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丹青:杀手相公不好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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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起君找了个很靠边、看起来不容易被误伤的角落蹲着，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

二人仍然是一个看河，一个看她，不为所动。

“哎呀！快打！”她急了，“我还没见过高手打架，拜托，让我开开眼界……高人，你答应过我，都听我的，快打——咦，你穿白衣很好看耶！以后不要穿灰不溜秋的衣裳了，都穿白的！”

“小姐……”蓝草追了过来，听见她的话，看了看高人，果见高人穿了一袭白衣，极具风采，飘飘有仙人之姿，完全不同于往日穿灰衣时的暗淡与沉闷。哇塞，戴个面具看不到脸都这么玉树临风，要是脸长得和凡人公子差不多，小姐肯定直接扑上去……

“蓝草，你来了！”起君回头，对她道，“正好！回房去把我的宝贝拿来！”

蓝草听了，看了看高人和凡人，听话地回去拿东西。

起君仍急切地看着高人，暗示他快动手。他看她一眼，其实他这未来娘子长得非常好看，身段也十分诱人，但若不是太不知耻，就是太没脑子！

低叹一口气，他转身对凡人道：“再来。”说着一剑就刺过去。

凡人回头，一剑挡过来，紧接着飞身后退。高人紧追而至，两剑相击，铛铛作响，起君看得拍手叫好。

过了几招，高人突然朝空中飞去，起君一声惊叫，蓝草正好拿着一个蓝色小包跑过来，她伸手就抢：“快点快点……”

一边将手伸进包里，一边看着高人。高人至半空中飘落旋转而下，她叹：“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高人没有直接落地，而是头向下一掌击在了甲板上，船身猛地一斜。

毫无功夫的起君和蓝草顺着船身倾斜，手中的包袱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飞向波涛滚滚的江心。

“啊——”起君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状似要跳河，与她的宝贝共存亡。

“小姐！”蓝草反应迅速，一把抱住她的腰，阻止她在无意间做傻事。

起君的身子在撞到船舷时停住，但半个身子仍然扑了出去，若不是蓝草拉住她，她已经栽进江里去了。

017传说中的断袖之癖？

高人和凡人发现她的异常状况，停止打斗，就见她半个身子掉在船舷外，双手直直伸向江心，凄厉地叫道：“我的纸、我的墨！我的丹砂、我的青雘！”

高人顺着她的手看去，见江水拍打着一个蓝布包袱——并且只是小小的一角，一个浪头打过去，就什么影子都不见了。

“呜……我的宝贝、我的武器、我吃饭的家伙啊——”起君捶着船舷，泣不成声。

高人见她真的很伤心，犹豫了片刻问：“很重要吗？我帮你捞起来。”

起君抬头，怔怔地望他，片刻后摇头：“不用了……湿水了，捞起来也不能用了……”

“包还可以用……”旁边，蓝草弱弱地说。

“重新做一个！”起君凶过去，然后腾地站起，“叫船家靠岸，我要下去买东西！”

“很急吗？”高人问，疑惑地看着江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起君抬头挺胸，仰天宣告，“我连起君此生别无它好，唯爱丹青！一天不见就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

说完发现高人和凡人都呆住了，刚刚只顾着望天喊话，她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不禁疑惑地看向蓝草。蓝草耸耸肩，也是大惑不解。

“你们没事吧？”她只能问当事人。

高人看着她，眨了眨眼后尴尬地将眼神移向别处。那句话，让他莫名地心神荡漾……唯爱丹青……

起君愕然。有没有搞错，她好像看见里面有些困窘和羞涩的成分！她又看向凡人，凡人直勾勾地盯着高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个……

难不成高人是被凡人看成这副模样的？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断袖之癖？

她来来回回看他们数十次，越看越像那么回事，禁不住浑身恶寒，马上拉着蓝草往舱房走。太恶心了！要断回房断嘛，在她面前断什么断？真是有伤风化！

凡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高人。他觉得，大师兄好像脸红了耶……越看越像那么回事，不过大师兄戴着面具，不能断言。

取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实在是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大胆地将手伸向高人的面具——

