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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连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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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试是苏氏子女识字后每年都要接受的考验,由家主出题考察你们的各方面涵养。考察方面也是五花八门的,却不外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文史经略。”四夫人见得清言满脸的茫然浮躁之色,心中微微叹一口气,细声解释道,“言儿若是不会也没什么的,那些个劳什子玩意儿,不过是各房借着孩子邀宠谄媚的手段罢了。言儿但求自己舒心便是,若是实在不愿,便称病不去吧。”
“娘亲怎的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让言儿好生失望啊!难不成言儿昔日在沧浪山上勤学十载皆是付了流水吗……”清言没有错过自家娘亲眸中一闪而逝的落寞,心下一颤,随即轻声撒娇道。
其实清言道也不算夸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文史经略这些倒着实难不住她。毕竟前世背过的那些诗词还没有还给老师,在沧浪山上为了磨砺性子又的的确确学了些音律,不敢说阳春白雪高山流水却多少有几分厚重沉郁之感的,倒也着实拿得上台面。
四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小脸儿,那张脸与自己年轻时是如此相像,却似乎比自己多了些许执拗、自信、倔强,那般活力四射的一张小脸儿,竟隐隐带了几许令人无法忽视的韵致。这样的言儿,在苏府、在大侑、在天下,真的会是好的吗?言儿注定不平凡呐……
王爷有心事。皓天沉默的立在一旁,看着轩辕子扬俊美非凡的脸上那种疑似沉醉的神色,心地悚然一惊。既然他都看得出来王爷有心事,那么与王爷日夜不离的修月自然也看得出来了。这么多年来,皓天第一次见到王爷这般失神的模样,似乎连面无表情都破裂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被包扎稳妥的伤口上,俊挺的脸上满是沉思。
自从王爷醒来听自己报告了他的伤势及医治后,便一直是这般神色。似乎王爷还从未如此深入的思考过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人……
看着眼前自己拿整个生命去敬爱的王爷出现那般神色,皓天突然觉得把那位神医颜卿是位小姐的事告诉王爷对王爷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毕竟王爷二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那般上心,既然王爷觉得令他动心的是个男人,那作为属下的他还是不要打破王爷的梦想为好……
毕竟在默辰当初回报关于颜卿有不合时宜举动时,王爷情绪中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着实令他感到彻骨的寒冷。
“明日去苏府。”轩辕子扬感觉到身后皓天外漏的情绪,突地浑身一凛,淡淡道,“听说明日是苏府的堂试,咱们不去看看热闹怎么对得起苏相那只老狐狸?”
第十四章
苏氏一门在整个大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与大侑其他各大势力乃至皇室皆有姻亲,苏氏一年一度的堂试自是颇受关注的一项大事。
这日清早,清言还未起身,便闻得园中人声喧闹,嘈杂不已。清早好眠被搅,清言心中一阵愤懑,一双素手死死地抓住锦被边缘,死命的把自己埋入床帐中,同时心中恨恨的骂来往仆从不通世故,十几年也没见多关心,怎的就大清早的前来扰人安宁。
“小姐,你快起床吧,再不起绿意都没法子睡回笼觉了!”清言正郁闷着呢,便听得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绿意娇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薄怒自耳边响起。
清言闻言,原就不大痛快的心中更是烦闷异常,抱着被子直直坐起身来,一把按住绿意伸过来的手指,用力一拉,绿意猝不及防,呀的一声倒在了锦被上。清言并不作罢,随即轻身上前,将绿意死死压住,笑道:“小姐我受罪,你个小蹄子还想要睡回笼觉?那哪儿成啊~小姐我决定,等下带你去见识见识大场面!”
