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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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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狼王听到这个声音,那阴冷的表情忽然一动,那按在弯刀上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他扭过头看看八部的首领,忽然哈哈大笑道:“怎么不喝酒呢?”说罢提起一个桌上的酒壶,来到大萨满巴鲁的跟前,满满的给巴鲁到上一碗,然后语气平淡的说道:“有我大萨满这样的人,我南荒定然无往不利!”说着把酒壶对着嘴,一仰脖喝了进去。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端起酒碗,向狼王致意,此时那个在狼王身后说话的人,也慢慢的走了出来,手里却端着一个茶杯,向大家微微一笑。

八部首领虽然知道狼王身边一直有这样一个古怪的人跟在左右,但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说话竟会有如此大的分量,若非此人,今天巴鲁大萨满必然是死在狼王的刀下。

这个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的能耐,即便是端木,都暗暗的多看了这个人几眼,可恨狼王对他从来都是无一不从,但每次问到这个人的来历,却是守口如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透漏。

看来这个人若不能成为支持者,就一定要除去而后快,否则的话大事难成。

这个人衣着也是古怪,穿着宽大的服饰,面容有些消瘦,但却是神采奕奕,此时站在那里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高贵味道来,让人心中生出一股折服的感觉来。

他徐步来到狼王与大萨满两人的中间,微微一笑,说道:“狼王,大萨满乃是我南荒的精神之邸,您要好好的尊敬才对……”

狼王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看大萨满,脸上终于浮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这是自然……”

这个人又转身看了看大萨满,此时大萨满仍是一副倔强的表情,显然对于狼王的退让毫不在意而志只在退兵。

“大萨满,雪山的法王向您问好呢……”那人微笑着把手中的茶杯端起来,向大萨满示意的说道。

大萨满巴鲁对于这条命是没所谓的,但忽然听到这个人提到雪山上的法王,不由得心中一愣,要知道在这南荒之中,若说他是大神的通灵者的话,那雪山上的法王在荒人的眼睛里,几乎等于神一般的存在www。③ü ww。сōm。那终年不化的雪山之上,有晶莹的冰宫,那法王虽从未走出那冰宫一步,但却如明灯一样照耀着整个南荒,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法王在,南荒就永世不灭。

对于法王,即便是倔强的大萨满,也无法不低头下来,巴鲁终于哼了一下,低头拿起酒碗,冲着那个人比划了一下,一抬手喝了进去。

那人哈哈一笑,又拿着那个茶杯对着周围的人一一示意,此时金顶大帐中的气氛忽然又轻松了起来,大家纷纷拿起酒碗,痛饮起来,似乎刚才的那不愉快的一幕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狼王饮罢手中的酒,爽然一笑,说道:“纳丹何在!”

赤风部的首领纳丹这一次千里往返,回到狼王帐下来参加这次会议,听到狼王召唤,连忙站起身说道:“赤风部纳丹在此!”

狼王看了看纳丹,这个人是南荒有名的凶悍角色,此时虽然在前方征战不断,但眼角之间仍有一股的狠辣不去,狼王一笑,拍了拍纳丹的肩膀,说道:“我只想知道,在那十万大山对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阻挡我南荒的狼骑!”

纳丹听到狼王问到这点,眼神中忽然闪出一丝气馁的神采来,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大狼王,纳丹无能,屡屡征讨竟无寸功,未曾想到大祁积弱几百年,竟仍能有如此善战的将士,当真让人吃惊,或许……”纳丹语气一顿,斜眼睛看了看大萨满,似乎他也觉得大萨满说的有道理,大神比喜欢这场战争,所以没有把那无敌的力量赐予我们啊……狼王微微一笑,纳丹的表情全都落在他的眼睛里,可此时却不能多说什么,他摆了摆手说道:“暂时的不利又能说明什么?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如今在十万大山之中镇守的人,他是当今的武王,也可说是大祁的最后倚仗了,我们无须着急,只需耐心的等待就是,大漠的荒狼最不畏(书)惧(网)的,就是等待……”

