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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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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一句话红笺便知道井小芸的天魔宗和迷瘴宗虽然同属魔修,关系却只怕算不上有多好。

井小芸的那点儿见识,还是他们程氏一族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

她说魔修最厉害的大宗门非天魔宗莫属,其次便是地魔宗,天魔、地魔本属一家,后来分成了两支。除此之外,差一些的有喂养魔虫起家的神龙宗,以及采补炉鼎的阴阳宗,像迷瘴宗这等的都是当年排不上字号的小宗门。

迷瘴宗虽然不上数,程氏一族传下来的记载中还是提到了它,说迷瘴宗门人过于依赖迷阵和毒瘴这些外道,个个耽于享乐懒得辛苦修炼,结果养出了一堆废物,整个宗门只有元婴两三人,道魔大战的时候他们靠着*大阵东躲西藏才侥幸留下传承,没有被道修连根拔起,以此告诫程氏后人不要忽视了自身的修炼。

数千年前不说化神满地走,元婴多如狗,高阶的大能们总比现在要多得多。一个宗门只有元婴两三人,确实挺废的。

按说这样的宗门若是有人来不及撤到天幕那边,在道修大陆藏匿下来,代代相传,到今天也不应该有太强大的实力。

可那个迷瘴宗的魔修能和元婴大圆满的乐游斗个两败俱伤,单靠着毒瘴可做不到,少说也应该有元婴往上的修为。难道迷瘴宗还真的知耻而后勇了?

看井小芸这样子,几千年来程氏族人和那迷瘴宗的魔修虽然同在道修大陆,相互间却没有丝毫的联系。这是意料中的事,红笺到也谈不上失望,她问井小芸知不知道哪里有“七线冰虫”。

卢雁长奇怪插言:“怎么你也在找‘七线冰虫’吗,我们刚刚得了信儿,明川宗重宝求购‘七线冰虫’,正想着要不要利用这消息引几个散修上当。”

红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怕是小瀛洲的诸位长老寻找“七线冰虫”受阻,不得已通过紫慧以明川宗之名悬赏,若是以小瀛洲的名义,傻子都猜得到是为了给乐游治病,遇上狮子大开口到也罢了,最怕引得仇人参合进来捣乱。

卢雁长和井小芸这样还想着趁机捞一笔的念头真是危险,必须赶紧给他们打消掉,红笺简单把情况说了说,卢雁长恍然:“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咱们还要帮着小瀛洲找这‘七线冰虫’。”

井小芸摇着脑袋“啧啧”两声,道:“这可麻烦了。我看你们还不知道吧,‘冰线虫’按照实力,分为三线,五线,只有唯一的王者背上才会长着七条冰线,上一只‘七线冰虫’只要不死,下一只永远不会出现。这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东西。”

红笺吃了一惊,顿时意识到不妙,若是唯一的一只‘七线冰虫’过了二十年还未死,依旧在那魔修手里,那就只有找到他,才有可能治得好乐游。

这情况乐宗主和小瀛洲的长老们知不知道?紫慧大师既然说得出“七线冰虫”的名字,十九不会对这魔虫一无所知。

红笺心事重重,告别卢雁长和井小芸返回了小瀛洲。

若有线索,哪怕付出极大的代价红笺也会帮着乐游找来“七线冰虫”。可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管是小瀛洲的诸位长老还是紫慧大师都没有“七线冰虫”的消息,因为这个,乐游的病距离痊愈一下子变得遥遥无期。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一个修为只有筑基初期的年轻人乘着一个小小的舟形法器,风尘仆仆赶来小瀛洲拜宗,他自言天下唯一的一只“七线冰虫”在他手里,小瀛洲若是想要,以“仙昙花”来换。

☆、第二百一十二章 意外重逢

“七线冰虫”出现,这消息叫小瀛洲上上下下顿觉松了口气。

可同时年轻人的要求又叫万贤来、奚旭等人心中一沉,若要别的宝贝来换,哪怕比“仙昙花”更加珍贵百倍,小瀛洲诸人也都会毫不犹豫地做了这交易,唯独“仙昙花”,紫慧大师说得很清楚,要治好乐游,“七线冰虫”、“仙昙花”缺一不可。

