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雷电掌控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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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唱华年　著

正文　第一章　掌控雷电（一）

　　　　云氏诊所二楼，是云雷和姐姐云舒的住处。此时，明京的天色将晚，落日余晖不尽，暮云四合。

　　　　云舒在一楼拾掇着诊所中的东西，已经准备打烊。反正，这个小诊所不会有什么急诊。现在的人，都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迷恋三甲医院。无论是大病小病，即便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也会往这些大医院跑。

　　　　云氏诊所，这个以中医诊疗为主打的小诊所。也只能依靠着街坊邻里和熟人间口耳相传的口碑，混口饭吃。根本不会有什么夜间急诊存在。

　　　　云雷也早已经熟悉了这种生活方式，在姐姐云舒开始收拾打烊的时候，便跑上楼，开始翻找东西。云雷今年刚刚考入明京大学。从高三苦闷的学习中摆脱出来，一头扎进大学肆意而美好的生活中。

　　　　虽然云雷并不是一个高调的人，对于大学里各种社团活动看的也没那么重。不过，也难免会被卷入其中，同学邀请过来，总不好全不给面子的推掉。

　　　　这一次，云雷要参加的是万圣节的假面舞会。

　　　　万圣节原本是凯尔特人的新年，同时也是祭祀亡魂、祭拜先祖的节日。万圣节中，会有小孩子穿上各种稀奇古怪的装束，打扮成鬼怪神灵的样子，挨家挨户的要糖果。

　　　　其他人也会穿的一个比一个惊悚，然后聚在一起，比较一下谁比较吓人一些。

　　　　虽然，这万圣节是西方的鬼节。跟华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华夏的大学生，是精力旺盛到根本无处发泄的一群人。不找点事情做，找个借口聚会一下，玩一把，实在是对不起青春年少时分泌旺盛的荷尔蒙。

　　　　所以，万圣节的假面舞会，便成为明京大学，一众男女都非常期待的一次盛会。根据往年参加的人反应，在这场盛会中，脱离单身狗群体的汉子和妹子不计其数。这样的一次假面舞会，不引得群狼嚎叫，才是怪事。

　　　　而刚上大学的男生，很多还只是小鲜肉。泡妞经验少的可怜，淳朴些的，和女生多说两句话都会脸红。想要在这种场合泡姑娘，自然要找几个人当炮灰壮胆。

　　　　云雷就是那个被邀请的炮灰之一。当然，云雷也不想只当炮灰。

　　　　所以，也认真的准备起来。只不过，云雷并没有太多的钱去置办一身一看便知是牛鬼蛇神的行头。万圣节的服装，是用来吸引人眼光的重要道具，价格并不便宜。高档一些的，仅手工精制的面具，价格就从数千到数万不等。

　　　　云雷根本负担不起。他的父母早逝。只留下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姐姐云舒。

　　　　虽然，云舒从小和云雷的父母学传统的中医，学习成绩也很好。上学其间跳级过两三次。如今已经凭一己之力，从医科大学毕业，并拿到了行医资格证。

　　　　但是，中医这一门，熬的是资历和经验。许多人相信的还是老专家和老大夫。云舒即便医术出众，也挣不了几个钱。一个月下来，收入仅够她和云雷的衣食水电。偶尔多挣一些，也要存着给云雷当学杂费。

　　　　这还多亏了云雷父母给他们姐弟俩留下的这套老式临街的房子。否则，云舒挣的钱，连交房租都不够。

　　　　云雷自然不会开口向姐姐云舒要这笔钱。不过，他也有办法。万圣节想要出奇制胜。买一些随大流的服装和面具是没用的，总要有个性一些才行。

　　　　于是乎，他想起父母在世时，曾经在二手市场，花了几十块钱淘来的一个木制鬼面。这个木制鬼面，人脸大小。根据云雷父母所查阅的资料，应该是华夏上古传承至今用来祭祀鬼神的傩舞面具。

　　　　这个面具雕刻的鬼面，并不对称。眼睛一阴一阳，顶角一直一曲，獠牙左边大右边小，不但脸庞是歪的，甚至连舌头和鼻子都是歪的。歪的角度还都不一样。

　　　　似乎是故意要做成不对称的样子，和常人的脸庞区别开来。狰狞的一塌糊涂。

　　　　面具的制作年代不详。但是看其外表油光水滑的包浆。应该是有一段历史了。再具体一些的资料便查不出来。

　　　　傩舞的产生时间，和人类原始文明产生的时间几乎相同。而这漫长的岁月中，又有无数的部族，和无数部族信仰的无数神灵的样子。可是这些细节，大多并无记载，有记载的又失传了许多，到如今，留下的资料已经很少。

