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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寂寞何所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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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层层沾满黑灰的蛛网,洞庭洛不耻下问。
“为什么‘最重要’的是‘姓耶律的家伙’?”
耶律杭提到这个就有气。刚才因为时间不允许,还来不及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我说,你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英雄救美还要拉我下水,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名字喊出来?耶律这个姓氏是烈国特有的,你一喊出来我就暴露了你知道吗?”
“不喊你名字,你会知道我是在喊你?难道我俩的默契已经培养得那么好了,我只要叫一声‘喂’,你就知道我叫的是你,而不是大街上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再说了,是你自己说的,若是被发现,你有办法脱身。”
更何况,若不叫你名字强迫你出手,我还真不确定你是不是会主动帮我,因为当时你一直是准备袖手旁观的态度,你一心只想要快点过关卡。
耶律杭已经彻底无语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淡定淡定。
“洞庭洛,你真不知道我耶律杭是什么人?”
这是洞庭洛第一次见到耶律杭严肃冷厉的表情。
“哦?耶律兄——到底是什么人呢?”
耶律杭张口欲答,却在瞟见洞庭洛脸上表情时,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了?”
洞庭洛哈哈一笑。“不,应该说是猜到了。”顿了顿,偏头看了耶律杭一眼,又道:“早就听说耶律是烈国的国姓。耶律兄是烈国人,又与只效忠于耶律皇室的墨堂有密切关系。更重要的是,耶律兄心怀大志,对各国情况、天下局势,可以说是了若指掌,颇有王者之风,再加上耶律兄二十四岁年纪。之前还只是猜测尚不敢定论,现如今,洞庭洛可以确定,耶律兄,应该就是烈国那位十二岁便即位的少年天子耶律隆绪。”
闻言,耶律杭先是很认同地、严肃地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寒着一张脸低吼:“知道我是天子,你居然还敢害我?!”
洞庭洛一脸无赖样:“事实证明,耶律兄乃真龙之身,总能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耶律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不瞒你说,自从我知道你是真龙天子之后,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就有如飞流直下三千尺啊,虽然这仰慕来得太过突然让我措手不及,我常常会怀疑这种感情是不是就像九天之外落下的银河那样缥缈虚幻,但是——”
耶律杭青筋一跳,咬咬牙。“我听你在放屁!”
“咦?你闻到过这么香这么有文采的屁?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的文章都是要被夫子拿到班上念的?”
耶律杭有种无力的感觉,他觉得,与洞庭洛言语间的较量,自己是永远也不大可能占上风了。
“那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到处都是抓我这个姓耶律的,我们如何出城?”
“你不是说过你有办法?”
耶律杭眼一瞪,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惹出来的事莫不是还要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摆明了不愿动用自己在幽城的人力。
又瞪我,每次都瞪我,你眼睛难道就不累吗?就算你眼睛不累,我也会看烦啊!
洞庭洛眉梢一扬,道:“这个嘛,倒也不难。”
说着跃下房梁,把斜对门的一尊佛像抬起来,刚才那女子就猫着腰从里面出来了。原来那尊佛像是中空的。洞庭洛曾与殇歌在这废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每一处都很熟悉。他无意之中发现,这里的佛像全是中空的。估计当初主持修这座庙宇的官员贪污了经费,所以偷工减料,做了这些中空的造像,不想倒为后人提供了藏身之所,真是善哉善哉!
这时耶律杭也跟着跃下房梁。
“听你的口气,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我认为暂时先不要慌着出去,现在外面搜得很严,我们一出去就会被逮到。等过段时间他们稍微倦怠的时候再说。”又对那女子道:“姑娘,刚才那些士兵说王爷已经下令不用找你,只怕是在诱你现身,姑娘还是先和我们一起躲在这儿吧。”
那女子和耶律杭点头表示认可,洞庭洛又道:“我出去一趟,顺便弄点吃的回来,这位姑娘就拜托耶律兄好生照顾了。”
眼见洞庭洛走出门外,从头至尾一直沉默的女子突然开口问道:“洞庭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洞庭洛回头看她一眼道:“救人需要理由吗?”
女子一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洞庭洛。
洞庭洛被她看得一阵烦躁,心道:我还就不信我洞庭洛今天被你制住了!于是决定反守为攻,道:“那么,姑娘为什么要对我施迷魅之术呢?”看你怎么回答!
