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剑丹心-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奇见状大惊,厉喝道:“快闪开。”

当先撤身暴退。

可是为时已晚,但听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跟着乒乒乓乓六辆车一齐爆炸,刹时火光冲天,硝烟迷漫,四下血肉横飞。

秦奇虽是见机得早,仍然被炸去了一条手臂,当下忍着痛,四下一看,带来的二十几个高手,除了铁算盘周通,幸保不死外,几乎全军覆灭,到处是断臂残肢,焦臭的血腥味,随看晚风送入鼻孔,凄惨已极。

他二人虽是穷凶恶极的江湖凶煞,见了这种惨状,也觉心胆俱寒,铁算盘周通忍着伤痛,一面替秦奇包扎断臂,嘴里却狠狠地咬牙道:“这必定又是那伙人干的,有天找到他们,一个个都把他们碎尸万段……”

话犹未了,只听黑影中一人冷冷接口道:“不用找了,本公子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呢。”

周通这一惊非同小可,若在平时,足可以应付,此刻在重伤之下可就有些胆寒了。”

来人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森森地道:“他们都已去黄泉路上作客,单单留下你们两个人,不嫌太寂寞了吗?”

铁算盘周通一面暗中凝功,嘴里却沉声道:“总管留神,此人剑势奇快……”

这一说话分神,但见剑光一闪,他已中了一剑,鲜血喷射,缓缓倒了下去,秦奇老奸巨滑,趁着对方攻击周通之时,骤起发难,大喝一声,掌势骤发,一阵蚀骨寒风,挟着如潮暗劲,当头压下,他功力深湛,全力一击果是惊人。

黑衣人身形微撤,嘶嘶一连两剑,把掌劲卸去。殊料,秦奇原是以进为退,掌力一发,人已借势腾身而起,往密林中疾射而去。

黑衣人森森笑道:“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出本公子的手掌。”

只听身后一个深沉的嗓音沉喝道:“你说得对,看你今晚还能选出老夫的手掌心吗?”

黑衣人大吃一惊,剑随身转,呼的—个大飞旋,已然面对着来人,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袍老者,也用一方青纱盖着脸。

双方静立片刻,青袍老者缓缓地道:“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黑衣人不声不响,就趁对方说话之时,骤起发难,一片剑光,挟着嘶频刺耳的怪啸,当头卷了过去。

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真毒辣得可怕。”

长臂疾抬,就和两只铁钳般,硬向剑幕中抓去。

黑衣人似知遇了强敌,剑光连闪之下,已然换了剑路,但任是如何变换,青袍老者仍是从容不迫地应付。双方交手了二十余招,黑衣人已是微微气喘。

晃眼间,又是十几招过去,黑衣人的剑势更形缓慢了,情势显得极是危殆,青袍老者冷森森地哼道:“难道你到这个时候还不束手就擒吗?老实说,老夫如不是想留活口,早把你一掌劈了。”

黑衣人仍然一声不响,拼命支撑,蓦地,一个灰袍老者飘身射入场中,一声不响,挥剑便向青袍老者攻去,他出剑并不快,但却具有一种无形威力。

青袍老者一面挥掌封架,一面出声大喝道:“阁下是谁,报个名来。”

灰袍老者脸上既无表情,也不出声,只是闷声地运剑攻击,倒把青袍老者大部份的攻击接了过去,黑衣人得到这个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剑光突然大盛,刚才因为对方所制,缚手缚脚,无法展所长,这时压力已去,那种迅速的剑法才得尽量展开。但见一片呼呼剑幕,不断在青袍老者的身后左右盘旋,着着攻的都是要穴。

黑夜荒郊,遇见两位这样的神秘人物,青袍老者越打越觉心寒,虽然他一生高傲无比,也不得不萌退志,突在掌上一凝功,连发二掌把对面的灰袍老者逼退,就势一长身,灰鹤般向一片密林中射去。

黑衣人插剑入鞘,望着灰袍老者正待开口,而灰袍老者几乎在青袍老者离开的同时,也飞身向暗影奔去,此人就是尾随镖车而来的杜君平,他隐身林中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他对黑衣人对付九洲镖行的毒辣手段,暗中也摇头乍舌不已,但为了同仇敌忾,仍然出手救了他一命,唯恐秦总管回去会找他,是以急匆匆地往回疾奔,回到镖行已快天明。

刚刚把衣服换下藏好,钻入被窝内还没有睡熟,门外已传来敲门声,于是故作大梦初醒,打着呵欠问道:“谁呀?”

