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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灵修皆炉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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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涩,他在包子铺主人发现之前及时制止了她,为她买了满满一笼包子。

女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煤灰,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显得狡黠灵动。胡兴知道,他是不会认错的,记忆太过刻骨铭心。

“多谢了。”女孩子大大方方的说,“其实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没打算偷包子的。我吃他一个包子,自然会为他做事,在门口盯着,以免别的客人不给钱或者趁机多拿,这算是等价交换,你懂不懂。”

她这一番话自然是强词夺理,胡兴听着,却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给她擦手,擦脸,然而她无论如何都不肯将脸上的煤灰弄掉。胡兴立即就懂了:“你在掩饰什么?从前又遭遇过什么?”

女孩子故作懵懂,摇头不答,只是甜甜的冲他说道:“叔叔,你是好人。”

“叔叔?”胡兴不由得愣住了。

女孩子眼珠一转,急忙改口说道:“其实是哥哥啦。人家做梦都想有你这样长得又高又好看的哥哥呢。你的心肠也这么好。”

胡兴道:“不,你说的对,就叫叔叔。跟叔叔回家,从此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要什么,叔叔都会想办法。好不好?”

女孩子似乎是低头思索了一阵子,终于冲着他露出甜甜的微笑来:“好,叔叔说什么,阿飞就做什么。”

胡兴心中一阵欣慰。然而,还没等他心中的欣慰持续太久的时间,女孩子水饱饭足之后,趁他心神松懈期间在树林里小憩期间,搬起石头向他的额头砸去。胡兴措手不及,立即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肿起好大的包,而那个叫阿飞的小女孩,自然是无影无踪了。

三个月里,胡兴将附近的城镇尽数寻遍,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在拥挤的人市上发现了她。更确切的是,是她一看到他,便大声求救。

阿飞抹着眼泪说:“哥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救救我好不好?他们说要把我卖到青楼里去,要伺候很多又脏又丑又臭的老男人。你把我救了,我就只伺候你一个人,好不好?我什么都会干的,会洗衣服做饭,会洒扫叠被,更重要的是,我还会暖床……”

胡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她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子,又觉得心酸,当下也顾不得讲价钱,倾尽所有将她买了下来。

收钱的人贩子看到沉甸甸的钱袋,眼睛就放了光,大声说道:“哟,大爷您果真好眼力,这个小女孩绝对是美人胚子,养她几年,想留着自用,或者转卖给别人,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有旁边看热闹的见胡兴忠厚,便悄声提醒他道:“小伙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何必发愁娶不上老婆?这个小姑娘相貌尚可,却十分难管教,无论怎么打骂都不听从,已经偷偷跑了好几回了。不然,你以为人贩子会这么轻易放走一棵摇钱树?”

胡兴拉着阿飞的手,为她买新衣,带她去洗澡,请大夫看她背上的那些鞭痕,求人给她上药。“你别怕,叔叔不会害你的。从今以后,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胡兴如是说道。

他带她来到乡下,给富户人家当佃户,租种几亩薄田。他对自己苛刻异常,一年不过一套冬衣,两套单衣,因洗的次数太多,都发白了,衣服上也是补丁摞补丁,然而对阿飞,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年年给做新衣服,又怕乡下粗粮她吃不惯,进深山老林打猎给她改善伙食。

他对阿飞百依百顺,阿飞也异常乖巧,唯有一件事,令他一直羞于宣之于口。不知道什么原因,阿飞竟然十分的黏他。

起初屋里只有一张床铺的时候,胡兴睡地上,她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借口天冷,夜黑,害怕,要他抱着她睡。几天后,胡兴在隔壁屋子里搭起一张新床,又为她准备了崭新温暖的棉花被,甚至在她房中彻夜点起油灯。然而半夜里,胡兴总能感觉到一个娇小的身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胡兴无奈,欲要斥责她时,她总会含着眼泪扯着他袖子哀求:“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好像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是虚假的一样!我好怕,我好怕你会离开我!”胡兴无奈,只好由着她了。

