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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千年老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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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亵渎。
姜怜心却偏生要闯入其中,她微提衣摆,以阿宛教授的步伐步步生莲的移至他面前,而后悄无声息的取下披风。
“院子里那珠兰花不日要历劫,桃夭出去寻深谷夜露助它,今日晚些回……”画末正缓缓而言,不经意抬眼之际,目光却顿住,以致说了一半的话也戛然而止。
清俊的面容仍旧浮着冰霜般冷清而难辨情绪,可那宛若无波的幽黑瞳眸却已透露出一切。
他显然是怔住了。
与他留恋的目光相视,姜怜心虽然无措,却也努力镇定下心魂。
一颗心因为窃喜而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她毫不自知的展露一丝浅笑,却不晓那一笑是何等的妩媚动人。
她慢慢俯下/身子,欲与端坐机前的白衣男子靠近几分,眸中的两瓣薄唇却蓦然微启:“你这是……要出门吗?”
“夜里露重,莫要着了凉。”他说着,甚至夺过她手里的披风欲再为她披上。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旖旎氛围,就这样被他生生打碎,姜怜心虽受了些挫折,却是越挫越勇。
她探出柔荑挡住他的手,一旋身移到了灯烛的光影之下,而后牵起唇角,绽放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放柔了声音道:“奴家献舞一曲,请君隽赏。”
说罢她便摆动腰肢开始起舞,起初尚且有些生涩,只是寻着记忆中的姿态亦步亦趋,然而进入正章之后却渐入佳境,身心俱融入其中,浑然一体。
随着她踏着舞姿莲步缓移,坐于廊下的男子竟缓缓站起身来,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也终于不再清冷。
眼见着成效显著,姜怜心愈发有了信心,开怀之际舞得更加忘情,可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了一声脆响,接着腰间一阵剧痛,甚至还来不及出声,她整个人便就着那仰身的势头直直倒了下去。
好在画末眼疾手快,适时将她托入怀中。
“这是怎么了?”他锁着她的瞳眸关切相问。
姜怜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想跟他说“无妨”,奈何整个人已不能动弹。
桃夭恰在这时回了府上,手里抱着盛装夜露的瓶子,生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你们两个尖夫银妇,又背着我做什么勾当。”他擒着暖如春风的笑容,似调笑,又似怨毒的落下这一句,温雅的语调和话中内容着实不相符。
姜怜心很想起身辩解,告诉他“尖夫银妇”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可是不过稍动了一寸,腰身处却疼得跟火燎似的。
这一次,她在床榻上躺了月余。
可才能下地走动,她却又去了一趟赵府。
阿宛听说事件经过后很是诧然,一脸惋惜道:“我见你许久未来,还当是成了,想不到……”
往事不堪回首,姜怜心只得哀怨的摆了摆手。
阿宛便又自责了一番,在姜怜心强撑着说“不怪她”后便陷入沉思。
差不多半刻之后,她才再度向姜怜心确认道:“家主当真此生就认定他了?可是非他不嫁?”