“不要吧!小姐,你行行好吧……”绿意闻言仰天哀叹一声,随着清言的动作将自己狠狠地埋入锦被中,想要逃掉这般凄惨的命运。
清言却不管其他,兀自下了床开始梳洗,又从柜子中随手取出一件蓝底绣百合的素色衣裙自行换上道:“快点儿啊,难不成你要让我自己打理头发啊!”绿意闻言心知小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只得认命的下床为清言绾发。
灵巧的指尖在青丝中穿梭,转眼间,一头青丝便被松松挽就,斜插一只白玉簪,配着那一袭水蓝色轻纱裙,更衬得清言粉黛未施的俏脸上眉如远山肤若凝脂,最是绝美的是一双墨玉般的水眸清澈晶莹清泠剔透,清澈一如山涧的溪流,丝毫不染半分世间烟火。
盯着镜中女子的绝色容颜,绿意小嘴儿微张似是痴了。清言眸光一扫,见得绿意那般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取出易容的工具细细为自己上妆,不多时,镜中的绝色女子已然卸掉了那份超然于世的绝色韵致,似乎仍是同一张脸,一如先前般精致美好,却失去了最致命的诱惑力。
清言仍不放心随手执起妆奁内的墨棒调了些粉细细扑在颊上,又在眼周细细一扫这才满意的拍拍手,唤回仍在怔愣中的绿意,嬉笑道:“妞儿,走!陪爷去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小姐你……”绿意总是跟了清言许久,也大致摸透了清言的性子,但怔愣过后闻得此言却仍是满头黑线的为自家小姐的惊世骇俗狂汗了一把。
待主仆二人收拾停当到得大厅时,堂下已是坐满了人,正当中的二人,正是苏相和那十余年未见的正室夫人。苏相一脸薄怒之色,清俊的脸上仍维持着牵强的慈和之色,周身的气势却已隐隐有了几分肃杀,只是清言却捕捉到了他那闪烁着睿智光芒的双眼中与神色全然不符的几许玩味精练之意。
在看堂下众人,右侧的椅子上除却自家娘亲,还坐了两位满头珠翠的中年妇人,皆是举手投足贵气立现,风韵犹存的脸上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清言知道这二位必是产下大少爷苏清珣二小姐苏清瑜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了。
左侧坐了一男一女,皆是容貌昳丽贵气逼人。男的大约二十出头,疏眉朗目英挺俊美,该是苏相独子大少爷苏清珣才是。女子年界十五六岁,眉目如画面若桃花,天然一段韵致尽皆流转在那双魅人凤目上,一袭娇俏的艳红色裙装更衬得她纤腰丰臀美艳不可方物。有这等风情的定然是非大侑第一美女苏清瑜莫属了。二人见清言姗姗来迟,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清言将众人的脸色一一收入眼底,心里已然有了一番计较。轻敛裙裾微微屈膝,清言低头向着堂中众人深深一福,轻声问礼道:“清言给爹爹请安,给大娘请安。见过各位姨娘。”话音未落,身子却轻轻一颤,似是身子弱到受不住行这般庄重的礼仪。
四夫人坐在一旁见得清言身形踉跄,急得如坐针毡。反观堂下其他女人皆是脸的幸灾乐祸。苏相见状抿了抿唇,肃声道:“起吧。”
清言道声谢便至二小姐苏清瑜下手坐下,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般不发一言。
“言儿十三年未曾参加堂试,今日便由言儿开始吧。”苏相的眼光自众人脸上划过,最后定在清言身上,淡淡开口。眸中闪烁着几许复杂的光芒。
清言心知这是爹爹欲要考验自己,脑中却突地浮现出昨夜娘亲独坐在梧桐树下唇边漾着的那一抹凄凉却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心不由一颤。思及此,一双剪水奇双瞳不由自主的向书四夫人望去,却不想正正撞进那一双溢着慈爱泛着轻愁的水眸中。
清言浑身一颤,轻轻垂下眼睑掩下万般情绪,轻轻敛裾微一福身道:“清言去岁寒冬之时于园中见过几株寒梅,欺霜赛雪盛放得孤单,便私下谱了一曲,可能弹奏一二?”
