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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挖坑不管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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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承天派的人们听到了动静,纷纷抬头望天上看去,就见一乘纱轿鬼魅般掠过,徒留下满空余香和惊鸿一瞥。
抓着小豆子要走的几个人也停住了,五大三粗的汉子们连同小豆子一起望着天上,个个惊讶地合不拢嘴。
“哇,好厉害,漂亮姐姐在天上飞。”小豆子喃喃道。
李大胖白他一眼,两眼放光地看着梦游一样地说:“你懂什么,抬轿子的再漂亮那也是下人,看见那轿帘没有?里面坐的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一定是个高贵漂亮的女侠。”
“呦,你怎么知道是个女的,还高贵漂亮。”边上一人笑起来。
“啧,男人坐这种轿子?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人上人,有身份有地位,过的是神仙日子!”
他拍了小豆子的脑袋一记,哼笑道:“清楚了吧,你那个扶摇姐姐,可是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货色,早不知跟野男人跑哪里去了!”
小豆子扁扁嘴,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而“烂泥巴扶不上墙的货色”赵扶摇端坐在轿中,忽然打了个喷嚏,讪讪地对左右笑了笑,赶紧去拿手帕,心里嘀咕着,天气也不冷,怎么就着凉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纱轿翩然往承天派江州分舵的正厅前一落,轻若无物没扬起一丝灰尘。
云纤翩然而出,昂首灌注了内力曼声道:“紫焰门圣女来访,还请季掌门出面一叙。”
伴随着四周的窃窃私语之声,季成峰终于带着赵天赐踱出门外。
他打量了云纤两眼,知她只是一介侍女,于是朝着纱轿堆起笑容拱手真诚道:“原想着圣女初到江州,必要逛一逛再来的,不想这个时辰便到了,季某不察有失远迎,实在是怠慢了,还望圣女海涵。”
云纤、云曦、云芝与凌云天同时想,哼,老狐狸。
唯有赵扶摇点点头出声说:“宽宏大量应该的,我原谅你。”
季成峰:“……”
赵天赐嘴都要气歪了,他们掌门不过是客
气客气说几句套话罢了,一般来说给了台阶下,对方应该说句“无妨无妨,是在下来得突然,太过冒失”才对吧。
这个圣女竟如此嚣张,我原谅你?这叫什么话!
赵扶摇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想的是,跟她说话的人是承天派的掌门!
就是那个她十几年来当做崇拜对象的,武功天下第一的掌门!最最厉害的掌门大人!
她终于见着传说中的季成峰了!
而且掌门竟然跑过来向她道歉,这怎么行,赶紧地、赶紧地一定要表示不介意,于是她就自然而然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况且当时她说完之后,云芝云曦和凌云天都是满脸笑意,一点儿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对。
于是她永远也不知道,紫焰门新任圣女在江湖上的第一次露面,给江湖人士留下了多么嚣张孤傲不可一世的形象。
并且从此以后深入人心,人人都道赵扶摇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当时季成峰也是怔了一下,若论身份地位,总所周知,紫焰门除非是门主亲临,才算与他旗鼓相当。
紫焰门的圣女无非就是他承天派掌门之下左右手一类的人物,地位显然在他之下,肯见她都是给紫焰门面子。
这丫头竟如此目中无人,偏偏他成名已久,不好吹胡子瞪眼地计较,否则就失了身份。
只好哈哈笑道:“圣女果真心胸宽广,在下感激不尽,季某略备了薄酒几杯,还请圣女入内一叙。”
赵扶摇确实饿着,刚才云纤也说到了承天派应该有饭吃,如今一听,对方只是“略备薄酒”,不免透出了失望神色。
“怎么就不准备点儿好的。”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当然属于自言自语范畴,不敢让人听见。
然而在场几人何等武功?