　　　　根本无法断定这个木质鬼面到底代表的是什么神灵。也无从依据资料断定其年代。

　　　　云氏诊所的二楼，面积并不小，三室一厅，外带厨房、厕所和客厅。三间屋子，云舒和云雷一人一间。另一间原本是云雷父母的，如今却成了放置云雷父母遗物和各种杂物的房间。

　　　　当然，云雷父母的遗物，大多是一些古旧的书籍，和一些从二手市场上淘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些，别说云雷不认得，就连云舒这个博览群书的人也不认得。

　　　　云雷一样一样的翻找过去。终于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他记忆中，人脸大小的木质鬼面。

　　　　云雷用抹布和纸巾，将这张木质鬼面上的灰尘与污垢擦去后，便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感觉非常合适。

　　　　然后，他将这张木质鬼面，轻轻的贴到了脸上。如果皮肤的感觉还不错，云雷便决定，带着这张木质鬼面，参加万圣节的假面舞会了。

　　　　可是这张木质鬼面，在贴紧云雷的面部时。云雷的眉宇和面庞，并没有感觉到贴近木头的质感。皮肤触及之处，仿佛是一片虚无。

　　　　云雷陡然听到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的来处，不是耳中的声音，而是他的脑海。

　　　　这一声叹息极为悠远苍凉。似乎跨越了无数时光。

　　　　叹息之后，云雷便觉得眉宇之间印堂处深深一痛。仿佛有一根粗大的钢针，从印堂处直刺脑海。

　　　　这痛楚已经让云雷完全失去了掌控自己身体和思想的能力。他陷入一片黑暗和混沌的幻境中。

正文　第一章　掌控雷电（二）

　　　　幻境之中，云雷所在之处，似乎是一片荒凉。没有山川河流，没有人烟，甚至没有生灵。只有刚刚由岩浆冷却而形成的大地。无数水汽因为炎热而涌上天空。形成铺天盖地的巨大云朵。

　　　　在漫无边际的云海和时间混沌中，陡然便有一道划破天地宇宙的闪电划过！劈开这无边天地！

　　　　随后，便是闪电如织，惊雷滚滚。无边云海中，大雨落下。

　　　　云雷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由众多科学家的研究成果动画模拟出来的、有关于地球与生命诞生的纪录片！他此身所在处的景象，似乎正是地球刚刚诞生时的景象！

　　　　这场大雨下了数万年之久。然后，地球上有了河流和海洋。有了最原始的水循环系统。而生命便诞生于这海洋……

　　　　果然，时间轴如同云雷所预料般发展下去。眼前的景象迅速掠过，地球数十亿年的历史，如同电影快进般，从眼前掠过。

　　　　云雷看见闪电劈开了天地，看见闪电带来的高温和巨大能量，将原本并不可能诞生生命的物质组合成最基本的有机物，而有机物的聚合使得生命最终诞生，随后，这些生命从海洋而至陆地，经过几次大爆发和大灭绝之后，哺乳类动物终于占了上风……

　　　　然后，人类出现。

　　　　在幻境中，云雷似乎是站在神灵的位置。看着刚刚诞生的智商超过普通动物的人类膜拜着这个世界中，所有力量超过他们所认知的东西。包括天地，包括风雨，包括生生不息的草木和他掌控的惊雷闪电！

　　　　云雷看见有几个长相奇怪的人类，从一颗形状奇怪的树上，取下一块木料，然后用一些奇怪的工具，将这块木料慢慢雕刻琢磨成他戴着的这个木质鬼面。

　　　　随后，便是这个木质鬼面，在人世间的流转。能带上这个面具的人，对于雷电都有天然的掌控力。成为至宝。

　　　　所以经常接受众人的膜拜，或者被遗弃在角落。从古代到现代，再到落入云雷父母手中。直到云雷无意之中，将这个面具戴到脸上。

　　　　云雷蓦然醒来。但觉得浑身大汗淋漓。可是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发现时间不过是过了一分钟而已。

