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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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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四哥?”
“别说了!”
这一句怒斥,让安沁无奈而讶异,终叹了几口气离开了兰园。在路上,安沁一直在想,四哥到底为何要娶西域的公主呢?思前想后他硬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情是憋闷至极。想着倾霏还孱弱的躺在床上,安沁愈是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她的啊。
沁悠府的几个妻妾此时正在安沁的寝居前。因被守卫拦截,所以她们进不去,这会正你一言我一嘴的小吵着。她们听说安沁带回了一个受伤的女子,还直接抱回了他的寝居。所以,她们都坐不住了。在得知安沁离开沁悠府后,便急着前来看个究竟。只是她们没有想到安沁会回来得这么快。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安沁心情不好的问着。
一众妻妾闻音一惊,回首便看见了面色不好的安沁。
“殿下”
“回话!”
四名侍妾和侧皇妃雪素皆怯生的跪着,脸上流露着惊慌之色,他们甚少见安沁发这么大的脾气。
“殿下息怒!”
“你们不必忧心,里面的是我的一个朋友。雪素你留下,其余的都回去吧。”
“是?”
“殿下,雪素知道错了,请您责罚。”四名妾侍走后,雪素依旧面露疚色的请着罪。
“我让你留下不是为了罚你,而是让你要管管她们,我一走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平日里本皇子对你们太过骄纵了?”
“雪素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额,里面的是倾霏,可有听说过?”
“殿下说的可是莫姑娘?”
“是。”
雪素闻言终于露出了一抹灿笑,本就清丽的容颜此时越发的好看。
“雪素知道,她是四哥的心上人。”
“正是,府里没有正皇妃,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好好照顾着,别让红叶她们扰了倾霏休息。”
“是,雪素定会好好照看倾霏姑娘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殿下。”
白衣款款离去,带着柔美的笑意,安沁望了倩影许久,终在雪素出园子前喊住了她。
“雪素”
“怎么了?殿下?”
“天渐渐凉了,要多穿些衣服。”
“雪素谢殿下关心,呵呵”
她笑得很开心,是前所未有的灿烂,那抹笑有点像这季里盛开的菊花。委婉而动人。安沁亦挽了挽唇,本就帅气的脸顿时变得柔和。想来她嫁予自己也有三年了,安沁忽觉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她是沁悠府里唯一的侧妃,位高于其余的妾侍,然而她平日里却没有一点高高在上之姿。她是那么的温婉,无论他纳多少个妾,她都没有一句怨言。而今日,自己仅仅是一句关心就令她开心不已,这样的女子,始终是受委屈了啊!安沁半响才收回了远望的视线。然后朝旁边的心腹道。
“阿全,安排一下,今晚去侧皇妃那。”
“是。殿下。”
“倾霏服过药了吗?”
“已经服过了。”
“可有用晚膳?”
“听小月说只喝了几口羹粥。”
“熬碗荷露羹粥来,马上。”
“是,殿下。”
倾霏此刻正阖目躺在床上,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如雪的容颜显得苍白不已。因为星眸闭着。所以让人不知她是否醒着,但安沁还是习惯了这么安静的她。好似,过往的嬉戏欢闹都是幻相,而倾霏,本就是这样一个安静无语的人。
“倾霏”
安沁轻声喊着,怕惊醒了她。倾霏本来就没有睡着。脑子一直有无数东西涌进来,却又被她搁置在最深的角落,有种在放空却又掏不空的感觉。一日间。她仿佛回到了以前的自己,这个,她和安沁都发现了。
“回来了?”
