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财神-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间房当然不是别处,而是钱招招房间了。
我坐在床沿,看着苏姚苍白的脸面发呆。她已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开始我与闫似锦也以为可以救醒她,可是后来发现不能,于是万般无奈只好将她带回栖霞派。
其实也曾挣扎过,就怕载浮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儿看到苏姚直接疯掉,谁知我们回来看到的却是慕蔚风,他神情疲惫,却还不忘朝我与闫似锦笑笑,体贴问一句:“招招师妹与闫师弟一定累坏了吧?”
我见他都有黑眼圈了,并居然一层小胡茬,要知从前慕蔚风最注重个人仪表,哪会将自己弄成这副邋遢样。
“师父呢?”我四处张望,不见载浮。
“唉,师妹还是先行休息,日后我们在详谈。”慕蔚风面露难色,就嘱咐几个小弟子要将苏姚抬去客房,我略寻思,就道:“还是直接抬我屋吧。”
闫似锦歪头瞧我,却也不说何。而我就转头对慕蔚风道:“有劳师兄了,我与闫似锦真的不成啊。”
慕蔚风便笑笑:“师妹这是哪里话,如今师父那样,师兄是该——”想必他觉言语有失,便收了话头,我明明听出载浮必有不妥,但人家摆明了不愿讲我也不好深问。于是就与慕蔚风、闫似锦一同去了我房间。
其实慕蔚风也没怎样救治,他只是一搭脉便转头瞧我与闫似锦:“师妹,苏姚姑娘体内有股不知名仙气,本该是好事。可苏姚修行修妖道,仙妖相抵相冲,蔚风想来,这便是她晕厥的原因。”
我当下便郁闷了,苏姚不会一睡不醒吧?!于是便将心中疑惑说出,而慕蔚风就道:“这……蔚风觉得,苏姑娘能不能醒来一凭意志,二需两股真气流彻底融合。”
我头就大了!这般却不知该如何向灵山交代。而想起当初所定七日之约,又忆起我们在妖集就已经耽搁了整七日,我心便咯噔一声,忙一把抓住慕蔚风胳膊:“师兄,灵山可是来人了?”
慕蔚风垂首不语,我一见那样简直要发疯,于是越发手上加了力气,就问:“不会吧?!是不是他们把师父带走了?!啊?你说啊?!”
“师妹放心,师父没有被他们带走。灵山的确来过人,不过被蔚风打发走了。”慕蔚风躲开我目光,我一瞧他的样儿愈发觉得不妥。
心中紧张手上力气就加大,终是慕蔚风轻轻自唇缝间溜出个“嗯……”字来。
“怎的了?”
“没事,真的没事,招招师妹。”
慕蔚风想要挣开手臂,我一把将他袖管撸起,却见那条手臂上有一处明显少了块肉。
栖霞派穷得吃人肉了?!
☆、第33章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头嗡的一声;慕蔚风就笑笑;终是挣开手臂,他将袖管放下;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碰到。”
“碰到?!”我抓狂。
他目光闪烁;便改口道:“不是碰到,是前几日下山捉妖所以受伤了。”
“怎么可能?!最近哪来的妖物?就一个妖精还在我这屋里躺着呢。”
“如果我没猜错;师兄一定是为了安抚灵山来人;所以自己割掉块肉,自愿与灵山达成那个该死的契约!”闫似锦终于开腔,却是一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神情也难得的正经起来。
对啊!我怎就不记得灵山是有个该死的契约的,听说那契约毒得很;订下契约的人若是违约或要解约,就会受百鬼吞噬之苦!
奶奶的!若不是灵山乃三界六道数一数二的仙山洞府,就凭这条歹毒的契约,足矣化为妖道。
上回子灵山二师父没和载浮订契约如今想来,必然卖载浮面子了?也说不准他压根就没将栖霞派放在眼内。只是七日限期到又不知中间发生了何事,竟要慕蔚风与灵山订下生死契。
我钱招招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个个皆为我牺牲这般多?!我心中酸楚,就觉眼底有某种物件逐渐形成,而后猛的跌落。
这边厢正感慨良多,情绪到位,那边厢我就听闫似锦一声鬼嚎:“我的娘掉金豆子了!”
接着就见闫似锦一只爪子伸过来,他摊开的掌心里有一物闪闪发光,金灿灿亮晶晶,竟与上次他假死时我恍惚见到的物件相同。
上次我只当眼花,可这次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金豆子!如假包换的金豆子!
难道自点金术回归以后,我的各项财神功能都在逐渐复苏中?
