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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望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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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二太太数落儿子,也数落得非常严厉,更何况,还有那过继之说……在她看来,兴许罗大太太和罗四太太二人,都比罗二太太更象是罗明敏的母亲。

不过,即便如此,罗明敏在家中也不见得受了什么苦处,该有的东西他都有,罗家的财力、人力,他也能用得上,想必不会太委屈。她也就不必多事了。

于是她摇头道:“罗大哥的私事,我素来不清楚……想必他自己心里有数?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会委屈自己的。”

罗四太太讶然,随即笑道:“你说得是,我因为心疼这孩子,只觉得他受了委屈,却忘了以他的本事,谁能让他受委屈?”她叹了口气,“侄儿虽多,我最疼的确是他。你大概不晓得吧?我们老爷未娶妻就补了军职,没两年就调到了平西驻地军所,一步一步地往上升,过得不容易。后来他请媒人上我家求亲,我过们后,一直都在平西,不曾回过罗家本宅。直到老太爷没了,他回家丁忧,我才头一回进这家门。那时候,明敏因与他四叔相厚,天天往我们院里跑。后来他四叔孝满,回军中任职,我身怀有孕,留在这里修养,也是明敏一直陪着我。因此他虽是我侄儿,在我心里,却跟儿子没什么两样呢!”

文怡心中一动,想到于老夫人与蒋氏之间的对话,莫非罗四太太真存了过继罗明敏为子的念头?

罗四太太还在回忆过往:“我们老爷……知道我心里一直记着父亲之死,才会在丁忧后仍旧回平西驻军所去,发誓一日不灭山匪,便一日不离开。可太平山方圆百里,地势险要,人烟稀少,百来个人往里一钻,就没了踪影,哪能这么容易我到?因此老爷多年来一直未立寸功,位子也不曾挪过……我又生了一对女儿,那几年里,日子着实不好过。是明敏给老爷带去山匪的消息,又帮着老爷剁灭了山匪。我们老爷能高升,都是他带来的福气呢!”她回头对文怡浅笑:“这话我只与你说,明敏对我们夫妻有大恩,只是他自己不以为意,我们也不好说出口。但只要是他求的事,我们都一定会为他办到的。更何况,你做了好事,本就对我娘家有恩。此行你我一同进京,若真的遇到了难处,只管来找我。我虽不比顾大老爷与顾大太太位高权贵,身份不凡,但还有些人脉,别人多少也要给些脸面。”

文怡听了她的话,不知为何,心里生出十分安定的感觉。先前听到蒋氏那番话时产生的些许不安,也都消失不见了。

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如今连于老夫人与罗四太太都先后发了话,不管她们各自是因为什么缘故来帮助自己与柳东行,她只要结果如意就好。

这天顾家人在罗家一直待到晚饭后,方才回到了别院。每个人都觉得很满意。

文慧还很兴奋地说起花园里的屋子,都是以琉璃为窗,即便在寒冬腊月里,关上窗户,也依然能看到窗外的景致,而且屋子里还非常暖和。这样的东西,在京中除了皇宫,便只有几家王府和那些真正的豪门大族才能拥有。罗家能给花园里的屋子装上琉璃窗,实在是难得的手笔!

文安也连声附和:“前头的花厅和书房里也是用的琉璃窗,要是我的卧房里头也装上这个,就再好不过了!”

蒋氏忙道:“咱们回了京,就找人问价去!”

文慧双眼一亮:“我也要!我想要一个象罗家那样的亭子,四周都装满了琉璃窗,无论坐在亭中何处,都能看到窗外的景致!”

文娟撇撇嘴,不以为然:“这样的东西,装在房间里倒罢了,象罗家这般,用在花园里,简直是糟蹋了!没得叫人笑话!”

