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丹青:杀手相公不好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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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武林大会在白水山庄召开，他们到时，各门各派已来了不少人。一进庄就有人和凤非离打招呼，而凡人和起君因为年纪轻，无人过问。

但此时，少庄主袁之雅亲自出来了，迎接的就是他们俩。大家这才热络起来，纷纷询问是谁。

袁之雅道：“偶然结交的朋友。”

他如此一说，终于有人想起去年的致远庄，看凡人和起君的眼神就有些警惕，再看他的眼神就透露着怀疑。

起君突然张口：“野——”

“几位里面请。”袁之雅有礼地打断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往里面走。在致远庄已见过他，刚刚再见却另有一种熟悉感。诡异的感觉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开口说话，她终于恍悟！

凤非离到底有名有望，袁之雅亲自领他去住处，这边只剩下下人给起君和凡人带路。

起君悄声问凡人：“怎么是小师弟？”

“就是小师弟啊。”凡人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你一直没发现小师弟是他？”

“是一直觉得哪里见过，但我以为是因为他胡子的原因，不曾怀疑。诶——他现在怎么没胡子了？他不开口我肯定认不出他。”

“当绝世野人、要去杀人的时候有胡子，当白水山庄的少庄主、叫袁之雅的时候当然不能再留，不然不是被人认出来？”

“那他之前的胡子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

起君郁闷，很久才问：“你们师兄弟还潜伏在哪里？”

“除了小师弟，我们都是孤儿，他有家，当然要回来。”

“那他好好的怎么会拜在师父门下？”

“中了毒救不好，师父就和他爹交换条件，将他带回去给圣师父治。袁庄主淡泊名利、爱子心切，也不在乎黑白界限。”

起君在庄内的食宿是由袁之雅亲自安排的，比各大掌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是因为她是大师嫂，有个三长两短大师兄就会拼命，袁之雅和凡人都巴不得将她供起来。

不明就里者对她的身份作了各种揣测，江湖女子更是羡慕嫉妒恨。起君哪管得了她们？袁家有几棵葡萄树，现在正是硕果累累，本来是留着武林大会摆果盘的。起君见了口水泛滥，袁之雅就优先满足她。

凡人说：“你这么爱吃，回谷了种两株。”

“以后就不爱吃了啊……”

“这还有变的？”

正说着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别过好几次了，次次还真是那么回事，今夜亦不例外。

这次别得有点久，开始时难免急切，起君连声低叫：“轻点、你轻点！”“慢点……”

高人只得从命，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总会撩拨她开口求自己。结果第一次意犹未尽地了事，待他想第二次唤起她的热情，她不干了。

“累了，想睡觉！”

高人叹口气，看样子这次是真惹气了她，只得道：“好吧。”

本以为她是故意给自己教训，谁知她还真地很快睡着了。睡着后越发紧密地抱着他，折磨得他心猿意马。早上醒来，她还非要他帮她穿衣服，又不许他动手动脚……

079谢谢你，我有家了

“起君……”他将她揽入怀中，含住耳朵，引起她一阵轻颤，“你哪学的这招？是不是蓝草教的？”

“才、才不是呢！”起君道，“这招是我教她的。”

“你……”高人无奈地抱了她一会儿，问她：“想看武林大会吗？”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想就留下来看，不想我们就走。”

“看吧，我还想画一画呢。”

高人放开她，正欲领她出门，她突然拉住他：“高人！”

“怎么了？”他回头，见她脸红了一片、羞怯地低着头，莫名有些心神荡漾。他又温柔地问了一遍：“怎么了？赣”

起君拉着他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鼓起勇气道：“有……有……那个……你要做爹了……”

高人一怔，瞪着眼睛看了她好半天。她有些累了，甩开他坐在旁边倒水喝。他突然冲过来，将茶壶抢过去：“这水是凉的，怎么能喝？！”说着就抱着茶壶跑了。

“诶——”起君见他一溜烟就没影了，忍不住笑起来。

他很快就回来了，小心翼翼地给她倒了水，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你要吃什么？蒸蛋羹还是芙蓉糕？要吃冰糖葫芦吗？”

起君慢慢地喝完水，又要去倒。他马上抢过去：“我来！”

倒好后给她，她道：“自己喝！”

“啊？”

“你自己喝。”

