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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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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为名义。
沐暗尘全然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他知道他很想去见她,可她醒来,却又不见了。
他们出来时,息璎拦了拦相独夏。
他眸子黯然道:“她大概不想看到本王。”
☆、第一百八三话 患得患失(下)
他们出来时,息璎拦了拦相独夏。
他眸子黯然道:“她大概不想看到本王。”
那一刻沐暗尘才了解,一直以来相独夏在意的是什么,守在红井屋外患得患失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又没有惹到红井,于是很正常的抗议道:“我的伤也才刚好,要调查祭祀院你自己去。”
“但是本王不想让她看到你。”
“……”这算什么回答!
沐暗尘觉得自己真心的冤,他不敢去见红井,他还想见呢。再说花渡城一战,他赶过来救她,虽然也察觉出她换了白龙的身体,只是那时情势匆忙,他认出她来,却来不及细问。
这一时刻,沐暗尘很是好奇红井怎么会“变成了”白龙,本打算待她醒了,好好一叙的,就全被相独夏这个小心眼给搅合了。
石洞中发生的事情,叶空凌是“避重就轻”告诉他的,因此沐暗尘并不知道,他早已被身边的这一位妖王大人认定为“拒绝与红井往来用户”了。
话说回来,他同相独夏出来,在祭祀院周围转了这一圈,相独夏始终心不在焉的,很多次他同他说话,他都是敷衍了事,唯独在此刻感知到红井的状况后,眼光中有了些神采来。
“不然你就回去。”
“她应该醒了。”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不见她?”
他却看了沐暗尘一眼,转身就走。
“喂,相独夏,你去哪里?”沐暗尘一脸黑线,怎么回到花渡城之后,这家伙就神经兮兮的了。
***
息璎推了推青空,使眼色向他示意,那位妖王大人在红井喝过药之后,人就回来了,回来后照样站在人家的门外,这时候已是午后,叶空凌早也回房去了,他却还那样站着,而红井明明都知道,就是耗在屋子里,不管不问。
他抱着伤重的红井回来后,两人就一直僵持着,众人却不知,这两位在闹什么别扭。
“你去问问妖王啊。”息璎轻声对青空说道。
青空纠结地皱了皱眉,答话简单明白:“不去。”
他自动排斥长相比他漂亮的同性,尤其讨厌相独夏。
糯米三两下蹦到息璎肩上:“阿井的事情,谁敢管?你这是陷害青空。”
“那怎么办?就看着他们这样?”息璎伸手指了指。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我看火狼王没准能成。”一旁沉默良久的湮玉倏然开口。
众人若有所思。
半晌,息璎恍然道:“我懂了!那天一起回来的还有伤重的火狼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妖王……”
“好像什么,明显就是在吃醋。”青空将话补上。
“恩恩。”众人点头。
“那不需要火狼王了,还是我吧。”孰料青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拂了拂他那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在众人堪称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迈开了步子。
“他刚才……刚才不是不同意的么?”息璎一脸的诧异,然后是湮玉习惯性地耸肩沉默,糯米看笑话似的舔了舔手掌。
青空刻意从相独夏眼前走过,相独夏拿眼睛扫了他一眼。
屋门倏地被打开,浅淡的光线晕染进来,红井正对着铜镜梳弄着长发,听到门声响,头也不回地就来了句:“出去。”
青空挑眉,她还真以为是相独夏进来了啊。
“阿井,身为你的巡山大队队长,我觉得我有必要进来看看你的伤势。”
这才听出是他说话的声音,红井惊喜地转了转身:“青空?”
“快,快,帮我想个办法离开这里。我师父拿花渡城的人命威胁我,虽然我也知道陌凋零不可能会攻入到这里来,但是吧,但是……”
“但是又怕万一真是那样,你于心何忍。”
红井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天知道她有多想离开这里,可是凡事不都怕个万一么?当时她与上官妃对战,宁可陷入绝境,也没有召唤青空他们几个,不也是担心这一城百姓的安危么?
