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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与大侠女:解君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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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是武佑君?她便是武佑君?除了武佑君,还有哪个女子会有这样的霸气和傲气?

这样的武佑君,不是她们这种二流门派所能惹的。

安兰心后退几步,脸色复杂地盯着她,缓缓道:“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武女侠,实在意外。”

武佑君一动不动,没有表情,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冷冷地盯着安兰心,就象一把饥渴的刀,随时会扑出,饮血无情。”

死寂。

安兰心脸色不停变幻,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武女侠的本事,我等不敢怀疑,只是既已遇上,若不讨教一番,实是平生一大憾事。你们都退下。”

武佑君这个名字,令她深受震撼,但她不甘心轻易示弱,她想看看,这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年轻女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搏得这么大的名头,不试一下就空手而回,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何况这个女人还受了伤。

武佑君握刀的手一转,刀光在空中划出一个闪亮的光圈,她的眼象刀一样,带了些嗜血的寒光:“很好,上吧。”

一触即发。

安兰心挥舞双手,宽大的衣袖猎猎作响,蓄满劲道,对武佑君这样的人物,她并不了解,也把不准,不断试探,寻找机会。

对安兰心这样的对手,武佑君没有太多的耐性,只想速战速决。

她身体动了一下,安兰心身形也动了,武佑君没有停滞犹豫,速度很快,刀刃直指那双能要人命的袖子,袖子飞舞换位,卷起一阵阵袖风,她闪避却不退后,手上的血涌得更多了,那股血腥味却更刺激了她,令她杀气更盛。

男颜祸水

她与刀融为一体,象部高速旋转的锋利机器,穿越阵阵袖风,势不可挡,直奔风口。所过之处,涨满鼓起的衣帛被刀锋一丝丝割裂,那种刺锐的声音,就象钝刀刮在自己的骨头上,每个人都缩了缩身子,难受得眉毛拧成一团。

声音停止,双方各归原位。

武佑君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象个雕像。

安兰心宽大的双袖已被削去,半截空溜溜的手臂白净细长。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面无血色,如果武佑君有心,她的双手已被取去。

停滞半晌,她凄然一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今天真是献丑了,我们走。”

就象来时那样,一干人瞬时走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地上还散落着衣服碎片,还有武佑君手上的血,玉君好会怀疑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

血?

玉君好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上去扶住武佑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伤口,快要哭出来:“你的伤……流了好多血……怎么办?你会不会……会不会……”

“死不了?”

武佑君插刀入鞘,放回包袱,拿出一瓶药吃了几粒,打坐运气一会后,卷高右手的袖子,把另一瓶药丢给他:“给我倒些药到伤口上。”

玉君好冷吸一口气,那白皙的手臂上,凝固的血和新鲜的血混成一片,触目惊心,让他又是惊慌又是心疼。很小心地用手帕把血擦掉,小心地把药粉倒到上面,他感到她颤抖了一下。

“很痛么?痛了就喊出来,喊出来会好一点。“

武佑君不吭声。

“痛了就喊啊,干么老是忍着?我又不会取笑你。”

“痛了为什么要喊?喊了就不痛么?”

“……”玉君好说不出话,狠狠地又撒了一层药粉。

“够了,不要这么浪费。”武佑君一把夺过药瓶,拉下衣袖。

“一点都不可爱……”玉君好小声嘀咕。

武佑君听若不闻,把包袱丢给他:“拿着。”

“好重!哎——走慢点啊——”

他嘀嘀咕咕地跟在后面,没见过走了大半天山路,又带伤打了一架的人走得这么快,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人、是不是女人。

安静半晌。

“君——君,你好厉害啊!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两三下就把她们打倒了……你受这么重的伤,叫都不叫一声,还能舞刀,她们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简直是神了。你怎么做到的?你真的不觉得痛么?你不知道,你出刀的时候,她们的脸色全都变了,象见鬼一样……”

