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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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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衣服都弄皱了!”连珺初小声求着,却没法挣开,只能由着她胡闹了一阵,见她还是不肯收手,便索性倚着她往前一倒,将她给压倒在床上。

岳如筝“哎呀”一声,想要推开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我头上还有珠花呢……”她抱着他的腰,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管了……”连珺初不容她说完,一下便轻轻咬住了她的唇。岳如筝闭上眼睛,微微启唇,两人的舌尖便碰触在一起。

她的长睫毛蹭着连珺初的脸颊,他微微抬头,从她额间开始,慢慢地吻到她的眉眼处。岳如筝轻轻抱着他,侧过身,两人面对面地躺着,她这才感觉自在了一些。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岳如筝心里甜得像是柔柔软软的糖糕。

她抬起右腿,勾在他的腿上,竭力贴近了他。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原本就幽深的眼眸中添了一抹亮色,低下头便衔住了她的衣领,往外轻轻一扯,可却解不开她的衣带。

岳如筝只顾抚着他的脸颊,没顾得上留意他的神情。连珺初蹬掉了靴子,抬脚一下拉住了她的长裙,小声道:“如筝,如筝……”

“嗯?”岳如筝觉得腰间发紧,见他用力地扯着自己的裙角,皱皱眉,“干什么?”

连珺初有些气闷,又拽了一下她的裙子,道:“你说干什么?”

岳如筝咬着唇,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求我。”

“你……”他发起狠来,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在这时还要折腾我?”

岳如筝“哼”了一声,从他口中挣脱,揉揉耳朵,道:“你不听话,我就要折腾你。”

“不要这样了……”连珺初用肩膀撑起身子,又一次将她压倒,抬腿抵住她,蹙眉道,“我会听话。”

岳如筝得意地吻了他一下,伸手给他解开衣带,他弯下腰想要去咬住她的腰带,却觉身上一重,眼前一黑,原来是岳如筝已经将被子一下给扯了过来,蒙头盖在了两人身上。

“不要盖被子,闷死了,看都看不见!”他用力踢了一下被子,提出强烈的抗议。

岳如筝却一把搂住他,不准他再蹬,“刚才还说听话!衣服脱掉不会着凉吗?”

“可我……”他还待反抗,岳如筝已经三下两下将他的衣衫给脱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岳如筝更加得理不饶人,“还敢逞强,过来,给你暖暖。”

连珺初无奈地叹了一声,岳如筝将被子往头顶一拉,他只见她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好一阵子,刚想说话,岳如筝已经将光滑的臂膀伸了过来。甫一触及,他的肩臂处微微一暖,双腿便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了过去。

岳如筝抿着唇钻出被子,脸上的胭脂被抹得更是乱糟糟,可她的眼里柔情似水,像是一汪荡漾的春池。她只穿着绯红的胸衣,展开双臂揽住他的腰身,两个人的身体第一次如此亲密无间地贴近。

“小唐,你的身子好像有点热了。”岳如筝悄悄地说着,同时拉过绣枕,垫在自己腰下。

连珺初将脸埋在她胸前,抿着细细的丝带,小心翼翼地以唇齿解开了胸衣。他的气息拂过岳如筝的肌肤,她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

“别笑……”他的脸上微微发热,腼腆地低下头,温柔地亲过她的胸前。岳如筝的身子不禁一阵微颤,她下意识地蜷缩起双腿,却被他用膝盖压下。岳如筝的眼里还含有一丝犹疑,连珺初衔住她肩前的长发,拢在一边,小声道:“如筝,不要再逃了。”

“嗯……”她羞涩地应了一声,忽而又红着脸道,“可是,我不会……”

连珺初怔了怔,垂下眼帘道:“我也不会……不过,没关系。”他说着,便将身子紧挨着岳如筝,仅凭着本能的直觉进一步地探求。他不能撑起身体,重量都压在岳如筝身上,不一会儿工夫,岳如筝便觉得吃力。她抿着唇,大着胆子卷住被褥,身子一翻,便将他反压了下去。

“还是这样好……”她微闭着眼睛,像只小兽一般趴在他身上,双手双脚紧紧勾住了连珺初。身下的人开始发烫,她一边享受着他游遍全身的亲吻,一边也觉得自己仿佛飘向了云端。

纠缠与舌吻,进攻与抵御,怕痛的感觉让她的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可想要完全与他结合的欲望又一步步侵蚀她的羞赧。他的双腿有力而执著,始终压在她的脚踝上。

“如筝……如筝!”