苏相闻得清言此言,心中万般疑窦,前日里还是木讷平庸的模样怎的经了这几日便换了个人儿般进退有度举止得宜了?苏相心中虽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清言开始。
清言亦不拿捏,不再言语径直坐到古琴前,素手轻轻一拨,悠扬的琴声随着指尖的轻颤扬起清越的调子,众人从未听过如此清越的曲调一时间竟似痴了般神色怔忪。清言眼见得却并不多言,轻轻牵起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眸中暗芒一闪,手下一快动作突变,不待堂下众人回神,清新绝傲之意绕厅堂绵远不绝。婉转三叠,琴声悠远起起落落,泠泠叮叮犹如冰块撞着山涧。一曲“梅花三弄”竟当真在疏朗秋日里隐隐透出了几分雪和梅的孤傲绝肆之意。
第十五章
悠扬的琴声忽尔一转,曲调仿佛有灵魂般自指间滑过,跳脱如轻盈的水花,闯入耳中的旋律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时而轻泠如泉,时而急湍如练,清脆时仿如珠落玉盘,低沉时竟似冷风乍吹,这是怎生的一首曲子啊,似乎变化万千的曲调中却时时刻刻透漏出一树寒梅在萧萧冷风中孑孑盛放的清傲孤绝之态。
一曲毕。众人尽皆怔愣。清言清浅一笑,也不言语径自行了礼,扶着绿意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待到清言落了座,众人才从琴曲中回过神来,一时间位上诸人神色各异。
“好!我苏家女儿,果然不同凡响!改日为父命人移一片梅林至遣心居院中,冬日里言儿便好就近赏梅,烹茶煮酒!”苏相见得众人神色复杂,遂打破沉寂朗声笑道。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中满是赞叹和笑意。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固然好,却抵不过冬风一语梅先香,闲坐廊下伴暖阳。爹爹还是把梅留在花园中吧,若定要赏言儿些什么,不妨在花园里赏张躺椅吧。”清言微抬臻首望向主位上意气风发的苏相,轻柔开口,语调柔婉却隐隐含着几分傲气。
“哈哈哈……言儿好文采!好心思!那便赏张躺椅吧!”苏相闻言心底一惊,这个女儿,竟是比她娘当年更加傲气!也不知是好是坏……
“爹爹,清言妹妹这一抚琴,女儿亦突觉技痒,不如瑜儿为爹爹抚琴一曲如何?”清言还未谢过苏相,便有一道娇俏女声自斜刺里生生插进来,却正是苏家二小姐苏清瑜。苏清瑜艳红色的身影轻轻一转,便绕过了清言直直扑到苏相怀里撒起了娇来。
苏相闻言心知清瑜是起了争强好斗之心,眉头一皱刚要呵斥拒绝,便听得一道清越男声自院中传来:“哈哈哈……苏相好福气,竟生得这般解语花儿似的娇俏千金!”
清言听得这声音,心下一怔——那日伤的那般严重,怎的竟这么快就好了吗?这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语调这架势竟是将主意打到了苏府来了!
清言有心思胡思乱想,苏相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走神,带着众人见过礼后便把轩辕子扬迎进了内堂。大家坐定后,轩辕子扬玩味的目光扫过堂中众人,最后定格在苏清瑜娇俏的身影上,清朗一笑道:“本王久闻苏二小姐惊才绝艳,不知今日可有幸得见啊?”
苏清瑜自小被养在深闺,虽早闻七王爷文采风流品貌绝佳,却从未得见。及笄那日虽隔着纱帐望了一眼,却远不及今日这般面对面相处。但见得男子一袭墨色长衫,腰间束一条白玉缎带,长眉斜飞入鬓,犹如远山含黛,唇角微微上扬,一双狭长的凤眸灿若寒星,闪烁着不明的意味。满头乌发被一条墨色缎带紧紧缚住,更显得整个人俊美不凡。
偷偷用眼角打量着轩辕子扬的苏清瑜闻言不禁羞红了脸,细声道:“清瑜愿为王爷抚琴,请王爷赐教。”语罢仪态万方的起身行礼,至琴案前款款落座,芊芊玉指抚上琴弦,流畅的音符缓缓自指端升起——竟是“落沙”!
落沙曲调大气磅礴,无内力者不可轻易尝试,入曲一分则伤己三分。清言闻得曲调心中不由得担心,这位自负自矜的二小姐依仗自己技艺高超,竟把落沙的气势学了四五成去,只是可惜无内力支撑,心脉必然受损,而所弹出的曲子亦是渐成外强中干虚不支气之态。
清言听着渐显无力的曲调,心内不禁感慨:女人呐,除了对女人拈酸吃醋便是对男人谄媚讨好,这般的生活还偏偏乐此不疲,还真是……
一曲毕,累得筋疲力尽的清瑜环顾四周,见众人并无半分怔愣惊诧之色,个个儿神色清明目光爽利,不禁心头火气——苏清言抚琴大家都听得痴了,自己抚琴费了这般精神却竟连声赞美都未曾听到!
