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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灵修皆炉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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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谦呆住了。他下意识地向着苏越望去,苏越也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愣了一愣,断然说道:“你做梦!我苏越怎能被你如此折辱?”显然,他先入为主,以为夏飞飞是变着法子,在打他的主意。
“某人自视过高,这副自我陶醉的嘴脸,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夏飞飞摇摇头,看都不看苏越,一本正经地向着程若谦讲道,“其实,据我所知,自从东明照影壁一战,贵派弟子死伤过半,掌门人又亲自驱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出宗,现下贵派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怕是只剩一人了吧?我说的那么明白,你难道还要我指名道姓不成?”
程若谦睁大了眼睛。
苏越下意识地以无名剑宗弟子自居,却被夏飞飞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已经被徐长易亲口驱逐出宗的事实。若是这样算,无名剑宗金丹期以上的男弟子,的确只剩下一人,就是几日前静修之时走火入魔的沈墨。
可是,明眼人都明白,沈墨之所以走火入魔,和夏飞飞的朝秦暮楚有莫大的关系,几天前还向沈墨各种献殷勤追着不放,突然一转眼便冷成冰渣了,反和苏越秀恩爱。沈墨的心思无名剑宗的弟子们都瞧得清清楚楚,无不为他惋惜,大骂苏越和夏飞飞道德败坏。沈墨面上装的坚强,实则心中不知道有多难过,他走火入魔之后,半条命都没了,掌门人徐长易亲自为他治伤时,忍不住叹息道:“情之一字,害人害己。”
在这种情况下,夏飞飞突然说要无名剑宗的大师兄沈墨卖身成为她的奴隶,任她怎么使用,程若谦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条件一则传出去,实在太丢宗门的脸,二则对沈墨太不公平。是以程若谦几乎在第一时间反对道:“不行!门都没有!”
林卓雅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突然就笑了。他微笑着对程若谦说:“若谦,沈墨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吗?你为何不去听听他自己的意见?”
最后,根据几方商议的结果,沈墨正式被夏飞飞纳为侍君,这有资格商议此事的几方,自然不包括苏氏兄弟。他们被乌云盘上的所有人漠视着,咒骂着,灰溜溜如过街老鼠一般。然而苏氏兄弟也顾不上理会别的事情。他们得到黑莲花之后,便开始了疯狂的炼药过程。苏越灰头土脸地守在炼丹炉前,苏澈两眼呆滞地给他打下手。但是他们这般尽心尽力,却只得到了夏飞飞四个字的评语,那就是:“自作自受”。
非常时期,一切从简,沈墨和夏飞飞的洞房花烛夜素淡无比,无花无酒,无人观礼。夏飞飞走进沈墨的房间,看到他正坐在水镜前呆呆地望着满头白发,不知道为何,竟生出几丝愧疚的心思。
“沈墨,你从此就是我的剑。我会好好待你的。”她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沈墨一向拿她没办法,起初还闹别扭故作矜持,但夏飞飞何等人也,装得了淑女,耍得起流氓,沈墨这点道行,着实是不够看的,勉强挣扎了几下,便败下阵来。
夏飞飞突然觉得庆幸,若不是徐长易性命垂危,无名剑宗有求于自己,以沈墨的脾气秉性,是断然不肯随随便便抛弃师门嫁给她的,他只会痛苦纠结到内伤,然后等待着上天给他一个能够说服他自己的理由。
“沈墨,你的性子太闷,这样很不好。”中场休息时间,夏飞飞突然敛了笑意,神情严肃地对他说,“你明明想要一件东西,却想装作不想要的样子,哪怕别人看透了你的欲盖弥彰,将你要的东西送到你眼前,你还是这样爱理不理,这般高姿态。这样迁就你,我很累,真的很累。”
“今后,我不会这么迁就你了。我就躺在这里,看你怎么猜我的喜好,怎么说,怎么做。”夏飞飞对沈墨说道,懒懒地躺在床上,背对着沈墨,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姿势。
沈墨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扳过来,细致轻柔地吻她,抚摸她,一路向下,细细地探索,轻重合宜,缓急有度,绝不肯轻易略过一处。这场较上半场来说,更加淋漓尽致,到了最后两人竟有了几分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地的错觉。
“其实,我真的不是高姿态。”沈墨轻轻在夏飞飞耳边说,“我只是……被你欺负得太狠了,有些惧怕。我怕我把我的心捧出来,你再把它扔到地上摔碎成渣,还踩上几脚。我……我只不过是想保护好自己而已……”
