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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魔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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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怔了怔,目光扫处,看见街头那几人,皱了皱眉,了然了。

浴红衣还在奇怪,说道:“哎,怎么就走了。”

少妇笑道:“红衣,你不是要请这小姐姐吃饭吗?她都进去了,你还不进去?”

原来凌眉急切间钻进去的店铺正好是一间小酒楼。少妇牵了浴红衣的手,施施然地往里走。小二看凌眉一个孩子,神情慌张,穿的又是粗布衣服,不知道该迎还是该赶走,这时,少妇带着浴红衣已走了进来。浴红衣跑过去拉了凌眉的手,笑道:“姐姐,我们坐这边。”

凌眉还待挣脱逃走,少妇微笑道:“不用怕,先吃饭吧。”她抬起头来,只见少妇脸上笑意温暖,眼神温柔,刚遭遇这番变故的孩子,一见这样的眼神,心底一热,也就不再挣脱,被浴红衣牵了手,过来桌上坐下了。

少妇刚吩咐小二送上饭菜,门口一阵闹腾,小二迎进四个人来,这四人正是追杀凌馥菲姐妹的那群人之一,其中有一个,正是那姓左的汉子。原来他们顺路追下去,并没见到凌眉,心想凌眉一个小女孩子不会跑得太远,其中不乏追踪好手,顺了蛛丝马迹一路追下来,看见凌眉抛掉的血衣,知道她已换了一身衣服,并且来到了市集,于是他们又跟了来。不过防止错身而过,兵分了好几路。

凌眉神色惊慌,少妇柔声道:“别怕,有姑姑呢。”她拿起筷子,为凌眉布菜,说道:“吃吧,别理他们。”

凌眉的确饿了,听少妇这么一说,觉得她神色温柔,十分温暖,是可以信任的人,当下端起碗来,正要吃饭。那四人目光一扫,早看见这里两个小女孩。他们见过凌眉的,虽然她换了衣衫,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看那少妇柔柔弱弱的样子,自然肆无忌惮,就向这边桌上欺近来。

凌眉到底年幼,镇定功夫不够,手中一抖,碗差点端不住。少妇在她耳边柔声道:“饿了吧,多吃点。”又为浴红衣布菜,温柔地道:“和姐姐一起吃饭啊。”

“砰”一把刀拍在桌子上,正是那姓左的汉子。

少妇抬起头来,妩媚一笑,道:“这位大爷,请坐另一桌吧。我带女儿吃饭,大爷神态威仪,只恐小女儿没有见过世面,得罪了不好。”

那群人见少妇神情镇定自若,举手投足之间从容不迫,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四人对望一眼,看这少妇似是风吹便会倒,想来是没见过江湖中人的手段,所以才能这般安然,哪里有什么可惧的。

那姓左的汉子上前一步,倒还有模有样地一抱拳道:“夫人吃饭我们不管,但这个小女娃儿我们要带走。”说着一指凌眉。

“哦?”少妇嫣然一笑:“为什么呢?”

左姓汉子道:“她是我们要找的人。”

因左姓汉子声音大,已有人侧过头来看热闹。少妇淡然一笑,为凌眉夹了鱼肉在碗里,温柔地道:“小心鱼刺。”然后抬起头来,说道:“大爷别开玩笑了,孩子胆小,禁不得吓,再说吃饭是大事,孩子还要吃饭呢。”她软语温声,不紧不慢。凌眉心中信任那少妇,也饿得慌了,当下埋头苦干,对付碗中的饭菜。

浴红衣却是不服,她瞪了那左姓汉子一眼,道:“不知羞,大人欺负小孩。”声音稚气而天真,旁观有人笑出声来。左姓汉子涨红了脸,喝道:“小丫头闭嘴。不想活了是不是?”说时凶相毕露。

