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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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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篱落已经得了风声离开了?!我心猛地一跳,忙抬手就去推门。那动作太快,闫似锦竟来不及阻止,门便已被我推开,然后我就僵住。

却见一个人背对着我,正弯腰擦桌子。

他着一件粗布袍子,发髻胡乱绾着,有散碎发丝垂在肩头。正仔仔细细擦拭面前一张本已足够干净的桌子,不时咳几声。

“篱落?”

我试探着唤一声,就见他缓缓回首……

☆、第二十五章

他眼中明显没了光彩。

那本该是双深潭般的眼,长久凝睇你时,便会令你不自觉迷失在那双眸子中包含的深情里。

可如今这双眼若还能称之为深潭,便也只是潭死水罢了。

我便双腿定住,双脚似已生在门外土里。只是僵僵地瞧着面前人,却是无法相信此人便是我识得的那个灵山大弟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觉有人拿手肘杵我,略侧目却见是闫似锦。

那小子正歪头眯眼瞧我,见我目光转向他便朝我努嘴,示意我说话。

“呃……”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何。

彼时恰是四更天,夜色正浓,屋子里有灯光透出,自后将篱落勾勒得虚虚幻幻。他却也不动,也不请我们进屋,只是傻杵着一手拎着那块抹布,与我们面对面僵立着。

“怎么,打算咱仨就这么站一宿?不想请我们进屋么?”闫似锦那小子终于开腔,却是笑嘻嘻问篱落。

篱落仍僵立着,并无措的举了举那只拿着抹布的手,目光快速在我脸面上滑过,继而投入我身后的浓重夜色中。

我心口堵的慌。

篱落原是颇具仙风道骨之人。虽兴许只是伪君子,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自内向外散发出的那股子谪仙般气质,就是无比勾人。

可眼下这位谪仙似乎被人打回原形,毫无生机,也无仙风,竟只似个市井小民一般,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衫子,手上拎着块抹布手足无措的面对我与闫似锦。

便忆起仅是几日前他还与我共赏落雪,便忆起那夜他似白电光般自天而降的落入离魂阵正中/央,危难时刻施以援手救助闫似锦。

仅是几日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令这位灵山上下最宠爱的大弟子落魄至此?

他见到我们也无太多反应,似乎是要笑笑的,却嘴角僵硬,那笑容无论如何都不能摆上脸面。

我目光便黏在篱落脸面上,瞧那张线条柔和的脸此刻略显苍白,神情也萧索目光也呆滞,看起来整个人似被人抽走了精气神儿,万分不妥。

“你,还好吧?”

僵立这般久,我便无用的只吐出如此几个不咸不淡的字来。目光自他身上移开,我想要跃过他打量他身后那间屋。

方才还迟钝的篱落便立马挪动下/身子,挡住我视线。

“我——还好。”篱落回我,并目光不自觉凝视自己脚尖。

“哦,是么。我想进屋喝口水。”我深觉篱落不妥,但他偏挡着门不令我们往内多行半步。

“出了门向左走大约几十步便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甘甜。”篱落垂眸光,不肯看我与闫似锦。

“溪水太凉我喝不惯。”他越是这般我越觉必须进屋。一时间连日来心底的所有疑问皆一股脑涌上来。

灵山掌门师父到底怎么死的?凶手又是哪个?为何一定要赖到我头上?苏姚当日不惜以赤金珠利诱我换魂,是否真真只为了替心爱之人在死前降一场雪?!

篱落不妥,很不妥,简直非常非常不妥!

我越思越想心中越不安,又想着我如今被冤枉而苏姚不见,恐怕只有篱落能替我说一句证明清白的话,即便他不想与我再有瓜葛,可至少能解开我心中疑团吧?又想着既然闫似锦如此辛苦找到此,我们是不该轻易折返一无所获的。便说完话就举步硬往里闯,而篱落豁然抬头,直视我的眼:“我都说了我很好!至于灵山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你不要再来问我!我累了,想歇歇。”

“我又没说问你灵山的事。”

“钱招招,你闹够了没有?!我与你早无瓜葛,当年我就说的清楚,你我同是仙门中人,虽所在门派不同,但毕竟都为了飞升成仙。而且你又是那样的身份,自然更该勤于苦修,请你不要再缠着我!”

