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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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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澜这才觉出上当了,搂住骆玉湛的两只手禁不住加了几分力道,狠狠的掐住骆玉湛的脖子,反正这会儿都知道她紧张的很,手下重了些也无要紧。
骆玉湛眉角微皱,趁着众人不注意,微转了头,低声道,“再不松手,还没洞房你就要成寡妇了。”
还有心情说笑,看来勒的还轻,江意澜暗道。真成了寡妇还好呢。总比跟个不男不女的要好,遂装作没听到,兀自抱着骆玉湛的脖子,至少心里感觉安全多了,不会一不留神就被甩了下来。
全福娘子的喊声一阵高过一阵,江意澜乖乖趴在骆玉湛的背上,一会上一会下的过了几大关,最后才到了喜堂上。
喜堂里人声鼎沸,骆玉湛将江意澜稳稳放在地上,手上牵着大红绸子与江意澜一并站在喜堂中央。
隔着喜帕。江意澜亦是能朦胧的看到喜堂里挤满了人,坐在正堂上的应是重病的武骆侯与骆老夫人。这会儿八成在等皇后娘娘的大驾。
果然,有人进来喊了声,“皇后娘娘驾到。”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快,迎皇后娘娘。”
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江意澜低着头,只能看到在她周围不停走动的脚,亦不知应站于何处。正在迷糊间,一只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手,轻轻的拉了她一把,转过身来,朝前走了两步,便感觉到周围的人都跪下来,她自是跟着跪下,那只手才松了她的手。
“皇后娘娘驾到。”尖利的呼声骤然响起,堂内更加安静。几乎个个都按住心脏的跳动,唯恐惊了皇后娘娘大驾,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堂内每个人心里。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铺天盖地的拜声同时响起,竟将那大门外的鞭炮声锣鼓声都压了下去。
“众卿家平身。”声音柔和徐缓,仿若一阵轻风拂过人心。
“谢皇后娘娘。”一群人全都哗啦啦站起来。
“今天武骆侯府办喜事,本宫也不多啰嗦了,莫错过吉时,误了一对新人。本宫出宫前,皇上给两位新人捎了句话,武骆侯府与文江侯府喜结良缘,乃天赐良缘,你们可要好好珍惜这良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夫妻都要和睦相处,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互帮互助。”皇后的声音依旧温和徐缓,面上带着暖暖的笑意,但堂里的人心思却都因为她的话沉了沉。
皇后娘娘捎来的皇上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的圣旨,皇上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夫妻都要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这就是说,这一桩姻缘好也罢坏也罢,定了就是定了,骆江两家没有和离亦或者休妻的机会,骆玉湛与江意澜只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即便是死也要葬在一个穴里,这是圣旨。
骆江两家的渊源众所周知,而江意澜与骆玉湛的恩怨亦同样全都知晓,这桩婚事本就是乱点了鸳鸯谱,骆玉湛能善待害了自己一辈子的江意澜?江意澜脾气是出了名的怪,又岂能任由人拿捏?到时候只怕会闹得鸡飞狗跳,而皇上不明不暗的下了这样一道圣旨,其中意味可就耐人探究了。
江意澜的心亦是突突跳个不停,和离的机会居然被皇上这简单的一句话就给扼杀了,连被休掉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陡然凉了几凉,这一生便注定如此了么?
她忽然想起丘氏曾同她说过的皇上选妃的话,骆江两家势头正旺,又摆明了要联姻,这无疑对皇上是个很大的威胁,而现在却不同了,因了江意澜与骆玉湛之间的过节,江意澜到了骆家只有被嫌弃的份,更何况江意澜的古怪脾气……这样一来,骆江两家的关系只怕会来个大转变吧?
