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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连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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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明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径自越过面色难看的轩辕子扬向门外的小丫头低声吩咐一番。

“我家先生早闻王爷才华横溢,今日便借此美酒一是向王爷赔罪,二来也想要向王爷请教一二,还请王爷不吝赐教——”绿意回来再一福身,脆声道。

轩辕子扬闻言微微挑起了剑眉——花样不少,不过这礼倒是行的标准了些个。黑曜石般的双眼望向兀自垂头品名的清言,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绿意似是早已将流程谙熟于心,也不顾轩辕子扬的眼色,兀自轻轻拍了拍手。

随之,那紧闭的桃木门“啪”的敞开,自外面转出六个面容清秀的粉衣小丫鬟,当前一人手中托着个檀木托盘,上置五幅卷轴并五只青瓷酒盏。

一众丫鬟行至轩辕子扬桌前道声王爷吉祥盈盈一拜,绿意望了清言一眼,也不多言,自去取了五只酒盏在桌上一字排开,又有五人取了卷轴,各自抱在怀里。

绿意向轩辕子扬轻轻一笑,“我家先生有六题想请王爷解惑。”

素手一挥示意第一个丫鬟打开卷轴,绿意上前一步清声念道“旧画一堂,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见此小子,可笑,可笑。”

随着绿意念出第一题,窗边帷帐后一曲琴声悠悠传来——先前翩若若惊鸿,欢快明亮,彷如清明春日;突然语调一转,急如骤雨、蓦若惊雷,慌似燎原……

轩辕子扬闻得琴声神色一整,虽早知这小神医轻功卓绝,却不想竟已是这般出神入化!先前还与自己并膝而坐,却仅在一|奇|眨眼间便已飞身至帷幕后|书|抚起了琴,而自己自负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对她竟一无所觉!

还未缓过神来,轩辕子扬却蓦地心头一紧——这曲子,或飘渺如云、或清澈如泉、或灵动似风,竟比得那大侑第一美女所奏出的强作铿锵般的靡靡之音强出百倍不止!

“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娘,喝声将军,提防,提防。十六年的女儿红,却不知相属哪位佳人?”轩辕子扬闻曲剑眉微怂,长袖一挥执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朗声笑道。

一双黑曜石般熠熠闪光的眸子却紧盯着那重重帘幕之后的模糊身影,心下暗恨自己为何要那般附庸风雅的做作行事,若当时不加那帘幕,现在不就可以品酒听曲赏佳人了么!

绿意闻言略有些不快,变了脸色冷声哼道:“王爷若要寻佳人,还是不要来一水阁的好!这里只有我和先生两人。”转身取第二幅卷轴展开念道:“书童磨墨,墨抹书童一脉墨。”

轩辕子扬微微一笑,似乎对小丫头绿意的无理不以为意,伸手端起第二杯酒,放在鼻前轻轻一摇道:“商国名酒杏花村。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烈火煎茶,茶滚釜中喧雀舌。”绿意见得轩辕子扬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不禁气结,狠狠地展开第三幅卷轴念道。

“清泉濯笋,笋沉涧底走龙孙。”轩辕子扬端起第三杯酒,轻抿了一口。心中却道这主仆二人着实神通,竟能弄到这般好酒。这般作想,忽觉方才的奇痒之症似乎也稍稍缓解了些许。

“日照纱窗,莺蝶飞来,映出芙蓉牡丹。”小丫头俏脸通红,狠狠的一跺脚恨声念出下一题,语气里却已含了几分薄怒。

“雪落板桥,鸡犬行过,踏成竹叶梅花。清风阁的醉清风,好酒!”绿意正兀自祈祷着轩辕子扬答不出来,这厢轩辕七王爷已举起第四杯酒轻轻抿了一口,满脸陶醉之色。

帷帐后的琴声突地换调,清泠犹如山间清泉,竟隐隐带了几分叮咚的铮然之声。随侍清言多年,早已通晓自家小姐的琴语。

那叮咚的铮然之声,不正是小姐在提醒自己戒骄戒躁。绿意敛下满脸的惶急不耐之色,微微收敛外泄的情绪复又沉声道:“王爷好文采!那么便请听下一题吧——白云峰,峰上枫,风吹枫动峰不动。”

第三十六章

 轩辕子扬实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小丫头,怎的就令她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意见。佳人身边的人儿,他怎么可能会去得罪?只是这丫头着实奇怪,总是对自己怀着莫名的敌意。轩辕子扬无奈笑笑,举起最后一杯酒,这题总还得答不是?

