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生于望族-第2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过街角,就叫人敲了一棍,昏死过去。”

说到这里,王大便忍不住低头抹起泪来:“我是被痛醒的,当时我也被装进麻袋里去了,康王府的人打了我个半死,才对我说,这只是警告,叫我回来给郑王传个信,别把手伸得太长了,康城还轮不到外人来做主。康王府答应他的事,自然会做到,若是再敢派人来,死的可不就是那几个人了……”

蓝衣人眉头一皱:“这话可是王永泰说的?你亲耳听见了么?”

王大只是见过王永泰,却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他心中已经认定了仇人,又怎会生出别的想法,此时听到蓝衣人的疑问,只觉得满腔怒火:“大人究竟想问什么?不是王永泰,难道还会是别人?我亲眼看见他命人行凶,自己也丢了半条性命,结果在大人眼中,就只是做戏吗?”

他一时激动,整个人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牵扯之下,身上的好几处伤口裂开了,骨头发现咯咯的响声,鲜血顿时染红了床铺。但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忍住全身剧痛,两眼大睁,直视蓝衣人。

蓝衣人被他唬得起身后退了一步,却不甘心被个小小的秘谍吓住,便板着脸斥道:“你方才只说了,你看见王永泰带人从千香楼出来,并且带走了其他人,可是你追上去时被人敲晕,醒来时又被装进麻袋里,根本就不能证明打你的人也是王永泰的手下,甚至连那些警告的话,你也没有亲眼看见王永泰说出来如果这都是康王府做的,那他们为何不将刘掌柜等人的尸首和你一起送回来?事实上,自从你被敲晕过去后,就再没见过半个康王府的人了你的话只能证明王永泰曾经带人袭击过千香楼,却不能证明王永泰是有意对我们王爷不敬……”

“那你的意思是,王永泰杀了我的人,还是尊敬我的行为了?”门外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蓝衣人回头见是郑王,心中硌噔一声,慌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担心是有人在暗地里离间康王府与王爷……”

郑王冷笑:“我知道你一向觉得自己智计无双,也曾经为我的大业立下过汗马功劳,但你若以为凭你那点本事,就能把本王当成是傻子一样糊弄,你就打错主意了”

王大激动地想要下床行礼:“王爷,属下……”

“你不必说了”郑王一手止住王大的动作,稍稍缓和了语气,“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又怎会疑你?我手下的人,为了大业而牺牲了自己,这份功劳我是绝不会忘记的”他猛地转向蓝衣人:“你三番四次想要为康王府开脱,究竟有什么企图?莫非王永泰收买了你?”

蓝衣人心下一凉:“王爷,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大业未成,还需要东平王府与康王府的助力,若是受了旁人挑拨,先后与两家王府交恶……”

郑王脸色一黑:“住口”对方这话戳中了他心中痛处,更让他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就跟东平王府交恶吗?至于康王府,王永泰又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就是康王府的一条狗”

蓝衣人慌忙低下头去:“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那柳东行性情狡诈,王大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若说他毫不知情,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柳东行再狡诈,难道还能未卜先知?”郑王恼怒非常,“他不过是个年少得志便目空一切的蠢货,不识抬举,先是拒绝了东平王府的好意,过门不入,再带走本王未过门的侧妃,冒犯本王的尊严。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他若真是个聪明人,就不会一再得罪我和王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拿个蠢货做挡箭牌,我就不知道你跟王永泰有所勾结了么?”

郑王愤然叫来侍卫,指着蓝衣人:“把他给我押到柴房去不得我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侍卫面面相觑,只得上来押那蓝衣人,后者忙挣扎地道:“王爷属下是一片忠心,不愿王爷受人挑拨,坏了大业啊”

“住口”郑王冷哼,“等我如愿以偿业,登上皇位之际,我会把你放出来的。即使没有你,本王也能成就大”

“王爷王爷……”蓝衣人一路被押走,仍在呼喊不休,但郑王不为所动,反而好生安抚了王大几句,方才离开。才出了小院,便有亲信面带喜色地寻了过来:“王爷,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郑王漫不经心地问,“可是京里来了信?”他记得东平王先前来信时,曾经提到他父皇虽然病重,却还能支撑些时日,该不会是病情忽然恶化了吧?

