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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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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简单。虽然冠了个侯爷公子的头衔,九爷是个什么东西,全江南的人都知道,也不需要钱富贵另外到处去打听,大街小巷里的百姓自然会帮九爷宣传。

钱富贵看了眼钱半城用了一半的午膳,吩咐丫鬟道:“吩咐厨房给小姐备一点桂花糕送去,吃了那么少,饿了可如何是好。”说完一改脸上的神色,两眼一弯,本就不大的眼睛,更加被眼下的肥肉遮住了,只剩下一条缝隙,一副谄媚的嘴脸。

钱富贵提着绣满铜钱的金色服装,诚惶诚恐地迎了出去,圆滚滚的肚皮,让他快速行走的身子像是一个打滚的肉球:“呦呦呦,九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里面请,来人啊,快沏茶。”钱富贵圆滚滚的身子差点刹不住脚步,撞在了九爷的身上。

看着钱富贵一脸油腻腻的肥肉,还差点撞在了他的锦衣华服上,九爷皱眉,拿着扇子拂了拂衣衫,脸上的嫌恶一闪而过,表面好心情地用笑容掩饰了下去,心里却腹诽着:“钱富贵这猪头真是恶心,要不是钱半城的老爹,我一准就叫人宰了他。只是他这一身肉,剁了喂狗,怕都成狗不理吧?真不知道他这副尊容,怎么会有半城这么绝色的女儿?难不成是送子观音抱错了孩子?”

九爷再一次展开扇子,挡住了一半的脸,也隔绝了看钱富贵的视线:“钱富……咳咳,钱伯父小侄今天来的目的,您怕是心里早就有数了,望眼整个江南,就数你和我爹是个人物。凭借着我夏家的背景,我九爷世子的地位,半城妹妹嫁给我,简直是冬瓜配西瓜、乌龟配王八,绝配啊,呵呵呵……咱们这是强强联手,再好不过了!”此话一出口,不止钱富贵和家丁,就连九爷带来的人都憋着一脸的笑意,却又不敢真的在他面前笑出声来,忍得好是辛苦。

钱富贵用肥肉堆砌出来的脸狠狠地抽了抽,心里没少诅咒九爷的祖宗,怎么就是王八了?他九爷敢认,他的女儿还不敢接呢?没有家教,没有学识还真是可怕啊,教习九爷的先生怕是都活活气死了好几个了吧?钱富贵抽出腰间的手帕,不住地擦着脸上的汗意:“贤侄啊,贤侄,婚姻大事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家那个丫头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伯父我也不好太干预啊,呵呵……我总不好逼死自己的亲闺女吧?”

“逼着?我夏家大门岂是谁说进就能进的,我九爷想要娶他做夫人还真是看得起她,也不知道江南有多少姑娘等着进我九爷的家门呢?恐怕是门槛都要踏破了。”九爷当即翻了脸,想他一个世子,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更难得是有一副好相貌,风度翩翩,给了他商贾一个面子,他还真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当真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不识时务,他也不用给好脸色了。要知道威逼利诱一直是他九爷的拿手好戏啊!

九爷狠狠瞪了眼拄着没有动的媒婆。媒婆脸色一寒,被吓了一跳,赶紧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是啊,江南里要找到比九爷更好的豪门大户,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

七 逼婚

士农工商,士排第一,商排最末,尊卑划分可谓是天壤地别,朝廷有言,一日为商,举家三代不能在朝为官。fqxSW。CoM钱富贵虽然是江南的首富,钱府里的家丁也要尊称他为一声老爷。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在江南的地位自然不是寻常百姓能够同日而语的,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改不了他本质上出身的低贱。

一介商贾的女儿,竟然能嫁进侯爷家的府门,许得还是头妻这样的地位,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将来不用说,也一定是锦衣华食,绫罗绸缎,荣华富贵一生不愁。

这样的好事,不明真相的人恐怕都认为钱富贵的祖坟冒青烟了,这辈子才让所有的好事都摊在了他身上。但是,江南城的百姓,恐怕都不会这么想,钱半城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又是个菩萨心肠,寻遍整个江南也未必让你再见到一个,普天之下也是少见,虽然九爷也算顶着一副好皮囊,但毕竟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白白被糟蹋了。

对于这些,媒婆自然是知道的,她是被金灿灿的赏赐迷花了眼,半逼迫半诱惑地被驱使着来的,饶是她从前如何的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一下子却突然也塞住了,不知如何开口,能够想到的就只有九爷家显赫的家世背景和一手遮天的势力,勉强开口劝道:“钱老爷,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九爷都亲自来了,这诚意自然是假不了的,何况以九爷的身份地位还怕委屈了你家闺女不成!”