他本来摸不透少妇的底细,一开始不想惹上少妇,可这小红衣一句话,众人的哄笑,顿时让他恼羞成怒了。他是个粗人,哪里想到那么多,当下一伸手,就将桌上的刀抓在手中。“刷”拔出了鞘。说道:“不相干的快走,大爷只要带走这个小女娃。”

这下凌眉抬起头来了,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狠狠瞪着面前四个汉子。浴红衣小孩子心性,拉了凌眉的手,笑嘻嘻地道:“没关系,不怕他们,我娘可厉害啦。”

少妇看凌眉孤身一人,又饿又累的样子,想帮她一把。可此时情形,倒让她难住了,她本来不想出手,现在剑拔弩张,不出手似乎无法善了。可自己一出手,势必泄露了身份,如此一来,后患无穷,不由迟疑。店中却乱了,那些人本来在看热闹,见这左姓汉子拔出刀来,生恐殃及池鱼,一个个赶紧结帐走路。那店家和小二看这形势,哪里敢说话,只在远远的地方求菩萨保佑别坏了他的桌椅,场面一下子清静下来。

凌眉看了少妇一眼,知道她为难,当下扬起头来,冷冷说道:“我跟你们走。”

少妇一怔,看向凌眉。

凌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对着左姓汉子,神情坚定,带了三分傲气,三分决绝,一分从容,又说了一遍:“我跟你们走。”说着就要走过去。

少妇又是一怔,忙一伸手,抓住凌眉胳膊,心想这孩子如果自己躲避这群人,说不定还不会被他们盯上,即使盯上也不会这么快。我好心助她,但让她的行踪暴露在这些人眼下,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她如此懂事,似怕连累我,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被那群人抓走?说不得了,即使今天要暴露身份,也顾不了了。一定要救下这个小女孩。

心念定了之后,便不急了,她温柔地将凌眉拉回来,按在椅上坐下,漫声道:“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吃好饭了再走吧。”

凌眉挣了一挣,少妇手上用力,她自是挣不脱,只好又坐了下来。

浴红衣在那里笑嘻嘻地道:“不理那些人,我们吃饭。”

这四人面色一变,心想这少妇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兄弟们也就不用客气了。那个圆脸汉子早忍不住了,手一伸,就向凌眉抓去。

少妇将凌眉拉到自己右边,微笑道:“这位大爷好急的性子,这小妹妹答应吃好饭了就走,你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得么?”

她声音柔美,似嗔似责,目光流转,顾盼生辉,那几个大汉看得一怔一怔,圆脸汉子伸出了手,抓了个空,还僵在半空不知道收回。少妇“扑哧”一笑,问道:“让我给你看手相么?我可不会。”

那圆脸汉子脸一红,忙收回手。

左姓汉子右边那人道:“你是故意拖延么?迟走也是走,早走也是走,你吃你的饭就是,管这闲事做什么?”

少妇淡然一笑:“我要是想管呢?”

左姓汉子大怒:“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说着蒲扇般的大手一伸,抓的是凌眉双肩,而且暗含变化,将少妇也算计在其中,心想只要少妇有所动作,这一招就先对她了。

少妇笑笑,顺手拿了一双筷子塞在他快速伸来的手中,刚好抓了个正着,也破解了他看似变化多端的招式。等看清手中抓的是什么东西时,那左姓汉子一张脸成了紫茄子。少妇莞尔道:“那边桌上那么多筷子,为什么偏生要到这里拿,难道这里的筷子更能吃得下饭么?”

这四人现在看出门道来了,少妇表面上笑意盈盈,谈笑风生,可手底下并不含糊。不过她似乎不想出手,所以只用这些小伎俩来推拒。

左姓汉子将手中筷子扔了,一使眼色,同来三人齐齐拔出兵刃来。

凌眉悄悄拉拉少妇衣袖,小声道:“让我跟他们走吧。”

少妇心里一热,心想这孩子倒仗义,不想连累我呢。她看看凌眉,微微一笑,慢慢道:“我不会让你们带走这孩子的,你们动手吧。”

四个汉子大怒,当下兵刃齐举,就向少妇身上招呼,刀剑光芒耀目,刺眼之极。眼见就要落到少妇身上,忽然听到一声沉喝:“住手!”