就在指尖离面具还有一寸远的时候，心神终于不再荡漾的高人回过头来，凉凉地扫他一眼。然后——举手、手刀落下，直直砍在凡人的手臂上。

“哇呀——”凡人大叫一声，滚到在地上，断了断了……

高人撩起白袍，缓缓往船舱里走去，不理会他的鬼哭狼嚎。

凡人爬起来，哭着追上去：“大师兄……你太狠了，断了啊！你倒是给我接上啊……”

后来，凡人自己辛辛苦苦把骨头接回去，固定、吊在胸前。

午饭时起君看见，惊讶地问：“凡人，你的手怎么了？”这样子破坏美男的形象啊！

“被狗咬的！”凡人气愤地说。

话音一落，他连人带椅摔在地上，椅子摔成了碎片，下午画舫靠岸时，他就吊着胳膊、拄着拐杖了……

018悲喜交集

起君在城中寻找卖文房用品的地方，高人心中滑过怪异的感觉。待见她挑选墨水丹青，他问：“你喜欢画画？”

“嗯。”她点头，看了一眼手脚残缺的凡人，“本来想画他的，但他现在这副样子……哎，只能等他长好再说了。”

高人恍悟：“你是因为想画他才每天看他？”

“不然呢？长成一幅桃花脸，也就只有那个作用嘛。”

“……”凡人内伤了，高人圆满了。

凡人一瘸一拐地拐到高人身边：“大师兄……”

“怎么？”高人凉凉瞟他一眼。

“大师兄，得知大师嫂喜欢画画，你是不是悲喜交集？”

高人一听，满眼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确，得知起君爱丹青之术，他悲；得知她是因此才去看凡人，他喜……

凡人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又意味深长地说：“大师兄，我以我万花丛中过的经验对此事进行了一下专业的分析，大师嫂一句‘唯爱丹青’说到你心坎里去了！不过，人家说的不是你，你不要自作多情啊！”

高人一掌挥过去，他往门口一闪，险险躲过掌风，避免了再次断手断脚的命运。

起君看见，惊叹：“高手就是高手，断了也这么厉害！”

门口走进来一年轻男子，紫色锦袍，腰悬玉佩、手握折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如、冠、玉！美男啊~

起君刚要扑过去，蓝草飞快地拉住她：“冷静！冷静！姑爷在旁边呢。”

“他在旁边就在旁边呗，又不影响我看美男。”

蓝草脸黑，见高人脸更黑，索性放掉她，让她去找死！

起君双眼冒光地望着那男子走近，那男子一进门就看见了她，也是双眼冒光。待走到她面前，他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姑娘买墨？”

“是啊是啊……”起君点头如捣蒜，真好看啊！

男子笑得有几分得意：“此店乃凤家产业，姑娘要什么尽管挑，算凤某送姑娘的。”说着就吩咐掌柜，“这位姑娘的东西不必收钱。”

“是，少爷。”掌柜点头。

起君激动地望着他：“公子你真是好人——”

一把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惊，那凤某也吓了一跳。二人扭头，见高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用剑隔在他们中间。

“你……”起君瞪着高人，桌子一拍，“你做什么？想吓死我啊？”

高人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搂着她就往外走：“换家店！”

起君大叫：“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啊——”

凤展朝掌柜使了一个眼色，掌柜立即拦住他们：“全淮阴，我们这家店是最好的！”

淮阴？起君愣了一下，瞪向蓝草，蓝草一惊，转身看风景。

“不用了！”起君说，“今天暂时不买了，我有要紧事！”

019这么巧

“不是去福建吗，怎么到淮阴来了？”

一回到船上，起君就开始审问蓝草。他们最初在安徽境内，要往福建走的话怎么也不可能走到这里来！除非……她又被自己的丫鬟出卖了！

“我扣你月钱了还是饿你体肤、劳你筋骨了，你要这么和我过不去？”

“小姐……”蓝草委屈地哭诉，“姑爷有武功，我不敢不听他的……”

起君明知她这眼泪是装出来的，但太真了，奈不何她，只好骂高人：“你这卑鄙小人，居然威胁弱女子！”

高人看着她：“我只是想娶你而已。”语气没有波澜、看不到表情，只有漆黑的瞳孔幽深如潭。

但她的脸莫名为之发烫，好久才找回自己的怒气，大吼道：“我不管！反正你这样就是不对！”