他愣了一下，自己喝了，又倒了两杯喝了，终于冷静下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沙哑地喊：“起君……”

起君吓一跳：“你不是哭了吧？！”

他狠狠地抱着她：“谢谢你……我有家了……”

“你之前没家啊？”

“有了你，有了孩子，才是真正的家。”

起君一笑，娇嗔道：“谁叫你乱跑？不然早就可以告诉你了。”

“他们知道了吗？”

“当然要先告诉你啦！我疑着有这个可能，都没去找圣师父，毕竟他是自家人，让他先知道、你却后知道，好像就不美满了。前几天在路上偷偷瞧了大夫，是真的，两个多月了……”

高人再次抱紧她：“你叫我怎么爱你好……”

自此，什么武林大会全不在他眼里，他天天只给起君找吃的。

他本不打算在武林大会露脸，这时候顾不得了，每天在山庄进进出出好几趟，全江湖都见着了他这个面具！去年那个惊鸿一瞥、武功高强的面具！传说，他的武器是一把叫“断愁”的剑……

开始高人宝贝起君，连走路都舍不得她走，生怕她累着了。不到半天袁之雅和凡人就发现有问题，问清楚后马上请了大夫，大夫说孕妇需要多运动，最好是走走路，高人就陪着起君散步，偶尔一起上街。

到街上买了蜜饯边走边吃，起君吃了大半才想起高人，马上捻了一颗喂他：“要不要？”

他就着她手吃了，过路的人瞠目结舌。她脸一红，踩他一脚，他却兀自偷笑。

“宫姑娘！”

前方传来惊喜的声音，起君疑惑地抬头，见宁青雘大步走来，顿时垮下了脸。你个好命的！有武林盟主做爹，有名门公子做朋友，可知我的高人在受什么苦？

高人眼眸闪过冷色，但只是一闪即逝。

宁青雘见到他皱起了眉，对起君道：“宫姑娘，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相公。”起君低头啃蜜饯，不愿搭理。

宁青雘瞪着她的妇人打扮，半天才看向高人：“原来是你。”

“青雘兄，先进庄吧！”后面卫子昭在催，同行的还有宁青桐和卫子玉。三人面色各异，卫子昭在高人手下吃过两次大亏，自然愤恨；宁青桐和卫子玉若有所思，几乎都看着起君。

宁青雘应了一声，对起君道：“我们来参加武林大会，你也是吧？”

“嗯……”

“那庄内见了。”宁青雘瞟了高人一眼，走开前道，“希望去年卫庄主受伤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他走后，起君问高人：“是你们吗？”

“野人。”他道，“是凤展要杀他。”

“凤展？！”起君瞪大眼，“为什么？”

“不清楚，好像是卫长风骗了他生意，让他折了几十万两银子。他那时候刚学做生意，一下子亏了那么多，凤轻羽定然没给他好果子吃，后来凤家的生意都交予凤岚打理，他险些被赶出家门，自然记恨。”

说完，他重重地叹了一声，大步往前走。起君险些追不上他，叫道：“你等等，我累了！”

他立即停下：“对不起。”

“你没事吧？”起君问，“不然我们回谷好了，这武林大会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摇头：“没事。我当不认识他们就好了。”

起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道：“蜜饯吃完了，再去买些。”

“好。”

买了蜜饯回去，在客房外遇到凤岚。她从月洞门跑出来，慌慌张张地差点撞到起君。高人一挡，她便撞进高人怀里。抬起头，看到高人的面具，她眼神一雾，想起那夜江边投水，喃喃道：“是你……”

高人推开她：“姑娘走路小心些。”

凡人追出来，凤岚一躲，他见到高人，站得直直的。高人立即明白是他在跟人家闹，厉声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起君啃着蜜饯：“肯定是皮痒，你送他去凤掌门那里吧！”

凡人嘻嘻一笑：“我和凤姑娘闹着玩的。凤姑娘，你说是不是？”

凤岚衣袖一甩，转身便走，半道又回头看了两眼。凡人以为她在看自己，坏坏地笑了两下，她却不动声色，遂反应过来，她在看高人。

他看了高人一眼，皱眉道：“完了，我绑架她一回凤非离就追着我不放，你差点杀了她娘，她会不会叫凤非离来报仇？”

高人瞥他一眼：“不会。”

“为什么？”

