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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丹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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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王抬头见是韩三公与祁连山主,不由哈哈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人相逢,二位如若有兴,咱们这就共谋一醉如何?”

韩三公与祁连山主互换了一个眼色,同声笑道:“兄台有兴,弟等理应奉陪。”

修罗王大笑道:”好,好,这个东该由我来做。”

杜君平心中大感不快,但修罗王既已答应,他自然不便反对。几人出了店门,直到闹区一座迎宾楼内坐下,小二过来伺候道:“爷们吃点什么?’修罗王抢先吩咐道:“一桌上等酒席,两缸陈年绍兴。”

杜君平因不愿看韩三公等二人的奸狡面孔,一入座便把目光朝客座望去,客座之中,生意买卖人固是不少,但也有一小半江湖人,最惹眼的是一个中年文生,倚窗而坐,表面虽是一派斯文,但隐隐有一股阴森之气,他似有所觉地望了杜君平一眼,脸面泛起一重阴森笑意,只看的杜君平心头不自主打了一个冷战。

此时修罗王已然与韩三公高谈阔论起来,韩三公是有意试探,不断询问海外情况,修罗王原就居于海外,自然如数家珍,反倒把韩三公与祁连山主唬住了。

杜君平虚应干了两杯,仍自留意着座上,只听一阵楼梯声响,上来了三个女的,头一个手扶龙泉拐,正是飘香谷的总管薛姑婆,后面跟着阮玲、王珍姐妹。

三人要了点酒菜,一面吃喝,一面低低谈论,薛姑婆嗓门粗大,破锣似地道:“这小子说不定是给哪个臭丫头迷住了,竟把大事都给忘了。”

阮玲不以为然道:“平弟不是那样人,晚辈倒担心他受了任长鲸的计算。”

薛姑婆冷笑道:“你总是帮着他,可是他心眼里可没有你,什么烂货都交,像厉阴平的那丫头,还有蝎娘子,哪一个是好的?”

阮玲红着脸道:“姑婆,请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薛姑婆重重哼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王珍接道:“我也是这般想,任长鲸那晚将他劫走至今下落不明,真把人急死了。”

薛姑婆不以为然道:“任长鲸是修罗门的人,咱们于他有救命之恩,岂有恩将仇报之理。”

阮玲叹了一口气道:“珍妹所说确是事实,近日任长鲸突然不见踪影,必有原因。”

薛姑婆霍地站起身来道:“咱们找他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不着任长鲸就向修罗门要人。”

杜君平暗叫道:“不好,我若再不出面,她们势必会与修罗门起冲突。”

心中想着,暗中却偷瞥了一下修罗王的眼色,只见他神色自若,仍自与韩三公等谈笑生风,倒是韩三公与祁连山主,似乎十分留意在听着薛姑婆说话。

这时薛姑婆已然盼咐小二结帐,韩三公暗对祁连山主施了一个眼色,祁连山主立起身来道:“两位请宽饮几杯,兄弟有点俗务先行告退。”

修罗王知他要跟踪薛姑婆,哈哈笑道:“咱们今天是不醉不休,褚兄何故就走?”

祁连山主苦笑道:“兄弟已不胜酒力,而且确有事情要办,改天再陪两位吧。”

拱了拱手又道:“兄弟先行一步。”

杜君平哼了一声道:“伯伯何故对他们如此客气,晚辈见了他们就觉恶心。”

修罗王把脸一沉,叱喝道:“胡说,此二位乃是江湖前辈,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暗中复用蚁语传音道:“你见着那文生没有,此人大是可疑。”

杜君平装作一副受了委曲的样子,跟在修罗王身后低头不语。

修罗王复又道:“这一来倒好,借韩三公之口,将你失踪之事传给天地盟。”

杜君平担心地道:“薛姑婆性子甚是暴躁,万一与贵派起冲突岂不惹厌。”

修罗王笑道:“你不用担心,此事老夫自有安排。”

二人一前一后行出酒楼,暗中虽在交谈,表面却一点看不出来,容他二人走远,韩三公突从暗巷中行了出来,悄悄掩入酒楼,行至中年书生身畔,低低道:“这老贼滑得紧,属下迄今未套出他的口风。”

中年文生冷冷道:“海外从未听过有这么一派,说不定就是修罗门,你要多留点神。”

韩三公躬身道:“属下遵命,不过修罗一派,现虽来到中原,可并没见有什么出群拔萃的人物。”

中年文生哼了一声道:“修罗一派,人物极盛,修罗老鬼虽失功力,余人仍不可不防。”

顿了顿又道:“此一老一少似是专冲着本盟来的,你与褚一飞断非其敌,只可暗中盯着,等摸清底细,本座自有安排,去吧!”