我脚步滞住。

“你说什么呢?谁缠着你了?别侮辱我师姐!你以为你是谁?!”一直装自己不存在的闫似锦终于压不住火气,竟一下窜到篱落身前,揪住他脖领子,脸红脖子粗的反驳篱落。

篱落也不挣扎也不回话,只是闭紧了口。似乎打定主意无论接下来我们再怎么闹腾他都不开腔。

我只怔怔地瞧着二人,满口苦涩。

“向我师姐道歉!快!我说向我师姐道歉!篱落,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别逼急了我把你的丑事都抖搂出来,我让你甭说升仙,连做人都不能!”

闫似锦手上加几分力气,篱落的双脚便离了地,但他仍手中紧紧攥着那块抹布,似乎这块抹布是他全部的寄托。

我看了看篱落手上的抹布,又看看闫似锦白皙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深吸口气,只道:“够了。”

“听到没有,我师姐说你够了!”闫似锦冲动得像个孩子。而我便又缓缓说道:“闫似锦,我是说你,够了。”

闫似锦那张脸便垮下来,好半响他方反应过来,一手还拎着篱落脖领子,就回头瞧我:“师姐你疯了吧?他那么说你你还——”

我努力在脸面上摆个笑,倒不是对篱落余情未了,只是我突然发现继续这样,并不是办法。

迟疑了一下子,我尽量小心说话:“篱落,你别多心,我钱招招绝对不是个对往事念念不忘自找苦吃的人。别说你现在有苏姚,就算没有,我钱招招也不会缠着你。我与小师弟真的只是来看下你与苏姚。听说那夜是你送我们回栖霞山,我与闫师弟还未曾道谢,如今来了却不为别个,只是言声谢而已。”

篱落不语,而我又示意闫似锦放手。那小子满脸郁闷地瞧我再瞧我,确定我不会更改主意后,只好万般不情愿的放手。

“我们真的只想谢谢你与苏姚。至于赤金珠的事,当初我帮苏姚并未想过回报,更不会强迫她交出赤金珠。”我略顿顿,继续道:“虽然栖霞派很需要赤金珠,虽然我也很想知道灵山掌门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又为何赖到我头上,可你不想说我也不愿逼你。”

篱落终于叹了口气,就垂首,良久方又抬头瞧向我与闫似锦,闷声道:“既然已经来了也谢过了,便走吧。”

这回子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我钱招招长这么大还未如此碰过钉子。即便当年我与他的事最后落得不欢而散下场,他也始终保持风度,今儿到底怎的了?

我只好歪头瞧向闫似锦,而那小子正一脸委屈,见我瞧他,立刻错开目光故意不甩我。

便只好在心底叹口气,并暗道声到底是个孩子了。

而转回头再瞧篱落,这回不但不理我们,并又捡起那块抹布折身回屋,继续擦那就快被蹭掉皮的桌子。

我恨得咬牙,真想直接撕了那抹布,免得碍眼。又想不管不顾冲进去搜一下他到底有何好藏着掖着的。我正绞尽脑汁千般揣测呢,便突地听得屋内有声音传出。

“咳咳咳……”

那是一阵子咳声,女子的咳声!声音似来自屋内的小隔间,但自我这角度却看不见隔间里具体情形。

苏姚?!

我心咯噔一声,果然篱落一直紧张不是无来由!苏姚真的与他在一处!

便想直接冲进屋子,我脱口而出:“苏姚,是不是你?!”

无人应答!重复着擦桌子动作的篱落立刻停下手中活计,本想转身往内间冲,却在听到我那句话时反应过来,先窜到我面前,伸手便将我往外搡。

“你们走吧,哪有苏姚?!我已失去她下落几天了。”篱落边说边推搡我与闫似锦,闫似锦正要恼,篱落已抢先说道:“你们别逼我,若再逼我我便自尽!令钱招招永无昭雪之日!”

这话无疑是一柄重锤,闫似锦立刻不恼了,而我也不敢与他继续拉扯。我与闫似锦只能任由着被人家一路赶出门,并将门“砰”的一声在我们面前关合上。

这一下关得狠,差点没令我俩撞了鼻子。齐齐往后跳,我俩只有瞧着那严丝合缝的门苦笑的份。

闫似锦就朝我摊手耸肩,意思他也没办法了。而我郁闷的靠着门坐下来,就坐在那冰冷地面之上,仰起头看苍穹之上星光闪烁,只觉颓然。

篱落到底在怕何?又想要隐瞒我与闫似锦什么?