外面传来春娥的声音道:“我是春娥,秦总管着人来请你呢。”

杜君平暗叫道:“好险。”

当下披身而起道:“天亮了吗?快盛盆水洗洗脸。”

春娥急道:“回来再洗吧,他在等着你呢。”

可是,杜君平仍然就着盆里的冷水冼了把脸这才随着她入内。

只见秦总管一脸焦黄,左面扎满布带,颓然坐在椅上,另外还散坐着几个人,于是故作惊讶地问道:“总管负伤啦,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奇摇了摇头,抬头示意他坐下,指着一个黑袍雷公嘴的老者道:“这位是本行护往黑煞姚康,姚大侠。那位是玉面无常靳大鹏,靳大侠。”

杜君平起身抱拳道:“在下杜君平,见过二位护法。”

姚康和靳大鹏欠了欠身,齐声道:“免礼,坐下吧。”

杜君平肚内冷笑了两声,自顾坐下,不再答腔。

姚康闪着两道阴森目光,瞥了杜君平一眼,道:“你今天唾了一整天?”

杜君平冷冷地道:“你是问案还是聊天?”

姚康哼了一声道:“谁有闲工夫和你聊天。”

杜君平仰着脸道:“那就恕在下不答复了。”

姚康跳起身来怒道:“为什么不说?”

杜君平冷冷地道:“不高兴答你怎么样?”

姚康怒笑道:“好呀,你认为宫主看上你了便可目中无人,哼!换了老夫可管不了你那么多。”

杜君平霍地立起身来道:“你嘴上干净点,姓杜的可不是任人侮辱的。”

他知事情已快到摊牌的时候,乐得大闹一场借故离开。

秦总管坐在那里,对他们的争吵,并没有加以制止,这予杜君平无形中似是一种暗示。

黑煞姚康一声不响,蓦地一欺身,闪电般伸手向他手臂抓去。杜君平傲然屹立,容他手指堪堪沾上衣报,忽的身形一晃,已然到了他身后,手掌暗运功力往前轻轻一送。

姚康的功夫本就不俗,只为一念轻敌,吃了一个暗亏,顿时面上变成了猪肝色,回头一看,杜君平仍然站在原地,当下恐吼一声,十指箕张,腾身飞扑过来。

这种凌空搏击的式子,内功不到相当火候,决不敢轻用。

杜君平看准了来势,身形仍然屹立不动,等到他身形已成头下脚上之势,忽地脚下一动就势将一张坐椅往前一推,用它代替了自己,飘香步神奇无比,争的只是分秒之差。

黑煞姚康箕张的十指劲力已然发出,眼看对方已入掌握,忽觉手上抓的并不是肉体,而是硬硬的木头,但听咔嚓连响,—把椅子已然被那股劲抓得四分五裂。

杜君平虽仗飘香步轻易闪开,也看得暗暗心惊,只听秦总管冷冷地道:“姚兄,脾气发够了没有,大敌当时,这样闹不像话吧?”

黑煞姚康本就羞怒难当,听了秦总管这番责难的话,更是火上加油,怒吼道:“老夫和这小子誓不两立。”

杜君平冷冷地道:“大护法,在下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呀?几句口舌之争总还没有杀人劫螵来得重要吧?”

黑煞桃康暗中凝功,一步一步向他趋近,气乎乎地道:“爷爷早知你不是东西,非杀你不可。”

杜君平沉下脸来徐徐地道:“姚大护法如若再气势相逼,在下可就不客气了。”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一条人影鬼魅般由后宅飘了出来,举手一掌向姚康背上按去。

此人来得既突兀,出手又快速绝伦,姚康全神贯注杜君平,眼看就要伤在对方的掌下。

杜君平蓦地一声大喝道:“留神后面。”双掌一翻,一股激疾的掌力,迎着来人的掌风击去。

双方掌力一经接触,只觉对方那股力道软绵绵,冷森森地,隐隐具有一种无可抗拒的弹力,心神猛震之下,人已连退了两下,当下猛的扎桩将下盘稳往,迅速将真气运转一周天,觉得十分畅顺,这才举目向去人看去。他万想不到此人就是厉若花喊贾伯伯的那位青袍老者,这确把他怔住了。

