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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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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夕照单膝跪地,又是呕出一滩血,刚才的运动,已经加快了他身上暂时抑制的毒,赫铭流星镖上的毒,迅速地蔓延他的四肢百骸。他用袖子一抹嘴脚边的血,重新站了起来。

他的手指灵活地动作着,“刷”得展开,是把短刀,每个手指之间都夹着一柄飞刀:“师傅,动手吧?你该不会想要放过我一马,还是要守株待兔,坐收渔翁之利?” 他没有时间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这么激将他。

四十一 为时已晚

若刚才的一剑用了九成功力的话,这一次,鬼见愁准备用上十成的。决定动手的那一刻,他有点惋惜,他教习杀手多年,从来没有遇到比钴夕照更有悟性的人,尽管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个骨瘦如柴的乞丐也并不看好,但是,当他从布满尸体腐臭的笼子里出来的那刹那,已经成为多年杀手的他,也有一瞬间的心悸,也难怪江湖中人会给他“鬼才”的称号。

他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要这一身的本事,学习武功也只是为了活着,他并不像其他武林人士一样痴迷武功,疯狂地搜罗天下武功秘籍,追求登峰造极,尽管这样,他却愣是做到了江湖第一杀手。

鬼见愁心想:要是钴夕照再有野心一点,自己必然是走了前任杀手统领的老路,必然被他斩杀于刀下。如果他一心想要统一江湖,他今天的造诣,一定远在自己之上了。说不定,武林门主、一派宗师对他而言都不在话下。

钴夕照,他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练武奇才,可惜心不在此!

剑气在肆虐,鬼见愁的出招已经毫不留情,他的手合十,握住剑柄,巨剑的健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流光。赫铭和鬼见愁都习剑,但他们之间的功力,一看就知道不能同日而语。

对于赫铭,他的剑已经少有人能及的锋利,出手也快如闪电,但是鬼见愁,他本身都已经练成了一柄剑,人剑合一。

鬼见愁的动作很快,在他出手的那一刻,钱半城看见钴夕照运用轻功飞了起来,十个手指中的剑,飞旋在他的周身,越飞越快,慢慢地盘旋成了一个球,像是一个铜墙铁壁,团团将钴夕照包围。

“嚯--”鬼见愁大喝一声,巨大的剑向着钴夕照所在的方向倾倒。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兵器割据的声音震耳欲馈。钴夕照用兵器环绕的球,逐渐地在土崩瓦解,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连寻常人的眼睛都能够分辨出来了。

飞刀不断地被弹开,这其中,有的是真的飞刀,有的是钴夕照用真气凝聚成的刀,甚至,还是地上的断木碎屑、树叶伪装成的刀。

兵器球的外径越来越小,被巨大的刀刃越压越下,突然像是破壳地鸡蛋,彻底没有了防御力,一声脆响,钱半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呆子就要这样被劈成两半吗?她不忍看,却还是把眼睛睁地老大,她必须亲眼确认,他是否安好。

里面空无一人,一米阳光照耀着漫天散落的兵器,一个墨绿色的身影突然挡住了阳光,他的动作利落潇洒,身轻如燕,身子回旋间,如流风之回雪,已然飞出了一柄飞刀,精准地对着鬼见愁的心脏。

鬼见愁正运气控制着手中的剑气,钴夕照的消失,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个不察,钴夕照却又卷土重来,让他措手不及。出招中,如果强行收回,必然损耗自身,不走火入魔,也会震痛心脉,伤及肺腑。但是,不出手吧,那把飞刀一定会分毫不差地刺进他的心脏,当场毙命。

危机关头,他还是收回了合十的双手,两指一夹,截住了和心脏只有半手之隔的飞刀,呛声吐出一口血。血气还在翻涌,他随手丢了玄铁锻铸的精致飞刀,扬手在身上点了几下,点住了身上的几处大穴位。

照理说,此时,他是应该找个无人的地方运气调息一番的,但是,他身为杀手树敌太多,戒备的心,从来都不会放下。若是让一个杀手放下戒备的心,那么只有两种结果。一,他离死不远了;二,他已经死了。

身中奇毒,饶是平时,疏于练武的钴夕照也未必是鬼见愁的对手,但是,他就是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置诸死地而后生的能力。这也是众人忌惮他,又想招揽他的原因。