闫似锦挪到我身旁紧挨着我坐下,沉默了一会,突然柔声说:“借给你。”

我愣住,他就将一边肩头耸耸,笑嘻嘻道:“我把肩膀借你,要哭你就哭吧。”

“呃?!”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可我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帮你,所以只能借给你肩膀。”

“你已经帮了我好多。”

“哪有?我本来以为今晚带你出来找篱落就可以真相大白,倒忘了他本来就是个伪君子。”

闫似锦愤愤不平,我只是沉默。又是良久,闫似锦方再凑近我一点,试探着问我:“其实当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师姐,我一直认为你眼光不错啊!怎么就会看上这种伪君子真小人,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我终是忍不住笑,他见我笑立刻面色活泛,就道:“对了,这样多好,笑一笑么。没事苦着脸很快就会成老婆婆的。而且苦着脸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唉……”

话虽如此,但事到如今谜团一大堆,是层层迷雾了!而我一直云里雾里的糊涂着,又无辜惹上人命官司,怎能让我轻松得起来?!

我微微侧脸瞧闫似锦,天色渐明,闫似锦的脸便在那光亮下越来越清晰。他朝我笑,我也只好朝他呲牙。

他朝我耸耸靠近我的那侧肩膀,我缓缓将头靠在他肩上,声调低低的,“闫似锦,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

“等?”

“对。只要我们肯等,我就不信他一辈子待在屋子里!”

“可行么?”

“可不可行都有我呢。这些都不是你现在该想的。”

“那我该想何?”

“什么都不想。”

“什么都不想?”

“对。只乖乖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你太累了。”

他的语音轻轻的缓缓的,似只是梦呓。我便真真觉得累了,眼皮子打架,沉得似乎挂了几百斤重的大石头。

而我,居然睡着了。就在这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就在篱落躲藏的小屋门外。

☆、第二十六章

天已大亮。

这一觉睡得极沉,竟连梦都未曾做一个。却是这许多年来,唯一一个安稳觉了。

我醒来时只觉得骨酥肉麻,睁开眼却见自己依旧靠在闫似锦肩上,那小子一动不动的保持昨夜我临睡时姿势,此刻也双目紧闭,显然睡熟了。

他有几缕散碎发丝搭在我肩上,风吹过痒痒的拂动我脸颊。很想缩缩脖子躲开那些调皮捣蛋的头发丝儿,又怕我一动闫似锦便醒了。

这几日,他比我更累。

我不知他伤好了没有,只眼前闪过他硬生生替我挡下法力团一幕。这小子硬骨头,即便对方是灵山山尖尖那层的法师道爷,也不见他皱一皱眉头。

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便分天地人三界,而在人间界中修仙门派无数,这许多个仙山洞府又当属灵山最为辉煌。

简单说便是人家修仙我也修仙,能投入灵山修仙便似鲤鱼跃了龙门,那是十有j□j要有大出息的。而整个灵山派其实最神秘的不是术法,而是灵山派顶尖的几位神秘高手,仙门中人称之为灵山四子。

即便如篱落那种在青年一代中出类拔萃人物,也不敢说能与灵山四子匹敌。据传闻,灵山四子似乎还与风火雷电扯上点关系,具体是何关系却无人知晓了。

现在想来,那日与闫似锦交手人发出的分明便是风像法力团!保不准他也是灵山四子之一。

我背脊立马一凉。看来这次真是玩大了!

转念一想倒也是!人家灵山掌门师父被害,没四子齐齐出动将我栖霞派踏平已经很给面子了。

手不由探向腰间小锦囊扣住其中一枚金豆子。

钱招招的小锦囊中永远只有三枚金豆子,可这绝对是秘密中的秘密!三界六道除了载浮与慕蔚风,闫似锦,压根便无人知晓钱招招的小锦囊中到底有多少枚金豆子!更不知钱招招的金豆子每次都是打尽三枚再来三枚。

而且钱招招的金豆子绝非普通赤金造就,那金豆子是金子也是法器,纵观三界六道无人能够仿照出一模一样的来。

但我绝不可能杀死玄云子大师傅,可那枚金豆子我又敢确定是真的。那么,为何我的金豆子会跑到玄云子大师傅眉心,成了凶/器呢?!