只是我抓了慕蔚风那般久,也没见他变成金的啊!
而且我瞧着闫似锦那副鬼样子十分想要更正两件事——第一,我不是你娘!第二:我本是天官上神,别说掉金豆子,就算随便挥挥手金山银海的从天上砸下来,您也不用这副见到鬼的表情吧?!
但不止闫似锦下巴直接掉膝盖上了,就连慕蔚风都略震惊。不过慕蔚风毕竟比那小子修养好得多,人家仅惊讶一下下,便朝我微笑拱手,道:“蔚风恭喜招招师妹。”
嗬,这时灵时不灵的法术完全不受我控制,我就不知有何好恭喜的!
不过咱毕竟该表现出来一点天官上神的风度,于是就勉强也朝慕蔚风拱拱手:“谢师兄。”
于是便都呵呵一笑。只是这笑容中各自掺杂了几分苦涩,真真是冷暖自知了。
苏姚毕竟安顿下来,可一直昏睡着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转,而慕蔚风与灵山订下的生死契最令人抓狂的是不知内容。
换句话说,这是灵山埋在栖霞派的一枚火药,随时都会将不止慕蔚风的各个栖霞派子弟,炸的粉身碎骨啊!
我想说,我恨生死契。
上回子还能洒脱的说,不行咱就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但这回我的宝贝师兄居然与人家订下生死契,可不是玩的,怎也不能再儿戏。百鬼吞噬之苦,光是想想都肉痛,毕竟同门一场,我怎能亲手将他推到那境地。
但现在却不是咱能使上劲的了!篱落已死苏姚昏迷,当初换魂除了我与闫似锦知晓就这俩人是最重要证/人,所以无论我们多急,也只能等着苏姚醒来。
只盼望苏姚千年修行可以有个强健体魄,能尽早将仙妖两股真气融会贯通吧!
唉……若苏姚自此不醒,即便拼了我这条烂命我也要护得慕蔚风周全,决不能将他推到让红鬼白鬼绿鬼蓝鬼挨个啃一遍的地步。
我头痛,要命的痛。
夜。
繁星满天。
我独坐屋外,仰头瞧着夜空发呆。苍穹如墨,繁星点点斑斑。这栖霞山的夜空就是比别处的好看,只是这般美景却不知还能看多久。
“看什么呢?到底多少颗?”
就听得一道讨厌的音起,那音来自我身后,话音未落人已凑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他依旧一身黑缎子长袍,浑身上下连个装饰都无,一双长腿尽量伸直,万分慵懒的随意靠坐我身旁。
微眯起双眼,他仰头也瞧那苍穹,瞧了好半响就叹口气:“到底多少?”
“什么多少?”我无心理他。
闫似锦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向我面前池塘,那水波荡漾搅乱一池平静。
“你不是一直都在数星星么,到底有多少颗?”
“闫似锦,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钱招招,我也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于是对视,我就瞧出他眼内的认真来,心弦狠狠一荡,我忙错开目光。闫似锦就道:“我知道你不开心有压力,可是,如果这样闷着能解决问题那么咱们一起闷。”
他歪头瞧我,用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能解决问题么?”
“不能。”我摇头。
“就是,既然不能解决问题干嘛还要叹气。”闫似锦站起身来,在我身后走来走去。我本以为这小子觉得无聊要回屋休息,谁知却觉后背猛的被一双手一推,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一头栽入水中。
我#¥%……闫似锦我不会放过你的!
篝火已燃起。
熊熊火光映着闫似锦的脸,那张脸本线条冷硬,如今被这暖光烘托得温柔不少。他正垂眼帘将一把干枝依次折断,然后一截截扔篝火里。
噼噼啪啪的音便炸起,火光中我不由抱紧身子愈发凑近那热源。
“闫似锦你有病吧?”
他就歪头瞧我,突地勾唇一笑,微眯了眼:“嗯,师姐我有病。”
我无语。如今虽是大好夏夜可您也不用抽冷子把我推水里吧?!我应是恼他的,可为何一忆起方才那水中一幕,心就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我会水,而且泳技不错,但这绝不是他把我推下水的理由。要不是他推下我后自己个也一个猛子扎下来,此刻我必然要在他身上戳十七八个窟窿的。
“师姐,怎么样?现在烦恼都跑光了吧?!”
“你就不怕淹死我?!”