第147章 敬茶
当天晚上宾主尽欢,第二天;新侍君向哥哥们敬茶的时候却出了点小麻烦;这点小麻烦;自然是来自江寒。
江寒挑眉看着将茶捧到自己面前的沈墨,就是不肯接杯子;坐在位子上冷笑着说道:“听闻妻主用一朵黑莲花换来一个侍君,我还当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原来却是个白头发的……”他平时说话文质彬彬,颇有书卷气质,但是发起疯来的时候却堪比深宅大院中的妒夫,尖酸刻薄。
沈墨仍旧捧着杯子站在那里;双手稳稳的;没有颤抖一下;想是夏飞飞事先已经和他打好招呼了。
江寒见状越发恼怒,夏飞飞这几日不是去寻林卓雅,就是和无名剑宗的人勾三搭四,就连纳沈墨,事先也没和他说过,他各种愤怒、怀疑、幽怨、失落夹杂在一处,早就打算在敬茶时候狠狠地让沈墨出一个大丑,最好能激他动手,想不到沈墨居然不上当,他怎肯就此罢休?
江寒继续冷笑着说:“我可不敢接你这杯茶。她的主夫之位空悬了这么多年,几次说要给你,也未见你肯应允。若不是无名剑宗人穷志短,为了区区一朵黑莲花将你卖了过来,只怕飞飞还在缠着你嫁给她,我们反倒应该向你敬茶呢。其实这也难怪,毕竟飞飞在无名剑宗呆过一段时间,听说那时你便爬上她的床了?能将一场露水情缘延续至今,还让她时时刻刻对你念念不忘,可见你在床上必有过人之处。不过我听说,你们那个时候,其实是偷偷摸摸,被师长知道了,还被狠狠地责罚过?由此可见无名剑宗门派虽小,风气却是正的,对于这种苟且的事情,责罚也是应该的。”
他越说越是不堪,夏飞飞脸上神色变了几变,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从沈墨手中把那杯茶夺过来,又拉沈墨在旁边坐下,方笑着对江寒说:“阿寒果真有心了。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前尘旧事,我从来没和你提过,你却是从谁那里挖出来的?这人虽然碎嘴,记性却不大好,颠三倒四,混淆视听,你何必把这些不尽不实的话当一回事?阿寒这般有心,特特地提出来,是不是在试探我是否忘记你我二人初遇的情景?”
江寒从夏飞飞强行打断了敬茶仪式开始,心中就有几分不自在。闻言更是呆了一下,愣愣地望着夏飞飞。
只见夏飞飞喝了一大口茶,微笑着说道:“还记得那是十年前,我偶然去朱紫界采买东西,正好主城之中一群新科进士在游街,一个个春风得意。其中有一人更是丰神俊朗,被公选为那年的探花使,他从一座名园之中攀折了牡丹花,一回头看见我在看他,便将花遥遥递给了我……”
“你够了!”江寒突然说道,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
夏飞飞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常言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探花郎既然金榜题名,我又被他赠了花,岂能没有表示?所以我……”
江寒猛地大踏步走到夏飞飞面前,压低声音说:“不要再说了!你跟我来!”
夏飞飞着看他一眼,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真个随他去了隔壁的厢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沈墨和林卓雅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林卓雅微笑着说道:“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她的意思,修真界的规矩里,这敬茶之礼实在算不得什么。拿这个拿捏人,未免面上太难看。”
沈墨依林卓雅所说,安心坐在外厅,眼观鼻,鼻观心。林卓雅自顾自欣赏四面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厢房的门紧紧锁着,但是两人却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着里面的声响。只听得江寒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声音里不掩愤怒,夏飞飞的声音却始终平和如一,影影绰绰似乎讲的是江寒和夏飞飞的陈年旧事。突然间里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紧接着隔音阵法的光芒便亮了起来,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林卓雅一愣,回头看着沈墨,只见他突然之间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林卓雅心中寻思这毕竟算是沈墨的好日子,夏飞飞却在这时候和别人滚在一处,担心沈墨生气,忙笑着安慰他:“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飞飞她,一向不那么拘泥于细节。她向来顾念旧情,待你之心,更无可疑之处。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下?”
