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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魔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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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风看了看凌眉桌上的饭菜,又看看温柔含笑看她的馥菲。喉中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眼神却是傲然而冷淡,冷冷道:“我并不认识你们,我穷得很,只有一枚铜钱。”说完,站起身来就走。背影孤傲挺立,虽然脚下略有虚浮,可却毫不停留,出店而去了。

凌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罩过一阵莫名伤感,自己年前行于江湖时,也曾受过冷遇,挨饿受冻,被人讥笑,看着这个女子,她仿佛又重温了当时的梦。这个女子,她又是为何独行江湖,这般的倔强,这般的傲气,她身上虽然没有钱,可宁受人讥笑,不愿接受人帮助,傲视一切,这一份孤高之气,不因逆势而改,不因困境而变.这个女子,这份性格,让人钦敬。

馥菲用一种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凌眉,心想:妹妹悲悯之心如此之重,却为何不愿加入妖天下,救蜀地万千民生呢?

吃晚饭,凌眉又买了干粮,她知离双溪谷尚远,时间紧迫,以后不定有这样吃饭之时,所以备得甚多。

走出门时,只见车夫牵了马,似是已等候多时。凌眉心中一动,问道:“片刻前一名绿衣女子出店后去了哪个方向?”

车夫想了想,指着三人来的方向道:“那边!”

凌眉迟疑了一下,扶馥菲上马车,道:“继续走吧!”

馥菲拨开车帘,轻声吩咐车夫,“回头,追那绿衣女子一段!”

凌眉疑惑地看向馥菲,馥菲微笑道:“眉儿,生死有命,也不争这片刻,那个小妹妹,姐姐也好生喜欢呢!何况我们此去多有艰险,未必就有命到双溪谷,倒不必让车夫一路相随,白送了性命。”

凌眉原也有此意,只是担心姐姐毒势难抑,怕误时候,所以不提,现下也不反对。车夫拨转马头,向来路而去。

走了一段,已到郊外,可一路并未见叶芷风。凌眉心中奇怪,侧耳细听,轻风微微,隐隐听到一阵呼喝之声。她拨开车帘向声音来处看去,道路婉蜓,远远似有一抹绿色。她本以为那绿衣女子不是江湖中人,可此时见她与人激斗,方知自己走眼了。

凌眉叫车夫停下车来,自己下车,悄然走近些,果见那绿影便是叶芷风,正被三个黄衣人围攻。这三人攻守相护,进退不乱,所使剑法又是一样,想是同一门派弟子,而且武功不弱。凌眉对江湖中事虽然知道不少,但对各派武功并不熟悉,只看他们黄衣黑靴,衣袖处绣了一圈红线,猛然想起这是华山派中辈份甚尊的弟子的衣服,华山派是八大门派之一,衣袖上绣线分金紫红白黑,金色是掌门服饰,看他三人剑气纵横,出手又稳又重,的确有十数年之功。这绿衣女子为何会结上这么厉害的仇家?惹得华山派从陕西迢迢赶来追杀她?

绿衣女子叶芷风手中的兵器似花似剑,模样极怪,却是前所未见之物,但招式奇特,只是后继无力。凌眉知她不是因为功力不继,想是已饿得虚脱无力,所以面对强敌,若风中之柳,险象环生。

这本是江湖中人的争斗,外人不便插手,何况凌眉只恨不能早到双溪谷,不愿多生事端。可当此情景,却激发了侠义本心。这场比斗以三敌一,原本不公,何况叶芷风体力不继?

那三名汉子见数招攻不下叶芷风,对望一眼,想是多年默契,人人加紧攻势,直将一柄剑使得光华闪烁,叶芷风哎呀一声,肩头飞红,便那一声轻呼,也是娇柔无力。凌眉再忍不住,将剑擎在手中,喝道:“住手!”

一名黄衣汉子道:“小姑娘莫管闲事。”

凌眉冷冷道:“以三敌一,以大欺小,也不要脸!这是你们华山弟子一贯

的作风么?”

那汉子一怔,继而眼神一厉:“小姑娘注意你的措辞,这妖女手段毒辣,杀我同门,我们将她擒回派中,等掌门发落,又有什么不妥?”他口中说话,手下可是丝毫不停。

凌眉见叶芷风唇边泛出一丝冷笑,却不说话,三人三柄剑将她逼住,她也无暇说话了。三人三剑,向叶芷风上中下三路攻来。凌眉再不迟疑,抢上一步,长剑出鞘,收抑接引,将三剑封住。她的剑法少了些刚硬,多了些圆柔,所以一剑封三剑,竟然如此轻描淡写。三名汉子大吃一惊,连忙变招,仍被封住,不由面色微变。

那叶芷风面色苍白,虽然肩头流血,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凌眉将三人兵刃接架住,她却身子软倒,再无一丝力气。

三名汉子怒道:“你是何人?”