玉君好兴奋地喋喋不休,那般惊险神奇的打斗,就象书中描绘的那般精彩刺激。

武佑君忽然停下来,转头,默默地看着他。

她眼里淡淡的忧郁让他一呆,闭上嘴。

“以后,莫要再逞强惹事了。”她静静地道。

玉君好怔怔地看着她,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少年的心意

过了盘龙山是一个很大的庄子,进出青云县的行人都在此处落脚。

从山上下来后,武佑君几乎不说话,进了唯一的一家客栈,自顾自地点菜,左手拿筷,慢慢地吃。

她异常安静的模样,更令玉君好难受,如坐针毡。她给他的感觉,就象她只是一个人,他似乎不存在。她是在惩罚他的任性和惹祸么?如果是这样,那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明明行动不便,却默不作声,不肯求助,他很郁闷,也赌气地对她视无不见,埋头扒饭,饭菜到了口里索然无味。扒了两口,他忽然放下筷子,坐到她身边,冲她露出一个可爱纯真的笑容,殷勤地道:“你受伤了,我喂你吧。”

武佑君看他一眼,摇摇头:“不必,这样就好。”

玉君好愤愤地一拍桌子:“嫌我笨手笨脚么?你又是这样,是我惹的祸,你帮我解决,受了伤,却总是连最简单的照顾都不接受。你救了我的命,却又害我的心受苦。”

武佑君放下勺子,沉默一会,道:“抱歉,我只是觉得这是小事,没有必要请人帮忙。如果需要,我自会出声。”

玉君好气闷,不说话了。他真的很饿了,只是,面对眼前这个半边肩膀动不了的女人的这副吃相,他无论如何没法开怀大吃,食不知味。

武佑君吃完饭后,没对他打招呼,径直拎了包袱就去订房。他轻叹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她既不愿被人照顾,也不愿说话,那他便遵从她意。

她进了房间,关上门。他站在门外,一直没有离开,不断地胡思乱想,她半边手只怕是不能动了,一个人怎么洗漱?万一伤口碰了水怎么办?她会不会不小心碰痛了伤手?就算真是这样,她也不会出声求助的吧,从未见过这么倔强固执的女人,令人又恨又敬又……爱。

她的房间燃起了灯,幽幽亮了一阵,然后灭了,其它房间的客人也陆续回房,灯亮了又灭。除了走廊上的风灯,整座客栈都陷入幽暗之中,万籁俱寂,他又在周围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常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穿戴整齐地躺到床上,侧耳聆听隔壁的动静。只要隔壁房里有什么异常的声响,他一定要马上冲过去。

他一整夜都处在担心、心疼和焦虑之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少年的心意

早上醒来时已经日过三竿,玉君好想起受伤的女人,跳起来,套上鞋子就往隔壁跑,狂乱地拍着她的房门:“君君——佑君——你在么?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急得要哭了,团团乱转,大叫起来:“小二,伙计——”

店小二匆匆跑上来:“客官有什么事么?这房间的客人已经出去了,说是要去看大夫。”

玉君好揪住他的衣领:“她怎么样?是不是伤得很重?是不是走不动了?”

店小二一脸莫名其妙:“客官您说什么呢,那位姑娘好得很。她说去一会就回来,还说如果您问起来,就叫您在店里等。”

玉君好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抹了抹脸上湿漉漉的东西,问道:“大夫离这里远不远?”

店小二道:“咱这庄子就这么点大,去大夫那儿来回也就一顿饭工夫。您别担心,那位姑娘看起来没啥大碍。”

玉君好稍微放下心来,梳洗完毕之后,坐在大堂里等武佑君。

武佑君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一看到他就把头转到一边,向房间走去。

玉君好跟着她走到房间门口,也想进去,武佑君把门顶住,不让他进来。

“你做甚么不理人?嫌我麻烦,想甩掉我便明说罢。”他红着一双眼道。

武佑君低下头,沉默一会,挪开身体,在桌边坐下。

玉君好进了房间,把门掩上,在她对面坐下:“你有什么话就说,这样不理不睬算什么?精神谋杀么?”