季成峰和赵天赐根本听得一清二楚,却又碍于对方不是大声说出来的,不好说什么,气得简直都要笑了。
紫焰门自己的几个人更是忍俊不禁,心想平常总被赵扶摇气着,如今终于也轮到别人了。
云纤侧身一站轻轻击掌,纱轿被轻轻放下,云曦与云芝先后步出,在季成峰打量的眼神中往左右一跪,伸手恭敬撩开轿帘。
赵扶摇在凌云天的提点下,款款步出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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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峰何等人物,看打扮就知道这位必然是正主儿了,然而随意一扫,就看出赵扶摇脚步虚浮无力,竟似个不通武功的。
就算不是完全不痛,至多武功低微,会两招粗浅功夫就了不得了。
心下顿时存了个疑影儿,听她如此嚣张轻狂,若说自恃武功还说得过去,若是真的连三流四流都算不上,那么紫焰门简直是在拿他承天派消遣了。
季成峰微微一笑,上前伸出手,直视着赵扶摇说:“圣女大人,幸会。”
赵扶摇看见对方伸来表示友好的手,万分诚惶诚恐,直愣愣地看了“传说中的承天派掌门季成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
在季成峰看来却是紫焰门的新任圣女冷冷地打量了他半晌,才无可无不可地伸手。
季成峰心里冷笑,一握上赵扶摇的手,立刻探查,发现对方脉搏无力内息全无根本不像个习武之人,疑心更重。
顺道一股内力强涌过去,打算让赵扶摇吃个哑巴亏。
云纤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上前,凌云天已经脚步移动,看似随从一般跟在赵扶摇身后,一掌轻轻按在赵扶摇背上。
季成峰的内力刚到,忽然赵扶摇手上竟然有一股浩瀚无际的内力汹涌反噬,把季成峰震得差点儿后退一步。
他的脸色一变,立刻收起了小觑之心,只想着紫焰门的功夫果然别有蹊跷,看着平平无奇,想不到内力已经如此高深且能够收放自如。
看了赵扶摇一眼,见对方面色不变依旧笑吟吟的模样,心下对赵扶摇除了嚣张狂妄的认知以外又加了一条,深不可测。
云纤松了一口气,心想看不出来,胡长老派来的人还挺有用。
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一声惊呼,“咦,那不是臭丫头赵扶摇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爆发我的日更之魂!
20、交锋(二)
赵扶摇闻言一惊,略略侧头望去,只见那边挤挤挨挨的一片人影,不是自己从前的同伴又是谁?
那粗声粗气的声音,分明是李大胖无疑。
而赵扶摇一眼看到的却是小豆子,远远望去那小子脸上一片青青紫紫,看上去大概挨了一顿胖揍,像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赵扶摇心下一紧,从前她在的时候,那些人虽然对她和小豆子也是恶言相向,终究没到动手的地步。
这孩子不知道闯什么祸了,被打成这幅样子。
云纤、云曦和云芝三人也是惊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们虽然知道赵扶摇的出声。
但按道理说以赵扶摇现在的身份,不会有机会见到这群“故人”,再加上承天派毕竟不算个能随意搓圆按扁的软柿子,因而当时没有派人善后灭口。
谁料到还有这一出。
现在只怕赵扶摇口无遮拦,三人警告的目光齐刷刷落到赵扶摇身上。
好在还不等她出声,承天派江州分舵的舵主赵天赐已经面色一变,厉声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你们大声喧哗?承天派已经落魄到什么人都能在这里撒野了不成,还不把人赶出去!”
他这一番话疾言厉色不留丝毫情面,明里训斥的是那几个挖坑的小喽啰,暗里却是借机暗讽赵扶摇,好叫她收敛着点儿,别在别人的地盘上那般嚣张。
因此嘴上骂着,指示手下弟子,眼睛却看着赵扶摇。
只可惜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赵扶摇哪儿有这个机心,压根听不懂。
倒是在身边人的暗示下不敢轻易出声,只能看着小豆子干着急。
赵天赐这就像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偏偏打进了棉花里,无处着力不说,正着恼呢,人家的侍女倒反击过来了。
云纤冷笑道:“这位想必是承天派江州分舵的赵天赐赵舵主,久闻大名,没想到您对手下人倒是宽厚得很。这事儿要是放在我们紫焰门,管事儿的可是难辞其咎,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往眼前凑。”
赵天赐拱拱手,敷衍道:“管教不严,见笑了。”
这时李大胖等人不容分说地给逐出了正厅,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只有小豆子呆呆的,一个劲儿回头去看那位“圣女”。
“哎我说,李大胖你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指着人家魔教圣女叫臭丫头。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那赵扶摇所以看谁都像吧?!”
