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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又见神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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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陶从容地看着他,恭敬回道:“看上仙衣着,定是上界仙者,小仙久居第一界,只是末等散仙,并未见过。”
那仙人有些恍惚:“或许近来仙务颇多,有些记混了,叨扰。”
宛陶面带微笑:“上仙多礼……请多保重。”
“一定。”
梁覃目送面前小仙举身越过云海,心中熟悉之感更浓,思想碰撞间,一道闪电劈过,记忆最深处划出一道光亮,他初上天庭时,在南天门口遇见一位仙卿,那仙卿十分灵动可爱,后来又在第五界少阳宫见过一面。再后来,他找遍六界也未找到,时间过了太久,如今连那仙卿的样子都忘了。
梁覃摇摇头,转身往南天门走去。
仙界永恒,人间杂杂沓沓风云更迭,又五百年匆匆而过。
李道士颇有些法力,在十里八乡很有声望,一日做完法事带领门下弟子回道观,半路遇见一个浑身素白的姑娘,那姑娘站在小摊旁买梳子,一头青丝流泻,宽额巴掌脸,好看的有灵气。
李道士捋捋胡须,对门下弟子道:“你们先回道观,为师还要收妖,去去便回。”
弟子领命,李道士敛去气息尾随在那姑娘身后。只见她走走停停,满眼好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李道士越看眉头越紧,终于跟着她走进一条小巷。
姑娘摆弄梳子的手一顿,猝然回头道:“谁!”
李道士浮尘一甩:“贫道少时清修,降妖除魔至今已有几十载,今日见了姑娘,遂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姑娘赐教。”
宛陶收起梳子,道士小心思一目了然:“我近几年也遇见过不少道士,但修为如你者还是头一个,你想问我为何魂魄不全还有形体,且无妖媚邪魔之气,又不惧至刚至阳之人气。”
李道士一拱手:“请姑娘见教,贫道除妖为苍生,你若依仗摄人阳气为生,便休怪贫道不手下留情。”
宛陶点头:“人间能有你这样胸怀苍生的道士,便不怕邪魔作祟,是一件好事。”李道士面色一变,心下动容,宛陶继续说:“我在人间已经寻了近二百年,现在倒要问你,此地可有何处妖魔聚集难以降服?”
李道士思索片刻,道:“往南百里有座弇洲山,长年阴云缭绕,山中妖魔横行肆无忌惮,只可惜吾等凡躯入不得山,索性它们自顾自的,倒不常下山扰民,也只得由着它们去。”
宛陶声音有些急促:“它们什么时候来的?”
李道士:“贫道也是道听途说,据说从此地先祖时起就有了,”话未说完,眼前清光一闪,李道士忙道:“请留步留步!姑娘还未告知贫道……”宛陶早已无影无踪。
李道士大好的学习机会一去不返,痛心疾首跺了跺脚,皱着脸回道观了。
宛陶闪电一样落在弇洲山下,这几百年,她已经找过无数山头,可总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如今面对这座山,竟有种不忍抬步的紧张,又五百年了,浮黎会变成什么样?
弇洲山果然如李道士所说,妖魔之气缭绕,但此山得以不被天庭发觉,只因山外罩着一层密不透风的结界,阻断外界与山体,寻常人到得山脚便开始迷路,只能晕头转向在原地转圈。宛陶仰观天色,日已西斜,不如先回镇上休息一晚,第二日来也不迟。
弇洲山最近三十里处,有一大城,地处南北交界,往来商贸均要在此导货换程,歇脚时又难免灯红酒绿软玉温香一番,因而此处人口众多奢靡艳艳异常繁华。
说来也怪,仅三十里处便是妖山一座,可此地竟好似半点不受影响,依旧车水马龙火树银花,各行各业风生水起,宛陶在城里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打算明日一早偷偷上山探个究竟。
在凡间呆的时间越久,宛陶便越想念浮黎,当年她舍身入困仙阵救主,其实真王从那时起便隐隐约约想起来了。东华帝君来紫云阁要人,宛陶曾对真王决然离去的背景记恨有一段时间,可如今想来,带着前世的浮黎听闻女几心有所属,又是怎样一种心境呢?
万事果然因果循环,当年苦的是真王,可他入魔后竟再记不得女几。
罢了,宛陶一头扎进被褥,爱怎么着怎么着,即便入魔后的浮黎还想再杀她一回,她也死的心甘情愿,只不过还想再见浮黎一眼,就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更新时间就这么起伏不定,真不好意思,过几天就好了!