女子呵呵轻笑了两声,道:“好玩。”
“啥?”
“我见你一身憨憨的打扮,觉得好玩,就——忍不住玩玩啊。”
闻言,在一旁看好戏的耶律杭“噗”地笑出声来。
洞庭洛横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女子,再没说一句话,径直大步走出门外。
“啧啧,我耶律杭今天总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做‘天地万物,生生相克’!”
耶律杭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慢慢走到那女子面前蹲下,挡住她望向洞庭洛的视线,颇有兴致地研究她的表情。
“洞庭兄让我好生照顾你。”耶律杭墨绿色的眼睛审视着面前的女子,女子却只是微笑望着他,并不说话。“我觉着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让我照顾你诶。难道说,出城的办法就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已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女子轻轻一笑,终于开口。
“我认得你。你——不就是昨晚探我房门不成,反被我灼伤皮肉的那人?”
第十八章 乌衣
夜色渐深之时,一间客栈的二楼客房里,淡桐正在为殇歌疗伤。
殇歌至今依旧昏迷不醒。淡桐刚为她行过针,虽然很是顺利,却也累到不行,衣衫被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毕竟是第一次行这么繁复的针法,他又不会武,体力自然吃不消,更别说有多耗费心神了。想起以前黯枫总叫他强身健体,他只当耳边风敷衍了事。现在他总算知道体力的重要了。
想到这儿,这才发现黯枫已经出去有一会儿了,现在城里四处都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叫什么耶律的烈国人,闲杂人等不准到大街上走动,真不知道他这时候出去是要干什么。
忽然想起,自从今天在城里逛了一圈回来之后,黯枫就变得有些古里古怪的。只不过当时自己忙着帮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针灸,没空过问一下他的心情。没想到过没一会儿,他就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哎,黯枫那小子,总这样闷不吭声,实在不好。
叹口气,淡桐无奈摇头。
“我认得你。你——不就是昨晚探我房门不成,反被我灼伤皮肉的那人?”
闻言,耶律杭颇有些尴尬,回想起昨晚的诡异状况,依旧是背后汗毛倒竖。
不过,他倒也大方承认。
“哈哈,姑娘真是好记性,那人正是在下。”
这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仍躲藏在破庙里的两人其实都有些郁闷。洞庭走时说是要出去带吃的回来,可是这天都黑成这副德行了,还不见他人影,这不是折磨人么?这破庙里别的什么没有,老鼠倒是挺多,就是不敢生火来烤,怕引人注意。
强迫自己忽略掉“咕咕”直叫的肚子,耶律杭道:“既然姑娘会些结界隐身之类的奇门异术,我们——何不合作呢?”
“……”
“姑娘可以布下结界隐藏我们身形,我们则可施展轻功,带姑娘越过防守严密的北城门。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这个方法可以说是互利互惠,两全其美。姑娘为何迟迟不肯表态?”
女子蹙眉,摇摇头轻声道:“其实这个办法,小女子也是想过的。只是,我担心的,是那兴王慕泓。总觉得,他很了解我的来历,我担心他对小女子那些迷惑人的伎俩……”
慕泓?
耶律杭墨绿的眼睛冷不丁闪过一道冷光。
女子半眯着眼媚笑,道:“看来,烈国人真的是很忌惮那荒陵大将。”
耶律杭也笑。“慕氏为荒陵国唯一的异姓王,世代猛将辈出,一直都是烈国最大的障碍。这是事实,我不会否认。”
“耶律陛下少年登极,威慑于朝野上下,恩加于东北大地,难道——”女子甜媚的声音拉得又长又轻,在这黑暗荒凉的废庙里竟有几分阴冷的味道,“就没有问鼎中原之心?”
黑暗中,耶律杭清楚地看见女子平凡而苍白的脸庞漾起一丝笑容。
“陛下认为,凭现在烈国的实力,能够胜得荒陵慕氏猛将的可能性,有几成呢?”
“姑娘的意思是——”
女子的笑容加深了,平凡的脸庞上带了点与她本来气质相符的诡异莫测。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合作。”
“真正的合作?”