直到阿飞满七岁那年,和平时一样在他胸口磨磨蹭蹭,小手却无意间探到他身下,冷不丁抓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叔叔,你这里怎么有个东西?怎么和我不一样?”尽管胡兴是和衣而卧,却仍然大惊失色,从此任她怎样哭闹哀求,也不肯和她同床了。

“阿飞是大姑娘了,大姑娘就要有大姑娘的样子。再和我玩闹没个正经,外面的人会笑话的!”胡兴淡淡说道。

“你骗人!我才不是大姑娘呢!村子里的人说,女孩要来过葵水,才算是大姑娘,才能够行婚嫁之事!”阿飞洋洋得意的反驳道。

胡兴一惊,满面通红,然而却坚持自己分床睡的打算,起初的时候,阿飞还趁他熟睡,爬到他床上睡在他身边,每当这个时候,胡兴就会一言不发,将被子枕头留给她,自己披衣而起在堂屋里静坐着。这样久而久之阿飞也不敢惹胡兴生气,渐渐的也习惯于在自己的房间中安然入眠了。

阿飞一天天的长大,胡兴开始有意识的和她一日日疏远。他对她所有的要求,都竭尽全力去满足,但她兴冲冲向着他说话时,却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直到那一天,他赫然惊觉,阿飞已经有许多天没来缠他了,随便走到村子里一问,四处可见旁人笑的暧昧的脸,闪烁躲闪的目光。

终于有位大老娘看不下去了,悄声提醒他道:“小伙子,你的童养媳就要和别人跑了!她和村长的小少爷打得火热,几个人聚在一起玩过家家,每次小少爷是新郎,她就必然是新娘。”

胡兴心中一震,犹自辩道:“我是她叔叔,是她亲叔叔。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满村子里寻阿飞。

在村口的大槐树下,胡兴看到了阿飞的身影。她此时已经是十岁的女孩子了,容貌俏丽,身材苗条,身旁的几个少年人围着她团团转,满脸谄媚的表情。她戴上鲜花编成的花冠,拉着村长儿子的手,在旁边人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起哄声中,盈盈下拜。

胡兴心中滋味难明,回到家中做了一桌好菜,左等右等阿飞回来,好容易等她回到家,一脸严肃的向她询问,得到的回答则让他又是吃惊,又是觉得酸涩不已。“他说他家很有钱,我嫁了他,就可以给叔叔买许许多多的好东西,帮叔叔讨一个最漂亮的媳妇了!”阿飞如此意气风发的说道,面上却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放心,我不会娶媳妇的。”胡兴忍不住颤声说道,“我也不要你买的东西。原来你喜欢钱,你怎么不早说,叔叔也可以挣钱的,叔叔也可以让你过上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好日子!你不要嫁给那个小少爷好不好?他配不上你!一点都配不上!”

然而,无论他怎么反对,阿飞和村长儿子的交往仍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直到有一天,村长那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原配夫人提着菜刀杀气腾腾的杀到了他们家门口,冲着已经吓呆了的阿飞就是一通好骂:“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到处勾引男人!我家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娶你,和你玩玩而已了,哪怕是娶小老婆,也轮不到你头上!”

胡兴清清楚楚的看到,阿飞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嘴唇都被她咬出血来,而在村长夫人的身后,那个英俊却软弱的少年垂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第189章 琉璃梦境之唤醒

胡兴身在局中,自然不知道;在斜月三星阵外;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凡是胡兴的所见所闻所想,他们都看得道;听得到;心中感觉的到。而这;自然是苏越的杰作;在出借八卦图的时候;他颇有心计的做下了手脚。

“品性差到你这份上;我如今算是叹为观止了。”染香一边和罗哲**,一边睁大眼睛看着水镜里的画面,还忍不住嘲讽道。

她嘲讽的对象自然是苏越。人前言辞恳切;人家真的奋不顾身去救人了;他却暗搓搓在背后耍这些花招,当真是没品之至。就这样品性的人,据说还曾经在青玄山和无名剑宗迷倒无数无知少女,染香实在不能理解个中缘由。

苏越一向是被夏飞飞嘲讽惯了的,如今染香这点讽刺在他眼中就是小巫见大巫,实在是和风细雨,不中用的很,连脸皮都不带红的,只是气定神闲的解释道:“我这般做,自然是为了随时关注梦境之中的状况,以便早做准备。这都是为了飞飞着想,之所以事先不告诉胡兴,是因为怕他拘束的缘故。”

染香冷笑着说道:“你难道就不怕长针眼吗?”

