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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又见神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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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君明宛然一笑:“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真好。”宛陶心中一热,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倪君明又回来了,没有死在战场上,就站在油菜花海里等她。还是那个倪君明,眼里有柔情,嘴角带笑,看起来和蔼可亲,清新又脱俗。他不是那个不可侵犯的帝君,语气没有飞扬跋扈的自信,眼中不是冷漠和疏离。
东华帝君!
宛陶似乎想起了什么,稍稍松开紧握的手,皱着眉道:“你……”
倪君明见她要松手,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怎么……你反悔了?你不愿意嫁给我了?”
宛陶用力抽回手,义正言辞地说:“你不是倪君明!他早就死了,你想让我摔得粉身碎骨,你这个骗子!”倪君明脸上笑容终于土崩瓦解,像是听见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样,与身后的油菜花海渐渐消失在朗朗晴空里。
宛陶重重呼出一口气,气流在嗓子里转了几个弯,颤抖地融入脚下深渊,手心水淋淋地冒汗,将天栈扶绳浸出五个手指印。倪君明刚刚消失,天栈便跟着抖动起来,宛陶站在中央,只有硬着头皮踉踉跄跄朝山对面跑去,前脚方踩上实地,后脚天栈就断裂坠入无底深渊,有几段撞在山石上,击起团团灰尘,碎裂的残屑几经周折又落入飞涧中,溅出朵朵水花,景象让美丽安宁的昆仑山平添一丝诡异又危险的气息。宛陶咽咽口水,继续向前走。
参天巨木不复存在,反而出现一汪碧绿碧绿的池水,池旁柳摇新绿,红花点点,千丝柳影中,背身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彩衣分外鲜艳,乍一看就像戏花蝴蝶,却比蝴蝶多出一份从容沉静。宛陶喉咙沙哑,心里仿佛空了很久,张嘴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字眼。花间之人转过身来,轮廓不太清晰,眉眼七分像倪君明,还有三分不像,但看起来更加熟悉。
柳枝轻轻打在衣袂上,几缕黑发随风翻飞,他舒缓地笑着说:“你来了。”
不知为何,悲伤和绝望一股脑涌来,仿佛下一刻生命就会出现断层,将一切回忆与美好都留在此时。心里只有个声音不停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听他说,让我再听一听,再仔细看一看,今后命归天外,就算三魂七魄都不在了,也还能留个念想。宛陶笑着哭了。
那人见她忽然流泪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地凑过来,抬起手掌道:“你你你,怎么哭了……看,这是什么?”宛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朝他手心看去,正中央一团红色符印十分醒目,宛陶简直嚎啕大哭起来,那人见她哭得这样伤心,两只手不知该放在哪,最后,还是小心翼翼把她抱进怀里安抚道:“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心都碎了!这是一道三清神符,我将它印在掌心,今后永生永世都会和你在一起……”
宛陶双手环住他脖颈,用尽所有力气去吻他,那人也同样竭尽所能回应她,直到两人都开始颤抖,才缓缓停下,宛陶眼中充满泪水,直视着那人双眼,用最轻柔的声音说:“永生永世都要和你在一起!”她手中忽然多出一柄三寸长的玄铁短刀,话音未落,便从那人后心狠狠刺进去。他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宛陶,眼中情。爱全消,反而充斥着熊熊怒火,后背上鲜血喷涌而出,他用尽所有力气抬手掐住宛陶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她就会跟着他一起死……
可是,最终也没能下得了手,眼中清明猛然全失,那人艰难地怒吼道:“贱……人……”身体随着最后一个字消失在风中,只留一柄染血的匕首掉落在原地。
宛陶像失去挚爱一样茫然不知所措,望着匕首发呆,她颤巍巍捡起来,想要对准自己胸口一刀刺进去,那样就能跟着他一起走。刀剑没入肌肤的痛让她缓缓回神,倪君明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被自己杀?那人不是倪君明,甚至越看越不像,他会是谁?
神智逐渐清明的宛陶将堪堪要命的短刀从胸前□,刀及四周景物又一次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捂着胸口站起身,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杂草枯黄的山凹之中,紧接着,一股狂喜直窜进脑门。
玉清真王!