此言一出,几个汉子全部都叉腰笑起来,眼里丝毫不掩饰鄙夷的神色。
另一个人接口道:“就是说么,人家那衣料子赵扶摇再挖十年的坑都买不起一只袖子,凭她也能当圣女?你当我们掌门是瞎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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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胖听着同伴们的嘲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原本他看着那身影侧脸确实挺像赵扶摇的,惊讶之下忍不住叫了出来。
仔细回想一下,倒也不是很像,赵扶摇从前整日粗头乱服的,而那位圣女妆容精致气质出众,实在是很难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他讪讪地笑道:“没准儿人家臭丫头有个身份贵重的姐妹亲戚呢,你们别说,还真有几分相像的,你说是吧小豆子!”
未免下不来台,他赶紧一把扯过从前跟赵扶摇最亲密的小豆子,揪着他的耳朵问。
“哎呦哎呦疼疼疼,大哥放手!”
小豆子像是刚回魂儿一样龇牙咧嘴地喊着,两只手忙着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胡乱点头说:“是、是挺像的。”
李大胖得意洋洋,“呐,你们看,小豆子不也这么说么,不是我眼花,只能说赵扶摇那臭丫头也有几分运气,还能长得像圣女,哈哈哈。”
小豆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摆摆手,“只是像、只是像而已,绝对不是扶摇姐姐,人家可是圣女呢。”
“废话,那要真是赵扶摇,小豆子不可得发达了嘛,小样儿,滚回去挖坑了,走走走,浪费时间。”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觉得没意思,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李大胖虽然还是心存疑窦,一介粗人想不深,没过多久也抛到了脑后。
只有小豆子一路默默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个人……分明就是赵扶摇……别人认不清,他却是明明白白的。
虽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扶摇姐姐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那样,应该算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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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风波之后,季成峰与赵扶摇终于至宴厅上分了宾主
入席,赵天赐敬陪末座。
季成峰冷眼看着,云纤怕是几个侍女中最有分量的,言语倒是比赵扶摇还多,有心另开一席让她们去自便,好自己探探赵扶摇的底细。
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凌云天。
下人们上来布菜的当儿,凌云天装作为赵扶摇斟酒的模样不动声色传音入密,对赵扶摇说:“饿了吧?一会儿你管自己吃菜,不用说话,别的交给我。”
赵扶摇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反正她也没空说话,正想着,原来季掌门说的“略备薄酒”竟然精致不下她在紫焰门时的膳食。
承天派不愧是承天派啊。
季成峰拿起酒杯,对赵扶摇说:“圣女,季某敬你一杯。虽然江湖众人对紫焰门向来颇有微词,但季某一向对道听途说之言嗤之以鼻。放眼今日之江湖武林,佼佼者不过尔尔。承天派与紫焰门齐名多年,今日与圣女虽是初见,却神交已久,实为一大幸事。”
长篇大论套话说完,举杯先饮,后将杯底一亮,果然涓滴不剩。
赵扶摇听凌云天在耳边说举杯,便也跟着举杯,微微一笑啜了一口,然后脸色一变,差点儿吐出来——她从来都没有喝过这种既辛辣还苦苦的玩意儿。
这么一会儿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红扑扑的倒挺好看。
只是季成峰哪儿有心思看她美不美,在他和赵天赐看来赵扶摇无疑是嫌弃承天派的酒差了,竟还敢表现得这么明显。
凌云天不动声色地告罪道:“圣女大人平素惜福养生,甚少饮酒,因此有些不胜酒力,还请两位莫怪。”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君造访~打滚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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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惭愧情人远相访
“原来如此。”季成峰八风不动,微微一笑,表示不会介意,心下却道不胜酒力才有鬼,他备的本就不是烈酒。