那位黑煞姚康虽经杜君平替他把大部分掌力接去,仍被掌风边缘扫中,踉跄向前冲出三步,一口鲜血从口鼻中喷了出来,回头见伤他的是青袍老者,立刻面如死灰,低头不敢出声。

此时秦总管和在场的人都巳立起身来,厅内鸦雀无声,青袍老者双目冷电般全厅一扫,寒声道:“大敌当前,竟还这般胡闹,具是死有余辜。”

复又对杜君平道:“刚才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他这般对你逼迫,你仍在危急中救他,足证胸怀豁达,心地仁慈,姚康应该惭愧死。”

说着大步径往下首坐下,复又对姚康厉声喝道:“你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旁人都不如你,现在你该明白了,他刚才居然把老夫那一掌接下,你自问办得到吗?他一个年青人尚且有这种涵养,你是枉在江胡混了这么多年。今天本该重责,如今暂且从宽,罚你在总坛反省—年,快与我滚!”

姚康躬身答道:“谢东主恩典。”转身疾奔而去。

杜君平虽然受到青袍老者的嘉许,心中却是后悔不迭,觉得自己又一次显露武功,实是不明之智。

青袍老者发落了姚康后,扭脸对秦总管问道:“被拔去的分号已经派人接替了吗?”

秦奇恭答道:“都已派人去了。”

青袍老者突然展露一个难得的笑容,对杜君平道:“老夫本想着你去主持一个分号,但总号人手太少,你暂以护法身份在这里呆些时,你的意思如何?”

杜君平欠身道:“在下初出茅庐,恐怕有误镖行的大事,护法一职愧不敢当。”

青袍老者道:“就这么办,不用推辞了。”

跟着一阵嘿嘿冷笑道:“老夫自入江湖以来,还没逢过这种敌手,想不到这次居然栽在一个后生小辈手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这阵笑声显然是发泄内心的愤怒,是以极其尖锐刺耳,令人不寒而栗,杜君平暗运神功镇定心神,泰然端坐,神色自若。

老者似是愤怒又似感既说完这番话后,倏地把脸一沉,重重哼了一声道:“他既冲着九州镖行来,我可顾不得那么多了,早晚我要他看看老夫的手段。”

说着,起身往后宅去了。他这种言谈举动,那无疑地是本行的东主了。

第四回困禁魔穴

杜君平见没有什么事情派他去做,也起身回到室中,想不到厉若花竟又在他房中。暗中不觉皱了皱眉,厉若花这次却大反常态,一脸都是怒容,见他进来后,对着春娥挥手道:

“你们都与找出去,不奉呼唤不准进来。”

杜君平其名其妙地望着她道:“什么事这般神秘?”

厉若花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你。”

顿了顿又道:“我真不明白你的意图,为什么要到九洲镖行来?”

札君平不耐烦地道:“我早就对你说过了,为的是挣几两银子。”

“呸!你真是在哄鬼。”厉若花气愤地道:“你原来是华山派的门徒,不知怎么得罪了天地盟,竟传出鬼令判你的罪。后来你二师伯为了救你,不惜背叛师门,把你送了出来,对是不对?”

杜君平大吃一惊道:“你是听谁说的?”

厉若花唉声一叹道:“天下竟有你这种笨蛋,既已逃得一条性命,为什么不隐姓埋名,高飞远走,偏偏要来到九洲镖行,而且用的是真实姓名,本来面目。”

杜君平道:“天地盟所判乃是莫须有的罪名,在下问心无愧,何用躲藏?”

厉若花摇摇头叹道:“他们判定了你的罪名,你住哪里诉冤去?凡属在盟的武林同道,都可对你格杀勿论。而且九洲镖行又是……唉,这件事真把我难死了。”

杜君平道:“宫主不必担心,在下自己的事情,自己会了断。”

厉若花皱眉只是摇头道:“你这种死心眼的人,真叫人又气你,又可怜你。我真后悔不该认识你,以致惹来一身烦恼,这……这……怎么办呢?”

杜君平见她一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大为感动,要知他已届成人之年,虽从未想到儿女之情,却也并非毫不知人情世故之人,当下缓缓行近她的身旁道:“宫主对在下如此关切,在下十分感激,为了不想连累九洲镖行,还是马上离开这里吧。”

厉若花道:“我认为你还是暂时留在这里不要乱跑,今晚我好好地想一想,明天早上我们再决定对策,你看好不好?”