文慧白了她一眼:“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文娟大怒。

两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文娴忙将妹妹拉开,匆匆向长辈告了罪,便带她退了下去。文慧与文安则围着蒋氏说起了装琉璃窗的事。

于老夫人没理会他们,只是召了文怡过去,问起她是否知道罗明敏定亲了没有。她因为担心引起罗家疑心,没有当面问他们,从文怡处得知没有,便满意地将人打发走了。

文怡回到房间,想起白天听到的她与蒋氏的对话,微微笑了笑。罗明敏年妃已经不小了,若要娶亲,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顾家长房的女儿中,文慧身份太高,文娴年纪倒合适,但她对大伯父用处很大,长辈们一定舍不得将她嫁入罗家,文娟年纪还小呢,这么一来,竟是无人可用!大伯祖母还要问起罗明敏的亲事,难道还能平空生出一个合适的别孙女儿来?

她想了想,便起身走到多宝格上,将那只碧玉香炉取下,放到东屋的窗前,点了一支香。

第一百二十一章 窗台会

夜深了,文怡仍旧坐在东屋的书案前翻看一本杂记。冬葵在西暖阁里整理好床铺,又抓了一把百合香丢进铜炉,便走过来劝她:“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下吧。”

文怡瞥了窗前香案上的玉香炉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仍旧盯着书看:“你们回屋歇息去吧,我再看两页便会歇下了。”

冬葵无奈地道:“小姐,眼下已经是冬天了,您自个儿觉得不冷,但大晚上开着窗子,便是再强壮的人也要受不住的。您若想看书,不如回西屋里看?奴婢多点几根蜡烛就是。但若要奴婢放着您就这样在此呆坐,奴婢是绝不会答应的。万一您明儿早上起来,受了风寒,岂不是奴婢的罪过?”

文怡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是不肯让步的了,只好放下书起身,脚下一顿,转到窗前,看着玉炉里的香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再悄悄往窗外看了几眼。今夜不比昨夜天气好,水池上空浮着淡淡的雾气,月亮也藏在厚厚的云层里,花园里一片黑暗,只有水瀑依旧潺潺作响。

她叹了口气,伸手关上窗户,吩咐道:“就把玉香炉留在这里吧,让香慢慢烧完,明儿早起再收拾,拿放时小心些,千万别打了。”

冬葵笑道:“小姐故心,不会打了的。”停了停,又抿嘴笑,“小姐今儿晚上倒是好兴致,这样的玉香炉,只怕长房也没有呢,难得遇上了,怎么也得用一回才好。”

文怡的脸色有些发红,她哪里是为了这个缘故才用香炉的?只是又不好说实话,只得转移了话题:“秀竹怎么不见?”

冬葵忙道:“那丫头又去寻长房的人说话去了。小姐,不是奴婢多嘴,虽说她与那边亲厚,多来往可以打听些消息,可也不能天天儿往别人那里跑。不然人家的消息没打听到,倒把咱们自个儿的底细给透露光了。叫长房的人看见了也不象。若您不舍得教训她,奴婢去告诉赵嬷嬷一声,让她老人家出面好了。”

文怡有些好笑:“用不着担心,秀竹向来是个知轻重的,行事也不象紫苏那般卤莽,你别老将她想得那么糟。我们出门在外,两眼一抹黑可不行,外头有嬷嬷与何嫂子把着,长房那边有秀竹,你只管把我身边的事料理好就行了。”

冬葵眼珠子一转,柔顺地笑道:“奴婢知道了,知识有时想到她祖孙三个都是长房过来的,难免要多心。小姐既然吩咐了,奴婢往后照办就是。”顿了顿,“不过秀竹做事也太张扬了,咱们这回出门,身边除了自己家里带来的,其他都是长房的人,她们见秀竹天天凑过去,哪有不说闲话的?再说,咱们这回回京,一定会在大老爷府里住些时日,奴婢听说六小姐在家有八个丫头呢!粗使的小丫头和婆子媳妇不算在内。五小姐和十小姐是跟着大老夫人去的,相比使唤丫头也不会少,若是到时候,大太太拿这件事说嘴,派几个丫头过来,小姐岂不是拘束得慌?万一大太太索性将那些丫头送给小姐做陪嫁,往后就更麻烦了。那样的丫头,可比不得咱们自家用惯的人手,谁知道抱了什么心思?”