“自然,否则我何以受这番苦?”姜怜心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继而垂下眼帘,似陷入到重重心事之中:“我只望与他相守一世,哪怕只有一世。”
沉吟之际,姜怜心却被阿宛打断,却见她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般道:“既然如此,就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阿宛说罢,便自妆台下取出一个带锁的盒子,而后从里摸出了一本书册递到姜怜心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洁身自好三千年,哪儿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小怜你要努力啊!顶锅盖逃~~
第十六章 :家主的婚事(三)
回到府上;姜怜心还在一脸惊诧的翻看着那本书册,不时发出“啧啧”的叹声。
她轻抬柔荑,抚过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只觉里面的内容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这就是*修之术啊!”恍然大悟的叹着;姜怜心将书册移至双眸跟前,仔细观察着那些个以奇怪姿势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其中一些更是让人怀疑普通人的筋骨怎么可能弯曲到那种地步。
与此同时她亦想起灵犀阁中无意间瞥见的情形,便忽然明白过来,说来奇怪;看着书册中的内容无甚感触的东西;一勾起现实中的场景;却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姜怜心惶恐的将书册盖上,思绪里不知为何,浮现出月圆之时,那如谪仙之人鬓发散乱的靡靡之形,她便更加无措起来。
她原不知道那样的事情该是怎样的,阿宛也说得不甚明了,只道她看了册子,再去画末那里付诸行动,自然就知晓了。
可是要如何付诸行动,这又是另一个更高深的问题。
从脑海中纷乱的画面,她隐约揣测,那或许是与渡生气类似的行为,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起极大的勇气般放下书册,轻手轻脚的自寝屋里出去。
夜幕已然降临,虽说是春深时节,晚风中的凉意尚且明显,顷刻之间便沾染上轻薄的罗纱,可她却全然不查。
姜怜心蹑手蹑脚的凑到书房跟前,见里面仍余一盏残灯,烛光摇曳,便侧耳贴上门板听了片刻,竟一点儿声响也不曾拾到。
索性壮着胆子推门进去,她才发现自己费心攒的那股子英勇全然白费,但见那屋子里空无一人,唯有桌机前那盏灯烛映照着写了一半的文书,寂寥的摇晃着光晕。
“大半夜的,他这是去哪儿了?”姜怜心兀自嘟囔着,心下难免有些失落。
她原想折回寝屋,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怎可就这般轻易放弃,于是变了脚下的方向,在内院中寻找画末的身影。
顺着一间间厢房打探过去,她最终被一阵水声吸引了注意,顿住脚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专供沐浴的那间厢房。
原来他半夜里离了书房,竟是在此沐浴。
这又勾起她扬州客栈中无意撞见酒醉的画末沐浴时的记忆,顿时便将一张脸红了个通透。
好在现下是夜里,才不至于过分尴尬。
羞怯难当的姜怜心又忍不住萌生出退意。
可踟蹰了许久,又想起阿宛的叮嘱,说是男女间若到了那一步,便会亲密到没有阻隔,即便不能相守,必也是终生难忘的。
一想到能让画末长长久久的将自己记在心上,姜怜心便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是舒爽的。
她于是立在那厢房前许久,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里却是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坚定的往那门板前移了一寸。
推开门时,入眼的却是一片水雾迷蒙。
潮湿而又温暖的雾气很快驱散了身子上的寒意,姜怜心又顺手将身后的门带上,一时间连呼吸也变得粘腻。
她踏着沾了水渍的地面缓缓向屋子里迈进,视野不清的未知感让人莫名紧张,以至于她下意识的将脚步放得极轻,拼命敛起那分明变得急促的呼吸。
也不知跋涉了多久,才终于出现了那方水雾萦绕中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宛若沉溺在迷雾中的浴桶。
姜怜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为即将出现在眼前,过于刺激的画面而感到局促。
倚靠在浴桶边缘的男子自开门时发出声响之际便已有所察觉,此刻显然是在按兵不动。
他敛目垂首,绸缎般光滑而又顺服的墨发倾泻至身前,直至垂入浴桶,堪堪遮住了那半张侧脸。
那蹑手蹑脚之人却已提起碍事的裙摆,加紧脚步挪至浴桶近前。
待到眼前迷雾散去,姜怜心瞥见了半倚在浴桶中的背影,但见其墨发垂身,双肩肤凝若雪,好一副声色画面。
姜怜心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见沐浴之人有回头相视的势头,于是把心一横,展开双臂,一把自身后将他环住。
