样子。丁当跟他说谢谢,埋头在钱包里数钱给他,他按住丁当说︰“不用跟我这么认真吧?”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丁当硬着心肠,把钱往他手里塞。
  胡一同好像是真的生气了,黑着一张脸,打开门出去了。很快,丁当听到他发动汽车的声音,车票和钱都是红色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丁当把车票拿到手里,这才发现是一张软卧的票,下铺,她给的钱,根本就不够。
  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有些过分,丁当掏出手机来打胡一同的电话,估计这家伙还在气头上,竟然半天也不接。
  送走最后一个顾客,丁当关了门打算去车站,却发现胡一同根本没走,车还停在门口,她走近了敲敲窗户,胡一同开了车门,站出来沖丁当做个手势说︰“上车吧,我带你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去车站。”
  丁当笑︰“你不是生气了吗?”
  “我能跟小姑娘一般见识!”这两年胡一同在外闯荡,跟各种各样的人接触,一张嘴越发能说会道。
  丁当坐上车,胡一同发动车子,终于忍不住问︰“干吗要去北京?”
  丁当埋着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去。”
  “可是五年前,你不就写了绝交信了吗,还是我陪你去寄的,你忘了?”胡一同提醒丁当。
  “是吗?”丁当问,“真的有五年了?”
  “可不是,五年。七月十号的样子去的北京。”胡一同说。
  丁当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胡一同,在她的感觉里,胡一同不应该是这样子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会连日期什么的都记得。
  “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带团出去。”胡一同说,“那一次差点没被折腾死,呵呵。还好有你。”
  “什么叫还好有我?”丁当不明白。
  “你老苦着一张脸,我就想,其实有的人比我看上去还要糟糕,这么一想,我就开心多了。”
  “胡说八道。”丁当骂。
  和胡一同一起吃过简单的晚饭,丁当在南京火车站打小翠家的电话,那还是五年前在小翠家住的时候,小翠留给她的号码,上面还有她家的地址。当时,小翠把丁当送出门,塞给她一张字条说︰“记得以后来北京,都来找姐姐玩。”
  丁当很乖地点了一下头,背着包走了。
  五年前北京的夏天,小翠的微笑,清晰如昨。如果换成别的女孩,丁当肯定不会认输,但小翠是不一样的,她是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子,平静清纯得像一汪湖水,丁当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跟她过招的机会。
  那是阿明喜欢的那种女孩子,丁当感觉得到。
  小翠的电话,丁当一次都没有打过。但她也没有丢掉它,阿明不用手机,对于丁当而言,这个电话仿佛是个线索,终是舍不得随便丢弃。
  “我找小翠姐。”丁当说。
  “小翠?”那边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谁找小翠?”
  “我是她朋友。”丁当说,“我想找她,可以吗?”
  “别开玩笑了。”那边很快把电话挂了。
  丁当以为自己打错电话,再拨,依然是那个声音,而且有些愤怒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但别再搞这样的恶作剧!”
  “对不起。”丁当赶紧说,“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小翠姐在哪里,我真的找她有点急事,能不能呢?”
  那边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再打,电话被挂起来了,怎么也打不通。
  “要是找不到人,我看就别去了吧。”胡一同看着丁当说。
  “不。”丁当说,“我还是要去。”
  “牛。”胡一同只好无可奈何地说,“走吧,我送你上车。”
  在车上,丁当一夜都没有合眼,心里翻江倒海忐忑不安,不知道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也许阿明还会留在那所学校读研究生,像他那样的人,应该学无止境才对;如果他毕业了,为了小翠,也一定会留在北京的;如果他不在北京,也总能弄清楚他去了什么地方。总之,丁当打算不找到阿明决不罢休。
  这一趟,也可算做是旅行吧。每个假期都辛苦打工,从来没有空闲用来休息和思考,丁
  当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下了火车,她按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小翠的家,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小翠的妈妈,当年见过一次,但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
  “阿姨,我找小翠。”丁当说,“她在家吗?”
  “昨晚打电话的是你?”
  “是啊是啊。”丁当也听出她的声音来,“小翠呢?”
  她让丁当进屋,问她说︰“你们有多久没有联系?难道你不知道小翠的事情吗?”
  “小翠怎么了?”丁当问。
  “她死了。”
  丁当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
  “她有先天性心髒病,三年前突发。”小翠妈妈给丁当泡了一杯茶说,“你们是何时的朋友,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呢?”
  “我见过您,还在您家住过一夜呢?”