钴夕照一着地,片刻时间也不敢耽误,好不容易挫伤了鬼见愁,此时出手正是最好的时机,他,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

又是一提气,散落在地上的飞刀,瞬间又飞了起来,萦绕在他的指尖。,兵器谱上,有剑,有刀,有九节鞭,有暗器……却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如他这般把短短的,毫无起眼的飞刀,练得如此出神入化。飞刀,并不是一个热门的兵器,但是,因为钴夕照,他成了第一杀手的武器,让人不敢轻视。

他的手中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鱼线,短刀像是九节鞭似得,挥舞出妖娆地弧度,谁也料想不到,下一刻刀锋会指向何处。

钴夕照和鬼见愁的距离缩短了,这么短的距离,巨大的剑气,必然不好施展,再加上他刚刚被真气顶撞,內腑受伤,此时,也不一定控制地好这么消耗真气的巨剑。万一中途断力,必然受伤更加的严重。

钴夕照出奇的一招,可以说已经把人见人愁的鬼见愁也制衡住了。

鬼见愁的刀迎上钴夕照银蛇般穿梭的飞刀,由于剑身庞大,挥舞起来并不灵活,不多时,一身寒气的鬼见愁身上已经七零八落地存了些伤口。他知道,这样恋战下去,并不会有好结果。

他想要发功,但是稍一动作,四处乱窜地真气马上搅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血气翻涌。鬼见愁杨剑坐地一会,一圈剑气荡漾,成功让钴夕照退了几步,避开剑气肆意的圆环。趁着这个机会,鬼见愁纵身一跃,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直到看不到鬼见愁的身影,钱半城的心里上升起一抹喜悦,她想要回身去找侯爷报仇,却见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进了方才逃命的人群,已经遁逃地老远。她叹了一口气,看来报仇要延后了,只是有了这一次,下一个时机恐怕不那么容易把握了。

钱半城左手捂着脱臼的右臂,忍着疼痛朝着钴夕照走去:“呆子--”走得近了些,他突然发现了钴夕照的异样,自从鬼见愁掠身而过之后,他就这么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过。他的真气早就耗尽,所以才会这么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刚才,就是他故意露出了破绽,让鬼见愁飞身离开的,如果他没走,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未近其身,钴夕照的身子突然就颓倒了下去:“不要单独……找夏家报仇,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即将途径江南……这是状纸,去向钦差告御状吧!”钴夕照倒了前半程的怀里,神情涣散。即使这一刻,他还是惦记着她,怕她鲁莽,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是我作为书生以来第一次写的东西,半城,我好困,恐怕……不能陪着你一起去见钦差告御状了,对不起……”他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么庆幸,自己是个杀手!

“呆子……不要睡,我带你回家,不要睡……”钱半城痛哭失声,风像是感同身受,狂啸而过。

纤阿赶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钴夕照垂下无力的手,她的脑海里突然传来玄冥当初说的话,毒已入骨,无药可解。手中怀抱着的丹药、仙果撒了一地。

她最后还是来迟了……心生生地被撕裂开来,空落落的疼。

但是,这是他的宿命,就像他此生的缘分是属于钱半城的一样,从来都没有她擦足的余地。她看着他经历了一世又一世,从淡漠、好奇、注视、到喜欢,逐渐升华到了爱。

心中像是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快要撑破了她的脑袋,她的心。

“啊--啊--”大街上,有一个姑娘发疯似得,抱头痛呼着,她平凡的相貌像是镜花水月似得,渐渐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水芙蓉,却祸国殃民的脸。一时间,像是盛放的玫瑰,肆意地展开娇嫩的花瓣。

“鬼啊……”

“狐狸精,狐狸精……来了……”

“妖怪……有妖怪降世了……”

……

纤阿的容貌纵然绝色,但是,当众出现了这样的一幕,未免惊悚,寻常的百姓更多的是害怕。街上路过的人,互相奔走,惊恐地大叫,从屋舍里拿出镰刀、锄头、菜刀等工具,戒备地看着精华绝丽的女子。