此话一出,已经表明了狼王的意图,绝对不会因为暂时的失利而停止这场战争。

大萨满巴鲁脸色又是一变,可看了看狼王身边的那个人,却没有再说下去,他长叹了一声,那高大的身材又显得弯曲了起来,拖着一身的疲惫向帐外走去,那弯曲的身影似乎正在预示着什么东西,是大萨满灯油将灭,还是南荒即将衰落,没有人能知道,但看着大萨满那弯曲的身影,每个人心里都打了一个结。

这南荒的会议就如此草草的结束了,在狼王的坚持下,八部将增兵与十万大山,务必要把这通道打开,而一旦将这最后的防线击退,那中原的山河,将尽属南荒。

这南荒的狼王未必是最好的统帅,但绝对是最好的鼓动者和野心者,在他的一番说辞下,八部首领又重新的热血沸腾起来,转眼又忘记了大萨满巴鲁的那一席话,只感觉中原那富饶的山河天地已经在他们的囊中一样。

酒席过后,八部的人离开以后,狼王与那个宽服之人面对面坐了下来,此时狼王那神情似乎已经不再是最高的首领,而不过就是一个相识的老友一般,他慢慢的给那个人斟满了一碗酒,低声的说道:“不知道先生何以要阻止我杀掉大萨满……”

那个被称为先生的人端起酒,双眼有神的看着这酒碗,半晌才说道:“杀大萨满无疑与自毁一般,一切尚刚刚开始,你又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狼……”

狼王身体一震,双眼看着这个人,沉声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荒原的狼是从来不害怕等待的,而他们有何尝不是如此,清风阁在中原无论是地位还是威望已经是最高,尚且要反叛出来,为的是什么,相必志在高远啊……”

狼王听了这个人的话,点了点头,似乎这个人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

那人见狼王不言语,又继续的说道:“中原道法大兴,你可知道这何为道?”

“所谓道,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这个人又拿起酒碗,示意给狼王说道:“如今南荒便如这酒碗,内有满满的一碗酒,你若拿不平则必然倾洒,洒则损力,所以在此时你能做的就是把这碗酒端平……”

说完这个人一抬手,把这碗酒喝了下去,再看看狼王,只见此时的狼王眉头紧锁,自当上这南荒的狼王,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这道理他虽然明白,但与他平时所为实在是大不相符,所以此时狼王眉头紧锁,看来要消化一阵子了。

这个人心里暗自一笑,试想中原帝王之道何其高深,又怎么是这狼王一时间能想明白的,他站起身,冲着狼王轻轻的施了一礼,先行告退,离开了金顶大帐。

此时已经是天已大亮,这个人走出金顶大帐,正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忽然见到在帐篷外,一个人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自己,他自己一看,这个人却是早早就离开的大萨满巴鲁。

这个人暗暗的叹息了一下,心已知道巴鲁为何要一直等自己到现在了,可惜自己却也无法帮助他。

这时候巴鲁见他走了出来,连忙向他走了过来,冲着点了点头,算是施礼了,毕竟巴鲁是这南荒之上神的通灵者,没有人能让他弯腰屈膝的拜礼。

这个人却不好怠慢,连忙深深的回了一礼,说道:“不知道大萨满等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巴鲁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盯的看着他,半晌,那干枯的嘴唇才一张一合的说道:“雪山上的法王是南荒的明灯,他也不会希望这场战争的到来,既然你见过了雪山的法王,却为什么不去劝服狼王!”

这个人心里苦笑一下,果然就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只可惜自己也是需要这场战争啊!此时他才觉得这个老萨满的难以对付,这个老人就如同已经洞穿了这世界的一切浮尘一样,无论你如何的掩饰,都终会被他看透,即便是自己,如今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巴鲁双眼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好半天,忽然长叹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此时那脚步竟然有些的蹒跚了。

这个人表情复杂的看着巴鲁离开的背影,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此时此刻,巴鲁大萨满早已经把南荒这个局看的清清楚楚,只可惜却没有人能听他说一句话。

这当真是一个迷乱的局啊,各方势力你唱罢了我又要登场,谁都想在这里面赚取最大的利益,可自己的,这个人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还要等,还要等那个能让自己实力徒然增强的人。

他快来了吧……千百年来,自己的祖辈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他的出现,而最后,能等到这一时刻,竟是自己,自己这个秉承祖辈遗志且流淌着先祖血液的人。

