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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别说爱情无所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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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气氛很快活跃起来,几个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不过大多是几个属下向于通敬酒。于通倒也豪爽,酒来必干。
酒过三巡,高阳发现于通看林燕的眼神特别炽热。他隐约觉得这个五十多岁、长得虽不是很英俊但却高大魁梧的男人和林燕之间有些不太寻常的关系。
吃过晚餐,他们又一同进了附近的一家夜总会,喝酒唱歌,打情骂俏,直玩到深夜才打道回府。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当晚,高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梦中,有一双脚丫子一直在他脑海里晃荡。
高阳刚进飞天广告公司时,有些不太适应。倒不是因为工作繁忙、琐碎,而是因为公司同事对他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敌意,这敌意或许带着某种忌妒的成分。因为高阳不但年轻英俊,而且是公司里学历最高的人,他是中文系本科毕业生,而且获得了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和古典文学研究双学士学位。
同事们不但不愿接近高阳,甚至还经常捉弄他,用高阳听不懂的粤语笑他、骂他,并以此为乐。高阳对这些行为极其厌恶和鄙视,但很少流露出来。他的表情,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一个月试用期很快过去了,飞天广告公司老板唐东见高阳吃苦耐劳又有扎实的文字功底,正式聘用了他。为了表示对他的赏识,唐东还破例从公司里腾出了个带卫生间的小套间给他居住,而公司的其他职员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他们要么挤在四人一间的集体宿舍,要么自己掏钱租房子。
有了栖身之处,高阳决定从林燕的公寓里搬出去。虽然林燕的房子宽敞舒适,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但高阳觉得孤男寡女独处,毕竟有些不妥。
高阳搬走时,林燕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目送着他提着皮箱走出她的房子,走出她的视线。
高阳进了电梯,下了楼,钻进了出租车。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促使他抬头望了一眼八楼那扇窗口,他看到林燕还站在窗口默默目送。直到车子远去,他的脊背仍然保留着一种被人默默注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既是关怀,也是爱。这种感觉令高阳莫名地感动和不安起来,因为带给他这种感觉的是一个年轻美丽、令男人难以抗拒的女子,而且这女子又是他初恋女友的表姐。
不知怎么的,高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会和林燕发生点儿什么。他害怕这种预感,却又有些企盼这种预感会变成现实。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从林燕那里搬出去后,因为工作忙,也因为害怕会发生点儿什么,整整一个月,高阳一直没有和林燕联系,连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一个。工作之余,他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交给了写字桌上那盏昏黄的台灯和那一叠叠越来越矮的空白稿纸,还有越来越高的小说手稿。
深圳鼎盛商贸公司离飞天广告公司并不远,徐若冰经常会来跟高阳聚一聚,一起聊聊天、谈论谈论时事新闻、品评品评文学潮流,或天南地北地说些风凉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徐若冰变得喜欢附庸风雅了,常常会带几首诗来,叫高阳给他评定评定、润色润色。有六七首经过高阳修改的诗还破天荒地在《诗刊》和《深圳晚报》上发表了。于是徐若冰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某个周末,徐若冰又在《诗刊》上发表了一组诗,请高阳吃饭。席间,他得意地告诉高阳:“小阳,知道我为什么心血来潮也玩诗歌吗?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不,不能简单地以‘漂亮’来形容她,而应该以‘非常飘逸’、‘非常有灵气’来形容她。这女孩叫许萍,江西萍乡人,高雅得像不染人间烟尘似的。我问她工作之余有些什么爱好,她告诉我说她喜欢听听歌、写点短诗什么的。哇,你不知道,她发表了好多诗歌,是个大才女呢!”
高阳笑道:“所以你为了追求她,就临阵磨枪,逼着自己附庸风雅写起诗来了?”
徐若冰笑道:“追求这样的女孩子一定得费点儿心思。许萍不是那种对金钱有狂热追求的女孩,她喜欢文学、喜欢诗歌、喜欢音乐。想想看,这样的女孩子如果要选择男朋友,一定会选择那种有共同爱好、年轻帅气而且有前途的男生。呃……不好意思,本人正是这样的男生!”