“你不是想离开花渡城,而是想躲开相独夏。”青空一语道破红井的小心思。
被他揭穿,红井登时泄气:“要不你想个办法让相独夏滚开。”
“那还不好办。”青空说着妖孽一笑,抽出腰间的佩刀递给红井,“没有了那朵莲花,他不就感知不到你了,现在他不在这,正好解决。”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要不你试试?”
“你这主意出的太白痴了!”
他这算个什么主意啊!拔刀子割肉?那不是傻子么?厄……红井想着,随即后背一冷,这种白痴的举动貌似她曾做过。
只是她走神的这几秒之间,没有注意到一丝狡猾的笑意自青空脸上闪过。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青空反问,猛然间长臂一伸,勾住红井的腰,将她一推,直接按到墙壁上禁锢住,红井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就已经被青空抵在了墙上。
“青空!搞什么!”
“帮你解决问题。”波澜不惊地回话。
银白的发丝错落散逸在红井的脸上,他却还笑得漫不经心,该死的青空!红井伸手推他,无奈伤势过重,她的手臂还使不上力气,同青空对抗起来,毫无胜算。
就在青空的手落到红井肩上的时候,门倏然“砰”的一声被人猛力推开。
咒逐剑光暴涨,冲着青空横扫过来。
青空似早有准备,轻松地偏身躲过。
相独夏就站在门边,一脸怒气地瞪着青空。
青空却妖媚地笑着,抬手摸了摸脸,暗骂这男人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幸亏是他躲得快啊!不然的话,那么猛的剑气,八…成他会被破相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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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四话 不想做白龙
“舍得进来了?妖王大人。”青空偏头,神色妩媚,目光在相独夏脸上流转一圈,他要不来这么一通闹,估计相独夏还能接着在外面站下去。
相独夏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上了青空这小子的当了!
他就是故意要逼他进来的。
“青空你给我等着的!”另一边,红井愤怒了,手忙脚乱地正整理着衣物。
青空权当没听见,加快了脚步就往门外走,也完全无视相独夏看向他的眼光,直走到门边与这男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里,他轻轻在他耳边落下句话:“你差点毁了我的脸,定是嫉妒我比你漂亮。”
青空说完,哈哈大笑,进而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青空身后,红井狠狠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简直恨不得能将他掐死当场,这家伙分明是她的人,居然胳膊向外,帮着外人一起整她,这一刻她也明白过来了,说什么剜去莲花印记是假的,青空进来的目的就是激将相独夏。
红井当下决心,等她伤好了,非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这家伙不可,封住他的灵力,让他满大街的装人…妖!
屋门被相独夏关上了,光线暗了暗,红井才回过神来。
她冷下脸,重新回到铜镜前面去,继续着她的动作。
她本来想将白龙的头发削剪的短一些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张属于龙王的脸,总是让红井对自己感觉陌生,之前她穿越到此,占用佟青雾身体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现在这样子的心态却时刻在她心底纠结着。
许是,白龙之于相独夏,意义不同。
又或者是,白龙的能力太强,总是让其他人对“她”报以希望,尽管那些人从来不说,但无形中的压力却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他们总是会拿她和白龙比较。
比如沐暗尘会说:白龙从来不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白龙不会,但是她红井却是会。
因此,她总是觉得,他们都没有在注意“自己”,他们看到的似乎永远都是这具身体本来代表的那个女人:白龙!