韩三公躬身正待退下,中年文生突又道:“如有动静,可向金凤处传信。”

韩三公领命行出酒楼后,中年文生冷笑了两声,亦下楼扬长而去。

修罗王领着杜君平返回旅店后,突然神色凝重地吩咐道:“老夫得易容出去一趟,你可守在屋内不可行动,两只老狐狸来问时,就说我不胜酒力已经睡下了。”

杜君平点头答应,随即替他将门扣上,回到自己屋内,呆了不及顿饭时间,韩三公与祁连山主并肩行了进来,见他端坐屋内,随问道:“令师呢?”

杜君平起身道:“他老人家不胜酒力已睡下了。”

韩三公哈哈笑道:“令师果是海量,老朽自愧不如。”

杜君平委实不愿与他说话,淡淡一笑道:“家师只是好客而已,他也喝不了多少。”

韩三公跨步行入房中,二人自行找着椅子坐下,随又道:“贵派武功超绝,令人佩服,不知与修罗王有没有渊源?”

杜君平摇头道:“修罗门杨威海外,本派小帮小派,哪及得上他们。”

祁连山主接道:“修罗门自修罗王归隐后,并没听说有什么特殊人物,小哥何必自谦。”

杜君平知他俩是来问口风,当下微微一笑,默不作答。

韩三公见了不说话,倒没话好说了,干咳了两声,突又开言道:“近日铁髯苍龙已然传出龙纹金牌,邀请天地盟的盟友,以及黑白两道的主要门派,齐集泰山松鹤观,商讨扩大天地盟范围之事,不知贵派可曾接到请柬?”

杜君平摇头道:“本派小帮小派,怎会在人家眼里,再说,此次聚贤厅之事还未了呢,他们岂会邀请本派。”

韩三公正容道:“那倒未必见得。”

杜君平冷笑道:“二位亦是身受其害之人,难道还会相信他们?”

祁连山主接道:“聚贤厅之事,据说是北妖与南毒的主意,总坛并不知情。”

杜君平冷冷道:“不管怎样说,当时咱们如若没有解药,此刻仍是青尤坛下的一名无知无觉的弟子,这该是事实。”

祁连山主脸上一红,讪讪道:“小哥相救之情,老朽没齿难忘,今后必有所报。”

杜君平朗声笑道:“在下只是说明天地盟不可信赖,绝无施恩求报之心。”

韩三公从旁插言道:“小哥所言极是,咱们为了查明此事真相,九九会期亦应去一趟泰山。”杜君平道:“去与不去,尚容家师定夺,在下无权主张。但盼天地盟能如二位所说,他是出于诚意。”

韩三公与祁连山主同声道:“我想天地盟纵有称雄江湖之心,亦不致当着天下武林之面,敢冒天下大不韪。”

只听窗外一阵朗笑道:“这番热闹有得瞧的了,铁髯苍龙传出龙纹金牌,邀请全体盟友在泰山议事,面杜飞卿之子杜君平,亦以乃父血剑为凭,传书各派,颂请主持公道,究竟谁是谁非,局外人委实难以明白。”

韩三公急抬头看时,修罗王已大步行了进来,不禁失惊道:“兄台此言由何得来?”

修罗王目光在二人脸上一扫道:“此事江湖上沸沸扬扬早已传遍,二位岂有不知之理?”

韩三公想了想道:“据传闻杜君平已被修罗门下掳去了修罗岛,怎的又出来了个杜君平。”

修罗王道:“这个兄弟就不明白了。”

祁连山主紧接道:“武林之中,不肖之徒极多,此一杜君平极可能是别人假冒。”

修罗王严肃地道:“近日江湖宵小横行,公道已不复存在,若不痛加整饬,必将酿成大患。”

祁连山主与韩三公互望了一眼,同声道:“兄台若有伸张武林正义之心,弟等愿附骥尾。”

修罗王大笑道:“郭某岂敢妄言,兄等把我太以高抬了。”

韩三公起身拱手道:“兄弟所言乃是由衷而发,以贤师徒之能,足可与天地盟一争长短,倘若登高一呼,势必群山响应,到时大事必成。”

修罗王喟然叹道:“并非兄弟矫情,度德量力,自觉委实无此能耐。”

韩三公与祁连山主原以经这番做作,必可套出对方真实口风,不想修罗王守口如瓶,毫不露口风,倒叫二人莫测高深,无计可施,干坐了一会,告辞回房。

杜君平容二人走后,低声问道:“伯伯刚才哪里去了?”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我自是寻找本派之人。”

杜君平又问道:“刚才所言血剑传书之事,可是真的?”