纤阿的脑海中被植入了一段影像,那是个极寒之地,四周萦绕地只有森冷的雾气,还有连绵万里的白云,像是凡间天山雪女峰上冰天雪地的场景,却比之更加的很冷和皓洁。她的印象中,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但是,潜意识里,她却知道,这必然是天宫的某处角落。

雾气中,她看见一个身影,素白的衣衫,与此时银芒一片的天地同色,却丝毫没有掩盖他的存在。他的周身萦绕着皓月一般的光华,淡淡的流光,依稀带着温暖。他泼发如墨,垂在身后,如绸如缎,只是一直看不清他的脸。

“是谁?”纤阿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真相在她脑海里呼之欲出,却被什么阻碍着,她的脑袋钝痛着,冷汗淋漓。

她很痛,但是她不想要放弃,直觉告诉她,这个人非常重要。

就在他快要转身的刹那,纤阿的颈后一阵钝痛,眼前一黑,所有的影像,所有的感觉霎时消失地无隐无踪。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看见火树银花的冰树下,那个素白的身影寂寥如斯,仿佛已经等待千年。

玄冥接住软倒的纤阿,她绝色的容颜隐匿在飞扬的发间,脑袋垂在他的胸膛上。他怜惜地拂开她散乱飞舞的发,下一瞬,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这是钱半城第一次见到纤阿的真容,只觉那仙姿福茂绝不是人间该有的颜色,却仿佛哪里似曾相识。怀中,钴夕照的身体渐渐地冷却,她将脑袋放在他心脏的上方,已经听不到希冀的心跳声。风停了,尘散了,眼角的泪,凉透了……

街上,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新娘紧紧怀抱着墨绿长衫的书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成为了永恒。

------题外话------

我总觉得自己骂了鬼见愁,说他人剑合一,其实是个贱人,呵呵……

四十二 大梦三生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星辰密布,纤阿揉了揉脑袋,竟然睡得那么死?她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气,只觉得大梦三生,梦醒格外的舒畅。余光看见眼角像是有道黑影,回头一看,蓦然吓了一跳,床边的桌子旁,有一个人影正在自斟自饮,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依稀可以分辨那人的样子。

“吓死人了,为什么不掌灯?”她摸索着下了床,在他身边坐下,自己从倒置的茶托间,立起一个杯子,准备斟一杯茶,润一润嗓子,手却突然被玄冥盖住了。她打眼奇怪地看着他,做什么阻止她?这时,纤阿才看清玄冥的神色,突然就这么定住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双眸子,似清澈的溪涧,波光粼粼,又似陈年的古潭,望不尽潭底,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悄然掩盖在他的眼底,密不透风。纤阿惊愕莫名,她从来不知道高深莫测、腹黑出尘的玄冥也有这样的一面。她松了松手,想要挣脱出来,他却执拗地一直握着。

纤阿皱着鼻子,凑近他闻了闻:“玄冥,你喝酒了?”可不是吗?这时候才觉得他满身的酒气,这酒恐怕已经喝了不止一时半会了。他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发酒疯,但是,她稍微的一动手,他就反手把她的手握得牢牢的,像是害怕被母亲抛弃的小孩子。

纤阿有些无奈,举起他握着她的手,边说,边指手画脚:“我——口——渴——了。知道吗,口渴了。”

长久的沉默过后,玄冥的眸子闪了闪,伸手拿过自己喝过的酒杯,递到她的嘴边,她未及说话,他就将杯子将挤压进她的双唇间,倒着一扣,酒水一咕溜地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吞咽不及,她被呛得连连咳嗽。他却裂开嘴笑了一个风华绝代。

这人发什么酒疯?可不是发酒疯吗?要是清醒后告诉他此时的行径,不知会是如何的表情?怕是不信,又说她胡诌的吧?

缓了缓,味蕾终于回味起了味道。诶?这酒,好像是她从天上让浮华找来的仙酒啊?这一刻,纤阿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对啊,她找这些东西来是为了救钴夕照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东西可都是拿来救命的啊!纤阿急得跳脚,却甩不开狗皮膏药似的大神,情急之下,她差点将他紧握着她的手伸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

“玄冥已经喝了一夜的酒,却没有把身子暖起来,反而触手冰冷,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凉,毫无人气!”纤阿心想,“想什么呢,他本来就不是人!”