强龙都压不了地头蛇。侯爷一家在江南做大也不是一天两天,愣是连朝廷命官都不敢管,更何况,那些官员要了好处,又都是官官相护的宵小之辈,岂会为了所谓的公道得罪权贵,平白给自己找麻烦,找自己的晦气。在江南,天高皇帝远,侯爷就是皇帝,官员们自然是努力让自己依附着这颗大树才是。

钱富贵富态的脸上,汗是流了一层又一层,打湿了一整块的手帕,汗哒哒,油油的,能够榨出汁水来,看得九爷一阵恶心,别开了眼去。他钱富贵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朝廷啊,但是半城,那可是他的命啊,以他女儿的脾气,嫁给九爷是断断不肯的,他也不舍得自己唯一的这么个血脉过得不顺心。半城可是打小被他溺爱着长大的啊!

在生意上,钱富贵已经精得和狐狸一样了,愣是你天皇老子也别想要骗走他的一分钱。fqxSw。cOM人脉上,他也是八面玲珑,懂得用金钱给自己疏通关系,打点打点,将来的日子也就好过了,这才有今天。但是,如今把话摊开来讲,所有的一切摆在了台面上,对方的意图又是这么明确,他一个商人,又凭借什么区摆平?这可如何是好?

钱老爷正为难着 ,怎么样以委婉地说辞再试着拒绝九爷一次看看,怎么说,他都要拼了老命为自己的女儿努力一把不是。

帘子一掀,本以为回避着去了闺房的钱半城居然去而复返,毫不避讳满屋子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大厅。钱小姐的脸上虽然没有一丝笑意,反而一脸的阴云密布,却还是芙蓉一般的绝色,牡丹一般华贵。

“半城妹妹,你怎么出来了,我正和伯父商量我们的婚事呢?你自己出来也好,聘礼啊,大婚要置办的一切行当你都随便提,只要你喜欢,我都没有意见。”九爷挽起袖子,将扇子插在了颈后,然后衣袍一挥,架高一条二郎腿,就在钱半城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

“呵呵呵,半城妹妹说话真是豪气,我喜欢……我这不正上门到你们家里提亲来了吗?”九爷痴迷地看着钱半城近在咫尺的丽容,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此生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子,哪怕如何的不择手段。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长得比钱半城美了!他九爷是什么人,打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选女人自然也要最好的,这样才配的上他的身份,配得上他的俊朗。

“我钱半城只会嫁给我自己喜欢的人!当然,九爷如果有本事能够赢得我的芳心,我自然也是嫁的,到时候,不用你请媒婆来说媒,我就能亲口许了我自己的婚约。”丝毫没有回避九爷的直视,钱半城狠狠地迎上九爷的视线,“当然,如果你连这么点的自信都没有,我们自然是什么也不必说。”

“好!”九爷拍案而起,“就这么说定的。”

“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一年之内,你要是没有让我心动,我嫁与他人,你自也不能再行干涉,咱们立字据为凭,谁要是违背誓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钱半城的嘴角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学着自己老子谈生意的时候一样,一扬手和九爷来了个击掌为盟,顺带着骗九爷签了契约书。

这九爷虽然是个不入流的,但至少在她面前还是死要面子的。这一点,钱半城暂时还是放心的,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她是安全的了,剩下的,只能一步步想办法。

“不对,这契约上面还要附加一条,要是我约半城妹妹出去,你却总是恶意决绝,我又如何近得了你的身,更如何谈赢得你的芳心,这对本世子不公平。”不知怎么的,关键的时刻,九爷倒是聪明了一回,竟然给他看出了这一点。

钱半城黛眉一锁,刚想理所当然地回嘴说:“如此与我何干,就算是你没本事!”但是转而一想,如果这么想,九爷肯定不肯默不啃声,乖乖上当了,勉为其难道:“要是咱们事先约好,或者没有其他事情耽搁,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我自是不会拒绝九爷的邀请。”