这一切应该全都在皇上的算计之中吧?无缘无故宣召她,又特地下了赐婚圣旨,而今又派了皇后娘娘亲自宣旨,她和骆玉湛只不过是皇上手上的两颗棋子,用来搅浑骆江两家关系的绝佳棋子。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这哼声虽然极轻,却被站在她身旁的骆玉湛却听了个一清二楚,黑眸里波光微转,微微的看了她一眼。
皇后娘娘自是入了上座,亲自瞧着两人拜完堂,笑了笑,“都说女人最漂亮的便是做新娘子的时候,新郎官,也给咱们看看漂亮的新娘子吧。”
皇后话一落,立时便有人笑着附和着要看新娘子,骆玉湛亦是笑了笑,抬手撩开江意澜头上的喜帕。
霍然见明,扫了眼前的一切障碍,江意澜顿觉眼前一亮,但仍是低着头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亦是不敢抬头打量堂里的人。
“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皇后微微笑着,目里露出一抹温和的柔光。
江意澜却感到一道利光扫在身上,眉头微皱了皱,似是很不情愿的将两手放在身侧微微一福,“是,娘娘。”缓缓的抬起头,惨白的面上毫无喜色。
她面上神情皇后全都看在眼里,又见她面色苍白,虽涂了胭脂亦毫无新娘之喜,心知她定是不喜这门亲事的,而这张脸顶多就是秀气,与美是毫无瓜葛的,瞧着脾气也如传闻中一样是个沉不住气的,皇后满意的笑了笑,摆摆手,“小李子,赏。”
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应了一声端上个盘子,一溜儿黄金头饰,耀的人眼花。
骆玉湛江意澜两人忙跪拜叩谢,皇后轻轻一声,“快送了洞房吧。”
两人才被人推搡着往新房的方向送去,皇后娘娘自不会多留,又说了几句应景的话,接了一群上赶着巴结的人的奉承话,便打道回府了。
进了洞房,因为江意澜还未及笄,两人真正的洞房还要等江意澜及笄后再行,所以众人只是象征性的闹了一回便哄笑着拉了骆玉湛出去陪酒。
“姑娘。”朱颜悄悄的从外头进来,她跟着喜轿一起出门,却先喜轿而到,先被安排在一旁的小耳房里,等江意澜拜完堂入了洞房她才悄悄过来,见江意澜已揭了喜帕,眉毛挑了挑,“这帮闹喜的,怎的先揭了姑娘的喜帕?”
江意澜知她误会,遂道,“是皇后娘娘要看的。”她动动酸痛不已的脖子,脑里仍思索着圣旨的事。
朱颜见她面色不佳,全然没了早晨刚上完妆时的娇美,心下一沉,缓声道,“姑娘,您若累了就歇歇,想吃就吃一些,您,不需等着姑爷回来再吃的。”
江意澜木然的点点头,他们的洞房之类要等她及笄之后再行一次,所以入了洞房之后的礼节可以全省了,看朱颜一脸的担忧,遂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需要的时候我再叫你。”蓦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我的那本桂朝秘史带来了么?”
其中最重要的那页已被她撕下来,但总觉得内中还有蹊跷,便嘱咐朱颜一并带了来。
“带来了,姑娘要看么?放在外头大箱子的底层里了。”
江意澜缓缓摇了摇头,“现在不看。你先出去吧,骆府定然也为你们准备了酒席,你也去吃些吧,等会儿有事我叫你。”
朱颜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姑娘想要安静,奴婢就在隔壁房里候着,沈妈妈肖妈妈被请去了,月笼茶镜也跟着去了,我和井桐留下陪着姑娘。”
江意澜淡淡的嗯了一声,陪嫁丫头里她选了朱颜月笼茶镜井桐,原来屋里的花琪青枝被丘氏暂时安排在了别处,眸光流转,正瞧见推门进来的两个人影。
“奴婢柯儿见过二奶奶。”
“奴婢窕儿见过二奶奶。”
两人同时上面,盈盈一拜。
江意澜眉角微挑,轻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而目光则落在两人身上细细的打量起来。
终于明白,更新才是王道!
第七十一章。洞房【一】
柯儿窕儿一左一右并排站着,左边的是柯儿,一身粉红,腰间梳着素色缎带,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头上一缕挽成飘飞云髻,其余软软的搭在腰间,额前留着一缕细发,轻轻巧巧的搭在胸前,随着胸前的微微颤动荡漾着,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右边的是窕儿,粉红色绣花软烟罗衫,腰间紧束一条纯色腰带,长如墨的长发垂荡及腰,袅袅婷婷,略施脂粉的鹅蛋脸儿含羞带俏。
江意澜眉角微皱,好俊俏的美人儿,若不是她们自称奴婢,她还以为她们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两人见江意澜并未再问话,悄悄的对视一眼,柯儿率先道,“二奶奶,奴婢们是二爷跟前伺候的,这会子二爷在前头忙着陪客,让奴婢们来伺候二奶奶,二奶奶有什么事便吩咐奴婢。”
江意澜挑挑眉,笑了笑,“你们两个是二爷跟前的贴身侍婢?”