“对。当今天下,有心之人可不是只有陛下您一个呢。西北祈莲氏就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自荒陵建国以来,祈莲氏及其所辖部落就一直处在荒陵控制之下。这些年,祈莲氏欲复国之意不曾消减过。若是公子能够与祈莲氏合作,不仅实力可以大增,在地势上还可以给荒陵造成东西夹击之势,更重要的一点,祈莲实力不及烈国,待祈莲助陛下完成大业,国力耗损一定严重,陛下也不必担心祈莲会反咬一口。”
“原来,姑娘竟是祈莲的说客。”
沬国一向不屑与他国交往,信息闭塞,什么时候,沬国竟然跟祈莲氏的人有联系?更奇怪的是他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去定要好好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
浓浓夜色之中,女子笑意深深。虽然看不见耶律杭此刻的表情,但是,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他心动了。
烈国人生性好战,只要是烈国人,怕是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吧,更何况,是耶律杭这种野心与生俱来的人呢?
“那么,耶律陛下,愿意被小女子说服吗?”
这时,一缕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滑入耶律杭的耳中,那微乎其微的声音似是一根尖锐的银针,刺破他的脑神经。
有杀手!
能够这样无声无息地接近他,直到暗器发出才让他有所察觉,这个杀手,不简单!
一把拉开身旁的女子,耶律杭低喊道:“小心暗器!”
这时暗器已飞至眼前,直指他墨绿的瞳孔,耶律杭甚至可以看到细小暗器上面淬的银色的毒药。耶律杭欲后仰躲过暗器,黑暗中,却有一条冰凉软韧的器物不知从何处刺出,倏然缠紧他的颈项,直逼颈部动脉,让他动弹不得,无法闪躲暗器。
眼见暗器就要刺入他的眼球,耶律杭平生第一次滴下冷汗。
如此进退两难之境地,难道今日,便是他耶律隆绪寿终之日?
正在这时,暗器竟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住了,飞行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待触着耶律杭睫毛,竟然“嚓”一声,化为粉末,纷纷落下。再看那缠在脖颈上的器物,竟是跟暗器一样的命运。
黑暗中响起两声倒吸凉气的声音。一声是耶律杭发出的,一声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发出。
那一瞬间,是那诡异女子展开了结界,救了耶律杭一命。
杀手不由自主发出了声音,耶律杭瞬间找到了杀手所在的位置。那杀手也自动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形颀长,步履间散发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他手中握着的就是刚才差点割断耶律杭颈部动脉的器物,现在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把长达约七米的软剑,那剑虽然已经断了一截,却依然长长地拖在地上。能把这么长的剑使得那么灵活自如,世间着实少见,据耶律杭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家,不过那家的人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此时,月光少许撒进庙里,软剑反射出冰冷无情的光,照亮了杀手那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的眼眸。
“阁下是谁?为何杀我?”
“哼,耶律隆绪,该死。”
杀手说着,手掌一抬,手中软剑如银蛇射出,呼呼破空之声中,已到耶律杭身前。耶律杭只能挥臂连挡两下,瞬间双臂似是撞上千斤巨石,好一阵剧痛麻木,手臂是再抬不起来。明明是薄薄一片的软剑,却坚硬如此,可想杀手有何等功力。
好在耶律杭身法敏捷,躲过杀手连番强势进攻。渐渐耶律杭力乏,步伐缓了下来,杀手的进攻却越来越猛烈。
眼见杀手的软剑已经当胸卷了过来,耶律杭来不及躲避,匆忙间吃力地抬起左臂,无名指一扣,一支闪着冰冷银光的袖箭直直飞向杀手。那杀手见状竟也不躲,大有同归于尽之意。耶律杭以为他会躲开,没料到他会以命相搏,略呆了一瞬,软剑已近在眼前。
这时,一个温软的身体挡在他的身前。软剑在下一秒刺入身前那人的左肩。
与此同时,杀手的胸口上也中了耶律杭的利箭,面上一阵苍白,冷汗涔涔。
杀手捂着胸口,手腕一动,收回软剑,迅速离开。
当软剑离开那具温软的身体的时候,有一缕淡淡的玉兰冷香混合着血腥之气,掠过耶律杭的鼻尖。
“姑娘!”耶律杭一把搂住身前软软倒下的女子。
那女子捂着左肩,身体微微有些抖。“没事……幸好……我比你矮了许多。”刚才那杀手的软剑本是直指耶律杭的心窝,女子一挡,却只是伤着了肩部。
耶律杭沉默,低头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姑娘一心希望我能够答应与祈莲氏合作,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姑娘跟祈莲氏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女子一笑。“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少年天子。不过,你能够猜出我的用意,倒也在我意料之中。刚才那杀手攻你瞳孔,我张开结界救你一命,不过是回报你在暗器袭来时,拉开我之义举。之后第二次救你,我明明可以再次张开结界,可是,我却选择用自己的身体来替你挡,为什么?也许你已经猜到,因为这样,你会对我抱有感怀愧疚之心。就算你知道我是故意的,你也不可能把我救你性命之事当作从没有发生过。你始终欠我一条命。耶律陛下,我说得对么?”