高人扶着起君走开，不再理他。

各路英雄到齐，武林大会终于开始。据凡人说，要定新的排名、选新的盟主，所以天天有比赛、时时都热闹。就连他们家师父，都混在丐帮里，前来骗吃骗喝；红衣更不用说，以花魁身份跟在某自以为风流的男人身边。

起君和高人在江湖上名号都没有，在大会上自然分不到座位，只能自带板凳躲在人群外看热闹。

起君一边吃话梅，一边见——红衣过去了，给她抛了一个媚眼，她没事，周围的男人倒了一大片；蓝草过去了，朝她挥手，又倒一大片；无波过去了，盈盈一笑，再倒一大片；凤岚过去了，点头致意……

哇！她脚踏黑白两道耶！

凡人不知何时到他们身边，碎碎念：“今年的美女排名，蓝草和凤岚肯定要上的。可惜排名是逍遥那臭乞丐在弄，无波仙子肯定稳坐第一，至于大师嫂你……如果他发现了你，应该会是第二。”

起君惊恐了：“没我的事吧？”

凡人斜眼：“你来了就有你的事！哎呀，咱们红衣也是第一次出现，看样子宁青桐和卫子玉要被挤掉好几名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关起门来哭……”

“闭嘴！”高人突然说。

凡人看他一眼，乖乖闭嘴。

就在起君以为安静时，逍遥乞丐抱着笔墨过来了，后面还跟着混吃混喝的神人。

“连姑娘。”逍遥低声问，“想不想做武林第一美人？”

起君泪：“不想。”

“怎么会有人不想呢？”逍遥不信，“请我喝酒，我把你写到第一，无波第二，你家丫鬟第三，你家师妹第四……”

“你的排名，大家会认吗？”

“为什么不认？”逍遥挑眉，“我认识当朝王爷，名单会请他们盖章！武功再好，也不敢和朝廷作对吧？”

“……”你这分明是胡搞！

高人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师妹？”

他指了指神人，高人眼神砍过去，神人说：“我和逍遥是莫逆之交，我相信他的为人，绝不会出卖我——我告诉他又怎么了？”

凡人凉凉的声音飘来：“他认识朝廷的人……”

起君一拍胸脯：“不怕！我也认识！比王爷还大！”

逍遥不信：“谁？”

“不告诉你！”起君扭头继续吃话梅。

逍遥一哼，见无波和唐然有说有笑，一时闷得厉害，低头就将起君写成了第一名。高人伸手钳住他手腕，微微使力。他眉一挑，反手一扣，轻松将高人扣住了。

高人倒没想到他武功如此高深，正想放个大招，神人将他们拆开：“冷静！你们不想自己刮分一二名吧？”

二人马上停手，但高人说：“不许写她，也不许写我们那里的人。”

神人跟着也表达了这个意思，逍遥只得放弃，心里嘀咕：你们这群愚蠢的江湖人，排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正厉害的人物，都不屑和你们打……

080爱恨情仇

江湖的爱恨情仇是一件要人命的事。

高人带起君去摘葡萄，凡人屁颠屁颠地跑去凑热闹，结果发现好多人都在那里，都是去摘葡萄——总不至于都怀孕了吧？

看了看宁青雘，又看看远处的卫子玉和宁青桐，他若有所思。突然又见凤岚从旁边悄然走开，他想起什么来，快步追了上去。

凤岚捧着一挂葡萄到后院，从井里打水洗净，边吃边转身，见他站在后面，吓了一跳。恼怒地瞪了一眼，绕道走开。

凡人追上去：“你喜欢我大师兄？！”

凤岚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怒问：“你瞎说什么？！”

凡人锐利地看着她：“他娶亲了！”

凤岚双唇微颤，眼睛眨了几下，很快有些雾气。失神了片刻，她举起葡萄砸在他身上，恼羞成怒地吼道：“那又怎样？我又没要他娶我！棂”

凡人虽看出了她的心思，但听她亲自说还是吓得瞪大了眼，立即抓住她，狠狠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不能喜欢他！”

“你凭什么管我？！”凤岚推开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凤岚比你清楚！我绝不会破坏他和连姑娘，我自己记在心里不行吗？”

“他要杀你母亲！”

“那又怎样？只是要杀，又不是杀掉了……再说我娘都不要我了，我是死是活他们都不管，最后还不是他救了我？”