修罗王点头道:“事情果是不错,此事必是药中王的主意。”

杜君平沉忖有顷道:“用晚辈名义的,当然是药中王,但主意绝不是他出的。”

随将自己在飘香谷墓陵之中经过说了一遍,跟着又道:“当日在飘香谷之时,他老人家唯恐晚辈带着先父遗物,在江湖行走多有不便,是以着我将剑留下。”

修罗王若有所悟道:“由此点看来,他们是准备在九九会期作一了断了。”

杜君平接道:“九九大会日期已近,既择定在泰山松鹤观,咱们也该去了。”

修罗王道:“不用忙,咱们应该在金陵再等两天,然后起程。”

杜君平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他耳目甚多,此举必有作用,遂道:“这两只老狐狸成天守在这里,讨厌极了,咱们设法摆脱才好。”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此事易办,咱们今晚便吩咐店家替咱们雇辆大车,言明去山东,然后如此这般,岂不是便摆脱他们了?”

杜君平笑道:“妙极,晚辈现在就去办。”

急步行出房来,高声把小二叫到跟前,就在院内吩咐道:“烦你替我们雇辆车,我爷儿俩要去泰山进香。”

小二迟疑道:“大车倒是有,恐怕他们不愿走这么长远的路呢。”

杜君平冷笑道:“此去泰山乃是大路,多给车资哪有不干的,快去替我们办好,决少不了你的一份酒钱。”

小二听说有赏,立刻眉开眼笑,连声道:“小的这就去办,明天一早决误不了您老的事。”

杜君平取出一锭银子掷给他道:“除了车资,剩下的都赏你。’小二见那银子乃是十足纹银,约有二十多两重,心中大喜,他知雇辆车花不了十两银子,自己足可剩下一半,接过银子,诺诺连声,连忙雇车去了。

次日一早,杜君平与柜上结过账,偕同修罗王大摇大摆行入车内,车把式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精壮汉子,鞭子一挥,车辆转动,飞向城外奔去。

修罗王眼角一扫,已然发现有人在后跟踪,不禁冷冷一笑。

车行甚速,晃眼已然出城,来到一处林边,当大车穿林而过之际,迎面驰来一辆大车,二车一错而过,修罗王轻轻一碰杜君平,身形一掠已然闪身进到来车里,杜君平亦步亦趋,也如法炮制,落到了来车。

二人身法快捷,又有树阴遮掩,可说是人不知鬼不觉,车行快速,杜君平才行坐好,车已出林,修罗王指着林外缓缓跟踪的两匹快马道:“等会自有人收拾他们,咱们不用管他们了。”

两车型式颜色都不一样,那些跟踪之人,做梦也没想到二人中途已然换车,仍然遥望着前车追了过去。

来车乃是修罗王预先安排,径自将二人载至一所大院落之内,车帘掀处,院内一排站立了五六人,当中二人正是修罗王的大弟子郝雄与总管孟雄,双双躬身迎迓岛主。

修罗王摆了摆手,领着杜君平大步行入厅内,郝雄与盂雄跟着进来,侍立两旁。

修罗王看了二人一眼,徐徐道:“事情办得如何?”

孟雄躬身禀道:“具体己办妥,只是三公子迄今不见踪影,只怕己遭天地盟的暗算。”

修罗王哼了一声道:“他受那贱婆娘的诱惑,已然背叛师门,老夫这些年来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郝雄吃了一惊道:“三师弟果真如此糊涂?”

修罗王道:“此是为师亲自所见,如若不是顾全大局,为师当场便把他废了。”顿了顿又道:“你七师妹呢,这孩子一向任性,你得管着她点。”

郝雄躬身道:“七师妹近日情绪不好,弟子已再三规劝,她倒很听话。”

修罗王点了点头道:“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为师已然功力恢复之事。”

郝雄躬身称诺,退到一旁。

修罗王目光复又投向孟雄道:“本派可曾接到龙纹金牌与血剑传书?”