“是呀,晚膳怎么用得那么少,我让人去弄了一碗荷露羹粥。”
“荷露羹粥”
关于安诀的回忆太多。以至于她无从逃脱,寒凉入心。她冷得似乎找不到可以取暖的地方,于是连声音都不可抑制的透露出了哀伤。
“倾霏,就是知道你喜欢喝才特意吩咐膳房去弄的嘛。”
安沁扯出了一个笑,还是那么明朗,她知道他刻意去营造阳光的氛围。只是,潜在心里的阴暗,那是她无法去挣脱的魔狱。
“安沁,我想去找他。”
“呵呵,好啊!等你好了,我陪你去。”
“就明日,我想明日就去。”
“不行,大夫说了,你至少得养上十天半个月。”
“安沁,没关系的。”
“哎倾霏,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倾霏突然挽起了唇角,那么坚定的眼神,那么突兀的笑,让安沁突然没有了劝说的坚持。
“那等会的荷露羹粥你得一口不落的喝光哦。”
“好”
安沁又笑了笑,夜灯如华,从一个皇子府再走进另一个皇子府,倾霏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漂泊。事实也是如此,那个叫做莫家的地方早在一场大火里化为灰烬,而她不过是个流连异乡陌路人。
次日,安沁与倾霏赶在安诀入宫前来到了颖王府,虽然倾霏还不知道安诀今日要入宫请旨之事,但他还是希望倾霏的出现能挽回安诀的决定。
安诀在看到倾霏之时显然一惊,兰眸转向安沁,狡猾的他很快的逃离了兰居。仅是隔了一日,倾霏竟苍白成这样,安诀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心疼,连语音都是。
“你怎么来了?”
倾霏披着莲色披风,在秋风的鼓动下显得越发的纤弱不自持。她的脸色很不好,跟昨天在琉璃阁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见她的手腕被一层又一层是纱布缠绕,安诀顿觉难受,连站立都不安。他很想过去抱她,但现实不允许。因为,他很快就要入宫去跟他的父皇说,他要娶另一个女人。
“你不来,所以我来了。”
倾霏的语音很淡,安诀一下就联想起以前的她,他蹙了蹙眉,明明是担忧,却不得去说。
“好点了吗?”
“额,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是为何?”
“没有。”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倾霏似乎在用尽全力看他,安诀却目光撇开了眸光。此刻,他心里层叠的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的要对倾霏说的话。看着眸思忽暗忽明的安诀,倾霏一直安静的等着,就像是一株植在荷塘淤泥深处的青荷,无论是狂雨还是微风,她都在等着属于她的命运。因为虚弱,倾霏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对不起”
“这句话是结束的意思吗?”
安诀看着她,眼中的难过和痛心如白光之昼,是那么刺目和让人难以想象。倾霏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不明白为何等她要开始珍惜付出了,他就宣布结束。星眸有着她一贯的坚韧,与脆弱纠缠成伤,却没有半点妥协。她在等他的答案,哪怕是最恶毒的,她也要听。这便是莫倾霏,坚强得让安诀一旦爱上就无法自拔的莫倾霏。
风吹过几度,翻飞了莲色的披风,她的发轻逸飘柔,那样的绝色唯美在安诀的眼中成了他摧心夺命的刺痛。终于,他还是启唇了,带着体无完肤的毁灭,是对倾霏,也是对于他自己。
“是!”
安诀说完,便跨步离开。感受着他的擦肩而过,倾霏仰视苍穹。灰色的天空,云层混乱,只可惜了没有雨,连天都残忍到不许她哭泣,她又能说些什么?步伐是散的,但她还是坚韧的走出了兰居,有好几个婢女过来搀扶,都被倾霏笑着婉拒了。她拔下了发髻上的兰殊珠钗,然后紧紧的握在了手里,似握着她的整个世界般。安沁从远处飞奔了过来,却不敢碰她。此刻的倾霏,似一个只要外力轻轻触碰都会支离破碎的瓷人,安沁看她的目光带着心疼和难受,却只能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ps:
入v了,开始真正的虐心,各位亲,感谢一路有你。
第六十九章 各自暗伤
睿王府,曾瑢儿莲步急促,身后的几名侍女也都快步跟着,此刻已到了寝园前。
“江城,殿下多久没有出过房门了?”
“回侧皇妃,有一天一夜了。”
“还是因为那名女子吗?”
“是。”
曾瑢儿美目流转,后启唇而问。
“她可是叫莫倾霏?”
“是。”
曾瑢儿在下人面前有着正妃之姿,也有着女子的聪颖。作为曾相的侄女和睿王府里唯一的侧妃,在这里,她确实只是一人之下。
因为安儒勒令所有人不得打扰,所以即使房门轻掩,亦没有人敢走近。门在关了一天一夜后被推开,曾瑢儿瞬间被屋里浓郁的酒气呛到。阳光洒入,曾瑢儿看见了跌坐在床榻前的安儒。只是一日未见,他竟憔悴得不成样子,曾瑢儿甚是心疼,轻喊着他,语带哽咽。
“王爷”
安儒喝了很多酒,地上四处可见酒瓶。他闻音半掀沉目,终被灿阳刺痛,却麻木的没有露出些微的表情。因为,他的心早让他不懂得疼痛的滋味。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准打扰吗?”