此时这个人站在金顶大帐外,却能清晰感觉到阳光的炙烈,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被燃烧了一样,如果这一切都没有错误的话,那么大祁的倒塌将由自己来亲自完成,而重新屹立起来的,将是自己祖先的古老王朝。

那宽大的服饰此时在风中簌簌的抖动着,他自出生在南荒,极少有长时间在外面的时候,所有的时间,他都用在了那复兴的大计上面,如今只待东风了。

他知道如今南荒的人都在等待着,狼王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来击溃大祁最后的防线,好一举踏平中原,而那端木,则在等待着一个可以掌控一切的机会,好让他的木族重新屹立在中原之上。而他自己呢,他却清晰的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并且知道,自己的等待正一步步的来到自己的身边,相比与其他人来讲,惟有自己,才是最抢先一步的。

他振了一振衣服,又抬头看了看悬在上面那轮刺眼的太阳,脸上闪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来,又转身走进了自己的精舍之中。整个金顶大帐,惟独这个精舍可以依在大帐旁,又完全不似南荒的风格,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顾胜澜御剑而行,随着南荒的圣女的行迹来到了狼王的所在地,直到这里,他才真正见识了南荒的强悍,在此之前,自己所见到的不过就是三五成群的小部落,即便是在那风鸣之城,也不过是往来那些贫乏的物品交换,而在这里,却是南荒的军力所在。

只见那驻扎着战士的帐篷延绵数十里,从半空中看下去,那一个个的小帐篷就如同蘑菇一般,但阳光闪过,总可看到刺眼的寒光,而那荒狼低低的嗥叫声,则不绝与耳。

在这些帐篷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金色帐篷正站在那里,在阳光下,这金色的帐篷闪着耀眼的光芒,显示着力量的至高,联想起当日看到武王的帐篷,顾胜澜知道这里便该是南荒最高首领的所在地了,只不过更让顾胜澜感觉到惊讶的是,在那巨大的金色帐篷旁边,竟还有一处古怪的建筑,那建筑完全不依照南荒的风格,更有些类似中原的特点,小小的房间雕栏飞走,煞是精致。

顾胜澜心里忽然一动,似乎感觉到那里面,正有一些不寻常的力量,在等待着什么。

第三卷(完结卷)

八十六 根源

自从入了南荒,顾胜澜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众多的兵力,即便是在十万大山之前,他都没有发现如此之多的兵力,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这南荒的强悍,而即便武王那十万羽林军如何的骁勇,又如何能地方这些虎狼之兵。

此时顾胜澜当真有了一股念头,就是想引发出朱雀的神火,将这些南荒的最强战力彻底的消灭,以换中原之安宁。

毕竟是他在中原长大,虽然此时已经是四处为家的修真了,但在潜意识当中,仍将那中原当作家一般,而不希望看到中原被南荒的铁骑践踏。

他驾御着红莲剑,脑袋里则不断的盘旋着这个念头,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股念力悄然生出,竟直向他而来。顾胜澜一愣,这念力与之前那屡屡试探他的念力竟是同出一源,没想到在这里,竟如此肆无忌惮的向他挑衅了。

顾胜澜身在剑上,手心问天,双眼闭合,依仗着强大的神识,竟御剑与之相抗衡起来。

这一次让顾胜澜感觉到意外的是,对方的这股念力并没有如以前的那样躲躲闪闪,而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似乎一点避讳顾胜澜的意思都没有,相反,反倒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顾胜澜大是奇怪,忽然神明一清,睁开眼睛,望旁边看去,只见一个人,正站在那精舍处,微笑的看着他。

看来他就是这股念力的主人了,只见那人用手指了指,示意一个很原处的高岗,让顾胜澜到那里去见他。

顾胜澜很是奇怪,不知道这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直向那高岗而去。

这是一个人工形成的高岗,大概最开始用做军事防御用,不过如今似乎已经废弃了许久,上面布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

