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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寂寞何所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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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食盒就要落入水中,蓝哥倾身一捞,救起了食盒,递到洞庭洛眼前。
“下次小心点。”
洞庭洛抖着双手接过食盒,慌乱中连连点头。“是、是,阿洛记住了。”
到了西兑阁,蓝哥把小舟系在竖于水中的雕花石柱上。“你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动作快点啊。”
洞庭洛点头应是,顺着石梯上了西兑阁。
傍晚的阳光斜斜映照在洞庭洛略显瘦弱的背脊上,拖出一条黑暗的影子。洞庭洛穿过长长的回廊,“吱呀”一声推开门,映着眼帘的便是一大幅绣着天下名山的屏风,以金银二色丝线绣成,工艺精妙,巍巍远山,竟如在眼前。屋内陈设并不繁复。沉香木的桌椅,镶银的铜镜,镏金熏香炉,翡翠胭脂盒。物事虽较少,却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墙上的几幅字画虽非珍品,倒也浑然天成,自成一家,细看提款,方才知道竟是戚孤湟所作。
洞庭洛对着屏风唤道:“小姐该用膳了。”屏风后无半点声响,洞庭洛唤了数次,还是没有回应。不是吧,难道是绝食多日饿死了?
望着那精妙绝伦的屏风,洞庭洛忽然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力量正指引他绕过那道屏风,再次望进那双无欲无求的空洞双眼。
当洞庭洛挥开脑中若隐若现的双眼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掀开床边的银色罗帐。入眼的,是一具布满青紫痕迹的雪白躯体,微张的红肿双唇,汗湿的凌乱长发,空洞的双眼半眯着,竟是说不出的妖媚风情。洞庭洛虽还未及弱冠之年,但多年偷摸抢骗,被人追得躲到妓院的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看见这样一幕,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绝对是假的。
似乎感觉到洞庭洛的存在,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她慢慢抬起眼,望向他所在的方向。那是一双经历过怎样痛苦的绝望眼神?没有对生的渴望,亦没有对死的欲求,仿佛时间已经停滞在那个让她绝望的时刻,只是活在那个时空中,不愿走出来,直到生命消失殆尽……
“是你。”她幽幽的声音纵使凄然绝望,却透着天生的妩媚如丝。
洞庭洛脸不红气不喘,放下罗帐,隔绝了两相的视线,道:“原来那日小姐的确是看见我了。”
“你是来救殇歌的?”
洞庭洛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是的。”
等了会儿,帐内却没了回音。
想起棠丫头交代的,放了盒子就回去。于是洞庭洛把盒子放在床边,就要退出屏风。走了两步,那小姐无神的双眼却又浮上脑海。妈的,撞邪了!洞庭洛心中暗自低骂了一声,又转回床边。
“小姐用膳吧。”
“……”
“小姐,今天是我第一次当差诶!给个面子嘛!”
“……”
“小姐,多少喝口汤意思一下嘛。你看,我为了你大老远送饭过来,刚才还差点被姓蓝的弄死……”
“为了我?”绝食小姐终于发话了。洞庭洛很激动。
“对啊对啊,当然是为了你,不然我在这里做什么啊?”
“那,殇歌呢?你不救了?”
“呃——!!”这小姐的脑袋不像她的眼神那么呆滞嘛。
那小姐两句话把洞庭洛堵得哑口无言,便又不出声了。
洞庭洛咬咬牙,心道:我今天还就不信了!今天若是不能让你吃饭,我就当一辈子讨不到老婆的穷光蛋!
“殇歌自然要救,小姐,也要救。眼下,还是让小姐用膳比较重要吧。听说自从殇歌被关起来,小姐就没怎么吃过了,赌气事小,饿死事大,是不是?小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呵,赌气?”
“呃——!!”美女,我知道你不是在赌气,我知道你早就不想活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活着呢?”
那小姐一句问话,让洞庭洛想起了从前,洞庭洛一阵恍惚,口中喃道:“有时候,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半晌,帐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冷笑。“希望?”
洞庭洛叹息一声。“对,希望。”
帐内又没有了声音,洞庭洛扫了眼放在一旁的食盒,道:“吃些东西吧。就算吃不下,喝些莲子羹也是好的。”
“竟是和殇歌一样固执不知放弃呢。”
“如此说来,小姐是同意了?”