孟雄道:“接到了,是岛上近日着人来通知的。”

修罗王朗声笑道:“本派已有十年不曾过问中原之事,这番老夫倒要单独斗斗这批人。”

郝雄满面迷惘地望了杜君平一眼道:“那血剑传书可是杜公子所为?”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其中玄奥,久后自知,你暂时不用问了……”

转过脸来正待与杜君平说话,突然—个青衣汉子匆匆行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启禀岛主,有一位蒙面人求见。”

修罗王点头道:“请他进来。”轻轻一挥手道:“你们回避了。”

孟雄与郝雄悄悄往后面退去。

不多会青衣汉子领了一位高大蒙面人进来,修罗王起身迎了上去,哈哈笑道:“既来了这里就不用掩饰了,兄台何不以真实面目相见。”

来人锨去面幕,哈哈笑道:“若不如此,怎能瞒过那批魔崽子的耳目。”

当来人行入之时,杜君平已然认出是丐帮帮主四海游龙陆贾,只因此刻尚不能露出真实身份,是以默不作声,仍以晚辈身份跟在修罗王身后。

修罗王似是预料陆贾会来到,见他面幕掀去,立刻拱手道:“陆帮主大驾亲临,有何见教?”

陆贾哈哈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一来是道谢,再则有事当面请教。”

修罗王侧身一让道:“请坐下再谈。”

陆贾坐下道:“兄台可是东海一派?”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兄弟是何门派,似乎与跟下大局无关,兄台何不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陆贾点头道:“兄台既然真人不露相,兄弟就不便多问了。”顿了顿又道:“天地盟传出龙纹金牌之事,兄台也知道了?”

修罗王点头道:“此是江湖上的大事,焉有不知之理。”

陆贾喟叹一声道:“龙纹金牌可以伪造,原不足为奇,奇的是铁髯苍龙亦已出现江湖了。”

修罗王笑道:“肖铮并没有死,出江湖走走那也是极其寻常之事。”

陆贾摇头道:“此事绝不寻常,他已出手伤了本派数位高手,而且是伤在他的少阳神功之下。”

杜君平听后大吃一惊,急插言道:“可曾有人亲见,此人长得什么模样?”

陆贾想了想道:“据负伤之人述说,此人红脸苍髯,身材高大,武功路子与铁髯苍龙一般,不是他还有谁?”

杜君平若有所悟地道:“若果真的是肖盟主,或许是场误会。”

陆贾摇头道:“绝不是误会,以往各派之人,俱都怀疑肖盟主或许身患重疾,受了奸人的胁迫,但由此事看来,以往一切恶行,俱是他的主张了。”

杜君平不以为然道:“在事情真象未明之前,帮主岂可如此武断。”

陆贾大感意外道:“少侠何故一再帮着他说话?”

修罗王假意对杜君平喝道:“长者之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儿。”复又对陆贾言道:“咱们长话短说,兄弟甚望知道陆兄的来意。”

陆贾叹道:“丐帮自不量力,公然出面与天地盟抗衡,虽有不少人暗中帮助,力量仍嫌单薄,那晚兄台师徒大显神威,格杀天地盟两个坛主,所用武功似是修罗一派,是以兄弟不揣冒昧前来,还望兄台念在同道份上,为中原武林保存一份公道。”

修罗王微微笑道:“兄台这样说,倒叫兄弟有口难辨了。”

随即敛去笑容道:“既承陆兄看得起本派,我也不妨实说,帮助贵帮乃是正事,反正咱们是友非敌。”

陆贾深吁一口气,立起身来抱拳道:“敬谢兄台千金一诺,告辞。”

双手一拱,大步行了出去。

修罗王点了点头道:“此人倒有几分骨气呢!”

杜君平接道:“伯伯!咱们下一步棋该当如何?”

修罗王沉忖有顷道:“眼下情势有变,老夫倒要斗斗这位冒名铁髯苍龙肖铮之人。”

杜君平欣然道:“也算晚辈一份。”

修罗王点头道:“这个自然,不过此人忽于九九大会之前出现,必与九九大会之事有关,老夫倒甚耽心真的铁髯苍龙遇害了。”

杜君平摇头道:“我不信铁髯苍龙已遇害,也许他与伯伯的情形一样,已然遇救。”

修罗王笑道:“世间岂有如此愚笨之人,明知人家没死,仍然弄出一个冒名的人来。”

杜君平紧接道:“也可能他遇救之事旁人不知,仍认定他死了。”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不与你争论这些了。”当下敛去笑容吩咐道:“此人忽然出面与丐帮为敌,证明对方已存在九九会期之前摧毁丐帮之心,咱们既在金陵,便该助他一臂之力。”

杜君平点头答道:“伯伯说得极是。”

修罗王又道:“此事就交给你了,老夫另派人接应。”

杜君平与丐帮情谊深厚,心里比他还急,当下一口答应,辞别修罗王径往丐帮行去。此时仅只上更时分,行至丐帮门首一看,门已上锁,里面漆黑一片,心里不禁踌躇起来,暗忖:

“他们已然挪地方了,该往哪里去找呢?”