“青丝路,路边鹭,露打鹭飞路未飞。”酒盏递至唇边,突然一股沁人心脾的醉人芬芳冷不防袭入他的身体,在四肢百骸游走,犹如身处清山之巅,任清风穿林打叶再划过指尖,带来周身清爽之气,甚至方才一直折磨自己的奇痒都瞬间无影无踪——轩辕子扬自认尝遍天下佳酿,这种感觉却从未有过。这酒……

似是瞧见他的迟疑,绿意嬉笑道:“王爷高才,前五题都对出了,这最后一道题也已在王爷手中了。”那笑容在子扬看来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诡笑。“我家先生新酿了一种新酒——就是王爷手中端的那杯——先生请王爷为此酒赐名。”

轩辕子扬微微措楞,如此清冽美酒,竟是雪一般的人儿亲酿?也是,通晓岐黄、轻功卓绝、惊才绝艳、琴技非凡,这般的女子,会酿个酒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突然有一日有人能提出什么是她不会的那才算是稀奇的吧……

绿意水眸微转望着轩辕子扬似错愕似无奈的神色,心下不禁大快,不禁掩唇吃吃笑道:“王爷若答不上便算了吧!”语气和婉似乎颇为体贴。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轩辕子扬闻言心里不禁气结,这小丫头倒是当真的牙尖嘴利,却又偏生的说不得罚不得!

转头定定的望了一眼重重帘幕之后的那抹纤细瘦削的模糊身影,轩辕子扬执杯的手蓦地一抖,登时,晶莹如露的酒顺着那张大掌划过的弧度轻轻扬起,带起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流连在空气里。

“呀——”绿意见状不禁惊叫出声,那可是自家小姐采碧落草酿成的酒,这泼皮王爷答不上名字便罢了,怎的竟把酒泼了!

轩辕子扬不理身边小丫头绿意的惊叫,径自一抖衣袖。墨色的宽袖一笼,那串晶莹的银练便被一团墨色淹没。轩辕子扬嘴角微微扬起,俊美的脸上绽开一丝邪魅的笑意,蓦地眸色一凝,手臂一振,那串晶莹剔透的水珠便随势高高撩起,直直冲进了轩辕子扬微张的唇中。

绿意惊诧的垂头,那墨色的长衫竟上没有一丝水迹。

“清冽而不孤傲,醉人却不妖冶,不若便叫了‘碧落醉’如何?”轩辕子扬咂咂嘴,浅浅笑道。

轩辕子扬话声刚落,那厢重重帘幕微微一动,一抹纤细的素色身影缓缓飘来。清言抱拳当胸长揖到底,满脸诚挚的道:“王爷既饮了颜卿的赔罪酒,便是原谅了在下主仆二人的唐突之失,王爷虚怀若谷在下佩服!”

轩辕子扬闻言一怔,随即不禁苦笑:原来最大的陷阱不是那些刁钻古怪的对子美酒,而是在这里呢!这丫头倒也实在聪明得紧,设些小障碍小问题迷惑人心,却不想陷阱正藏在这些小障碍里,实在是……无赖之极!

无奈的叹口气,轩辕子扬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双黑曜石般熠熠闪光的眸子盯住清言,正色道:“卿,留在王府可好?”以王妃的身份。后面一句轩辕子扬没有说出口,他实在怕吓跑了眼前狡诈慧黠的小东西。

清言闻言秀气的眉微微拧了拧,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烦躁。微微退后一步避开轩辕子扬有如实质的目光,清言沉声恭谨开口道:“颜卿理当为王爷解毒,只是颜卿一介布衣,入住王府于理不合,而且在下志在悬壶济世拯救万民苍生,怎可拘于王府之中置苍生于惘然?”

轩辕子扬早知清言会拒绝,倒也不甚生气。剑眉微蹙,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苦恼道:“哦?可卿若不住在王府,本王的毒你怎生解得?”一双狭长的凤目却饶有兴味的盯紧坐在软榻上的素色身影。

清言闻言倒是一愣,方才轩辕子扬饮下的“碧落醉”中含有碧落草,碧落草于常人可强身健体,中蛊毒之人若服食碧落草则会激起体内蛊虫游走。方才轩辕子扬一口答出,清言还以为他嗅出了碧落草的味道知道碧落草的功效。闻得他此言清言方才明了那名字不过是他兴起得之罢了,然而却愈加惊诧——世间竟有这般巧合!

暗自敛下眸中的惊诧之色,清言抬起素白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鬓角掩饰自己的尴尬,低笑声道:“七个时辰后在下为王爷施针驱毒如何?”