苏越没有回答,然而旁边林卓雅却开口说道:“你便是和这位禅修小弟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什么来,我辈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自然不会长针眼。”

染香知道林卓雅是讽刺她自家姐妹大难当头,还有闲情逸致对罗哲上下其手,俏脸一红,但是她是众妙门出身,这种情况她觉得正常的很,心中倒没什么愧意。

谢明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极其安静极其认真的看着水镜里传过来的画面。当看到幼年的夏飞飞不信任胡兴,一边骗他一边往他头上砸石头的时候,他心中忍不住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梦境之中的悲惨世界通过胡兴的五感,一丝丝真实的传了过来,残酷而压抑,处处充满了绝望和讽刺,几乎令人窒息。

“这是她感受下的世界。”染香突然轻声说道,“你们是感觉不到的。因为你们是男子,而蛮荒境的男女是不平等的,由上而下,越往下层世界,女人越难做。就连三重天也不能免俗,更何况她是从百蛊界出身的。”

林卓雅不由得点头道:“她从前遭受过的一切,她其实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了阿飞死缠着胡兴不放的样子,染香不由得叹道:“也许她下意识的认为,胡兴才是她最可信赖的伴侣?”

“不,她是一个敏感的人。那个梦境世界里,除了她和胡兴之外,所有的人都是梦境幻化出来的,是假的,她除了胡兴,还能相信谁?”苏越大声说道,眼神之中却又几分慌乱不安。染香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转开头去。

夏飞飞的心境漏洞颇多,大大小小的心魔无数,因此梦境之中的悲惨也就可想而之。心之梦境,原本是以舒缓的办法,以各种变形后的样子将从前的痛苦不安、遗憾愧疚重新经历一遍,以强心境,以安抚道心。可是哪怕是如此,当她心中的痛苦透过画面清清楚楚的传达过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为止动容。

据苏越说,这至少已经是她经历的十六世了。每一次转世,感受到的痛苦都要比前一次少一倍,由此可见,前几世她的痛苦之深。

“这样死去活来的几生几世,我可受不了。”染香如此说道,“她竟有此等大智慧,当真令我刮目相看了。”

“等她能醒过来的时候再说吧!”在一旁冷着一张脸,沉默了很久的苏澈突然开口说道,显然,他对夏飞飞的做法并不赞同。

“若不是某人从中作梗,只怕她这个时候早已醒来了。”沈墨淡淡的接口说道,显然对苏越的擅作主张很不满意。

“可以预见的一点是,她一旦醒过来,实力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此后大道即坦途,不在话下。”苏越脸色发白,却仍然是一脸镇定的微笑着说,“我有信心。”

阿飞在人前骄傲的昂起头去,然而人后,她却不住的默默流泪。她呜咽着告诉胡兴说:“其实我真的不是贪图他家的钱财。我是纯粹喜欢他。”在水镜前观看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纯情的时候。然而,这个梦境却并不是结束。

后来胡兴和阿飞搬到城里去住,不知道是胡兴的努力赚钱有了回报,还是夏飞飞梦境之中的有意引导,总之他们变得很有钱。然后阿飞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段感情史。她恋上了隔壁翰林家的儿子,两个人隔着围墙眉目传情,设言托意。胡兴深表忧虑,却劝阻不得。

“他是干什么吃的?”苏澈忍不住暴躁说道,“让他去还不如让我去!”

苏越想起自己在斜月三星阵中伪装成苏澈时候的遭遇,禁不住很是怜悯的望了他一眼。

“胡兴所做的事情,不能再好。”苏越轻轻说道,“不干涉,在旁静守,或者才是明智的做法。如果我当时……”

阿飞的第二段恋情,毁于街坊里莫名其妙流传起来的流言,流言说胡兴和阿飞有染,两人名义是叔侄,实则行男盗女娼之事。胡兴听了之后忍不住想去解释,阿飞却拦住了他。

“没有用的,叔叔。”她微笑着说道,“世人只愿意听信,他们相信的东西。他原本就嫉妒你生的比他好,如今听到流言,连问我都不愿意问,还去理他做什么?”

