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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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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少年便蹙了眉头,那紫袍少年脸色立马刷白,他不再多说一个字,只安静重又坐下。
说来也奇怪,明明论穿戴配饰,这紫袍少年要比黑袍少年高贵得多,可紫袍少年面对黑袍少年的时候,却像个奴才。
那黑袍少年身上有一股子气势,说不清,却给人无尽压迫之感。
“钱招招!”
载浮又鬼嚎,我只好暂时把精力抽回,不再研究那俩少年。而慕蔚风深吸口气,当下就讲开了。
☆、第三章
栖霞山方圆百里是个妖精鬼怪出没的地。
因栖霞山在人间界是一顶一的仙山,不但山上灵气充沛,便是连山脚下百里之内都沾了光,所以虽山顶有栖霞派,那些一心想要得道飞升的修仙畜生也宁可冒着生命危险,来这方圆百里之内吸收天地灵气。
世人只道神仙好,皆削尖了脑袋想要挤上那九重天,所以对于妖精鬼怪们的小执着,我却是充分理解的。更何况栖霞派一门子上下近百口,都指望着它们喘气呢。
慕蔚风说,自接到师父委派的任务开始,他就先去了趟听风阁,按着老规矩拿到有关虎妖的第一手资料,然后连夜下山。一路不耽搁的到了栖霞山脚下十里,又准确找到划定中的虎妖巢穴所在处。
按理说一切都顺风顺水,就算这次虎妖被众人传的神乎其神,但慕蔚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那是整个栖霞派的情/报系统做后盾,凯旋自是不再话下,却不想事情的发展竟格外出乎意料。
那夜月色皎洁,四野静谧。
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正是一夜之中最黑暗之时。慕蔚风反手提着清风剑,小心翼翼在虎妖巢穴所在地展开地毯式搜索。也不知怎的就隐隐听到响动起。凝神细听,风吹草摇,正是前方一片杂草丛。那杂草丛本就生得半人多高,正六月却提前枯萎,如今又配着这响动,越发透出诡异来。
慕蔚风心就跳出嗓子眼。再听,就觉那似有似无沙沙音中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喘息之音。
声调低低的,特别急促。好像只含在嗓子眼儿,又欢悦又痛苦;须弥间声调高了起来,竟是:“用力……嗯……再用力啊……”
“啪。。。。。。”
我正听得全神贯注,便听得这一声乍起了。猛然响起的音自然打断慕蔚风这段回忆。而我俩四处寻,便瞧见载浮涨红着一张脸,手上还余留着半只碎杯子。
大抵他也觉得失态了,见我俩齐刷刷看向自己,只好悻悻笑,并腆着脸道:“哎呀,这淫/声/艳/曲必然是那虎妖搞的把戏,意在先乱了你心智。蔚风啊,此时你就该默诵师父平日所授之《清心诀》!”
言罢还不忘顺手将半只杯子扔桌子底下,果然慕蔚风厚道,就垂首恭敬回道:“师父所言极是。”
当时慕蔚风的确默念了清心诀,并下意识捻了捻手腕上系着的红丝线,说起来慕蔚风这条红丝线可与那些为了收服虎妖而特特系上红丝线、或者那些为了早日结束单身求得好姻缘而系上红丝线的单身男子不同。
慕蔚风这条红丝线自他还在襁褓之中便存在。用载浮的话说,当时飞雪漫天,下山准备踏雪寻梅的他远远的就听到婴孩啼哭,走近一看便发现一个仅包着薄被子的小娃娃。
那娃娃自然便是慕蔚风,当时应只有百日出头,浑身上下除了手腕上系着个刺目的红丝线外,别无旁物。但载浮天生的心地善良,于是想也不想的将这婴孩抱上山并取名慕蔚风。
上述种种皆是载浮说的,至于其中真实性我很是怀疑。而整个栖霞派上下百十口人的来历,载浮也就仅透露过慕蔚风一人的。
至于我的来历,恐怕下辈子载浮也不会讲了。
思及此我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收回神识,便听慕蔚风继续说着当日情形。
当时他尽量将气息压低隐了身形,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拨面前杂草。
谁知,半人多高的杂草丛将将被他分开,眼前便猛地金光一闪,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直奔着他面门来。慕蔚风却也不是吃素的,当下细腰一扭身子斜斜避开。左手掐剑指右手清风剑迎上那金光灿烂之物。
“叮……”
清脆之音不绝于耳,声调中慕蔚风觉得心神荡漾。待到音消,慕蔚风凝神细瞧,杂草丛中并无一人。可淫/声又是自何而来?与清风宝剑相击的又是何物?