文怡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若大伯母送人来,我只管收下就是,万没有别的姐妹都有那么多人使唤,我却没有的道理。至于这些丫头会有什么心思,我又何必理会?既是送给我的,我要怎么使唤,自然是照我自己的意思来。我又不是没有亲长在上,难道大祖母和大伯母还能逼我拿她们的人做陪嫁不成?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做些活。秀竹要帮我打听消息,我屋里的事,还要靠你料理呢。你也别抱怨了,贴身的事,我不好找别人来做,除了你这个大丫头,还能找谁?”

冬葵低头想了想,脸上换了喜色,屈膝行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奴婢多心了,往后再不罗嗦。”便退出房去。

文怡笑了笑,吹熄烛台,回到了西暖阁。    冬葵一定是从秀竹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因为拿不准是真是假,心里担心她会地位不保,才会想方设法探自己口风的。这丫头素来便有些小心思,她经历过大劫难,自然会对自身的处境更着紧些,但无伤大雅,自己也无需为难她,切让她安心便是。

至于大伯祖母与大伯母那边,可能会派几个丫头来侍候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私下里行事有些不便罢了,而陪嫁的丫头,祖女必有决断,自己根本不需担心。

文怡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书,隐了听得远处传来打更声,已是二更了。她往前院的方向看了看,丫头住的屋子还亮着灯,猜想大概是冬葵不放心自己,只好将蜡烛吹熄,佯装睡下了,实则和衣坐在床边。不一会儿,前院的屋子也熄了灯,院中一片寂静,只有水声在响。

柳东行今晚若是要来,应该也是象昨晚似的,出现在西窗下吧?文怡索性搬了个绣墩过去,靠在窗边坐着,时不时将窗子扯开一条缝,往外头张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觉得身上冷,只好再次将窗子掩上,就在这时,窗外一个黑影闪过,接着便有人抓住窗子的一角,将窗重新打开。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那个黑影,直到那人开口说话,方才松了口气。

是柳东行。

他似乎在笑,嘴里呼着的气在夜里形戒白色的雾:“想见我了?

我也想见你呢!”

文怡脸红了,啐他一口:“胡说些什么?!我是有正事找你的!”

细心一想,自己昨夜才与他见过面,今晚立即便召他前来,果然有些太过急切了......柳东行低低地笑着,伸手握住她放在窗台上的双手:“怎么这样冷?你等很久了?”

文怡想要把手缩回来,无奈他力气太大,虽感觉上好象握得不紧,却没法抽身。她轻轻挣了两下,才红着脸安静下来。柳东行虽是从外面赶来的,但他的手却十分暖和,手心里长着茧子,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肌肤,她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异样之感。

柳东行低声道:“不要再这样呆等了,如今可是冬天!虽说归海气候温暖,但冬天毕竟不比夏秋暖和。你在窗边等得久了,身上又没多穿几件衣裳,很容易感染风寒的。况且这屋子近水,湿气大,我早跟罗大哥说过,你身子弱,这地方不适会你住的,请他改一个地方,偏他一意孤行,非要如此安排!”

文怡小声道:“不妨事的,我身体好着呢,况且又不是长住。这别院里,每个小院都是彼此紧挨着,独此处避着人些,我们行事也方便.....”说到这里,她脸红了红,忙提起了正题:“别说这些闲话了,我今儿叫你来,是有正事跟你说。”遂将今日在罗家听到的事都说了出来,只是瞒下了于老夫人与蒋氏对她与柳东行婚事的盘算。

柳东行听完后,眉头皱了皱:“你说你们长房的老夫人打算选一个女孩儿许配给罗大哥?”

文怡点点头:“虽说罗二太太一心为幼子求娶,但大伯祖母看中的却是罗大哥,从罗家回来后,她又特地问了我,确认罗大哥并无婚约在身,由此可见,她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柳东行却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顾家长房还有哪位合适的小姐可以许给罗家:“不是说,长房的三位小姐进京,都是冲着联姻去的么?你又是我的,哪里还有别的小姐?难不成是从别房里选?”

文怡正为他“你又是我的”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深呼吸一口气,方才小声回答:“大伯祖母似乎对罗家另眼相看,未必会把这桩婚事的好处送给别房......”

柳东行忽地心中一动:“你可知于家或蒋家是否有年纪合适又未婚配的小姐?”