耶律杭望了她半晌,哈哈大笑。
“巾帼不让须眉。”
那女子听了,也笑了,却只是冷冷的,淡淡的。
这一路从夏州走到幽城,她一直在反复思考,如何才能让烈国尽快攻打荒陵,并答应与祈莲氏合作。她为此苦恼不已,却始终不得其解。然而,正当心思将尽之时,她遇见了耶律杭。
谁能想到,在烈国和荒陵国关系紧张之际,这个传说中喜欢微服私访、四处游荡的少年天子,竟敢孤身出现在荒陵边境?
洞庭洛坐在一家客栈后院的回廊栏杆上,二楼上有一间亮着烛光的房间,淡桐他们都在里面。他悄悄挂了一个风筝在门上,只要打开门,他们就会看见。那是给殇歌的,他说过,他会给她做一个风筝。
这时候的月光是有些淡的,薄薄的一层凝在树梢和屋檐。月亮和月光对于中原人来说,自古就用来思念追忆的。洞庭洛也不能避俗,慢慢的就想起以前刚和他们认识的日子。
那时他和黯枫还有淡桐,或是在酒楼跑堂,或是到大户人家做家丁,或是帮商家搬运货物,甚至沿街乞讨、入室行窃,只要是可以赚到钱的事,他们都做。这些都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经验,他在学习,为了活下去,他努力地适应这样的生活,于是他学会了嬉笑怒骂,学会了偷奸耍滑。
生活真的很辛苦,被打骂是常有的事,可是,当他们回到破旧的棚屋,一起窝在干草堆里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着时,那种喜悦也同样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这样的生活,只是为了生活而生活,简单纯净,竟使得每一个铜板都显得弥足珍贵。
犹记得那时他被淡桐一掌拍得痛晕过去,淡桐把野草当药草熬汤水给他喝;犹记得黯枫跟他学《枫血剑法》,还不顾他的反对坚持喊他做师父;犹记得黯枫练功的时候,他趁黯枫不注意,去踢他下盘,一脚就让他以极为狼狈的姿势扑进河里,然后自己在岸边没心没肺地笑;还有他们想把草棚屋子的窗户改大一些,结果把屋顶给弄塌了……
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有些事甚至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很好笑。有时候就想,大家可以永远在一起多好,永远是这么好的兄弟,永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后来,他还是走了,不得不走。
回忆至此,洞庭洛低头笑了一下。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最后大家会散伙的结局,就算他没有走,就算他没有害死他们,他也会很快死掉。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早早地走了的好。
“啪叽!”不远处的一声响,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传了过来,打断了洞庭洛越来越悲观的思绪。只见回廊的尽头,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只露出半边身子,倒在墙的拐角处。洞庭洛走过去扶他起来,瞧见那人面容,竟然是黯枫!
他的胸口似乎被短箭之类的暗器伤过。暗器已经被他拔掉,伤处虽不致命,却很深,而且还在淌血。
必须马上止血!
洞庭洛正欲背他上楼,让淡桐给他止血,他模糊的意识却在这时稍微清醒了一些,防备地退到墙壁上吃力地站住,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人的容貌。
“你……是谁?”
“放心啦,我只是想扶你上楼止血。”看吧看吧,尽量看,大胆看,我才不怕你看见我的样子呢!我不但易了容,还吃了改变声音的药丸,我怕你干啥?(汗,大哥,为什么你心里越这样想让人感觉你其实越心虚呢?)
