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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风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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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马君剑杀的。

“集合,集合,大家别分散,别分散。”声音浑洪的人焦虑地道。

“喳喳……”显然众黑衣人都向声音浑洪的人那里集合。

“啊……”“啊……”又是两声惨叫响起。

黑衣人的脚步似乎有些乱,“喳喳……”之声更重。

马君剑和凌海混在奔跑的队伍之后,一路杀过去,漆黑的夜晚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孔,何况他们还借有树木掩护。

黑衣人归队时,他们已损失了十几名好手,“把火把点着,小心搜寻。”浑洪声音的人道。

“是,堂主。”那尖尖的声音道。

马君剑、凌海便开始逃遁,刚才马君剑只觉得气血浮虚,显然毒仍没有逼净。而凌海只不过是个孩子,所以有利的形势一失,他们便只好跑,越远越好,否则一到天亮他们将暴露无遗。

火光一亮,黑衣人就发现了飞逝的两人,便各展开轻功追赶。

若在平时,不用一刻就可以把这些黑衣人甩得无影无踪,但此时马君剑身受重伤,又拉着凌海,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当跑到洛阳桥之时,已被黑衣人围住。

“海儿,看来今天我们命该绝于此地。”马君剑凄然地道。

“二公,天意如此,我们只好认命了。”凌海的声音也变得深沉起来。

“老匹夫,凌家的如意珠可在你身上?”那浑洪的声音问道。

“什么如意珠,老夫根本就没见过,你何必赶尽杀绝呢?”马君剑有些愤怒地道。

“杀了再搜身。”浑洪的声音道。

马君剑缓缓放下凌海的手,挺起微屈的腰杆,那浓浓的眉毛一掀,冷冷地道:“看谁为我陪葬!”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谁都看见马君剑发威的场面,因此谁也不敢先动手。

时间悄悄地流逝。

突然一声大喝:“杀!”那声音浑洪的人又向凌海射去。

但他的剑却是击在马君剑的剑上,他顿了一顿,马君剑却飞退三步。

但那黑衣人却没有了杀马君剑的资本,因为凌家的暗器本是天下一绝,所以他死了,死在凌海杀鸟的锈花针下。

而马君剑的内伤、毒伤一起发作,只向前踏上三步扶着凌海轻声道:“海儿,二公不行了,这把软剑是鲁……鲁胜天亲手打造的,若……若能逃出去,就……就……就用这把剑为……为……为我报……”一代英杰就这样毒发身亡,死在洛阳桥畔。

凌海没有哭,他眼里只是充满了烈焰般的仇恨,和寒冰般的杀气。马君剑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已渐渐变得冰凉,可黑衣人却以为马君剑并未死去,鉴于他的威猛,竟也不进攻,因为他们的堂主也不过一招之间便死去。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凌海拣了一个空子,要是在平时,凌海绝没有可能杀死他。但刚才,那位堂主本就因惧怕而减弱了气势,又被马君剑的内力反逼,竟有一刹那间后力不继,难以运转,所以才被凌海角度准确的一击击毙。

东方的天幕渐渐泛出微光,在寒冷的秋夜竟有黑衣人流出汗来,而凌海支持着马君剑的尸体竟如老僧入定一般,对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竟不闻不问,这便是他数年间接受几大高手严格训练的结果。

“哈哈哈……”一声粗豪雄浑的笑声惊醒了山林的宿鸟,一条修长的人影从一棵松树上轻轻地翻落下来。

那轻缓的步伐有力而又有节奏感,那修长的身体挺拔而又不失雄健,那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那双深邃而秀气的眼中总含着几丝淡淡的忧郁。

他将倒背双手,向凌海旁若无人地走来,并带着讥讽地道:“连对付一个小孩都花这么多人,而且竟足足呆站了一个时辰,我真佩服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兄弟们。”

那一个个黑衣人的眼神都变得异常的凶狠。

那尖声尖气的人怒道:“何方野人,竟敢管本部的事。”

那修长的人不愠不火地道:“我倒不是野人,而是一位闲人,一位刚杀过人路过此地,正觉闲得无事就想找点事打抱不平的闲人。今天,见一位小朋友居然能镇住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大个子,便觉得非常有趣,禁不住手有些痒,想在你们这个游戏中找个角色来玩玩,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 △△△ △△△