“拭琴庄凌眉!”

“啊,《魔音》?!”一人惊叫一声,面上现出惊恐万状之色。

凌眉一怔,她可不知道,自从沈家庄湘鄂武林盟会后,她凌眉的名字已这般响了,不由好笑,这些人怕《魔音》竟怕到如此境地么?她无心恋战,心想,倒不如吓他们一吓,便点点头:“正是!”

三名汉子一听,心想除非掌门亲来,谁敢与《魔音》争锋。但此时逃走,未免有损本派威名,不由左右为难。凌眉道:“你们与她的恩怨,大可再挑时间地点与她决战。但今天这闲事我是管定了。”

三名汉子对望一眼,一人道:“那好,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日再向你领教!”说着转身就走。

凌眉不由奇怪,自己明明就在他们身前,为何要他日再来领教?她自不知道这不过是那三名汉子想扳回一点面子的场面话。不过她本无心恋战,也便不多想。

回头只见叶芷风俯卧在那里,气息甚微,想是饿昏了过去。车夫已赶车过来,凌眉抱她上车,馥菲拿出干粮和水相喂。

片刻后,叶芷风便已悠悠醒转。

她看向凌眉与馥菲,面色一沉,冷冷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眉未料她有此一问,倒是怔了怔,顺口说道:“能够遇见,我终不能见死不救!”

叶芷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见凌眉神色自然,倒不似作伪,面色慢慢缓了下来,说道:“让我下车!”

凌眉见她脸色略略恢复了些,还想相劝,叶芷风又道:“让我下车!”目光之中,是一派坚定与坚持之色,凌眉也便不再想留,让她下车。

这一耽误,也有小半个时辰,凌眉用银子买下车夫的车马,打发走车夫,当下拨转马头,自己充当赶车之人,仍然向双溪谷方向行去。好在这赶车也并不难学,马车辄在路上辗了个弯弯曲曲的印痕,一路远去。

走了个多时辰,忽听车中馥菲一声轻哼,凌眉忙勒马查看,只见馥菲又喷出一口血,其血色泽略见黑色,凌眉钻人车内,心甚焦急,却无法可施。

正在这当口,突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凌眉面色一变,心知沈梦飞派来的追杀之人已至。

第五十八章 飞花

来者似是三人,自己无琴在手,姐姐伤重毒发,看来又是一场殊死之斗。凌眉握住剑柄,猛然从车门冲了出来。

她可以装着不知,待在车里等待时机,可是,她不能放弃那匹马,若让来人伤了马,在这荒郊之地,自己如何带姐姐离去?

凌眉冲出车门,便见前方一人铁塔一般立在那里,另两人却不知匿在何处。

凌眉眉头一扬,坐在驾车之位,猛然扬鞭,马儿受痛,扬蹄向前冲去。那铁塔似的汉子手掌一伸,就要来抓马缰,凌眉一剑当胸刺了过去。那人似未料到凌眉出剑如此疾如此狠,只得退步避开。凌眉再扬鞭,马儿带着车从那汉子身边冲了过去,前面一个人影一晃,一件白亮亮的兵刃向马头斩去。凌眉左手马鞭一扬,去卷他手,右手长剑轻吟一声,已向那人面门刺去。两击逼退前面之人,凌眉知这二人功力虽然不低,但到底一般,心下稍放。这一转念间,马儿又前行了几十丈。

这时,只听一声怒吼,一人似是从天而降般,手中一柄长刀向马车当中斩去。馥菲就在车中,这一下斩中,马车固然会成为两半,馥菲也非被他斩杀不可。凌眉大急,正要回救,那铁塔汉子和另一人已一左一右夹击而至,将凌眉困在中间。

凌眉眼见姐姐遇险,心神顿时大乱,当下也不顾两人夹攻,长剑一挺,便拼死向使长刀汉子刺去,不论如何,也可与他两败俱伤,姐姐便得以保全了。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却是已无生还。但情势之急,哪还顾得许多。

那三名汉子原本目标便是凌眉,见她不避,心中大喜,正要将凌眉斩于手下,突然听“哧哧”之声不绝于耳,一缕缕劲气直冲过来,三人大吃一惊,不知这声音却是何物,略一迟疑,使长刀汉子手腕被一物击中,只觉奇痛无比,手中长刀再握不住,竟然掉落,手腕之上,却开出一朵小花。

是一朵真正的小花,花儿娇嫩,上面似有水珠。

原来那哧哧之物便是无数飞舞而至的鲜花。

红媚异常,娇艳欲滴的鲜花飞舞盘旋,仿若九天仙女散花手法,填了满眼。

那汉子一见此花,面色顿时如土,骇然大叫道:“花……花……秦……秦笑影,双溪谷……”

后面两人也是面色一变,还是那黑脸汉子镇定,当下喝道:“秦笑影不问世事,断不会是他。莫被这些花儿骗了。”说着转了头对着前面大喝:“是哪个鼠辈,敢偷袭你爷爷?”