那亲信忙道:“不是京里来人,是布政使司那姓林的老头子,终于松口了”

郑王眼中一亮:“你说什么?那家伙终于松口了?”

“是,听说是他身边新来的一个幕僚劝了他几日,他终于醒悟了,特地命人请了大夫来,宣布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不日就能开衙办差。”

郑王得意地笑了:“我就说,无论是谁,都会被本王折服的。”想到苏瑞廷虽然送走了女儿,却表达了顺服之意,他心中更是大悦。那苏英华虽然姿容不俗,就此走了有些可惜,但只要他大业得成,还怕她不投怀送抱么?只不过到时候,他就不可能抬举她做正宫皇后了。他随意挥了挥手:“既然姓林的松了口,那就命他尽快开衙为我治理民生吧还有,说服他的幕僚是谁?这等人才,合该重用才是……”

柳东行在康南完成了公务交接,又整理了住所,便趁着休沐日赶回康城接妻子了。这时,文怡也迎来了祖母卢老夫人派来的信使。卢老夫人收留了苏家姐弟,并且为他们安排了合适的身份,短期内都不会引起他人怀疑。平阳通政司会留两个人在顾庄保护苏家姐弟,等到开春后,再送他们北上。

信里还提到了一件事,当年西山村曾经有过来往的村女秦云妮,不久前曾经托人送过信去顾庄找文怡,并且在信里留下了自己在康城的住址。

文怡心中一喜,忙叫过柳东行:“你还记得康王府那位小王爷么?云妮留下了他们的地址,你看……要不要派人找上门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笼中金雀

云妮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新蒸好的蛋羹,走进华丽的房间。她嘴角含笑,正要抬头说话,动作忽然僵住了。

一个十一二岁、容色俏丽的少女坐在朱嘉逸身边,言笑晏晏地劝他吃一碗燕窝,还说:“这是南海进贡宫里的上品血燕,途经咱们康城时,叫总管截了些许下来,叫这么一点,外头可以卖到上千两呢!我特地叫王府里最好的厨子,用最清最纯的山泉水为底,添上安南出产的雪花糖,炖了足足一天,才炖出这一盅来。”

“我怕小王爷吃不香甜,还叫他们添了些椰子汁儿,小王爷觉得可还中吃?”

朱嘉逸正狼吞哭咽,也没耐心仔细品味:“好的好的,就是太稀了些,全都是水,不如我以前吃过的桂花圆子好。”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面上却仍旧带笑:“小王爷,这燕窝就是这样的,虽然稀了些,但极补身子,一般富贵人家还未必能吃得上呢,桂花圆子如何能与它相比?”

她抬头向云妮看来,仿佛才发现后者似的:“哟,云妮姑娘怎么来了?小王爷饿了,你怎么没在跟前时候?若是饿坏了小王爷怎么办?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王总管!”

云妮抿抿嘴,有些赌气道:“我就是给公……小王爷做吃的去了,你这些燕窝什么的,哪里能吃饱肚子?而且我还没听说燕窝要炖上一天的,那还不都成水了?他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你就别哄他了,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他吃的!”

少女沉了脸色,她不懂厨艺,但却不甘心叫人驳了自个儿的脸面,便扫了云妮手里一眼,冷冷地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云妮不理她,径自走上前来,将蛋羹放到朱嘉逸面前:“方才你不是吵着要吃这个?我多添了香油,又放了葱花,正热乎呢,你……”

话未说完,那少女已经掩口笑出声来:“我还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种东西。云妮,小王爷的身份尊贵,怎能吃这等低贱食物?没得叫人看轻了去。你是不是在外头过了太久穷日子,如今进了王府享着天大的福气,也仍旧改不了这穷酸气呀?”

云妮红了脸,瞪着她道:“你少笑话人,这是小王爷吩咐我去做的。”

朱嘉逸却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少女的话仿佛一根刺似的刺痛了他的心。他虽顽劣任性,但在康王府住了这么久,也开始知道爱惜脸面了。他如今是这华丽的王府里最尊贵的小主人,怎能叫人笑话是穷酸?想到这里,他便向云妮斥道:“我几时说要吃这东西来着?分明是你硬要做给我吃的,蛋羹这种东西,配得上我的身份么?还不给我滚出去!”说罢一挥手,热乎乎、香碰碰的蛋羹便摔落地面,溅了一地,也溅了云妮的裙子。

云妮满肚子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睛,捂脸哭了起来。少女得意地看着她的狼狈样,漫不经心地道:“哭什么?小王爷的吩咐,你没听见么?我在王府里长了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婢!”

