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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魔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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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眉冷冷一笑,心道:我便让你们多活几日,看看你们那什么恩公是何人,他策划毁我拭琴庄,我要将他化骨扬灰!凌眉再听片刻,见两人转而谈论石乐天,再不提那什么恩公,便不久留,仍然轻捷地翻身下来,顺了回廊紧走几步,从院墙掠了出去。
其时残月高悬,四下静寂,凌眉独行,想着沈辰宇的厉色,心跳只觉无限孤苦。
这一日里经历的事情太多,凌眉不由感觉一阵困倦,只是断无法在此时敲开客栈的门,心中一跳,想到一个处所,那日在破道观里借宿的情景又跃上心头。那个道人恬淡的神色,脱出尘俗的清逸浮现在凌眉脑海,凌眉想起沈辰宇的决绝,心中又是一痛。心想若是能像那老道人一样看破了红尘,便从此不会心痛了!
凌眉落寞独行,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她知道沈辰宇定是回了荆州,沈伯伯知道与妖天下人交往,不知道心中是怎样的失望,自己虽然心中无愧,但沈伯伯一直对自己如此关心,自己未免对不住他的关爱。想到这里,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昆时离那道观并不远,凌眉展开身法一阵疾行,一柱香时间也就到了。
仍然是颓垣断壁,观门是开的,凌眉轻车熟路,进后院时,没有见到那老道,倒见到了另一人,只一眼,便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月色下沈辰宇长身玉立,见到凌眉,微微一怔,一缕关切闪在眼底,凌眉却是默然无声,想到他执剑刺来的绝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沈辰宇上前一步,叫道,“眉儿!”
凌眉站在原地,盈然的目光转到一侧,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沈辰宇叹道,“眉儿,是我错啦,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脾气,当日你认为玉伯伯对不住魔妖,便不顾我的喝止,将他的行踪说出来。你既认为妖天下那,那人是好人,自然不会听我的与她一刀两断。是我太急啦!”
凌眉眼里噙了半颗泪珠,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沈辰宇心中一软,走近去,柔声道,“眉儿,是我脾气不好,你别再生气啦。这两年哥哥在江湖寻你寻得好辛苦,见到你本来高兴得很,我只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入了魔道,到时你江湖上固然没有安身立命之所,更为正道所不齿。失了道义,不是生不如死?我是怕,怕你有一天也会如妖天下的那些人一样,让武林正道人士提起来便切齿唾弃。眉儿,你要明白我的心!”
凌眉抬起头来,月光下沈辰宇声音恳切而低沉,眼神真挚而温柔,这才是三年前的辰宇哥哥啊,凌眉心想,辰宇哥哥一直立志做个大侠客,若不是自小爱护我,他是绝不会原谅我与妖天下人来往的,可也真难为他了。初时的委屈与惊醒顿时烟云散去,凌眉对沈辰宇明亮的眼睛,一字字道,“辰宇哥哥,你要信我,我是绝计不会做出有损爹爹声名的事的。”
沈辰宇以为凌眉答应不再和妖天下来往了,不由大喜,道,“眉儿,我自然信你!”
两人言归于好,又是久别重逢,先前的困倦和疲累早已远去,两人脉脉相对,只觉得心中甜蜜无限。月光如水,照在他们身上,一地温柔铺泄。
后殿那清瘦道人见此情景,对月稽首,轻念一声“无量天尊”,仍坐回旧蒲团上,继续做出永无休止的功课。
第二天,沈凌二人辞了道人,回荆州沈府,一路逶迤,至晚方到。
沈梦飞见到一对小儿女回归,脸色甚喜,他向来对沈辰宇寄予厚望,见他英俊挺拔,气宇轩昂,自然心中高兴,只是看了看凌眉,似是欲言又止。凌眉当然知道,沈伯伯现在心中应该有两点疑问,一是自己的武功从何而得,二是左朗与胡茂青之死。自己既然应承了白姑姑,自然不能说出来,只希望伯伯不要问的好。
沈梦飞倒也没多问,只道,“想来都累了,先歇息去吧!”