  “是吗?”她好像很努力也想不起来的样子。
  “我是程阿明的老乡。”丁当说,“阿姨,阿明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阿明?”小翠妈妈问,“谁是阿明?”
  “小翠姐的男朋友啊,怎么你不认识吗?”
  “不可能。”小翠妈妈说,“我们家小翠和很多男生都是好朋友倒是真的,但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我们母女关系好,她不会瞒我任何事情。我们家小翠啊,最乖,她从来都不做我不高兴她去做的事情……”
  小翠妈妈说着,眼已经红了,丁当赶紧从桌上抽一张纸巾给她。
  “可是?”丁当忽然又想起那一次,在食堂的门口,小翠逼阿明说︰程阿明,你说小翠我爱你一生永不渝,你当着小妹妹说。
  “小翠,我爱你一生永不渝。”阿明的誓言一直在耳边回荡。
  谁会料到这一生,竟短得像一声鸽哨。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丁当站起身来打算告别,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她们一起走到门边,小翠妈妈把门打开来,丁当当时就呆在那里,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明,他手里拎着一大袋水果,脸上的表情和丁当一样吃惊。
  (5)
  那一夜,丁当随阿明回到他的住处。
  阿明招呼丁当坐下,对丁当说︰“这小屋本来是租给我妈住的,她住不惯,说北京气候坏,眼楮好些后,就吵着回老家了。反正租金都给了,我就住到年底再回学校去。在这里看看书,也乐得清静。”
  “你还在读书?”
  “一面工作一面读研究生。”阿明说,“你也知道我的家境,不能停下来的。”
  “我现在跟你一样了。”丁当说,“我妈妈一直下岗,爸爸的钱都被别人骗光了,这些年,我都是自己养自己。”
  “那好啊。”阿明递给她一杯水说,“自己养自己不丢脸,光荣。”
  “阿明。”丁当说,“我忽然想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
  “不好吧。我酒量不行。”
  “一丁点儿,看在我跑这么远来看你的份儿上。”
  “好吧。”阿明说,“你坐着,我去买。”
  “我去。”
  丁当说完跑出门去,没过一会儿,让人搬了一整箱啤酒回来。丁当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也没瘾,烟瘾也去掉了,现在,努力做个好姑娘。”
  阿明突然伸出手,揉了揉丁当的头发。丁当低着头,眼泪下来了,滴在地板上,阿明并没有看见。过了好一会儿,丁当才抬起头来,递给阿明一罐啤酒说︰“来点?”
  “好。”阿明说。
  “你认识小翠姐的时候,就知道她的事吗?”
  “是的。”
  “怪了,她妈妈一开始跟我说不认得你。”
  “自从小翠走后,伯母就这样了,脑子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要知道,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心理肯定接受不了。”
  “你想她吗?”丁当问。
  阿明抬起头来看丁当,笑笑说︰“小孩子,问这些!”
  “我只比你小三岁而已。”丁当说。
  阿明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要小好多好多。”
  “那是因为我老留级。”
  “呵呵,也是,不过你真聪明呀,成绩说好就好了。”
  “那是因为我有动力。”
  “是吗?”阿明喝下一口酒,感兴趣地问,“我倒想听听看,到底是什么动力,可以让我们丁当一下子脱胎换骨呢。”
  “不告诉你。”丁当歪着头调皮地笑。
  没过多久,他们二人都醉了,丁当开了收音机,午夜的收音机里传出的是长笛那令人心碎的音乐,丁当红着脸问阿明说︰“阿明,我们跳舞好不好?”
  “我不会呢。”阿明说。
  “就是两个人走路嘛,一二一,一二一,很简单的样子。”丁当把阿明从椅子上拖起来,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阿明先是有些迟疑,后来兴许是酒精的作用来了,开始慢慢地放松。音乐仍在轻柔地响着,丁当把头抵在阿明的胸前,听着他清清楚楚的心跳,一颗心前所未有的踏实。
  “阿明。”丁当抬起头来问,“你会娶我吗?”
  “会的。”阿明低声说,“会的,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给你过幸福的日子。”他一面说一面低下头来寻找丁当的唇,看到他渐渐放大的脸,丁当晕得有些站不住脚。然后,他又听见阿明在她唇边低语︰“会的,小翠,我保证一定会的。”
  丁当的心像盘子一样掉在地上,丁当一声,碎得无法收拾。阿明却抱她越抱越紧,不愿意松开。
  第二天醒来已是阳光万丈,阿明还在睡,看来他醉得真是不轻。丁当穿好衣服,背了小包打算悄悄地离开。没想到阿明还是追到了火车站,追上丁当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说我不能喝酒的,你非不信。我没乱说什么吧?”