耳内嗡嗡响个不停。我只好不去胡思乱想,并缓缓闭起眼。

阳光正好。

却不知多久,我方再次睁开眼。

闫似锦仍在沉睡。这小子倒是没心没肺睡得沉稳,也不怕我趁他睡得熟将他卖了。

微微侧目,借着丝丝缕缕金色光华我细细打量闫似锦,他无疑是个极好看的男子。

不说棱角分明脸面,不说平静无波的眼,不提他宽肩细腰结实胸膛,只是这安稳沉睡的样儿,便足矣令无数女子为之疯狂了。

忍不住觉得好笑,除了篱落,我还未曾如此认真打量过哪个呢!又忆起昨夜自己那副无力样儿,当下更觉臊得慌。钱招招啊钱招招,何时你居然无用至此?!竟要问个比自己小许多年月的孩子接下来路该如何走!

钱招招的路一向都是独自行,即便错了也不低头。

思及此便振作了精神!其实被冤枉也没什么大不了,其实钱招招的金豆子未必入体即溶。

似灵光乍现,突然间我脑中就有了那夜独自下山去寻苏姚,在路上偶遇树妖并与之交手的往事了。

那夜我连打树妖两粒金豆子,后来我与闫似锦皆随着苏姚去了她那间茶肆,而树妖是死是活?他如今的下落呢?

从前我拿金豆子打鸟开荤,每每都在鸟尸体上寻不到打进去的金豆子,于是便以为金豆子入体即溶。可我从未拿金豆子伤过人,更甭提一个有些道行的树妖。

若树妖当夜出现是计划好的呢?若他真真拿着修来的肉身拐我金豆子,并事先用了何种办法能将金豆子在融化之前就取出呢?

若金豆子压根就不会融化呢?!

如果他们套取了我的金豆子,然后又用那颗金豆子杀死了玄云子大师傅呢?

便觉豁然开朗了。而我只想到此就已浑身鸡皮疙瘩,简直片刻都无法安坐。若我猜的不错,那树妖只为了向我草船借箭,那么苏姚必然摆脱不了干系。

苏姚牵扯其中,就难保篱落干净!

难道自套取金豆子到换魂,一切的一切皆是苏姚与篱落共同为我设的一个圈套?!

他们如此费尽周章不可能只是瞧我不顺眼,必定是有个大理由的!我目前只是不知他们的目的何在。

而如果我此刻所处境地皆是拜他们所赐,那么就算我与闫似锦在篱落门外风化成石像也是无用。可若是我猜错了呢?篱落与苏姚万一这般躲着我们,只是有个天大的不得不躲着的理由呢?

越想脑袋里越是乱成一锅粥。但如此绞尽脑汁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于是我便想要悄悄起身扒人家窗户。

倒不是有何特殊爱好,我只是迫切想要知晓,篱落与苏姚是否还在屋内。

心思方一动我这身子便动,而我还未完全直起腰呢,本沉睡着的闫似锦便立马睁开眼。

“你醒了?!”他问我。

“早醒了。”

“你要干嘛?”

他朝我无辜地瞪大眼,本一直沉睡着的家伙,此刻一双眼中毫无睡意。

我朝他比划,意思是想看篱落与苏姚还在屋内不。闫似锦却也不拦着,并往起直腰。

可方一动,就低低的呀了声。

我脚步滞住,回首瞧他,他就朝我一呲牙:“时间太长有点麻。”并指了指自己肩膀。

我一直枕着的那面肩膀。

就忆起昨夜借人家肩膀依靠,我忙不迭错开目光紧走几步到了窗前,详装往内瞧,压低音道:“屋子里静悄悄的,莫不是他们趁我俩睡着逃走了?”

“你放心,我担保他们还在。”闫似锦胸有成竹的回我。并轻笑道,“而且你一不戳窟窿二不沾湿窗纸,真的能看到?”

“呃……”

闫似锦晃晃被我压麻的肩,也走过来,却未刻意压低脚步音,“没听到苏姚咳声么?她病得不轻。”

昨夜那突兀的咳声的确听起来很不妥。我回首,就见闫似锦朝我万分神秘的眨眼。

看他的样儿,明明昨夜还只想着守株待兔,今儿仿佛又有必胜把握了。

我满腹狐疑,就见闫似锦居然伸手叩了叩窗子。

“笃笃笃。”

对!就是叩了叩窗子!仿佛那紧闭着的不是窗子而是门,仿佛他只是千里迢迢来会老友,如今立在人家门口礼貌的叩门,然后等着人家开门那一刻。

而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随着闫似锦这三声叩门音,那本紧紧闭合的窗居然开了。

窗子先是开了一条缝,接着便大开。就可以看到窗内那人的脸。是个女子,我十分熟悉的女子。

苏姚?!