赵扶摇捂着嘴转过头背对着桌子小声咳了好一会儿,凌云天将她杯中酒倒了,新换了茶来。
她赶紧接过来,百忙之中不忘对季成峰和赵天赐歉意地笑笑,牢牢记着凌云天的叮嘱,不言不语。
季成峰终究久历江湖,做到今天这个承天派掌门的位置,什么样的事儿没经历过,因此心下虽不满,神色却是半丝儿不露。
放了酒杯,举筷道:“倒是承天派的不是,没考虑到姑娘家不好这杯中物,失礼了。请用菜。”
赵扶摇用袖子挡着半张脸——云纤教的,说是这样不显得粗鲁,一口气灌下了一盏茶,总算从嘴到喉咙里那火辣辣的感觉消下去了一些。
……然后习惯性地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茶渍。
赵天赐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就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种动作放在男人身上叫豪情,对女侠来说就极其罕见,多多少少,都要掏出块丝帕来意思意思。
他自然不知道对面这位圣女大人,从前就在他手下干挖坑的活计,整日里抬头见铁锹低头见尸体,没什么空闲拿块丝帕擦一擦。
因为没过一会儿还是会被泥土弄脏的。
赵扶摇并非不爱干净,事实上,从她的小茅屋就可以看出来,她还是相当地勤俭并爱整洁。
但对于一个过去连过冬的衣服被褥都买不起的女孩子来说,习惯用丝帕擦擦嘴什么的完全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赵天赐惊讶的目视以及季成峰若有所思的打量中,赵扶摇泰然自然地拿起筷子开吃——她想,原来圣女出巡,也没什么要干的,就是跟江湖同道们说说话儿,吃吃饭,增进增进感情。
这一趟没有想象中那么形势严峻,就连自己当做神来崇拜的季掌门和赵舵主,也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从头笑到尾。
她客气地笑了笑,想了想,这话不好让凌云天代说,自己说应该也没关系,因此大方地对季成峰和赵天赐说:“季掌门、赵舵主,你们也吃。”
……
赵天赐心下暗骂,这妖女!
季成峰微微颔首,也想,果然是紫焰门的妖女!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
上不算多的胡须,感叹道:“季某有一事不明,紫焰门原有圣女,只是甚少露面,江湖同道虽然心存仰慕,却从未得见。何故贵门派圣女之位突兀易主?”
赵扶摇努力地消灭着面前的珍珠鱼丸。
凌云天做足了随从模样,躬身恭敬道:“本门前任圣女大人正闭关参悟内功心法,三五年内恐怕无法出关,故而辞去圣女之位。”
“原来如此。”季成峰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打着哈哈说:“精益求精自然是好事。”然后话风一转,问赵扶摇:“圣女既能继任,想必也是出类拔萃,不知师从何人?”
刚才他初见时已经试过赵扶摇的功力,虽然乍然一看如同全然不会武功之人一般,然而内功浩瀚深不可测。
季成峰虽不自大,却明白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以他的功力,能与他平分秋色的人并不算多。
赵扶摇仓促之下竟能稳稳站于原地,可见修为高深,紫焰门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他却之前毫不知情,实在是有些可怕。
毕竟武林当中,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很难瞒过那么江湖人士的眼睛。
紫焰门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保持既神秘又张扬的行事风格,实在是他们这些白道的心腹大患。
凌云天皱了皱眉,“圣女大人与本门门主为师兄妹。”
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跟赵扶摇无关的实话,他口中的圣女指的是秦思远。
赵扶摇听在耳中,不知道其中曲折,只觉得凌云天真是个厉害的人物,随便就能编出那么多假话来,还说得信誓旦旦一副所言非虚的模样。
季成峰的目光却不知为何一凝,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为难的事情,没有再咄咄逼人地逼问,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紫焰门从前从不与江湖各派结交,为何此番圣女却在整个江湖遍传名帖,一一造访,俗季某愚钝,想不通其中深意。”
赵扶摇此时正在对付贵妃鸡翅。
凌云天正要张口再答,赵天赐冷哼了一声,“圣女是觉得我们承天派的掌门还不够资格和你说话么,事事都由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随从来答?”
赵扶摇咬着半个鸡翅尖儿,抬头望望赵天赐、再看看季成峰,对方话里的火药味儿那么明显,她要听不出来,就真傻了。
可是…
…她微微转头去看凌云天。
凌云天以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为难,殊不知赵扶摇纠结的问题是:她到底是先把鸡翅咽下去再说话呢,还是先把鸡翅吐出来先回答?