正满腹狐疑,慕蔚风肩头突地被人一按。这一按并不重,只是如此情境之下又是事发突然,饶是慕蔚风这般人物,也吓得不轻。
豁然回首,慕蔚风见到来人一直绷紧的神经立马放松,就连面色也活泛起来。
“是您!”
说这话时慕蔚风嗅到一股似檀香气似木叶清香的味儿,他心道今儿个什么风,怎么这位也弄了香料袋子揣着?!不过此刻也没工夫深究,他只转回头瞧方才淫/声传出的位置,自顾自说道:“您来了正好,方才明明徒儿听到那淫/声自此传出,拨开草丛又有一物飞出,令徒儿差点着了道;但此间竟空无一物,您说怎么回事?”
没有人应答,慕蔚风正觉得奇怪,嘴里唤着:“师父”就回头,这将将回首,便觉眼前景物猛的一阵晃动,他暗叫声糟糕,竟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便直挺挺的往后一倒,失去了意识。
“什么?!你说居然有人胆敢冒充你师父我?!而且还把你迷晕了?!”载浮啪的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末了还不忘加一句:“有没有为师本人如此的英姿俊伟?!”
“这,蔚风觉得——”
二人还要混扯,我却强忍到此,只觉忍无可忍。
“别拐弯抹角!瞧你这好一通罗里吧嗦!你倒是说说,哪个贼人敢大着胆子冒充载浮?!那香气又是怎回事?!”
我莫名腾起业火,心想着,我是顶烦慕蔚风这出儿了,此人要说哪都好,就这点改不了!说话总是喜欢故弄玄虚,好听点那叫制造悬疑,难听点那就是啰嗦至极。
我心里燥得很,想必脸色也难看。只觉得鼻腔里若有若无充斥一股奇怪香气。这股子香气搅得我心神不宁,甚至无法集中精力,更是控制不住的将话冲口而出。
而猛地被我打断了话,慕蔚风的尴尬自不用说,只住了口,大抵瞧见老板娘也在看自己,一张脸便臊臊的红。他本不是个脸皮厚的人,此刻在老板娘面前被如此抢白更是没脸。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张了几回嘴,都未发出半个音。
载浮就啧了声,拍拍我手背,朝我努嘴。
“干嘛?!有话便说!”
我对载浮的态度一向忽好忽坏,这些年他早已习惯,所以此刻见我发火也不在意,只是压低音又道:“你瞧。”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撑着头,贼头贼脑顺着载浮的目光方向瞧。就见方才那俩少年此刻坐得安静。实在是有些太过安静,安静得近乎反常了。
菜品早已摆上桌子,一碟子水煮花生,一碟子青葱豆腐,一碟子小牛腰肉,还有一碟子炒笋尖。无酒却也摆了一壶茶。
老板娘的茶水不错,却不知是不是与我们同种了。
但这些吃喝摆在他俩面前,人家两位却迟迟不动筷子,反而在桌子正中四碟菜之间端端插了三炷香。先不说他们怎样做到那细香立在光滑桌面上不倒,便是此种举动也足矣令我好奇。
怎的,祭祖?还是敬天地?!
载浮应是早发现了,此刻便越发低了音,道:“你再闻闻。”
我依言努力吸鼻子,却什么味儿都嗅不到,反而那股子头晕更重,而业火就又要加几分,将要发作,载浮在桌子底踹我一脚,又道,“五音五行……来头不小啊。”
呃?!
我方明白过来,忙闭了眼开启五音,立马便嗅到香气。那香气极淡,却正是搅扰得我业火大起的味道源头。
“怎么办?!冲的好像是咱们?!”我用心音说话。
“不是好像,就是冲咱们。”载浮也用心音回我们。
“师父,招招师妹,他们点的可是离魂香?!”这是慕蔚风。
我与载浮便一同瞧向慕蔚风,然后齐刷刷点头,皆是一脸无奈。
若未猜错,这三支就该是离魂香!听闻天上地下,若这三支离魂香出现,便有人要倒大霉了!