沈墨摇头道:“我在这里等她。”
林卓雅微微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开口再劝。
这一等,便等了两个时辰。沈墨心中百般滋味,难以细说。
林卓雅只淡淡说道:“侍君和夫妻不同,哪怕再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子,到了此刻,也只有默默忍受的份儿。既然来了,你可明白?”他似乎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提点沈墨,然而这提点之中又带了几分训诫的意味。
论环境,沈墨在灵气相对比较充裕的二重天,林卓雅在灵气匮乏的百蛊界;论出身,沈墨是孤儿,林卓雅是界主之子。资源匮乏的地方争斗更多,更没下限,更上不得台面。而林界主,在百蛊界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拥有着三妻四妾。这就决定了林卓雅从小见惯类似纷争,是以在亲身面对时候,多了几分了然淡然。
沈墨细细咀嚼着林卓雅的话,只觉得心绪一片混乱。“我明白了。我去练剑。”沈墨终于说道,但是他其实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明白。
沈墨离开了。林卓雅一个人在外厅里品茶,偶尔拈起盘中的一片糕点,但也只是浅尝辄止,姿态优雅。
而厢房之中,战局仍然处于胶着之中,战况激烈。
江寒一边做一边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和他,谁更好?”不等夏飞飞回答,又逼问道:“你们昨天,到底做了几次?”
夏飞飞懒洋洋地说道:“你真的要知道?论花式新巧,你自然占了上风。”
江寒犹不满意,哑着嗓子追问道:“几次?”
夏飞飞讶然道:“难道你非得追平才甘心?那你还是好好修炼吧,你可没他那么多灵气可以挥霍。”一边说,一边暗暗使力,猛地吸了一下,江寒不由自主叫喊了一声,场面和节奏的控制就更换了主人,一切都任人宰割了。夏飞飞便不慌不忙地将那一套使将出来,江寒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更无再战之力。
“你别再闹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看不透大局。再闹,反而没意思了,只能说你不识大体了。”夏飞飞整理了衣襟,就要起身走人,临走时对着江寒叮嘱道。
江寒有心辩解,却只觉得昏昏沉沉,困得不行,开口却发不出一个声音,终于含糊着“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夏飞飞走出厢房房门,林卓雅慢慢抬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向着她招呼道:“妻主辛苦了。”
夏飞飞挑眉,细细地打量他,突然笑着说道:“原来你还没有走?”
林卓雅反问:“原来你希望我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冲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回,微笑着说:“床下搞不定就在床上收拾,妻主真是有心了。”
夏飞飞皱眉道:“你在吃醋?”
林卓雅反问道:“原来我不能吃醋?”见夏飞飞知趣的沉默了,这才笑着说:“若是他人,床下谈不拢事情,跑到床上去定乾坤,我固然会觉得她放得□段,豁得出去,却同时也会觉得,这般手段,始终不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但是你分明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却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我只能说你一石二鸟,智谋过人。”
“你想说什么?”夏飞飞不耐地说道。
“你修行的功法。”林卓雅清清楚楚地说道,“江寒的善妒,一半是他性格使然,另一半却是你刻意纵容的结果。你不止是爱看他吃醋时候的模样那么简单,你还贪图他吃醋时候,会对你更加患得患失,更爱你。这样,你便能从双修中得到更大的益处,不是吗?”