好在很快就有人帮她解决了烦恼,虽然随之而来的乱局让人更加头疼。
破空声突兀而尖锐地传来,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唰”地一下直直地冲着赵扶摇的脑袋而去,带着凛冽的杀意。
在座的除了赵扶摇其余三人反应迅捷,凌云天眼神一变,伸出两根手指在赵扶摇眼前虚虚地抄了一把。
等停下时,只见他手里捏着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花朵被当做不知算是暗器还是明器扔出来,竟然花瓣完好,甚至上面的露珠都没有掉落。
可见扔出的人功力炉火纯青,而接的人也不遑多让。
赵扶摇咬在嘴里的鸡翅掉了,发出细微的轻响,好在现在谁也没空理会这个。
花朵正中有一张卷得细细的纸条,用特殊的花笺写就,凌云天伸手拿出来交给赵扶摇,示意她拆开。
赵扶摇有点慌,因为她并不识字,但当着这么多人疑惑的眼神,只好装模作样地打开,装模作样地看一眼,装模作样地皱起眉,老神在在地……递给凌云天。
凌云天是真的心下一沉。
其实在看到牡丹花和花笺的时候,有些事他已经预料到了,只是完全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来这一手。
他抬头看着季成峰,“季门主,这是给您的。”
季成峰皱眉接过纸条,疑惑道:“琴剑楼楼主秦思远来访?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承天派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俺爬上来了,对手指,努力召唤日更之魂再出来,打倒断更君!
22、针尖对麦芒
季成峰话音未落,只听耳边有人曼声道:“季掌门可是不欢迎在下?”
声音并不算多么响,却在整个房间里循环往复、忽西忽东,不知说话的人究竟在何处。
只让人觉得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赵扶摇一怔,刚刚她听到的名字,是秦思远,琴剑楼的秦思远?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秦思远,可是云纤口中紫焰门真正的圣女……
啊呸呸,什么嘛,这么一说让人感觉她是假的一样,人家是圣女没错,那也是前任,前任前任,就是过去了的意思嘛。
虽然她赵扶摇武功粗浅出身低微大字不识一个,可人都坐在这里了,总不能让人拆了台的。
话说回来……赵扶摇偷偷转头去看站在身侧的凌云天,凌云天目光落在门外,没有注意赵扶摇,眼神复杂地看着刚才牡丹花飞来的方向。
赵扶摇闷闷地转回头,忽然觉得鸡翅不好吃了。
此时门口响起风吹衣袂的声响,刚过午时,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明亮到耀眼的光芒从门窗照进来,晃得人眼花。
似有若无的人影在炫目刺眼的光线中翩然落下,堪堪落在阳光里,赵扶摇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眼睛,总觉得自己的双眼都快被晃瞎了。
与她出场时的大阵仗不同,秦思远的到来无声无息,却谁也不能装作她不存在。
她踏着满地阳光优雅地走进来,暴露在席中诸人各自打量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点头示意。
一袭石蓝色缠枝花长裙,外披淡色薄纱,风吹裙动,波纹滟滟;三千青丝随意绾在脑后,简单地插了一支清雅的镶水琉石镂空云烟银步摇,别无饰物。
她并没有描眉涂唇,素面朝天反而显得更加姿容出众,整个人如同空谷幽兰。
秦思远目光在席上一扫,一边款步行来一边对主位上的季成峰说:“季掌门,自上回郦央城一别久未谋面,近日可好?”
季成峰站起来,拱手道:“秦楼主客气,来人,加席。”
秦思远点点头,又看向赵天赐,“赵舵主,在下前日与令兄有缘得见,两位果然人中龙凤。”
赵天赐刚看到秦思远的时候,早就两眼发直找不着北了,如今听人家这么一夸,更加陶陶然,忙说:“不敢不敢,整个江湖,谁不知琴剑楼的秦楼主惊才
绝艳,今日一见真是所言非虚。”
秦思远含笑听完,这才把目光移到席中唯一的女子身上,她此番前来,原本就是为了这个紫焰门新任的圣女。
赵扶摇早就低了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手里的筷子,一动不动,像是手上的筷子过一会儿就会开出花来一样。
头上那一堆繁复的钗环发饰本来就重,赵扶摇勉强戴着,总怕自己走走路会摔个跟头,现在更觉得不堪重负起来。
自己的盛妆与秦思远的简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令人难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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