☆、难相见
最可怕的是习惯。
宛陶每年都会天南海北寻找浮黎;高山;深谷;岩洞,密林;当失望一次又一次反复循环;就成了一种习惯,到如今,她几乎只是麻木地四处游荡。偶尔,听闻附近妖魔环绕,她也会骤然心动,可只短短一瞬过后,心动又会重归平静。
曾经有过太多希望,才会懂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
因此;这天宛陶睡到自然醒,揉揉眼睛望着床顶发了会呆,之后起床穿鞋梳头发,再将刘海顺到耳后洗两把脸。凡水不净,与其说在洗脸,倒不如说又是一种习惯。
收拾妥当,已近正午,宛陶眯眼看着太阳,大街上除去把盏言欢的勾栏青楼,各色商铺早已生意兴隆风风火火地开张迎客。她坐进一家面馆,随便点了碗热汤面,啊!不要葱花和姜。
老板将已经发黄的白麻巾朝肩上一搭,边走边喊:“好嘞!客观您稍等,马上就好!”
炭炉上的大黑锅乎乎冒着热气,煮面师傅大汗淋漓站在街口,动作潇洒地将面条甩进锅里,再用长筷子搅开,宛陶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
吃过饭,抹抹嘴走到门口,掏出碎银子付钱,木然收了零钱,转身往弇洲山走。
城中繁华若都城,一天四时人流不息,一个姑娘一身素白,轻盈纤细,目光流转,来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宛陶早已经习惯这种在凡间回头率十之七八的情况,面不改色继续走。说来也怪,往常像这样青天白日,前来搭讪的不在少数,可这座城里居然一个都没有。
再往前,就是商贾云集的商业街,整个城最富饶喧嚣的地段,行人如流水般匆匆而过,宛陶也逐渐隐没入人堆显得不那么突兀惹眼。人山人海中,各种交谈叫卖杀价拌嘴,混成一锅粥不断冲击耳膜,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声音,穿透了九霄云层,穿过时光流逝,跨越亿万年飘进宛陶心底,迷人如流水滑石的人声从身后传来:“原来你在这里。”
宛陶只觉耳根发紧,蓦然回首,对面人潮中,一人面若冠玉,眼神睥睨三分,一身紫色暗纹锦袍无比扎眼高贵,身上再没有多余纹饰,却如月光印透河山,似大罗天的夜风徐徐拂过苍茫银翰,七宝山上春晓之花瞬间开遍。
宛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那人一步一步走近,她浑身颤抖地向前挪半步,浮黎却目不斜视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那人身上永远都有种亘古的幽香,此时描金边的发带上镶着一颗朱红色玛瑙,混着长发直垂到腰间。
不远处有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脸上罩着面纱,浮黎挽起她的手,带着她穿过人海向城门走去。周遭行人似行尸走肉般变得毫无声息,灰暗暗的视野里,只有一抹紫色和黑色,显得那么刺眼。
不知何时,泪水早已在脸上四溢,几百年来,无论徘徊在生死边缘,抑或深陷在失望的泥淖中,宛陶从没想过要放弃,可此刻,她多想放下一切,一如当年女几握着尖刀,那时的她还可以和浮黎死在一起,甚至是幸福的,最起码比现在幸福。
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宛陶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又有一个人拉着她的手,在耳旁不住地说:“姑娘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不如跟在下走吧,包管你后半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宛陶傻傻地侧头看了他一眼,猛然甩开那人,朝浮黎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想了几百年,念了几百年,再苦再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终于重逢,对面不识,区区卑微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有些人汲汲营营活过一辈子,但从没做过自己,七宝山上捏着小野花的浮黎连眼角都带着风情,你叫什么名字?
女几,抑或宛陶,不管浮黎变成什么样,就算已经转身走出很远很远,她也会跨过千山万水来找他。
出得城门,浮黎便和黑衣女子化做两道彩光向弇洲山飞去,宛陶紧随其后,敛去所有气息一路跟着他们。弇洲山脚,浮黎牵着黑衣女子上了山,宛陶躲在树后偷看,见他们走远才一点点朝结界挪去。
弇洲山外的结界看似轻薄,可下咒的是浮黎,就不容小视,她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一碰,结界未发生任何变化。宛陶心下疑惑,大着胆子抬脚竟然迈了进去,难道此处结界只对神仙和凡人有用,对她这种魂魄不全的精魄无用?