安儒的声音很冷,带着无情的味道,顿时让曾瑢儿蓄在眼睛里的泪慌然下落。
“瑢儿担心王爷,所以便来了,还望王爷恕罪。”
“我没事,你出去吧!”
曾瑢儿从来没有见过安儒这般冷漠,看着自己的男人为另一个女子憔悴成这样,曾瑢儿既难过也不甘。她上前扑进了安儒的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住他。一滴清泪落到了安儒的手背,他怔了怔,唤回了一丝情绪。
“王爷。求您不要赶瑢儿走,瑢儿知道你难过,让瑢儿留下陪你,好吗?”
曾瑢儿啜泣着,甜美的面容显得楚楚可怜,安儒缓缓低眸看着她,冷淡的目光渐渐削减。
“何苦呢”
这一句,不知说的是曾瑢儿还是自己。
“王爷,瑢儿不苦,能嫁给王爷。瑢儿幸福着呢。”
看着泪中带笑的曾瑢儿和她望向自己的眸光,安儒那颗被冰封的心,开始慢慢变软。他虽不爱她。但他也是喜欢她的。于是,安儒缓缓拥住了她,力量很轻,甚至没有曾瑢儿抱他的大。
“瑢儿,你知道我喜欢别的女人也不生气吗?”
安儒的声音轻浅。从淡漠一下变作了疲惫。
“不生气,瑢儿说过,能嫁给王爷已经很幸福了。所以,王爷喜欢谁,瑢儿都没有怨言。”
“你不好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吗?”
“比许媛儿还优秀吗?”
曾瑢儿抬眸而问,两人隔得很近。有着夫妻间的亲密,奈何,安儒却说着别的女子。
“是。”
“王爷说。瑢儿听。”
安儒顿了顿,把头搁在了曾瑢儿身上。感觉到他的力量,曾瑢儿开心一笑。起码,他因她愿意把疲惫卸载。
“星眸璀璨,朱唇轻挽。绸发如瀑,荷颜似雪。淡静自若。”
安儒一连说了五个词,五个让任何妻妾都无法接受的对其他女子极致赞美的词。如果不是爱到无法自拔,怎会有男子如此赞美,而且还是像安儒这样出众的男子。然而曾瑢儿却笑了,笑得甜美清新,显得无比的宽宏大度,她柔语道。
“那样一个才情出众的女子,也难怪王爷会如此喜欢。”
“不但如此,她还弹得一手好琴,比许媛儿的琴技还要高上几分”
语音渐落,呼吸轻浅而均匀,曾瑢儿感觉搁在她肩上的力道更沉了,或许是因为累,安儒竟睡着了。她笑了笑,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生怕打扰了疲惫憔悴的安儒。
曾瑢儿很聪明,她有她去爱的方式。她知道安儒的心,她无法占全,那么她就占一小部分。即使那不是爱,他不够爱,那么,起码她也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女人。曾瑢儿轻轻抚着安儒的背,脸上的表情深情而知足,即使是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她也如此。她并不是在演戏,而是她真的爱安儒。在皇室里,在无数的显贵之家中,要自己的男人能记着自己,就得用心去爱,并且在必要时候耍些手段。这是她嫁给安儒前,她娘亲教她的。现在看来,她学得很成功。柔美而聪明的女子,总不会被男人扔得太远。
曾瑢儿看着熟睡的安诀淡淡挽唇。即使是你是因别的女人而难过的,起码,你回到了我的怀抱安睡,这就够了。她在心底无声说着。
秋菊满园,除了黄色,还有红、紫其他的颜色。五彩缤纷的菊花把沁悠府装点得炫目灿烂,除了微微寒凉的风,这简直跟春天无异。倾霏站在满园菊花前很久,她的身子很单薄,尽管安沁这几日都命大夫倾心调养。但因为精神不好,所以都不见什么起色,连同她的面色,也都和回来那天无异,这也是因为情伤难愈啊!这些天,安沁都在陪她,他怕倾霏会想不开或者难过。所以他一直在扮鬼脸、唱戏什么的,总之他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可是,倾霏都只是淡淡笑着,像敷衍,也像是捧场。总之,她比以前更安静无语了。
因为大夫诊断,月色已有一月的身孕。所以,安言一行回程速度放慢,这会他们还没回安城。眼看倾霏日日如此,安沁实在是着急。此刻,看着她消瘦而落寞的背影,他难受异常,为倾霏也为安诀。
“倾霏”
安沁收起眸思,笑喊着,声音欢畅。
“天好像突然间凉了很多。”
倾霏没有回眸,星目依旧落在身前的灿菊里,似有意沉思,而又随意散乱。
“是啊,秋天最短了,很快到冬天。”
“你喜欢冬天吗?”