“那今日半城妹妹可是有事?我可否邀请半城去城中游湖?”看样子,这个无赖还不是好糊弄的。

“今日,自然是……没有事情!”钱半城恨得咬牙切齿,顿了顿说道。她当然想要拒绝,但是不给九爷一些甜头,他又这么会相信,又怎么会轻易地善罢甘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将来的一劳永逸,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出此下策了。

正说着游湖的事情,家丁却突然通报说,门外来了一个秀气的书生,说是找钱大小姐要赔偿的银子。家丁本来想要打发了,但是被书生一大通的大道理说得心烦,抓心挠肺的,怎么赶人也不走,不得以没有办法,只好进来通报。

“那个迂腐吝啬的书生还真的来了啊,请他进来。”钱半城自然希望突然间多出来什么事情,能够推延一时算是一时,最好,再一睁眼就已经是晚上了。这样,和九爷游湖的计划也就只能作罢。

为了迎接九爷大敞的门口,由远及近地进来一个墨青色的身影,如君子兰般挺秀,像是修竹一般修长,行走间,他的衣摆轻轻地摆动,幅度刚刚好,让人暗暗叫绝,举手投足皆可入画。突然,似乎有暗香浮动,虽然还是隔了很远,他身上却好像,若有若无的有一股书卷味,随着他衣衫下摆的摆动,渐浓渐淡。

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看着众人的失神,九爷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这种狠毒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轻易在人前显示过。因为收了阿三等十三太保做了小弟,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开口,多么肮脏的事情,十三太保们都已经为他办妥了。所以,外乡人见到九爷的时候,都仅仅以为他不过是个不学无术地官家子弟,顶多自视甚高,眼高于顶罢了,却从未想明白他为何自甘堕落似得收了十三太保做小弟。

在九爷见到书生的时候,他的好心情就注定已经结束了,这是哪里来的穷酸秀才,一副生面孔,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没来由的,看着书生周身那种他似乎无法企及的气度,他就觉得浑身不爽。

“唰”得一下,九爷摆正方才撩起的衣袍下摆,展开扇子,秀出了扇子上千金难买的好字画:“半城妹妹,这是何人,你是如何认识的?”

糟糕,她竟然没有问他的名字,也就不知道如何称呼他。钱半城虽然料想不到九爷心中的所想,但是,九爷眼中的敌意却是骗不了人的。被九爷当做敌人的,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书生的运气也着实背了一点,竟然一连两天都遇见了九爷的人。前一次是九爷手下的十三太保,这一次却是九爷本尊,还真是不会挑选时机。他这样的人,竟然平安活了那么久,还真是要烧高香,好好拜拜了。

“呃,呃……这是爹新为我请的私塾先生,对不对啊?”钱小姐使劲地对着书生使眼色。

“叫什么名字?”

“叫……叫?”叫什么来着?

“小生,钴夕照。是问小姐来要当日字画的一万两银子的。”那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没有看懂钱小姐的眼色,还是观察不到现场诡异的气氛,自顾自地说道。

“一万两!”钱富贵尖叫失声,肥胖子的身子一踉跄,险些一头栽倒,晕倒过去,“全江南的人都知道,我钱老爷可是出了名的穷得一穷二白。钱老爷我可是穷人啊,别说一万两,一两银子,我恐怕也没有。”因为激动,钱老爷的双下巴剧烈地颤动,一身的膘肉,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八 别扭

8

瞧着钱富贵聚宝盆一般的铜钱装,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满身的肥膘更是不打自招,尽管这样,钱富贵却仍够能信誓旦旦地将那句“钱老爷没钱,钱老爷是穷人”的话说出口,这脸皮也着实坚硬如磐石了,比他脸上的肥肉要深厚了几层,不禁让人喟叹功力深厚啊。

九爷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不是私塾先生么?做什么又变成了钱家的债主?这事情果然蹊跷:“半城妹妹,你不是说他是私塾先生吗?”

“哦——是啊,这不是在月钱上有点出入吗,是吧?先生!”钱小姐走到书生的身边,暗中用手肘力度适中地撞了一下书生的腰,最后那“先生”两个字更是说得咬牙切齿。意思是说,别这么不识抬举,我这是救你来着,你也给我认清一下现状!