高阳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没见过天下有比你脸皮还厚的男生!”
徐若冰认真地说:“小阳,你可别打击我。比你嘛,我是差了点儿,不过我还算是不错的嘛。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在学校时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唉,完了完了,真个是情难自禁了!”
高阳说:“好好好,我不打击你。祝你得偿所愿!”
徐若冰接着自我陶醉地说:“下个月我跟许萍要一同去风景秀丽的九寨沟参加一个诗会。哇,机会来了!我们一同去一同回来,这中间肯定有许多单独交流的机会,我一定得好好把握。小阳,你给我多改几首诗,要不到时我心里没底啊!”
高阳笑道:“行。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要不我把我最近写的十几首还没拿去发表的诗给你,你选几首看得上眼的拿去哄哄许大美女?”
徐若冰欣喜若狂:“好啊好啊!只要能把许萍追上,我一定请你到深圳最豪华的大酒店吃一顿生猛海鲜。”
高阳笑了:“好啊,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在徐若冰对许萍展开猛烈的爱情攻势的同时,高阳耐住特区都市的喧嚣、寂寞和对辛月以及心中另外一个影子的相思,在一个多月内完成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都市情殇》。
当写完这部作品的结尾,放下笔,看着窗外的七彩霓虹和万家灯火时,他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他觉得他整个灵魂都被这篇小说掏空了,他觉得他的心血都被小说中的那些人物耗尽了。
高阳将稿子寄给了一家发表过他两个中篇的大型期刊,然后怀着一份期盼等待着它的音讯。
写完这部长篇,高阳没有接着写稿子的激情和愿望,他要让大脑得到足够的休息和营养。他给自己放了假——工作之余的假,因此下班之后和晚上他又有了一点空闲。
然而闲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他害怕寂寞、害怕空虚,他无法抵抗来自这个特区都市的种种诱惑和侵袭。
于是,他窝在自己的小套间里看书、听歌,或写点儿短诗和杂文,借以打发无聊和寂寞。然而,浅浅的寂寞倒还容易打发,但时日一久,寂寞也似乎与日俱增了。这时候他心里不但有着深深的寂寞,而且还有无边无际的空虚。
在寂寞空虚的日子里,为了寻找一点慰藉,高阳便频频地给家乡的父母亲人写信、打电话,给女友辛月寄快件礼物,给与自己有联系的杂志社或出版社打长途电话查询稿子的处理情况,然后苦苦等待着远方亲人发回的家乡信息;然后苦苦地等待着女友辛月带着唇印的来信;然后苦苦地等待着杂志社、出版社的采稿通知单或合同书。
日子并不因为那么一些或远或近、或深或浅的期待和盼望而变得生动起来,相反却增添了一些苦涩和惘然。
这天上班,老板唐东的秘书接到一个电话,跑到隔壁办公室媚声媚气地叫高阳:“高阳,有你电话。”高阳边出办公室边问:“是谁打来的?”
女秘书说:“不知道,是个女的。”
高阳心想,一定是他认识的某个客户,但当他接过电话时,听筒里传出的却是林燕的声音:“小阳,是我,林燕。你现在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还好。”他答,继而问,“你呢?”
“好。”她简短地说,但他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俩人拿着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彼此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林燕鼓起勇气说:“小阳,明天是周末,你到我这边来玩,好吗?”高阳忙说:“明天再说吧。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便跟你多聊,再见!”
