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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沉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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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统领,这片芦苇荡太为广阔,怕是不好搜查。”
突然,自商船的甲板之上传来一抹声音。
季统领?
季统领!
这个称呼,让丁小鱼脸色一紧,瞬间身体僵硬:那人口中所称的季统领该不会是季四吧!
“不好搜查也得查,要想保住性命,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若是让世子爷听到了,小心你的狗脑袋!”季四暴喝道,但他一张幽黑的脸庞却是不由得比刚才皱的更紧了:主公啊主公,为了一个丁小鱼,您胆敢耽搁巡视的行程不说,还让我等在这茫茫的水面上搜索了两天……
在那名侍卫恐慌之余连连应“是”的同时,丁小鱼也因为季四的突然出现而呆若木鸡。
“主公,是季统领。”青梅已经焦急的靠近丁小鱼,看到商船甲板上的季四,她对着她低声的说道。
但见丁小鱼面色苍白的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禁声。直到面前那艘巨大的商船向远处航行而去,丁小鱼飘忽空茫,、整个人好似处在噩梦中的暗哑嗓音方才响起,“我们得避开他!”
“可是主公,若是我们再碰到盗匪的话……”
“没有那种可能!”丁小鱼摆手果断的打断青梅的话,对着身侧的王萧与大憨赤红着眼睛焦急的喝道,“继续向前划船,早点甩来他们。”
他们,当然指的是季四。
王萧与大憨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丁小鱼要处处躲着韩诺:要知道,以丁小鱼这般贫寒的身份能够经常出入落幽居,成为世子爷的相马师,是该何等的荣耀……
虽然想不明白,但一直以来已经习惯听从于丁小鱼的两人却是立即拿起了船桨,迅速将船向前划去。
“嘶——”
突然,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随着船舱之内传来一声马匹的嘶吼,汗血宝马竟然突兀的嘶鸣了一声。
这一声突兀的嘶鸣在芦苇荡中猝然响起,宛如一计响石击落水中,贱起几丈高的水花。
“柔柔”的嘶鸣声终于引起了已经距离丁小鱼的船只有300米之远的、商船甲板上季四的注意。蓦然转身,他看到一片怪异的芦苇荡。
“快,折回去!”他大声喝道。
而随着这声嘶鸣,丁小鱼的脸色也瞬间苍白一片。眼见那艘商船已然折了回来,她再次焦躁的暴喝出声,“快,王萧大憨,奋力划船!青梅,你也过去帮忙!”说着,她索性直接快跑到王萧的身边,夺过他手中的一只桨,也奋力的划了起来。
只是她刚一划行,她掌心之内便传来一股无法隐忍的刺疼:由于昨夜她一个人整理芦苇棒,此刻她的双掌已是满手血泡。可是,她却咬着牙忍着掌中的剧疼,奋力的向前划船。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才得以逃离阳城、逃离韩诺,她万万不能回去,重蹈覆辙!
这个时候的丁小鱼太过仓皇、紧张,由于过于急切的想甩开身后季四的船,她焦急的命令大家将船拐进大片的芦苇荡中,要知道他们的船小灵活,季四所在的是艘大商船,要想像他们的小船一样灵活的出入芦苇荡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唯有驶进芦苇荡,她才有可能甩掉那艘大商船,甩掉季四,从而彻底甩掉韩诺。
终于,在小船经过七拐八拐之后,身后的大船真的不见了踪影。
这让丁小鱼长舒了一口气,想起船舱中肇事的“柔柔”,她索性狠了狠心,让王萧与大憨跑进船舱将柔柔的嘴给强行塞住。
然而,就在丁小鱼认为他们可以如昨日那般再一次甩掉后面的追逐之时。不料,昨日曾拦截过他们的盗匪船,竟然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内。
“嗖,嗖,嗖——”
几柄乱刀砍过,他们面前用来掩护的芦苇棒便被盗匪给轻松的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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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是他
见此情况,青梅早已吓的脸色惨白、惊恐万分的躲到了丁小鱼的身后;王萧与大憨也吓的身体乱颤;只唯有故做镇定、但却心乱如麻的丁小鱼,用果敢的目光迎着为首盗匪的狰狞目光,“这位壮士,船舱里有汗血宝马一匹、黄金些许,我们可以全部交给你,还请壮士放我们一条生路。”
到了这个时刻,她只能为保全大局,而舍弃“柔柔”了。
“放你们生路?哈哈,笑话!”却见为首的盗匪突然冷笑起来,他用狰狞的口气喝道,“昨日你手下的人伤我十余名弟兄,今日你竟让我放了你们?没门!兄弟们,冲上去,宰了他们!”