窕儿回道,“奴婢们是一个月前才过来伺候二爷的。”
一个月前?江意澜眸光飞转,那个时候好像刚传出骆玉湛身体确实不行的话,她瞬间明了,微微挑着的眉毛又缓缓的弯下来,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今儿个你们都辛苦了,也别在这里守着了,去前头热闹热闹吧,朱颜,取些银子来给两位姐姐,等会子前头都被吃光了,也好弄些吃的。”
朱颜早把准备好的两包碎银子拿出来,分别递到两人手里,屈膝福身,“以后还要多靠两位姐姐照顾。”
柯儿并不敢接,推了推朱颜的手,“二奶奶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应做的分内事,奴婢可不敢接二奶奶的银子。”
窕儿却笑了笑,大大方方的从朱颜手里接过那把碎银子,下意识的在手里掂了掂。喜笑颜开的谢道。“多谢二奶奶赏赐,今儿个是二奶奶大喜的日子,奴婢们祝二奶奶与二爷夫妻恩爱,百年和好。”
朱颜呵呵一笑,将柯儿推回来的那包银子又递到她手上,笑嘻嘻的打趣道,“柯儿姐姐是怕多说几句吉祥话吧?瞧窕儿姐姐小嘴抹了蜜似的。”
柯儿面色微红,尴尬的接过那包银子,谢道,“多谢二奶奶赏赐。奴婢祝二爷与二奶奶恩恩爱爱,健康长寿。”
江意澜便笑着摆了摆手。“有事的时候我自会叫你们,这会子快去凑个热闹吧。”
两人过来本也是应个景,并未想着多留,此时听江意黛如此一说,又得了赏赐,心里自是欢喜,又忙谢了谢。遂转身离开。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远了,朱颜凑近江意澜,面上带着几分怒气,“姑娘,瞧瞧这二人的模样,分明……姑娘就不该给那么多的赏。”
江意黛抬头瞪她一眼,朝门外头瞧了瞧,低声训斥,“朱颜。这里可不是咱们澜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该有个分寸的。”
朱颜忙压低嗓音,“姑娘,奴婢懂得,方才守在这外头的丫头婆子都被打发出去喝酒了,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了,奴婢……奴婢是一时看不惯她们的样子。”
江意澜缓缓摇摇头,“你看不惯她们什么样子?模样儿太俊了还是身段儿太俏了?还是她们都比我漂亮太多了?身材脸蛋儿都是父母给的,哪个自己能做得了主?她们美貌并不是她们的错,难不成但凡比我好看的咱们都要挨个的恨过去?”
朱颜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江意澜轻轻叹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朱颜一眼,“朱颜,我既已嫁到骆家来,不管我身处何境地,也不管旁人怎么瞧我,咱们自己总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说到底我是骆家的二奶奶,无论怎样,这院子里,我才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任哪个再有心,也是越不过我去的,你明白么?”
朱颜心底豁然一亮,面带喜色的看着自家姑娘,觉得此时的姑娘多了几分当家主母的味道,不由得挺了挺腰,站直了身子。
“姑娘说得对。”沈妈妈面带微笑走进来,一改往日素淡,穿了一身深红锦缎面袍子,边上鎏了一圈金色,颇有几分贵气。
江意澜打量她几眼,笑着打趣,“妈妈的这身打扮,才真喜庆。”
沈妈妈低头在身上瞧了瞧,抬手抚了抚滑溜溜的衣料,“今儿个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奴婢当然要喜庆喜庆了,再说了也不能让人瞧低了去。姑娘,刚走了的那两个,一个是老夫人挑出来的,一个却是大奶奶挑出来的,叫柯儿的那个性子和软些,叫窕儿的那个性子却是泼辣,心气儿也高。”
沈妈妈顿住话,深深的看了江意澜一眼,稍稍犹豫了一下。
江意澜见她似是有话却又不好说,便问道,“妈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这屋里头又没有外人。”
沈妈妈看一眼江意澜,知她误会了,更怕朱颜误会自己把她当外人,遂道,“倒不是这个,姑娘,有件事儿,我想您还是提前知道的好,也好早早的做准备,方才我听说皇上下了圣旨,二爷与姑娘要永远在一起的,这般说,姑娘怕是出不了这侯府了,既是如此,您便要好好做一番打算了。”
江意澜面色一黯,暗骂皇上阴险奸诈,无端端的害了她一生,这一刻对骆玉湛的敌意反倒少了,他们不过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江意澜面上神情,沈妈妈尽数收在眼底,轻叹口气,“姑娘也别怪谁,权利总是大过一切的。”她嘴角扯了扯,江意黛却从中看到一丝苦涩,待要再仔细看时,那丝苦笑已然消失。
江意澜心神微动,沈妈妈的这丝苦笑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而她口中所说的权利应是指的当今皇上吧?