　　　　镜子中，他的脸上已经空无一物。云雷一惊——面具呢？

　　　　可是这心念一动之间。这张木质鬼面，又从云雷的脸上浮现了出来。根本不需要什么绳子固定，就如同生长在云雷脸上一般，根本不需要担心掉落的问题。

　　　　而云雷脸上的皮肤居然对此根本就无所察觉！仿佛只是戴了一层空气！

　　　　云雷又是心念一动，这个木质鬼面，又缓缓隐去。露出云雷的本来面目。似乎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

　　　　云雷向来不相信什么鬼神，更不相信X战警和变种人之类的东西。可是，如今有了这个鬼面，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超乎寻常人理解的存在。

　　　　而且，带上这个木质鬼面之后，他的头脑中似乎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些东西。不仅仅是他看过的幻境记忆，而是一种莫名的自信。

　　　　这种自信，似乎是人天生便有双手，便有眉眼，便有五官感知一般。是对于一种能力和自身天赋天然的掌控。而云雷自信所能掌控，便是雷电！

　　　　云雷闭上眼睛。但觉得自己感应所在，有无数的电流，在无数的角落中涌动。墙壁下的电线中，涌动的电能如同河流。尚且不是他能触碰的强大。

　　　　楼下云舒正在做饭，各种家用电器中耗散的电能，如同从水塘中逐渐蒸发的水分。

　　　　而他裤兜里的手机，电池中的电已经不足。如同杯中只剩下一层凉水一般。

　　　　云雷心念一动，将手机电池中剩下的电能吸纳殆尽。

　　　　云雷怕是自己的错觉，再拿出手机时，却发现一分钟之前还有百分之三十多电量的手机，如今已然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而这一点电能入体后，云雷有一种清晰的掌控感，抬起手，将这点电能集中于食指和拇指。于是，这食指和拇指之间，便显出一丝如同中学实验课上一般，由转动机器而生的电火花。

　　　　电弧青蓝色，细弱却明亮！

　　　　云雷看着这转瞬即逝的电弧，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一时间，但觉得信息量太大。他知道人体对于电能的承受力极弱。根本不可能有人凭空在手指间制造出电弧。

　　　　他这算是什么呢？变种人？修仙者？还是其他？

　　　　正不知是何心情的时候。楼下传来云舒呼唤他的声音：“小雷？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云雷跑下楼去，边给手机充上电，边对云舒道：“今天晚上学校社团办万圣节假面舞会。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去一趟。舒姐，打烊我来吧！帮我把剩下的饭热一下就行，我吃了饭马上走。”

　　　　云舒应了一声，便去帮云雷准备晚饭。

　　　　云雷则将一楼诊所中的东西一一收拾的条理分明。他的父母是医术高明的中医，经营了这个诊所二十余年。云雷虽然没有继承太多父母的医术，但是打烊这件事，却是从小经常做的。熟练至极。

　　　　一边收拾着东西，心里还在盘算着，过会儿参加万圣节的假面舞会，穿什么比较合适。一般来说，万圣节上，众人穿的服装，大都是西方传说中的鬼怪，诸如吸血鬼，地狱三头犬，狼人等等。

　　　　稍微出奇一点的，不过是穿个贞子的衣服，再买一头足以遮住脸庞的假发。

　　　　华夏各种传说中出现的鬼怪服饰，反而很少。云雷思量着，如果换一身汉服，再带着这个名副其实的鬼神面具，会不会有几分传说中地府阎罗的味道？

　　　　反正，他父母留下的存货里，有几套不同样式的汉服。也无需花钱再买了……

　　　　当然，在如云雷般草根的男生思忖着穿衣性价比的同时。自然也会有土豪并不为性价比发愁。

　　　　明京大学旁边的一处别墅中，钱富正在筹划着在万圣节假面舞会后，向系花白如衣表白的计划。

正文　第二章　系花白如衣（一）

　　　　这个年头，无论要追的姑娘喜不喜欢钱，追姑娘都是要花钱的。钱富家底丰厚，每个月的零花钱几乎与其他平民家庭一年的收入相等。自然不会计较追姑娘花了多少钱。

　　　　每次追姑娘，因为有钞票开路，几乎是无往而不利。偶尔失利，也不过是钱没有花到位而已。久而久之，钱富也摸索出了砸钱的套路。

　　　　第一个需要砸倒的，绝非要追的那个姑娘，而是这个姑娘的闺蜜。除非这个姑娘只认钱。

　　　　刚上大学的小姑娘，除非是家境不错，见多识广。否则，乍见花花世界，总会有所需求。

　　　　别的不说，最新款的水果手机总是要买一个的。漂亮衣服总是需要来几身，否则影响形象。与此同时，各种美容养颜的化妆品也是必不可少。如果想要维持一个比较高的生活质量，除了这些花销之外，隔三差五下个馆子，买点好吃的并摆拍还是需要的。

