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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流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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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问:“你知道我刚才听见什么了?”
我摇头。
“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他转头看着我,他的眼中就点点泛滥起耀眼的金黄,是反射的夕阳,很是刺眼。
我却笑了,如果真是一艘船,大概需要若亚方舟才能将我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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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柬埔寨之行很成功,作品出来之后轰动一时,江夏的美在异国情怀里更显出色。
某天出门等公交才发现柬埔寨旅行的宣传组图多了一张我从未见过却无比熟悉的照片。
画面中是黄昏逆光中的吴哥窟,静谧安详,两个小小的背影,一个着长裙,头发拂在风里,一个俊朗挺拔,借位将手放在女子身后,就像搭在她肩上一样柔情。
‘拖车’因此赚了个盆满钵满,一帮人要他请客酬神,江夏特意打电话让我也去,佳人相约怎能辜负。
那天的江夏倚在‘拖车’身旁,柔软地像个小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肖总,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我今天非要问明白不可。
‘拖车’看了苏瑾南一眼,苏瑾南说:“别看我,看我也没用。”他只好挠着头说:“合同上不是写明了吗,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
“那你用了我的照片是不是该跟我算一下劳务费。”
他一脸轻松说:“跟瑾南算去,他也是股东之一。”
“嘿,怎么说话呢,她不说我还忘了你照样欠我劳务费,这照片里可还有我呢,肖总,支票本呢?”苏瑾南一脸赖皮。
“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拖车’瞥了一眼苏瑾南接着说:“我敢拿毛爷爷发誓,这张照片真不是我选的,我妈那天看见就不撒手,直夸拍得好,最后的评语就是‘这连结婚照都省了’!”
我突然觉出味儿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正开心的苏瑾南。
小留对我和苏瑾南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表示担忧,我说:“所有人都明白他好,可是谁知道我怂?我害怕最后全世界都赢了,唯独只有我输了。”
小留轻轻抱着我,用和那时一样的温暖口气说:“你已经够对得起吴渊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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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够对得起吴渊了,确实如此,我用最青春的年华陪在他身边,将我最纯真美好的岁月留在有他的日子里,那种执着犹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可能会被火焰烧得只剩灰烬,可还是为了那最光明温暖绚烂的一霎那而奋不顾身。
吴渊毕业后并没有找到很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工作,而是在一家电子公司里骑驴找马,而我能做的就是不断的鼓励他,告诉他无论怎样,他在我眼中就是最棒的,这样就好。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夏末的夜晚,我一生中第一次绽放的夜晚,也是后来伤我很深的一笔。
那天是吴渊的生日,知了在夜晚欢快的鸣叫。吴渊租住的房子在老城区,是旧式的红砖房,吴渊老是嫌房子破败,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唯美,有种文艺电影的风格,特别是夏天从绿油油的爬山虎缝隙里透出一抹旧砖墙的红色之时有种一生一世的错觉,对,就是这个词,漫漫岁月,一不小心就与子偕老了。
那晚我们喝了红酒,便宜到叫不出名字的那种,入口之时甜中微微带点酸。吴渊突然转过头温柔的吻着我,葡萄醉人的清芬侵入大脑,我被吻得越发醉了,迷迷糊糊的却温润柔软起来。
吴渊的吻总是像春风一样的和煦,又像点水的蜻蜓一样生怕惊扰了什么,今天的吻很绵长,浓浓的情意伴着惶恐和焦虑缓缓流入心里。
“嘉鱼,我爱你。”吴渊的鼻息喷在我耳边,整颗心都摇摇欲坠了,那么深情,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嘉鱼,给我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一定会有一份好工作,买房买车,然后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结婚!我从来都只是想要单纯的和他在一起,至于结婚的事想都不敢想,太奢侈。
“吴渊。”我在他怀里小声轻轻叫着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我说:“你确定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当然。”
“你不怕有一天回过头来觉得今天的承诺给的太草率了吗?那时你就会后悔的。而且我想要的是你握着我的手一起用心搭建的明天,要是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在努力,我坐享其成,那么我会觉得在你生命里留下的痕迹太少太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那么担忧,有人说女人生来就是给人疼的,你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要把你安逸的生活放在她面前就行,无论外面是什么恶劣的环境,都要让女人在你的怀里看见晴天,可是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本身对女人来说就是惊天动地的效应。
吴渊这么做了,而此刻我却开始忐忑,我什么都可以等着吃现成,唯独这件事不能,如果说我的一生就是为了找到他,并且和他在一起,那么其余的事情就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只有这一件是一生中顶重要的事情,我可以错过春花,可以弄丢秋月,只这一件我非亲身构建不可。