“他救了你？”

凤岚不想说，转身就走。他追上去，走了好远才问：“你现在跟着你叔叔？你进了崆峒派？”

“你能不能不来吵我？”凤岚烦躁地说，“你想让我叔叔杀了你吗？”

凡人却苦口婆心地道：“崆峒派不错，人才济济，你叫你叔叔给你找个优秀的弟子嫁了，别对我大师兄瞎起心思！”

“就算你是他师弟，你也管不了我的心，我偏要记一辈子！不是爱的人，我不嫁！我就记着他，一辈子都不嫁！”

“可是他是你哥！”凡人大吼。

凤岚吓了一跳，半天才问：“你说什么？”

凡人深吸一口气，懊恼地转身：“没事，我喝多了。”

凤岚身子晃了晃，一把拉住他：“我听见了，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凡人看着她，好半天后拍了拍她的头：“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你不能喜欢他……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喜欢他，大约是血浓于水的原因、是亲情的本能……”

“不可能！”凤岚甩开他。

“那你去问你叔叔！你娘嫁过两次，第一次嫁的武林人士，现在还在庄里。你叔叔是江湖人，就算那件事过了多年，他也应该知道！”

凤岚转身便跑，凡人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本打算回去找高人，又怕她出事，就跟上去看了一眼，见她确实是去找凤非离才放心。

稍后找到高人说了这事，他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太冲动了……”

高人沉默片刻：“没事……”

凡人见他表情淡淡，心中实在胆怯：“大师兄，我不是想给你惹麻烦……”

“都说了没事。”高人无奈地看他一眼，“还有事吗？没事我回房陪你嫂子了。”

“有有有！”凡人压低声音，“你小心宁青雘，在致远庄时他就对嫂子大献殷勤，现在好像还不死心……”

“我知道。”那种眼神，他不会感觉不到。

“……那就这样吧。”

各门各派开始比武，起君也开始画现场。躲在人后画不到，萧雨寒就叫她坐自己位置上去。

就见堂堂萧寨主站着观战，将座位让给了不知哪来的丫头……不，少妇！不片刻他身后就聚集了高人、凡人、神人、逍遥乞丐等一大票不明人士，白马寨的排场瞬间翻倍。

在场武林人士无不好奇：这到底是哪些天外人士啊？武林如何？传承如何？不会一下子掀翻现在的江湖吧？

宁致远也朝这边瞟了好几眼，他不担心是假的。他现在还是武林盟主，如果这群人闹出什么事，他得多累？最有望成为新一任盟主的闻无违又没来，也不知是不是暗地里在计划什么……

高人察觉他看这边，冷冷地扫了几眼，对起君说：“画这么久，累了吧？”

“不累。”起君头也不抬，“画着画不会累。”

“那你想吃东西吗？”

“蓝草在喂我啊……”

高人狠狠瞪了一眼喂食的蓝草，又说：“孩子会累啊！”

起君桌子一拍，对凡人说：“将他弄走！”

凡人摇头：“我不敢！”

高人遂不敢再说话。

比武结束，起君笔一甩，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累了……”

他无奈一叹，请蓝草收拾画稿，抱她回房。

萧雨寒围着蓝草团团转：“你都是我夫人了啊，怎么还给她做事啊？”

蓝草说：“我做你夫人才多久？我做小姐的丫鬟都十几年了！”

萧雨寒抓狂：“我陪你吃陪你睡还比不上那使唤你的小姐？！”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萧寨主无颜。

蓝草脸红，恨恨地瞪他一眼：“我和小姐十几年都睡一块儿的。”说完抱起画稿就走。

萧雨寒朝看戏的众人一挥手：“管教无方，散了吧……”

起君半路就睡着了，半夜饿醒，指挥了高人几趟。次日继续画画，到下午时发现打得没什么新意了，终于停止折腾。

接下来整理画稿，高人十分忧心，总想劝她休息休息，等孩子生了再弄。她一句话堵死他：“孩子生了要照顾孩子啊~”

“连姑娘——”

外头传来喊声，高人身子一震。起君搁下笔，疑惑地问：“谁？”怎么听着耳熟？

“凤……岚。”高人打开门，“什么事？”

凤岚站得挺远，强装欢笑道：“想和连姑娘叙叙旧儿。”