凌海依然是那样冷漠地站着,马君剑的手已变得冰凉,冰凉得就像凌海的心,他恨尽一切见不得人的人,他恨尽一切背叛朋友的人,他要杀尽伪君子,当然他更要杀尽他的仇人。毁家之恨,杀父之仇,使凌海每一根血管里的血都变得冰冷,所以他对这位新来的人也是漠不关心,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机会的到来。他希望到白天有人路过,希望这些人真的见不得人,那白天他们将无所遁形,危机自然便度过,这是他那幼稚的思想。

“那好吧,我给你一个为阎王报信的机会。”尖声尖气的人说完,便有几名黑衣人扑了过去。

全都是剑,每一把剑都有破绽,但四把剑却没有破绽,你可以使任何一位剑手致残,但你一定会被另三把剑致死,这便是配合之绝妙的地方,这便是剑阵的威力。

四把剑组成密密的剑网,或许有蚊子可以偶尔从剑网中穿过,但是大于蝗虫的东西免试。有一次,他们的上司以蚊子和蝗虫作试验,他们只负责织网,不负责杀生,四千只蚊子,有一百零二只钻过了剑网,而四千只蝗虫,只有半只脚钻过了剑网。

不过,好像这次是例外,只见身材修长的人悠闲地从背后拉出一只手,一只如玉一般光润的手,修长的手指和一尘不染的指甲如春葱一般。有人说女人的手像春葱,不过也许这手才叫得上是春葱。就这样一只手,塞进了剑网,然后像有千万朵兰花在剑网中突然一起绽开。

“叮叮叮……”一阵悦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过之后,修长的人又悠闲地走向凌海。

黑衣人的眼神都变了,若是不蒙面的人,对脸上的神色描述肯定很精彩。

尖声尖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朋友,你想为凌家架梁子是吗?凌家被我们满门都灭了,你称量称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修长的中年人脸色大变,本来玩世不恭的笑容一下子飞得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惊,是怒,是悲。

“真的,凌家全都被灭?连凌家二庄主和大庄主你们也能杀得了?”修长的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错,全都被杀,不信问一问这凌文风的惟一孽子便可证实我的话。”那尖声尖气的人得意地指着凌海道。

“是不是?小兄弟。”修长的人急切地问道。

凌海没有说话,但那张小脸已经怒得发紫,那双本来灵秀的双眼中充满了炽烈的仇恨。

修长的中年人仰天长叹,刚才凌海的眼神已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这是事实,所以他仰天长叹。

“好,好,很好,你们,你们统统都得死!凌大哥呀凌大哥,我还未来得及报你的恩情,你却先去了,叫我好寂寞呀,好寂寞。”修长的人由凶狠变得凄惋地道。

“你到底是谁?”尖声尖气的人心神有些慌乱地问道。

“杀手之尊——司马屠!”修长的中年人冰冷地道。

尖声尖气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江湖之中谁不知道司马屠之名。司马屠崛起江湖不过五年而已,他是一名杀手,一名杀无不死的杀手。司马屠从来没有失手过,自从五年前独闯天山,杀尽天山派三十六大邪道高手一举成名炫*書网收集整理。四年前司马屠将武当掌门之表弟太阴真人斩杀于天柱峰,并将其至死之因用太阴真人之血书于其道袍之上。

某年某月8日子时,在西蒿坪,强奸了一名村夫之妻;

某年某月9日寅时在洛阳杀死威扬镖头并夺其红货紫贝珠;

某年7月4日在高阳紫竹山村奸一幼女,故有人以五文铜钱雇我取他臭头。

同年七月,独闯南海门,将南海门前任掌门龙不回斩杀于南海别院,并将早已写好的罪状贴于龙不回之身。

某年某月7日辰时,奸杀一渔民之女,并将其尸抛于枯井之内;

某年6月10日早晨,借酒醉装疯杀死酒楼老板,并奸其妻;

同年8月30日午时,在南海之上截杀一年老还乡之官员,夺其家产白银四万两。

今有人以两百两白银雇我取他狗命。今后南海门若不行善事,则比天山派更惨十倍!司马屠,某年某月某日。

三年前司马屠组成杀手联盟,自己则被江湖称为“杀手之尊”。他成立杀手联盟向江湖提出三个非常明确的限制:

小孩婴儿、残、孕不杀,清官仁义之士不杀,不会武功之人不杀!若江湖朋友不按要求来雇,本盟将扣除所花全部费用及活动经费二百两白银,其他全部退还。

组成杀手联盟后,司马屠共接了五百七十六桩生意,其中有十六桩生意是在限制之外:有人以一千两白银雇他杀一清官,所以他便还八百白银并夹带一张大白纸。纸上写道:该官为官十年,私用官银一两五钱,私拿狼毫毛笔两支,共斩十七人,有九人是因谋财害命而判死刑,有两人因奸杀罪而判死刑,有六人系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十年间共判一百一十七人入狱,只有一人是受冤在狱中呆了半年,因此此人是一名大大的清官,我按规矩取二百两纹银作为活动费用,司马屠拜谢,某年某月10日。

还有一人以五千五百两雇联盟杀百花庄庄主柳桃根,司马屠派人查探发现,柳桃根一生杀了二十七人,其中有十七人是正在抢虐村庄的山贼,有八人是江洋大盗,有两人是采花盗。便将柳桃根平生所杀之人一一列出,并将所杀之人的罪状全都写明,还将柳桃根取财之道也写了出来,交给雇主,并扣取活动费用二百两银子和所花之银一百两,退还白银五千二百两。

如此等等,让江湖之人大为惊愕,更使司马屠之名变得更具有魔力。而杀手盟也越来越庞大,而这些杀手全都是经过司马屠严格的考验和观察后才吸收进来的,每个人的功夫都融合了其他杀手之特长。而司马屠的功力之深却没有人能知道。也许有一个人知道,那便是凌文风,但他却已死了。

因此,尖声尖气之人一听对方是司马屠,就打了个冷颤。

“我现在就要动手了,你们准备。”司马屠平静地道,这是司马屠每次杀人之前要说的话,因此,只要有人听到司马屠对他说这句话时,他准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司马屠动了,他用的也是剑,一把平凡的剑,平凡似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废铁,但又是一柄十分不平凡的剑,不平凡的是剑所存在的生命。这剑似是有生命的神物,丑陋的剑身却掩不住跃跃欲动的灵气,所有的灵气,所有生命其实是来自……一只神奇的手,一只一碰到剑柄就洁白如雪的手,这样一只手,是连司马屠也弄不明白的谜,或者可以说,这是一只天生的握剑之手。

剑是挥出去的,这是一道很玄很玄的轨迹,玄得这扁扁的剑身竟似一堵高墙一般,向黑衣人挥了过去。

凌海眼睛亮了,亮得如两颗在皎洁月光下的夜明珠,这是凌海见过的最好的剑式,当然,他并没有见过他父亲及马君剑那必杀的几剑。

黑衣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深莫测的剑法,这根本就不是剑,什么剑法能达到这种地步呢?可这是事实,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司马屠便能使剑法达到这种境界。所以黑衣人向后飞退。不退还好,一退,眼前的高墙竟越来越高,越来越宽,最后竟融合了整个天地,似乎这世界之中除了自己便是这柄剑所组成的天地一般。再后来,黑衣人再非黑衣人了,他们已被无边的天地挤得变了形,只剩下一具具残尸,十一人,只用了一招,愤怒的一招,没有任何花巧却似乎包含着天地至理的一招。

凌海的眼中放出敬慕的光芒。

司马屠也能感觉到凌海的那种向往,所以他转过头来温和地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跟着我可以吗?”司马屠知道凌家被毁,不管他是什么人,将这一个孤儿训练成一代高手是他惟一能为凌文风所做的事。

“我叫凌海,司马叔叔的剑法真好,我常听我父亲提起你。”凌海幽幽地道。

“孩子,你就跟着我学剑法,将来再为你父亲报仇好吗?”司马屠慈爱地道。

“谢谢叔叔,我想先把二公葬了,他是为我而死的。我还须把父亲的尸骨找回之后守孝百日,再和叔叔学功夫。”

“好,文风兄有你这样的儿子,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心安了。”司马屠颔首道。

凌海轻轻地将马君剑的尸体放倒,那柔和的动作似是怕把睡熟的老人惊醒一般,然后再轻轻地解下老人腰间的含月珍珠软剑,泪水却禁不住淌了下来。

司马屠本想去挖一个坑将老人埋了,可凌海却不让他去挖,他要自己亲自料理。

那湿润的手在几个时辰之前,还向马君剑的身上浇水,可现在却用它去为马君剑挖坟墓,想到这里,凌海就不禁又流下泪来。但他仍是咬着牙用地上刚被司马屠挤断的断剑挖开泥土……