她想起来了,自己方才进了阵,上一次进困仙阵,宛陶不分真假,在天栈时就跟着跳下去险些身亡,这次比上次竟然凶险了不知多少倍。
她小心翼翼走到真王跟前,轻轻道:“真王……”
玉清真王盘膝坐在地上,面色微白双眼紧闭,宛陶伸手探了探他鼻息,微弱绵长,还好,还活着,看样子他也受了不少伤,此处应该便是困仙阵的阵眼所在了。
宛陶盘腿在真王对面坐下来,同样闭目调息,但又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是哪里呢?
忽然,一阵极其毛骨悚然的感觉从面前油然而生,鸡皮疙瘩一直蔓延到脊背中央,宛陶皱眉睁开眼,才发现真王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像浸了血的落日一样通红!对了,困仙阵共三层,她方才却只闯了两层,还有一层!
真王发红的目光逐渐升腾起恨意,宛陶下意识站起来想跑,却被他一把拉回来。真王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和中还有些脱线,除了对待动植物比较令人侧目,平常他老人家几乎没有过激的行为,基本在宛陶眼中,真王就是那种对花草和小动物以外的所有事物都不太计较的神仙。但此时,这位上仙用最凶狠的臂力禁锢她,还用最凶狠的嘴皮子折磨她,她现在才知道,被强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攻城略地之后,真王不仅眼睛是红的,连眼眶都跟着发红,宛陶傻张着嘴听他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宛陶如梦初醒,推开他站起来就跑,真王几步就追上,单手掐住她脖颈道:“你,你去死……去死!!!”宛陶被他用力摇得七荤八素,又因为窒息眼冒金星,但,自己这条命是真王给的,死在他手上比死在倪君明手上有面子多了!
这趟死,值!
就算最后晕过去,她脸上依旧挂着浅笑。即便要死,也不要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地死,这回没有凤凰仙身替她脱劫,可能真的要上路了吧……如果冥界鬼差多事问她怎么神仙还会死得这么惨,那该多不好意思,只有微笑着死,她才可以骄傲地对鬼差说:“惨?谁死得惨?你他妈没看见我在微笑吗?”
噗嗤。
身边有人发出一声笑。宛陶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熟悉的紫云阁,躺在正殿偏房中,玉清真王正一脸来不及收回的笑眼巴巴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这几天俺要发奋赶稿九千字!监督我吧!
☆、变化
宛陶轻轻扭头,一阵酸痛从脖子上传来,玉清真王按住她半个脑袋:“不要动。”
真王离她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宛陶莫名脸红心跳起来,想起困仙阵中那个粗野蛮横的真王,她此刻果真一动也不敢动。玉清真王难得面色严肃地说:“幸好东华帝君破阵及时,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说,这些日子以来,倒真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困仙阵是闯着玩的吗?”
宛陶委屈地小声说:“还不是因为小仙担心真王……”玉清真王自顾自说下去:“你胆子大也算了,怎么有胆量闯阵,脖子还被人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是胡闹!”
宛陶不能扭头,但眼睛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尽量将目光转向真王,只见他面色红润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训话,竟然丝毫没有自己脖子上的淤青是被他掐出来的觉悟,难道,真王他失忆了?凭着鸟类的本能和直觉,宛陶完全可以肯定阵眼中那个人绝对是真王,否则她也不会放下防备,还死得那样大义凛然。
宛陶婉转试探性地问:“真王果然神通广大,小仙差点被掐死,您是如何找到我的?”
玉清真王迟疑片刻,起身负手望向窗外,答非所问道:“我给你打个比方,直观些,就像文玉树一样,只有蓬莱山的灵泉水能养活,你问这是为什么,我也解释不通,总之,你到了阵眼,我自然而然地找到你,既复杂又简单,你明白么?”
宛陶先点头,又开始摇头,脖筋带着皮肤被左右拉扯,疼得天旋地转外加翻白眼,玉清真王连忙施法让她入睡,轻声道:“不明白就算了,一个锁配一把钥匙,用铜丝有时候也能打开,犯不着较真,先睡一觉吧。”宛陶倦意袭来,双眼一黑不知所觉。
可能真王被她舍命陪君子的英雄气魄打动了,从困仙阵里出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又叫人说不出所以然,最明显的便是他看宛陶的眼神,平添三分关怀,更多的是七分复杂。每次他说话的时候,宛陶都会被这种赤。裸。裸。的销魂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时常顾左右而言他,玉清真王似乎很满足于她的状态,一天里有大半天和她腻乎在一块。
最开始宛陶身上带伤,真王亲自照顾她无可厚非,渐渐地,紫云阁的仙卿看出些许端倪,茶余饭后的话题终于从东华帝君的小老婆转移到自家真王和宛陶身上。
合欢单手举着茶杯,一脚踩在仙椅上,横扫众仙道:“诶!你们有没有发现,真王从那个破阵里回来变得比以前更帅了?”一个仙卿接道:“怎么更帅法?真王本来就帅,还能一天一个样,百变无敌?”