试遍各种方法,两个人浑身是汗,他还是不愿放弃。咬着唇,眼睛亮着星芒,在烛光下又似笼上了薄薄的云雾。

“我,好像找到了……”岳如筝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像是终于抓住了希望,奋不顾身地在她的引导下朝着那方向奔去。

岳如筝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体内生疼,但她强忍着,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口咬在他的臂上。

连珺初痛得蹙起眉头,再一望她,岳如筝同样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双明眸就似以前一样,透着不服输的劲头。

“跟我一起痛!”她一边愤愤地说着,一边用力又咬了他一下。

“好。”他来不及再多说话了,那压抑已久的激情席卷而至,两个人的腿紧紧缠在一起。

“让我上来。”他在奋斗中还不忘想要重回主动的位置。

“不要,压得重死了……”她气呼呼地将他抱着不放。

“哪有这样的……快点让我上来啊……”

“下次,下次……”

“唉……”

“小唐,小唐,我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嗯……”

“你怎么不说?!”

他咬牙:“如筝……请你让我专心一点!”

番外之为你取暖(上)

春去秋来,时光流转。院前的梨花开了又谢;屋檐下的二月兰葱葱郁郁。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地流逝;有时岳如筝会觉得好像才与小唐认识不久;当年发生的一切一切都还依稀挂在心头;可不经意之间;两人回到南雁荡已有一年多了。

尽管不远之处的七星岛财力物力依旧充足;但他们还是选择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在岳如筝的心中;只要有衣穿;有饭吃,有身边这宁静又温柔的男子,就已经足够珍惜一辈子。

他会带着她上山采药,告诉她每种草药的名字与效用。她采来枝叶,凑到他面前让他闻一闻;那草叶上的露水便滴溜溜地滚落下来,晃一晃,好像闪着金光的珍珠。

有时走得远了,他们便留在山谷里休息。夏天,他坐在溪边看天际的白云,她撩起清凉的水给他洗去双脚上的泥渍。秋天,她倚在树下看漫山的红叶,他找来新鲜的果子摆在她面前。果子有酸有甜,他说自己不喜欢吃甜的,总是抢着将青涩的先归拢在自己脚下……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空,群山静默伫立,这时便该踏上归家的路了。满满的竹筐总是由他背着,岳如筝便牵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边。

路上没人时,她偶尔也会小声地给他唱歌,唱的都是幼时的歌谣,或许还会有些词不达意,连不成调。他也只是笑一笑,当作最好的乐曲。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唱一首?”岳如筝曾经厚着脸求他。

连珺初的脸上微微红了,“我不会。”

“你声音不难听啊……”她习惯性地摸摸他的肩膀。

“就是不会……”他局促地加快了脚步,好像生怕她再撒娇似的。

虽然他已经快要二十五了,可每当岳如筝想耍赖时,他还是总觉得一筹莫展,能做的事情只有趁早躲开。

……

又是一年春来早。

山中的生活依旧平静淡泊,可岳如筝每次下山回家后,却总会有些惆怅。连珺初问过几次,她只是不说。

某天这原本安宁的山坳里来了一位客人,正是茜儿的丈夫阿洪。他比以前魁梧了一些,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里,只为了送一份礼。

“上个月又生了个儿子。”阿洪笑呵呵地将包裹递给岳如筝,里面是茜儿准备好的还礼。之前茜儿怀孕,岳如筝曾回过庐州探望,时间匆匆而过,不经意间茜儿竟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岳如筝很高兴地与他聊了许多,送走了阿洪之后,她翻看着茜儿的还礼,眉眼间却渐渐沉寂了下去。

那天晚上,她早早地上了床,连珺初一直在边上看着,见她睁着眼睛也不睡去,便坐到她身边,道:“如筝,你是想念茜儿了吗?”