第六章 篱下

这声音威仪,落地有声,四人一怔,先自停了手。回过头去,只见店外大踏步走进来四个人,为首一人四十岁左右,紫膛脸,双目含威,一脸严霜,步履沉稳。

一见此人,凌眉顿时神情激动,颤声叫道:“沈伯伯!”她再也想不到,自己正在想怎样可以避过这群恶人的追杀,去荆州寻找沈伯伯,沈伯伯竟然出现在眼前。

这沈梦飞是荆州富豪,也是江湖人物,在湘鄂武林中极有声望,虽不及凌奇峰,名头也传得甚远。此时一脸威严,后面还跟了五个彪悍汉子,看来手底下也不会弱。那四人一看,哪里讨得好去?虽然魔音重要,可性命更是重要,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现在沈梦飞来了,他是凌奇峰故交,此时不走,等待利剑临头么?当下一个眼色,竟然不敢走大门,齐齐从窗子里扑了出去。

随在沈梦飞身后的几个汉子便要追出,沈梦飞一扬手,沉声道:“穷寇莫追,他们逃不掉的!”

凌眉扑入沈梦飞怀里,委屈,伤心,悲痛,后怕,仇恨……各种心绪混在一起,现在见了亲人,哪里还忍得住眼泪?只哭了个哀哀欲绝。

沈梦飞看着凌眉,长长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孩子,我都知道了。我得知消息,立刻快马加鞭赶来……唉,难为你了。跟伯伯去吧,伯伯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凌眉抬起头来,泪花挂了满面,点了点头。

沈梦飞牵了她的手,说道:“走吧,跟伯伯回荆州。”

凌眉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不由呆了,那个美丽妩媚的少妇和那笑容可爱的浴红衣明明坐在桌前,此时竟然都不见了踪迹。凌眉不由得十分失望,这是在被追杀未遇到沈伯伯时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两个人,可是她们已走了,这萍水相逢,他日可能再见?

凌眉心中怅然,但想到爹爹大仇未报,姐姐生死未知,心中又被悲痛填满,眼里泪花转动,但再也未掉落下来。

凌眉随了沈梦飞,往荆州而去。以沈梦飞在江湖的名头,那些屑小之辈不敢穷追,荆州与江陵不远,快马加鞭,几个时辰也便到了,所以一路无事。

沈家庄在荆州城北面,占据了整个北面的地段,可比拭琴庄大多了,沈梦飞的豪富,单看这屋宇连绵,亭台楼阁,就可见一斑了。沈梦飞在当地极负侠名,是仁义闻于乡里的侠义之士。相传荆州城无乞丐,皆因沈梦飞的仁侠,但有穷窘无奈之人,只要求助于沈梦飞,无不得到他的资助。那些无家可归之人,沈梦飞便将其收留,或为经营的商铺的人手,或收为徒弟,那些人自然为沈梦飞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人人卖力,更形成一种良性循环,沈梦飞便愈发富有。

到沈梦飞家后,沈梦飞神情和蔼可亲,对凌眉关怀备至,令下人将西厢的雅致小间收拾出来做了凌眉的房间,所有东西齐备,房中还有一具纹理古朴的琴,不准下人相扰,又令夫人时时过来陪她,以慰她孤苦。有时候,还让凌眉跟随他的弟子和儿子一起练剑。

对沈梦飞的种种安排,凌眉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拭琴庄未毁之时,凌眉与凌馥菲就时常来沈家作客,所以凌眉并不避生,沈梦飞的儿子沈辰宇大她五岁,见这个妹妹时常眼底凝雾,对着拭琴庄的方向发呆,知道她心中伤痛,变了法儿逗她开心。