“放心,我早问过慕蔚风,你会水。”
“……”
水花四溅,闫似锦自水中钻出,扑棱棱甩脱一头一脸的水;便有水珠子一颗两颗自他白皙额头一路滑落,过了脸颊到了脖颈,留下一长趟痕迹来。
他随手抹一把脸面,朗声笑:“哈哈哈哈,师姐,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不错你个大头鬼!
我瞪他一眼他笑得愈发大声,于是就都在水中浮着。这潭子水本也不深,如今俩人便这般栽种在内里,互相看一眼对方狼狈样,我再也端不住师姐架势,头一回放声笑。
这好一通笑却是淋漓尽致,将连日来积压心头的烦恼一扫而空。闫似锦游过来一把扯住我腕子。
“你作甚?!”我脱口而出,就要挣脱。
他依旧笑嘻嘻样儿,也看不出手上加力,偏那只爪子就似铁钳子一般令我挣不脱。于是只好任由着,而他就道:“放心了师姐,我才不会让你占我便宜呢!”
等等等等?!到底哪个占哪个便宜?!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无,他扯着我腕子带着我往岸上游。
夏风习习,四野寂寂,只听得哗啦啦水声声传千里。
到了岸上方觉尴尬。因正是盛夏自然不会穿着许多罗嗦衣物,这薄薄衫子如今被水打湿,却是紧贴在身。幸而夜深更重,想来闫似锦也瞧不太真切吧?
他目光在我身上极快溜过,便投向远方。居然傻兮兮干笑几声,也不说何。而乍然上岸微风习过,我就阿嚏一声。
闫似锦想也不想将我往怀里一拥。我拼命挣,方动了几下这小子便猛地松手。
我满心疑惑抬眼瞧,悠悠月光下却见他仰起头,抬手捂鼻子……
噼啪的音仍旧响不停,我终是将思绪拉回。忆起那怀那紧密相贴,我忙单手按住胸口,生怕内里的心一个不小心就蹦出来。
“师姐,想什么呢?!”
“我的娘!你要吓死我!?”
闫似锦突地凑过头来,朝我神秘兮兮眨眼,“你不是想我呢……吧?”
“去,都何时了,我哪有那个心情!”我忙忙垂眼帘凝视自己脚尖,断然不敢直视那小子一双眼。
他也就不再说话,等了良久直到我心绪平和,想着他必然不再盯着我瞧,就抬眼扭头。却正对上那张近得几乎贴上我脸面的俊俏脸庞。
忙不迭后撤,却惹得闫似锦越发逼近我。火光下他的唇泛着异样光泽,端端将我目光吸附住。
他声调低得也犹如梦呓,又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之音。轻轻的、幽幽的、缓缓的,“师姐,你可知什么叫情不自禁?”
“呃?!”
他再贴近我一点,一瞬不瞬地锁定我眼,“师姐,我血气方刚,你可别诱/惑我。”
我脑袋当即嗡的一声。正努力寻思他这话是何意,却闫似锦突地勾头,那张万分诱/人的唇便直直压下来。
我来不及闭眼或者闪躲,就觉双/唇碰/触到两片柔/软/温热。瞪大眼瞧着眼前人,却见他双目紧闭,竟是说不出的情/难自/禁。
那两片温/软轻轻沿着我唇角描绘,含//入//吐//出,我心便如一池子春水,激/荡不停了……
☆、第34章 日更君赐我力量。
双手紧张地乱抓;竟是无处着力。闫似锦便手臂一圈;轻易将我捞进怀。双臂笨拙的也环/住他腰/肢。方发觉这小子看似一副不禁风浪样儿,实则背脊宽阔;胸膛结实,那黑缎子长衫下;说不定是怎样一副肌肉纠/结身子骨呢!
心漏跳半拍,俩爪子死命抓住紧贴他背脊的黑缎。那样丝滑柔顺料子;竟如最细/腻肌/肤一般。
他只是细细描绘我唇;小心的像是生怕弄毁了最金贵瓷器。我偷眼瞧他,紧闭的双目,两道放松舒展的眉……手便移到他脸颊;缓缓的抚着那光洁,于是那小子呼吸就更急促。
他环住我腰/肢的手臂加力;紧拥的姿态似要将我揉/进他神魂中去。
有热电流自脚底板升腾一股股直达天灵盖,带着我三魂七魄,皆要冲上九重天了!
干脆也闭眼,却停不下乱七八糟想法。
接下来会如何呢?
脑海中涌上许多曾偷看过的话本子。郎才女貌花园私会,以身相许,XX复OO……咳咳,我在想何?!