“仙昙花”十分奇特,它的作用与表现完全相反,花开一瞬,花效却是永恒,以“仙昙花”做为其中一味材料所炼丹药,不管属性如何,都有明显的稳定效果。

所以“仙昙花”是炼制驻颜丹的主要材料。

乐游二十年来通过各种手段延缓毒瘴发作,那毒瘴反复浸淫他的身体,早已是根深蒂固,紫慧言道治疗乐游必须要先瘫痪他的肉身,使各项机能全部陷入停滞,接下来才能以“七线冰虫”拔瘴。这个过程漫长而又危险,最快也需要十几天的时间,要做这么久的活死人,还要经得起“七线冰虫”折腾,非“仙昙花”不可。

不管怎样,总要先见见这年轻人,判断一下他所说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就只能动之以情,和他商量着看能不能叫他换一个要求。

奚旭亲自见他,待门下弟子将这年轻人带到他的洞府,奚旭凝神由头至脚将人扫视一遍,心下微安:“好歹是个道修,刚刚筑基,看着也不甚机灵,应该好对付。”

“七线冰虫”的真实情况他们师兄弟几人俱都心中有数。生怕那唯一的一只仍在迷瘴宗的魔修手中,若是那样,他随便找个地方藏匿起来,还真就没有办法了。

这年轻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衣着随便,从头到脚透着一股落魄的气息。

奚旭看他这模样就是道修大陆那随处一抓一大把的散修。完全想像不出“七线冰虫”这种东西怎么会落在他手上,这小子不会是雪山里修炼,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捡到宝了吧。

他和颜悦色地道:“坐吧。看样子你赶了很远的路,喝杯茶歇一歇,咱们慢慢谈。”

“哎,好。”那年轻人对着名门大宗的元婴长老神情微显局促,老老实实依言过去坐下。一张座椅登时满当当的,他坐下了仍显得人高马大。

奚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出一丝违和来:“不对,他拿了‘七线冰虫’不是送去明川宗,而是直接找来这里,显是知道这是治好宗主的关键,我可不能被他这伪装骗到。这小子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奚旭如此想着,语气中就多了些许郑重:“不知小朋友怎么称呼?”

那年轻人有些迟疑,就这么个问题愣是憋了半天方道:“前辈动问,本来不该有所隐瞒,不过晚辈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奚长老,咱们还是谈谈‘七线冰虫’吧。”

奚旭暗忖:“好嘛,小子还挺神秘的。”

不过谈“七线冰虫”的话到是正中他下怀,奚旭也就不再纠缠刚才那话题,淡淡一笑:“也好。能不能叫我先看看。你手上的是不是真正的‘七线冰虫’?”

这次那年轻人回答很是干脆:“‘七线冰虫’世上只有一只,晚辈修为低微,横渡茫茫大海实在不敢确保不出现意外,故而并没有将它带在身上,还请前辈见谅。”

这到没有出乎奚旭所料,没有带在身上只怕不光是担心路上有失,更怕小瀛洲的人不讲信义,直接开抢吧。

那年轻人自乾坤袋里掏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小盒子来。双手拿着递到奚旭眼前,道:“前辈,这盒子里有两样东西,一件是‘七线冰虫’去年蜕下来皮。上面可以清楚看到七条冰线,另一样是只‘五线冰虫’,几天前我将两只虫子关到一起,结果这只习惯极寒下生活的虫子竟被活活冻死。前辈只管验看。”

奚旭接过盒子,放在了一旁。盒子里的东西不需看,肯定不会有问题,这完全是有备而来啊。只是这年轻人……

奚旭沉吟了一下,道:“最近无尽海确实不大太平,你从北边过来,大约还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小瀛洲刚发生大批妖兽来袭的事情吧。”

那年轻人没想到这小瀛洲的长老突然好似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还和他拉起了家常,不由目露茫然,“啊”了一声才关切地道:“这个晚辈确实不知。小瀛洲没有什么损失吧?”