凌眉回房,琴仍然放在窗前琴台,她轻轻一抚,唇边现出一抹嫣然微笑。昨夜未睡,又经一天行走,早已疲累不堪,此时困倦之意袭来,再不能支,终于上床沉沉睡了。
凌眉被一缕继续的琴音惊醒,睁眼看时,天色已晚,她听那曲韵甚是熟悉,心想这是谁呢?便要去一探究竟,刚翻身下床,忽然听到“哧哧”两声极细微的声音。两年多的江湖历练,她自出然知道这是夜行人衣襟带风的声音。心中一动,心想是谁夜探沈伯伯府第?可是盛昌礁带人来要伯伯我么?可声音细微,显见那人轻功甚高,而且只是一人,却有些不解了。侧耳听来那人似是往东去了,凌眉顺手把琴台上那具琴抱在手中,悄然将门开了一道细缝,闪身而出。
上弦月并不甚亮,凌眉身子一翻,从回廊翻了下去,贴着树身向前挪动,只见东面屋顶,一个身形纤巧黑巾蒙面的女子正躬身前行,她身形轻捷灵巧,手中长剑映着月色,寒光闪烁。夜色中看到她的眼睛,那是一种寒入肌骨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冷厉如刀般锋利,寒意如冰般凝结。凌眉小心地避开她的视线,跟在她的身后。
这时,琴声渐响,凌眉知道弹琴之人是沈梦飞,几年前她就见过那具古琴,还有爹娘的灵牌。难道的是沈伯伯几年如一日,每日都悼念爹娘一番。
琴音一转,韵律拔高,凌眉心中一跳,正自犹疑,只见那黑衣女子几个空翻,便身沈梦飞所在的屋子掠去。凌眉来不及细想,从矮树丛中掩近,看那女子来做什么。
黑衣女子掠到佛堂屋顶,尚未站定,突听一人沉喝道,“谁!”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屋顶被撞了个洞,“哗啦”一声,黑衣女子疾退四五步,避过了这一式。只见沈梦飞手执长剑,长衫飘摆,极是翩然。
凌眉心道:沈伯伯一听到声音便做出反应,动作当真是快,只是这剑法,却与他平时的剑法有些不一样,少了些刚毅,多了些圆融。伯伯功力这么高,什么招式自然手到擒来,这是巧合吧!这女子又是谁呢?她夜探沈府,是什么目的?
沈梦飞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卓立当地,冷冷道:“妖天下魅妖!”
第三十七章 变招
凌眉心内一震,心道:这女子竟然就是令湘鄂武林丧胆的魅妖?闻说她心狠手毒,出手必杀,此番来到这里,是向湘鄂盟主挑战来的。倒是有胆量,只是沈伯伯武力高绝,她怕是要吃亏了。目光落到魅妖身上,只见她身形纤巧,周身散发出一阵寒气,握剑的手却是纹丝不动,沉凝之极。
沈梦飞冷冷道,“魅妖,天堂有路你不走,却跑来这里送死?”
魅妖冷笑道:“沈梦飞,你欺世盗名,以为你做下的事情神鬼不知吗?看剑!”手中剑一挺,便当胸一剑攻去。
凌眉在矮树后,知道屋顶两人都是高手,不敢稍出声息。从叶缝中看去,只见沈梦飞仍然是飘扬的长衫,魅妖一剑出手,被他出剑挡开。他剑势浑厚沉稳,一招一式劲气激荡。凌眉看这剑法,不由赞叹:沈伯伯的剑式如此厚重,到底是一代宗师,这也是湘鄂众豪士尊他为盟主的一个原因吧!
只是魅妖似对他的剑式早了然于胸般,不论他如何沉厚的招式出手,魅妖轻巧的身子轻轻挪移便已避过,偶见剑光闪动,竟然与沈梦飞斗个棋鼓相当。
凌眉心中暗赞,心想白姑姑说妖天下弟子勤力致武,以保妖天下不被人侵袭,这女子这般年轻,不过二十来岁吧,却有这般修为,妖天下果然名不虚传了。一双眼睛随了魅妖来回地转,目光中满是赞赏。忽然心里一动,想道:这人夜袭沈伯伯,我该助沈伯伯抓了她才是,沈伯伯的功力自是不用我出手,可我也不应对她有好感啊。是了,自己心中分的是好人和坏人,自从峨眉山下来后,我对妖天下并无偏见,反多了些崇敬礼之情,所以此时,见到这样高妙的剑法,心中先是赞赏,倒没有恶感了。想到这里,凌眉抿唇一笑,对自己道:我只远观,既不帮沈伯伯,也不帮魅妖便是,我终不能用白姑姑教我的武功来对付她门下的弟子。
场中两人轻功身法都甚了得,因为这佛堂本是偏僻的所在,离主厅和众弟子的卧室甚远,他二从脚下又轻,虽有兵刃相交的声音,也不及远。凌眉看沈梦飞一剑比一剑沉,魅妖竟然能从容应对,剑风飒然,整个屋顶都