她在周围找了找，指着看戏的凡人：“我要他！”

咚！凡人一头栽在地上。大嫂你也太劲爆了吧？

“我要画他！”起君接着道。

原来……不是那个要啊……

起君看着高人：“画完凡人，我就带你回家提亲。要是你不给我画，我就投河自尽！你要不要娶我，一句话！”

“要！”

“好！”起君伸手朝凡人一勾，“跟我进房！”

进房？这还了得？高人的面具差点皲裂。

凡人跳起来就跑，起君追了半天，他躲在房里不出来，她想到墨水丹青还没买，也就不急，带着蓝草又下船去。

高人趁此去找凡人：“赶紧走！”

“不是我不想走啊！”凡人悲愤地指着自己的胳膊和腿，“这都是师兄你的功劳啊！还有，我的任务在这里啊……”

“什么任务？”

“杀人的任务。”

高人沉吟片刻，喃喃道：“这么巧？”

“还有更巧的呢。”凡人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人头像，旁边写着姓名年纪之类，“凤展，就是刚刚想勾搭大嫂那家伙！他一定干了很多坏事，居然有人花五万两黄金买他人头。好像杀皇帝才十万两，这小子居然值半个皇帝，那我这么帅不是要值两个皇帝……”

高人伸手点了他哑穴：“你下船，去杀那半个皇帝，不准再出现在起君面前。”

凡人张嘴说了半天，发不出声音，只好含泪点头，一瘸一拐地拐下了船。

起君回到之前那家店，凤展已经走了。她买了东西，掌柜不收钱，因为之前凤展有吩咐过。

无功不受禄她还是懂的。虽然她爱看美男，但凤展很明显也爱看美女，可能还不只是“看”那么简单！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放下东西，准备去找别家店。

掌柜拦住她：“姑娘这不是让小的为难吗？这几件东西对少爷来说也不值几个钱，姑娘还是赏个脸面吧！”

020绑架

“我与你们少爷素不相识，这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掌柜也别让我为难才是！”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姑娘说这种话，真是让凤某伤心啊……”

起君回头，见凤展走了进来。门外停着一辆小轿，看样子他刚刚下轿。她心下一疑，又见掌柜松了一口气，明白是他通知凤展的，心中开始警惕。

蓝草也在她耳边道：“小姐，当心啊。”

她对凤展道：“我无意让公子伤心，只是说事实而已。公子是生意人，若是逢人便不收钱，如何敛财、如何致富？”

“唯姑娘一人而已。”凤展用折扇勾起她下巴。

起君脸色一变，猛地退了一步，恼道：“公子自重！”

“哈！”他大笑一声，“姑娘与我谈自重？你先前对我眉目传情，怎么不自重呢？”

“我——”起君差点拍桌。放你娘的狗屁啊，谁对你眉目传情了？我还不如对高人眉目传情呢！

“小姐……”蓝草揪她肩膀，“阴沟里翻船了吧！”

“你才翻船呢！”起君怒，看着凤展，“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偶尔眼角抽筋而已。如果有什么打扰的地方，还请原谅，我先走了，再见！”

她拉着蓝草从旁边绕行，凤展拦住她：“原来是我误会了呀……姑娘说清了就没事了，相逢既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在下凤展，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随便叫‘小花’就是了……”起君又往外走。

他又拦住她：“姑娘真爱说笑。看姑娘是能诗会画之人，怎么会取这么俗不可耐的名字？”

“我的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是我爹娘取的。”

凤展眼睛一眯，有些不悦：“姑娘莫不是不肯赏脸？”

“不是不赏脸，只是我要去吃饭了——”

“在下请姑娘。”

起君深吸一口气，怒问：“你是听不懂吗？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你知不知道我相公会武功啊、他会杀人啊！你还要拦着我么？”

凤展看着她，没说话。

莫不是被自己吓傻了？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没反应。事不宜迟，她拉着蓝草就跑，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人晕倒在地上。

“小姐——”蓝草大叫，接着也倒在了地上。

凤展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起君很快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吓得她一跳而起。

“你醒了？”旁边传来凤展的声音。

“啊——”起君尖叫，见他站在床前而不是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她抱着被子后退，“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里？我丫鬟呢？”