而上一回离魂香出现还是在一百年前,当时断送了一对有情人,那女子投了轮回,听说前身还是个天官上神,也就是俗称的财神,也不知什么原因便被贬下凡尘,说是要受三世之苦。结果头一世死的惨,第二世更是死在离魂香下,不但七窍流血死相极其难看,并要自此受每到月圆之夜就业火焚身之苦。
总之此术数邪门得很,而且我执着的认为,那女财神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贬都贬了还要三世,死都死了还要在最后一世受业火焚身之苦,可见九重天那位正主儿也是个心里不正常的家伙。而这离魂香分明为虎作伥,恐怕持有者也好不到哪去。
偷拿眼瞄那黑袍少年,我对他的好奇中又夹杂了几许奇怪情绪。瞧他的样儿怎的也不像狗腿啊!而且那张脸虽冷,但听说面由心生,瞧他面相更不像大奸大恶之人。怎的就用上了离魂香,最重要的是,此离魂香对付的居然是我栖霞派!
要说被人寻仇也不稀奇,这些年栖霞派得罪的六道之人不知多少。但往常寻仇的都菜得很,却无一个能像今日这俩少年般给我无比压力的。
想必载浮的压力也不小,见我问便又啧了声,而后摇摇头心音回我:“都别瞧了,怕人家看不到哈?!等为师想想办法再说。现在一切继续,蔚风你继续讲,都给我镇定点。”
我与慕蔚风对视一眼,便都傻兮兮笑,瞧一眼老板娘,她似并未听到我们说话,更未曾注意到我们几个态度反常,只是自顾自眼观鼻鼻观心,而一张娇艳面容却有些苍白。
“茶水没了!”我故作镇定,提起茶壶。
老板娘这才抬眼瞧我,我迎上她目光,只觉方才还风情万种的人这时目光都迟钝了。而她就“哦”了声起身去添热水,并又去后厨,再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捧子莲子心,她将那莲子心一颗颗放茶壶里,笑道:“天干物燥,莲子心降火气。”
我只好朝她呲牙,看着那莲子心直犯困,“此时正是仲夏,老板娘哪来的莲子心?”
“头年存的。入秋时采了晒干,留着第二年仲夏时节泡茶,消暑除烦生津止渴清心明目——”
“服了!您是卖莲子的托儿吧。”
我自斟自饮,果然那股子厌烦之气消了不少。于是便倒了第二杯,而老板娘就朝载浮与慕蔚风说道:“掌门师父,蔚风,你们不妨也尝尝,这放了莲子心的茶水别有一番风味!”
那最后一个字加重音,载浮就一怔,忙忙端起茶壶杵鼻子底儿嗅嗅,即刻就给慕蔚风倒一杯,示意后者赶紧喝。
慕蔚风依言照办,而载浮那厮却更是夸张,竟嘴对嘴的直接提着茶壶往肚腹内灌。
这本是个紫砂壶,哪禁得起载浮这般牛饮?!片刻便空空了。而载浮就回头瞧我一眼,将压低了音要说何,却突然整个身子一晃,直挺挺倒了地。
“师父?!”我与慕蔚风异口同声,并“呼” 的一下起身。而我便觉好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四章
黑。眼前只有黑。
我的身子正不停下沉下沉,无止无休,仿佛自亘古开始便已这样不停的沉,又仿佛直等到天地尽头,方会停。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令我几乎发疯。我伸手拼命乱抓,可身边只有虚无只有黑,这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越发令我害怕。于是便张大了口呼救,可任由我如何努力,竟发不出半点音!
慕蔚风?!载浮?!我很想大声唤他们来救我,但我口不能言。
于是就无力!那种崩溃使我很想流泪。
这万丈红尘便只剩我一个了么?!但万丈红尘又在哪?!我看到的只有漆黑一团而已。
想骂人想随便抓过谁狠狠抽一顿想着自己还没吃到一品斋的素面;想着我还不算老,就算在栖霞山修炼,也不过将将百年而已。
想了许多,可肉身子的下坠之势不止。就觉得放弃吧,干脆任由着随便落到哪,反正目前的境地也不是多棒,说不准这一下便摔到哪个山洞得了古籍、美男呢。
胡思乱想着,我脑中也有片刻闪过奇怪之感。
明明是在悦来茶肆,明明是晕了,怎便突然到了这般黑咕隆咚的境地呢?!
“天官上神,天官?”
似谁在高声唤我。声调远远的,应还离着我十万八千丈。于是就大惊喜了!我忙忙地张口想要应答,但仍旧说不出话。而便有一道音猛地荡起:“鬼嚎什么?!不是去解手?怎么这般快回来?!”
那声调与我一般无二,分明便是我的话音!但我明明成了哑巴,明明未曾说出一个字,到底是哪个在替我回话?!而且这话没头没尾,又在冲谁说?!