说着,几名盗匪便欲冲上丁小鱼的船。
青梅早已吓的“啊——”的尖叫一声,卷缩着身体无比害怕的蹲在了地上。
眼见他们会在此丧命,丁小鱼突然急中生智道,“壮士!请这位壮士听我说,我在扬都郡有良田百顷、商铺上百间、房产无数。若是壮士这次留下我等的性命,这些财产将悉数归壮士所有。”
到了这个时候,丁小鱼只能破釜沉舟最后一博了。
却不知,此刻,正有一条小船正在悄悄的向他们靠近,这艘船还顺利的避开了那帮盗匪的注意,正在向丁小鱼的小船慢慢靠近。
此刻,正站在小船的甲板之上,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袍、身影倜傥洒脱,但却戴着草帽看不清楚容貌之人,在听到丁小鱼的话后仅不住脸色一滞、脸庞当际又是急速一抽。
丁小鱼的话好像使得匪首好像挺动心,原本欲冲上小船的众盗匪的脚步都为之一顿。
“老大,既然她这么有钱,倒不如……”
“是呀,老大,先让她把那匹汗血宝马牵出来让大家看看?”
有几名盗匪已经开始小声的嘀咕起来。
大约过了几秒钟,在丁小鱼无比紧张的表情中,却听那名为首的盗匪终于出声喝道,“既然如此,先把你的那匹汗血宝马拉出来,让老子看看。”
闻言,丁小鱼立即对身后的王萧说道,“王萧,快去把柔柔拉出来。”
乍一听一匹汗血宝马被取名叫做“柔柔”,众盗匪皆哄堂大笑起来。
而在不远处的那艘小船之上,那名戴着草帽之人的双拳却是不自觉的紧攥了起来,而当他看到那匹被唤做“柔柔”的汗血宝马之时,他原本紧攥着的双拳更是攥的越发的紧,紧攥的力度直攥的他十指的关节泛着一片森然可怕的白:她明知道他们找她的船就在后面不远处,可她宁可冒险与盗匪谈条件,甚至不惜拿他赠予她的汗血宝马做为条件,她也绝不回头向他求救……
实在是……可恶!
就在柔柔从船舱中被牵到甲板上之时,却见他猛的朝着身后的数名侍卫示意了一下,而随着“嗖嗖嗖”的几声,数名侍卫的人影已经呈凌厉之势向丁小鱼的船只上跃身而去。而他,方才一把恨恨的摘下了头上的草帽,决然愤恨的扔进了芦苇荡中。
就在众盗匪洋洋得意之时,众侍卫毅然向他们腾空跃来。
“不好,有埋伏!”
他们只来得及大喊一声,随着一片血花四溅,已有几名盗匪被一剑毙命!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丁小鱼瞬间瞪大了眼睛,而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青梅,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就在侍卫与剩余的盗匪激战之时,丁小鱼仓皇的回了头,她看到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艘船只上,正有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船头。
是他!
他也来了!
他一如既往的倜傥、潇洒、风流,一如既往的让她感到迷离、遥远、邪戾。尤其是他紧蹙眉峰中的那一抹不羁之色,更是她所熟悉的。
初看到他,丁小鱼心中一阵儿雀跃。
可是这样的他,却也一如既往的让她感到恐慌、害怕、想逃!
他就如同一个突然下凡的恶魔,虽然对她有某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但却吓得她更想要逃之。
“王萧、大憨,划船,快划船!”
丁小鱼咆哮一声,突然冲到船侧率先撑起船桨便要向另外一个方向划去。此刻,她的眼眶正赤红无比,若不是她紧紧的咬着唇瓣,强行控制着她的情绪,只怕此刻的丁小鱼就要大声的哭泣起来。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啊!
她怎么能再被他捉回去?!
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直到双掌中的血泡被磨破、流出了鲜血,她依旧咬着牙无比执拗的向前奋力的划着船:她要冲出去,永远的远离他!
“丁小鱼!”
突然,随着身后一抹无比愤然的声音传来,那人已经跃起身姿在下一秒轻松的落在了她的身侧,愤恨的抓住她纤细的皓腕,他赤红着眼睛暴喝道,“你还想要跑到哪里去?”