高阳挂了电话,他知道这样做对林燕有些不礼貌,甚至有些残忍,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渴望听到她的声音,又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他就会想起她,想起她的美貌,想起她对自己的种种好。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就会发慌,脸就会发烫,夜里就会失眠。为此,他有种犯罪感,觉得自己对不起辛月。
次日是星期六,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高阳正在自己的小套间里跟徐若冰一起研究修改几首徐若冰写的诗。林燕推门走了进来,见徐若冰在,诧异地笑道:“若冰也在啊。”
徐若冰高兴地打招呼:“林姐好!今天周末,我过来陪小阳玩,顺便请他修改一下我写的几首小诗。”
高阳热情地招呼林燕就座:“表姐,请坐。我这地方挺乱的,你别见外。”
林燕随意地问起徐若冰的近况,徐若冰说:“还不错。试用期一过,老板就直接提升我做了广告策划部的经理。”
林燕说:“这说明你有才华嘛。”
徐若冰憨憨地带着点得意的神色笑了笑说:“在试用期内我做了三个广告策划,非常成功。老板比较欣赏我,所以就直接把原来那个能力平庸的部门经理撤下了。”
徐若冰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聪明人,他看得出林燕喜欢高阳。在他的猜想中,俩人早就是一对情侣了。他想,林燕今天来找高阳无非是重温旧梦,共度一个美好销魂的周末。
徐若冰可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在这儿当电灯泡,会让林大美女在心里恨死他的。他狡黠地对高阳眨了眨眼睛,告辞说:“小阳、林姐,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点儿事要去处理。小阳,这些诗稿你抽空帮我修改一下就行了,我改天过来拿。”
林燕正想象征性地挽留一下,不料徐若冰话刚说完抬腿就走。徐若冰走后,高阳给林燕倒了杯可乐,明知故问地说:“表姐,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林燕板起脸来,生气地说:“昨天给你打电话,约好了到我公寓来玩,你来不来好歹也得给我回个电话啊,害得我在家里等了你一个上午。”
高阳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表姐,我给忘了。”
林燕幽怨地说:“现在你哪里还记得我啊,整整两个月,你不但不跟我见个面,连电话也很少给我打一个。你这人还真没良心,我自问待你不薄嘛!”
高阳有点不知所措地说:“对不起,表姐,是我不好,我做得不对。”
林燕生气地说:“在没人的时候你别叫我表姐,我又不是你表姐,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没有名字吗?你就不能叫我名字吗?”
高阳满脸通红,几乎不敢正视林燕。他害怕她那火辣辣的眼神。
林燕见高阳被她训得一声不吭了,便又恢复了温柔爱怜的表情:“算了,我知道你这人又呆、又憨、又傻,我不跟你计较了。走吧,我在来的路上买了两张电影票,我们先去看场电影,然后一起去吃饭。”
高阳忙推辞道:“我不太喜欢看电影,再说我难得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我想抽空写点东西。”
林燕不悦地说:“你就少了今天这点时间不行吗?俗话说‘劳逸结合’嘛,你也得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休息吧?天天窝在这间小屋子里,还不窝出病来啊。走吧,你要是不赏脸,就太不近人情了,那我可要生气了!”
高阳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跟着林燕出了门,上了车。林燕驾驶着宝马轿车载着高阳来到青龙电影院。俩人持票进场,坐进了一个情侣包厢。
影片叫做《昨日的爱情》,讲一对高三的少男少女谈恋爱并偷吃了禁果,给自己、学校和家人带来了许多麻烦,最后俩人不得不分手。多年以后他们重逢,却已是各为人夫、人妇了。他们重燃爱情之火,最终将两个家庭全部葬送。这是一部生活、教育片,告诉人们爱情并不仅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它还要受到社会、家庭以及伦理道德的约束。
可以说这是一部比较枯燥无味的电影,戏中有不少亲吻拥抱以及床上和野外的亲热镜头,高阳看得直打瞌睡,而林燕却看得津津有味。她轻轻地握着高阳的手,样子很幸福很安详。
影片看到一半时,林燕偏头看了高阳一眼,正巧高阳也转过头来看她。高阳的神情有些忐忑。林燕笑了笑,凑过嘴去,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高阳的脸顿时红成了大关公。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在他心中奔突着,幸福和恐慌同时占据了他的心灵,令他有些神不守舍。
林燕望着高阳,咯咯地笑了:“看你这样子,我就想起我那可爱的弟弟,就忍不住想亲你一下。说真的,我有五年没见到我弟弟了,他比我小四岁,估计也长得有你这么高了吧。”
高阳心里有种悲哀和失落的感觉。这个聪明的女人把她这种出格的行为化解得无影无踪、合情合理。她把他当做她的弟弟,姐姐想念弟弟,亲弟弟一下,这不是很平常、很自然的事情吗?