“你……”钴夕照看着钱半城铁青威胁的脸色,终于把到嘴的那句“做什么撞我”憋着吞进了肚子里,不自觉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九爷啊,看我这记性,我今天是约了教书先生过来教习诗书的,我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呵呵,真不好意思,刚才答应你去游湖的事情,恐怕……”钱半城故作勉为其难地说,心里想着:“鬼才和你一起去吹冷风呢!”

这话说的委婉,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当着人家的面拒绝了,果然,九爷的脸色青了青,隐约有青筋在额头跳动,俊美的脸庞都有些扭曲,他虽然平日里对钱半城多有讨好,但也绝对不能容忍她触了底线。

此时此刻,他也不介意用真实的面容来面对钱半城了:“半城妹妹,这句话的意思是,九爷我登门造访,邀请你出去游湖,都不如这个酸秀才念叨一些索然无味的狗屁诗书,大道理?”

这便是威胁和质问了。于是,钱老爷脸上的冷汗流得更加的欢了,连钱半城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面色僵了僵。

她当然不会犯傻地当面与九爷为敌,面前的九爷可不是单纯代表了一个混混九爷,他的身份是夏侯爷的儿子,皇亲国戚,那么得罪他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民不与官斗,就是这个理。钱半城笑了笑道:“怎么会?我钱半城向来一诺千金,说过的话,都算数。”

“既然这样,本少爷这就叫人去准备准备了。半城妹妹也进去换一身衣服,等爷我安排好了一切就来接你一同出门去游湖。”说完饶有深意地看了眼钴夕照,头也不回地首先走出了夏家的大门。身后的家丁紧随其后。

相比来时的春风得意,自信满满,九爷走的时候明显堆了一肚子的气,所有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少不了踢着钱府的花草下人出气。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媒婆尴尬地对着钱富贵和钱本城笑了笑:“我也有难处,呵呵,我也走了哈。”说完接着一步三扭地出了门,只是步子比先前来的时候凌乱了些,劣质的熏香扩散地更快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倒了多少香料在她身上和帕子上!

人都走光了,外室一下子空了好多,钱家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饭桌上的精美佳肴经过这么一个茬,都已经凉透了,变得索然无味,也没有人想过要接着用膳。

钱半城垂头丧气地走到方才用膳时坐的位子坐下,九爷虽然打发了,往后的日子却还要费些精力周旋应付,那个难缠的家伙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正要给自己倒杯茶水,却看见书生还站着,似乎还浑浑噩噩地搞不清楚状况,不禁气从心来,发了脾气:“喂,你到底会不会看看情况啊?不就几幅破画,有必要这么心急吗?”

如果不是她有心给他遮掩,恐怕早就让九爷起了疑心,看着九爷刚才的眼神,可是一点善意都没有,止不住做出什么事来?看不出来他人模人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安了这么个性子,这副好面孔也太暴遣天物了。

想到九爷也是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的,钱小姐更是狠狠地剜了眼钴夕照,显然是迁怒了他。他不是百读诗书吗,照理说应该是循规蹈矩、行事严谨才对,做什么还学了商贾小贩的市侩?

钴夕照好不委屈,弄坏了别人东西,那自然是要赔的,他有做错了什么?不也是昨天,她自己叫人来的吗?钴夕照憋屈着,一副懦弱书生的样子,尝试着开口询问道:“小生……?”小生可是能回去了?

以为他又要问自己要银子,钱半城不等书生把话说完,接着道:“金银财物就真的有那么重要?行,给你,要多少给你多少,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不知道为什么,钱半城看着钴夕照的脸,就觉得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眼前的他让她有点失望,语气中陡然有些轻蔑,也不知道和谁置气似的。

她虽然出生富贵,却从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只要心善的,无论你是乞丐,还是权贵,她都是真心以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讨厌他这样,非常扎眼地讨厌,有种望子不成龙,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话一出口,钱老爷差点就哭了:“闺女……”声音连连抖了几抖,转身又看见钱半城一脸不容商量的表情,神情很快识趣地奄了下去,像是抽光了力气似得让家丁取了他的银票过来。

钱富贵用手蘸了唾沫,埋头数了几张,颤抖地拿起一碟银票,不可置信,居然这么厚一碟,他当然不会把银票面值小的事情放在心上,自动地过滤掉了。他眼神闪烁地看着钴夕照,打着商量地看着两人,满含商量地讨价还价:“能不能少给几张?”