感觉帐内略微有些动静,像是里面的人正坐起身,洞庭洛忙捡起扔了一地的衣物准备给她递过去,可是下一瞬,帐内又没有了动静。洞庭洛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洞庭洛才听见她带了些嘲讽的声音。“算了,我坐不起来,你还是走吧。在这里耽搁太久对你并不是好事。”
闻言,洞庭洛身体僵了那么一下,随即揉揉额角。“那……我帮你。”没等她答应,洞庭洛就闭了眼睛,捧了中衣掀帘而入。凭借着刚才一瞥之下的记忆,精准地触到她的位置,小心地扶她坐起身,为她穿上中衣,系上衣带,这才睁开眼睛,瘦长的手指又把她长长的卷发从衣服中理出来,还在她背后垫了软枕。
他抬眼,正好撞上她有些茫然的目光。
“呵呵,很熟练吧,以前男扮女装做过丫鬟。没办法,那时候经常一连好几天都找不到东西吃。”
拉过皱成一团的锦被为她盖好,洞庭洛笑道:“那莲子羹,怕是快凉透了吧。”
第六章 答案
小姐喝了大半碗莲子羹的事让蓝哥和锦弟惊讶不已。特别是蓝哥,总是微笑着的小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逗得锦弟直笑,说蓝哥的小眼睛变大的潜力是无限的。此后每日三餐都由洞庭送过去。戚府的下人们虽不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都不约而同地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当他一脸迷惑地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大家都低头做自己手上的活儿去了;过一会儿,背后怜悯的眼神又黏过来,他一回头,眼神又消失;如此反复黏过来,回头,消失,黏过来,回头,消失……洞庭洛觉得——哈哈,好好玩!
直到有一天,棠丫头趁着洗米的时候叫住他,他才知道那种眼神的原由,也顺带知道了殇歌的下落。
棠丫头当时大致上是这样说的:“憨阿洛!你可知道殇歌么?半年前她被她爹抵押给公子。后来小姐进府,连着几天都没有进食,也不说话,就像个人偶娃娃似的。公子看殇歌乖巧安静,就派她去伺候小姐。没想到,她竟然让小姐愿意进食。公子听说了面上虽没什么变化,但是谁不知道公子其实心中是高兴的?我就常常看见公子悄悄站在小姐的屋子外面,听屋里面小姐偶尔的一两句话语。公子总是绕着阁外的回廊走了一圈又一圈,却终是没有走进屋去。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半年时间,大家本想着这对冤家算是互相妥协了,却又一次没有想到,殇歌照顾小姐很是用心,与小姐相处久了,也就生出了些感情来。殇歌心疼小姐在戚府并不开心,便想着把小姐送出府去。而小姐会按时进食,也是因为殇歌说多吃些东西才会有力气逃走。记得当日,我和蓝哥站在船上等候,公子和往常一样站在门边犹豫着是否进去,听见屋里殇歌和小姐的对话,忽然就脸色一沉,当下‘呯’一声踢开房门,冲了进去,然后我们在船上的就听见里面什么东西‘哐啷哐啷’碎了一地,好一会儿里面才安静下来。蓝哥便进去把殇歌拖了出来,关进了雨辰阁,现在啊,就等着龚老板来领人了。”她摇头叹气,又道,“憨阿洛,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跟你提个醒儿。你这人啊,说话做事憨憨的,可千万不要对小姐心软,千万不要犯了和殇歌一样的错误,到时公子气极了,指不定会怎么办你呢!”
原来柳布无法赎回殇歌,延误了赎回日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最重要的,怕是殇歌想要把戚孤湟最爱之人带离他的身边吧。
呵呵,他没有猜错,殇歌,的确是被关在暖湖最东边的那座阁楼——雨辰阁。
雨辰阁么?洞庭洛的唇边浮起笑意。雨辰阁以东似乎是一片竹林,穿过竹林,便是两人高的围墙,而围墙的另一边,是幽城有名的城东夜市。也许等他把夜市那边的地形摸熟了,就可以动手了吧。
想起方才在西兌阁的回廊上看见戚孤湟的神情,洞庭洛不觉在心中叹息,那样凌厉的眼神,看着平静如水,却透着冷漠与残酷。
他想杀了他吗?唔,想想他也是个悲惨的人——爱上自己的妹妹还不悲惨?所以,洞庭洛摇摇头,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他转头对棠丫头道:“棠姐姐,柴我都劈好了,等会儿我要去夜市买点东西,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回来的吗?”
第二天傍晚,洞庭洛照常把精致的菜肴送到西兌阁,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洞庭洛心中便不觉溢出温柔。
“离姑娘,若是有一个人,可以助你离开,你会跟他走吗?”