朱嘉逸本有些讪讪地,听了那少女的话,忙骂道:“是啊,云妮!你没听见我的吩咐么?赶紧滚出去!”

屋里的声响惊动了屋外的人,秦寡妇闻讯赶进来,正好听见朱嘉逸斥退云妮的声音,她不知究里,就按照平时的习惯先骂了云妮:“小王爷吩咐了,怎么不听话?还不快出去!”云妮哭着冲了出去。秦寡妇又笑着回头哄朱嘉逸:“你姐姐素来不机灵,你别怪她,她下回还是这样,你就告诉我,我教训她去。”

朱嘉逸厌烦地撇撇嘴:“知道了!”那少女却仍旧坐在一旁,用一种轻蔑中带着几分嘲讽的目光看着秦寡妇。

秦寡妇见她动也不动,脸色沉了沉,在瞧见地上的狼藉,便冷笑道:“这是谁打的碗?这屋里的丫环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把地给扫了,真不像话!我得跟王总管说一声,把人都给换了才成!”

少女直起身子,眉梢一挑:“婶娘用不着这般含沙射影的,碗是云妮送进来,小王爷摔的,云妮不收拾,我怎么好代劳?王总管日理万机,有多少事要忙,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亏得婶娘有脸拿去烦他。你要是看不顺眼,怎的不自个儿收拾了?反正你也做惯这种事的不是?”

秦寡妇心中大怒:“好你个不懂规矩不识礼数的臭丫头,你算哪根葱?居然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你父母不过是王府家生子,蒙王爷恩典,夫妻俩被放出去经营点小产业,论身份跟我们没什么两样,都是奴婢。我好歹还是小王爷的姨妈呢,怎么也比你尊贵几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千金小姐?!惹恼了小王爷,拉下去一顿板子敲死,看你爹娘敢不敢吭一声!”

少女猛地站起身来瞪视:“少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你算小王爷哪门子的姨妈?小王爷是王爷的血脉,父亲是已故的王爷,母亲便是早逝的王妃娘娘,他的姨妈还在中州呢,世家名门,诰命夫人,尊贵得很,这会子又哪里冒出个你这样的姨妈来?但凡是关心小王爷的,都知道他身份有多尊贵,盼着别人都能敬着他,也只有你,仗着曾经养过小王爷几年,便倚老卖老,整天嚷嚷着自己是他姨妈,生怕别人还小看了他似的。我在不好,也是王爷亲信管事的闺女,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王总管宽容大量,你一个罪奴,把王爷的儿子拐出去这么多年,回府的那一日就该一顿板子敲死了,还有脸冲我发脾气!”

“你……”秦寡妇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拽过朱嘉逸,“这丫头要造反了,小王爷,咱们去找王总管说理去!若是他不把这丫头处置了,咱们就跟他没完!”

她拉着朱嘉逸要出门,后者却皱着眉紧紧巴着桌沿不肯走:“我不去,也不准你去,别人会笑话我的!”秦寡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呀?小王爷,是这丫头在笑话我们,她看不起你,难道你就这样忍了?”

朱嘉逸只觉得难堪无比:“我才不去呢!你也别闹了,绣云是王总管特地选中来侍候我的,她知道很多东西,身份也不是一般的丫头可比。你不要再骂她了,也不要再跟人说你是我姨妈。我是这康王府的小王爷,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仆妇。叫人知道你是我姨妈,别人会笑话我的!”

秦寡妇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小王爷……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是不是这小娼妇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话?你怎么……连姨妈都不认了?!”

绣云寒声道:“秦寡妇,你少胡乱编排人了,小王爷既有吩咐,你做下人的怎么不听从?难道你觉得小王爷的命令无须遵守么?在这样不知尊卑,我可就回王总管去了,叫他换了你了!”

秦寡妇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女儿云妮正坐在床边哭泣,顿时怒从中来,上前揪着她的耳朵大骂:“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小王爷怎会帮着绣云说话?一定是你做错事了!”