进山后,浮黎早就不知所踪,但范围从整个人间缩小到一座山头,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宛陶开始不放过一草一木进行地毯式搜索。
当她第三次一头撞上同一棵水杉树,才听林中隐隐有声音在交谈:“头儿,快两千年没奇怪的东西进来了,怎么一来就来个脑有病的?”
“嘘,不准议论大王,否则让你吃不完打包带回去!”
“吃不了兜着走!”
“对,就是这个!”
宛陶心下想笑,一抬头恍然大惊,方才撞得哪里是水杉,分明是跟在浮黎身边的黑衣蒙面女!她眯眼气不打一处来,勾引浮黎也算了,还木桩一样扮成水杉耍她,更甚者脸上竟然带着块见不得人的破布,宛陶抬手欲扯,躲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妖终于按耐不住大吼一声:“扯不得!”
黑衣女子始终一动不动站着,旁边冲出两个妖魔,各个头上长角,暗青布衣底裤,黑麻靴,腰间穿着豹纹皮质短裙。
宛陶抿嘴手掌一翻,掌心生风,伴着数道银白亮光朝黑衣女子面纱略去。两个妖魔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见状瞪眼大惊:“头儿她有法力快快快上家伙!”
两个妖魔袖子里各飞出一根小指宽的锦绳,像长了眼睛一样自动缚住宛陶双手双脚,几乎同一时间,两个小妖一左一右按住宛陶肩膀,领头模样的小妖板着脸说:“别总一惊一乍的。”
'文'另一小妖也不生气,推了推宛陶:“我说你这姑娘啊!不让你扯你偏扯,咋这么犟呢?”
'人'宛陶全副心思都在黑衣蒙面女身上,她咬牙怒道:“狐狸精!你没脸见人吗?”
'书'黑衣女子终于像有所感知一样轻轻动了动,她向宛陶伸出手,又猛然受惊一样转身就走。
'屋'领头小妖看了看宛陶:“大王在召唤黑夫人。”
宛陶没理他,望着黑衣女子的背影越走越远,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等背影在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才恶狠狠转头道:“你才脑有病!”
或许真的到了妖魔之地,宛陶总觉得控制不住发火,从她转世做玄鸟到如今的几十万年里,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那小妖听得发愣,缓过神才朝宛陶吼:“你脑有病!”
领头小妖揉揉眉头:“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带她去见大王!”
那小妖一听,对宛陶嗤笑:“你暗恋大王是吧?呆会给你个机会,但你可以放弃了,这片山头有无数女妖都暗恋大王,莫说你是新来的,单那些女妖就没一个能得逞,何况大王身边一直都有黑夫人。”
宛陶漫不经心地说:“你那么崇拜黑夫人,却连她是什么,来了多久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你……”领头妖怪猝然打断:“够了,再说一遍,带她去见大王!”
小妖领悟:“你竟敢套我话?走!去见大王!”
宛陶咬牙:“脚被捆着,你让我怎么走?”
“头儿,要不给她松开?”
“不行,走不了就蹦。”他警告地对宛陶说:“有法力的精魄我还是第一次见,大王放你进来,就不要耍小心思,否则……”
“吃不了兜着走。”“对,就是这个!”
宛陶:“……”
弇洲山半山腰有座十分宏伟的宫殿,宛陶一点一点蹦上来,累得满头大汗瘫在地上喘气,不一会,她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最惨的,两个小妖像抬死猪一样将一个手脚都捆在木棍上的人抬了进来。
那人一见宛陶立刻咧开嘴笑:“姑娘,你果然也在这,上次的问题还没问完,贫道实在夜不能寐,姑娘便告知贫道吧……哎呀!”他被重重摔在地上。
宛陶一脸黑线,是不是此处的人多少都有些毛病?
大殿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往一个方向,宛陶方要转头,却有两根手指夹住下颌,被迫仰起头。
浮黎不可方物的脸上微皱起眉:“你是谁?”
故人久别重逢,宛陶尚在自我陶醉,李道士的喊叫不合时宜地想起:“姑娘!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是魔王!”
浮黎眉头更紧:“谁让你们把他也带进来?”
抬人小妖不知所措,浮黎道:“扔到后山喂狗吧。”
他眼中温和不再,只剩冰冻三尺的冷漠,宛陶凝视这个完全是另一个极端的浮黎:“等等……”
浮黎问:“你想救他?”
宛陶道:“你们魔界一向守信用,与魔做交易便要等价来换,我愿意把自己卖给大王,只求放了他。”
浮黎微笑:“你不过是一只魄,本王要你何用?”