武佑君轻叹一声,轻轻拍他的手背,低声道:“抱歉,我向来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这次莫名惹了一场是非,有些气闷,不想说话。”

她第一次向他道歉,他忽然真的有点想哭了,吸了吸鼻子,抓住她的手腕道:“是我不好,太任性了,我以后不会再随便闯祸了,可是……你以后不可以再对我这般不理不睬,好象我很多余很讨人嫌似的。”

武佑君点头:“你怎么会讨人嫌,不知有多少人想亲近你。你不多余,你只是个祸水而已。”

玉君好微抿着嘴,有点幽怨:“喏,别人把我当宝,就你把我当草。”

武佑君微笑:“我是把你当草,我是野草,你是仙草。”

少年的心意

由于武佑君有伤在身,两人便在这庄上留驻数日。

这日,正逢庄上每月一次的大集市,青云县和附近的村庄城镇、外地客商汇集在此进行贸易。往日安静的庄子,一夜之间热闹非凡,密密麻麻的简易摊子,层层叠叠,将庄前的道路和空地摆得有如蜂巢一般紧密,延伸足有半里。集市上,各种货物应有尽有,形形色色的客商小贩热情地拉客杀价,喧闹如过年过节一般。

玉君好没见过如此热闹的民间大集市,好不惊奇,乐颠颠地拉着武佑君去逛,象个小孩子似的,什么都觉得新奇。

武佑君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左手,他的手修长结实而又白净光洁,手掌的长度正好圈住她的手腕,被握住的那一圈手腕那么温热,连皮肤里的血似乎都被温到了。

她试了试,想悄悄挣开,可是他握得很紧,兴奋地在密集的小摊间穿梭,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最终,她决定放弃挣扎,任他拉着自己乱窜。

“这是什么?好奇怪,这也能吃么?”玉君好在一个小摊前东摸西摸,问个不停,摊主一看来了个俊俏的哥儿,还带着女伴,殷勤地推销。

“来,这个给你。”听了一会,他献宝似的把一串果子递给她:“这是从南方运来的酸腌果子哦,闻闻,好酸呢,老板说女孩子都喜欢吃的。你尝尝?”

她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地嚼,酸酸的,脆脆的,丝丝的涩,带着淡淡的果子的甜味,那是家乡的味道。

“好吃不?”他期待地问。

她点点头:“我喜欢。”

他笑了,眼睛亮亮的:“老板,给我打包,每样都要一点。”

然后,他拉着她跑到香包摊前,一样样地翻看打量,低头轻嗅。

“你要买什么香包?”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谁说我要用?我买给你呀。”

“买给我?”

“是啊,看看,有些我都没见过呢,居然还有野花的,还挺好闻。”

她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握她的手。

少年的心意

她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那个十八岁的英俊少年,拉着她在地摊间不断穿行,只为了给她买一朵头花。当他温柔地笑着,把那朵粉紫色的头花摊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要长大了,心动与心酸竟同时在心头化开,她幸福地微笑,感动得想掉泪,却又难过得想大哭一场,最终却只能将这一刻刻入心中。

那年她十四岁,那是她的第一次心动,就在那时,她已经那么清晰地感到,那份心动和幸福将注定成为回忆。

没过多久,少年背着一把剑离开了那个小城,他说他一定会在江湖上闯出名声,成就一番大事业,他会记得回来看她。但他再也没回来,她不再有他的任何消息。再后来,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迢迢的江湖路,期待着有一天能和他在江湖重逢,那年,她十六岁。

一晃已过八年,她早已名满江湖,而那个少年,几乎淡出了她的记忆。

同样的午后,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不知道她的心思,这个少年也不知道。

她思绪千转,他却一心为她寻一件最合适她的佩饰。

最后,他拎着一只做工极其精致、样式却最为简洁的香囊在她面前晃:“看看,这个是野菊花,深山里野生的菊花哦,味道很特别,就象你,嘻嘻。喜欢不?”

他笑,眼睛弯弯的。

她点头:“喜欢。”

她真的喜欢,他,似乎真的有点了解她。

他得意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喜欢。”

他花了十文钱买下,他的一只手拉着她的一只手,她受伤的另一只手还不宜活动,他的另一只手臂挎着个小篮子,想了想,先把香囊塞进他怀里吧,替她保管。

她看着他渗着细密汗珠的侧脸,即使空不出手,他也不愿放开她的手么?那,就握下去吧。

他忽然停下来,气愀愀地瞪她。

“怎么了?”