  “我醉了,”丁当说,“什么也没听见。”
  “哦。”阿明显得前所未有的局促,低声问道,“那我没乱做什么吧?”
  “呵呵。”丁当踮起脚来,笑着揉了阿明的头发一下︰“你是我大哥,能做什么呢!”
  阿明轻松地笑了。他一直送丁当上了火车,默默地替她放好行李。车厢里人不算很多,还算整洁。阿明说︰“好好睡一觉吧,醒了就到家了。”说完,他转身下了车。
  丁当扑到窗口,对着他的后脑勺大声地喊︰“阿明,阿明。”并朝他伸出了手。阿明也伸长了手来与她相握,在掌心的温度与湿度里,丁当忽然说不出一句话。
  眼泪掉下来,掉在阿明的手背上。
  “你怎么了?”阿明惊诧。
  “没什么啦。”丁当笑着擦去泪水。
  “再见。”阿明说。
  “这就是生死离别。”丁当坐直身子对自己说。她住不进他心里面,惟一的选择还是和当年一样,从此远离。
  (6)
  从夏天到秋天,只隔着一枚秋叶的距离。
  十月,被查出怀孕三个多月的丁当在若麦的陪同下走进了医院。
  护士的脸冷若冰霜。
  丁当硬扛着冰冷和疼痛,一声不吭。
  那一次手术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出了问题,她失了很多的血,差点死去。
  醒来后,若麦把脸颊贴在丁当的手背上,心疼地说︰“丁当,为什么要这样,你不应该这样不珍惜自己。”
  “我想生下他来。”丁当闭着眼楮,努力笑着说,“我想生下一个孩子,但愿和他有一样的眼楮一样的鼻子。”
  “他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傻。”
  “一个我下决心要忘掉的人。”丁当说。
  “可是越是想要忘掉的人,就越是忘不掉。”
  “不。”丁当咬着下唇说,“我发誓,我一定会忘掉他的。一定。”
  胡一同推门进来,他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一共十二朵。他俯身对丁当说︰“我是来接你出院的。我想跟你说,我刚买了一套房子,年底开始装修。”
  丁当面无表情地说︰“我刚做掉了别人的孩子。”
  胡一同像是没听见,他继续说︰“那房子有落地大飘窗,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你不是还想去马尔代夫吗,我问了一下,年底有到那边的团呢。”
  若麦打趣说︰“求婚呢,是要下跪的,哪有你这么站得直直的。”
  胡一同当着若麦的面,捧着花当机立断地就跪了下去。
  丁当把头歪到一边,泪流了下来。
  其实,她和胡一同一样,都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不过幸运的是,丁当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在胡一同的坚持下,丁当把酒吧的活辞掉了,不过她仍然坚持在若麦的书店打工。
  差不多每隔半个月,小东就会来“天雅”一次,来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拿钱。若麦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脸色也渐渐失去红润。顾客不多的时候,喜欢靠着书架发呆。丁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天,忽然下雪,天寒地冻。店里一个人也没有。若麦穿的是红色的大衣,进来的时候,脸颊上也有一片红,像是肿了一样。
  “怎么了?”丁当凑过去,“哭过了?”
  “没事。”若麦说。
  就在这时,店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跟着进来的是小东,他一把拉住若麦说︰“我不是故意的,老婆,你别生我的气!”
  若麦好像有些怕他,拼命地推他。他紧紧地抱住若麦不肯放手,若麦终于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放开她。”丁当忍无可忍地上前劝阻。
  “关你什么事!”小东大声地吼丁当,“你给我一边去!”
  “她哭了就关我的事!”丁当说,“你才给我一边去,让女人哭算什么本事!”
  小东愤怒地要过来打丁当,被若麦拼命地拦住了,若麦哭着喊︰“丁当,你快走,你走,不要管他!”
  “你不要怕他!”丁当说,“不就是打架吗,谁怕谁呀!”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能把你怎么的!”小东血红着眼说,“你他妈再惹我我做了你!”
  丁当也跳了起来︰“我告诉你,我丁当不是若麦,我什么也不怕,不就一条命吗,来,我倒要跟你拼拼看,你这么欺负若麦,她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呢!”
  “丁当!”若麦上前按住丁当,“你别乱来,你听我的,你先走!”
  “不!”丁当高喊着,“今天我非要让他给你一个说法,不然我做了他!”
  小东已经举起了一张板凳。
  “我们的事不要你管。”就在这时,若麦看着丁当,清楚地吐出这句话。
  丁当气愤地拉开门,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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