他加重怀抱我的力气:“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听到这些,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的享受我的爱就好了。”他轻叹口气,坚定说:“我会给你幸福的。”幸福是什么?幸福不是浓浓的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而是淡淡的爱,淡到不着痕迹,淡到可以做成一瓶调味剂,不抖动瓶身的时候都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吴渊,或许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患得患失的,越是在乎什么就越是想要拥有,越是捧在手心里,就越是害怕哪天会不小心失手就打碎了这个琉璃一样的精美物件,更加害怕全世界无数双觊觎的目光。
吴渊一路吻向我的脖颈,那是他从未企及的地方,有种陌生又神秘的感觉充斥着我的神经,迷乱开来。
第十七章 偷听
房间很小却一点也不凌乱,跟吴渊为人处世一丝不苟的风格很像,床是单人的,每一个动作吴渊都小心翼翼,在这逼仄的环境里,我们像两个无知的小孩研究蚂蚁搬家一样探求着对方的身体。
我分不清是激动羞涩还是疼痛,只知道我的全身都在不自觉的发抖,可是又不想停下来,我和吴渊从没有如此亲近过,从今以后我们将是这世上最亲密最熟悉的两个人。
吴渊擦着我额上细密的汗珠,轻声说道:“嘉鱼,你还记得那张贵的要死的床吗?”我脸都红了,他说:“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我想起他那天在草地上关于‘一辈子’的承诺,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得像个小孩。
仿佛这世上在也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将我们分开,哪怕是山无棱,哪怕是天地合,哪怕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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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甲鱼,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难道接到我的电话没有一点点的激动?”昨晚没睡好直接导致今天没精神,但我总不能跟他这么说吧。
“大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想起手头一堆案子要跟进,一件件都得跟人装孙子,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心情。
“别不耐烦,下班你请我吃饭。”苏瑾南依旧那么强权,还不等我拒绝就挂机了,接着就收到他短信过来的餐厅地址,以前跟他去过,在市中心的高层,落地玻璃,站在窗边总让你有种世界在我脚下的优越感,真是想不通这些有钱人明明就拽得不可一世,何必多此一举去花钱满足这点虚荣心?
我暗自好笑他们的生存状态,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等等,刚才他说的是‘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吃饭’?靠,真是资本家,不压榨完我最后一点剩余价值死都不甘心。算了,就当破财消灾好了,本来因为柬埔寨广告的案子就欠了他人情,也算还人情吧。
“小宋啊,对着个电话发什么呆呢?”老秦从楼上下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没什么。”抬头对他笑笑。
“哟,我猜是喜事吧,要不也不至于笑成这样。”这人真是为老不尊。
“秦经理,我看是你心里藏着好事才会高兴到觉得人人都跟中彩票似的。”我鲜少叫他‘秦经理’,偶然一句反倒让他收敛了玩笑,他拍拍手上的文件夹说:“大生意上门,要是我还板着个臭脸,除非我脑袋被你给踢了。”我陪着干笑两声,好像哪里有问题。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不都说是被驴踢了吗,这不是拐着弯骂我是驴吗?老秦路过我的办工作,故作轻松的说:“宋嘉驴,下班了,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老秦,我不是驴!”我站在他身后无力的辩解,他回头说:“没看出来啊,有苏公子这么个大买卖放眼前你就是没个动静,怎么不是驴啊!”
我明白了,他是想出卖我的幸福来换取跟苏家的长久合作,用心之歹毒阴险,可见一斑,要不然他怎么能在经理的位置上混得如鱼得水呢?我暗自在他身上贴了‘特种营业’的标签,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下班高峰期根本挤不上公交和地铁,又怕去晚了被苏瑾南数落,无奈忍痛打车前去,看着计价器上的金额我就感慨,要是我的工资涨得有那么快就好了,那样我还有必要对着那些大爷低眉顺眼吗?换个角度一想,要是我不对着他们低眉顺眼恐怕一分钱都不会赚到吧。
我站在大厅扫视一眼,火速决定挑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侍应得体的上前询问一番,我只要了一杯白水,窝在沙发椅里看着窗外飞过的鸽子,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鸽哨的声音,有些遗憾。
我突然想起小学时学得课文,套用格式就成了,天边飞过一群鸽子,一会儿排成S形,一会儿排成B形,忍不住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跟我在一起?”背后那桌的女子柔软焦急的声音很快抓住我的注意力,突然有种偷窥的快感。心里小小的声音在呐喊:“这是不道德的。”另一个声音在说:“没事的,就听一下下嘛。”最后我全身心的妥协了。希区柯克的《后窗》里男主角不就是因为一次无聊之余的偷窥才破获了一桩命案吗,搞不好我也会有同样的际遇。
“我说了,我已经有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的人了。”很好听的男声,连拒绝人都是那么意想不到的礼貌。
“我不信。”我跟着女子的声音同步比着嘴型,这人类的基因应该是越进化越优良啊,怎么几十年过去了,面对这种问题还是这句亘古不变的台词,我微微摇头,真没创意,难怪连个男人都抓不住。我看着前方窄窄的装饰小镜子上反射的女子面容,不禁叹道:空有一副美丽的皮相。有句话说,只恨女子由来心眼浅,平白点缀了众生,抬举了男人。
“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嘛非缠着我不放。”那男的明显有些不耐烦。
女子有些急了:“那你为什么能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别人就是不能跟我在一起呢?”