丝丝凉气,冻了她一个激灵,有什么在她的脑海炸开,她颓然坐在了原地,泪水就这么淌了下来,湿润了脸颊,他竟然死了……他原来已经死了,想到了结局,她放弃了争夺玄冥手中的酒壶,就着他给的杯子,又满上一杯,仰头喝干,入口一片苦涩。FQxSW。cOm今夜喝这壶酒,她喝了两杯,还是被辛辣的味道呛得咳嗽不停,脸和眼眶都红了,扑簌簌地掉泪。

他用手心盖住酒壶,宝贝似得护住,突然就这么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沉,像是嗓子里含着一颗带壳的话梅:“纤阿啊,你就真的忘记我了吗?我为你等待了上千万年,你却最终还是离我远去了,为什么,今生今世,你还是要对他执着,看不到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

弯月撒下一室的清辉,他的声音,淡淡的,也不管别人的回应,就是这么絮絮地说着心里的话。要是平时,抓住他这样洋相百出的时刻,纤阿保准在背地里偷笑,拿此为把柄,取笑他一辈子,但是,这一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淡淡的忧伤,透过玄冥清冷微哑的嗓音,淡淡地蔓延。

他说,他在千万年前就已经认识她了,只是她忘记了他。

他说,他等了千万年,但是,她却还是对他若即若离。是不是他不来找她,他永远都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了她,他被封印了万年,却换不回她的一个回首。

佛说,千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一个擦肩而过,那么,他和她之间,剩下的是不是只有错过?!他不许,纵然逆天,也要将他和她之间的宿命好好地改过。既然已经动心,既然已经洞悉了埋在心头那种莫名心情,他就不会放手!

玄冥的思绪飘得老远,边回忆着,边给她讲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他说,他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魔族的公主,是魔君的掌上明珠,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只要她要的,魔君都会竭尽全力为她达成。

她的前半生都春风得意,直到遇到了月神,一见倾心,芳心暗许,从此少女红鸾心动,一发不可收拾。她本骄傲,再怎么说,她都是个被溺爱长大的公主,从小没有谁敢来忤逆她,但是,她却在他身上碰尽软钉子。她被钉子伤了一身的疤,却至始至终没有放弃,只希冀着百炼钢成绕指柔,总有一天,她的心,他会懂。

月神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每次她去月宫找他,他总是礼数周到地招待他,但是,正是因为这抹对任何人都相同的温柔,让她的心体会到了残忍。谁都一样,她就是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时候,魔族和天界的关系还没有闹僵,她还能时常见到他,以解相思之苦。她的骄傲不是没有让她和他闹翻过,(文*冇*人-冇…书-屋-W-Γ-S-H-U)但是,最后妥协的只会是她。

她为了他做了好多,她为了他绾发亲手做庚饭,尽管知道神仙即便不用食物,也不会如何,但就是喜欢看着他吃她做的饭。她为了他学绣女红,被针细细密密地扎得血肉模糊,一双玉手都快不成样子,却还是执着得像凡间女子一样,亲手为他做香包。她希望朝朝暮暮地相处,总有一天,他在平淡的日子里习惯她的存在。

她用削铁如泥的匕首亲手雕刻了一枚骰子,塞了红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她玲珑的心思,他怕是早就洞悉了吧?却始终没有给她回应。

她为了他收罗灵丹妙药、仙器法宝,为他增加功力。她说:“只要他能待她好,她和父王的魔兵愿意听候他的差遣,即便将来他要成为天帝,她也会鼎力相助。”她为了他倾尽所有,他却始终不为所动,她如此讨好他,却万般都是无用,因为他根本就不领情。

最后,仙界和魔界的关系微妙,她连时时刻刻见到他都成为奢望。

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他成为了讨伐魔界军队的主将。一身白色的铠甲,还是难掩一身的温文儒雅。他浴血而战,屠杀她魔界众生将领。虽然,不是他亲手所杀,但是,她的父王却还是死在了那场战役中,战争终于因为魔王的鲜血而告终。

爱而不得,她心中的爱烧成了怨,终于有一天,她炼化了上古时候女娲补天剩下的灵石,锻炼成镜,她的心片片成雪,寸寸成恨,但是,一直守护着她的他却明白,她还是深爱月神的,没有毁天灭地的爱,哪里来的翻天覆地的恨。她有多爱他,她就有多恨他。他践踏了她一个少女的心。

即便是炼成了魔镜,她最后还是死了。天界留下的万年传说中说,魔族的公主因为思恋月神而不得,因爱成恨,因爱成妒,终于炼化了镜子,收了很多接近月神的仙女、仙子的魂魄,纯属于无稽之谈。她本想要用锁魂镜锁了月神的魂,这样,他的心就永远是她的了,但是,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却还是放弃了。

或许,她早就明白,纵然耗尽一生,不过是她强求了,他和她之间,向来缘浅,何来情深?