离夹菜的手略停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颤,淡淡道:“不会。”
闻言,洞庭洛沉默。直到离放下银筷,洞庭洛上前收拾好碗筷,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木瓶,隔着沉香木圆桌,俯身放在离前面。
窗外的夕阳被他挡住,离看不清洞庭洛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拂过耳畔。
“我会再问一次的,到那时,请姑娘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第七章 “炼玉”
夜凉如水,一个灰影轻盈跃上屋顶,掠过层层枝叶,晃眼间,已消失不见,浓浓夜色中,只有几株银杏在秋风中轻轻摇曳。不远处的回雁亭,戚孤湟翩然身形临栏而立,沉郁的目光停留在银杏树梢,竟似是出了神了。
这些日子以来,离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之前殇歌能够让她愿意进食,不过是离不忍心拂了她的热情,离知道,她逃不开的,永远逃不开。可是,那个叫阿洛的人出现后,她却开始动摇,她开始权衡离开他的可能性有多大,她空洞多时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光泽。他知道阿洛问过她是否会离开这里,她回答不会。戚孤湟有些苦涩地叹息,现在的你,一定想跟阿洛离开吧,之所以拒绝,不过是因为怕阿洛落得和殇歌一样下场。你看,曾经你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是自己的生命。现在,你又有了在乎的东西了,不是吗?这半年来,我无法做到的,阿洛都做到了。我曾想杀了他,可是那样的话,你一定又会变回去的……离,我该怎么办呢……
亭内石桌边,有两人一坐一站。坐着那人是个十七岁左右的男子,肤白胜雪,近乎透明,如同即将融化的薄冰。墨黑的长发,淡定的笑容,一双不似凡人所有的晶莹剔透的银色眼瞳,那样的容貌,不像男子,亦不像女子,倒像是幻化的仙人,让人看了一眼,便再也无法忘记。
“迅若闪电而又行云流水,了无痕迹。这样的轻盈身法,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站在男子身后的是年逾五十的中年男子,虽然眼角有几丝岁月的纹路,却是目光灼灼,气质豪迈。
“公子,此人名叫洞庭洛,曾经是赤城一名小乞丐,不久前四处走访名医,欲解体内剧毒,之后便到戚府来了。至于洞庭洛的出身来历……恕暗无无法查明。”
本是一直望着远处出神的戚孤湟忽然转过身瞪着暗无。“你说他曾在赤城生活过?”
暗无略一颔首,道:“是。”
男子扫了眼戚孤湟的表情,淡淡道:“哥哥是否想到了什么?”
“原来,他想带走的,是殇歌。”
“如此,哥哥还是想要放弃么?”
戚孤湟不说话,只是对上男子平静的目光,沉默良久,方才又背转过身,黑暗中的苦涩笑容如同被井水冲开的茶。
“离喜欢他。”而殇歌,是阻碍。
奇闻言,男子晶莹的眼中有忧伤匆匆流过。他点头示意暗无捧出一只银盒,道:“挑来挑去,只挑了这瓶‘炼玉’,服下后只觉内心温润如玉,宁静祥和,哥哥不会痛苦太久的。”
书戚孤湟接过银盒,拍拍男子的肩,道:“你托付给我的事,我只能办到这儿了。各地钱庄的账目和商行的资料都放在书房密室之中,以你的本事,该是可以轻易寻到的。”
网看到男子微笑点头,戚孤湟忽然就忆起许久没有回想过的童年。那时,他们骑着小马在草原上尽情驰骋,高兴了大笑,郁闷了狂吼。天地广阔,他们永远不会触摸到天与地的尽头。
那样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时光已经逝去了多少年?