然而就在那个月里,阿飞的天葵来临了。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请来的大夫说是积郁于心,久不得开解、又受了风寒的缘故。胡兴捧了红糖姜水去喂她的时候,她哭得很伤心,就如同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一般。

“是人生来就是要受苦的,还是只有我的命这么苦?”胡兴听到她喃喃自语道。

胡兴正欲上前去安慰她,就看到她神色一变,又充满自信的说道:“就算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苦命,那也没什么。这些都是上苍给予我的考验。命运从来不会给予我无法面对的绝境,它肯这般关照我,定然是觉得我足够强大,无论是怎样的困境,都能坚持的住。”

胡兴能感觉到,阿飞的心志一点一点的逐渐坚强起来,坚强到一个让他为之汗颜的地步。以至于当阿飞最后拉着她选定的伴侣来给胡兴验看的时候,胡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人相貌英俊,文武双全,潇洒多金,前途无量。他是在金科提名之后的探花宴上跟她结识的,他遥遥将手中的鲜花递出,她大大方方的接过。

“他……很疼侄女呢。”阿飞如是对胡兴说道,“他家里人,也很简单,对侄女很是亲切。”

胡兴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想是俗世之中,禅修之力无法相护的缘故。“你喜欢他吗?”胡兴忍不住问道。

阿飞神色复杂的望着他,幽幽一叹。紧接着,赐婚的圣旨便来临了。

“她醒了。”水镜之外,染香突然神色郑重的说道。

“是啊,她醒了。”苏越轻叹一声,眼睛直直的盯住水镜里的胡兴看,那种羡慕和嫉妒之意再也掩饰不住。

“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要撩拨我师兄,难道她不知道,师兄已经是化神期,若是妄动情爱之心……”罗哲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说够了没有!”苏澈愤怒的站起身来,走到罗哲面前,杀气腾腾,“我早就说过,让那姓胡的小子入飞飞梦境,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罗哲不甘示弱,冷笑着回击:“你早说过?你算什么?飞飞、飞飞的叫着,也不觉得脸红!当日夏飞飞入阵之时,可半点没提到过你!”

苏澈气的暴跳如雷:“我算什么?”突然回头怒气冲冲的拉着苏越过来:“苏越,你和这小子说说,你当日求我把八卦图拿来的时候,对我答应过什么?”

染香见罗哲和苏澈对上,知道苏澈外表冷漠,但一旦被点燃怒火,再狠辣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慌忙站起身,挡到罗哲跟前劝阻道:“不过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戏言,何必放在心上?”

苏澈却坚持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戏言?苏越,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此时水镜之中,一片喜气洋洋,想来正是阿飞的奉旨成婚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水镜之外,苏澈和罗哲则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争的脸红脖子粗。

苏越无可奈何的叹气道:“阿澈,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我在人前说吗?”

苏澈大叫道:“为什么不能说?我行的正,走的直,若不是你——”

“若不是他苏越,会怎么样呢?”突然之间,一个极其严厉的声音传来。

在场诸人,从苏越到沈墨,再到林卓雅、染香,脸色同时都变了。这个声音极其苍老,似乎极远而又极近,然而以他们之谨慎防护,先前竟然无一人察觉的,可见此人实力,深不可测。

“是……是师公。”苏澈开始忍不住瑟瑟发抖,他眼睛下意识的望向苏越,“竟然是师公亲自追来了。都是你,都是你不好!我该怎么做?”