沈妈妈并未注意到她心里的些微变化,接着道,“姑娘,这件事您知道了便要早些做准备,二爷院子里已纳了两房妾室,就住在二爷正房的偏房里,比您这屋子离得二爷还要近。”
朱颜低低的啊了一声,目里闪过一丝怒意,吃惊的道,“咱们姑娘才是这院子里正经的主母,主母还没进来,二爷……怎能……怎能先纳妾?”
沈妈妈看一眼朱颜,面色凝重,沉声道,“先纳妾再娶妻这样的事并无不可,只不过二爷的这两房妾室却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一个是正七品家里的嫡长女,一个是正六品家里的庶长女,听说就是刚才的两位,也是送过来做通房的。”
朱颜已气的满脸涨的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狠声道,“怪不得打扮的狐媚子的样儿,哼,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江意澜横她一眼,看了看沈妈妈,不但不气反而一脸平静的赞道,“辛苦妈妈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打听到这么多,这些事幸亏我早知道了,不然的话人家巴巴的过来给我请安,还要白白的给我个下马威呢。”
沈妈妈仔细的看了看江意澜,原本还吊着的一颗心稍稍的放下少许,“姑娘既然能想到那两位还要过来请安,想必姑娘心里已有了想法,奴婢便不多嘴了。”
江意澜微微一笑,“瞧妈妈说的,咱们这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的,有几个好好的过来给请安,咱们还能不接着么?有劳妈妈去准备两份礼物了,咱们可不能慢待了二爷的这两位美人儿。”
朱颜呐呐的看着江意澜,以为自家姑娘气的过了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遂急道,“姑娘,人家过来给咱们下马威,咱们还给送礼物?您该不是气坏了吧?”
江意澜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多做解释,瞟她一眼,“朱颜,我刚刚说过的话,你又忘了么?”
朱颜愣了愣,略一想,顿时两眼放光,笑嘻嘻的道,“姑娘,奴婢记起来了,奴婢明白了。”
沈妈妈又嘱咐了几句便退出去接着跑去前头吃酒,同骆府的几个老婆子自是喝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功夫便跟人称起了姐妹。
江意澜在房里呆呆的坐了一天,半路上吃了些小点心,一整天,除了自己带过来的这四个丫头,骆府里一共过来两个婆子,只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离开了。
前院喝喜酒的人声鼎沸,后院新房里却是冷冷清清,虽是未及笄不能闹洞房的,未免也太安静了些,一时间朱颜又是忿忿不平,骆府的人也太不把姑娘当回事了,她几次三番的跑到院门口张望,亦不知望的什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江意澜却乐得清净,舒舒服服的半躺在床上神游,骆玉湛纳妾的事她亦是吃惊的,惊得是之前她居然没听到一点消息,除此之外并无旁的感觉,她与骆玉湛的婚事不过是皇上一手策划的好戏,表面上看来是文骆两家的恩怨,其实最大的受益者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她并没有付出真情,亦不会要求骆玉湛对她专情,她只希望在这骆府的日子能安安静静,既然幸福与她来说遥不可及,那不如寻得一处安静,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亦可。
只要旁人不来打扰她这一处清净,她自会与人方便,乐的逍遥自在。
很悲催的说,大过年的停电。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这个月日更六干,把上个月断的都补回来!