“不过,总是这样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玩火自焚的。”林卓雅盯着夏飞飞,说道。
夏飞飞的脸色变了。她沉默了一阵子,突然笑了起来:“床下谈不拢床上谈,这说的真是精辟到位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和我想象的一般聪明。所以,不如我们再细细谈一回?”眼疾手快,向着他突然袭击而去。
林卓雅勉强避开要害部位,艰难地说道:“我不是他,我只会觉得心寒。更何况,这些日子里,因为你的原因,我已经被许多人指指点点说‘随时随地,太不检点’了,烈焰战队的人对我也颇有微词。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夏飞飞闻言愣了一下,停了下来,放开了他。
林卓雅长出一口气,将一份书简摆在她面前,对着她说道:“这是这些日子里,我们在行路之时,一重天和二重天人修妖魔大战的汇总战报。我觉得,到了你应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你想要的人已经到了手,是该为自己盘算盘算了。”
夏飞飞看着那份书简,脸色凝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赵曦月的地雷。
第148章 往事(上)
林卓雅闭口不答;夏飞飞随即察觉,改口笑道:“我在开玩笑,你千万别当真。”她心里明白,这些天;先是为掩饰叶晨之死忙得方寸大乱;后来又被拖入无名剑宗这摊事中。和外界的消息;原本虽是林卓雅处理;但是她每天都会过问的;如今却是疏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二重天也会步一重天后尘?否则怎么那么紧张这些消息?”林卓雅看了看她;突然问道。
夏飞飞笑着说:“怎么样,我神机妙算吧!我只是觉得,百蛊界的兽妖动乱;以及妖魔界的后续反应,好似早有准备。以无心算有心,真个打起仗来,自然无往不利。”
前世里,一重天和二重天悉数沦陷,无数修者流离失所,一小部分先知先觉地得到了三重天的准入资格,早早移居三重天,更多的人却是上天无门,无处可逃,聚集在三重天的入口之外整日哀求哭嚎,渐渐沦为妖魔的食物和奴仆。被整个蛮荒境仰望的三重天修者此时显示出了他们性格中极其自私、冷漠的一面,发布蛮荒令任务,派各派及散修中的高手轮流值守三重天入口,连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
林卓雅问:“我们去哪里?”他此刻自然而然,将他的人和逍遥窟的人视为一个整体。
其实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论晶石等各类资源,他们比起二重天的小门派来一点也不逊色,唯有去三重天入口争夺家族准入资格,才是对手下所有人负责任的态度。果然,夏飞飞不假思索地说道:“云深不知处。”林卓雅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试探到此为止。而夏飞飞的反应令林卓雅很满意。以夏飞飞金丹期的实力,若想单枪匹马拿到三重天的个人准入资格并非难事,难得的是她肯为手下所有人争取。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事不宜迟。”林卓雅定定望着夏飞飞。
夏飞飞知道林卓雅目光里催促的意思。她的确是和无名剑宗的这帮人纠葛过深了。可是,眼看真相就要呼之欲出,她怎么能够就此放弃?
“还有十几天路程,就能到天绝山了。我在那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夏飞飞说道。
“你还不死心吗?”林卓雅彷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他朦朦胧胧中预感到,苏越和夏飞飞之间的纠葛没有她轻描淡写说的那么简单。
夏飞飞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我未曾动心,何谈死心?我——我只不过是想把事情弄明白而已。我是一个讲究证据的人。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要有动机的吧?”
林卓雅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你保重。”他最后说道。
一行人在一个叫烟水城的地方稍作休整,然后分成了两拨:夏飞飞和沈墨继续尽主人之谊,送无名剑宗的人回天绝山,林卓雅和江寒则停在原地,他们纠集了逍遥窟里的所有人力物力,打算向着云深不知处进发。
临行之时,夏飞飞要楚阳将那杆曾引来无数纷争的太阴战旗拿了出来,现在的二重天各门派自保不暇,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觊觎这杆战旗了。
“有了这面太阴战旗,你们在行路之时,也能多几分保障。现在已成乱局,各处大盗纷纷趁火打劫,敌友难辨。所以不管是妖魔还是人修,一路之上一概不予理睬,敢有靠近者,格杀勿论。”夏飞飞向着众人吩咐道。
乌云盘再次飞起的时候,里面空间颇显冷清。夏飞飞在沈墨的督促下和他磨合天绝剑法,只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自觉两人哪怕和元婴期的苏澈对战,也未必会落得下风。
“掌门师尊醒过来了。请你们过去。”突然有一天,程若谦过来说道。
说来真是可怜,因为妖族的刻意算计,无名剑宗的三代内门弟子除沈墨、程若谦外,死了个干净。若不是程若谦修为低微,厮杀之时躲在最后,恐怕也难逃敌手。此时屋子里人不多,只有程若谦、苏氏兄弟和夏飞飞沈墨几个人。想是程若谦虑着掌门人是女人这件事太过惊悚,何况无名剑宗人心早已动荡,不宜再受惊吓,因此刻意压了下来。
“这些日子不见,你倒是沉稳了许多。”夏飞飞低声朝着程若谦说道。
程若谦倒没有平日里和她说话时常有的那种扭捏不安,只是淡淡说道:“姐姐不幸身陨,宗门剧变,我若还像先前那样漫不经心,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
“好孩子。”夏飞飞赞了一声,正待说什么,突然间,便有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打断了她:“你不要总想着勾三搭四,见到是可造之材便去搭讪。沈墨也就罢了,程若谦可不能再跟你走了。”
夏飞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苏越,冷哼了一声,索性靠在了沈墨肩上,顺势挽起他的手。沈墨的身体起初有几丝颤抖,然而很快便镇定下来,由着她靠着,就如同世间那些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般。
程若谦朝着苏越冷冷说道:“无名剑宗人才凋零,不是拜阁下所赐吗?身为宗门弟子,我自然不会想着离开。但,这又和阁下有什么关系?”