透过她,总是在看着白龙。
甚至很多时候,她自己在照镜子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她到底是谁?她是白龙的转生,但是如何一点白龙的记忆都没有?她什么也想不起,也没有觉醒龙族的灵力,这样她不得不去怀疑与忧心,仿佛她与白龙本来就是两个不相关的个体。
但她的生活,却被白龙蚕食着。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想让这具身体属于自己,哪怕只是在她照镜子的时候,能觉得这是自己就好。
红井缓缓地站起身来,她一早就做了这个决定,剪短白龙的长发,她要改变这个女人的形象,彻彻底底的改变。她不喜欢白颜色的衣服,也不喜欢她的如丝缎一般美丽的长头发。
伸手拿过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剪刀,一把对着墨般的发梢剪下去。
“住手,红井!”相独夏大骇,瞬间上前来,一手握住红井的腕子,阻止她的举动。
红井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相独夏却似做错事情的孩子,垂了垂眸,又在瞬间将她的手放开。
“你不舍得?是因为这是白龙的头发,对不对?”好像一下子没了兴致,将手中的剪刀放回到桌子上,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么奇怪的人。红井突然讨厌起这样子反复无常的自己来。
“不是因为白龙,是因为你。”
红井苦笑,这样子的话实在太过动听,动听到几乎令她没有抵抗力。
“我不是什么龙族的王,也不是你们所期待的战争女神。”依然是当时在石洞中她说过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过去,相独夏,很残酷对不对?我甚至都不知道从前,你对白龙是不是真心,还有踏月……”
“不是的,不是这样。”他终于忍不住,将面前的女人死死按进怀中,反反复复说着同样的话。
相独夏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乱了,他在她屋外整整站了三天,三天来,他不知想了多少的话要对她说,也不知想了多少可能出现的场面,想过她哭想过她闹也想过她打他,可是唯独没有现在这样。
她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刀子般,还有她所受的这些伤,他不敢多看,更不敢问起,他很怕勾起她对自己的恨意,他更惧怕她真的会离开自己。
现在她竟然开始怀疑千年前的那些事情,怀疑他对她的真心。
“没有踏月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很想告诉她发生在宣夜冥天的事,想告诉她踏月死了,还有踏月和叶空凌……可是话到嘴边,相独夏握了握手,依旧是缄口未提。
踏月的预言,最后的那句话,他打断了没有让她说出,却也只有他知道。
如果最后预言成真,他情愿红井永远不知道这些,永远的误会下去。
那样子,她会快乐。
可是,心里又很矛盾,他不想她离开自己!
就在这样子的矛盾纠缠之中折磨自己,相独夏忽然觉得这世界上有些个相遇很残忍。
红井说的没错,是很残酷。偏偏他又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白龙看待,这张脸,这个身体,连同这个纠纠缠缠的长头发。我很讨厌这个头发,很漂亮又很麻烦,总之她一点也不是我,一点也不像我,和你有关联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们早就应该两清了。”她喃喃自语,木然地说出这些话。
“要怎样你才能相信?”他急了,扳过她的肩膀,被迫着她面对自己。
“我和沐暗尘的事,你又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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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五话 雕像(金牌加更)
“我和沐暗尘的事,你又相信么?”
她说着,目光逼视过来。
“我信你。”他对上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而不是她。”
红井默然,望着相独夏良久,话说不出来。
她明白他话里指的人是白龙,也知道这句话里并不只是单纯地在说“信任她”,而是对于她之前的那句“和你有关联的是她不是我”作了回答。
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上前来轻轻地将她抱起,走向床榻,而后慢慢将她放下来。
红井坐在床边上,看着男人转身走回到妆台前,拿起木梳子脚步又折了回来。
眼睛从她肩膀那刺眼的纱布上移开,相独夏皱了皱眉,继而坐到了红井的身旁。
她没有动,却是满脸的诧异。
相独夏手抚在红井的发顶上,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捋过,小心翼翼,手中的木梳子掠过她的耳边鬓间,慢慢地帮她梳理起长发来。
她心底一跳,涌上些莫名的情感来,但她确实又不想去阻止,便任由他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灵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房间里安静得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可以听的见,红井垂着眸子,看着自肩膀上低垂下来的发梢一点点地被他打理整齐。他似从来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笨手笨脚的,有很多次都拽到她的头发,弄的她很疼。
他就总是轻声地问:“疼么?”