似是回应他的呼喝般,丈远处忽然响起马蹄声,这声音来得突兀,两匹分散,一匹直冲过来,一个汉子反应过来,叫道:“鼠辈抢了我们的马。”话音未落,蹄声便到众人面前,绿影一闪,又是花飞如梦,马行远去,凌眉转身挥剑,斩断车辕绳索,跃上马背,马扬蹄之时,凌眉剑出如风,左右各刺八剑,两名汉子尚未反应过来,已成剑下孤魂。使长刀汉子未躲过飞花,咽喉处一花簇开,血液供养,越发显得此花娇艳欲滴。

凌眉早已追了下去。

原来绿衣闪处,那人已从车中抢出馥菲,带上马背,渐行渐远。

凌眉急了,扬声叫道:“叶芷风,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莫伤我姐姐!”看看追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剑向叶芷风肩头刺去。她不知叶芷风是敌是友,所以这一剑便未下杀手。

一声轻笑,叶芷风的声音在风中转来:“凌眉,你助我一次,我助你一次,这可扯平了!”声音未落,人在马背上略略侧身,便避过此剑,扬手勒马,凌眉与她原本相距不远,也到近前。

叶芷风扶了馥菲掠下马来。凌眉道:“芷风,谢谢你!你为我们得罪这些人,只怕会被他人追杀,请多加小心!”

叶芷风冷然一笑,道:“一路之上,被我杀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怕谁来?”

凌眉知她性傲,再加上馥菲毒势堪忧,无心多说,笑了笑,扶了馥菲便要走。

叶芷风道:“你们要去双溪谷?”

凌眉猛然回头,见叶芷风神色淡然,心想她是见姐姐伤重,所以有此一问,当下点点头。

叶芷风道:“你知道双溪谷在哪里么?”

凌眉摇头:“只知道在武当山之下,具体位置,倒不清楚。”

叶芷风冷笑道:“等你走到,她也早死了吧!”

凌眉听她言辞冷而无温,又如此说姐姐,心中甚是不悦,当下也不答话,转身而行。

叶芷风慢悠悠地又道:“蚀肠粉而已,也未必便要到双溪谷!”

凌眉大惊转头:“你是谁?”

叶芷风唇角—撇,淡然道:“叶芷风!”

凌眉本以为她是哪家名门子弟,但她的名字却从未听过,而此时,也不是打探她来龙去脉的时候,心想她不过有些眼力,刚好认识蚀肠粉的异状吧。于是扶了馥菲继续走。

叶芷风却慢慢走上前来,说道:“她中蚀肠粉已是第五天,虽有药物控制但中间定经过剧烈激斗,药不能抑,毒人腑脏,直侵心脉。不要说你们一天之内赶不到双溪谷,即使赶到,也已迟了。你若信我,将她的命交到我手上,我自然保她无事!”

凌眉道:“你……”馥菲却笑道:“如此,多谢叶姑娘了!”

凌眉知道姐姐怕伤重撑不到双溪谷,不想自己受累,所以才愿意让叶芷风来为她疗伤,可叶芷风年纪轻轻,是否真的妙手回春?不过她只看一眼,就知道姐姐中了蚀肠粉,也不是一般之人。凌眉尚在犹疑,馥菲握握她的手,要她安心。三人回到车上,叶芷风看着凌眉,道:“你剑法不错啊!”

凌眉一愕,叶芷风冷冷一笑,手下翻飞,电光火石间,手中已多了一把银针,也未见如何动怍,银针又不见了,再看去,原来那针都在馥菲身上。叶芷风傲然一笑,道:“你剑法虽然快过我的花,可是,这一手银针刺穴,你就未必如我!”