文怡讶然,仔细想了想,摇头道:“于家和蒋家都离得远,我与他们素来没什么来往,也不清楚他们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大惊失色,“二伯母的娘家侄女儿眼下还住在长房呢!你可记得?就是那位段妹妹!”

段可柔。。。虽然在她前世的记忆中与她十分交好,但这辈子的经历却让她不由得对对方生出几分戒心,退一步说,即便段可柔是个品行正直的始娘,她对柳东宁也太过痴心了,配给罗明敏....文怡有些为后者抱屈。他值得一位更好的始娘,家世容貌倒在其次,但真心却是第一位的。

柳东行却对这件事并不在意:“顾家是比罗家门第高些,但段家就差得太远了。以段始娘的家世,罗家断不可能应承的,罗二婶再糊涂,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媳妇,你不必操心。”他微微冷笑,“段始娘对我二弟可是一心一意呢,真叫人感动,他俩是痴心人遇上痴心人,实在是绝配。我做哥哥的,真心期盼他俩能有情人终成眷屑!”

文怡听了他这话,只觉得背后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柳东行正握着她的手,似有所觉,忙握得更紧了些:“可是冷了?当心别着凉。”

文怡忙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决定不再过问罗明敏的婚事,“你把这件事告诉罗大哥一声就好,想必他会有主意的。不过   ...那过继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东行微微一笑:“从前罗二叔确实有这个想法,但如今   ..”他皱皱眉,有些犹豫,“如今,罗大哥才从他那里领了一件要紧差事,他是不会轻易给罗大哥说亲的。你也别在意。我们自有主张。”

文怡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因为天色太暗了,屋里也没烛光,因此她没法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只得泄气地低下头:“好吧,我不问了。”

柳东行迟疑了一下:“九妹,不是我存心瞒你......”

“我知道。”文怡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此事关系到罗家家务事,我本是外人,何必探听太多?我只是担心罗大哥会难过而已。你们只管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便是。”

柳东行皱着眉,慢慢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九妹......我也不想瞒你的,但有些事,我不能说。。。。你只要知道,我绝不会害你、辜负你就是....”

文怡笑了笑,柔声问:“你我的婚事..能不能告诉罗四婶?她待我极好的,又是罗大哥至亲,我不好意思瞒她。”

柳东行笑着点头:“等离了这里,在船上你只管告诉她,不过需得防着你们长房的人。”

文怡眨眨眼:“船已经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你......你.....你还要留在这里么?”

柳东行犹豫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才道:“我还有事,暂时不能回去......不过你们随着罗四婶进京,应该很平安...路上有什么事,你若不方便出面,就跟罗四婶说吧。”他深深地看了文怡一眼,“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文怡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道:“那你......尽快回去......”

柳东行点点头,手上握得更紧了,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猛地将文怡拉向自己,想要离她更近,更近些……“小姐?”屋外传来冬葵的声音,“您还没睡下么?”

文怡大惊,柳东行有些遗憾地握了握她的手,身子一矮,便消失在窗台下。她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黑暗,连冬葵走近了也没察觉。

冬葵拿着烛台,往窗外看了看,却只有一片漆黑,不由得满心疑惑:“小姐,您在看什么呢?怎么还不睡?都快三更天了!”

文怡慢慢地转过身来,淡淡地道:“我睡不着,起来看看夜色,那水瀑有些意思,若是今晚有月亮,就更好了。”

冬葵不由得失笑:“小姐的想法,奴婢真是没法懂。不过窗外寒气重,您在此坐得久了,只怕是受寒呢。还是等明早起来,再去看那水瀑吧!”

窗外就是水池子,不远处又是水瀑,此外不是假山就是花木,冬葵压根儿就没想到外头会有人来。文怡又担心柳东行还没走远,会露行迹,便勉强笑了笑,心中带着一丝不舍,起身关窗回床上歇下。

罗家的船已经备好了么?说得也是,以罗家的人力财力物力,又是久在归海经营的,连私家码头都有,更何况是一艘海船?顾家本就急着赶路,若是罗四太太决定了出发的日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们就要离开归海了吧?