云妮哭道:“我没有……娘,我真的没有!小王爷想吃蛋羹,我去蒸了,结果送过去是。绣云却送了燕窝给小王爷吃,还说蛋羹是低贱的食物,配不上小王爷,小王爷便把碗摔了,我真没有做坏事……”

秦寡妇知道女儿素来老实,断不会欺瞒自己,既然她没做错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绣云那小**在捣鬼!她娘从前就是个**,整天在王爷面前晃,王妃恼了,才把她娘许给她爹,又赶出府的,说派他们去经营王府的产业,不过是面子上好听罢了。王总管若不是急着用人,也不会把他们一家找回来。绣云进府就是当丫头来的,结果她还把自己当小姐了!”骂到这里,又骂云妮:“都是你没用!我早说过了,小王爷从小就是你照顾着长大的,与你有情份,只要你侍候得好,将来少不了一个侧妃的头衔。

偏你扭手扭脚的,总端着姐姐的款儿,那小**才来几日?便把小王爷哄得晕头转向的,若是将来真叫她攀上了小王爷,哪里还有我们娘儿俩的立足之地?!”

云妮猛地涨红了脸,支唔到:“娘,我比弟弟大八岁呢,怎能……怎能做他的侧妃?等他成人,我都老了……”

秦寡妇不以为然:“瞎说,也就是几年的功夫,用不着多久小王爷就要找屋里侍候的人了,那时候你正是生养的好时节,只要你抢在别人前头生下他的长子,就算将来老了,他也亏待不了你!听娘的总没错!”

云妮还要再说话,秦寡妇却已经没耐心了:“不行,不能让那小**继续留在小王爷身边,我得找王总管说说去,小王爷年纪好小呢,怎么能叫狐媚子弄坏了身体……”

看着母亲越走越远,云妮只觉得满心凄然。只知道弟弟已经不再是弟弟了,是小王爷,小主人,但在她心里,那还是弟弟啊!他怎么能做弟弟的小妾呢?为什么娘不能好好听她说?

云妮又想起曾经劝说过自己的文怡,忍不住叹了口气。两个多月了,大小姐什么时候才给她回信呢?不是说,大小姐的姑爷要到康城来做官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妮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慢慢地走出房门,迎面来了个婆子:“秦云妮?你怎么还在这里?绣云姑娘说,小王爷要你回家去面壁思过呢,你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叫她看见你还在这里,我们又要挨骂了。”

云妮咬了咬唇,四周张望,想要寻找秦寡妇,那婆子便道:“想找你娘?别想了,你娘叫王总管骂了一顿,已经回家去了。”

云妮心里又是一阵委屈:娘回家了,怎么不叫人通知她一声?

她扭头就往府后走,穿过长长的过道,从后门出了康王府,来到王府后街。这里住的大多数是王府旧仆,秦家的旧宅就位于这里。虽然年久失修,但除却斑驳的粉墙、漏雨的屋瓦与砖隙的杂草以外,这座方正的一进四合院也显露出几分曾经的体面。十年前,秦家还是康王府里一房体面的家人,三代同堂,两代执事,祖母还曾经是先代王妃的陪房,姑姑们都是上房的大丫头,别说有多体面了。而那时候的绣云家人,只不过是门房上的小仆役而已。

屋里一片昏暗,寂静无声。云妮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发现母亲的身影,心里不由得疑惑。不是说她娘已经回家了么?又到哪里去了?

正疑惑间,云妮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叫自己:“秦家的云妮儿可是住这里么?”她忙出门一瞧,却是上次在京郊码头见过一面的润心,不由得一喜:“原来是姐姐,可是大小姐来了?!”

润心笑道:“大奶奶已经到了,只是不知道你住哪儿,到处托人打听呢,今儿才收到了老家送来的信,直到如今你住这儿。大奶奶不方便出门,便叫我来看看你,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若是你方便不妨到我们那儿去坐坐。”

云妮先是一喜,又有些迟疑:“这……我娘不在家……我不敢出门。大小姐住在哪里呢?”