凌眉苦笑,这女子性子之傲,好胜心之强,可真不是一般,即便在此时,她还在为刚刚自己杀了两人而她只杀一人耿耿于怀。

叶芷风手指连动,或点或戳,已在馥菲身上大穴游走一遍。然后手指搭上馥菲脉搏,凌眉看她动作娴熟,似是成竹在胸,不由又惊又喜,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善岐黄之术,自己本来多有担忧,此时却如阴霾天气,突见阳光般豁然开朗。

顿饭工夫,叶芷风收了银针,从袖中拿出一物,凌眉看去,却是一根干枯的草,她自是不认识这是什么草,却见叶芷风神色间闪过一丝得意,悠然道:“要解蚀肠粉之毒,非有我这悠悠草不可。”说着手指一动,一个多足之物又出现在手中,竟然是一条躯体已被扳得笔直的干蜈蚣,再一动,又多了一些干花,那花虽然已干,但颜色不减,或妖艳之红,或滴翠之绿,或郁郁之蓝,或富丽之黄……竟然有七色之多。然后又拿出一些小瓶小物什,直把凌眉看得目不暇接,一眼看过去,谁知道她纤纤弱弱的样子,身上竟然藏着这许多东西。

叶芷风看看摆在面前的药物,略想了想,用黛笔在一张粗纸上随手写了几样药,递给凌眉,说道:“手上还有银子吧,照单抓药,各抓两份,再买来熬煎之物,天黑之前要是还不回来,后果自负。”

凌眉接了单子,便去抓药。

这些药原也平常,各药铺都有,凌眉抓药回来,远远竟然又听兵刃之声,不由大是吃惊,忙加速赶来,却见一群黑衣人围住叶芷风,打斗正酣,马车停得远远。

凌眉担心馥菲,见叶芷风未露败相,当下绕到马车前,只见车上馥菲呼吸均匀,已然睡去。凌眉放下心来,靠着马车,开始观战。

围攻叶芷风的是七人,这七人身着玄衣,手持长剑,剑势十分凌厉。

凌眉只看了两眼,顿时面色一寒,这出剑收剑,这剑来剑往,于她,实是铭心刻骨,当日,荆州郊野,可不正是这么一帮人,在丁锷昌的带领下,将飞絮悠扬的小园烧成一片灰烬?红袖书院,竟然是红袖书院的人?他们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叶芷风而来?

叶芷风腰如柔柳,身姿极是灵动飘然,在七人剑网中穿来穿去,花蝴蝶一般翩跹。但红袖书院的人也不是弱手,何况她在体力未复时以一敌七。不过片刻,叶芷风那似花枝又似剑的兵刃便被压制得少有出头之时。

凌眉本想拔剑相助,但想起叶芷风冷傲倔强的个性,只是将剑横在面前,手指轻轻几叩,铮然数响,声音传远。

这是《魔音》心法,虽只数声,却有如枝枝利箭回旋往复。那七人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凌眉眼中充其量不过二流角色,琴音回返。场上局面立转,叶芷风手中满天花雨开过,红袖书院七人已去其四,剩下三人不足为惧,凌眉收剑上车。

又过一柱香时间,只见车帘一动,叶芷风穿帘进来,绝口不提外面情形,只问道:“买回来了么?”

凌眉点头,不知道她为何也被红袖书院中人围攻,心想这群人莫不是冲着自己而来?想到此处,不由心中歉疚,说道:“我姐妹为人追杀,连累你了。”

叶芷风傲然一笑,道:“这帮人原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二人何干?”

凌眉奇道:“红袖书院江湖声威鼎盛,你如何结了这样的强仇?”

第五十九章 旧情

叶芷风冷笑道:“声威鼎盛又如何?我这一路所杀,多的是声威鼎盛之门派弟子,现下也还活得好好的。”见凌眉含笑不语,以为她不信,又道:“本姑娘见着不顺眼,也就杀了,枉称什么名门正派,行的却是为人不耻之事,本姑娘替他们清理门户。”

凌眉自知那所谓的正派门下弟子不少行为龌龊,想是被叶芷风撞见,她心气甚高,可不管后果如何,先自引剑杀了,倒也快意,不由含笑点头。

叶芷风淡然道:“我来煎药,你先照看着你姐。”说着出去了。

凌眉也不客气,见馥菲脸色已不似先前苍白,倒似有了些许血色,不由心喜。心想不知道这叶芷风是何来头,小小年纪武功高明,岐黄之术也如此精妙,倒叫人钦佩。

到第三日,馥菲之毒已在叶芷风妙手之下祛除得差不多了,伤势也已大好,叶芷风留下两张药方,便离去了。这中间,三人被不下十起人追杀,好在馥菲毒尽伤好,虽有凶险,也受些了小伤,到底无碍。这三天相处,凌眉方知叶芷风竟是双溪谷妙手医仙秦笑影的大弟子,难怪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本事。

馥菲脸色已恢复如初,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这日凌眉陪在房中,突然房门被敲响,凌眉去开门,只见小二拿了一封信过来,说是有人要交给凌姑娘。

凌眉以为是自己之物,拆开来,却是双丝网写给馥菲的信,忙递给馥菲。

馥菲接到双丝网传书,心中甚喜,原本已恢复血色的脸上顷刻之间漫上一片晕红,看过信后,却看了凌眉,欲言又止。

凌眉走近去,轻轻握了馥菲的手,问道:“姐姐,你有话要说?”