宛陶一狠心:“大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反抗……”
浮黎笑意更深,缓缓低下头,吻住她因紧张而颤抖不已的双唇,大殿上早已静得连心跳声都无比清晰,温热的气息弥散在唇边,浮黎另一只手厮磨着她的耳际:“好,本王就勉为其难答应你。”
☆、留守
弇洲山作为浮黎入魔后的大本营;常年有进无出;今日明目张胆放出一个道士;小妖们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结界处将李道士劈头盖脸一顿胖揍。
李道士起初沉浸在猛然被放的惊喜中;还有些蒙圈;后来被揍得清醒了些,他饱含热泪,整个人随着哭喊声一起消失在弇洲山脚:“姑娘!你就是贫道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来生再报……!”
宛陶木然跪在地上,十分诧异。
救人之前,她以为这将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漫长口水战,并且已经想好千万种方法和浮黎耗到底,没想到她刚说了一句话;浮黎就同意得这么干脆,这多少让人有些不大适应。
浮黎亲完她抹抹嘴,拍拍屁股走得十分潇洒,因为大殿里匆忙跑进来一个小妖,慌慌张张说:“大大大王!黑夫人她……”
这个黑夫人究竟何许人也实在让宛陶糟心,她一方面期待留下,一方面又很别扭,身后有一根手指在脊梁骨上戳了戳:“上山的时候见你牙尖嘴利还倔得像驴,没想到这么仗义。”小妖竖起大拇指:“我看好你!”
宛陶面无表情:“多谢。”
小妖嬉皮笑脸:“客气。”
旁边一个无波无澜的声音插。入道:“瞻跂,谨言。”
小妖继续嬉皮笑脸:“我叫瞻跂,他叫禹于,交个朋友!”
禹于摆着一张扑克脸:“哼。”
宛陶看向禹于,咽了咽唾液,随即对瞻跂灿然一笑:“我叫宛陶,初来乍到,今后请多关照!”
禹于一张脸更黑,瞻跂雀跃道:“那是自然,今后有谁敢欺负你,尽管来找哥,哥罩着你!”
宛陶笑得越发灿烂,禹于上前一把拉起她:“走吧,大王吩咐带你去后殿。”他不容拒绝拉起宛陶便走。宛陶见他脸越黑心里越高兴,方才蹦上山的仇算是报了。
到了后殿,禹于冷言冷语地说:“大王让你暂且住在此处。”
宛陶环视整个内殿,竟然丝毫不比当年紫云阁差,即便是大罗天的玄都玉京宫也不过如此,浮黎究竟变成什么样她暂且不晓得,但魔王的派头却做了十足十。
宛陶眼巴巴看着纯白玉镂空雕成的寝榻,紫金琉璃屏风,不可置信道:“大王好阔气,竟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
禹于一愣,抬手指了指外间屏风下一团勉强可以睡人的稻草席:“你的床在那里。”
宛陶立刻傻眼:“……”
禹于继续说:“大王还让我教你些日常规矩,不过,我猜阁下并不需要,瞻跂年纪还小,希望日后保持距离。”
—文—宛陶片刻怔愣,才了然道:“我懂,像你二人如此关系,我亦见过不少。”
—人—禹于道:“这在弇洲山很寻常,姑娘今后还会见到更多,我们都是投奔大王而来。”
—书—“哈?你们大王不会也是……”宛陶大惊:“那位黑夫人究竟是男是女?”