奚旭微微摇了摇头,那年轻人松了口气,道:“这就好。”

奚旭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那盒子,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急需‘七线冰虫’,想来也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它,实话同你说吧,基于同样的理由,‘仙昙花’我们不能拿来同你交易,你再想想,除了‘仙昙花’你还想换什么,只要小瀛洲有的,我都可以作这个主,就算暂时没有,我们也可以想想办法。”

那年轻人“腾”地站起来,急道:“这可不行,我只要‘仙昙花’。”

他见奚旭面无表情,想了想又道:“‘七线冰虫’天下只这一只,‘仙昙花’世上应当还有,这交易我本来就吃亏了,你们可以先和我换,然后想办法再去弄一朵‘仙昙花’就是了。”

奚旭见他那遮掩不住的焦色,缓和了一下语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去年跹云宗仙园里只摘到了这么一朵,其它的都残了不堪使用。”他见年轻人还欲再说,摆了下手,“小朋友,勿要心急,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先在我们小瀛洲住下来,待我禀报了宗主再给你答复。”

年轻人只得作罢。

奚旭便将小徒弟高鸿礼叫了进来,命他这几日先陪着客人,一定要把人照顾好。

有人拜宗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传得飞快,高鸿礼已经听说了身边这人的来意。对方手握宗主能不能痊愈的关键,高鸿礼哪敢因为他是刚筑基的散修而有所怠慢,简直殷勤到不行。

且不说这年轻人百般不适应大宗门弟子的热情招待,单说奚旭。

打发了年轻人之后他拿起那盒子,打开来看了看,起身先去见万贤来。此时除了宗主乐游和盲师叔,宗门所有的元婴都聚集在万贤来的住处等着他。

奚旭到后,原原本本将与那年轻人谈话的内容转述给诸人,对方如此固执,看来是非“仙昙花”不换。

那小盒子也在诸长老手上转了转,好容易宗主的病看到治愈的希望,结果又横生波澜,脾气再好的人都变得焦躁起来,任公儿骂道:“一个男修一门心思认准‘仙昙花’,换一样就不行,这是犯了哪门子的邪病?”

奚旭沉吟道:“这个人应当只是一个马前小卒,真正拿着‘七线冰虫’要换‘仙昙花’的是他背后那人。”

这不难判断,奚旭陪着他聊了那么久,那年轻人只有回答涉及“七线冰虫”的几个疑问时才表现得特别老练,与他应对其它话题时简直判若两人,明显是提前练熟了的。

万贤来道:“那就稳住他,先把背后那人找出来。”

奚旭笑道:“这容易。我方才试探过他,那人应该正在北面靠海的哪座城里等他的消息。先把弟子们派出去打听一下,实在不行,等他回去的时候咱们再想办法。”

万贤来点头:“宗主又闭关了,大家抓点儿紧。”

宗寄春起身道:“北面么,我跑一趟吧。”

那年轻人由高鸿礼帮着安排好了住处,完全没想到小瀛洲的老家伙们已经去摸他老底了,眼见大半天过去,天都快黑了,奚旭那里还没有回话,不由有些坐立不安。

大宗门都是这么没效率吗,还叫他住下来,敢情他们宗主不着急治病?

他正想去找高鸿礼问问他师父回来了没有,却听高鸿礼在他住处外边叫:“兄弟,出来下,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他连忙答应一声,迎了出去。

高鸿礼带来的红笺和江无非。

红笺其实听到消息早就想来,为免叫人觉着她对此事太过热忱,还是等到这时候,还拉上了师兄江无非。

这时候天色已晚,红笺就听着洞府里面有人瓮声瓮气应了一声,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夕阳的余辉照在这年轻人身上,莫名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看起来生活再落魄也没耽误他长个儿,虎背熊腰的身材,加上那不知多久没有刮过的胡子,这些都不能阻挡红笺一眼便将对方认了出来。

她的心“砰砰”疾跳,手掌颤抖着握拳,提到唇边轻轻咳了两声,掩饰这瞬间心神震荡引起的失态。

之前红笺已将小瀛洲找了个遍,几乎要认定石清响是在骗她,谁知弟弟方峥并不是要偷偷混进小瀛洲来盗取“仙昙花”,他就这么大剌剌地来了。

红笺冷静下来,随即便产生了一个深深的疑问:“这二十年方峥去了哪里,他哪来的‘七线冰虫’,又在为谁交易‘仙昙花’?”