“就在书院街,走大道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润心道,“我方才看见一个像是你娘的人往街尾去了,好像跟几家人聚在一起不知商量些什么呢,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你即使出去转转,也不要紧。大奶奶很想念你呢。”

云妮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不敢……今儿回家了,我要做饭,不然一会儿娘回来见没饭吃会骂我的……不如你告诉我大小姐住在哪儿,等明儿我得了空,便过去找她?”

润心便笑道:“就怕你不认得路,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便带人驾着车到街口等着,你得了闲就过来,到我们那儿去耍一日。大奶奶说了,要请你吃饭呢,也让你见见我们大爷。”

云妮脸上露出几分欢喜来:“好啊好啊,我明儿不用上差,一定去!”

第三百六十五章 循循善诱

文怡听完了润心的回报,心里已经有数了,便问:“你瞧那秦云妮气色如何?身上又是什么穿戴?你看见她母亲去找其他人议事,可知道议的是什么?”

润心想了想:“那秦云妮面色苍白,比上回在京郊码头上见时还要再度瘦削几分,实在说不上气色好,而且面带愁容。奴婢还瞧见她眼皮子发肿,定是刚刚哭过一场。至于身上的穿戴,倒是比上回强些,绫罗绸缎、金花银钗什么的,一瞧便知道是大户人家里头婢女的打扮。至于她的母亲,奴婢上回只是远远见过一眼,并不认得她的模样,方才也是瞧着那背影象而已,是不是正主儿,奴婢也说不清楚。她找的也多是些婆子媳妇,听周围人的口风,应该都是康王府从前的仆妇,因为王府被撤了,就被放出来自谋营生,找不到去处的,便只能继续在后街住着。当时她们离得远,奴婢没听见她们要议的是什么事。”

文怡闻言已猜到了几分,便笑道:“辛苦你了,下去吧,明儿还要劳你再跑一趟。”

润心笑着屈膝一礼:“大奶奶吩咐的事,原是奴婢的本分,当不得您这一句辛苦。”

文怡笑着赏赏了她一对荷包,打发她下去,便关了门回头走进里屋。柳东行方才一直坐在里间,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

文怡道:“听润心所言,云妮儿一定过得不怎么样,她母女俩虽是康王府的奴婢出身,但到底是那位小王爷的血亲,又有抚育之恩,康王府奉那小王爷为主,却丝毫没有抬举秦家母女的意思,云妮儿又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这两个月里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柳东行却留意到另一件事:“那秦云妮是为了什么大哭一场?而在同一天里,秦寡妇联合其他康王府旧仆见面议事,议的又是什么?娘子,我觉得康王府选择把这样一个小孩子扶上首座,是要出问题的,说不定咱们能在里头做些手脚,早早瓦解了康王府一系的势力,省得还要再动刀兵了。”

文怡闻言细细一想,不由眼中一亮:“是了,康王府留在康城的旧人,原是康王在时便在王府中执役的人,自然是奉世子为主的。若是前康王世子朱景深出面召集这些人,他们自会忠心耿耿地为他办事。可如今,康王府旧人带回来的却是云妮的弟弟朱嘉逸,他虽是康王之子,却是婢女所生,又不曾正了名份,论身份、地位如何能与正妃嫡出的长子相比?王府的旧人里头,想必会有不少人心里不服气吧?”

柳东行微微一笑:“带朱嘉逸回来的那个王管事,就是前康王府外院副管事王永泰,原本不过是个二流货色。在京里的时候,康王世子朱景深只用他经营宫外的一些产业,却不曾委以重任。这人才干是有的,但野心不小,又贪心过人,手脚也不干净,朱景深出宫开府后没多久便发现他的账目上做了手脚,将他闲置不用了。可惜,朱景深到底是年少气盛,只是把人撤了,却没提防他在宫外经营多年,手下已经有了势力,而且早在几年前,便为了以防万一,留了朱嘉逸这步棋。朱景深甫被软禁,他便带着朱嘉逸赶回康城另起炉灶了。不过他从前在康王府便不是什么有威望的人物,如今也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若不是朱景深在京城前途不明,康王府一系为了血脉传承着想,也不会屈从于他。而他想要独掌大权,就必须将所有不服从的人马都清除干净,否则即使郑王事成,朱嘉逸袭了康王的爵位,他这个侍从也未必能保住性命。”柳东行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外头的图谋还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