一片令人窒息的威压降临了大地,就连处于层层守护之中的斜月三星阵,都摇晃的厉害,似乎有随时崩溃的迹象。众人大眼望小眼,都有几分绝境前的一筹莫展。苏澈的师公,即青玄山的太上掌门,是渡劫期的修者,实力之高,在整个蛮荒境,也在前五十之列。他轻易不出山,想不到竟然为八卦图而来。

“自从你认识了那个女人,我的心境就常常波动,修为也是进境缓慢。待到你……之后,更是停滞不前。师尊和师公早有谕令,可我……”苏澈望着苏越,一脸的慌乱无所遁形。

苏越叹了口气:“放心,我有办法。走,我们会会你师公去,有些事情,要当面摊开说,更好一些。”说罢拉着苏澈的手,向着苏澈师公的来处飞去。

第190章 钻石梦境之脱劫而出

梦境之中,胡兴正在一个小酒馆里喝酒。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情竟回到了在荒月山寨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因为被夏飞飞抛弃而痛不欲生,现在的他;因为一手抚养大的阿飞即将嫁给他人;只觉得积郁莫名。

突然之间有一人到他桌对面坐下;他迷迷糊糊中抓住那人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不是我;”

那人便轻声笑着说,“叔叔在酒馆中这般大吵大嚷,是想让阿飞再被抛弃一次的吗;”

胡兴的酒霎那间全醒了;对面坐的人却正是阿飞的未来夫婿。胡兴挑剔的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他的脸有几分像苏越,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你放心。我正在为她筹备婚礼,届时必然十里红妆,轰动全城。”胡兴叹了一口气说道。

而胡兴也确实朝着这个方向去做了,他变卖了所有的产业,一心一意挑选着所有的嫁妆,务必尽善尽美,最后,终于病倒了。

阿飞悄悄来到他床边,泪眼婆娑:“你喜欢我吗?”

胡兴微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阿飞又问道:“如果我要走的路,是一条世上最艰难崎岖的道路,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行?”

胡兴露出微弱的笑容:“你醒了?我……远远望着你,守护着你,也就尽够了。我是一个禅修啊。”

然而在正式的婚礼开始之前,他们手拉着手,开始逃婚。

“我能感觉到,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骗局,若是接受了,恐怕就真的醒不过来了。”阿飞如此说道,“可是,这是一场冒险。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正确。”

胡兴对她露出宠溺的笑容,安抚着她所有的焦虑不安:“那么就这样吧。我带你逃开。”

于是两个人在婚礼的前夜离开了这座城市。两人在荒山野岭之间疾奔,天空中浓重的云彩显出诡异凄迷的色泽,不断有场景在他们身后坍塌,身后御林军的呵斥追杀声阵阵。

“不要向后看。因为那没什么好看的。”胡兴对着阿飞说。

跑!跑!跑!他们上气不接下气的拼命狂奔,就如同是一场以生命作为燃料的旅程。

这是一片用无数谎言隐瞒真相、用无数教条束缚心灵的世界,看似繁荣昌明实则杀机四伏,就如同远古时期便存在的那头面目狰狞的荒兽,张着大口,喷着臭气,而无数人或者动植物的尸体在他如深渊般漆黑的腹中,幽幽的闪着绝望的冷光。

天地很快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彷佛到了世界的尽头一般。山穷水尽。

胡兴和阿飞爬上寸草不生的悬崖,只见悬崖下面旌旗飘扬,黑压压的大军前来捉拿敢于抗旨不尊、大逆不道的反贼。

无路可走。

可是,世上原本就是没有路的。自以为的无路可走,往往是心之束缚。

就在那一刻,胡兴心中突然迸发出一丝明悟:“我曾经发誓要守护你,或许这便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就让我的生命和鲜血,为你铺出一条道路吧!”

阿飞却死命拉住他不放:“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经想过,若是岁月漫长静好,永无繁扰,或许和你一道长相厮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惜,修者注定逆天而行,哪怕在梦境之中,却仍然做不到。”

胡兴又惊又喜:“飞飞,你真的醒了?”

悬崖之下,是白茫茫雾气笼罩下的深渊,在悬崖的另一侧,无数身穿黑甲的御林军开始爬山,扬言要把谋逆的反贼拿下。而悬崖之上,一对男女用最原始的方式,开始纠缠在一处,一个人拼命挣扎,一个人扯住不放。

胡兴叹着气说道:“你忘了,我是一名禅修啊,是来救你的。我发下了弃佛死愿,注定绝情断爱,我怎么会有爱人的资格?”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刺痛从后心袭来,低头看时,见一把银质的小刀,已经从他后心透心而出,一滴滴鲜血顺着银色的刀尖滴下,染红了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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