这一吻好长!竟是斗转星移仿若已沧海桑田。这一刻却又极短,还不等我适应,闫似锦便离了我的唇。
乍然没了那温软,心竟说不出的空。傻兮兮瞧着他,正迎上那双亮晶晶眼。
星光璀璨,头顶银河横亘,但闫似锦的眼竟比天穹上最闪那颗星还要亮几分。
本是平静无波的眼如今内里有万种情绪,他深深凝视我好半响,我就直杵杵瞧回去。
臭小子便噗嗤一声笑,突然凑近我,在我以为他又要偷袭,带着几许期待几分紧张之际,擦着我脸颊,停在我耳畔。
“师姐,你不害羞么?!”
我#*……(
谁说我不知羞?!我这脸面也臊臊的热,肉身子也臊臊的热,难不成您看不到?幸而此时夜正浓,否则被他如此问,我是该寻个地缝钻进去的。
伸手便要打,却被他一把擒住腕子。轻轻一带便一头撞进去。这回我倒也学精了,再不敢直视他,只垂首低眼帘瞧着脚尖。
便有双臂膀将我紧紧环/住,这回子却是用了大力气,在被他差点勒得窒息之前,我似听得他用极低极轻的嗓音说话。
“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相信我。”
“呃?!”
我抬头。
他却只是笑笑,脸面上那副认真神情一闪即逝,又恢复平日里的嬉笑:“我没说什么啊!师姐,你幻听。”
钱招招虽有些脱线,还不至于听力都归零,可人家摆明不想说我便只能配合。
“啊?!哈,也许吧。”
我挣出他怀,并偷偷往远了蹭蹭。闫似锦倒也不计较,只是仰起头凝视着苍穹发呆。
两厢无话,若时光停留,多好。
第二日。晨。
这一觉睡得极差,昨夜回到我房已是丑时,又经历那样的事,自然无心安睡。幸而苏姚睡得沉稳,竟连我进屋那般大的动静都未曾翻身。
已是天明。
她依旧保持着昨夜我回屋时的姿势,动也不动的沉睡。
想来最近她经历的事更多,想必日日躲着众人追杀的日子最难熬吧?
更何况篱落身死。唉,想不到如他那般人物,竟不但未能飞升就连肉身都弄没了。反而是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居然有个好来历,也不知省下多少苦修年月。
不过天官上神归位的捷径,看似简单,实则难上加难。别说如意吉祥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单单这一个赤金珠,就万分棘手了。
赤金珠就躺在我床上,可我一不能生夺,二不能用下三滥手段,何况苏姚本身就很有问题,她虽然有载浮的鱼鳞在,可她以玉清威逼载浮在先,即便她与载浮各持一词,即便载浮极不靠谱,即便载浮为了玉清的确任何事都有可能做出,但我依然愿意相信载浮说的才是真话。
其实苏姚这招不算高明,她利用精元珠事件引起仙门众人注意,再用我最欠扁的弱点将我套入局,接着又套了载浮,只为灵山与栖霞山反目。这场局若不是有篱落与钱招招那个未完成约定,要不是有载浮视为比自己个生命更重要的玉清,要不是有赤金珠与栖霞派五老命运息息相关,想必我们不会如此轻易入局。但如今即便醒悟了,依旧糟糕。
灵山大师傅眉心的金豆子是物证,遗留在凶/案现场的鱼鳞是物/证。当日与已换魂的苏姚交手的灵山小道士们是人/证。
等等,明明当日我神魂感应,那些个小道士曾质问过苏姚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妖精,竟敢冒充!
如此大的纰漏,难道小道士们会突然集体失忆,忘记那日曾怀疑过出现在灵山的并非钱招招?
我头又要疼了!
若小道士们没有集体失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整件事灵山是知情的!那么……
我背脊发凉,手掌心里就一层细密汗珠儿,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不妙!
若整件事只是苏姚与篱落,倒还好说。若灵山才是背后最大的东家,那么栖霞派是十死无活啊!
我忙忙看向床上依旧躺着的苏姚,她睡得未免太沉稳!即便她方经历挚爱身死,即便她身中化功散的毒,即便她当着我与闫似锦的面又是吐血又是晕厥,可她这样睡着,静得实在可怕!
简直就像个死人!
死人!
我腾的一下自椅子上跳下来,几乎窜到床前了。她正头朝里背冲着我侧卧,我静静的立着,竖起耳朵细听。
听不到喘息音!
想也不想的爬上床,我强压着紧张心情,将手探过去试她鼻息。
没有鼻息!他娘的,没有鼻息!