“不……不行……不可以……让淡桐知道——”他会很兴奋的……
话未说完,黯枫再次陷入昏迷。
洞庭洛背他上楼,妈的,这小子到了枫血山庄肯定整天吃香喝辣的,养得这么重这么结实!要不是你现在伤得这么重,老子一定把你捏扁搓圆了,然后罚你做一千个俯卧撑,两千个仰卧起坐,三千个原地跑,对了,还要蹲三天三夜的马步,妈的,看我整不死你这有义父没师父的!
洞庭洛把他放在门口,敲了敲门,便躲到了暗处。不一会儿,淡桐开了门,本是倚靠着门的黯枫顺势滑倒,摔进了屋里。淡桐叫了一声,忙把他扶进屋,瞥见挂在门边的风筝,于是把风筝取下来收进屋子里,嘴里还喃喃道:“你出去半天还弄得这一身血,不会就为着这么娘们儿的东西吧(外面洞庭洛一个趔蹶差点滚下楼梯)?看来你童年当真没过完整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理缺陷你知道吗?要好好治,不然就麻烦了你知道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这表皮裂得,这伤口深得,这血还冒得一股一股的,你知不知道你兄弟我现在很忙很劳累?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尽要给我找事做呢……”
然后屋子里就响起了一阵瓶瓶罐罐被紧张翻动的声音,淡桐滔滔不绝、不厌其烦、烦不胜烦的责问唠叨声还在继续。
“哈,怪不得黯枫不愿让淡桐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呢!”洞庭洛想,幸好黯枫选择昏过去,不然,不被捅死,也要被这兄弟念死。
于是多少放下心来,到客栈厨房里偷了些吃的,就快步往破庙的方向走。
“咦?发生了什么事?老远就闻到血腥味了。”
刚踏进庙门,就看见耶律杭扶着受伤的神秘女子,洞庭洛眉头微微皱了皱。“姑娘受伤了?”
“不过是小伤而已。”
“刚才来了个刺客,本是要杀我的,姑娘替我挡了一招。”耶律杭解释道。
“那刺客呢?”
“跑了。不过他中了我的短箭,伤得不轻。”
“是吗?”洞庭洛心一紧,想起黯枫,还有他胸口的箭伤。“耶律兄,看来你人品着实不好,竟然招刺客!”
耶律杭嘴角不屑地一撇,“自古做皇帝的,若是不招刺客那才叫做失败!”
“那——到底是谁要杀我们的大烈天子呢?”
“不清楚。”
洞庭洛望着他,奇道:“你居然没派人去查?”
耶律杭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荒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刺客的事等回了烈国再说。”
于是洞庭洛眉一挑,不再说什么。
这一晚余下的几个时辰终于平静度过。
第二日一早,三人用耶律杭提出的办法顺利出城。
出了城,见有一队商队打扮的人马等在城边,见到那女子,为首管家模样的老头忙迎过来,道:“姑娘终于到了。老奴还想着是否需要过去接应。”
女子道:“不过走访了几处故地,费了些时日,让你担心了。”
“姑娘言重,老奴尽职罢了。”
于是,那女子与耶律、洞庭二人分开而行。
临行时,女子媚眼一眯,笑着贴近耶律杭,红唇轻轻擦过他的耳际,带起丝丝令人战栗的凉意。
“就此与陛下别过了,不出一年,小女子定将以真面目正式拜访陛下。”
“姑娘到底是何人?”
“陛下记住了,小女子乌衣。下次再见的时候,陛下可别认不出来才好。”
第十九章 耶律杭的大烈
烈国幅员辽阔,荒陵国加上祈莲也不及它的版图广阔。不过,烈国大部分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烈国人以狩猎畜牧为生,世世代代逐水草而居,人口相对集中的就是它位于版图南部的京城——临璜,及其周围临近的几个城市。
一路从烈国南部边城走来,洞庭洛发现,烈国临近荒陵的十多个州县几乎都是荒陵人的打扮装束,甚至和荒陵人一样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而非像烈国人一般狩猎畜牧。
“难道这就是包括了幽州和云州在内的十六个州?”
耶律杭点点头。“对。这些就是原属于你们中原人的幽云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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