“我喜欢夏天。”
“因为夏天里的夕阳最美吗?”
“呵呵,倾霏最懂我了。”
“呵呵”
“倾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安沁调皮的说着,意图激起倾霏的兴趣。
“什么啊?”
语音始终是淡淡的没有情绪,安沁一直在营造欢乐的氛围,不得不说,他是一直被倾霏打击而又不得不继续啊。
“六嫂怀孕了,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是呀?那你记得帮我恭喜他们啊!”
“这么大的喜事要自己跟她们说才显得够诚意呀,哈哈。”
“安沁,我要走了。”
倾霏缓缓侧目,星眸流露着认真的神色,让安沁的笑意凝固在了唇边。现在,虽然倾霏还不知道四哥要娶百合公主的事。但是外头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倾霏是一直没出去,自己才把这件事隐藏得完好。哎,果真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安沁苦思着,他是不忍看倾霏承受更大的伤害啊!
“可是要回青荣派?那我送吧!”
“不了,既然是自己来的,那么还是自己回去吧。”
“倾霏你怎么总是这么倔?”
“因为,除了青荣派的人,只有你会比别人对我好。”
这一句,语音依旧,却听得安沁感动不已。其实,像倾霏这样的女子,怎会有人不为她动容?总之,她的善良和美好,是值得别人为她付出的。因为,她也都是用真心去对待别人。倾霏一直是安沁心目中的四嫂,她要离开了,他真感到惋惜。即使不知道四哥为何突然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安沁相信四哥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于是,他在心中存了一个美好的希冀,他希望他们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因为,他觉得他们还是深爱着彼此的。因为能看见他们有多伤就知道他们有多爱。
日落黄昏,乌云遮空,凉风呼啸,又见萧条
安沁继上次生气离开后至今是第一次踏入颖王府,还是傍晚,还是孤独的做个媒人。
安诀此刻正坐在六角雅亭里,石桌上没有酒,安沁瞟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缺憾。
“四哥,倾霏明日一早便回青荣派了。”
凉唇蠕过几回,却没有发出一个字,天色虽暗,可安【文】沁还【人】是看【书】见了他【屋】眼里的痛楚,那是在这夜幕里越发幽深的眼色。
“哦”
“别装作不在乎!四哥,无论你将要娶谁,倾霏永远会是你心头的遗憾。因为,她放不下她!”
“”
“话说到这里,明日辰时,如果你去城门,或许还能见上倾霏最后一面。”
语毕,安沁转身离开。安诀独自在六角雅亭里,怔怔看着已经开始干枯的莲叶。这里,他的颖王府,好像每一个地方都有关于倾霏的回忆。这几日,他把雅居来回的路走了好几遍。包括这个她初来的六角雅亭。安诀坐在这里,回忆着属于她们的每一个过往。她的每一次挽唇,每一次假装平静,他都深深记得。
她明明就离自己不远,只是在沁悠府里,但是安诀却觉得她已经远离。也许,他是开始不习惯这个颖王府里没有她。还有,她被自己伤得那么深,这也成了他心底无法挽回的痛。他们才刚开始,但却被他宣布结束。宿命总是残忍,对他们本命相连的两个人。安诀眸峻冷,连吹来的风都不敢深究。
第七十章 心服口服
睡起秋声无觅处,满阶梧叶日明中
凉风寒日,秋思淬人,城楼上的旗帜翻飞如狂,愈近冬天,愈是肃冷。马车把倾霏送到城门,安沁的目光逐渐不舍,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平日的明朗。倾霏面色如霜,是病态的颜色。她从车里出来,看了看灰蒙的天色,然后对安沁淡淡挽唇。
“安沁,如果我在青荣派回忆起这里,你会是我最好的记忆。”
语音如水,是秋凉,也有感伤。星目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忧郁,那本该是璀璨的眸色,让安沁越发的担忧。
“明年夏天,我会再找你看夕阳。”
倾霏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宿命这种东西,怎允许别人去安排。到了明年夏天,倾霏是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确定,她又怎能给安沁承诺。见倾霏半响都没有说话,安沁蹙了蹙眉。
“倾霏,好好活着。”
这一句,抹去了所以神色,只有认真。安沁凝眸看着眼前这个即将远去的女子,感叹着变化无常是命途。他们是皇子。然而,却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爱情。二哥是,三哥是,四哥也是。安沁开始怀疑他们在别人眼中的尊贵到底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的幸福,也感叹身在帝皇家,不如寻常百家燕的幸运。
“安沁,珍重。”
倾霏一跃上了棕色马匹,回眸,看着安沁亦看向整座安城。这个地方是她除了青荣派外停住过最久的,而那些人,或许就这样成为了生命中的过客。记忆扑袭而来,或许再不见,他们终是她此生无法忘却之人。倾霏挽唇忽深,繁复而苍凉。安沁欲语,却不知再说什么。始终是没有什么能让她留下。莲色远去,安沁收回了目光,看着城墙上那个独立的身影。一跃上了城楼。
“四哥,既然来了为何不下去?”