“韩诺,你放开我!”丁小鱼奋力的挣扎道,眼眶中原本憋着的眼泪却在此刻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
眼泪,晶莹剔透,透着她的无奈与心伤;使得韩诺当际一怔,声音也不免轻柔了些许,“你哭了!”
“我没有哭。”眼泪使得丁小鱼觉得好丢脸,她迅速用手掌仓皇的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依旧倔强的说道,“我没有!”
在看到丁小鱼掌心的鲜血晕染了她苍白的脸色时,韩诺下意识中觉得那一片腥红太过触目惊心,他突然强行展开她紧攥的手掌,当他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掌心时,他突然沉声喝道,“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放开我!”
此刻的丁小鱼不想要他假惺惺的怜悯、他假惺惺的关心,她只想离开、冲破这座莫名其妙、总是让她觉得又累又疲倦的牢笼。
而这座牢笼的做俑者就是眼前这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男人。
却听她梗着脖子继续咆哮道,“韩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满意?很开心?很痛快呢?哼?!既然你满意了、开心了、痛快了,还请世子爷放我们离开吧!”
她的话字字让他感到锥心、感到讶异:她何时竟恨他到了这种程度?
却听他在下一秒扭曲着脸庞依旧固执的扼住她的皓腕冷喝道,“丁小鱼,我救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说到这里,怒极的韩诺突然赤红着眼睛喝道,“我数到三,若是你依旧不想跟我一起走,那你就跟着这帮盗匪去找死吧!我绝不会拦着!”
第一百章 刻意冷落
韩诺的话让丁小鱼突然安静下来,她止住眼泪望着此刻居高临下、尊贵的像个王一样的男人。可是她的眸光却是出奇的寂冷,与这份寂冷中还透着几份让韩诺很不舒服的嘲讽。
果然,在下一秒她突然冷笑起来,苍白的唇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世子爷这是在威胁草民吗?”
韩诺,“!!!”
闻言,他的眉头深深的被蹙成了一个“川”字。
懊恼之下,他突然一把松开正抓着她皓腕的手,“倏”的一下,他神色幽冷的转过了身,“一!”他愤恨的数道。声音响起的刹那,他且无比冷戾的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接受到这个动作,盗匪船上正准备将几名盗匪就地正法的侍卫,也将动作停了下来。
此刻,夹杂着微风吹过芦苇荡“沙沙”的声音,四周寂静的可怕。
背对着丁小鱼的韩诺,脸色极冷,眸色极深。
王萧终于耐不住了,他焦急的跑到丁小鱼的身侧对着她苦劝道,“主公,这些盗匪是一帮不要命的人,我们……我们不能被他们抓去。主公,您给世子爷说句软话吧。看看您的老父老母,他们年纪这么大了,却要跟着我们颠沛流离……”
话说到这里,王萧哽咽着没有再说下去,他焦急的望望丁小鱼,再焦急的望望韩诺,他始终搞不明白:两个大男人之间,气氛怎么会搞的这么别扭。
王萧的话让丁小鱼心中一震,她将一双清冷的眸子投向此刻正将身体蜷缩在甲板之上,相互抱在一起试图驱走内心恐惧的父母双亲……
“二!”
韩诺不由分说的数出了“二”,他的声音似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怨气,直惹的后来赶到的季四脸庞直抽。
而丁小鱼在韩诺数出“二”的时候,脸色已然变得十分的苍白。此刻,她死死的咬着唇,唇边正有一滴鲜血流下来。可是,她却依旧倔强的挺直着脊梁,用一双沉痛怜惜的目光望着不远处正蜷缩在甲板之上二老。
身后的沉默使得韩诺越发的焦躁起来:要知道,从三日前他得到丁小鱼从商船离开以后,他已经从最初试图对她用尽一切恶做剧的心思,转变成了浓郁的担忧。
可是,她呢?
一幅誓要与他对抗到底的架势!
“三!”
他焦躁的喝道。
可是身后,依旧是沉默、仿佛如一潭死水永远不会发出任何响声一样的沉默。这种沉默,使得韩诺直觉得胸闷气短,这种不被他所控制的场面,他一点都不喜欢。
突然,却见他焦躁的跃起身姿,向一侧的小船急速飞掠而去。
“划船!”在他落定的那一刹那,他爆喝道。
他的意思很明确,要撇下丁小鱼等人,再懒得管他们的安危。而在体会到他意图的、正在挟持着众盗匪的侍卫,也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放开那帮盗匪,而后迅速向正在徐徐开动的船只上挺身跃去。
眼看,韩诺就要撇下他们,任凭这帮盗匪为所欲为!