“你错了,若谦。”突然之间,门帘一挑,一个人从里间缓缓走了出来,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灵动、缥缈、难以捉摸。
于是夏飞飞抬头,再次看到了女装的徐长易。她整个人是那么的威严、睿智、令人崇拜,却又是那么的清柔、娇媚、摄人魂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就这样糅合在一起,偏偏令人毫无违和感,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欢。
“眼下离乱之时,飞鸟各投林。若谦你理应人往高处走,若是有地方去,便请你一走了之吧。无名剑宗已经毁了,毁于我徐长易之手,你现在的身份,算是散修了。”徐长易缓缓说道,“我徐长易是无名剑宗的头号罪人,我之罪孽,尚在几万年之前的顾惊鸿之上。”
在场诸人皆知道顾惊鸿的罪业。当年,无名剑宗还叫天绝剑宗,是三重天很有名的剑修门派,隐隐有和昆仑仙境分庭抗礼之意,所倚仗者,便是高达八品的天绝剑法。顾惊鸿作为天绝剑法的掌剑人,和同门师兄本是一对爱侣,不知怎地,却喜欢上了炼器宗的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为他自断两指,脱离宗门。天绝剑宗从此元气大伤,改名无名剑宗,向昆仑仙境臣服并请求庇护,才求得延续的一线生机。究其原因,都是顾惊鸿的过错。
“娘亲,是孩儿不孝,让娘亲失望了!”苏越红着眼圈,呜咽着说,拉着苏澈,在徐长易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徐长易缓缓看了苏氏兄弟一眼,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直认为我和你们有血缘关系,起初把我错认为父亲,如今见我是女子,便改口叫娘亲。对于这些误会,我分明澄清过许多次了,今日就索性再澄清一次吧,我既不是你们的父亲,也不是你们的母亲。你们兄弟二人,都是我从乱石山山顶上捡回来的弃婴而已。”
“母亲,你何必说气话?孩儿知道错了!”苏越嘶声说道,面上悲痛之意,任谁都看得出来。
徐长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向着夏飞飞讲道:“他很喜欢自说自话,你说,是也不是?”眼神之中别有深意。
夏飞飞原本心中坦荡,不知道为什么,被徐长易的眼睛这么一望,竟有几分迷茫起来,面上微红,迟疑着说:“我……”
除了沈墨,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夏飞飞的异状。因为徐长易已经继续开始说话了:“顾惊鸿自断两指,破门出宗之后,和炼器宗的一男子结为道侣。几千年后,自知飞升无望,便生育女儿,将她的道法延续下来。她的女儿修炼几千年后,仍差临门一脚,未能得证大道,便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除了追求大道之外,顾惊鸿一系对无名剑宗始终有亏欠之心,将昔日过往铭刻于祖宗祠堂之上,日夜忏悔。几万年后,一个叫徐长易的小女孩出生了,她在祠堂上看到了这段过往,立志为顾惊鸿恕罪。”
“难道你是……”夏飞飞失声说道。
徐长易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徐长易,就是顾惊鸿一脉的后人。从小,我被测出剑道天赋奇佳,因此就动了拜师无名剑宗,将真正的天绝剑法发扬光大,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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