合欢一掌敲在她脑门上:“一看你就是那种情窦未开胸无大志的小傻帽!”她摆摆手,众仙会意凑在一处,听合欢小声说:“一个男人,最动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众仙纷纷摇头。合欢得意地说:“最动人的,当然是他们呵护女人时那种柔得能化出水的眼神,一颦一笑,深谙风情,因为他们要时刻注意自己的状态,把最佳的一面展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仙眼前。”众仙恍然大悟,一起点头。
与此同时,玉清真王刚刚将宛陶搬到自己寝殿里来,就用那种柔得能化出水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边剔牙边说:“吃惯了天庭仙物,甚是想尝尝凡食,这可如何是好……”宛陶正将真王床榻下的抽格抽出来,一脸郁闷地铺被褥,听他如此一说,震惊地转头道:“真王您不是才吃过么?”
玉清真王挑眉一笑:“才吃过么?哦,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记性总也不好使,连刚吃过都忘了,忘了吃饭就会饿,这可如何是好……”虽然从来没听过这种歪理,但身为紫云阁专门服侍真王的仙卿,宛陶缓缓站起身,“既然真王饿了,小仙这就去后殿做些家常小菜来。”玉清真王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立刻也跟着站起来:“正好,本王对人间伙食很感兴趣,不如就和你一块去后殿吧!”
合欢将茶杯撩在仙案上,转身坐在主位继续说:“一旦动了情,他们就会想尽各种理由,黏在女方周围三尺以内,用自己最拿手最擅长的绝活打动女方,获得一颗新鲜出炉的芳心!”小仙卿绕在她周围,各个津津有味地听着。
后殿里,宛陶看着玉清真王委屈地捏着手指说:“这块铁真讨厌,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把植物切开,凡人实在太残忍了!”他被菜刀切到手指的伤口很快愈合,宛陶只能接过非要帮忙切菜的真王手中的菜刀,飞快地将一棵绿色植物剁成十六块堆在一边。玉清真王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地震惊,颤抖着说:“你、你简直太残暴了!太残忍了!”
宛陶不理会他,又拿起一颗土豆,手起刀落,瞬间将它变成无数薄厚均一的土豆片。真王蹲在一边,他的心边滴血边将一棵棵劈好的木柴扔进灶台下生火,他的不尽木,他那棵养了十万八千年的不尽木,被劈成柴火煮汤了!
最后,真王是哭着吃光一桌饭菜,他发誓今后再也不想吃凡食了。
合欢用力在桌上一拍,总结道:“由此看来,咱们真王可能真的喜欢上小黄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牛逼上仙九天玄女,居然就在紫云阁里!”她浑身一震,连忙问:“你们从前有没有谁当着小黄面说九天玄女坏话?”弗娄接道:“算起来,还是你说得最多,不过放心吧,你看小黄虎头虎脑的样子,不会报复你的,大不了就是真王让你去挑十天灵水来浇花,不会怎么样的!”合欢立刻摊在仙椅上,一动不动的开始装死。
晚上,真王躺在舒适柔软的仙床上,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宛陶就睡在寝榻旁边,呼吸均匀绵长,真王忽然觉得身下云褥又凉又硬,仙枕又软又低,翻来覆去不舒服。他撑起身子向下看,还是觉得宛陶的床褥看起来舒服,既然她已经睡着了,一定不介意自己借她床褥枕头凑合一晚。于是,真王小心翼翼下了床,悄悄掀开盖在宛陶身上的云被钻进去,和她枕在同一个枕头上,看着近在咫尺的睫毛微微颤抖。
嗯……果然舒服极了。他老人家很是满意!