岳如筝一怔,点了点头。

“那……要不过些时候你再去看她好了。”他侧身轻声安慰她。

“你不去吗?”岳如筝倚着他,道,“上次一起回去还是刚成亲的时候呢。”

连珺初沉默了片刻,道:“你师傅看到我总不是很高兴,有我在一边,感觉她与你也好似隔了一层。”

岳如筝心里有些酸涩,她觉得小唐在师傅面前已经表现得很知书达理,几乎就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可师傅见了他总显得较为冷淡。连珺初又不是喜欢攀谈的人,因此上次回庐州就彼此尴尬,他们仅仅住了两天就告辞离去,后来便再也没有一同回去过。

“那我也不去了。”岳如筝闷闷不乐地抱住他道。

“要不我去找丹凤陪你回去?”连珺初怕她说着违心话,便想给她找找办法。

岳如筝却枕着他的肩膀,道:“你在哪,我就在哪。一个人回去,还不如不回。”

连珺初默默叹了一口气,“如筝,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孤单?”

岳如筝伸手抚着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小唐,要是我们有了孩子,就不会冷清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抬眼看连珺初,可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蕴藏已久的失落。

“原来你是为这事伤感。”连珺初终于明白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惆怅,微微松了口气。

“你想要孩子吗?”岳如筝紧紧抱着他,像是害怕他会离去一样。

连珺初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怔了一会儿才道:“随便吧。”

“怎么叫随便呢?”她不太理解他这种淡漠的回答,抬起头来蹙着眉看他。

“唉……”他朝着她诉苦,“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

岳如筝忍不住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小唐,你准备把我养到几岁?”

他想了想,道:“直到我养不动你的时候。”

岳如筝心头一热,将脸埋在他胸口,道:“等你养不动我了,就换我来养你。”

第二天一早,连珺初下山去卖掉草药。岳如筝等到中午,下起了绵绵春雨,却还不见他回转。她渐渐坐立不安,索性关上门,撑着伞朝着山下走去。

好在没走多远,便望到他站在一棵大树下,难得在那避雨。岳如筝一路小跑过去,道:“今天倒是听话,不再冒雨赶路了。”

连珺初抿着唇微微一笑,笑意里带着些神秘。她怔了怔,这时发现他不知为何脱去了外衣,将衣服盖在了背后的竹篓上。

“你不是把草药卖掉了吗?为什么还用衣服遮住啊?”她不解,想要伸手去掀开衣服,连珺初却急忙闪身避开,道,“不要去碰,回家再说。”

岳如筝狐疑地看了看他,只得跟他一路同行。四周雨声溪声不绝于耳,她却隐约听到那竹篓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但连珺初还是一脸镇定,什么都不说。

回到小屋,岳如筝转身去收拾纸伞,却听连珺初在身后道:“如筝,你过来。”

岳如筝回过身,只见他坐在门槛后的凳子上,脱了鞋子,将放在地上的竹篓慢慢斜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啊?”岳如筝嘀咕着走上前,低头一看,竟然有一只奶黄色的小狗睡在竹篓里。小狗看上去出生不久,因为刚才下雨的缘故,尽管连珺初已经用衣服给它挡着,但身上的毛还是略微有点沾湿了,正半睁着眼睛,迷蒙地望着上方。

“小狗?!哪里来的?”岳如筝又惊又喜,蹲在竹篓边道。

连珺初这才高兴起来,用双脚捧着竹篓,道:“我看到药店掌柜家里养了一窝,就向他要了一只。”他微微摇了摇竹篓,小狗呜呜咽咽地叫了几下,岳如筝被这小模样逗得很是开心。

“你把它抱出来,用布给擦一下,我怕会生病。”他向岳如筝道。

岳如筝犹豫了一下,望着小狗,想要伸手,却又缩了回来。她支支吾吾地道:“你抱。”

连珺初愣了愣,“怎么你怕狗?”

她的脸有些发热,看着小狗很是心软,却始终不敢去碰,“我怕它咬我。”

“它还没有长出牙齿啊!”连珺初无奈地说着,只好放倒了竹篓,用脚轻轻地将小狗拨弄出来。它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路都尚且不太稳当,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滚圆滚圆,完完全全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怕。”岳如筝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取过一块干净的抹布,递给连珺初。他用脚夹着,小心翼翼地将小黄狗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了尖尖的耳朵。

“我不知道你害怕狗……本来还想给你养着解闷的。”他一边擦着,一边低声道。

小狗哼哼了几声,扭着身子,爪子踩在地上,留下了零零散散的小脚印。连珺初给它擦干净毛之后,尽量轻柔地用双脚托起它,举到岳如筝面前,半是劝慰半是请求似的道:“你看看,它一点都不凶。你跟它好,它长大了也不会咬你的。”

小狗脑袋上的毛被连珺初拨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它似是对这周围的一切很是好奇,正用乌黑的眼睛望着面前的新主人。岳如筝望着它,忽而一笑,大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小狗的耳朵,湿湿的,软软的。

“小唐,它长得像你!”岳如筝得意地向连珺初宣布这个新发现。

连珺初好笑道:“哪里像我?”