轩辕子扬刚要开口拒绝,忽见门边一抹黑影闪过。轩辕子扬心下一沉略一思忖,随即轻轻笑道:“那本王便给你三日时间准备,带三日后便开始施针吧。这几日你二人便在王府暂住。本王还有公务,余下事情容后再议。”

语罢也不待清言同意便一抖长衫离座而起。清言到不在意多留三日,只是细细思量着三日时间那碧落草的药效还在不在,见得轩辕子扬离座,便也随之起身。二人一前一后行至门口,却不防轩辕子扬蓦地转身欺身上前,修长的指尖轻轻拈起垂在清言颊畔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笑得邪魅。

清言不妨竟被他钻了空子去,见得他这般轻慢举动,心下懊恼面上却不动声色,素手轻抬深深一揖,袖间一缕幽香掠过轩辕子扬鼻尖,“颜卿送王爷。”

轩辕子扬讪讪的松开手,尴尬的摸摸鼻子大步跨出了一水阁。

“是个有趣的家伙对不对,皓天?”刚踏出一水阁,黑衣侍卫皓天便无声的出现在轩辕子扬身侧,轩辕子扬微微扬起嘴角边走边道。

“主子,宫中密函。”皓天闻言眸光一闪心中烦躁却并不接话,自袖中抽出一份暗红色密笺沉声禀道。

第三十七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雌雄莫辨的庸庸声音在整个皇宫中久久回荡,给夜色里庄重沉穆的亭台楼阁平添几许诡异。三更更声刚过,一队侍卫铿锵而过,却不曾发出一声意外之声。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大侑皇宫——静谧、肃穆。

一条纤细瘦削的飘渺身影自几个侍卫身前如风般划过,快得令人捕捉不到。清风般流畅掠过的影子轻盈的停在一座巍峨大殿前,纤细的身形似乎该是女子。未被黑纱蒙住的一双眼睛清泠剔透,清澈一如山涧的溪流,流转间,芳华尽显。

无声无息的潜进屋内,面罩下的嘴角不禁轻轻扬起——这般几近于毫不设防,还真是大方得很呢!黑衣人熟稔的移开书架后的暗门,欺身潜入其中,身姿轻盈步法诡异。

暗室里的格局与外面书房的格局相似,只是多了一张软榻而已。雕花书架上堆满了各类经史兵书,梨木方桌上分列着笔、墨、纸、砚,一把剑被随意的放置在桌上——剑鞘上刻着繁复的暗纹,四处皆有破损,剑柄上结着淡蓝的丝络——普通之极。

然而黑衣人显然想要找的就是它,轻轻将它握在手中,一股凌厉的剑气隐隐透过剑鞘喷涌而出,震得黑衣人手腕一痛,却仍是紧紧地握住剑柄,白皙的手掌与剑不留一丝缝隙。许久,剑气渐渐散去,黑衣人轻轻拔出剑——夺目的光华立即充满了整间密室,凌厉而大气。

“当真好剑!”黑衣人低笑一声。眼里精光一闪,随即挥剑如雨,但见银花朵朵自剑尖飞出,转眼墙上已多了一行大字——多谢代为保管寒鸦十余年。

闪身出了密室,轻跃上屋顶,黑衣女子轻轻呼出一口气,刚顺至一半,斜刺里却突然飞来一剑,剑光幽幽却只取左胸要害,再要以招来当已是不可能的了。

那纤细轻盈的身影干脆也不再出招,径自顺势向右偏身,却不慎右边突然袭来一只大掌,直直向女子的黑色面罩划来,一股淡淡的药香掠过鼻尖,黑衣女子蓦地心中一惊,再待回神时,面罩已然落入那人掌中。

樱口瑶鼻眉如墨画,一双清泠犹如山间朝露的水眸嵌在白皙的脸上,却愈发显得晶莹璀璨犹如九天寒星——不是苏氏三小姐清言又是何人?

清言面罩被人扯落,心中明了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倒也不甚懊恼,反而干脆双手环胸做到了瓦上,细细打量着来人。

入眼是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那袍子在皎皎月光下隐隐流转着灵动之气,一看便知华贵非常。男子发色如墨,鬓若刀裁,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道:“小贼,爷赌你是来偷东西的。”

“……”清言原以为男子这般神秘表情所说出的话定然是深奥非常或是令人受益匪浅的了,可谁知入耳的竟是这样一句废话。

当然是废话了!深更半夜一身夜行衣自人家房内鬼鬼祟祟的窜出来,若说是来探亲访友的那才奇特!