就见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并不时低低的咳着,也不与我们多话,只是朝我们摆手示意快进去。

我一脸莫名的瞧闫似锦,后者就朝我挺挺胸,万分得意的样儿。

他当先自窗爬进屋,我原地傻杵着,闫似锦就回首朝我笑:“怎么?堂堂栖霞派二师姐不好意思爬窗户?”

“笑话!谁不好意思!”

我也自窗爬进屋,双脚一落地立刻四下瞧,却见果然是个小隔间,鸽子笼大小的地界,仅能放一张床一只柜子而已。

无坐的地儿,我们三个便立着。

小隔间的门紧闭着,也不知篱落是否还在外间不停擦桌子?!而闫似锦一进屋便又充当空气,却也不说话只是双手环抱胸前,并朝我扬扬下巴,示意我讲话。

可我有千万个问题,竟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于是就瞧着苏姚,自她苍白的脸瞧到她一身粗布长衫子,那长衫是男子款式。穿在她身上将那妖娆身段掩盖,不但不丑,反而多了三分弱不禁风,再加上她一直低低咳嗽,端端令人心疼。

目光便无法移开,而苏姚体内本就有化功散的毒,又加上换魂想必此刻这种状态也是正常。我只是想不到篱落也会弄得那般惨兮兮。

可昨夜这俩人明明躲着藏着不敢见我,篱落甚至都不承认他与苏姚在一处。今儿又是怎的了?难道我这一觉睡得,不知不觉天地都翻了个?!

还是趁着我睡着,闫似锦动了什么手脚?!

我拿眼角余光瞄当自己空气的闫似锦,他就朝我一呲牙,说:“师姐,你别瞧我啊!你光瞧我就算把我从里看到外从外看到里,也解不开你疑问。”

切!谁稀罕将你里里外外瞧个透彻啊!

但闫似锦未说错,无论他昨夜趁着我睡熟做过什么还是以何种方式令苏姚今儿肯见我,都不是此刻最重要的。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终是忍不住问苏姚:“到底怎回事?!”

苏姚嘴唇蠕动,将要说何,却是以手掩口好一通剧烈咳嗽,并在最后呕出一口血水子来。我见她万般痛苦的样,心又是咯噔一下,莫不是赤金珠已经被篱落取出了?

而苏姚就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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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鱼鳞。并有隐隐的熟悉的香气迅速充斥我鼻腔。

此时正是大亮的天儿,日光明晃晃的自开着的窗撒进来,将苏姚手中那片鱼鳞耀得光彩奕奕,鱼鳞大概鸽子蛋大小,薄薄的一片,曾被好生生的装在小香囊里。细心收藏这片鱼鳞的人并信誓旦旦言明鳞在人在鳞丢人亡。

可如今鱼鳞在苏姚手中,那个人呢?!

我目光便黏在鱼鳞上,突然觉得这样一片小小鱼鳞竟真的可以翻天覆地。

挪动脚步我需要离它更近些,以便确定我未认错。乍一见这片鱼鳞我还一时不敢相信,可当我凑近它并使劲揉眼后便不得不承认,我并未眼花也未曾看错。

无论我多想忘记,有些事始终摆在那儿,不离不弃,便是要一直折磨着我了!

苏姚一直在凝视我的眼,闫似锦也歪头瞧我,两个人似乎很想在我的脸面上寻出什么不妥来。可我还能有何不妥?难不成我该一把将那片鱼鳞夺到手,然后膝盖一软扑跌下去,哭天抢地?

嗬,钱招招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何况钱招招哪有泪珠子可流?!

“你应该认识吧?”苏姚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待到咳声罢了便问我。她这话问的不咸不淡,语气令我揣摩不透。

于是只好点头。

苏姚便勾了勾嘴角,一手抚着犹自剧烈起伏的胸口,低低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我就放眼四处寻,却不见鱼鳞主人的影儿。

“不用找了,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抓他,我们只是凑巧在玄云子师父被害现场发现这片鱼鳞,相信三界六道有很多人对这片鱼鳞的过往知道一二,也知道它如今该在谁手里。可知道得最清楚的,莫过于你。”

苏姚苦笑,并将那片鱼鳞杵到我眼皮子底,“就因为它,我才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更是连累了篱落。也因为它,你才落得眼下这般有口难辩。”

我扭头看向一直闭紧了口的闫似锦,后者就朝我笑了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啊?师姐,接啊!”

突然觉得手臂似有千斤重,我好不容易才将其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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