清瑜十五年来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越想越气越想越羞愤难当,当下也不顾及众人突地起身,掂起琴上三根弦狠命一扯,但听噔噔噔——三声钝钝的调子,那三根琴弦已然被绞断。苏清瑜一咬牙,提起裙摆飞也似地奔出了花厅。
众人一时怔愣,除了清言,谁都不明白这苏二小姐怎的就突然生气断弦拂袖而去。轩辕子扬眸中浮起一丝讥讽之色,淡淡开口道:“今日本王倒是长了见识!就不打扰苏相了,告辞。”语罢也不顾众人脸色,兀自摇着折扇缓缓步出了花厅。
“你教的好女儿!”苏相脸色铁青的紧紧盯着三夫人,咬牙恨声道。语毕,拂袖离去。
这日清言独自蹲在花园照料那株被野蛮王爷轩辕子扬踩得半死的半月草,阳光暖暖的泄下,拂在身上有种入眼入心的甜。在堂试过后仍能有这般闲适安宁的日子可过着实是清言的意外收获,心中十分感激清瑜的失态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大部分。
“呦!这不是我那小野菊般的三妹吗?病了有快十年了吧!怎么竟有如此好的兴致来逛花园了?啊,我知道了,是来看看自己的同类吧!可惜呀,野花长在杂草里,看不见呢!”
一把娇嗲的声音自园外传来,清言闻言微微转头,但见一抹橙色身影自廊下转过来,体态丰腴娇弱如同盛夏里怒放的牡丹,樱口瑶鼻美艳不可方物,一双丹凤眼四下里流连,真真是说不出的风流韵味——不是那苏家二小姐苏清瑜又是何人?
苏二小姐见清言垂头赏花默默不语,心中一阵气闷:好个贱婢,竟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中!不禁高声叫道:“喂!你那卑贱的娘亲难道没有告诉你野花永远都是野花,永远别想登堂入室吗?”
“谢二姐提醒。”清言微微垂下双眸,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厉芒,须臾复又抬眼看着花孔雀一般的苏清瑜淡然浅笑,被盯住的清瑜恍然觉得那双多年来木讷无神的双眼竟隐隐闪现着灵动如水的光华,连带着整张脸也变得生动灵活起来——绝色倾城——这是清瑜脑中仅剩下的话语。
第十六章
“哼,你这贱丫头!我、我提醒你什么了?”苏清瑜看着眼前小妹的绝色笑颜,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多年来卑微木讷的那个女子从来就不是她,清言,本该如此。
“回二姐的话,二姐提醒小妹二姐自己是野草,希望身为花朵的小妹不要与二姐一般见识。”闻言清言又是淡然一笑,语调清婉,那声音便如黄莺出谷,宛转悠扬。
“你!你这个贱人!和你那娘亲一样的贱人!”看着清言如花般的笑靥,苏清瑜恶狠狠地道。自小便受尽万千宠爱的清瑜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被忽视了多年的小妹会突然一鸣惊人,会突然令爹爹如此关注喜爱。
“不知你那贵人娘亲有没有教导过你,有一种人是不能惹得,二姐?”清言水眸中厉光微闪,快得令人无法捕捉。'网罗电子书:。WRbook。'
清言瞬间身形一动,苏清瑜甚至没有看清清言是怎样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只是隐约在黑影叠加的瞬间感到右胸下侧一点异样感一闪而逝,那诡魅的声音便在耳边轻轻拂过,仿佛还带着温润的气息,却令人冰冷入心。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清瑜的丫鬟松儿看到自家小姐僵直着身子呆呆站着,不禁轻轻伸手拉了拉清瑜浅粉色的袖口。
也就一瞬之间,清瑜感到意识突然变得浑浑噩噩,似乎身边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眼前属于清言的那张清纯绝美的脸似乎尤为可憎。她不禁伸出双手,恶狠狠地掐住眼前人的粉颈,看着那张绝美面孔上渐渐出现的惊恐慌乱神色,清瑜心底不禁一阵快慰。
“清瑜!快放了松儿!”一道藏青色身影自小径那边急掠而来,堪堪自苏清瑜手中救下即将被掐死的松儿,瞪住眼前残酷的二妹,气极的质问道:“松儿犯了什么错,你要掐死她?”
“哼!苏清珣,你是长子又如何?苏府一样轮不到你做主!说不定哪天大娘生下了小孽障,你还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给人家做奴才呢!你管我作甚!?”清瑜看清楚来人是自家大哥苏清珣后,美丽的脸上浮起一层浓浓的嘲弄之色,戏谑道。
“清瑜,你!”白玉般的脸上浮起一层惊怒之色,苏清珣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妹妹气极道。
“啪”——清瑜竟抬起手一巴掌打在苏清珣脸上:“谁准你喊我清瑜的?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可是爹爹最宠爱的女儿,你凭什么跟我争?”
“清瑜!你不要欺人太甚!”清珣垂在身侧的双手攥得死紧,脸色由白转青,咬牙道。
清言独立在一旁看着这两兄妹闹得不可开交,心底大乐。突然,她面色一变,听到噪杂的脚步声自前厅传来,知道花园的事怕是要引来那位所谓的父亲大人了。清言不禁微微一笑,疾走两步揽住清瑜又将要挥下的手,泣声道:“二姐息怒,可莫要坏了兄妹和气啊!”