墨发上的水泽顿时沾湿了她剧烈起伏的胸襟,而她终于控制不住的呼吸则肆意的喷撒在他的耳际,恍惚间还携着她早前沐浴时留下的芬芳。
姜怜心紧张的大口喘息,却觉眼前一暗,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漆黑之中,原是她方才情急,挥袖之际拂倒了旁边唯一的灯烛。
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剩下的四感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姜怜心感觉到墨发贴在她侧脸的柔软,渡染了水温内里却清寒的体温,以及掌心不小心触上的滑腻肌肤。
“是我……”怀中男子欲转身之际,姜怜心慌忙急着表明身份。
纵使已到了这般地步,她却忽然没有了面对他的勇气,可话才出口却又后悔起来,生怕他知道是自己反而更加抗拒,不禁庆幸起来,好在那灯火已灭。
这般辗转反复,百般猜忌,才真真正正是恋慕之心。
姜怜心垂眸浅叹了一声,心道事已至此,早已没有后悔的余地,便再次把心一横,将两瓣朱唇往他贴了上去。
黑暗中寻不着方向,吻上的正是沾满水汽的脖颈,姜怜心便又下意识的探出香舌舔舐了滑落的水珠,随着这不经意的动作,她怀中之人猛然一滞。
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取悦他的姜怜心却未有察觉,只当他有挣扎之势,便愈发收紧了双臂,没有一丝缝隙的将他贴入怀中。
“求你不要拒绝,我是真心思慕你啊小白……”唤着他的名字,她却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可话才说完,她却又陷入另一重迷惘,那便是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这寻思的瞬间,她身前的男子却忽然发力,自她怀中挣脱之后,便伴着哗啦的水声自浴桶中站起身来。
而后,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黑暗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继而又是一阵水声,她便被他纠缠着一道落入浴桶里。
温暖的水如他的怀抱一般自四面八方包裹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湿尽了她的衣衫。
姜怜心还在下意识的挣扎,却已被钳住下颚扭过头来与他亲近,掠夺式的吻以失控之势侵蚀着她的呼吸,直叫她错觉自己是沉溺到了水底。
下意识的伸手攀扶,却被他的掌紧紧握住玉腕,所有的主动权都在顷刻间被他夺了去。
这一刻,姜怜心感受到的不只是亲密,更多的是疯狂和迷乱。
轻薄的罗纱在水渍中变得若有还无,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仿佛被沾染了雨季的水汽,从不曾被人窥伺过的姿态,娇艳的挺立。
偏生自身后相拥之人又对她表现出近乎歇斯底里的**,他拼命的吻上她的脸颊、耳垂、脖颈,掌心熨帖着那一层薄衫,虔诚的就好像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中去。
姜怜心的脑子里早已是一片混沌,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书册里的那些事情,做起来似乎也和看起来不大一样。
就在她分神之际,身后的男子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
这下姜怜心终于明白过来那异样来自于何处,正是*****。
姜怜心紧攥着浴桶边缘,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正用心思考那是个什么东西,却听到门口处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动,似乎有人推门进来。
她尚且混沌,还来不及寻声望去,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姜怜心蓦地一惊,朝着门口侧过头去,待借着门外撒入的月光看清那白衣翩然的身影时,她只觉脑中一片嗡鸣,竟如雕像般僵硬在原地。
纵使月光幽暗,她仍能觉到那双宛若无波的瞳眸凝结在她身上的胶着目光,甚至他清冷的声音也蕴涵着源自于愤怒的微颤。
姜怜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如果说此刻立在门口的白衣男子是画末,那方才与她厘棉的又是何人?
这个问题太过可怕,以至于她不敢追寻答案,然而当身后那个温雅的声音响起时,一切却已昭然。
“我们两个而今这副模样,你说是在做什么?”如此紧急时刻,桃夭竟然还摆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说出这样的话,真真是越描越黑。
姜怜心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扶着浴桶自他怀里挣脱出来,手慢脚乱的朝着画末解释:“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在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中,姜怜心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她拼命的掩住泄露的春光,几次欲从浴桶里爬出来,却都被绊倒,可就在此时,那立在门口的白衣男子,却狠狠拂袖,转身离去。