顾胜澜站在这里,等着那个人的到来,他只觉得奇怪,按此人的念力来讲,当修有法术,可看此人的表情,似乎又对法术丝毫的不通,这当真让顾胜澜想不明白。

过了好半天,只见那高岗上才缓缓爬上来一个人,只见这人一身宽大的服饰,衣着很是古怪,但面容却是清瘦中透着雍容,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高雅的味道,让顾胜澜不禁想起了当日见到武王时候的感觉。

这种感觉相当奇怪,武王身为王贵,有这种气质到也可以理解,却没想到在这南荒不毛之地,竟也会碰到有这样气质的人,顾胜澜心里不禁打了一个结。

那人来到顾胜澜的跟前,表情似乎激动不已,那双眼睛含着复杂的神采上下的看着顾胜澜,直把顾胜澜看的全身不舒服,这才说话:“你就是中原如今声名最旺的顾胜澜吗?”

顾胜澜一愣,没想到这人竟是用这样的话来做开头,他点了点头,说道:“声名最旺是虚假,不过人是真的,我就是顾胜澜,你就是一直以念力来跟踪我的人吗?”

那人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叫长昊,以念力追你的另有其人,却不是我!”

顾胜澜心下一释,之前他虽然感觉到这人所散发的气息与跟踪他的人气息相符,但却远远没有那么强大,如此看来,这人想必也该知道一直以念力追踪自己的人了。

长昊见顾胜澜略有沉吟,便接着说道:“身藏朱雀精魄,想必中间经历了极大的坎坷吧……”

顾胜澜双眉一锁,没想到这个人竟会说到这些,虽然自己在十万大山间以朱雀之力击败了鬼冥,却没想到竟传到了这里。

长昊见顾胜澜的表情,略微一笑,说道:“你可知道这朱雀的来历?”

顾胜澜心中一动,那一直隐藏在自己心里的问题,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直接的听到答案。

长昊双眼凝望着天空,神情变的无比的肃穆,他忽然抬起手来,点指着南方沉缓的说道:“四象之中,以朱雀为守南,中分七宿,分别为井、鬼、柳、星、张、翼、轸”

“井为玉井,乃取之不竭;鬼为雀首,居黄道星背;柳星张三宿司火,主天下兴衰沉浮……”

“此为朱雀之相,乃当年我大殷王朝的守护神兽!”

“大殷王朝守护神兽!”顾胜澜听的一惊,失声喊了出来,原以为这个人不过是给自己说一下这朱雀的由来,却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上朝大殷的上面来。

长昊毫不理会顾胜澜的神态,只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用一股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不错,你身上那朱雀的精魄,就是我大殷王朝昔日的护国神鸟!”

长昊顿了一顿,说道:“当年王都即将沦陷,大祁兵马不刻即将攻破城门,而当时我大殷却已经再无反抗的能力,无奈之下,我朝大祭祀以毕生修为为代价,用全身的精血为媒介,召唤护国神鸟朱雀降临!”

他的目光此时忽然变的幽远起来,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那个纷乱战事的年代,又仿佛看到了那厚重的城门在一点点的被沉沉的檑木一下下的敲开,而城门之上那书写殷字的大旗已经沾满了血迹,却在那夕阳的残红下凌乱的飘散。

时光就若轮回一般,在那已经死一般沉寂的后宫之中,古老的大祭台上烛火层层,年迈的大祭祀须发飘扬,正从口中喃喃的念出一连串古老生涩的咒语来……而在老祭祀的前面,那巨大的祭坛上火光冲天,即便是天空之上那忽然密布生出的黑云来,都无法掩盖那冲天的烈炎。

顾胜澜只感觉口舌干燥,长昊那飘忽的语气里有一种古怪的节奏,那节奏似乎能召唤起朱雀隐藏在他身体内最古老的印记一样,在长昊的描述中,他似乎已经能感觉到身体之中那朱雀精魄在不安分的跳动,似乎经历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了自己生命的价值。

长昊此时也丝毫不再理会顾胜澜的感觉,只一刻不停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讲述给顾胜澜听,他知道,只有让顾胜澜明白自己所存在的意义,自己才有希望可以重新屹立起大殷王朝来。

“天命无常,只可惜老祭祀拼尽最后的力气,却仍差了一步,结果被当时大祁的护国法师将祭坛毁掉,使得护国神鸟的精魄无所依托,竟千载轮回,终因血祭之法落在了你的身上……”