戚孤湟已经忘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那片草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曦,那个拥有一双晶莹眼瞳的天真聪颖的小孩,已经成长为心机深沉的男子。永远温润淡定,波澜不兴,似乎前路的一切,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想至此,戚孤湟唇边的苦涩又深了几分。
曦,我的弟弟,但愿你能永远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大业即成之日,便来告诉我一声吧。”
夜已过半,雨辰阁外空无一人,看来,戚孤湟已经把几乎所有的侍卫都派去看守西兌阁了吧。洞庭洛谨慎察看四周后,迅速翻上阁楼,后背紧贴窗棂,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屋里没有点灯,然洞庭洛目力极好,纵使漆黑一片,依然能看见床上侧躺着一个人。虽然洞庭和殇歌只有一面之缘,又几年不曾再见,两人正值成长时期,容貌也都有不小的变化,洞庭洛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殇歌。
洞庭洛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动作敏捷地钻了进去,在地板上连翻几个跟头。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曾与两个半偷半乞的小伙伴做过无数次,此时更是一气呵成,落地无声,近乎完美。
走到床边,看见殇歌微微卷翘的睫毛上有点点水渍,脑中闪现出她的笑容,颊边有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殇歌。”
殇歌本就浅眠,静夜之中,忽然听见这平日里空无一人的阁楼里有人在唤她,立即惊恐地睁开了双眼,黑暗中只看见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正挣扎着张口惊呼,一只属于男人的瘦长的手掌迅速捂住她的嘴。手掌的主人低声道:“殇歌乖,别怕,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殇歌被蒙了嘴,“呜呜”挣扎着扬起头,定定地看着那双眼睛,忽然安静下来,顺从地点点头表示不会再出声,那只手才缓缓放开她,转而拉她起来,从窗口跃了出去。“我们走吧。”
上得岸来,正欲抱殇歌越过树林,却见林中蹿出三个人,拦在他们的前面,为首的是手持铁枪的蓝哥。
第八章 魔鬼
上得岸来,正欲抱殇歌越过树林,却见林中蹿出三个人,拦在他们的前面,为首的是手持铁枪的蓝哥。洞庭见他面上阴气沉沉,不觉心中一惊,暗自懊恼自己低估了戚孤湟的警觉性。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离姑娘尽心照顾,以此来引起戚孤湟的注意,又故意趁这位醋劲极大的戚大少爷站在西兌阁外时,暗示离说他想带她走。原本以为这样一来,戚孤湟会把几乎所有的侍卫都调集到西兌阁,对离严加守卫,从而使殇歌所在雨辰阁疏于防范。谁知道,戚孤湟早看穿了他的计策,还将计就计,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在雨辰阁外的树林中设下埋伏,就只等他自投罗网。洞庭洛咬咬牙,暗道:戚孤湟,你好生厉害!
事实上,戚孤湟有够冤枉。他的确是认为洞庭洛要带走的是离没有错,不过他早有了放离离开的心意,自然不会有所行动加以阻止。雨辰阁原本就少有人居住,殇歌被关进去后,也并没有人去看守,因为雨辰阁与西兌阁一样,是四面环水的,没有船,殇歌是无法离开雨辰阁半步的。没想到,却被洞庭以为是戚孤湟将计就计,混淆他的视听。其实,戚孤湟是在方才暗无提到“赤城”二字时,才知道自己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这才命蓝哥带人由秘道匆匆赶往雨辰阁。而蓝哥会从林中蹿出来,并不是如洞庭洛所想是埋伏多时,而是刚刚狼狈地从林中的秘道爬出来,当然,那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这时,蓝哥上前一步,铁枪在掌心“呼呼”转了几圈,却冷冷的不说话,只是向洞庭洛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来,只有和蓝哥打一架了。只是,自己的轻功还好,拳脚功夫着实丢人,何况体内还有剧毒,内力无法持续施展三个时辰,否则血气上涌,他就只有猝死的份儿了。
心中如此做想洞庭洛已缓缓拔出藏在腰间的“寒心剑”,黑夜中,晃眼一看,还以为洞庭洛握住的,是一束冰冷的流光。
蓝哥诧异不已,忍不住惊呼一声。
“寒心剑?”
仔细打量了洞庭一番,忽然发现,平日里身形瘦小,言行憨傻的乡下小子,竟是个容貌俊美、气质凌厉的少年,尤其那双眼睛,内敛而深邃。
“听说你姓‘洞庭’?洞庭世家和枫血山庄与你是何关系?”
洞庭洛哈哈一笑:“原来你们家公子是负责查起户口的?早说嘛!不过我一个小乞丐,从小没爹没娘的,祖宗什么的不认识,狗儿猫儿倒是一堆,你说的那什么世家什么山庄的,如果当真跟我有关系,还请早早相告,我好去投个远房亲戚什么的呵呵!”
蓝哥狠狠瞪他一眼。“好你个牙尖嘴利的腌臜小子!待我把你打趴下了再好好查一查!”
说着飞身跃起,挺枪向洞庭洛直直刺去,洞庭洛身形一晃,轻松闪过。蓝哥转身再刺,洞庭洛再次闪过,如此半个时辰之后,蓝哥的步伐渐渐缓了些,耐性也告用罄。
“你再给我闪一次试试?!”