　　　　可是，仅仅这些需求，便需要一个家境尚可的工薪阶层家庭一年的结余积攒。家境稍微差一点，根本就供养不起。

　　　　系花白如衣是明京本地人，家中房子三四套。在这个明京领涨全国房价的年代，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小富翁。每个月的房租收入，比白如衣父母的工资都多。

　　　　而白如衣又是个独生女，父母一直视为掌上明珠。自然要富养再富养。刚入学时，一身装备让同宿舍其他三个人看的口水直流。而且，白如衣的气质也算是出众，一身包和鞋子，瞬间将其他三个室友脆弱的心脏秒杀。

　　　　而女人之间的攀比狭隘，尖锐到可怕。白如衣的三个室友，要么调整心态，和白如衣这个小土豪做朋友；要么就奋发图强，四处出击，准备找个比白如衣还牛的男朋友；要么就避而不见……

　　　　羡慕的背后，嫉妒油然而生，略带些许恨意。话说，自己怎么没有这个条件？

　　　　所以，钱富这个土豪轻而易举的用钞票，将白如衣三个室友中，一个名叫小薇的姑娘砸倒。

　　　　从小薇处获得了白如衣源源不断的情报。比如说，白如衣喜欢玫瑰花，对于豪华跑车有好感，喜欢略微有品质的东西。再比如说，白如衣喜欢古典诗词，喜欢神话传说，在万圣节的假面舞会上，会身着古典衣饰，装扮成一种名叫旱魃的华夏神灵。

　　　　甚至，小薇还明确的探查到，白如衣会身穿青衣，头戴傩戏中的假面。

　　　　有了这些情报消息，钱富自然可以心情坦然，十拿九稳的准备给白如衣的表白。

　　　　他此时要做的，只不过是和几个对他还算是有些帮助的同学，确认一下自己的计划是否能顺利执行。

　　　　“小辰，我定的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已经运到前面的院子里了。白色蜡烛也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蜡烛和玫瑰什么的，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钱哥！”

　　　　“王峰，你拿了驾照没几个月，我从老爹那里借来的劳斯莱斯一定要小心点开。蹭到哪，我回家可没法交代。”

　　　　“钱哥，这车在明京也不多见。大多数人见了都得躲着走，要是蹭上了，他们根本赔不起。”

　　　　“钱哥！你定的水果手机买回来了！”

　　　　“放在车里就行！赵平，你帮我把万圣节的衣服穿上，你们这主意也太不靠谱了，万圣节假扮一下吸血鬼就好，非得让我装扮什么冥王哈迪斯。这一身衣服还是从希腊定做的，纯粹的古希腊风，穿着太二了！”

　　　　王峰道：“钱哥，冥王哈迪斯可是掌管地狱的。今天晚上，不管别人扮成什么鬼，都得归你这冥王管。再说，白如衣可是喜欢各种神话传说的姑娘，这一身保准让她对钱哥你充满好感！”

　　　　几个人大笑。

　　　　云雷吃完饭后，便赶回学校。他家中经济并不充裕，家又靠着明京大学极近，为了省下住宿舍和吃饭的钱，便每日回家休息吃喝。人际关系中，并没有室友这个配置。

　　　　所以，习惯了独来独往。一切时间都要自己把握。

　　　　深秋初冬的明京，天色黑的极早。万圣节的假面舞会，定下的开始时间是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京大学中华灯初放，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学生们，从各种莫名其妙的角落里冒出来，在昏暗灯光下彼此相顾，嬉笑打闹。真有些百鬼夜行的感觉。

　　　　云雷找了一处男厕，换好一袭青蓝色男式汉服直裰。然后，心念一动，那张木质鬼面便从他脸上浮现出来。莫名的便有一丝肃穆的气质。

　　　　然后，云雷便向明京大学的食堂中走去。这是明京大学除了礼堂之外，最大的室内场地了。但凡有什么并不适合去礼堂的室内活动，都会在此处举办。只要提前把桌椅搬到一边就可以了。