晨曦初露,残垣断瓦,鸦鸣犬吠,余烟缕缕,血迹凌乱,断尸横陈,到处是一片肃杀而残酷的景象,这便是凌家庄,昨日还威震江湖的凌家庄。

尸体到处都是,血也使整片整片的土地变得更鲜艳,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妖异的色彩。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引来了一群食肉的寒鸦,看它们里面轻轻飞舞,时而昂首嘶啼,却似在讥讽人类的愚昧,鄙视人类的丑恶,竟来屠杀自己的同类反而为异类增加许多意外的野餐。

寒鸦尽飞,遮天蔽日,在凌家庄的上空盘旋,因为它们已感觉到了一股浓如液汁的杀气在空气中扩散,所以它们全都飞上了天空,又不舍这一顿美食,所以盘旋不去。

杀气是来自……两个人的身上,一位是身材修长的中年人,一位是个少年,这两人便是司马屠和凌海。

这满眼惨状,竟连司马屠这杀人如麻的杀手也想呕吐,那脸只剩下半边的,那没手没脚的,那肚肠被乌鸦叼去一截的,那面目全腐的,还有只剩下那腥臭的脓血却仍保留着人形的,有面目全被击碎的,有被钉在地上吐着舌头的,有的甚至还掐着自己脖子,有的竟相拥而死,双方依然掐着对方的脖子,有的一只手还留在别人的胸膛里,但也被别人削去了脑袋。总之,世间所有奇形怪状的死尸模样这里都有,甚至还有所创新,所以司马屠开始呕吐,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苦水。

凌海没有吐,只是目光很冷,冷得用熔炉都不能使之温暖。他在尸体丛中慢慢地行着,慢得如拖着万钧行走的老牛,他的人并不重,但他的心却很沉,沉得如压在千年冰山下的玄冰。这曾是他的家,欢乐幸福的家,温暖舒适的家,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下他的足迹,这里每一寸空间都曾留下他那欢快的笑声。他曾和这一些死去的人到玉尖峰去狩猎,到夕照峰去看夕阳,到猿啸峰去逗古猿,可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旭日的升起而变成幻影,昨天以前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虚幻而甜美的梦,而眼前才是真正的现实。这是一块残酷的天地,这是一块人间的地狱,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血液,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弥漫了血腥和腥臭,这里的每一具尸体都似在诉说人类凶残的本性。

凌海在寻找,寻找在昨天以前那虚幻的梦中给了他最大欢乐的躯体。真难以想象,他还刚刚满十五岁,天啊,才十五岁!但他还是挺住了,没有哭,这和昨天他那调皮的模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涯魂断,伤心欲泪却已干。

是梦是幻,世情凉薄谁来判。

稚语含冰,任是骄阳烤难泪。

恨火如炙,抚剑誓把敌头斩!

就这一夜之间,这一场惨酷的屠杀之后,凌海便再非原来的凌海,他是“绝杀”,杀要杀绝,将伪君子杀绝,将邪恶之徒杀绝,将见不得人的鼠辈杀绝!

第五章 雷氏四雄

第五章 雷氏四雄

次日清晨,林海找到了他三公、小叔和父亲的尸体,并将他们埋在马君剑的坟边,且在坟前守了足足一百天。在这一百天中,他不声不响,每天吃了就坐在坟前,困了就躺在坟边,司马屠也不能劝阻他,他只在立碑之时对司马屠说道:“一百天后,我跟你走,但这一百天,我是属于父亲、叔叔还有二公、五公的,甚至也不属于我自己。”于是,他再也没有开过口,饭每天自有司马屠的人送来,草芦自有司马屠的人为他搭好。

这一百天之中,江湖中变得格外热闹,可以说是三十年前长白一役后,最热闹的一段日子。

首先,江湖中传出凌家庄一夜之间被毁,武功盖世、毒功无双的凌文风战死,神勇无敌的凌春雨也战死,凌家庄主夫人“毒手观音”李玉环生死不明,甚至连四十年前轰动江湖的一代绝世高手马君剑也被暗算致死。凌家毒功为天下一绝,又有艾家设计的机关,再加上凌家三百儿郎,竟在一夜之间被一批神秘的人毁去,这是多么庞大的势力,这是多么恐怖的势力,而这势力属于谁呢?江湖猜疑一片,各大门派惶惶不可终日,若有一夜来攻打本门,那会是怎样的结果呢?难道本门会比凌家庄更厉害?于是江湖中侦骑四出。