洞庭暗暗叫苦,这么快就被发现自己是故意消耗他的体力了么?不过好在蓝哥的体力总算消耗了些,他是不是应该乐观一点地想,至少,现在的蓝哥比刚才的蓝哥容易对付多了。
于是提剑迅速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斜斜指向蓝哥眉骨,那冰冷流光闪出一丝迫人的寒气。
蓝哥轻巧地侧身挡住了剑锋,却觉虎口被震得一阵一阵的发麻,竟差点端不住铁枪。
“想不到你武功烂得可以,内力到是深厚!难怪之前我竟然感觉不到你的内息!”
说话间,蓝哥手中的铁枪已经就着剑身绕到洞庭洛胸前,用力向前一推,洞庭洛胸口便硬生生挨了一枪。
被冲力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洞庭洛已经感觉到血气猛烈翻涌,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还没有过去三个时辰,然而刚刚所受的一枪打散了真气,毒血不受阻碍地涌进五脏六腑。胸口有什么在慢慢郁积。忽然间有一种想见血的冲动,只想用尽全力挥舞剑刃划开对方的皮肤,让鲜血飞溅。妈的!又来了!这种感觉曾经出现过一次,他以为是偶然,没有想到,这次又来了,还来得那么强烈。
此时,蓝哥抖动着枪身平平刺来,直逼洞庭胸口。洞庭侧身躲开,蓝哥枪身劲力一扫,又是一股十足的劲道打在洞庭洛的胸口,洞庭洛忍住喉间翻涌的辛辣,一个凌空翻滚,身后是蓝哥紧追而至的铁枪,洞庭洛只能被枪头逼得连连后退。
“洞庭洛吗?名剑‘寒心’落在你手上,的确是令人寒心呢!”
就在这时,洞庭洛猛一抬头,依旧是快速后退,但是蓝哥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是什么呢?那双原本内敛而深邃的眼睛……
蓝哥正一阵心惊,却见洞庭洛猛然止住后退的脚步,眼前一花,他已经跃至自己身后。蓝哥脑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攻自己背后空门!心中如此作想,便连忙回身横枪防御,却只见迫人的寒光险险擦过枪身,在他眼前如流星般闪过,蓝哥感觉咽喉微微发凉,似乎一不小心把冬季的北风从鼻间呼进了咽喉。随即,有血腥味弥漫整个夜空。来不及思考,蓝哥忽觉呼吸困难,忙猛吸几口气,却只听见喉部发出怪异的“呼呼”声,顿时,蓝哥全身如坠冰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此刻他的脑中奇异地闪过锦弟曾经戏谑的话语:“蓝哥的眼睛变大的潜力是无限的!”蓝哥想再仔细看看这位刺破自己咽喉的少年,却在“咚”一声倒地后,只看见如冰冷流光的“寒心”剑尖上有一抹猩红,正顺着刃尖,凝成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草地,“啪嗒”一声,格外清晰,就像滴进的是他的脑海中。
蓝哥的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是不是因为夜空本来就是黑色的。周围似乎有自己的手下在惊呼,又似乎万籁俱静,一切空灵。
恍惚间,隐隐听见洞庭洛淡然的,却犹如魔鬼般冰冷无情的声音。
“……应该刺浅一些的,这样,你可以多活些时候……”
第九章 怨憎会,求不得
“……应该刺浅一些的,这样,你可以多活些时候……”
蓝哥的瞳孔渐渐放大,“嗬嗬”两声之后,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洞庭洛抬头,见蓝哥带来的两个手下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他们看见的,是一个嗜血的魔鬼。洞庭洛冷笑一声提剑跃起,身形飞速移动,不过眨眼之间,剑尖已一一划过他们的颈项。
心肺处是更加尖锐的刺痛,嘴角滑出一丝淡紫色的血。脚下有些不稳,洞庭洛努力站定,冷眼看着他们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缓缓倒下。
殇歌苍白着小脸走过来,踮起脚尖为他细细摸去额际冷汗。
洞庭微微一抖,似乎是刚被殇歌从梦境中唤醒。
方才,仿佛发生了什么。然而脑中一片混沌纷乱,什么也想不起了,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焦急地望着自己……
“……娘,是你吗?”
“哈?”殇歌莫名其妙,抬手在洞庭洛眼前挥了挥,洞庭洛依然定定地看着她。
“……娘,我好像,还是要死了……”
殇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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