杜君平徐徐地道:“我一定要听你的安排,那也只好如此了。”

厉若花面上愁容稍减,复又柔声道:“你千万己着我的话,务必忍耐点,姐姐决不会害你的。”

此刻这魔女真情流露,现出无比的关切。杜君平目送她走后,暗忖道:“想杜君平堂堂男子汉,岂可受一个女子的恩惠,此事万万不可,还是走吧。”

举步向外行去,突又转念道:“不管怎样,总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抬头看了看窗外,只见月影西斜,时间已交二鼓,心里突然一动,迅速把门关了,熄去灯火,飞身向窗外掠去,他对这栋宅子已了如指掌,瞬刻之间便已到了后宅。只见右花厅灯火明亮,似还有人在谈话。

他尽情施展飘香步,接近花厅,偷眼向里望去,只见那青袍老者正和一个黄衫老者对面坐着,此人他在飘香谷见过,正是那河东叟牧上官延龄,心中不觉恍(书)然(网)大悟。

只听上官延龄道:“盟主目前最迫切的有两件事,一个是飘香谷主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一件就是姓杜的孤儿。据赵二麻子说,此子八九是那人之后。”

青抱老者道:“飘香谷主生死虽是一个谜,兄弟却认为她纵然没有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尤其是华山那个姓杜的孩子,更是不成气候,犯不着费那么大的劲。”

上官延龄奸狡地笑了笑道:“近来听说那个姓杜的投到镖行里了,不知厉老知道不知道?”

青袍老者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道:“敝镖行里的人数太多,兄弟倒确实没有留意呢。”

上官延龄道:“厉老不妨着人查一查,兄弟急着要去复命呢。”

青袍老者面容骤变,双目闪射出二道可们的光芒,半晌方强压下来,冷冷地道:“天地盟下高手不下千万,一个乳臭未干的陔子,到手便可擒来,何用劳师动众,小题大做。”

上官延龄深悉老者性格,不敢十分相逼,拱手告辞道:“既然厉老这方面有强敌侵犯,兄弟也不敢勉强了,说不得我们只有自己去着手搜查。”

青袍老者也不挽留,随即起身道:“那就偏劳几位了,恕老朽不远送。”

上官廷龄辞之后,飞身向墙外掠去。杜君平也身形一飘,紧随身后,岂料,上官延龄才行飞出,四千立即飞起四五条黑影,杜君平暗中一惊,赶紧将身子一伏,还幸未被对方觉察。

暗暗尾随着对方,越过两道大街,见那些人影都聚集一处,落入了一家客寓,这才缓缓跃登一株古柏之上,偷眼向内观望。

这才发现上官延龄的同伴竟有五六人之多,一个身体胖大,手执两颗铁胆的虎面老者,似是一行人的首脑。目光炯炯望着上官延龄道:“此行结果如何?”

上官延龄道:“厉老言词闪烁,不知是何用意。”

虎面老者哼了一声道:“明明在他镖行,他为什么庇护那小子。”

上官延龄接道:“听说他有一个独生女儿,还是……”

虎面老者敛去笑容道:“这话到有几分说法,不过厉阴平何等高傲之人,只怕其中还有别的缘故。”

突地,一阵洪钟也似的嗓子插口道:“我真不明白盟主近来的行事,越是人家认为鸡毛蒜皮的事,他越是认真,就拿这小娃来说,不过是个未出师的孩子罢了,也值得这般小题大做?”

杜君平听这说话之人,口音十分熟悉,仔细一看,才知是那晚到过飘香谷的铁叉吴刚。

虎面老者横了他一眼道:“你总是这般火爆脾气,你怎知这事不重要呢?”

顿了顿又道:“厉阴平之意老夫已猜着几分,如今你我既奉命而来,好歹要把他弄回去,如若没有活的,就是死的也罢,总得有个交代。”

上官廷龄道:“厉老如果别具用心,把人庇护在他的麾下,你我又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虎面老者阴沉沉的手中铁胆一阵揉搓,嘿嘿笑道:“老夫自有叫他乖乖把人交出来的办法。”

杜君平倾耳细听,暗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令那魔头就范。”

讵料,虎面老者谈了几句话后,竟然各自回房去睡了。

他判定九洲镖行正全力对付强敌,暂时还不会顾到这些事,况且他已明明看见青袍老者回绝对方,是以决定先看看动静再说,好在自己是自由之身,一旦有事,仍有脱身的能力。

一宿过去,次日竟不见厉若花来到,心中正自奇异之际。

青衫老者已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杜君平起身让坐,青袍老者沉声道:“现在没有工夫和你闲谈,快些收拾一下随老夫上路。”

杜君平微感意外地道:“可是又出事了?”