望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再有两滴殷红的鲜血从丁小鱼的唇角流下,她的一双眸子绝望而悲凉,痛恨而悲怆:他的突兀出现再到他此刻绝然的离开所带给她的伤害,甚至比他从没有来过此地还要来的深刻!
“韩诺,我跟你离开!”
她突然冲着远处那个颀长的背影说道,她的眸底尽是凄然与薄凉,嘴角也扬起一抹涩酷的苦笑:末了,她最终还是要再回到他给她圈造的、那座无形的牢笼之中。
丁小鱼的话,使得韩诺身体一震,脸上突然掠过一抹转瞬即即逝的欢喜,他几乎是强行压下心中的喜悦,故意用无比冷漠的声音对身侧的侍卫命令道,“接下来,你们可该知道要如何做?”
“卑职明白!”
众侍卫迅速应声,即刻再次朝着那艘盗匪船跃起了飒然的身姿。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着“咚咚咚”的几声闷响,刚刚才被他们放过的众盗匪转眼间便全部倒进了血泊之中。
纵然从小心性胆大、敢作敢当,但这种残忍到了极致的画面,丁小鱼却是初次见到,下意识中,她迅速捂住了双眼。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韩诺不免魅惑的勾唇一笑后吩咐道,“季四。”
“在。”
“把这些尸体找个地方埋了,莫要脏了本世子的眼睛。”
“是。”
说完,在韩诺又命人到丁小鱼的船上划浆之后,两艘船方才一前一后的朝远处那艘巨大的商船划去。
此刻,在另一片芦苇荡中,一袭银色长袍、手臂却被砍伤的江山正带着几人藏匿在芦苇荡中遥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许是丁小鱼被韩诺带走让他产生的极致的懊恼,他猛的折下了身侧的一根芦苇棒,狠狠的扔进了湖水之中。
再说丁小鱼一行在跟随韩诺上了那艘巨大的商船以后,她便径直跟在了韩诺的身后来到了他所在的船舱。
韩诺所在的船舱奢华无比,与他周身的奢华之气相得益彰。但站在这里,丁小鱼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压力,再加上韩诺此刻将头埋进了面前几案上的文案之中的刻意冷落,她的心头不仅变得十分的压抑与沉闷。
在几次欲言又止之后,丁小鱼终是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有事找你。”
本以为韩诺不会接她的话,谁料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之际,韩诺已然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说。”
一个简单的“说”字,依旧带着几份怨气与莫名的气恼。
可丁小鱼只顾想着她自己的事情,并未曾注意到韩诺的语气,却听她继续鼓起勇气说道,“我不能随你回阳城。”
闻言,韩诺的眼皮一跳,再次面无表情的冷笑起来,“然后呢?”
丁小鱼也不管他带着浓郁嘲讽的眼神,只是自管自的说道,“我替姐代嫁已是不该,如今又擅自离开宰相府,试图破坏与萧然的婚约。此次若是我再回到阳城,只怕……”
“只怕萧灿绝饶不了你,皇甫凌也绝不会放过你,是吗?”韩诺打断丁小鱼的话,继续冷言道,“既然从一开始你便没有从心底去接受那份婚约,你又何必要轻易许下承诺?”
第一百零一章 谈判
“我……”
“你怎么样?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真是比任何人都多。”韩诺摸了摸鼻子乖张的冷笑道,“一如你为了从本世子的身上得到某些好处所进行的暂时的妥协。你说,是与不是?”