第二天,合欢抱着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小糕点小仙物和碎花仙布,偷偷摸摸来找宛陶,尾随而至的小红也讨好地边摇尾巴边伸舌头往她身边凑。合欢踢了它一脚,“去!”然后贴着宛陶坐下,谄媚地说:“你来紫云阁这么久,从前都是我上下打理,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宛陶莫名其妙地摇头:“没、没有……最近怎么总也见不着姐姐,上午真王还在念叨。”
合欢不好意思地说:“快别叫姐姐了,和你的岁数比起来,我实在太年轻了!”说着说着,觉得话不对劲,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成仙比我早,仙阶又高,理应我叫你姐姐,真是折煞了!”
宛陶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相互称名字吧。我原名叫宛陶,你若不便改口,直接叫小黄也行。”
“当然是叫宛陶了!小黄听起来和小红一样土,要不是真王亲自取的,我们几个早就给改了,还是宛陶好听!”小红委屈地在宛陶脚边盘成一团,从尾巴的绒毛里抬起头来,低低呜咽一声,“宛陶姐姐,栗子饼真好吃!”
合欢想起此行目的,把案上一大堆物件按个拿来给她看:“你看这块透明仙蚕布好不好看?”宛陶在人间和嫘祖学过织布,一见这块透明丝绸只觉无比亲切,竟是上等料子上等手艺,顿时喜欢得不得了。合欢道:“这可是嫘祖有生之年纺过最奢贵华丽的布,送给你。如果做成贴身衣物穿着,若隐若现中韵味无穷,男仙们最喜欢了!”宛陶自动忽略后半句话,美美地欣赏布料。
合欢又拿来一只凤钗:“这支钗用极地精金铸成,据说是人神少昊亲手打的。”她将钗带在宛陶发间,凤嘴衔着的金穗垂在鬓角,合欢看着她,感叹道:“好看 ,真好看!真王见着一定喜欢,送你了!”
宛陶被她热情所摄,低声道:“我……”合欢握住她的手:“千万不要和我不好意思,我的就是你的!”她指指案上:“这些都是我的家当,今天全送你了,就当是重新认识的见面礼,你不收就是打我的脸,今后姐妹没法做了!”
宛陶道:“我收我收!”合欢一听眉开眼笑:“这就对了,诸位妹妹都还小,也不大懂事,从前有什么不对,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代她们向你赔个不是。”
宛陶连忙扶住她:“这是哪里话,姐姐们没有对不住我,倒是我处处需要引导添了不少麻烦。”
合欢心里大石头总算落了底,松口气道:“你不在乎就好。”
弗娄恰好此时敲门进来,对宛陶有礼一笑,与合欢说:“合欢姐,前殿来客了,真王让你过去。”合欢心满意足跟弗娄走了,留下小红窜到宛陶膝上,用头使劲蹭她:“宛陶姐姐,今后我就跟你混,你比合欢姐好多了!”
☆、勇敢的小仙卿(修)
玉清真王从困仙阵里出来需要静养,好不容易清净几天,紫云阁终于踏上了重新开门迎客的新篇章,最勤快来得最早的不是天庭里的神仙,而是蓬莱山的云屏上仙。能这么精准地掌握第一手资料,先于众仙前来探望,想必这位上仙对真王不是一丁点的上心,这几天恐怕都留宿少阳宫,日日伸着脖子朝紫云阁看。
当然,前殿侍奉的小仙卿绝对不会当面嘲笑她,毕竟云屏上仙总是淡得像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紫云阁众多花样繁多种类各异的植物里,平均算下来,每二十盆,就有一盆是云屏上仙从蓬莱山带来的,这个概率在紫云阁已经是非常之庞大的数字,冲着玉清真王,小仙们也会多少给云屏些面子。
合欢在一旁冷眼旁观,云屏神色憔悴形容枯槁坐在正殿上,强自镇定地看着容光焕发的真王。反倒是玉清真王担心地问:“云屏仙子,几日不见,可是不舒服吗?”
云屏淡淡一笑:“怎么不见那位新来的仙卿?”