“既然无法挽留,又何必再添加伤痛。”
也许,这也是倾霏没有再去找他的原因。安沁淡淡想着,他们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安沁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安诀的目光远寻,似在追随已经远去的身影。只是云低野旷,除了偶尔飞过的独鸟。他再寻不到可以让目光聚焦的地方。她真的走了,带走了他的心,也留下了他最深的憾恨。四年直抵肺腑。很苦很涩。
“四哥,我看得出来,倾霏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你愿意挽回,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
“婚礼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她将是颖王府的正妃。这个位置本来是留给倾霏的,现在”
“或许倾霏不在意这些呢?”
“她是不在意这些,但是,她在意我怎么待她。”
“哎?”
“她临走前可有说什么?”
“没有,只给了我这个东西,她让我还给你。”
那是安诀亲自为她戴在发上的兰殊珠钗。安诀轻颤着接过,兰眸因刺痛而深眯。
“我就不懂了,有什么能够比得过倾霏于你而言的重要。四哥。你并不图皇位,且单凭一己之力都能把严后拉下台。你究竟为何要娶百合公主?”
安诀握钗缓步离去,他没有回到安沁的话。因为既然已经踏出了第一步,那么便是覆水难收。
看着依旧落寞感伤的背影,安沁生气不已。一脚踹翻了几块城砖。
百合公主,西域之王的三女儿。擅歌舞。安诀与西域之王达成协议。他娶百合公主促成两国联姻,西域王便给安诀古人参。
今年,安朝有两名皇子娶妻,先是六皇子,现在是四皇子。安城百姓亦都纷纷议论着,不知这个西域的百合公主会是怎么样的花容月貌。因为月色公主倾城一笑那幕让他们始终无法忘却。于是,整座皇城都陷入了无尽的欢讨声里。只是,这却是他和她的一场悲剧。
凤相在最早得知安诀要迎娶西域公主之事后,便软禁起了凤潇潇。因为他怕她会出去闹事又或者想不开,所以连同小苒也被关进了柴房,几天过去了,凤潇潇一直没有跟外界联系。她还被蒙在鼓里。
这天,趁着凤相去上朝了,凤潇潇支下人去叫来了凤夫人。被关了四日,凤潇潇颇为委屈,一见到额娘就红了眼眶。凤夫人亦是不忍心,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眼眶亦红得不成样子,就差掉眼泪了。
“娘,爹为什么把女儿关起来啊?女儿想要出去,你放女儿出去好不好?”
“潇潇呀,娘也是心疼你呀,可娘不能让你出去啊!”
“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哎?”
“娘,你就说嘛。”
凤潇潇委屈着,因为这几天甚少进食,所以她瘦了一圈,凤夫人看着她的的目光显得心疼异常。
“不,潇潇,你再忍忍,等这半个月过去了,你爹就放你出去了啊!”
“不!我不!到底是什么事要关我三个月啊?娘,你告诉我啊!”
凤潇潇幽怨道,让凤夫人愈是心酸。
“哎,潇潇你莫要再问了,娘走了,去给你弄些好吃的来。”
凤夫人语毕欲走,却被凤潇潇凄厉的声音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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