我差点被水呛到,估计那男的也够呛,这是什么说法呀?搞不懂。
良久之后那男的说:“我们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俊男我美女,你公子我千金,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你别找借口了。”
“你听好,第一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们性不同,第二你喜(fsktxt…提供下载)欢男人,我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女人,我们趣不同,像这样性不同趣不同还有什么好勉强的?”
我彻底败给他了,拒绝人的理由有千万条,他非选这最牵强最敷衍的一条,不知道问什么,我突然有点小兴奋,很想笑。
镜中那女子的神情完全呆了,那男的则优雅的起身,叫来侍应结账,然后回头一把拉起我,我看着他不由的笑出声,他无奈地看看我又看看还在发呆的美女叹气问道:“宋甲鱼,你这偷听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您要是还没忙完,我可以再等等。”他听完抬手就要敲我脑袋,举起手又放下了,懒懒说道:“换一家吧。”
第十八章 男人不是共产主义
从上车之后我就一直没憋住笑,他没好气说:“差不多就得了,做人总该有点自觉吧,别我不说你,你就得笑且笑。 ”
“大少爷,您今天演的是哪出?好端端的让我来就是为了看戏?你还真别说,这男女主角还真是俊男美女、公子千金、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也算值回票价了。”我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啊?”
“不客气,不过今儿这出演得真不错。”
“纯属失误,我没想到在这会碰上她,她是前面那家连锁百货公司的女太子,前不久认识的,老是缠着我不放,我都快烦死了。”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哟,炫耀上了哈。”
他转头看着我,玩味的问:“吃醋了?”我有些窘,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好好开车。”
“去哪?”
“我请客是不是该我挑地方?”我一定要掌握主动权,要不就该让他吃穷了不可。
“行!”
我想了一下,说了地址,他有点惊讶:“那地方可不便宜,你这样我可受宠若惊了。”
“没关系,你今天都亲自上阵做小丑了,我再怎么不济也得请你吃顿好的不是,就当是慰劳慰劳你。”我从钱夹里找出几张代金卷晃了晃:“之前公司聚会返的,你以为我那么傻!”
“财迷!”他假意嗔怒道:“那里这个点应该人满了,我先打个电话去定位子好了。”
我制止道:“我想你应该还没排过队吧,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一下第一次排队的感觉,一定会此生难忘的。”
“第一次?”我看着他想入非非的表情很想呼他一巴掌,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打出来,无奈方向盘掌在人家手里,万一玩大了他可是有巨额保险,我只能认栽。
一路上做缩头乌龟装,他也不故意找话跟我说,两个人就这么互不理睬,要不是都在同一辆车里,估计就被误认为互不认识了,明明是我被调戏了好不好,怎么搞的像我欠他一样。
默默跟着他进了餐厅,我发现我在他身边永远都像个随从,不是我军天生不足,而是对方火力太猛,搁哪都是人间极品的做派。我一请客的活活被这厮蹭饭的给弄成陪衬了。果真像他所说,排号都已经在最末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等候厅里的电视节目,苏瑾南则将头埋在财经晚报里,我问道:“你做贼呢?”
“我这不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嘛。”
“你当你奥斯卡影帝呢,臭屁。”
“这家老板我特熟,要是让他认出来还不立马请进VIP,非得跟我喝个不醉不归。”
“那不正好,那他应该会做东的吧,省我一顿饭钱。”
他无限鄙夷的瞅我一眼:“守财奴。”
“要不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疯狂打压,我早奔小康了,归根究底还是你们不对。”我一副要写《资本论》的样子,可是实在是没什么底气。
他不说话,又默默的把报纸向上拉了拉,原来是侍应过来换茶,我凑过去小声笑道:“你该不是在这犯什么事了怕被认出来吧?”
“去,会不会说话,咱俩之间有代沟,跟你没法沟通。”
“我说你高寿啊?别在这跟我装大爷!”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慌不忙的翻了一页报纸说:“反正比你大就行。”
我话锋一转:“我可想和这里的老板吃饭了,开这么一个店应该挺不容易的,我好崇拜这种成功人士。”
他头都不抬就镇定的说:“别妄想逃单。”我叹口气,又被识破了。他说:“我就想和你一个人吃饭。”我莫名一阵脸红,他有点玩味儿的说:“我说你这人还真是花痴,上次看个病就相中我孙伯父,这次吃个饭又看上老板,你不是真想勾搭老板吧,他年纪可不小了,你还不如考虑一下我。”
“一边去,男人又不是**,不值得我奋斗终身。”我一瞬间失神,想起了吴渊。
他有些不解:“这跟**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要消灭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资本家!”