钱半城一把夺过老爹手中的银票,掷在钴夕照怀里:“吶,守财奴,给你!都是你的!”也不知道是说她爹,还是在说钴夕照。

她这么对待一个人还是头一次,等做完一切自己都愣了。面前的这个人如何下场关她什么事?他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关她什么事?她又觉得自己拗不过了,竟然和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毫无交情的人计较,但既然已经这么开口了,又付诸了行动,碍于面子她也不好道歉。

管他心里怎么想呢?但是,他说不定认为她是个财大气粗,仗势欺人的富家小姐,有几个臭钱就给人脸色看。还保不准心里如何奚落她呢?这年头欠债的,都比要债的威风?钱本城有点心烦意乱,却看见钴夕照接了银票居然还没有走。

“怎么?一万两银子还不够,你还要个十万两?”明明已经后悔了,说出口的话,却更加的不依不饶,嘴不饶人,语气中的不耐和厌烦是骗不了人的。

“小生告辞了!”钴夕照气愤地一拽银票,甩袖转身就走,果然已经生气了。既然被人嫌弃了,他当然不会留下来碍着别人的眼。

钱半城看着他瘦肖挺拔的身影渐渐淡出她的视线,雨后放晴的天空格外的亮,照得他墨青色的衣衫度了一层透明的白边,像是要慢慢消失似得。她的鼻头突然就这么毫无预警地酸了,憋着才没有流出泪来。“莫名其妙!”她愤愤地咬了下唇,随即崛起了唇嘴,不知道说的是钴夕照,还是她自己。

“先生,先生啊,等等,嘿嘿,不知道先生目前以何为生,是否已经有了活计,你刚才也听到了,我钱家少了一个教习诗书的私塾先生,不知……先生可否有意愿留下了?”居然是钱富贵追了出去,“既然小女刚才在九爷面前说漏了嘴,万一九爷查起来就不好办了,所以,钱某肯请你来我们钱府当几天教书先生,诶呵呵?”

看着钴夕照没有立马拒绝,而是做了一副思考的样子,钱富贵搓着手再接再厉道:“至于工钱方面……嘿嘿,要不就这个数?”他伸出三个手指,在钴夕照面前晃了晃。看着钴夕照依旧面如表情,忍痛又补了两个手指头,蹙紧的眉头像是活生生被人割下一块肉似得:“要不这个数,就这个数吧,五两银子已经不小的数目了。”

这一次,钴夕照终于把目光扫向了一旁拉扯着自己衣服,端正坐姿的钱大小姐,钱老爷圆脸上的眼缝一眯:“小女就这么个脾气,她年幼失母,我一边当爹一边当娘把她拉扯大,又要照顾刚起步的生意,很少能陪在她身边,把她惯坏了,其实,小女的心地善良的很,你要是来钱府教书,她不会不同意的。”

“爹,别竟是讲些有的没的给外人听,他想要留就留,不想留也不用勉强,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钱小姐闷声插话道,显然是把钱富贵和钴夕照的对话听进了耳朵里。她刚才还不是为了他好,虽然她的性子是比寻常姑娘家急了一点,刁钻了一点,但出发点还是为了他好的啊!做什么她现在好像既失了面子,又失了里子,吃力不讨好。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着钱小姐别扭的表情,钴夕照刚才还气愤不平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了一丝笑意,仅仅只是一扯嘴角,蜻蜓点水,连水纹都没有留下一丝。就是这样的一笑,他身上迂腐怕事的懦弱形象一下子被颠覆了,像是改头换面变了一个人。

“如此,小生就先应承下了。”钴夕照说完,向着钱老爷拱了拱手,怀揣着一万两的银票,走出了钱府大门。

九 画舫游湖

江水清澈,绿树蓊郁,岸边的杨柳随风而长,摇曳生姿,多情缠绵,与碧水和谐相依。fqXsw。Com清江上慢慢行驶着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

清风在钱半城的耳边驰过,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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