“闫似锦!”
我鬼嚎着跳下床就往门外跑,方奔了几步便听得身后有音乍起:“你要去哪?”
僵硬着脖子回首,却见床上死了的苏姚转过身子来,一双眼正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瞧。
她面色依旧苍白,但她不是个死人!
“呵呵呵呵,你醒了。”
我强挺着精神朝她打招呼,暗骂声再这样下去我就算不被吓死也早晚神经病,苏姚已翻身坐起,她打量着屋内陈设,就道:“是你的房间?”
“嗯。”
“谢谢你。”
“有何好谢的。”
“我不会走。”
“呃?!”
“载浮一定已经告诉你们一切,你和闫似锦才会又去找我和篱落。你和闫似锦带回我,只为了监/视我软/禁我。”
“算是吧。可我们没想到篱落竟也会死。”我苦笑。
苏姚不再说话,只盘膝端坐床上。她双手各掐莲花指,紧闭双目低诵起口诀来。
随着那口诀音,我就见她头顶起了一层青黑雾光,那雾光渐浓,直延伸至她体内。
似突然开了天眼通,我竟隔着她衣衫见到她体内五脏六腑。雾光继续下降,便到了她丹田。
就自内里引出一颗赤红珠子来。珠子似被一双无形手托着一般悠悠荡荡上升上升,一路经过五脏六腑到了天灵盖,猛的挤出,在她头顶三尺处缓慢旋转。
鬼使神差的我就摊开手掌,而那枚赤金珠竟直直飞到我掌心,依旧在旋转,旋转着旋转着就融入我掌心深处,不见了!
我忙拼命甩手,可任由我甩脱手腕子,赤金珠仍是消失!求助般看向苏姚,我几近发狂。
“你这是什么意思?赤金珠呢?为什么隐入我血肉了!哪去了?化了?!”
苏姚收了功法,面色就又苍白几分。
她下床,身子竟有些不稳,一手撑着床头才得已站直。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赤金珠。”
“可我们现在没说要啊!”
“钱招招,你别这么别扭好不好。”
我无语。
到处翻找匕首之类,我想要割开手掌随便放个血,看看能不能顺便将赤金珠也放出来。
苏姚只静静地看着我折腾,待到我终于放弃,她方又道:“没有用的,赤金珠已经融入你体内,除非你找到如意吉祥,成为天官上神,否则你是拿不出它的。”
“你怎么知道如意吉祥的事?”我瞪大眼,感觉差极了。
苏姚费力地勾了勾唇角,就道:“放心,不是闫似锦告诉我的。”她略顿顿,接着又说:“不过三界六道本就没有真正的秘密,既然闫似锦能在妖界打探到,那么我身为妖界中人,又怎会毫不知情。”
心中那不爽的感觉略减淡,方才我竟没用的,生怕苏姚说出闫似锦与她之间本无秘密之类的话。
“可是,为何你希望我成为天官上神?好像我成不成神归不归位和你没关系吧?”
本以为苏姚会被我这枚软钉子碰得一鼻子灰,谁知她竟笑笑,说:“有关系,而且非常大的关系。”
“呃?”
“我与篱落都希望你及早强大,然后踏平灵山。”
“为何?你和篱落辛苦做局,如今我们栖霞派已经到了前无进途后无退路地步,你为何说出这样话来?”
“因为我和篱落都是灵山的棋子,因为玄青子不但杀了他师兄、灵山掌门大师傅玄云子,还违背誓约,将篱落肉身毁了连魂魄都封在灵山仙崖。我想如果我此时再不和你们联手,我就会是下一个篱落。”
我瞧着自己那只吞食了赤金珠的爪子发呆,“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成亲。”
“谁成亲?”
“我,苏姚成亲!”
“与谁成亲?!”
“闫似锦,你小师弟。”
我头晕,要命的晕。
努力镇定心神,我锁定苏姚的眼:“你凭什么以为他会答应你,与你成亲?”
苏姚目光跃过我,投向我身后,我便听得开门声,并一道无比熟悉的音自我身后响起。
慢悠悠的音,慢悠悠的回答:“师姐,因为我承诺过,只要她说出事情原委,我就答应她一件事。”
就忆起苏姚与篱落暂时藏身的小屋外,那夜我沉沉睡去;就忆起第二日晨起,金色艳阳下闫似锦胸有成竹地朝我笑。
那扇打开的窗,原来通往的不是真相,而是这样一条路!
我连苦笑都不能!
“任何事都答应?”
“是。任何事都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