馥菲轻声道:“姐姐要回妖天下了。”

凌眉点了点头。

馥菲问道:“你,不随我去么?”

凌眉摇摇头。

馥菲知道她尚有心结未解,也不多问,只道:“眉儿,你的内力与沈梦飞还有一段距离,切勿为了报仇,不顾自己安危。姐姐在妖天下,盼你消息!”

凌眉道:“我知道。你的伤已好,但正派人多耳目多,可要注意行藏。我回去荆州,过段日子,或者会来峨眉与你相会。代向白姑姑和双丝网问好。”

姐妹二人洒泪而别,凌眉孤身一人,再赴荆州。

其实凌眉此来,一半是为了报仇,另一半,却是来凭吊沈辰宇。

沈辰宇被葬于沈家庄东面沈家祖坟,一堆黄土,掩埋了这个温言含笑,侠肝义胆的少年,他还有他的抱负,他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侠客,可是,命运如此捉弄人,最后竟然要他死在自己父亲手中。英魂不远,可有夜夜悲歌?

凌眉抚着坟前石碑,心痛得麻木,喃喃道:“辰宇哥哥,你真是傻,你分明已远在江陵,为何要赶回荆州?若是你不回来,你也不会死在剑下,今日与我阴阳相隔,当日我应下和你一起逃逸,便是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没想到反累你送了性命,哥哥,泉下有知,你可会恨我破坏了你心中这般美好的一切?你信任敬仰的爹爹,被我拆穿身份,身败名裂。若是我不说,你也不会受这样的伤害。你是刻意求死的,是吗?当你知道你爹爹的行径之后,便觉得痛心伤心,觉得这世上再没有干净的人,每个人都是如此龌龊,所以,你宁愿死去,是吗?哥哥,你真傻。哥哥,你临死之时,尚还为我着想,怕我变成人人唾弃的女魔头,所以在我的掌心写下那个‘善’字,可是哥哥,这世上,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凌眉抚着石碑,仿若抚着沈辰宇的脸,轻言软语,呢喃声声,心却愈发沉下,辰宇哥哥,呵护自己的哥哥,爱怜自己的哥哥,从此两世为人,阴阳相隔,再不能见了。

凌眉坐到星斗满天,夜露沾衣方才离去。这几天,她都在沈辰宇墓前相伴,然后去沈府夜探。秋风凄凉,秋夜静寂,任她心伤心痛,沈辰宇却是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凌眉起身收剑,再次夜探沈府。

自沈梦飞险将湘鄂众门派一举算计后,沈府便成了一个森严的城堡,夜夜有人巡夜,那些托庇沈府的江湖中人再不用掩起行藏,却充当了护院角色,不过这也难不倒凌眉。

刚进院墙,便听到一阵叮铮琴音,韵律凄凉,凌眉心中也自沉郁,知道沈梦飞定然在佛堂之后,她避过护院,借树木掩映,夜色掩护,向佛堂靠近,越近佛堂,护卫越少,离佛堂尚有十几丈处,便不见护卫身影了。

凌眉展开轻功。

沈梦飞似是抚琴至动情处,声音怆然不绝,急听“铮”地一声,竟是弦断之音。

沈梦飞怆声道:“婉仪,婉仪,现下你知道我的琴技,已胜过凌奇蜂了吧,你一直看我不起,可凌奇峰又有什么了不起……”他声音含糊,推琴而起,有碗盏的叮当声,想来他自斟自饮,酒已十分。

凌眉乍听见他叫娘的名字,心中甚是恼怒,又听他如此诋毁爹爹,直恨不得上前去一剑斩了他。

沈梦飞含糊又道:“婉仪,你爱凌奇峰琴剑风流,我又哪里比他差了?我练成《魔音》,剑法琴技,犹胜他一筹,可是,你在哪里?你又在哪里?”其声甚悲,呜咽有声,似是悲泪横流。

凌眉自那日抢到半片丝帕,心中一直存疑,不知道娘的丝帕何以竟在沈梦飞手中,此时竟然无意中撞见他醉酒缅怀,当下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婉仪,你将家传宝物给凌奇峰,是想要他江湖无敌么?哈哈,可你的凌郎,却是无缘修习,以他的资质,也未必修习得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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