散场后出了影院,林燕问高阳:“小阳,你说爱情真的是那么若有若无、稍纵即逝的吗?”
高阳说:“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不懂。”
林燕说:“你写的言情小说那么感人,怎么会不懂?”
高阳笑道:“并不是会写言情小说的就懂爱情,就有爱情经历,正如并不是有过爱情经历的就一定会写言情小说。写小说靠的是想象和逻辑。目前我写言情小说就全凭想象和感觉。”
林燕满脸微笑,坏坏地问:“你和我表妹在一起就从来没发生过什么?”
高阳脸色一红,说:“看你想的。我们的感情是非常纯洁的,我们在一起最多只是拉拉手、聊聊天,我们循规蹈矩,从来没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林燕笑了:“你们真是一对可爱的小傻瓜,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这么保守。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像你们这样谈恋爱几年还守身如玉的?我听说大学校园里的爱情是最乱、最糟糕的。”
“是很乱、很糟糕,毕业时到处看得到一对对痴男怨女,眼睛红红地分道扬镳。不过凡事没有绝对,校园里也还是有很纯洁的爱情的。”
“就像你和辛月。喂,小阳,你不会还是童男吧?”林燕咯咯地笑个不停。高阳不语,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俩人上了轿车,开到一个大商场,各自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到一家酒店用晚餐。俩人边吃边聊。林燕第一次问起高阳的父母:“你父母是干什么的,他们很疼你吗?”
高阳说:“我父亲是普通工人,我母亲是郊区农民,靠种菜为生。我的家庭条件比较差,我们一直过着社会最底层的生活。但是我父母非常疼爱我,他们举债供我念大学,所以我成绩一向是最好的,年年拿奖学金。我不敢辜负父母的期望,因为我知道我辜负不起。如果我辜负了父母的期望,那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伤害。”
林燕由衷地感叹:“小阳,你是幸福的。我的家庭条件很不错,但是毫无幸福可言。我父亲是重庆一个区的区长,我母亲是一所中学的校长,但是他们感情不好,一直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
林燕缓慢地讲述:“我母亲在嫁给我父亲之前曾经失身于一个男人。我父亲当官之后爱喝酒发脾气,有时喝醉了酒就打我母亲,说我母亲对不起他,没有把最纯洁的爱给他。有时他还打我和弟弟。在这个家庭里,毫无半点幸福和光彩可言,有的只是父亲的暴力和母亲的叹息。我大学毕业后,父亲原本打算动用他的权势给我在重庆安排一份好的工作,但我不想在家乡呆,我想离父母远一点,就直接闯荡到了深圳。我来深圳时才二十一岁,现在已经在这里混了五年了。”
高阳以充满同情和理解的目光望着林燕,说:“一个女孩子在外孤独闯荡的确不容易。这五年来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林燕含情脉脉地望着高阳:“深圳这地方太繁华了,到处充满了鲜花,也到处充满了陷阱,有时往往那些陷阱就在鲜花的覆盖之下。在这种地方,每个人都容易受到伤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伤心故事。不过,我的往事我不想再提了。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在这地方无论再怎么洁身自好,别人也会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她。小阳,你会不会在心里猜想我的过去?”
高阳红着脸说:“哪有……我一向不喜欢关心或者说窥探别人的隐私。”
林燕无语。
用罢晚餐,林燕邀高阳去歌舞厅跳舞。高阳谢绝了,说:“林姐,改天吧,晚上我想写点东西。晚上写东西最好,清静,有灵感。”
林燕生气地说:“你这人是榆木脑瓜?你就不可以给自己放放假,彻底放松放松?”