“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岳如筝见小狗果然似乎没有什么反抗,便又用手指戳了它一下,乐得喜笑颜开。

连珺初看她露出笑意,便是打心底里欢悦起来,他将小狗轻放到地上,抬脚替它拢了拢毛,道:“如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有伴了。”

岳如筝正抚着小狗的背,听他说了,便抬起头来望着他,感到一股暖意拂在四周。

有了小狗的到来,岳如筝的兴致便都转移到它身上了。半天时间里,她连针线活都不做了,就是坐在堂屋里看着它一扭一扭地走路。直到晚上,连珺初给小狗安了家,它都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她还恋恋不舍地蹲在草窝边,看着小狗睡觉。

连珺初坐在边上,看她那么投入,这些天来萦绕在心底的阴郁终于算是稍稍消散了开去。

“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岳如筝直到小狗睡着了,还在自顾自地想着。

连珺初倒是没想好,随意道:“你给起个算了。”

“你不是看过很多书吗,你来起。”她赖在他身上不走,轻轻地咬了一下他。

他好笑道:“一只小狗的名字还需要引经据典不成?”

岳如筝拍了他一记,道:“那我就叫它小黄了。”

连珺初怔怔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奇怪……”

“哈哈哈哈……”岳如筝自己笑出声来,她趴在他肩头,晃着他道,“你是小唐,它是小黄。真是两兄弟。”

“你!”连珺初用力一侧身,想将她赶走,可她却不肯撒手。

“小唐小唐,你大方一点,不要跟小狗一般计较。”她柔着声音劝慰。

连珺初无奈叹道:“我不是跟它一般计较,是被你弄得没办法。”

……

晚上睡觉的时候,岳如筝一如既往地在连珺初之前上了床。雨后的夜里有些凉,薄薄的被子不太能够抵御山里的寒气。她蜷缩起身子,再一点点将脚往下伸,慢慢地使被子里温暖一些。

连珺初进屋之后,见她又已经抢先躺了下去,知道她是不舍得他受冻。他伸腿撩起被子,坐了进去,忽而又侧身下床。

“干什么?”岳如筝愣了愣,问道。

他走到墙角的木箱前,掀开盖子,抬起右脚使劲将一条毡毯扯了出来。随后弯腰咬着毯子的一角,用力甩到肩上,微斜着身子把它运到床前,这才道:“不要着凉。”

岳如筝将毯子盖在被上,伸出手来拉过他,一把将他按到床上。

“早些叫我拿出来不就行了?”她伸出脚蹭着他的脚趾,悄悄道。

他还是习惯性地慢悠悠瞥她一眼,“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天冷了要多加被子吗?”

岳如筝语塞,故意踢了他一下,道:“之前还觉得你好,现在又马上不通人情了。”

连珺初嘴角一扬,笑着不说话,只是侧过身,倚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每当这个时候,岳如筝总是受不住他那种淡淡幽幽的眼神,无论是真的生气还是假装不理,都只能缴械投降。这当儿,她便自己红了脸,情不自禁地扑过去,咬着他的脸颊,气恼道:“老是勾引我。”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任由她伏在身上,手脚乱碰。

岳如筝的身子小小的,全都睡在他身上也不会太重,她伸出双臂抱着他,侧脸贴在他心口,道:“小唐,这样就不会冷了。”

“嗯。”他闭着眼睛,只简单应了一下。

“小唐小唐小唐……”她又旋即正对着他,小声地叫个不停,连珺初忽而抬起头,一下子吻住她的嘴。

长久地亲吻让两个人几乎都要窒息,他趁着这时间悄悄抬起腿,揽住她不放,岳如筝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替他解开了衣衫。