时光荏苒,转眼两年过去。

这期间,拭琴庄那晚的变故成了凌眉夜夜的噩梦,仇恨深植在她的心中,她数次要离沈府去报仇,皆被沈梦飞拦住,沈梦飞沉声道:“眉儿,你这样的功夫,不要说报仇,连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你爹娘在天之灵可也不愿你去送死。你真要报仇,就练好功夫,到时伯伯绝不拦你。不然,伯伯是绝不会放你独自离开沈府的。”

凌眉情知沈伯伯说的是实,也知道要报仇必须练好功夫,也便不再冲动。其间有数人来沈府搔扰,沈梦飞毫不留情,凌眉在沈府倒甚是安全。

这天,沈辰宇折了个大大的蝴蝶纸鸢,拉凌眉去郊外放风筝。凌眉虽然仇恨时时在心,想着怎样练好剑法为爹娘报仇,但到底还是孩子。此时天蓝云白,清风微微,风筝飘摇,两个孩子的笑声远远传了出去。

沈辰宇将纸鸢放得高高的,兴奋地回头看着凌眉,叫道:“眉儿你看,蝴蝶飞上天了,蝴蝶飞上天啦……”他将手中的线轴塞到凌眉手上,笑道:“眉儿,你来放,你看,你牵着蝴蝶,想让它向哪边就向哪边!”

“想让它向哪边就向哪边?”凌眉喃喃地重复,沈辰宇拉了她一把,笑着叫道:“起风了,蝴蝶要飞啦!快啊,你要不跑,它会跌下来的。”凌眉抬头一看,果然见风中那蝴蝶纸鸢摇摇晃晃的,快要跌下来了,忙拉着线跑了几步,看它扶摇直上,才松了口气。

两个孩子在郊野追着一只蝴蝶跑,可浑然不知道十多丈远处一株树后,一个身影负手而立,一双眼睛盯着他二人,神色深沉。

凌眉和沈辰宇回到沈府,只见沈梦飞当厅而坐,一杯茶放在身边几上,拿眼睛望住二人,想来是等了一会儿了。

凌眉和沈辰宇过去行礼,沈梦飞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凌眉道:“伯伯!”

沈梦飞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眉儿啊,你爹娘惨死,你可别忘了大仇!”

凌眉扬起头来:“伯伯,凌眉从来没忘,我定要为爹娘姐姐报仇!只是,只是我现在……”越说声音越低,想是因为自己现在剑法无有进境,所以惭愧无地。

沈梦飞赞道:“好孩子。”突然脸色沉暗,想是想起凌奇峰来,不由长长一叹,道:“眉儿,你爹爹琴剑双绝,你可不能坠了他的名头。”

毁家之仇顷刻冲上脑海,凌眉咬唇不语,一排细碎的齿印印在下唇上,想来她是在咬唇忍泪。沈梦飞叹道:“眉儿,你才十岁,这样大的担子压在你肩上,也委实重了些,可奇峰老弟仅存的血脉,也就你一人了,我即使可以代你报仇,须不能让凌老弟九泉之下瞑目。眉儿,你知道伯伯的意思么?”

凌眉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沈梦飞的意思,是要她用心练功,好为爹娘报仇,沈伯伯是用心良苦啊。

沈辰宇道:“爹爹,眉儿很用功了,她每天都练剑练到很晚……”

沈梦飞看了他一眼,沈辰宇便不敢再说,悄悄拉了拉凌眉的衣袖,却又被沈梦飞看见,不悦道:“辰宇,去找师兄们练剑去!”沈辰宇无奈,只好退出来。毕竟怕爹爹责骂凌眉,躲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听。

沈梦飞不理睬,对凌眉道:“眉儿,恨伯伯对你严厉么?”

凌眉摇摇头,道:“伯伯都是为了我好。”

沈梦飞笑笑站起,负手走到凌眉面前,温言道:“好孩子。去练琴吧!”