他不说话,用嘴呶了呶。

她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他好象有些生气了,瞪着眼,鼓着嘴,用眼睛指责她。

少年的心意

她莫名其妙:“我笨,你有话明说。”

他叹一口气,指了指:“我要那个。”

她看了看,原来是个泥人摊:“想要就买,你没带够钱?”

他气死了,忽然崩出一句:“小气包!”

武佑君一怔:“小气?我怎么小气了……”

忽地,她恍然一悟:“你想要我买给你?”

玉君好有些别扭地把头一偏,道:“谁……谁要你买,爱买不买。”

原来如此,武佑君不禁哑然失笑,这样都能闹别扭?她走到泥人摊前,打量着那满满一大桌令人眼花缭乱的小小泥人。他期待地看着她,让她很是踌躇,他想要什么样的?他出身富贵,什么好的东西没见过用过,这些泥人只怕不入他的眼吧?

她看了半天,选了一个没有上彩的大头娃娃,他扁着嘴,把头扭开。

她干笑,又挑了一个五彩的仙女下凡,他绷着脸不说话。

她又挑了几个,他都不说话,最后她苦着脸,不知怎么办了。

玉君好实在忍不住,指着一个泥人道:“老板,就要这个。”

武佑君眼都直了,母……母夜叉?

玉君好狠狠瞪了她一眼,敲着母夜叉的头道:“就这个最特别了,生气的时候就敲她的头,提醒自己不要惹上她,否则会被她气死。”

武佑君苦笑。

玉君好把泥人往她左手里一塞:“拿好,摔坏了你做一个给我,或者,你代替也行。”

他恶作剧地哈哈大笑,拉她去吃东西。

“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那个,还有这些,你付账。”

他点了一大堆点心零食,埋头大吃,不忘挟了一筷递到她嘴边:“张嘴,别说我欺负人。”

她听话地张开口。他们这样过于亲昵了,很多人在偷偷地打量他们,她知道,可她不在乎,她喜欢这种感觉,别人怎么看她不管。只是,怎么被盯得有些发冷呢?眼光一扫,对上几双探究的眼睛,锐利深透,不是一般平民百姓会有的眼神,她脸色一凝,垂下眼来,使力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坐远一些。

少年的心意

玉君好“咦”了一声,扫她一眼,没说什么,把一堆零食推到她面前:“你是病人,多吃点。”

武佑君又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套着皮制的护腕,肌肤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

吃完后,玉君好又想拉她去逛,她摇摇头:“我有点累了,你一个人逛吧。那里地势比较高,我就坐在那里看你,你玩开心些。”

玉君好有些犹豫,想去逛,又不想留下她:“这样啊……可是……你有伤,一个人……”

武佑君推他:“去吧去吧,难得逛一次,我就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呢?”

玉君好点点头,边走边回头:“别乱跑哦,我会买很多东西给你,你等我啊……”

他挤进小摊里,换了好几个方位试验,果然,他走到哪都能看得到她。她曲膝坐在一个小山坡上,左手抱膝,下巴顶在膝上,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远远地、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隔那么远,他仍然感觉得到她在微笑,看着他。他稍微放了心,边挑物品,边不时转头看她。有好几次,视线被人挡住了,他心里好焦虑,在人群中穿梭跑动,害怕看过去时她已经不在。还好,她一直都在,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武佑君微笑地看着他,看着他活跃的身影,为他的快乐开朗而悄悄快乐。

她以为他会玩很久,没想到才一柱香功夫,他就跑回来了,坐在她身边,托着腮梆子,静静地看她,不说话。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好玩么?”

他摇头:“好玩。可是,我看见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就觉得心里很难受,想过来陪你。”

她的心跳倏然停了两拍,久违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这句话就这样,在她毫无防范的时候钉进了她心底,粉碎那一层冰,赖在了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为这一句话而想流泪?

她低下头,把眼眶里的泪逼回去后,才象平常那样,慢慢地道:“一个人不等于孤单,就算真的孤单也没什么不好。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

少年的心意

玉君好觉得心里闷闷的,发了一下呆,把一个布包塞进她怀里。

“是什么?”