☆、第二百一十三章 幕后的神秘女人

高鸿礼已在为两下做介绍:“这位是我师兄江无非,水灵根金丹。这位是南萧师姐。这就是今天来我们宗门做客的兄弟。”

说完了他望着方峥等他说话,到现在高鸿礼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叫他心里十分别扭。

方峥恭敬地向江无非和红笺问了好,依旧没有自报姓名。

红笺并未在意这些,她心中乱作一团,方峥没有认出自己来,这也不奇怪,在“仙霓霞光”的作用下她模样有了不小的变化,不过自己这么踏破铁鞋地找他,这傻小子却对面不相识,这实是叫红笺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变得颇为复杂。

江无非和方峥没有什么话好说,红笺又这么沉默,高鸿礼很快便觉出冷场来。

直到快要分开的时候,红笺才说了一句:“大老远赶来挺累的,早早休息吧。”方峥老老实实地应了。

红笺心中感慨,三人离开的路上江无非问她:“师妹,怎的话这么少,这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红笺到底还没能修炼到万事不动声色,她虽然已经尽力遮掩,还是被江无非看出些许异样来。

不过这会儿红笺的心绪已从突然姐弟重逢的激荡中冷静下来,并且暗自有了计划,听江无非问她,便皱了眉道:“这人面相憨厚,脑筋也不是特别机灵,我感觉他身后肯定另有主使之人。”

江无非回想了一下,不禁心生同感,道:“还是你看得仔细,高师弟,你这两日陪着他,何不想办法套套他的口风?”

事关宗主能否痊愈,虽然高鸿礼知道长老们必然有所行动。但他可没觉着自己应该置身事外,当下点头应承。

等到了这天半夜,红笺便摸着黑悄悄出来。更换了夜行的装束,挡上脸。直奔方峥落脚的地方。这是白天便打算好了的,不搞清楚方峥怎么回事,她实是多一刻也安不下心来,更不敢冒然同他相认。

方峥在小瀛洲客居,住处全不设防。

红笺很顺利便摸了进去,但是大半夜的方峥竟然不在。

红笺怔了一怔便反应过来这混小子是做什么去了,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半夜不睡觉学人家出去偷窥。就方峥那傻大个儿,他是那副材料吗?

依方峥的能力,他也不会走远,顶多就是偷偷去看看高鸿礼和他的师兄们在做什么。大约是白天奚旭长老一直没有回音,他遇见的小瀛洲弟子又个顶个得气定神闲,这小子坐不住了。

红笺这么想着,也懒得出去找,干脆就在他的住处守株待兔。

又过了好一会儿。红笺听到动静,她的神识没有感觉到有人,可眼睛却看到方峥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红笺心中突然生出许多感慨,她看着方峥坐到床榻上,不再犹豫。对着他使出了“镜花水月”。

方峥一个小小的筑基初期,对上她强大的神魂毫无抵抗之力,红笺眼见方峥中招现身而出,来到他眼前伸手一拂,便将方峥弄晕过去。

一个小小的法器自方峥手中滚落,正是海螺“福疆”。红笺弯腰拾了起来,拿在手中凝视了片刻,没有把它放回方峥身边,而是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她当日把“福疆”交给方峥,是想叫他多一样保命的手段,可不是叫他像今晚这样拿着没事就出去乱晃,所以她收回得也极为坚决,丝毫不为方峥醒来之后发现丢了“福疆”会怎么想而操心。

红笺坐到了床沿上,抬手摸了摸方峥头顶的乱发。

方峥在她没能看到的地方长大了,再也不是躲在她羽翼下的青涩少年,正因为她错过了方峥这二十年,姐弟两个实在没有时间再去滋生误会,也许她要做的事对方峥并不公平,不过,既然决定了,红笺便不再犹豫,她将手停在了方峥的头顶,运转了《大难经》。

方峥此时失去意识,脑海中的画面异常杂乱且没有条理,红笺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对方峥而言姐姐留给他印象最深的正是两人分开的那一晚,被抛下的茫然,失去姐姐的恐惧和对去跹云宗的不情愿,这么久了这些情绪还会在睡梦中跑出来纠缠他。

也有丹崖宗那些年的片段,或喜或忧,红笺在其中不时出现。有些是真的,有的则似是而非,大约是方峥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但这些过往所占的分量都远远比不上一个女人,一个在方峥印象里一直穿着黑衣的女修。

她脸色有些苍白,不苟言笑,眉目间积着冰雪,却难掩那股我见犹怜的风韵。

方峥和那美貌女修在一起,总受那女修呼来喝去地差遣,红笺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想:“方峥大了啊,笨小子也不打听清楚人家的底细,这女修看上去比他大好多的样子,还管他管得那么紧。”