明明张得面如冠玉仪表堂堂,一开口便叫人生厌,清言恨恨地想。

“嘿!小贼,你认识下面那女人啊?”对面惹人生厌的玄衣男子突然扬起嘴角绽开一抹邪魅异常的微笑,语气慵懒的轻声道。

清言闻言神色一整,转头望向四周,正见得庭院里一个约么三十多岁的身着嫩黄色华丽宫装的女子死死的盯住自己,杏眼圆睁,樱唇大张,眸中神色狂乱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之色。突然,那女子尖叫一声朝屋内跑去,那情形动作竟似已然发狂一般。

清言见状颇为不解却亦是无可奈何——自己这般倾城绝色的人物,竟也会被人当做厉鬼吗?微微摇了摇头甩去那一丝疑惑,清言轻轻转回了身子。毕竟眼前的男子比那被吓到了的女子要难对付得多!

“小贼,你的来意爷都猜到了,不妨你也来猜猜爷的目的?错了爷不罚,你讨个饶爷便放了你;对了爷有赏,只要爷有的都可以给你。怎样?”玄衣男子见清言转回身子,复又高高扬起嘴角笑得邪肆。

“月下散步耳,谈何目的!”清言闻言在心底狠狠翻了个白眼,懒懒道。夜半出入他人宅子,若不是轻功卓绝者岂会不穿夜行衣?方才清言早已看出眼前人武功虽高强,轻身功夫却远不及自己。而这人虽看着散漫惫懒,却单凭方才夺下自己面罩的那几招,便足以看出其心思缜密,定然不会是忘了换上夜行衣。

既非故意入他人私宅,那便只能是月下散步见得黑影闪过一时兴起便飞身上来一探究竟。只是这般人物却更是可恨——没的妨碍了他人,却还不自知!

玄衣男子闻言神色一整,随即复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懒散腔调笑道:“嘿!小贼,大爷我赏你件宝贝如何?”躺在手心的是一块极为罕见的龙纹玉,翠绿欲滴中,一道龙形蜿蜒于玉上栩栩如生,正在张牙舞爪。

“宝贝?不是偷来的东西岂能算得上是宝贝?”清言微扬下巴,傲然嗤笑道。

“那好吧,爷把它挂腰上,小贼你来偷吧。”讨人嫌的玄衣男子嬉笑道。说着竟真的将那玉挂在腰上,像清言一努嘴。

“奸佞之人的宝贝偷了便偷了,那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他人的东西岂能随意取用?”清言满头黑线——不知哪里来的无赖,竟然大半夜的清风明月下茕茕孑立房上只为消遣自己!

“小贼,你怎么这般迂腐?干嘛那么坚持原则?多无趣啊……唉,怕了你了!呐呐,不然你先把我这玉偷了,我明天就去做坏事去,这样总行了吧!”玄衣人语气不耐,边说边拍着清言的肩膀,满脸痛心疾首之色。

“盗者的乐趣,你这样肤浅之人怎么会明白!”清言鄙夷的将眼前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戏谑道。

“哈——还‘盗者’呢!嘿嘿,不过是个小贼,最多是个有趣的美人儿贼罢了。要不美人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和爷深入交流交流你们小贼的乐趣?”玄衣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站在房顶毫不顾忌的捧腹大笑。

第三十八章

 “你!”气不过那人的无赖,清言拔剑出鞘,玄衣男子只觉得一阵凉风,待剑光消失后,才发现自己衣裤上全是窟窿,绝对是衣衫褴褛!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阵微风擦着耳际幽幽拂过,回神定睛再看时,眼前伊人早已缈无踪迹。

“好俊俏的轻功!就是脾气太辣……”黑衣人缩了缩自己的衣袖,以免“春光外泻”,这有趣的小贼忽下毒手,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爷的锦袍啊!!!”

转眼清言并绿意两人已然在府中“小住”了两日,王府中一干人等倒也真是挺懂规矩的不曾前来扰了清言的雅兴,除却整日介脸大如斗皮糙肉厚每日晨昏定省尽职尽责的黑脸侍卫皓天便是那偶尔冒出来玩一下深情的深邃乖张的七王爷轩辕子扬。

其实原也不怪轩辕子扬只能偶尔冒出来一下,实在是他当时迎了清言进府时明明向皇帝告了假的,却偏偏就在当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小毛贼潜入皇宫大内不说,不但盗走了至宝寒鸦剑,更甚者还吓疯了轩辕子扬的母妃舒贵妃。

舒贵妃入宫已有二十六年,浸淫宫中那些阴暗复杂之事多年,依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该被一个小毛贼一吓便疯了去的。可是她就是疯了,踩着那百分之一的机率整日介在舒虞宫中日日狂叫“他(她)回来了”,至于到底是他还是她谁也不得而知。

**之中平白死几个人尚且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有缘有由有理有据的疯了一个呢,虽然疯了的那个人在宫中地位颇高,却也摆脱不了**女人的悲惨。

礼部不追究,因为一个曾经宠冠**的疯女人,地位总是尴尬的,你不能不顾她家族的体面遣送了她去,不能不顾皇上的威严仍将她留在高位,更不能不顾她那桀骜不驯却惊才绝艳的儿子的感受将她丢入冷宫。

刑部不追究,那吓疯了舒贵妃的贼人还未捉到,失窃的寒鸦宝剑还未找到,那贼人轻功何其卓绝,又岂能任人捉到?没有罪犯的案子,刑部能追究谁?追究舒贵妃深夜仍不安寝,偏要去看贼人?