弥漫了一层剑气,心中对魅妖的功力更多了几分赞赏。心想,我蒙白姑姑授艺,有此修为不足奇,这魅妖定不是白姑姑的弟子,也是这般厉害,缠斗这么久,不但未露半点败意,竟然还有抢攻威胁到沈伯伯的时候,真是了不起。
魅妖一剑刺出,剑光斜行,映上月色,一缕白光缓缓递进,向沈梦飞逼去,凌眉暗叫一声:“好!”这一剑看似简单平缓,实则后着无穷,不论上下左右,都被这一剑的后着赌得死死的,凌眉心中一紧,沈伯伯剑式沉稳有余,机变不足,自无法接下此招,不论如何我也不能让沈伯伯伤在她的剑下。
只是这一剑实在高妙,剑式甫出,凌眉思虑沈伯伯剑招,无一式可接这招,心想我若出手,也只有用《魔音》中的变之一式,以变应变,变招在后,《魔音》剑式圆融,一招千变万化,自是接得下,但要是在沈伯伯的位置才成。形式紧急,也容不得她多想,手指一勾,便要扣上琴弦。突然场中形式一变,凌眉瞪大眼睛,只见沈梦飞手腕一抖,手中一柄长剑竟然好似变成三四柄一般,剑光在月光下逡递,一剑快过一剑,一式连着一式,不但将魅妖的招式全部化解,那连绵剑式不断相逼,魅妖措手不及,顿时手忙脚乱,这与凌眉想到的拒敌方式一般无二。只听一声轻呼,魅妖右肩头鲜血飞洒,已然受了伤。
凌眉只觉心中一震,见魅妖眼里闪过一抹忍痛之色,心中不由怦然跳动。沈梦飞冷冷一笑,剑式连变,招招沉稳中透着轻捷,凌厉中不失圆融,魅妖肩上受伤已是不敌,被连着逼退五步,她右肩受伤后剑交左手,自然更无法与沈梦飞抗衡。又被沈梦飞一掌击中,一口血顿时喷出。
凌眉心中怦怦跳动不止,涌上一股莫名的强烈的情绪,心中竟是十分不愿看魅妖伤在沈梦飞剑下,她既不能跳出公然在沈梦飞剑下救出魅妖,又不能暗中出手相助,不由心中大是着急。
沈梦飞招招进逼,本想即刻将魅妖毙于剑下,所以毫不容情,魅妖的后路被他封死,想退走也不可能,只得拼死撑住。
沈梦飞冷喝道:“魅妖,你受死吧!”手中剑一震,仍然是那招变式,一剑幻三剑,三剑幻九剑,转眼之间就见满地剑影。
魅妖眼底闪过一丝绝望,这样的剑式,她是无法接下的,正想不顾性命也要重挫沈梦飞,突然“铮…………”地一声,裂帛破空之声传来。
沈梦飞的剑被这一音阻住,虽然是无形之音,却像有形之剑,将他的来势封住,魅妖惊喜地叫道:“掌门…………”
沈梦飞退后一步,横剑当胸,侧耳一听,这琴音忽东忽西,忽远忽近,听不出奏琴之人在哪个方向,除初时一音凝了内力将自己招式挡开,后面的韵律却只是平常之音,但声音高绝,圆融辗转,一起一伏,一高一低,便好似一个剑道高手在舞剑一般,无处不透着剑意。
沈梦飞听了魅妖轻呼,面色一变,心道:莫非竟是妖天下白罗兰来了?
魅妖见机会难得,今日已无用处,也不苦缠,脚下一点,几个起落,跃出庭院去了。沈梦飞默然站立,看着手中长剑,若有所思,也并不追击。
韵律一转,一音轻颤,慢慢袅绕到层云之上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再不可闻。
魅妖按住受伤的右臂一阵疾奔,出了沈府,又向西行了好长一段才慢下来,不时靠在路边树身上喘气,她身形踉跄,想来在沈梦飞内力激荡之下,不但受了剑伤,内伤也是不轻。
树枝轻动,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魅妖伏剑护身,喝道:“谁?”
话音未了,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般黑衣,面容瘦削,刀条脸,眼睛精光闪烁,看来武功高强。
魅妖重伤之下,又遇此敌手,心中叫苦,心想定然无幸,但她甚是性傲,既然无幸,便已准备拼死一战。她刚捏个剑诀,尚未攻出,身后一人笑道:“反正是要死,何必如此着急。”
魅妖大吃一惊,回过头来,方才见到身后还站了一人,那人也是一身黑衣,却是一张圆脸,右手中一把扇子,不住在左掌轻拍。此人两边太阳穴鼓起,站在身后无声无息,显然不比面前这人差,自己断无幸理。魅妖冷声笑道:“好,想不到沈家庄竟然还隐匿着这样的高手,今日一死而已,你们还在等什么?”