凌眉应了一声,走出门去,沈辰宇拉住她衣袖,向回廊走了几步,小小声说道:“我爹就是管得太严,不过不用怕他,走,我们去后花园玩。”

凌眉轻轻一挣,便抽出了衣袖,说道:“辰宇哥哥,我要去练琴了!”说完,转身向房间走去,小小的身子被夕阳拖长,显得孤寂又落寞。沈辰宇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竟然涌出一种怜惜的感觉。

片刻,凌眉房间“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韵律悠扬,如果单纯的以琴怡乐,这样的音控之技,倒也算得上乘,可沈梦飞站在房外却听得连连摇头。叹道:“凌老弟江湖人称琴剑双绝,琴音摄人心神,一把琴胜过千军万马。似这般琴韵,什么时候可以为凌老弟报仇啊。”

这番话虽然声音甚低,但离得甚近,凌眉自听了个一字不漏,心中不由又悲伤又惭愧,手下一颤,“铮”地一声,琴弦便断了一根。手指划伤,血渗了出来,她轻轻惊呼:“呀!”

沈梦飞一怔,忙推门进屋,关切地道:“眉儿,你没事么?”

凌眉抬眼,目中含泪,哽咽道:“沈伯伯,眉儿,眉儿……”心中伤痛,一时喉中梗阻,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梦飞一伸手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布幅,一边帮她裹手指,一边叹息道:“唉,眉儿,可惜伯伯没有你爹爹那出神入化的琴技,不然教了你,也让你少练几年。”

凌眉垂头道:“伯伯,是眉儿无用。”

沈梦飞叹息:“可恨那些恶人将拭琴庄一把火烧光,不然,找到你爹爹手中那部《魔音》,要报仇,也易如翻掌。只怕那些鼠辈已将《魔音》搜去,眉儿啊,你报仇可困难重重。”

凌眉一听,抬起头来,脸上有一些兴奋之色:“伯伯,那《魔音》便是在眉儿手上。”

“哦?”沈梦飞似是不信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道:“《魔音》怎会在你手上?难道你爹爹事先知道会有这番变故,知道有小人暗算,竟尔先自安排好了么?可你练的琴韵,虽然高明,与《魔音》相比,可差得远了。”

凌眉道:“当日那群坏人追杀我和姐姐,是姐姐将它放在我身上的,只是我怕丢了,已经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啦!因为那群坏人太凶恶,我不敢去取。伯伯,不如我明天就去取了来,练成《魔音》,我便不怕那群坏人啦。”

沈梦飞淡然道:“眉儿,不用太急!”

凌眉仰头看着沈梦飞,恳求道:“伯伯,眉儿已经等了两年,无时无刻不想为爹娘报仇,求伯伯成全!”

沈梦飞看凌眉毅然决然的脸,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你今晚早早休息,明天伯伯陪你去取琴谱!”

凌眉道:“谢谢伯伯!”

沈梦飞转身走出房间,这时,屋顶一个黑色身影一晃,隐入屋檐下暗影中,身影轻身身法极好,动作又轻,沈梦飞大步前行,也未留意。

第二天一早,沈梦飞带了五个弟子,和凌眉一道赶去江陵。本来沈辰宇也想跟来,但沈梦飞不允,也无可奈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一行七人离去。沈梦飞知这一路一定会有觊觎琴谱之人,所以挑选的是精明能干、得了他真传的弟子。临行之前,更是细细嘱咐各弟子小心谨慎。为防泄露风声引来江湖人士抢夺,只说是带凌眉回江陵祭奠父母,关于《魔音》二字,更是提也不曾提起。