柳东行还要留下来办事,她此行入京,入住侍郎府,行动就不如家中方便了。她与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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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厢密议

柳东行再次趁着夜色潜入那个两进的小院,在东厢房里找到了好友罗明敏。

罗明敏一见他,先是注意到他肘弯处不知几时蹭上的青苔,接着便将视线转向他脚下,留意到他的鞋面是半湿的,便坏笑着打趣道:“哟,今儿晚上也见面了?我说你还是悠着点儿吧,别太心急,把人家姑娘给吓着了。”

柳东行没理他,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下,方才不紧不慢地道:“今晚是她点燃了那只香炉,唤我去说话的。”

罗明敏睁大了眼:“哟!文怡妹妹这么大方呀?!瞧着真不象是她会干的事!”

柳东行瞄他一眼:“你少编排人了!她是在你家听到些风声,疑心你要受委屈,才特地叫了我过去的。”遂将文怡告诉自己的事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罗明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面沉如水,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捏着一支紫毫笔,似乎突然对那笔杆上刻的山水纹产生了兴趣。

柳东行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罗二叔有意让你过继,这已经是老皇历了,照理说如今你领了通政司的差事,他应该早就改了主意才是。但瞧你母亲的态度,却又不象。你老实跟我说,罗二叔是不是还有这个想法?!”

罗明敏仍旧盯着那笔杆子,淡淡地道:“他虽没再提了,但也没说不过继我的话………………这次的差事,我今早才把东西交上去,要等上头审核完毕,怕是还要等一两个月。”

柳东行皱皱眉:“这么说,罗二叔还没改主意了?!他不知道你把这件差事办好了?!”

罗明敏摇了摇头:“这事儿他不能管,上头一日没准信,他甚至不能问我领的是什么差事,顶多是从别人那里旁敲侧击。但我们找到的证据十分要紧,我也没跟旁人多提。”

柳东行叹了口气:“这么说,这一两个月是没事的,但万一你没把差事办好,通政司不收你,你就多半要被过继了?!罗二叔好糊涂!就算你进不了通政司,好歹是个知情的,日后帮他料理事务,也能出一把力,何苦把你往外推?!若你成了你四叔的儿子,他要吩咐你办什么事,就不方便了!”

罗明敏低下头来:“我爹也是好意………………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若是过继给四叔,好歹能得一份不少的家私。而我四叔………………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子嗣,又去了边疆,万一有个好歹,至少有人能承继他的香火,四婶与两位妹妹也有人照顾……………”他微微苦笑,“谁让我跟四叔一家最亲呢?连姐妹们也是,我跟自家亲妹妹都不大亲近,却反而跟明芳、明菲姐妹俩处得好,这也算是难得的缘分吧柳东行翻了个白眼:“你早早就离家去求学,接着又跟我一起在外头混了四年,家里的姐妹们一年也见不到你一回,只怕连你的模样都未必记得,又怎会跟你亲近?!至于明芳明菲,那是因为她们小时候骑过你的脖子,你又年年梢玩意儿给她们,她们自然就记得你了!这也没什么,只要你在家住上半年,再生的姐妹都会变熟!”顿了顿,他正色问:“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要照我说,这事儿也不算坏,你跟你四叔一家本就亲近,况且你们家长房又没分家,要分也只会分你三叔一家而已,过继了,也仍旧在这宅子里住着,你的处境反而会好些。远的不说,光是你的亲事,你就不必担心你母亲会给你说不合意的人家了,你四叔四婶一向疼你,你想要怎么样,还不是照你的心意么?”

罗明敏冷哼一声:“ 没这个道理!我娘再糊涂,也不能越过我爹做我的主!而我爹却不是个糊涂人,便是看中的亲事不如我的意,也不会不堪到哪里去,我有什么可怕的?虽说我爹娘从小重视大哥、宠爱小弟。对我只是淡淡的,但也没缺了我的吃穿,读书也好,学武也好.连做生意什么的也都随我.别房的兄弟姐妹们有冷眼相待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帮着别人来作贱我!比起别房那些没爹没娘的子弟,我巳经算过得不错了,又怎能因为爹娘待我淡些.便不认他们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若我真的叫了别人做爹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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