突然,暗影中一人沉喝道:“什么人?”

杜君平回头见是一位三十上下的蓬头叫化,遂道:“在下东海门下,兄台可是丐帮的弟兄?”

逢头叫化对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低低道:“敝帮已搬往城外清凉寺,兄台有何见教?”

杜君平道:“在下须面见帮主,他既在城外,在下就去城外见他吧。”

将手一拱,大步往城外行去。一出城门便把轻功展开,急行了约有三五里,突见前面有位白衣姑娘,亦向同一方向奔行,身材极似阮玲,错以为就是阮玲,急忙脚下一加劲,猛扑了过去。

前面白衣姑娘以为有人暗袭,突然身形一偏,举手一掌拍出。

杜君平只顾往前奔跑,不曾防到对方会出手袭击,眼看对方出手一击之势,犹如铁锤击岩,兜面卷来,百忙中举掌一封,砰的一声,两掌接实,震得他前行的身形陡止,心神猛地一震。

白衣姑娘双肩连晃了两晃,心头大感惊奇,抬头一看,来人竟是一位白面书生,不由怒道:“你莫非瞎了眼?”

杜君平被她无故击了—掌,心中已现微怒,不想她出口就骂,心中更觉气愤,忿然道:

“你是何人,怎的出口便伤人?”

白衣姑娘冷冷道:“刚才看你出手,好像有几分气候,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杜君平冷笑道:“姑娘的功夫也不弱,如是一定要显露,在下奉陪。”

白衣姑娘突然一声娇叱,挥掌直攻了过来,顷刻之间已连攻了三掌。

杜君平只觉她的掌法威猛绝伦,招招犹如巨斧开山,铁锤击岩,暗暗惊奇忖道:这宗刚阳掌法,由一个年轻女子施出,真个还少见呢!心中想着,手掌已凝聚功力,展开还击。

双方不仅都走的是刚猛路子,而且招式也有些相同,刹那之间,场中掌声呼呼,沙飞石走,声势十分惊人。

白衣女子初出江湖,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然天下无敌,不想遇见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与自己势均力敌,心中大感气恼,她乃天性残酷好杀之人,当时便存下必杀对方之心,娇叱一声掌法一变,招式突然变得缓慢直来,纤掌一举,缓缓一掌推来。

杜君平见她这一招突然改变了刚阳之劲,出掌无声无息,不由心里一动,但他亦是生性极其好强之入,岂肯在一个小女子面前示弱,立时丹田一凝气,劲贯双臂,挥腕一掌迎出。

他因不识对方这招玄奥,是以仍与往常一般出招,掌劲发出后,忽觉自己急如巨浪排空似的潜力,滚滚前推,竟然毫无阻力,便知内有蹊跷,疾地掌劲一收,斜跨三步,只觉身上一热,隐隐似有一股热风袭上身上,当下大喝一声,呼地一掌朝袭来的热浪推去。

杜君平自经红脸老人集三大高手之力,为他打通经脉后,功力已到收发由心之境,虽在匆促之间发掌,仍然威猛绝伦,掌劲汇成的潜力,狂飙似地卷了过去。

白衣女子所使的那招掌法,乃是久已在江湖绝迹的烈焰掌,对方若以刚阳之劲迎挡,那股无声无息的烈焰暗劲,立化回旋热浪,由两侧袭来,伤人于无形。

杜君平见机得早,兼以力道已能收发由心,掌劲发出一半立即撤回旁闪,是以仅被边缘的热浪扫着一点,且在适时发出了第二掌,伤得尚不重。

白衣女子不虞对方应变如此神速,烈焰掌发出后,正拟乘势出招击死对方,而杜君平的掌劲已排山倒海似地卷来,只得纤掌一举,也发出一股掌力迎挡。

双方出招先后不同,用力大小有别,两股力道一触之下,白衣女子只觉胸间如遭千斤重锤,娇呼一声,连退三步,身子摇了两摇,立即闭目不动,显然已负内伤。

杜君平于这一招硬撞之下,身形屹立不动,但觉头脑如遭火灼一般,闷热难忍,不由大感吃惊,急把脚步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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