　　　　云雷到食堂的时候，正赶上万圣节假面舞会开始。场中舞曲响起。一群穿着诡异的男女群魔乱舞。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这种场合，会有主办的社团，组织人演出小节目，并组织到场的男男女女参加活动，做几个小游戏。以便打开气氛，将稍微有些尴尬的陌生人，纳入这场狂欢。

　　　　果然，几个游戏之后，在场的男女众人，便隔着面具闹成一片。面具之下，不必顾忌真实身份，反而放得开。可以露出人本身真实的性情。

　　　　云雷带着木质鬼面，在大冒险的游戏中，抽到了一个邀请陌生女生跳舞的上上签。当然，这对别人来说是上上签，对于云雷而言，却是下下签。主要原因是，他不会跳舞。

　　　　他虽然占了明京本地人的优势，但是，能考上明京大学，学习成绩自然也不差。算得上是个学霸。再加上父母双亡的变故，高中的时候，要么就是在家陪云舒，要么就是自己在家学习看书。

　　　　什么夜场酒吧，统统和他绝缘。别说自己跳舞，就是别人跳舞，他也没看过几次。

　　　　抽中这个签，云雷的尴尬癌都犯了。

正文　第二章　系花白如衣（二）

　　　　可是，其他人却对云雷羡慕不已，纷纷起哄：“挑一个！挑一个！”

　　　　听起来倒像是后宫皇上选妃。云雷只能有苦自知。木质鬼面下，云雷脸色发红。目光扫过在座一众女生，迟疑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好。

　　　　当他的眼睛扫过穿着青色的女式交领襦群汉服，带着一张呲牙咧嘴的鬼物面具，青丝及腰，却并不梳拢起来，任其流泻至肩膀和腰间的女生时，心中微微一动。

　　　　觉得，这个女子或许是他最好的选择。于是走上前去，对这个女生说道：“同学，帮个忙行么？”

　　　　这个女生的表情虽然被面具遮掩住大半，但仍旧是很明显的一笑，反问云雷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

　　　　云雷指了指自己和这个女子穿的汉服道：“因为我们穿着同样的衣服，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同类。”

　　　　这个女子却摇摇头道：“这个可不算。既然你觉得我适合你，你总得说出，我装扮的是什么鬼怪，并且告诉我，你我为啥合适吧？”

　　　　周围众人见云雷碰了钉子，一阵起哄。几个人在人群中对云雷喊道：“哥们，你倒是说啊！”

　　　　“把她拿下！”

　　　　“推倒！推倒！”

　　　　这种女生名正言顺给男生设置障碍，让男生凭自己本事挑战的情节，正是这个荷尔蒙分泌旺盛时期男女最爱看的戏码。

　　　　钱富和几个人坐在人群中，一方面羡慕云雷有这个选择白如衣的机会和眼光，一方面又觉得这个白如衣确实不好追。若不是他事先从小薇处打听到答案，哪里知道白如衣穿的这一袭青衣，到底在神话中代表着什么！

　　　　而在座众人，也全然不知白如衣到底装扮的是什么鬼神。坐等云雷就此闹笑话。

　　　　可是云雷听了白如衣如此一问，却舒了一口气。跳舞这件事情他不在行，但是，考校这种知识，却少有人能难为住他这个中文系的学霸。

　　　　众人起哄了几分钟，云雷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卷七中有言——旱魃为虐，见《云汉》之诗，是事出经典矣。《山海经》实以女魃，似因诗语而附会。然据其所言，特一妖神耳。近世所云旱魃，则皆僵尸。掘而焚之，亦往往致雨。”

　　　　“而《山海经》中则记载——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

　　　　“青衣女魃，在华夏古代，一直是以天女的形象示人。直到后世明清，才被传为僵尸所化。而看同学你带的面具，明显就是传说中僵尸的样子，所以，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结合两种传说装扮出的女魃！”

　　　　云雷背的这两段古文，倒也算不上偏僻生涩。许多人都看过。可是看过归看过，真正能背下来，并信手拈来的人，少之又少。仅这一问一答，便尽显云雷的才华。

　　　　在座的明京大学学生，都是识货的，知道要做到这个程度有多困难。又是一阵起哄。只不过，这一次被起哄的对象，却变成了白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