—屋—禹于蹙眉:“自然是女子。”
宛陶松了口气,疲惫地坐在稻草席上:“只要瞻跂不来找我,我自然不会去找他,你大可放心。”
禹于一点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内殿富丽堂皇,仔细一看,与玄都玉京宫其实大不一样。浮黎未入魔前不喜铺张浪费,宫中陈列之物大多是他和玉女亲手做的,可如今这座宫殿,处处珍珠玛瑙水晶珊瑚,宛陶左转右转,目不暇接的同时不得不摇头感叹,骄奢淫。逸,简直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在这样一座宝物堆成的宫殿里一呆就是两天,非但浮黎没有回来,就连管事小妖也没有一个,宛陶更加不敢随意走动,直到第三天正午,她百无聊赖躺在白玉雕的榻上午睡。
梦里,七宝山的阳光很刺眼,浮黎的微笑荡漾着草木绿尽的春。意,一转眼间,他们又来到波涛涌汹的东海,浮黎指着脚下海面对宛陶说:“我要用整块玉晶石为你造一座凉亭,从此,七宝山改名玉女山,我将整个大罗天送给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浮黎眼中带着满当当的期盼,白纱袍角被海风撩起,黑发在脸侧斜斜飘扬。作为一个女人,一生中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疼爱,没什么可遗憾了。
直到现在,宛陶也常常会在梦里笑醒。
浮黎不等她答话,便举身跳进苍茫大海,涟漪很快消失在一波接一波的海浪中,浪花的声音反而如水声潺潺,宛陶心中一颤,缓缓睁开眼,水声如沾染着魔力,从内殿里间向外扩散出来。
她僵着脊背坐起身,一步一步向里间挪,透过一溜微微颤动的紫水晶珠帘,诱人风光婀娜多姿地展现眼前,宛陶险些鼻血横流。
这座内殿采用两进套间设计风格,外间为寝殿,里间面积相对较大,但整个空间都被一座小温泉占领,原来此殿傍山而建,恰好健在一座温泉之上。
黑锆石地面亮得反光,浮黎的华贵紫锦长袍胡乱散在地上,宛陶傻傻杵在珠帘外,池里之人精赤条条闭目养神,肌肤胜雪,双臂懒懒搭在池边,胸前两点嫣红充满魅惑,整个人就是无限妖娆。
她抑制住火舌一样的冲动,转身欲走,浮黎睁开眼,沉声道:“回来。”
宛陶停在原地,浮黎又道:“过来。”
宛陶深吸两口气,转身撩起珠帘走到池边,眼睛盯着脚趾尖一动也不敢动:“大大王有何吩吩吩吩咐?”
浮黎伸出三根手指捏住她下颌,强迫宛陶抬起头,池水温热却异常清透,宛陶睚眦欲裂,只得眼望头顶,浮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本王要沐浴。”
“那小的不打扰大王雅兴,告辞?”
浮黎依旧捏着她的脸:“你帮我洗。”
宛陶心中已经开始哭泣,挂着眉毛闭眼说:“这不好吧……大王与小的第一天相识,男女授受不亲,小的可以叫禹于或者瞻跂来!”
“我记得有人与本王谈条件时讲得很好,绝不反抗……”
“大王想先从哪洗?”
宛陶双手颤抖,好几次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她胡乱在浮黎身上擦几下示意洗完了,浮黎一张脸就在眼前,气息喷在脖颈上,宛陶心跳如擂鼓,竟然可耻地湿了。
浮黎傲然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宛陶骇然转头,恰好迎上他略带温热的两片唇。浮黎靠在池边,宛陶弯腰侧头与他亲吻,唇齿交缠间发出靡艳的声响,宛陶忍不住轻轻吭了出来。
浮黎长臂一带,轻而易举便将她拉进池中,池水浸湿衣襟,露出诱人的山峦丘壑,她本就一身素白,打湿后一双腿修长匀称若隐若现,浮黎双眸一黯,压抑着声音道:“脱。”
宛陶连头发都已湿透,发帘贴在脸颊上,羸弱动人,她看了眼面前的浮黎,心一横,开始解衣带,许是太过紧张,双手颤抖解了半天还是死扣。浮黎忽然将她拉进怀里,粗鲁野蛮地在宛陶勃颈上种下一串串殷红,布料被大力撕扯发出刺耳的“嗤啦”声,两人喘息都很急促,宛陶顾不得害羞跨坐在浮黎腿上,浮黎就势向上一顶,身体被猛然贯穿的疼痛让宛陶难受的揪起小脸。她狠命咬住下唇,一手搭在浮黎肩上,另一只手向后撑在浮黎大腿上,配合他急促的进攻,除了疼痛丝毫没有任何快。感。
浮黎又顶了两下,才喘息着缓缓停下,下一次,他的动作开始趋近轻柔,池水在两人周身有规律地荡起波澜,宛陶黑发上的水滴混着汗水在脖颈上一道道向下流淌,浑身被温泉的热气熏得泛起淡粉色,看起来就像诱人可口的点心。
她的表情不再痛苦,半睁着双眼望向浮黎,喉间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浮黎在她秀美的锁骨上流连,吻上她挺。翘柔软的双峰,午后寝殿的温泉里,两个已经千万年不见的情侣终于尽情忘我地缠绵交错。
宛陶弯腰轻轻舔在浮黎耳根,浮黎喉结滚动从胸腔中哼出声来,他猛然翻身将宛陶压在池边,开始新一轮疯狂的进攻,宛陶大腿摩挲浮黎身侧,小腿盘在腰际,随着浮黎的动作上下滑动。浮黎越来越快,喉间更加频繁地发出嘶吼,终于又一次深入挺进后,一股热流在冲进宛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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