刀条脸哼道:“不等什么。”话音一落,身子像一只弯弓,猛然弹起,向魅妖扑来。他扑过来的姿势极怪,似乎要攻魅妖左边,又似乎想攻她右边,身子在空中竟然可以自由转折,也无须借力。他的兵刃也很奇怪,似刀似剑,却非刀非剑,映着月光,耀人眼目。刀条脸出手同时,后面那圆脸汉子也出手了,他扬起折扇,一股凌厉的劲气头罩来,他脚下没动,身子却已趋前三尺。这两人出手好似没半点联系,便一前一后,却将魅妖四面退路封得死死的。
魅妖也好生了得,轻喝一声,手中剑挽出三朵剑花,剑花飘散,又挽起,再飘散,再挽起,如此三次,竟然划开了折扇舞出的劲气之网,刀条脸的一击,也被她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
两人似是一怔,刀条脸怪笑一声,道:“不错不错,难怪叫我们兄弟齐来。”话音里,人又已倒纵而起,他前仆的速度惊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矢,似乎还可以听见带风的“呼呼”声,手中非刀非剑的兵刃再次出手,动作快得惊人。出手时好似只有一式,挥向魅妖之时已变成二十三式,这二十三式便如同一张网,密匝匝地向魅妖攻击。圆脸汉子手中折扇一挥,那根根钢骨悠然长了三四寸,每寸扇骨上缘尖利之极,竟是一柄柄薄刃,只须被这折扇扫中,势必伤势奇重。
魅妖自然识得厉害,她将剑斜挥,中途折回,反手向后,在绝无可能的方向挽出一朵剑花,剑与扇刃接实,叮叮之声响起,魅妖低呼一声,手中剧震,长剑差点脱手而飞,忙借势荡开,身子疾旋,躲得虽快,一绺秀发还是被那非刀非剑的兵刃给斩断,飘飘然地旋落尘埃。
这两招对敌,魅妖知道对手强硬,本是重伤的身体自然无法抗衡,但此情此景,也没得选择,生死都在一线,只好强打精神,再度迎敌。
此时圆脸汉子的折扇挥舞,排山倒海般的刀影一波波逼近,刀条脸的怪兵刃却已化成一条线,一条简单的直线。直向她攻来。这一招更是凶险,高手手中,越是简单的招式杀伤力越大,魅妖身子透支,本在勉力支撑,此时在强劲的攻势,强大的压力,强烈的杀机包围之下,发丝不由散乱,唇边一缕鲜血殷红鲜艳。她不敢与这样的兵刃接实,可是她也不能退,她清楚地知道,只要她退一步,后面的连绵攻势自己再也无法抵挡。
刀条脸看她这样子,忍不住狂笑道:“人人都说妖天下的妖人武功通天,我呸,在老子手下,也不过如此嘛。”
圆脸汉子也笑道:“那是,不过是人嘛。”他话锋一转,声音里满是淫猥:“这小丫头细皮白肉的,你可怜香惜玉些,当是我向你讨个人情了,一会儿哥哥我让你先尝鲜。”
刀条脸啐道:“老子不爱那调调儿,你想怎样玩就怎样玩,但莫误了主人的事,不然,加上老子和你的人头,也担待不了。”
魅妖本已不支,一听此言,更是又气又急,几欲晕去,忙一咬舌头,剧烈的痛楚让她清醒过来,趁这当儿,手中剑挽出五朵剑花,映着月光,绚丽为诡异之极,圆脸汉子笑道:“哟,够辣,看来老子我今日可是艳福不浅,老子就喜欢这样的丫头,哈哈!”他口中说话,见这剑势来得甚急,探不清来路,也不接架,刀条脸的兵刃折回来护住自己。魅妖见机会难得,一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狂奔。
刀条脸哈哈笑道:“这丫头要跑。”
圆脸汉子不屑地道:“借她一双翅膀,也别想在老子哥俩手下逃脱。”说着也未见脚下移动,人已掠了出去。
魅妖刚跑了十来步,忽然觉得面前一片寒气,慌忙停步,圆脸汉子笑嘻嘻地道:“丫头,你要服侍得大爷高兴了,大爷少不得还能给你一个全尸;你要再不识抬举,大爷先玩了你,再在你脸上划上十七八刀,斩掉你的手脚,挖掉你的眼珠,再在你身上刺上二十三个洞,那你就算死,可也只是一个丑鬼,你自己好生考虑吧!”他笑得欢畅无比,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无比恶毒。
第三十八章 激斗
魅妖心中暗恨,心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若不是身受重伤,这两人联手,即使胜不了,也不至于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想到将要有的命运,心中一寒,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心想:罢了,即便是死,我也不要死在这样龌龊之人手中,不如自己了断了。可对敌之时,自了此生,可不是妖天下人之所为,我便狂攻一番,若能赚个同归于尽,也算不辱没家门,不辱没师门。想到这里,魅妖似感觉身体内增添了一股劲力,握紧手中长剑,再不迟疑,人已仗剑和身向那圆脸汉子扑去。
她本是强弩之末,但此时竟然身剑合一,这一剑出手,三尺长的青锋竟然有四尺长的剑气,魅妖不由又惊又喜,知道这一击,无意间窥到了剑法诀窍,自己对剑的领悟已更深一层。只是想到刚悟出其中妙理,片刻后便要身死,不由有些神伤。