待那些浮光掠影看得多了,红笺才蓦然发觉自己竟似是误会了。

方峥遇到那黑衣女修的时间很早,是在她杀了景励不久,听说姐姐被北狱的看守抓走,方峥方寸大乱,哪里还有心思去跹云宗。

方峥不知道北狱在哪里,他固执地要去寻找,既然是北狱,顾名思义这座炼魔大牢肯定是在北方。故而他一路往北,直到有一天走进了大雪山。

进了雪山不久,方峥便莫名其妙昏了过去,待他醒来,黑衣女修就在他身边了。

那女修是金丹后期,指点着方峥修炼筑了基,却断然拒绝了他拜师的请求。

这两个人相处的模式根本不是有情男女的那种,黑衣女修对方峥要求十分严格,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暧昧不清,方峥对她则是发自心底的敬重和信任。

有一点不出红笺预料,“七线冰虫”正是在那女修手里,是她教了方峥怎么应对他人的盘问,指使方峥跑来小瀛洲帮她换一朵“仙昙花”回去。

算一算方峥同那黑衣女修相处也足足有二十年了,竟连对方是何来头,姓什么叫什么都全然不知,那女修带着方峥过着离群索居的隐士生活,她似是很不愿意见到旁人,所有与外界的接触都是打发了方峥出面。

不过现在红笺却知道了她暂时落脚的地方。

红笺停下“大难经”,收回手掌,她托着腮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找到了方峥,他不但安然无恙,还成功筑基,这二十年虽然过得疑点重重,好歹没有做什么错事,这些都叫她大大松了口气,接下来,该不该唤醒他,和他相认呢?

红笺有些犹豫。方才的一番窥视,令她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经过这二十年,在弟弟方峥的心目中那个不明底细的女修早已经成功取代了她这个姐姐,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人。

她方才所看到的只是方峥的所见所想,这个黑衣女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方峥,亦为了乐游,她必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一个在大雪山出现,又有“七线冰虫”的神秘女修,不能不叫她警惕。

先这样吧,要相认待解决了这些事情总还有机会。

红笺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离开了方峥的住处。

按红笺的想法,既然已经知道了那黑衣女修的藏身之处,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找上门去,悄无声息地将人治住,以《大难经》再如法炮制一番。

那女修虽然是金丹后期,红笺却未将两阶的差距看在眼里,她有“仙霓霞光”,有“幻法兰”,对方又想不到方峥会这么快泄露了她的所在,全无防备之下再厉害的人也得中招。

就算奈何她不得,红笺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要比方峥好使得多。

红笺本来打算等第二天一早便离开小瀛洲去做这件事,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她还没动身,小瀛洲水修这边传来好消息,窦桥卿顺利晋阶金丹后期。

以窦桥卿窦师兄和红笺的渊源,她所谓的出海修炼自然要推后,等红笺终于离开小瀛洲,飞往黑衣女修所在的临海小城,已经是下午了。

这还不算,红笺刚到那小城附近,便留意到气氛异样,城里走动的竟有不少是小瀛洲弟子。

她不由暗赞了一声小瀛洲长老们反应迅速,不过大伙能这么快找来,足见黑衣女修大大失策,方峥真不是干这事的材料,他在奚旭面前得无意间泄露出多少信息,才会叫人家比她用《大难经》找来得还快?

小瀛洲是离此最近的大宗门,小瀛洲的人想在城里打听点事可太容易了。

黑衣女修和方峥落脚之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客栈,住下之后那帷帽遮住脸的女子再没露面,方峥出入过几次,他那么高的个子,一说就有人记起来。

等红笺找到客栈,她发现小瀛洲的木灵根长老宗寄春已经赶在了她前面。

红笺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先看场热闹吧,依她这些日子对小瀛洲诸人的了解,宗寄春亲自找来,见了面最先做的肯定是与那真正的主人好言商量。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仇娇

宗寄春确实没有想过不择手段拿到“七线冰虫”,宗主的身体固然重要,却不是杀人越货的理由,他要真从哪个正经道修手里抢了“七线冰虫”回去,首先乐游那一关就过不去。

不过能如此顺利找了正主谈,总好过再同那固执的傻小子墨迹。

宗寄春神识笼罩眼前的客栈,一个躲躲藏藏不肯在人前露脸的黑衣女修,身上定有什么古怪,会是魔修吗?

如果是魔修这事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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