顾胜澜听着长昊以那飘忽的语气诉说着千年前那场王朝更迭的战事,脑袋里却是忽然没由来的疼痛起来,似乎长昊的话语中有着一种魔力一样,正在召唤那潜在的千年印记,而自己却是这印记的生命负载。

此时顾胜澜的头只感觉有若被人劈开一般,那股撕裂的疼痛使得他面容苍白,额头已经是渗出了冷汗来。长昊正在诉说的时候,忽然发现顾胜澜的脸色竟是变的如此可怕,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他连忙用手去搀扶顾胜澜,想问问顾胜澜到底怎么样了,哪知道手尚未碰到顾胜澜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一阵的灼热来,在顾胜澜的周围已经结出一层炽热的气焰来,那气焰无形无色,但却让人无法接近。

长昊脸色顿时一变,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知道顾胜澜此时身体之中到底起了什么样的变化,那朱雀的精魄是天地初生时精气所凝结,长昊虽知道其强大,但终究是没有亲眼见到,此时眼见顾胜澜那痛苦的表情,却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的来做。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只见一直趴在旁边的神獒猛的站起来,那高大的身体就如同狮王一般,即便是长昊也心中一惊,不知道这神兽要做什么。

只见神獒一个跳跃,来到顾胜澜的身边,张开大嘴,竟一口叼住了顾胜澜,然后脖子用力的一甩,就那么把顾胜澜的身体甩到了自己的背上,接着头也不回,竟闪电般的奔下了高岗,只丢下了长昊一个人愣愣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只大狗要把顾胜澜带到什么地方去,可自己这点的修为,却根本没办法来跟住它,到现在他才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多学习点法术,就那么浅尝了一下用来修身养性就足够了,现在才明白用时的不足。

且说此时的顾胜澜,只感觉全身上下如同在火中一样,自从在鹊山重醒之后,自己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最可怕的不是那全身如同火烧一般的煎熬,而是在脑海当中,似乎中有一些东西挥之不去,那些东西就如同一直潜藏在他的脑海中一样,如同残破的影子,如今在长昊的话中忽然被激发了出来,却又不能连成一体,使得脑海之中一片混乱,那种疼痛的感觉就仿佛心魔将生一样。

不一刻的功夫,顾胜澜的身体之上皮肤表面,竟爬出了一丝丝的绿色出来,那绿色原本是自圆月之轮中所得,在顾胜澜的身体之中潜藏为另一种奇特的力量,却在这个时候自行的释放出来,只不过此时顾胜澜神念混乱,根本无法控制这股力量。

却在这个时候,神獒忽然一声长啸,只见那高大的身体上又射出耀眼的金光来,而那奔跑的四肢,此时竟渐渐的离开了地面,如同腾云驾雾一样的飞到半空中,那情景就如同之前在那南荒老头儿所看到的羊皮纸上所画的一样,只不过是那画中所描绘的是神獒带着大神来到世间,而这个却是神獒带着顾胜澜去救命。

恍惚之间,顾胜澜只感觉全身如同漂浮在空中一样,此时神智虽还清明,但那头疼的感觉仍是一刻不停,长昊那说话之间的节奏,就仿佛催命的鬼啼一样,竟有如此的威力,此时他虽不知道神獒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但想来神獒在这南荒有着非同一般的神奇,也就管不了许多了。

神獒此时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那高大的身体在半空中腾云驾雾,身下那茫茫的荒原大漠转眼而去,不一时的功夫,竟换了个世界一样。

顾胜澜此时那灼热的气焰似乎已经渐渐的消退了下去,惟独那头疼却是一刻也不见好转,一片片的残影就如同前生来世一样轮回展现,一刻不停的折磨着顾胜澜。

神獒的身体渐渐的落到了地面上,那四只大爪子落到地面上,发出咔的一声响,似乎那锋利的爪子抓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一样,顾胜澜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也不知道飞了多久,这神獒竟把他带到了一个大大不同的世界。

与之前所见到的荒原不同,这里就如同那极北一样,一片的冰天雪地,似乎那荒原上灼热的阳光和狂猛的风沙在这里都没有半点的痕迹,这里惟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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