“贱人你给我让开!今日本小姐就……就……”随着手臂被清言死死抱住,清瑜感觉一股花香直冲神经,似乎方才那种烦躁不安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儿你让开!哼!看我今日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苏清珣说完,便挥手就是一巴掌,直直打在清瑜精致的脸上。这一巴掌下手极重,苏清珣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清瑜神经怔忪,竟没有躲开。登时清瑜嘴角便有血丝渗出来。
“孽障!你在干什么?清瑜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来呀,家法处置!”苏相并众人哗啦以下全部出现在花园里,惊得在场三人均是一脸呆愣。
“老爷!老爷,手下留情啊!珣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可要查清楚再罚啊!说不定是清瑜有错在先呢?”二夫人听得清珣受罚再不顾身份家法急急冲到前面跪下哭泣道,一张扑脂盖粉的脸上妆容被冲掉了大半,甚是狰狞。清言闻言不禁冷笑:好一个慈母,怎么就不见您老在别的地方稍微慈祥一点呢?
“爹爹,清瑜什么都不知道,哥哥就挥手打了清瑜。清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爹爹……”清瑜一听二夫人说可能会是自己有错在先,当即如彩蝶般扑进苏相的怀中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苏清珣待妹不友、府内行斗殴之事杖责二十,有敢求情者——加倍。苏清瑜事兄不恭,禁足两月。”苏相一把拂开缠在臂弯里的二女儿清瑜,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宣判道。语毕,拂袖离去。
满园众人渐渐散去,受罚的受罚宽慰的宽慰,转眼间热闹喧嚣的花园里便只剩下清言一人,独自立在百花丛中笑得一脸莫测。
三更。听风轩。
“珣儿怎么样了?”苏相端起书案上的青花瓷杯,轻啜一口,淡淡道。其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今日之事错不在清珣,大家都看清了是因为清瑜没有躲才被打的,清珣并未下狠手。然而那巴掌确实是当着众人面挥下的,所以清珣不得不罚,但却不可重罚。
“回老爷,珣少爷伤的不轻。这二十大板打得实在是……虽然苏擎下手比较轻,已然留了三分力气使得又是巧劲儿,但似乎是打到一半时珣少爷便没有力气坚持了……”回答的正是苏府的管家忠叔。
“那清瑜呢?”半晌,苏相又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纵横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就算没见到鸡毛,也闻得出鸡的味道,自然看得出二女儿今日的反常。清瑜虽骄矜跋扈,却也不会随意在府中与兄长发生冲突。更何况那般自私自傲的性子,怎会让自己被打一巴掌?
“回老爷,大夫说二小姐是心郁气结,乃是肝火上升所致。用药亦是只作辅助,还是要二小姐自己想得开才能痊愈啊。”跟随苏相几十年了,忠叔自然明白老爷想要问的是什么,可是实在是毫无痕迹啊!就那样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发了狂,又突然好了起来,偏偏所有的事还都记得,完全没发现什么不妥。
第十七章
“老忠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我与其说主仆倒更像是兄弟。这些孩子你怎么看?”苏相中指轻抚杯壁,眸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温声道。
“珣少爷有武略之力却无文韬之才,又兼之年少轻狂,若今后能改了狂傲嚣张的性子,再为人机敏点的话,倒不失为一代名将。”忠叔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原处不曾抬头语气淡然道。
“哼,这都要怪他那个百无一用的娘!”“啪——”苏相狠狠地将茶杯扣在桌子上,恨声道。二夫人原是苏相的表妹,嫁入府来产下一子便刁钻刻薄狂妄自大,竟隐隐有平妻的架势。
“瑜小姐倾城绝色、才名传遍临都,却脾性乖张善妒,不好好雕琢只怕难堪大用呐……”忠叔不在意苏相的愤怒,仍是一板一眼的淡然口气,仿佛议论的不是自家小姐,不过是转身就忘的
“瑜儿这些年被家里宠坏了,刁蛮乖张,全没有一点大家之气!只怕是空有那皮囊了……”苏相略一沉吟,道:“那么言儿呢?”想到那个看似木讷的小女儿,苏相不禁微微一笑:言儿,为父对你可开始好奇了啊!大音稀声韬光养晦,不知这聪慧却懂得内敛的小女儿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诧!只怕苏府最成气候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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