她的指尖触摸到连珺初的手臂,微微一颤,随后便低头轻轻地伏在了他的肩上。

连珺初的心为之一动,她那温软的唇,在他的肩臂处流连,虽然还带着些许的迟疑,却是这个春寒之夜最暖最暖的慰藉。

番外之为你取暖(下)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冬季到来了。

那只小黄狗已经长大;动作敏捷;两眼有神。它的名字由“小黄”变成了“大黄”;却还像小时候那样;总是喜欢跟在主人身后;时不时地摇摇尾巴。

只是这山间小院里除了它;还是只有主人夫妇两个。

江南的冬季也会有别样的风景。或许就是在某一个夜晚;细密的雪花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地飘落在茅草屋顶之上。到了拂晓时分,才一起床,便会发现窗外白亮亮一片,推开窗户,那雪白雪白的枝条便静静地垂在眼前;还带着点簌簌的粉屑。

每逢这个时候,岳如筝最爱的便是躲在被子里,揽着身边的人不准他早起。刚在一起生活时,连珺初有个习惯,总爱在天不亮便悄悄起来,咬了衣衫走到堂屋里去穿。岳如筝起先还不知情,每次醒来时就见他早就穿好了衣服,甚至已经去了厨房。只是某天她早醒,朦胧中看到连珺初只穿了单衣就往外走,这才叫住了他。

他起先也只是说自己习惯于早起,岳如筝不解道:“那为什么非要跑到外面去穿衣,着凉了怎么办?”

他不肯细说。

岳如筝以为他还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穿衣的样子,不由心软了几分,抚着他道:“我见过你脱掉衣服,难道还怕看你穿衣?”

“不是这个意思……”他侧过脸,坐在床边,用脚拨弄着衣衫,“我穿衣太费时间,怕吵醒了你。”

岳如筝没有料到他会想得如此细致,心中颇有些酸楚,又很是感动。

“你是要心疼死我吗?”她揉着他的肩膀,手里加了几分力道,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掌心。

此事之后,她便不准连珺初再做这样的傻事。不过他还是习惯先于她起身,岳如筝即便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也会下意识地帮他一把。其实也只是替他系一下腰带,扯一下衣衫之类的简单动作,别的他都会自己尽量去做好,不愿依赖于她。

但是在这寒冬腊月,她却执拗起来,不准他再一个人起床,而总爱搂着他,两个人一起躺着。江南的冬天阴冷难耐,岳如筝醒来后常会伏在他身边看看,有时他还未醒,她就小心翼翼地靠拢过去,即便是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也会觉得快乐。

就在初下雪的那天早上,岳如筝才刚刚醒,就听到院外传来大黄狗的叫声。起先她也没在意,可是过了很久,它还是在那高亢地狂叫,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大黄怎么了?”她有点担心,戳了戳身边的人。

连珺初也被吵醒,无奈地坐了起来,道:“可能是看到了什么。”

“衣服穿好!”她见他起身便想往外去,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他抬脚从椅子上夹来了长袍,用嘴咬着衣领便甩到了肩头,随后一沉肩,岳如筝给他将衣服的另一边拉过去,他自己会将双臂伸进衣袖,只是还需要她来系住腰带。

不等她再帮他将裤腿塞进靴子,他已经迅速奔了出去。岳如筝等了一会儿,忽听连珺初在外面叫道:“如筝,出来看!”

“什么啊?”岳如筝不知他为何也好像很有兴致似的,只好穿好了衣衫,冒着寒冷跑出了院子。

不远处的林子边,连珺初蹲在树下,大黄狗在一边朝着草丛汪汪直叫。岳如筝匆匆跑了过去,连珺初抬头笑盈盈地道:“你瞧那个洞里。”

山峦的土堆下有个小小的洞穴,洞口本来积满了落叶,此时大概是被黄狗扒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玄机。虽然黑漆漆的看不大清楚,岳如筝还是能够看到里面有两只圆圆的东西挤在一起,背上长满了灰色的刺。

“刺猬呀?”岳如筝抿着嘴笑。

“冬天它们就躲起来了。”连珺初抬脚将洞口的落叶重新又踢回去,替它们遮蔽了风雨。

岳如筝指着黄狗道:“大黄,以后不准再来打搅刺猬睡觉,懂吗?”

黄狗摇了摇尾巴,连珺初唤了一声,它便跟着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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