“小白,小白你听我解释啊……”姜怜心已急得满面泪痕,一面哀求着一面再次自浴桶里爬起来。
此时,在一边旁观许久的桃夭伸手扶住了她的双臂,助她稳住身形,可一受到他的触碰,她便又想起方才的一幕,更加羞愤难当,于是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不顾一切的往书房奔去。
姜怜心不知道将那两扇门板拍了多少次,可是直到喊得声音嘶哑,仆婢们都被惊醒以至于站了满院子的人,画末也始终没有开门。
可纵使如此,姜怜心却还是不肯放弃,坐在书房门口哭了整整一夜,任谁劝也没有用。
湿透的衣衫贴在身子上,浸得人寒气刺骨,姜怜心抱着双臂哽咽,又是悔恨又是委屈,直到恍恍惚惚的迷了双眼,也不知是睡了去还是晕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特殊时期要注意尺度,你们懂得~~~
第十六章 :家主的婚事(四)
再醒来时;姜怜心已然是躺在寝屋的床榻上;阳光也透过窗棂耀眼的撒进屋子里。
姜怜心一睁眼便急着去寻画末;却被门口守着的丫鬟拦了回来。
“我怎么在屋里?白管家呢?”拉着丫鬟焦急相问。
那丫鬟似被她激动的情绪惊着,不知所措的答道:“昨天夜里白管家送了家主回房,今日一早他便出门去了。”
丫鬟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姜怜心,似乎在等她发作,然而等来的却是她一连串的喷嚏,于是慌忙劝道:“家主快回屋;昨夜本就受了风寒;莫要再加重了。”
姜怜心哪里听得进她的劝说,外衫也不披就往前门大步而去。
“他去哪儿了?商号里吗?”她匆忙的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将追在身后的丫鬟甩开了一大截。
然而就在她快要踏出内院门时;却与人撞了个满怀,眼见着那人手里的汤药就要泼洒出来,混乱间却见他衣袖一拂,那汤药就像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乖顺的回到了碗里。
姜怜心诧异的仰头,见来人是桃夭,便一言不发的打算绕过他而去,哪知他手臂一展,竟结结实实的将身后的院门挡了个密不透风。
“让开!”姜怜心拿出家主的架势,毫不客气的发出命令,身后追上来的丫鬟忙退至一旁,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桃夭却端着一脸温雅笑意,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羹汤递到她近前:“家主染了风寒,饮了这驱寒的药便会好。”
这时候他竟然还没事人似的说这个,姜怜心十分怀疑桃夭是上天特意派来玩弄她的,于是十分果决的应道:“你让开!我不饮!”
桃夭却始终维持着将汤药递到她面前的动作,弯着眼角看她,明摆着是与她对峙的意思。
这还了得,叫她家主的威望何存?
姜怜心顿时气急,走上前去欲将他推开,可好一番挣扎后,不仅他端在手里的汤药中丝毫波纹未起,连她的腕子也被他紧紧攥在了掌心里。
姜怜心不肯妥协的继续挣扎,可又怎会是他这千年桃妖的对手。
但见他恍若失了继续周旋的兴致般猛的将她往近前一拉,惑人的容颜上依旧笑意涟涟道:“得罪了。”
说完他又忽然松了对她手腕的禁锢,却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站稳的同时捏住了她的下颚,迫她张开嘴后,一股脑儿的便将那碗药灌了下去。
姜怜心弯着腰咳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缓过神来。
这一幕偏生不巧,让她想起画末强迫她喝药的往事。
委屈与不甘的泪水刹那间模糊了双眼,她愤恨抬头,以目光狠狠的剜着桃夭,几乎是从压根里憋出了一句话:“可以了吧?”
她的意思是可以放她走了吧,可桃夭显然没有这个打算,竟不由分说的将她扛到肩头上,而后往寝屋的方向行去。
姜怜心彻底歇斯底里了,也再顾不上颜面问题,发了疯似的拼命捶打挣扎。
内院里伺候的仆婢们听到家主的尖叫,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往院子里聚来,可看到桃夭与姜怜心两人的情状,便又头也不回的回避开去,
姜怜心见自己唤了许久,却连个解围的人都没有,则愈发气得几欲怒发冲冠。
“家主便是现在追去商号里,他也未必肯见家主,不过是让外面的人看笑话罢了。”
最终,还是这句话让她安静下来。
他这话倒也不假,那夜被画末看到那样的景象,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若先等等,待一切冷静下来,再拉着桃夭一同与他解释,倒不失为一个法门。
思忖间,桃夭已携着她来到寝屋中,并将她端端置于床榻边坐好。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也不再多言,只唤了丫鬟来至门边吩咐道:“家主风寒痊愈前,切莫让她出这间屋子。”
这句话虽是压低了音量而言,却也飘进了姜怜心的耳朵里。
原来他终归还是打的软禁她的主意。
姜怜心愤然抬头,顺手抓起榻上的软枕扔了过去:“骗子!”