青袍老者道:“老夫打算带你到蜗居暂住些时,你意如何?”

杜君平因详知昨晚之事,以为他出于一番好意,或者是出于厉若花的恳求,心虽不愿,但又觉得如能借此机会,练习一些时日的武功,到是有益无损。随答道:“东主既有此意,在下遵命就是。”

随着青袍老者步出客房,门外已准备好了一辆黑油布的四套车。二人坐入车内,放下帘子便是严密异常。

一路车行极快,而且沿途都有接应之人,稍稍进点饮食,换过马匹后,立刻又起程,连日连夜的赶了三昼夜,马车已进入了一个群山环抱的深谷中。

青袍老者沿途极少说话,这时才开言道:“到了,这谷内就是老夫的家,只怕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

杜君平故作不解地道:“镖行正是多事之秋,东主把在下领来家里,倒叫在下好生不解呢。”

青袍老者淡淡一笑道:“当然有原因,等会你就知道,前面就是家了,咱们下车吧。”

跳下车来,顿觉心境一宽,果然这是一处修心养性的人间乐土。

二人踏着萋萋芳草,行过一座朱栏小桥,再穿过一片竹林,已到一所精舍前。青袍老者原是走在前面,此刻突然往回一退,伸手虚虚一让道:“请进。”

杜君平忙道:“还是东主先请吧。”

青袍老者抬起手按在他背上道:“你来我家总算是客,不用谦虚了。”

杜君平还待谦让,老者手掌突地一拂,连点了他挂膀、凤尾、精促等五处穴道。

老者将他制住后,沉喝一声道:“先把他带上去。”

里面立刻奔出四个青衣使女来,把他架入屋内,往一间暗房一推,随即把门关上。

杜君平虽聪颖绝伦,但无论如何,也无法猜透老者的用心,若说他怀有恶意,早在京城便可动手,何须用三天三晚的工夫跑来这里下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突然一阵脚步声响,房门开处,青袍老者缓步行了进来,伸手在壁上一按,倏然现出一个窗户来。老者指着窗外道:“你看那是谁?”

杜君平举目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笼内,吊着一个衣衫槛楼,满面血污的大汉,先是一怔,继而倏然省悟,那不就是在苗山常给他和奶妈送米送柴的公孙大叔!

老者森森地道:“此人你该认识,他就是金陵分号的主持人,外号快斧手的公孙乔。”

杜君平失声叫道:“公孙大叔是好人,你为什么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老者大笑道:“你别着急,还有呢。”

伸手往壁上一按,左面的窗户也开了,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同样的大铁笼,里面坐着一个篷头垢面的少女。

此女虽是篷头垢面,他却一眼便已认出,竟是阮玲,他真不知对方怎么会知道他们认识。

老者见他双手微微发抖,脸上神色大变,不禁得意地冷冷笑道:“老夫并没有意思一定要他们的命,如果你能答应老夫一件事,立刻放了他们。”

杜君平原是一个极富情感之人,眼看他们都是因自己而陷魔掌,禁不住热血沸腾,高声吼道:“他们与你无怨无仇,为问这等戏弄他们?”

老者面无表情地道:“老夫向来做事但求遂心,不问用何手段。”

杜君平怒吼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才肯释放他们,说吧!”

老者点头道:“看来你到是蛮重义气的。”

顿了会又徐徐地道:“说起来这件事极是容易,只须把你爹遗下的剑谱给我,立刻可以换回两条人命。”

杜君平说话的声音本就极大,再加上两声怒吼,早把铁笼内的阮玲和公孙乔惊动。那公孙乔伤得极重,仅只睁开眼来看了看他,阮玲似乎没有什么损伤,立刻抬起头来叫道:“杜兄弟切莫听他鬼话,你给了他,我们照样地活不成,何况这事关系重大,那是万万不可。”

杜君平摇头道:“这事我弄糊涂了,我爹爹是谁我至今不知,更没有留下什么剑谱。”

老者冷冷地笑道:“你还装什么蒜,杜飞卿难道不是你爹?”

跟着又仰面笑道:“那晚和黑衣人联手攻击老夫,那不说是杜飞卿的剑法吗?其实我早该想着是你了。”

杜君平此刻才知,自己的一切早被对方看破,同时也恍(书)然(网)想起红脸老人着他把剑谱毁去的用意。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