她被判去蛮荒服役,云海之上,战旗洒洒作响,她隔着九重云海上金甲银戟的天兵天将,仰天长啸,举剑自尽。这一刻,他的心被扯动了。这一刻,他看到了月神眼中的一丝异样。 他玄冥本也是个天外过客,却将他和她的感情当做一场折子戏,从头看尽,最后,逐渐输了心。

当初,他不知道心里的异样究竟为何,但还是顺从心意,将神魂都快散尽的她收进了锁魂镜里,然后,让她依托在了寺庙里的香灰上,准备给她一个新的生命。

千算万算,变成香灰的她最终还是遇到了月神,她前生的劫。月神为她捏了一个身子,然后度了修为给她,从此,月宫里有了一个追月女神,那便是纤阿。

本以为,经过了一番周折,他和她终于能够修成正果。经历过失去,月神终于看破,懂得对她好,或许连月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但是,这个种子藏得太深,发芽地太慢,所以,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的时候,那个种下种子的人却已经不再了。失而复得,所以,月神才会特别的珍惜。

玄冥本以为,他只能这么默默地祝福她,然而,事情还是出现了纰漏,她被传得罪了四皇子,遭到了王母的惩罚。她的三魂七魄本是香灰所聚,投胎历劫谈何容易,为了保护她的周全,他耗尽修为,被封印了万年。

而月神,他没有能和纤阿说的便是,他为了她甘愿随着她一起经历十世的情劫,反反复复地轮回转世。这些,他自然不会和纤阿说的,别说他自私,在爱的面前,谁不自私。即使这样,他还是错过她吗? 天地造化,她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得到了佛祖的点化,修炼成仙,却被派来掌管锁魂镜,接着重新遇见了他,也遇见了月神的转世,这也是命?

------题外话------

总算交代了纤阿的身世,所以,无论是慕容薇音、流桑雪芙、还是钱半城,她们都是纤阿灵魂的转世,只是她是香灰捏成的人,所以三魂七魄散开了,投胎成了不同的人,这一刻,大家知道钴夕照为什么会没有经历百年就转世了吗?猜猜看?

四十三 悬崖

日子闲得只能靠数手指打发时间的时候,纤阿总喜欢去凑热闹,她也从其他仙子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充满玄幻色彩的故事,当时只道是故事,毕竟传说也未必可信,被传了上万年,无从考究,指不定是哪个闲来无事的神仙编出来的话本呢?

自古以来,才子佳人间的风花雪月,就是编剧眼中津津乐道、大肆泼墨的素材,眼红的时候,难免叼着手帕按着自己的心意大肆篡改,让剧情更加的狗血,更加地有噱头,这样才有人气一传再传,最好传遍了整个天庭,始作俑者才能得到追捧和满足,这在天庭也不算是新鲜事了。

人云亦云,很多故事添油加醋传到最后,往往本末倒置,就连最先传故事的人听在耳朵里,都以为是哪里来的新鲜故事,听得尽兴了,再转手告知他人,最后剩下了多少与原剧本相似的场景,也未尝可知。甚至连谁追的谁,谁才是男女主角都给篡改了,所以,纤阿也只当是故事听听,听听也就过了。只当那传说中的月神,是个热门的传奇人物。

但是,从玄冥的口中再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纤阿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竟然还是其中的主角,她原也是不信的,只道是玄冥诳她,但是,她又想到了银树下那个素白衣衫的背影,仿佛已经等待了一个人千万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异常地熟悉和怀念,于是……她信了。

有那么一种人,即使岁月变迁,即使你忘记了,他一直住在你心底,始终都未曾离开过。他等待的,只是在她心里再一次的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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