凤展坐到床沿上：“这是淮阴凤府，你应当听说过吧？”

021夫人遇刺

“我……”起君退到角落里，“我没听过、我孤陋寡闻……公子你快送我回去吧，天这么晚了，再不回去我相公会担心的！他一担心就乱杀人，要是不小心杀到公子头上就不好了……”

“你还没成亲。”他扫了一眼她的发髻，眼底闪过不悦。

“呜……”起君哭起来，“我已和他私定终身、跨越雷池，不嫁他也不行了……”

凤展眼睛一瞪：“你说什么？你和他——”

起君点头：“所以他才那么担心我，好像我是他的专属私人物品。”

凤展沉默了一会儿，拉住她的手：“我不在乎。他是一个粗人，如何配得上你？你不如跟着我，凤家富甲天下，自然不会让你受苦。”

起君哀嚎：“他有武功啊！你不怕吗？”

“凤家也算半个江湖人，要保护你还不容易？”

“……”问题我不会有危险啊，你才会有危险。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要小心啊！

等等，他什么意思？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

“你你你……”起君甩开他的手，将被子挡在胸口，“你什么意思？！”

凤展一笑：“你不明白？那我会让你明白的。”说完就朝她扑去，按住她就要强吻。

起君对他拳打脚踢：“王八蛋你放开我！”

凤展强了一会儿强不下来，开始发火，一耳光朝她扇去：“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我凤展看上，是你上辈子修来的！”

起君捂着脸呆了一会儿，凤展撕开她的衣襟，她大叫：“高人——救我——”

“少爷！”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凤展一个激灵，翻身掉在地上，愤怒大吼：“干什么？！”

“夫人遇刺了！”

凤展马上爬起来跑了，对外面的人道：“将她绑起来！”

接着便有两个小厮跑进来，用绳子将起君捆住，又将她嘴塞住。她挣扎了半天，无济于事，只求高人快点发现她不在了，然后将这淮阴成搅个天翻地覆，顺利找到她、带她出去……

凤展赶到母亲房中，见父亲凤轻羽坐在床边，几个大夫在旁诊治，一群丫鬟进进出出，无人搭理他。他见凤轻羽脸色凝重，不敢出声，将胞妹凤岚拉到外面：“怎么回事？”

凤岚道：“我和爹在书房算账，来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要杀爹。正巧娘过来，挡在了爹面前，眼看那人的剑要刺进娘胸口，那人又及时收了势，不过剑气还是伤了娘。”

“你又去算账？”凤展不悦。

凤岚一听，比他更不悦：“你就记着这事，娘受伤了倒不急？让你算三笔账就有两笔是错的，还不准我去帮忙？你以为我想抢你风头、夺你家产吗？别人家的小姐都是享福的，就我天天劳心劳力！赶明儿我嫁了，我看你能守着这家几年？我早和娘说了，我的嫁妆只要这凤家九牛中的一毛，我有本事生出钱来，等你败光了，莫去找我！”

她说完，袖子一甩，怒气冲冲地转身。

凤展忙又拉住她：“好妹妹你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你和我说说杀爹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穿的白衣，瘦瘦高高的？”

022去他房里搜

“你怎么知道？”凤岚问。

凤展一惊，疑道：“这么快就找来了？”

凤岚素知他脾性，惊问：“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凤展忙道：“没有。”

凤岚绕着他打量一圈，突地冷笑一声：“进去看看娘吧。”说毕提起罗裙，率先走了进去。

凤展站了片刻才进去，温思烟已经醒来，凤轻羽正扶着她喂药。温思烟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喝药，片刻后又抬起头来，对他道：“展儿你过来。”

凤展慌忙过去：“娘……”

温思烟抬手在他额上碰了一下，他嘶了一声，感觉到痛。

“怎么来的？”温思烟问。

“什么？”凤展不明所以，伸手碰了碰。旁边凤岚递过来一柄镜子，他接过一照，见额头上有两道抓痕。他一惊，难道是刚才……

温思烟气得将药碗一摔：“去他房里搜！”说着猛咳起来。

“思烟！”凤轻羽抱住她，一掌将凤展扇在地上，“畜生！你想气死你娘吗？”