韩诺的话使得丁小鱼当际被震的倒退了两步,此刻她的脸色无比惨白:她没有想到,韩诺始终以来,就是这么想她的。
在她无比震惊的目光中,韩诺的脸上是一片凛然之色,望着面前此刻无害到令人感到心疼、怜惜的丁小鱼,他的眸光幽沉而纠结:就是这样的、一个品行欠佳的女子,却始终令他食不能入味、夜不能安眠。
在他的盯视之下,丁小鱼突然苍白着脸色、死死的咬了咬唇后冷冷的说道,“是,如世子爷所想,我在靠近任何人时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带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如此,丁小鱼告辞了。”
说完,丁小鱼便转身拂袖而去。
她的背影纤弱、削薄,明明心中有气,却是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望着丁小鱼倔强离去的背影,韩诺的眉头再次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她是第一个,胆敢在他的面前不经过他的同意,说离开就离开的人……
可是,就在丁小鱼走出船舱之际,被船上的凉风那么一吹,刚刚被气昏了头的她终是又无比的懊丧起来:她明明是来与他谈判的,怎的只说了几句话,她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望了望身后的船舱,她一咬牙,终是又以最快的速度向船舱走去。
当丁小鱼再次意外的出现在韩诺的面前之时,原本无比气恼的韩诺,心中却是迅速掠过一抹欢喜。
“你又回来做什么?”他似是赌气的喝道,脸上故意带上一片刻骨的冰冷。
“我……”丁小鱼咬了咬唇,终是低下头气馁的说道,“刚刚对不起,是我说话太急了。”
面对她的道歉,韩诺的脸上旋即露出了一抹揶揄之色,“那你回来,是要向我解释的吗?”
“是。”丁小鱼点了点头。
“那你开始解释吧。”
丁小鱼,“!!!”
望着韩诺一幅嚣张自在的模样,丁小鱼忍不住暗暗握了握一双粉红的拳头,在韩诺饶有兴趣的目光中,却听她喃声说道,“当初,替姐代嫁,实属无奈。当皇甫凌派人到盐城之时,我才知道我竟然是皇甫凌的女儿。第一次,你我相见之时,我深夜扮做娼*妓引*诱“妖怪”,是因为我需要钱,我缺钱;为了钱,为了能够挣到钱给老父老母看病,我去给别人家的马儿看病,我甚至经常去乱坟岗的死人堆里扒死人的东西,更和小伙伴们上过树去陶过鸟窝,我……”
说到这里,由着一直以来的艰辛生活,丁小鱼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她红着眼眶,在韩诺惊愕的眸光中,她继续哑声说道,“我是一个女子,我也想穿上漂亮的衣服,想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我甚至羡慕皇甫尔蓝,她可以在父母的庇护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皇甫凌为了她的幸福,便派人前往盐城威胁我、威胁我的父母双亲。谁又懂得我内心的悲哀与怨恨?同是皇甫凌的女儿,为什么我们的区别却这么大?所以,我是逼不得已。”
丁小鱼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尤其是将她的苦难一点点的、如抽丝剥茧般赤*裸裸的呈现在一个人的面前,这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全部。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已将她曾经的苦难说给韩诺听。
在她暗哑的嗓音中,韩诺的眸光在一点点的收缩,他从不曾想到眼前这般倔强的丁小鱼身上竟然会有这般涩苦、艰辛的故事。
“可是,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子,我也需要关爱,也想有一天能和心爱的男子结为良缘。所以,我不想嫁给萧然,我必须得离开阳城,必须得离开阳城的一切人和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下去。”丁小鱼继续哑声说道,说这些话时,她的声音沉痛而压抑,仿佛心中有太多的愤懑与对生活的绝望,说话的同时,她且惨白着脸色捂上了心口,仿佛她那里已经伤的很重很重。
丁小鱼说完,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留下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的韩诺。
沉默,仿佛是心与心的较量。
当韩诺在听到丁小鱼也想有一天和心爱的男子结为良缘,所以才要逃婚之际,他的心情竟是恁的舒服。
望着相小鱼微蹙的眉头,韩诺突然很想走去,将她眉间的忧愁全部拂去。许久之后,他终于将手中的书卷缓缓的放在了几案之上,软声问道,“丁小鱼,你给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放你离开吗?”
说这句话,韩诺的心中闷疼的难受。
闻言,丁小鱼苦笑了一下:如果她敢说“是”,以她对韩诺的了解,恐怕她就会真的无法再离开了。
于是,她果断的摇了摇头道,“不是。”
“不是?”
“是的,不是。”
丁小鱼的话让韩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已经将心中的憋闷全部排泄而去,他突然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丁小鱼,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和本世子绕弯子。”
他再次恢复了他惯有的嚣张与张狂,他魅笑着逼近丁小鱼,“说出你的条件,本世子说不定会同意的,只要你乖乖的按照咱们立下的字据,呆在本世子的身边三年。三年以后,本世子绝对不再管你,你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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