每到这时,红井就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索性也就不去理他。
终于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又将散落在她额前的碎发掠到耳后去,这才放下梳子,定定地看着她。
“我从来不曾透过她去看待你。”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相独夏开口打破了沉默。
红井倏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如果她能忆起从前的事情该多好。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有样东西,我却必须要给你。”
相独夏说着伸手入怀,掏出样物件,轻放在红井的手心里,红井低头去看,目光落在那物件上,心中一震,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鼻尖,她吸了吸鼻子,才强制地压抑下去那股子微涩的钝疼。
却是一尊木头制的雕像。
落在手心上的分量沉甸甸的,单从这木头的颜色与质地上看,应该是水沉木雕,且是千年树龄的水沉木。
雕像是一个女子的轮廓模样,罗衫轻薄,裙裾短小,青丝散落飘逸,看那腰身十分的俏丽可人,只是相独夏故意将雕像背面向上放到红井手中,这尊像趴着面朝下,躺在红井的手里,使得她看不清雕像的面容。
红井突然就笑了出来。
相独夏诧异地看着她,眸子暗沉深邃,却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红井抬眸,“我刚才在想,如果这尊像没有雕刻脸,那会是怎么样的。”
言罢又想了想,红井觉得自己很是无厘头。
“鸦骨村那晚,你一直站着屋子外雕木雕送我,可是你刻的是佟青雾的脸。”红井说着顿了顿,当时的场景倏然浮现在脑子里,那时候她忘了他,也不信任他,她始终误以为古青青与他之间有些什么。
有一晚他照顾好了自己的饭食洗漱,无视自己的闹别扭而出了门去,那晚他一夜未归,却是在院子里一直守着她,为她刻下了尊小像。
想着,鼻尖的酸涩更甚,竟似再压抑不住,之前那笑容明明还僵硬在脸上,不知何故,眼眶却红了。
那尊雕像,在分水岭的时候,她还给了他,当时他重伤失去意识。
仿佛再度回到那夜,山谷中萤火虫漫天轻舞,她哭着同他生别。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直到相独夏的手指抚在她的脸颊上,替她拭去眼泪,红井才发觉自己已经哭了满脸。
“你嫌弃我雕刻的不是你。”
红井点了点头,一时无语,眼光便又落在了手里的雕像上,她暗想,如果是她现在的样子,依旧是白龙这张脸,她倒宁愿这尊木雕没有被刻出五官。
哭了又笑笑,她将雕像翻转了过来。
“这个!是我!”几乎是在同时惊呼。
丽眸圆睁,红井也说不清自己是惊异还是惊喜。她拿起雕像凑到眼前来细细地打量,木雕上的女子微微浅笑着,双眼略弯成月牙,脸颊丰盈,鼻翼英挺,小小的嘴唇轻抿着,简直是栩栩如生,分明就是那个生活在西昆仑的自己!
这一张脸,她有多久不曾见过了?
这就是她,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啊!
“这三天来,你一直昏睡着,我便在外面雕这个,虽然只在那一晚见过你一次,可你的样子,在我心中,永远都印象深刻。”
他口中说的“那一晚”,应该就是她入了梦魇,见到神秘水池的那晚。一想到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红井但觉脸颊发烫,赶紧拿手捂了捂。
她低头看着雕像,极力掩饰着。
她的相貌,他就只在那时见过一次,可这尊像竟是雕得如此相像神似,他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这让红井有种感觉,似乎她真的就是相独夏倾心去爱的那个人,他对她的心,是真的。
无关乎前世,只说今生,无关乎踏月和白龙,只说红井。
“相独夏。”她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木雕像,思绪中不断地闪过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沉了很久才轻声道,“那天,我和上官妃对战,是因为想去宣夜冥天。”
轻笑,摇头,白龙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到险境,是因为白龙永远不会向她这般冲动。
可是她所有的冲动,全都只是为了一个他而已啊。
“上官妃说,你人在那里。”
似有什么东西划着男人的心,相独夏心底一疼,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红井会轻易地答应与鬼族出城一战。
兮宝我爱死你了!!感谢你的金牌~!