圆脸汉子似未料到她会有如此凌厉一击,也吃了一惊,忙不迭地闪身避过锋芒所向,手中的折扇抬起就挡,“哧”地一声,长剑透扇而出,他灌注内力的扇面,已被剑划开。若不是他见机得早,人已挪移,只怕这一击,会在他身上增加个透明窟窿。
圆脸汉子吓出一身冷汗,正要跳开,却见魅妖身子一个踉跄,重重扑倒在地,人已晕了过去。这一击是她全部的力量,力已使尽,灾难支撑,当下晕倒了。
圆脸汉子以为她又耍什么花样,将手中长扇展开,护了身子,上前一看,魅妖脸色如纸,唇边血涌流而出,的确是昏晕过去。不由冷笑道:“老子的话你不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伸手一拉,魅妖肩上衣衫裂开,露出半只手臂,凝脂般的肌肤,月色之下,只觉冰肌玉骨。圆脸汉子欣喜若狂,咧嘴笑道:“尤物,真是尤物!”
刀条脸笑道:“快点快点,我给你望风。”
圆脸汉子目光如狼,眼睛在魅妖身上来来回回地扫,那双魔爪再度伸出,抓向魅妖胸前衣襟。
“住手!”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圆脸汉子抬起头来,只见右侧七步远处,一个人青布衣衫,胸前报了一柄剑,抬头看月,那剑剑鞘乌黑,月光下依稀可见上面曲里拐弯的字迹。青衣人冷笑道:“西北苍狼,以为托庇沈家庄,便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么?”刀条脸大惊,掠上前来,喝道:“你是谁?”
那人冷冷道:“你们不过是沈梦飞的看家狗,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圆脸汉子大怒:“奶奶的,你以为装神弄鬼老子就会怕你,你娘的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先打发了你。”
那人傲然道:“两个一起上吧!”
其实不用他说,这两人也会一起上,青衣人神态自若,虽然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却让他二人感觉到一种压力,对付重伤的魅妖尚且如此,何况对待这个不知底细的青衣人?
折扇展开,扇上之刃迎着月光,发出冷幽幽的寒气,非刀非剑的兵刃也捏诀举起,空气中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漩涡,在三人之中卷动,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卷入其中,万劫不复。青衣人仍然抱剑看月,他的眼角余光也不曾扫过这两人一眼。
刀条脸与圆脸汉子对望一眼,一声大喝,折扇舞出满地刀影,怪刃发出几十道寒芒,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两人配合默契,这一击是想一举置青衣人于死地。
青衣人走前一步,两人这样全力的一击,早在他身前身后织结出凌厉的杀气,未料青衣人不但不在意,剑不出鞘,人竟然随意得好似在自己花园散步般闲走。两人心中大喜,心想此番定叫你血溅五步。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
月光如此明亮,哪里来的闪电?
可他们偏生就看见了闪电,这闪电起时,他们心中涌上一种从没有过的绝望和惊恐。
这不是闪电,这不过是青衣人出了他的剑。
这样霹雳一般的剑法,这样凌厉的剑法,这样霸道的剑法,这样威猛的剑法,是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可怕的剑法。剑光起,他们就已经知道,此生,今夜,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尘世的月色。他们杀过很多人,见过很多血,烧杀掳抢,无恶不作。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或是目眦欲裂,或是全身浴血,或是胆怯求饶,或是吓得屎尿齐流,但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们手下生还。他们在杀人中领受乐趣,他们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杀人,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们惊恐万状地感受着自己身上某处一凉,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涌溅而出,止不住,生命力也从那个洞口随同那些争先恐后往外奔流的东西而流走。
他们怒睁又目,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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