“好啊,我等着你来消灭,求之不得,甭客气!”他一脸坏笑:“再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强悍的肠胃,吃完人还是会象征性的吐几根骨头的,要不就该便宜那些搞医疗卫生和殡葬行业的资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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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贵,幸好有几张代金卷,要不真就要去卖血了。出来的时候苏瑾南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刚才吃饭时候都还好好的呢,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从来都这样出人意料,我都习惯了,也懒得去猜,反正也猜不着。
这个城市向来拥挤,堵塞的不仅是道路,还是人的心。前方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全是两者红色尾灯的汽车,苏瑾南有些不耐烦,不停按着喇叭。
“别按了,就算你按坏喇叭走不了还是走不了。”我不自觉的安抚起他的情绪。
他猛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又开始叫嚣了,我自知劝不了他,算了,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前面车辆红色的尾灯打在他脸上,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似乎是真的被什么激怒了。
好不容易有点松动的空间,我们跟着前面的车子亦步亦趋,等到前面的车辆开始挪动,尴尬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行了几步却又碰上红灯,苏瑾南一脚踩停,我惯性的向前倾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抓紧车门上的把手,我不嫌命长,真的。
一个信号周期之后前面那辆车却迟迟不动,苏瑾南一脸不悦,也不按喇叭,踩着油门就直接从前面车辆和隔离带之间的空隙大转向撞过去,紧挨着前面车辆的驾驶座,碰撞的力道将我的头磕到挡风玻璃上,一阵尖锐的摩擦声音从紧挨着的车门上传来,两辆车的后视镜卡擦一声全折断了,对方司机来不及反应,大张着嘴看着我们,苏瑾南眼疾手快的在我眼前大手一挥把一张纸片扔进那辆车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连贯自如,电光火石间就发生了。
第十九章 疯狂的表白
苏瑾南将车开上高架,风一样的疾驰,我的长发在夜风中肆意扭动细软的身躯,跟梅超风有的一拼,我第一反应就是关上车窗,转头吼道:“苏瑾南,你疯了吗?放我下去!”
他面色铁青,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抗议。我看着码表上越来越大的数字一阵心惊肉跳。
我也不敢说话了,只知道抓紧把手,闭着眼任由他摆布。感觉上是已经下了高架,他猛一脚把车刹停,我猝不及防的再次撞上挡风玻璃。
“苏瑾南,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冲着他发泄我的不满,而他却只是淡淡的一句:“你想要我干什么?”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砸得我眼冒金星,我知道我跟他纠缠永远都只有一个结果——落荒而逃,我没有半点能力去抵挡他的任何进攻。
要不是他吃错药就是我梦游了,有什么事值得他一下子就变了态度,先前还是嬉皮笑脸的痞子样,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想野兽一样锐利,我仿佛看见他是险峰上伫立的狮王,夜风吹着他茂密的金黄皮毛,阴冷的目光比月亮还要冰凉。
“苏瑾南,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拿着包包逃跑一样的下了车,疯了,疯了!
刚走几步就被苏瑾南从后面大力拉扯住,我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跌进他怀里,他的双臂想钳子一样箍住我,由不得我斥责早已被他蛮横的吻住,那样霸道的吻完全侵略了我的理智,我用力推搡着他,可是没有半点效果,他竭力攫取我的舌,我忽然有种被攻城掠地的挫败感。他的吻带着一丝愠怒,更多的是桀骜不驯的态度,而我此时就是他锋利爪牙下等在被占有的猎物。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我,我挥手重重的打在他脸上:“苏瑾南,你疯了!”他正正脑袋定定看着我,眼中是复杂的情绪,凌然尖锐。
我忽然就鼻子发酸,好像这是天大的委屈和不堪,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我带着哭腔的抬手又要打他,却在半空被他抓住手臂,他一手揽住我,箍得牢牢的,再次霸道的吻了我,我挣扎几下,他却吻地越来越温柔小心,在那瞬间我仿佛唱到糖果的味道,一定是错觉,怎么可能是苏瑾南呢!
下意识的用牙齿咬住他的唇,他吃痛推开我,大声吼道:“我他妈怎么会那么蠢,竟然爱上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知道你可能不会爱我,但还是像癞皮狗一样缠着你不放,我他妈就是犯贱!”
我震动几分,也吼道:“妈的,你敢不敢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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