真王想起宛陶,喜悦之色一闪而过:“她刚养好身子,还不便见客。”
云屏端起茶杯小饮一口,尽量掩过颤抖,不动声色地说:“这位仙卿勇闯魔阵救护真王,当真勇气可嘉,如今传遍六界,众仙纷纷对她赞不绝口,这样独特的妙人,真王也不能总是藏着掖着,早晚要带出来让众仙见一见。”
玉清真王有些迟疑,“众仙……都知道了么?只是紫云阁的一个小仙卿而已,六界未免太小题大做。”
云屏道:“说得也是,可能天庭平静太久,难免会有些寂寞,倒是真王劫后竟与从前大不一样,想必万物有弊也有利,困仙阵虽凶险,却使修为进境不少。”
玉清真王叹了口气:“凡事有弊有利,有的不可操之过急,有的又要抓紧时机,仙子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
云屏放下茶杯,起身行了一礼:“我本是担心真王才过来一看,如今真王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日后若有所需,大可去蓬莱山,只要真王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玉清真王与云屏相处了很多年,深知她的脾性为人,也不推辞:“仙子如此一说,本王感激不尽,如若有所需求,定会向仙子开口,仙子闲来无事,也可常来天庭转转。”
云屏笑起来真真是勾魂摄魄优雅迷人,辞别真王款款离开了。合欢将她送出大门,哼了一声,甩身往回走,这位上仙当真不是好东西,面上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内里却不知道和她那位高高在上的表姐装着什么花花肠子。
当时真王在困仙阵里,也没见她多么奋不顾身地往里冲,如今可倒好,真王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她却来紫云阁不咸不淡地说这一番话,明里夸奖宛陶有勇气,实则让真王下不来台。玉清真王就算有再大的肚量也总归是个男人。
合欢在心里暗暗骂一句:云屏上仙这个母王八!
真王显然心情受到些微打击,一上午话不多,反倒见了他的植物才露出点笑脸。一到下午,六界各上仙仿佛约好了似的,轮流来紫云阁探望,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走马观花一样累得合欢团团转,真王见她有些架不住,又叫了弗娄和别的仙卿出来,但众仙落座之后第一句话竟然都是问宛陶。真王脸色一点比一点黑,直到晚上关门谢客,紫云阁的仙卿轮值遍了,偏偏就是没有她。
宛陶养伤养了许久,今日紫云阁前殿门庭若市,自己在后殿没什么事可做,便自发地去桃林修剪桃枝,真王最近为了照顾她的确费了不少精力,桃林已经许久没修剪过了。她用一天时间将每棵桃树打理一遍,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等真王回来已经倒头睡得像猪。
晚上回来,玉清真王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轻手轻脚躺到寝榻上。这一天,心情不好。
第二日一大早,终于来了位重量级上仙——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是六界目前最有权势的上仙,他说出来的话,当然也和普通上仙抑或那些仙阶更低的仙人不同,只见他开门见山道:“真王不觉得正殿会客太过正式了么?不如你我二人去后院桃林一叙,庆贺真王健体安康。”帝君发话,玉清真王当然要让合欢在林中小亭里备好茶,二位天庭里最高贵美丽的上仙才一同前去。
自打宛陶接手桃林后,东华帝君还是第一次身处其中,他当然知道桃林是谁打理的,因此神情总有些恍惚。
终于,他在林里说的第一句开场话虽然不同于前日众仙,但效果差不多,并更带有一定的不容拒绝和目的性:“听闻紫云阁中新来一位小仙,非但勇气可嘉,还泡得一手好茶,但凡来紫云阁探望的仙人,竟无人有幸一观佳人芳姿,不知这个面子,真王肯不肯留给本座。”
玉清真王微微一笑:“帝君开口,本王当然不敢不从,”他转头对合欢道:“去把……小黄叫来。”
宛陶听说东华帝君在桃林里,还指名非要自己去,吓得摊在地上走不动路,合欢扶住她不停地劝:“你就算不想去,好歹要看在真王的面上,不能给紫云阁丢了份。大不了泡完茶就躲在真王身后,不要和帝君交错出火花,眼观鼻鼻观心,挨一挨就过去了!”
宛陶见实在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往桃林走。这片桃花林自己平日最常来,每一棵桃树都无比熟悉,如今这些粉嫩枝桠竟凭空生出许多尖刺,见了就生生刺眼,更别说走进去。
有些事明知再也回不到从前,所以轻易不去碰也不去想,因为那是心口的一块疤,东华帝君今天的举动,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撒盐。难道帝君已经厌倦了油菜花,又迫不及待地想让她见识一下,桃花下的帝君是不是依旧光鲜靓丽,挥挥衣袖的背景是不是还很英俊潇洒?
她就是怀着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抬步迈进桃花林。
谁知,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东华帝君的眼睛就没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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