高人看着她，她低下头，手上紧紧拽着几个纸包和盒子：“我很抱歉……我娘曾那样伤害……她。”

“进来吧。”高人转身，走到起君身边，低声道，“她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了……”

起君惊讶：“怎么会知道？”

“纸包不住火，谁也没把握瞒一辈子。她来看你，你就和她聊聊吧。”

说话间，凤岚已到门口，不好意思进来。

起君笑道：“快进来呀。”

凤岚尴尬一笑，跨过门槛，走得急切又小心。将东西放在桌上，她道：“听说你有喜了，我买了些零食和补药给你……”

起君见她说一半说不下去，忙去开那些东西，一边笑道：“那就谢谢你了，快坐下。”

她看了一眼高人，欲言又止地坐下。

高人道：“你们聊，我去找凡人。”

起君呆呆地望着他：她当然是来看你这哥哥的，你怎么就走了？

他笑：“也不知凤姑娘带的什么给你，好吃也别贪嘴。”一边又对凤岚说，“凤姑娘，你帮我看着她。”

凤岚受宠若惊地一笑：“我会看着的。”

待他离开了，气氛却尴尬起来。起君快步打开纸包和盒子，几样蜜饯和糕点，盒子里是人参和珍珠。

她合上盖子：“这也太贵重了！”

凤岚道：“没关系。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做生意。我已经决定，等回了崆峒就在那附近做点生意，这点都是小意思。”

听她如此说，起君倒不好拒绝了。将蜜饯和糕点拿出来，与她一起吃：“什么时候我给你画幅画吧？我的画也值钱的，若你差钱了，还可救救急！”

凤岚说：“你给我画了，我必然好好珍藏起来，又怎舍得拿去救急？”

“那我再送你几幅花鸟，拿来妆点屋子也不错。”

凤岚笑道：“我就拿这点东西换你的画，传出去了，大家定要说：这凤岚还真是会做生意！”

此话一出，二人笑得东倒西歪，起君马上移到书桌边铺画纸，“你就那样坐着，和我聊天就是了。”

凤岚点头，犹豫了片刻问：“你和……你相公什么时候成亲的？”

“去年这些天。”

“你们住哪里呀？”

起君愣了一下，抱歉地道：“这还真不能说。”

凤岚笑容僵在脸上：“没关系……”

“不过你若有时间，可以随我们去看看。那里很漂亮的，世外桃源一样。”

凤岚欢喜地点头，眼里闪过深思：看看？能不能一辈子住那里呢？或许，她可以……咬咬唇，定了某个主意。

起君刚下笔，外头传来吼声：“宫诗语！”

081失去

她手一颤，毁了一张纸。皱眉走到门口，见卫子玉和宁青雘提着剑，来势汹汹。

凤岚跑过来，问她们：“你们做什么？”

卫子玉拔剑指着她：“滚开！不关你的事！”

起君莫名其妙，叫凤岚稍安勿躁，问：“你找我？”

卫子玉又将剑移向她，怒道：“不守妇道的女人！你都嫁人了，为什么还缠着宁大哥？！”

“我……”起君脑子晕了晕，心想我嫁的就是宁大哥，不缠他缠谁？片刻后想起，卫子玉口中的宁大哥是宁青雘。

她一叹：“谁缠他了？”是他缠她吧？整天没事玩偶遇，故意晃来晃去，高人都吃醋了！

宁青桐拉住卫子玉：“好好说话，被哥哥知道了，他不喜欢的。棂”

卫子玉不满地将手放下，对凤岚道：“我们有事，请你回避一下。”

凤岚看了起君一眼，又看了看寒光潋滟的剑，摇头。

卫子玉举起剑：“你不走我就杀了你！”

凤岚瞬间发火：“有本事你就杀！名剑山庄的小姐了不起吗？跑这里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卫子玉的脸涨红一片，真的举起剑要杀她。起君和凤岚吓得尖叫，慌忙躲开。还好那边宁青桐拦住了卫子玉：“她是凤掌门的亲侄女，杀不得！”

卫子玉咬了咬牙，将剑放下，低吼：“你还不快走？！”

凤岚不愿走，倒是起君推了推她：“走吧。”

她看着起君，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就走。一出院门，飞快地跑起来：高人、凡人……你们在哪里啊？！

这里起君警惕地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