第七十二。洞房【二】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院里的大红灯笼高高的挑起来,整个府院里一片喜庆,前院喝喜酒的还有些没回去,闹闹嚷嚷一阵乱。
屋里的红蜡烛也被点起来,火红的烛焰欢快的跳动,伴着屋外呼啸的风声翩翩起舞。
江意澜只瞧了一眼,便被那火光刺得眼疼,忙转了头。
月笼正铺好了床拉好被子,轻声唤她,“姑娘,累了一天了,您先上床歇歇吧,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再来人了。”
江意澜揉揉有些发涩的眼,动了动身子,虽说一整天并未走动,但这满身的珠翠亦是累的她浑身酸疼,瞧瞧外头,心想怕是不会再来人了,遂点了点头,刚刚起身,却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心里一惊,忙又转身坐下。
月笼亦是一惊,忙放下手上的毛掸子,“奴婢去瞧瞧。”还未走到门口,外头已涌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几个皆是衣衫华丽,珠翠环绕,月笼忙退后几步让开道。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俊俏的小妇人,上身一件桃红色撒花对襟袄,下着一件素色绣花百褶裙,一艳一素,搭配的竟是落落大方,稍显消瘦的脸上挂着浓浓笑意,一双美目先是在江意澜脸上扫了扫,眨了眨眼,笑嘻嘻的上前道,“新娘子果然是个美丽动人的,怪不得咱们二爷独独看上了你,瞧这眉这眼这小嘴儿,都说不出的动人。”
江意澜登时感觉几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身上,遂微低着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那妇人满面笑容的走到床前,侧身坐在床上,亲昵的拉了江意澜的手,“意澜妹妹,嫂子白天就想过来瞧你了,那些个婆子却不许,说妹妹还未及笄,闹喜可吓着妹妹。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才来瞧瞧妹妹。”
江意澜心知这位定是骆玉湛的嫡亲嫂子岳氏。欲起身行礼,却被岳氏按下,嗤嗤笑道,“妹妹今儿可不能动,明儿个自有妹妹行礼的时候。”
江意澜面色绯红,头低的更深。
岳氏拉着江意澜的手,亲热的道,“妹妹,你进了骆府的人,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可不许再把咱们当做外人,不然嫂子可就不依了。”
江意澜便顺着话回道。“意澜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还望嫂子多多提醒,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嫂子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岳氏微眯着眼看着江意澜,啧啧道,“瞧这张小嘴,哪里还需要嫂子提醒呵,你们几个快过来见见你们的新嫂嫂。”
江意澜仍是低着头又要起身。亦是被岳氏按住,“莫要动,你是嫂嫂,动不得。”说着指了指站在最前头的一个,呵呵笑道,“这个是三妹妹玉琳,小嘴甜的能醉死人,可是咱们母亲捧着的心头肉,又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咱们可都要好好的巴结着呢。”
骆玉琳不过十二岁,却已出落的一副美人模样儿,偏又罩一件紫罗兰对襟收腰长裙,衬得愈发成熟,乌黑的发间插着新鲜花样的金钗子,颈前挂着金丝通灵宝玉,更加验证了岳氏所说的话。
骆玉琳眉间自是带了几分傲气,微微一笑,屈膝行礼,“大嫂又拿我寻开心,明明是你嘴巴甜的抹了蜜,哄得母亲笑疼了肚子,还来编排我,玉琳见过新嫂嫂。”
江意澜便知这位是大房的庶女,忙欠欠身还礼,“三妹妹好。”
“大嫂子就会编排人,二嫂,我是二妹妹玉娴,可比不得大嫂的嘴。”说着上前一拜。
江意澜忙又欠身回礼,岳氏在旁笑道,“你个小丫头,净抢着旁人的话说,看我哪天给三婶说去,马上就等着嫁人了,还这般多嘴,到了婆家那还了得?”
骆玉娴今年十四岁,已到了议亲的年纪,羞得满面通红,狠狠的啐了一口便躲在众人后头去了,站在她后头的是骆府的大姑娘骆玉蝉,身材高挑,身穿深红色绸缎碎花袄,微抿着嘴,唇边挂着一丝笑意,“玉蝉见过二嫂。”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一股子端庄。
岳氏便道,“大妹妹可是个善解人意的贴心人儿,只可惜明年也要去了别人家。”
骆玉蝉嗔怒道,“大嫂。”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她早就定了亲事,定的是正六品大理寺正的嫡亲长子,长相亦是仪表堂堂,家底虽不厚实,但一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她心里自是欢喜的。
江意澜欠身还礼,那边便有人不满的嚷道,“大嫂只管看着大姐一人好,那咱们以后便不叫嫂子了,让大姐一人叫去好了。”
岳氏便哎呦哎呦的笑了起来,一把把她揽在怀里,“四妹妹这是吃醋了?四妹妹才是最惹人疼的,瞧这小模样长得,水灵灵的,我看着都想掐一把。”说着便朝她脸上揉去。
四姑娘骆玉函嬉笑着呸了一声弯腰从她怀里钻出来,“见过二嫂是正理。”看了看江意澜,眨巴眨巴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道,“二嫂,你屋里的丫头都哪里去了?怎么就这两个丫头?”
月笼朱颜并排站在床侧,忙屈膝行礼,“见过姑娘们。”
岳氏抬眼在屋里扫了一眼,蓦地变了脸色,朝站在一旁的丫头喊道,“宝髻,去把万婆子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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