第七章 醉丐

再回江陵,中间虽然相隔了两年,但还是一样的物事,一样的街道,凌眉想到两年前爹娘健在,姐姐对自己关爱有加,一家人快快乐乐;现在却只自己一人,虽然有沈伯伯的关心,有辰宇哥哥的爱护,终是寄人篱下,想起爹娘姐姐来,仍是忍不住心中痛楚,只是忆起姐姐交代的话,虽然心如刀割,却生生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在爹娘墓前拜祭,跪在地上的凌眉想到生死未知的姐姐,咬住唇,直咬得出血,暗暗发誓,不管多么艰难,定要手刃仇人,一个不留。

当晚本来准备在客栈中歇宿,可江陵城凌家左近,只有两家客栈,而且都已客满,若走远去投宿,一行七人未免太过招摇,无奈只好回到拭琴庄。拭琴庄当日起火,正是天干物燥,周围几家街坊也遭受了池鱼之殃,因见庄中无一人逃出,只道这庄子不祥,虽然荒弃两年,竟也无人占用。

众人走进去时,只见东厢还有一间大房子比较完整,除了里面有几个杂乱的脚印,也没有别的东西。沈梦飞让弟子打扫了一下,添购了一些东西,将就一夜倒不成问题。

暮色渐沉,众人正准备去睡觉,突听一阵脚步声,那声音“踢踢踏踏”,竟自向这房子走来,沈梦飞与众弟子对望一眼,众弟子手便搭上了剑柄。

那两扇门本已残破,这时被人“砰”然踢开,一股酒味混合着臭不可闻的怪味一起向房中冲来,一人一边仰脖喝酒,一边跨进门来,不料被门槛一绊,“扑”地摔在地上,众人借了微弱的光线看去,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满面泥污,头发蓬乱,看不清年龄,估计有十七八天没有洗澡了,身上的酸臭味简直让人掩鼻。摔了也不忙着爬起,顺势跷起脚来,对了手中那个酒葫芦口,又“咕嘟咕嘟”喝了两口,一双迷朦的醉眼才扫向众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伸指点道:“一二三……十,十一,十二……”揉了揉眼,又点:“一二三……十!”口中喃喃地道:“不对,怎么少了呢?”再用指头一个一个点:“一二三……十五,哈哈,这下对了。哦,不对,怎么这个人有两个…呃…两个头?”

众人不禁莞尔,手便松开剑柄,连凌眉也忍不住笑起来。

沈梦飞看是一个醉了的乞丐,也笑了笑,知道先前看见的凌乱的脚印便是这乞丐踩出来的,想来这乞丐无处可住,见这里荒弃无人,便当成自己的华屋了。当下抱拳对那乞丐道:“这位兄台请了,我们师徒错过宿处,只好在此处借宿,扰你清静啦!”

乞丐嘻嘻一笑,眼睛翻了好几下,才打着酒嗝道:“…好…人多热闹…好…好……”说完又“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头一歪,竟然睡着了,葫芦却是不肯放松,还抓在手中,只是里面酒已尽了。

这乞丐身上实在太臭,几个弟子不由叫起来,沈梦飞对大家挥挥手,示意忍耐,又道:“张岙,薛槟,你二人上去扶他一扶,把门关上。”

边上两个弟子脸色一变,但终是不敢违了师命,无奈只好掩鼻上前,将这乞丐往里拉了拉,乞丐呼呼大睡,任两弟子拖动。凌眉喃喃道:“这人连家也没有,真可怜!”随即想到自己,岂不是也一样,不由有些发怔。张薛两人将那乞丐拖后,让他睡在门后屋角,把门掩了。

好在这房子极大,众人在西角,与那乞丐相隔甚远,乞丐睡着,臭气倒不是那么浓烈了。

沈梦飞道:“好了,大家早点睡下,明天找间客栈。”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有人一声冷笑。

沈梦飞一惊,朗声道:“外面是哪位朋友,请现身一见如何?”

连叫两遍,四下却寂然无声,想来这人并不想露面,沈梦飞知此人来者不善,看来今夜不大太平,本想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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