那丫鬟被她的举动惊得花容失色,而桃夭却不闪躲,任由软枕砸向他的衣脚,也只是侧过头朝姜怜心温雅一笑,而后转身忙他的去了,生生激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桃夭走后,姜怜心正窝在屋子里百般的心绪不畅,偏生却有人在这时候求见。
来的是大门上传递书信和拜帖的小厮,明显察觉到她不悦的情绪后,便颤颤巍巍呈了一张聘书上来。
“是江南巡抚严老爷聘来的媒婆,替他家三公子来与家主说媒的。”小厮说话时也是小心谨慎,尽量简洁的表达着意思,生怕多说了一个字,招来错处。
或许是最近不善于控制情绪,所以才叫下人们这般对自己恐惧,反倒叫桃夭得了人心。
姜怜心意识到这一点后,尽量耐着性子拒绝道:“便说我近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婉拒她回去就好,也莫要怠慢了。”
小厮得了他的令,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
她自小被人视作不祥,从不曾痴望过有人求亲的那一天,只是而今真的发生了,她却全然高兴不起来。
接下来的许多日里,姜怜心总是寻着机会想去与画末解释,奈何他日日皆是早出晚归,似乎故意避着她,即便回到府中也有诸多推辞,不肯与她交谈。
姜怜心很是心灰意冷,连处理生意上的事务也没了心思。
“琼华宴上,那人说得没错,我果真不是经商的材料。”她自嘲的兀自喃喃,提起笔却还是忘着账本发呆。
要怎样才能跟他解释清楚呢?
她正出着神绞尽脑汁,门上的小厮却又来求见。
“又是媒婆求见。”小厮怯怯的呈上聘书。
自从林家千金一事传扬开来,关于她不祥的传言便好似渐渐被世人遗忘,而今坊间四处流传的都是她巾帼不让须眉,以女儿身掌管家业,和治病行善的故事。
如此一来不仅利了姜家的生意,想不到对于她的终身大事也起到这样大的作用。
得知她尚待字闺中之后,已有不少人家遣了媒婆来姜府求亲,其中不乏名门望族。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奈何此时的姜怜心却是鬼迷心窍,竟半点也装不下其他人。
她看着那聘书愣了许久,直叫候在一旁的小厮发了满头冷汗才缓缓道:“你去把这些日子收到的聘书都拿来。”
小厮讶异的抬起头,却也不肯多问,忙退下去取了聘书来。
在姜怜心翻看聘书之际,那小厮又着意将其中一个镶嵌了暗纹的递到她近前道:“这个是巡按大人的,为他家三公子下的聘,数日间已然呈了三封过来。”
“哦?”姜怜心接过聘书细看了片刻,却一言不发起身往外行去。
姜怜心拿着那聘书,最终来到了书房门前。
画末已然归府,正闭门在里面处理事务。
“小白开门,我有话同你说!”她抬手往那门板上拍去,将此话重复了数遍。
半柱香后,画末终于吭声,却道:“今日已晚,有话改日再谈。”
姜怜心自然不肯放弃,寻着机会紧追不舍:“这件事很重要,不能改日。”
书房里良久再无人应声,姜怜心垂首沉吟片刻,终于攥紧了聘书,再次冲着屋内说道:“我要成亲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房门终于自内开启。
那白衣翩跹的男子立在她的面前,屋内有昏黄的烛火自他身后氤氲,柔和的光晕将他的影笼上她的,恍惚的好似一个梦境。
“你终于肯见我了。”姜怜心弯起嘴角,那模样就像个快要喜极而泣的孩子。
画末终究还是不忍,侧过身将她让进屋子里。
两人隔机而坐,姜怜心把聘书摆到了他的面前。
画末敛眸不语,目光却锁在那聘书上。
“是巡按大人家的三公子,与官家联姻,对我姜家多有益处,是个不错的选择。”姜怜心边说着边观察他面上的表情。
清俊的面容无甚变化,却还是被她捕捉到眉宇微蹙的那一个瞬间,连笼入睫羽的泪痣也随之颤动。
姜怜心忽然得意起来,在他长久的沉默中又故意放缓了语调:“可是……我不想嫁给他。”
画末蓦地抬头,宛若无波的瞳眸中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闪烁,让姜怜心以为那是某种类似喜悦的情绪。
她忽然站起身来,越过桌机将他拥住。
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的微滞,和随之而来的抗拒,姜怜心却铁了心的不打算放开,紧紧环着双臂道:“官家的人,得罪不起,唯有说我已许了人家方才能够保住巡按大人的颜面。”
“你可愿意……”说到最后,她已泪眼迷蒙,到如今才知原来爱可以让人卑微至此。
僵持许久,清冷的声音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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