高阳说:“林姐,不是我成心要扫你的兴。我接到杂志社的稿约,平时我要上班,除了晚上和周末,基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把稿子赶出来。”
林燕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只好改天喽。”
林燕开车将高阳送回公司的寓所,然后驾车消失在斑斓夜色之中。
晚上,高阳正在写小说,徐若冰敲门进来,神神秘秘地问:“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吧?”
高阳一本正经地说:“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你小子怪怪地看着我干吗?”
徐若冰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跟林大美女在一起,就真的那么循规蹈矩?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稍微亲密的情节,比如摸摸大腿、亲亲小嘴之类的?”
高阳不悦地说:“你想哪儿去了?真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徐若冰哧地冷笑一声:“高阳,你别骗老朋友了,跟林姐这么个大美人在一起,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动心。况且是她主动约你的,明显是对你有好感。林姐不但美丽动人,而且气质非凡,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有钱有地位,有房子有车子。能傍上这样的女人,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高阳辩解道:“你想哪儿去了,她是我表姐。”
徐若冰笑道:“又不是你亲表姐!她只不过是你女朋友的表姐。这完全是两码事,‘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你完全可以来个一箭双雕嘛,送上门的尤物,不要白不要。我看得出林姐非常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我真的看得出来,她看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深情。”
高阳说:“就算她喜欢我又怎么样?我有女朋友!我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移情别恋的负心男人。”
徐若冰开导说:“傻瓜!她可以做你的情人嘛。恋人和情人之间的感情完全是两码事,我想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这辈子不可能只爱一个女人吧?我看你命带桃花,天生就是个风流情种,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有被女人开发罢了。”
高阳撇开话题:“你小子别说我,你才是命带桃花,整天有一大堆女人围着你转。对了,你跟许萍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我看你最近花在她身上的精力和时间少多了,连诗也不爱写了,是不是泡上手就不珍惜了?”
一提到许萍,徐若冰顿时陷入伤感之中。他委顿地说:“不是我不珍惜,是我抓不住她。我和她之间恐怕是没什么结果了。她这人太野,永远不安分,我觉得我驾驭不了她,甚至配不上她。”
高阳说:“我觉得许萍对人挺真诚的,她对你一向不错。是不是你用情不专,被她发现了?”
徐若冰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我虽然有些花心,但对那些女人我向来都是逢场作戏。我对她是真心的,很爱她。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高阳见过许萍,二十五岁的许萍出生于江西萍乡的一个书香门第,永远是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大眼睛,鹅蛋脸,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脸上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化点淡妆,既秀气又漂亮。许萍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会写诗、作词,还能歌善舞。她唱歌很好听,很像杨钰莹的声音,又甜又媚,让男人销魂蚀骨。
许萍是个非常活泼的女子,永远不安于现状,找工作如同连级跳。她最初在一家大商场当柜长,几个月后跳槽到一家化妆品公司当促销员,几个月后又跳槽到一家实业公司做了总经理秘书。现在跳得更高,已经加盟了一家颇具实力的集团化公司,坐上了公关部经理的宝座。
徐若冰最初和许萍认识是通过朋友介绍的,徐若冰见许萍爱好文学、喜欢写诗,便也附庸风雅写起了诗来。后来他们写的诗歌同时在一家诗刊社获奖,诗刊社组织获奖作者到九寨沟采风。他们结伴同行,关系又亲密了一层。
在那次采风过程中,他们各自见识了对方的才华,彼此暗生情愫。许萍写的诗清丽而婉约,徐若冰写的诗豪迈粗犷而略带沧桑。许萍喜欢徐若冰诗中弥漫出来的那种浓郁的沧桑和苍凉感。她觉得徐若冰很成熟,很有男人味。在回深圳的途中,他们已俨然成了一对情侣。回到深圳后,他们经常见面,很快就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在两个月前,徐若冰过二十四岁生日时,许萍将自己的身子作为礼物送给了他,徐若冰曾自豪而感动地告诉过高阳,许萍跟他时还是处女。但最近不知为了什么,许萍渐渐疏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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