脑中的疑问就多了一重,我只管四处乱瞧,就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一直下坠的身子居然止住了势。而我身左身右身后仍是黑,但身前那片虚无中却突然有了一块大亮的地儿。
与我一般无二的音就是从那地界传出!
我努力睁大眼瞧,就见随着那音落,亮光光的地界凭空出现个姑娘,那姑娘仅仅是个背影,正圪蹴着,着一身大红袍子,大红袍子上滚金边绣云线,并还端端缀满粒粒东海大珍珠。一时间何止明晃晃亮晶晶?!简直就要刺瞎人的眼!
那姑娘一头青丝绾起,用个攒金嵌玉横簪子贯过,虽仅是个背影,但看着身形窈窕,想来面貌也不至于多丑。
只是这天官上神,怎听着就这般耳熟?!呃……天官上神?!我到底何时何地在何处听过呢?!
吓?!悦来茶肆?!离魂香!
心咯噔一下,我瞬间明白了什么!难道那三支离魂香直接把我送到了某个时间段,令我亲眼见一见当年发生的某一件事?!
说不准我便是那天官上神!听人说,特殊情况下被封印的记忆会被开启,想来我这是开启记忆了?!
如此想着,便愈发期待那姑娘转过脸来,可那姑娘只是圪蹴着,自我这角度瞧,便唯独能瞧见她肩头一动一动,似正忙着何。
而偏此时,又闻得一阵脚步响,踢踢踏踏的朝我方向来。我当下就抖了,心道:得,这次偷/窥被抓个正着。可那踢踢踏踏的音竟自我身旁走过,一路不停的奔了姑娘去,仿佛我已成了空气一团,人家压根看不到!
却见来人一身月白官袍,细腰上束了个玉带子,一头青丝及腰,却是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此刻应是醉了酒,脚步也不稳身形也不稳,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天官,我可是都喝了,你别耍赖啊!”人已踉跄着走得离那姑娘还有十数步之遥。
我心便跳出嗓子眼,而这当口却见那年轻男人突地弯下腰去,呕了几声,竟吐出一地秽物。一时间酒气臭气冲天,我不由地捂住了口鼻,心道这家伙还真没少喝。
男人这边厢吐个不停,那边厢姑娘便听到响动,就回头。
那一瞬我心立马蹦到嗓子眼,很怕看到一个与自己一般模样的人!
但那姑娘回首我定睛瞧,却见是张绝美面容,那美竟是无法用言语细诉。便这般说吧,我自小在栖霞山长大,虽见过的女子不多,但好歹也有个自己个的审美观,并自慕蔚风与载浮的反应里便知晓,山下那间悦来茶肆的老板娘就是个美人。可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与这姑娘相比,竟如星辰见了明月,山野草花见了牡丹了。
这姑娘若不是我先听着被唤作天官,是定然要以为她乃九重天花神了!想不到九重天果然人才济济,不单仙术神术高明,便是连面皮都个顶个的生得俊!
但这么俊美的姑娘,可就和我搭不上边儿了。
本来以为我这一晕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却不想到头来还是落空。细细想来又觉可笑,我当自己是谁?!还前身天官上神呢!我便只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前世不是什么奇丑无比的蛇虫鼠蚁就万幸。
栖霞派虽有着三界六道最完善的情/报系统,但上至载浮,下至烧火劈材的阿狗,每个人的前身以及来路皆是秘密中的秘密。而载浮这么多年也就透露过慕蔚风一个人的来历,真假又难辨。
栖霞众人早已达成共识,谁也不问不说,便只当相聚是缘,反正修的是今生,多少年后有慧根并有天机的飞升,无慧根无天机的留下,又何必知晓太多。
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要知晓自己身世,而且我这种懒人更不会拼命去琢磨为何在栖霞山修炼来修炼去却一次天雷都未经历、一次天劫都没见识过。
唉,这么多年反正都不知了,如今倒不算失望,索性看看别个的热闹也好。
于是就定下心来,我只立在原地瞧着。
而姑娘一眼瞧见正拼命将肚腹内吃喝吐个干净的男人,一双秀眉便紧蹙,随即她玉手掐个诀,小嘴默念了个咒,再朝那男人背影一挥手。
那男人立马应声倒地,须弥间就鼾声大起,竟在秽物堆里睡着了。
看来这位天官姑娘也是个抽冷子使阴的!我在此时便猛地忆起那传闻,难怪她要被天帝贬下凡间了,难不成这位要趁着男人酒醉,做何不轨又龌蹉之事?!