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博爱天,听到了凌家被灭门之事,便立刻让该地弟子以飞鸽传书于九州八郡所有丐帮所属机构,观察江湖目前所有可疑之人,并仔细打听神秘组织所属何门,并立即召集八大长老召开紧急会议,议订一套护帮抗敌措施,并由无影神丐陈如风亲出江湖打探各门动静。

天下武林之泰斗少林寺,也在接到凌家被灭门的消息后,便派出少林俗家高手下山打听。

武当派在收到消息后,也派出大量第三代高手行走江湖。

四剑盟亦召开各派掌门大会,商量怎样应付将来未知的杀戮,并派出高手走访江湖。

峨嵋派女流居多,所以动静不大。

昆仑,也不甘落后地出来凑凑热闹。

剩下的两大奇门,依然没有动静,但谁都知道,他们是不会不闻不问的,甚至会比其他门派活动更多。

邪教拜月教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神秘,江湖中很难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毒手盟似乎在蠢蠢欲动,大有兼并武林之野心。

杀手盟,动静却不大,依然照样做他们的生意。

其他各小门派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看看游戏,凑凑热闹而已,但已使江湖变得够乱的了,乱得如煮开的稀饭。

△△△ △△△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古蜀道如天梯斜插直攀云霄,沟深涧豁,不愧天下一大奇险。

棋盘关,风和日丽,酒旗飘飘,这是过蜀道必经之路,也是第一站。所以这里的集市还算比较热闹,有酒家,有茶铺,还有客栈、小摊卖竹杖,这里路过的有黑道大豪、有商贩,有江湖艺人,所以这里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氛。

“哟,大爷,您里边请,保证让您满意。”一个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道。

“师兄,我们就在这里吃吧。”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站在“悦来酒家”门口。

“是啊,大爷,我们‘悦来酒家’中的菜和酒都是很有名气的,保证让您百分之百的满意。”小二有些自傲而客气地道。

“是吗?那我们倒真要尝尝。”一位年龄稍长的青年道。

“里边请,这靠窗的桌子很静,又能观看那满山的秋景,我看两位大爷定是雅人,这个位子肯定合适。”小二说着领两位年青人到窗边拉开椅子炫 …書∧ 網,用肩上毛巾擦了几下。

“你的嘴巴倒挺甜的,但愿贵店的菜也如你的嘴一样让我满意。”年长的青年笑道。

“谢谢大爷夸奖,我们店是以顾客至上为宗旨,我们的菜更是以品味得人心,这请大爷放心,请问大爷要点什么菜?”小二哈腰道。

“请问贵店有何种菜呢?”那年龄较小的年青人问道。

“山珍海味全都有,有山鸡翠玉丁、红烧玉山宝、鲜猴脑、黑熊掌、红烧狗肉、牛肉……鲍鱼片、燕窝汤……”小二如数家珍般地将各种菜名一口气念了出来。

“那好,就来个山鸡翠玉丁、鲍鱼片、红烧牛肉,再加一盘花生米及两斤竹叶青。”年长的叫道。

“哎,一盘山鸡翠玉丁,一盘鲍鱼片,一盘红烧牛肉,一盘花生米两斤竹叶青。”店小二拉开嗓子向内厨喊道。

这两兄弟便是昆仑双秀欧阳情、欧阳秀,今次想到四川查探凌家灭门之情况。常听人说蜀道艰险,他们遂特意绕路从古蜀道进四川。

店堂很大,架了十张大方桌依然很宽敞。这时已是午时,所以客人很多,桌子几乎都坐满了,能捡到一张靠窗的地方的确还算幸运。

酒店中大多都是江湖中人,刀呀、剑呀都解下放在桌旁,一个个看起来都很不好惹。

欧阳两兄弟对面靠墙而坐的是一位老人和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那少女黛眉轻斜,眼若秋水,鼻若琼雕,粉面如玉脂般光润,樱桃小嘴使粉面无论何时都呈现着一丝巧笑。那老者须发皆白,面如童子,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

欧阳兄弟的侧边是一位商人模样的中年人,还有一青年儒生相伴,两人似乎谈得十分投机。

在店内另一边靠窗的桌上坐着四个比较特别的人,都是一脸络腮胡子,虽然已是老头,但那高大的身躯确给人一种磅礴的气势。他们都很沉默,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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