“自己看。”

武佑君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双耦色的绣花鞋,做工十分精细,厚实柔韧的鞋底,柔软绵滑的鞋面绣着简洁素雅的暗花,针线十分细密,造型流畅精致。

“为什么送我这个?我没机会穿的。”

“你不喜欢?”

“喜欢,只是……”

“喜欢就收到,不要就扔了。”他有点粗鲁地道。

武佑君微笑:“这么好的鞋子,又是我喜欢的东西,哪能随便扔呢,谢谢。”

玉君好微微别过脸,静静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后才转过脸来,看着她的脚道:“我看你的衣服鞋子几乎都没有变过,偶尔也该换一下了,我的衣服鞋子几乎每天都不同。”

“我和你不一样,你整天在家里……”

玉君好打断她的话,拨高声音:“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是不是想说,我家有钱,不知民间疾苦,游手好闲,花天酒地,而你是……啊,你干么敲我脑袋?”

“那么罗嗦做什么?你有钱没钱关我什么事?别人再穷也不要我养,别人再富我也不要他养。我是个流浪者,注定要飘泊,穿这绣花鞋……走不了。这鞋,只适合在家穿。”

玉君好看着她,忽然伸出手,将她颊边的发丝轻轻往她耳后一拨,声音很轻柔:“你不会一辈子总在外面飘泊的,总有一天会安定下来。这双鞋,你总有穿上的一天。”

武佑君心头一震,呼吸差点停止。她低下头来,微微发抖的手把玩着绣花鞋,好一会才淡淡道:“也许吧。”抬起头,微笑:“既然你不想逛了,咱们回去吧。”

她站起身,拉他起来,两人沿着山坡慢慢走。

那几个人的目光,如芒刺背,从他们出现在集市上开始,他们就一直盯着她,不时交头商议。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有种想逃开的强烈感觉。多年来的飘泊生涯,她已经被磨练得象森林里顽强存活的小兽,对于身边一丝丝的风吹草动和异样反常,总有着敏锐的触觉和预感,这种触觉和预感极少出错。

她必须要速速离开,静观以变。如若逃不掉这世间的红尘纠葛,就顺其自然罢,反正这世上,始终只有她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和担忧的。

神秘追兵

回到客栈,武佑君没多做解释,迅速收拾行李,雇了一辆马车,匆匆上路。玉君好什么都没搞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跟她上了车。

她的脸色有些沉肃,似乎有什么要紧的心事。他问她,她只是摇头,淡淡道:“遇上了不想见到的人。”

“什么人?”

“不想知道。”

“你不知道?”

“应该知道。”

“为什么要躲?你害怕?”

武佑君好一会才回答:“不喜欢。不是同类,就不应该来往,不能来往。如果我不能选择不理会,至少我可以选择躲开。”接着微笑:“至于害怕,似乎多是别人害怕我。”

沉默,然后:“你要怎么躲?”

“走自己的路。”

“能躲得了么?”

“这不重要。”

“你刚才好象忘了换药,我来帮你换吧。”

“……”

玉君好从没试过这样的坐马车狂奔,几近失控。

这马车,象疯了一般,除了必要的休息和住宿,绝不停蹄,走的都是偏僻的路线,与之前走马观花的悠闲全然不同。

武佑君坐在前面驾车,端静如坐在自家床上,沉稳如钉在这车上,简直是个怪物。

玉君好抱着车栏,强忍颠簸和不适,感觉要死一般地难受。她是在折磨谁?折磨她?折磨他?还是她想逃离的人?

马终于跑累了,速度慢了下来,马车略为平稳,还好,她没有加鞭,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发泄的人,即使对方只是一匹马。

玉君好深深地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瘫倒在简陋的车厢里。

广袤的天空中,一只黑色的大鸟不断盘旋,象蓝天的黑色的转动的眼睛,盯着这大地。玉君好惊奇地扯扯武佑君的袖子,指着天空道:“看,好大的鸟,飞得好高啊。”

武佑君朝天空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一言不发地钻回车厢,低头沉思。

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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