凤展跪在地上：“我没做什么啊！这是我不小心在墙上擦到的！”

“岚儿，你去搜。”温思烟靠在凤轻羽怀中，“我累了……”

凤轻羽道：“那你先休息——”

“孽障……”温思烟突地哭起来，“我当年为你受多少罪……”

凤轻羽猛地抱住她：“别哭。”

凤岚赶到凤展房中，凤展的小厮已先她一步赶回来将起君移走了，床面也收拾了一番，虽不见整齐，但也见不着凌乱。她在床帐中嗅了嗅，问这屋中的小厮：“我哥哥带了姑娘回来吧？”

“没有。”小厮道，“少爷最近很规矩。”

“规矩？那这床上哪来姑娘家的香气？”

“这……小的不知。”

凤岚将桌上茶杯一扫：“来人，将大门、侧门、前后门全部锁了，从这间屋开始搜，酒窖、柴房、下人房、我的房间、爹娘的房间，就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也不放过，全部给我搜！”

凤展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拽住她：“凤岚，你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我逼死你又怎么了？”凤岚推开他，“有人来杀爹，多半是你在外头惹的麻烦！”

“那可不一定！你别忘了我们有一位叔叔是江湖人，整天嫉恶如仇，谁知他又杀了谁，让人寻到老家来？”

凤岚握紧拳头：“不准说叔叔坏话！”她手一挥，对旁边的丫鬟小厮吼，“还不快搜？”

众人看了他们兄妹一眼，飞快地离开。

凤展想去拦，凤岚先他一步挡在门口，冷冷地睇着他。他冷笑一声：“爹娘常说我不争气，这凤家偌大的家产都是你的，叔叔也支持你……你有本事，我哪里斗得过你，但你用得着这么急吗？”

023小姐，你的清白还在不在

凤岚突地甩他一巴掌：“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她回到自己房中，伤心了一会儿，对丫鬟道：“去酒窖。”

“做什么？”丫鬟问，“大家都在找了。少爷把自己锁在屋里，没什么动静，想来这次是真冤枉他了。”

“他都说我要逼死他了，哪里还会冤枉他？”凤岚道，“只看他有没有本事将人藏紧罢了。但愿莫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不然有他好受的。我去找酒喝，走吧。”

走进酒窖，凤岚亲自挑了酒，正要走，听见角落里有响动，命人过去看，见平素跟随凤展的两个小厮挤在那里。她粉唇一咬，确信真没冤枉人，又气又怒：“人呢？在哪里？”

“我们来给少爷取酒……”

凤岚扭头：“叫人来将酒全部搬出去，那几口大的，全部打了！”

丫鬟道：“那是老爷的珍藏啊！”

“算少爷头上！”

两个小厮听见，急忙跪在地上：“小姐，那两个姑娘在坛子里！”

“哪只坛子？”凤岚大声问，急忙叫人去开坛子，不一会就找到了起君和蓝草，二人皆被绳子绑着，嘴上塞了布条。坛子里有半缸酒，二人呛了一些，有些醉。

凤岚叫人扶她们去客房，叫了大夫来诊治，嘱咐众人：“别告诉老爷和夫人！”

起君在次日中午醒来，浑身痛得紧，见身在陌生的房间，身上衣服都换过了，以为被人玷污了，大声哭起来。丫鬟听见声音赶来，问：“姑娘你怎么了？”

起君望着她们，突然忆起有人将她从凤展床上弄走，然后见到了蓝草，接着二人一起被人装进酒坛子里，后来朦朦胧胧见到一个挺美的姑娘……

“我这是在哪里？蓝草呢？”她问。

“谁？”

“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姑娘！”

“她还没醒，你们喝醉了。”

起君气闷得很，喝醉了？她们喝了吗？她擦擦眼泪：“我要见她！你们用水把她泼醒，赶快带她过来！”

大家一愣，去将蓝草弄醒，但不像她说的用水泼。蓝草昏沉沉地跑来，一见她就清醒了，大哭一声跑向她：“小姐！你的清白还在不在啊？”

起君眉毛抽了抽，见她平平安安的，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如果不在了，你就和小姐一块儿赴死吧？”

凤家的丫头急道：“在！应该还在的！你们先别急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