舒家的人不追究,皇宫大内百十号侍卫均能证明舒贵妃是被小毛贼一枚吓疯的,而且偏巧那小毛贼本并不想吓她。而且看她的模样定时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会这般不经吓的,何苦为了给一个失去价值的棋子讨根本不存在的公道而得罪了身在高位的那人呢!

皇帝不追究,疯了倒也好,一个疯子总是比一个清醒的人好掌握,只要看住了她就永远不会如以前一般威胁自己。

七王爷也不追究,为什么要追究?十年前便已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更没有给过自己半分的温暖。更何况那夜失窃的是自己生母所配的寒鸦剑,十年来唯一的怀念。哪里还有精力去在意那人疯与不疯?

却说七王府中,小毛贼清言正和绿意二人窝在药圃里准备给轩辕子扬驱毒的药材。

“小姐,你真的要给那嚣张王爷用血蚀吗?”绿意手里捧着一株血红色的草期期艾艾的望着正立在方桌前以银针挑去葡萄中的核的自家小姐凄婉道。

“嗯。”清言斜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将挑去了核的葡萄丢入口中,淡淡笑着应声。

绿意闻言心下不忿,当即杏眼圆睁柳眉含怒,也不再理会清言怡然背后掩藏着的深意,径自将手心小心翼翼捧着的血红色草药复又放回寒玉盒中。

将寒玉盒藏好之后,绿意见的自家小姐一直不曾出声,心中微有愧意转头打算偷偷小觑一眼自家小姐清言。悄悄转过头却见那悠然安逸的人儿仍是先前的那般动作,认真诚挚的专心对付眼前的葡萄。

绿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望着榻上人儿精致光洁的侧脸,许久惴惴的小人儿轻轻地捏着裙角,一步三挪的向软榻上的纤细身形靠近。

“小姐,你不会生绿意的气的哦?”细声轻语,小手轻轻拉着清言素色的云锦衣裳。

榻上的人儿将最后一颗葡萄丢入口中,微微闭起双眸却并不言语。绿意见自家小姐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只得改变作战方案:“小姐,血蚀可是你拼进了性命才采得的灵药!我可忘不了你那日身上被划开的血淋淋的伤口,你轻功已臻化境,岂是寻常事物伤得到的?那般狰狞的伤口,若换了别人恐就是致命了的呢!”

清言望着绿意满脸委屈的模样,心中微动,低低叹出一口气道:“看着虽凶险,其实没什么的。那蛇并不危险,是我最初轻了敌才伤了自己”

“可是用到那嚣张王爷身上就是暴殄天物就是浪费了啊!那嚣张王爷强留咱们在府中,搞不好那圣旨都是……”

“薄菏、山楂、玫瑰果、荷叶、杜松、甘草、决明子、小茴香、洋菝契——回去沏茶,饮水则饮此茶。”轻轻瞟了一眼柠翠,清言将银针细细擦拭干净放入针袋中,缓缓执起石桌上的青花瓷杯,轻啜一口温声道。

“嘎?小姐你说什么?”绿意方才只顾自己碎碎念,清言的话仅仅听见了最后一句,不得不诺诺的重新问一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些花草,回去煮茶喝,清心祛火对女子美容有奇效。”看着绿意素日霸道蛮横的小脸儿上满脸懊丧纠结、小心翼翼的表情,清言不禁心情大好,索性取了纸笔将方子写下来交与了绿意轻笑道。

“小姐!你又搪塞我!”绿意闻得最后一句心中一梗,扭头跺脚气愤道。

清言见的绿意这般小女儿赌气姿态,刚要开口调笑,便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环佩玲珑之声翩然而来,正是冲着药圃方向。微垂臻,首清言清澈如极地寒潭般的水眸中划过一丝冷芒,抬头朝绿意低低笑道:“你家先生我岂敢搪塞与绿意小姐?”

第三十九章

 绿意跟随清言多年,闻言便知是有人过来了,再见得自家小姐那般讳莫如深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来人八成是那嚣张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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