☆、第一百八六话 唯独你(金牌加更)
“你跟我说,你去客栈拿回咒逐剑,我相信了,可是我等了一晚上你也没有回来,我再也感知不到你,也御使不了咒逐。”红井说着起身,走到相独夏身旁来,抬眸对上男人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道,“我一直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被这里的祭司发现了妖族身份,同杀破狼交起手来。”
话语到此,红井顿了顿,似有似无地一笑,而后错开了眼光:“可是我却忘了,妖王大人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呢?”
她最后的话,语气寒凉,竟是自嘲自怨自艾,她的一句“妖王大人”,如同一道硬生出现的鸿沟,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硬拉扯开。他想起在石洞中,那时她也这样叫他。
他喜欢听她喊自己“小瞳”,而不是什么妖王。纵使他是所有人的妖王,却也只是她一个人的小瞳啊。
“我去了宣夜冥天,那里周围都布满了鬼族的结界,与外界隔绝,所以你御使不到咒逐。”
“去见你的女人?”红井冷笑一声。
“她,不,是。”一字一顿,怒意终于被面前这女人勾起,相独夏猛地伸手,修长的指捏起红井的下颌,他暴躁的话语就掷落在她的耳边,“我的女人只有你!”
这件事情,反反复复,到底要他说多少次,她才会相信。
烦躁的情绪充斥在内心中。
“红井我告诉你,你这样想问,我就直接告诉你,不管你生还是死,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
“你想也不要想。”
“不是我要离开妖王大人您,而是您不再在乎……”她话未说完,他捏在她下颌的手加重了力道,阻止她往下说去,红井吃疼,眼睛狠狠地瞪向相独夏,却在自己发怒的目光中,看到他的脸靠近过来。
唇齿之间,冰冷的触感,红井的后半句话便被他以吻…封缄,横置在了喉咙中。
他不再似从前那样温和,而是变得粗暴狠戾,记忆中的相独夏从不是这样的,至少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红井倏然有些怕了,在彼此的心跳与气息中,有一种凶狠的绝望,正要将她吞没。
红井紧握着手,攥紧手里的水沉木雕,以此转移身体上的战…栗。
腥咸的味道蔓延在口中,她的唇舌被他咬破,他似定要让她记住什么,非要到她疼才肯罢休。借由血所带来的蚀…骨…靡…艳绽放出生涩的痛楚,她疼,他的心会更甚。
她想了想,而后下嘴毫不留情,也将他的唇咬破。
他先是一怔,随即向她索取的更多。
身子轻颤着,若不是他始终掌着自己的腰身,恐怕她早也软倒下去。头脑比身体要清醒太多了,红井不觉苦笑,可悲的生…理反应,这具白龙的身体对相独夏有着自觉的眷恋熟悉。
她想应该想些什么,无奈脑子不听使唤,就连前一刻他说的话竟都空白一片,却又不知为何思绪里闪过古青青的明媚笑脸来,画面定格在那女孩子站在临院对着相独夏挥手微笑。
然后这张脸又变成了纳兰辛,她福身温和地唤“相公子”那模样。
再这之后,便是踏月。
仿佛一瞬间清醒了,手轻轻一松,红井放开了原本紧捏在掌中的木雕像。
(阿舞苦笑:我这是顶风作案么。。最近和谐风猛烈,但愿我这个不算违规。)
苦涩掠过嘴角,耳边是风轻拂而过,木头落地的声响并没有传来,水沉木雕被风元素托起悬浮在距地面两三公分的高度,红井只觉得身子一松,是相独夏放开了自己。
看来她这招还是凑效的。
彼此都狼狈不堪,呼吸凌乱着,她看到男人嘴边残留的血迹鲜红,估计自己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相独夏手一挥,轻风一扫过去,红井再抬眸看时,那尊木雕像已经被男人拿在手里。
但他却没有再次将东西递给她,而是随手将水沉木雕放在桌子上。
“我去宣夜冥天,是因为踏月三番四次地将你拉入到由她创造出来的梦魇当中。”相独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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