我混想着,却见那姑娘松了口气,蹑手蹑脚走到男人身边蹲下来,轻声唤:“上仙?月老?!”男人便自鼻孔里哼了声算是应答,那姑娘又伸手去推,这回子男人连应答都无了。
天官姑娘松了口气,一双美目四处瞧,似在找何。很快那目光中便闪过惊喜,而她就朝着那地界去,那地界凭空出现一只柜子。通天的柜子,高的看不到边,宽得也看不到边。
柜子分许多横格,每一层大约十寸高,无限宽。层层上都摆放着一对对小人儿。密密麻麻的小人儿,多的令人头皮发麻。
那小人皆是双双出现,一个着绿衣的男娃娃,一个着红衣的女娃娃。女娃娃手腕子上有红丝线,男娃娃脚踝上有绿丝线。俩娃娃肩并肩手挽手,态度亲昵。小人儿皆是泥捏就,虽泥人却眼耳口鼻甚至衣袂纹理皆做全。
就听那天官惊呼一声:“终于找到了!”然后就是乐颠颠地扒着柜子挨排翻,“在哪呢?!在哪呢?!”
听她声调急切,似乎要找的东西很重要。可这柜子里只有小人儿,难道她喜欢玩泥巴?!
很快我便知晓答案,果然那姑娘在第三层找到个男娃娃,而在第四层找到个女娃娃。她如获至宝的将娃娃捧在手里,我目光便也跟过去,却见那女娃娃生着这位天官姑娘的脸,小泥人也不知是哪个手艺精湛的师父捏就,竟极其惟妙惟肖。如今小天官泥人被大天官真人捧在手里,那场面便说不清的奇妙。
哦,原来是要看自己的姻缘!
看热闹到此我便明白了,果然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是不假的,即便这般花容月貌的天官上神,也是思凡动春/心呢!
强忍着笑意,我随意扫一眼姑娘手里的另一个小泥人,心道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配得起这位又有貌又有财的上神。
可这一眼扫过去差点没当场背气。
却见那姑娘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小人非常眼熟。
简直就是太眼熟了!眼熟的我将将与他见过!他居然就是悦来茶肆点燃了三支离魂香的黑袍少年!
咳咳……原来这段热闹不白瞧啊!虽天官不是我,但我毕竟就要知晓黑袍少年的前世今生了!
心狂跳不已,我都不晓得自己瞎激动个什么劲儿。而这时就见那姑娘先是将男娃娃女娃娃轻手轻脚放一旁,然后手就伸进怀中想要掏出什么。
恰此时那年轻男人动了动,我是该明了这醉酒的男人便是掌管天上人间姻缘的月老了!却万万想不到传说中那白发白胡子的老头竟是如此年轻!果然民间传说不可靠啊!
但这位月老大人一动,我可就替天官姑娘担了心。幸而月老只是翻个身便又睡去,而天官姑娘手也终于自怀中拿出,竟是掏出两条丝线。
那丝线一红一绿,却正是一对姻缘线。
当下我脑海里立马浮上个人来,这姻缘线中红的那条分明与慕蔚风手腕子上的一模一样,可天下间的红丝线本来都长的差不多,又怎敢确定慕蔚风手腕上的会是月老的红线?而且这红丝线明明该系在女子手腕上啊!难道慕蔚风一直女扮男装?!
我呸!我还未眼瞎呢!虽未曾与慕蔚风一同沐浴更衣,但我敢拿脑袋担保,这家伙绝对是男人。
抛开慕蔚风的红线,我不由又为这位天官姑娘担心,难道姑娘要私自为自己绑定姻缘?!看她拿出的俩泥人那可不是一对,这天官姑娘是为情痴狂了吧?!居然想要私自逆天改命?!
所有的问题一古脑涌上来,我还没等弄清,就听得哗啦一声,下雨了。
那雨水兜头盖脸下来,直淋得我透心凉。猛地一激灵我便睁开了眼,强光中立马又闭上。歇息片刻后再缓缓睁开,我这才发现那天官姑娘,月老,姻缘线,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
而我的眼前端端出现个背影。那人着黑袍,正背负着手立在窗前。
窗半开,有风一股股的自窗外涌入,带着初夏夜的湿热。
☆、第五章
瞧着那背影我立马想到了方才所见画面。一时间竟分不清何谓真何谓幻,但与其折磨自己的思来想去,不如静观其变。
果然变故就来了。
却见那位背负着手的家伙终于转回头看我,一张线条冷硬的脸被屋子里的橘色烛光耀得柔和起来。
本来这张脸应该说话冷冰冰的,可谁知这小子一开口居然漏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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