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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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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呆了呆,姑娘竟能顾着底下的这些丫头们了,眼中微微一热,泪水涌到眼角,她忙忍住,“姑娘说的什么话,不管做什么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姑娘,您若能早想到忍忍就好了。”笑了笑,随口又转回来,“现在也不晚,姑娘明年才及笄呢。”
江意澜翻个白眼,这跟及笄有什么关系来着,看着朱颜喜不自禁的模样,陡然想起及笄不是古代女子的成年礼么?及笄之后便可婚嫁了,她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她还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天真浪漫的年纪,居然要为婚事发愁了,她突然觉得头又开始疼起来。
傍晚的风吹在脸上冰冷,江意澜穿了厚厚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仍是能感到有冷风顺着衣领钻进来,一片冰凉。
此时她正蹲在茅厕里憋得满脸通红,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只要她稍微一用力,下头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接着便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很想大便,却不敢再用一丁点的力气。
她已经在茅厕里蹲了一阵子,除了流出不少的血之外什么都没挤出来,真是不该出来的抢着出来,该出来的却死活不出来。
最后她只好放弃了苦苦挣扎,双腿已蹲的酸麻,差点瘫在地上,她晃悠悠慢腾腾的扶着墙站起身,静立片刻,等腿上的酸麻渐渐觉不出了才从茅厕里走出来,早在外头等的焦急万分的朱颜忙迎上来,急道,“姑娘怎么样?”
江意澜眉头紧蹙,面上痛苦之色显而易见,挥了挥手,“我便秘,最近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缺乏活动,消化也不好,所以便秘的厉害。”
朱颜两手搀着姑娘胳膊,愣下了,想了想,才疑惑的问道,“姑娘说的便秘是什么?”
江意澜愕然顿住,想了想却不知古代把便秘叫做什么,而这种症状又不好开口描述,只好解释道,“我肚子不舒服。”
朱颜立时紧张起来,“要紧不要紧?这几日姑娘还是不要出来了,在房里也是一样的。”
江意澜呃了两下,断然拒绝在屋里大小便的请求,日后除非她压根动弹不得,否则坚决不在房里大小便,再让丫头们端出去,想想她都觉得很恶心。
大便不顺畅,江意澜觉得难受极了,颓然躺在床上,整个身子的重心似乎都转移到身下,无论怎么躺着都觉得下身难受的很,小肚子上也极为不舒服。
朱颜端了一碗银耳八宝粥进来,瞧见姑娘脸上的痛苦模样,恍然醒悟,“姑娘,您先把汤喝了,我这就让人去煎药。”
江意澜忙叫住她,“煎药?什么药?”
朱颜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大夫专门为姑娘配的药,姑娘难受的时候便可煎几副,喝了就好了,再去茅厕的时候就好多了。”
原来她早就有便秘的症状啊?怪不得一张脸暗黄,一点光泽都没有,指不定根源就在这上头,她记得便秘还会导致脸上长痘痘的,长时间下去也会导致内分泌失调。&
江意澜暗暗嘘口气,得想法子改善改善了,“朱颜,咱们有没有柠檬?”
朱颜奇怪的看她一眼,”大概还有一些,老侯爷从宫里带出来的,各个房里都分了一些,姑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您不是嫌太酸么?〃江意澜一阵欣喜,太好了,这里真的还有柠檬啊,那就好办了。言或她按耐住心头狂喜,吩咐道,”你先去煎药。”她在心里哀嚎几声,还是当下要紧,先通了便再说其他的吧。情巴nn目
第六章。见客
那药果然管用,喝了不到一个时辰,江意澜的大难题就给顺利解决了,心情很是舒畅的在屋里溜达了几圈,她发现她现在的身体极其虚弱,走上几步路就有些气喘吁吁,这不光是这次生病留下的后遗症,应该是这具小身体原本就不强壮,她决定先好好锻炼身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时刻牢记,千好万好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晚上,她躺在床上,纷乱的思绪犹如洪流般翻腾不息,前世父母的争吵,父母的离异,自己对父母的威胁,一幕幕在心头闪现而过,每一个场景都让她心如刀割,她原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当她真正离开他们的时候,心竟是这般的痛。此时此刻他们在思念着她么?
那些揪扯人心的痛苦回忆让她紧皱着眉头,压得她心头沉闷,她忽然觉得一阵窒息,感觉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她用力的长长的呼了口气,又连着大口大口吸气呼气。
外头传来朱颜的低低询问声,“姑娘,哪里不舒服么?”
江意澜猛的一怔,恍然醒悟,她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或许再也回不到那个世界再也做不回原来的她,她现在是江意澜,侯府江家的千金小姐,她低低笑了,笑声里含着无尽的悲凉,“我是江意澜呵。”
轻微的推门声,朱颜放缓脚步走进来,有些担忧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微弱的灯光下,隔着细薄纱帐,江意澜看到朱颜微蹙着眉头,俊俏的脸上尽是关心,沉闷的心登时敞亮起来,她已走过了那段阴霾,她已经重生了,她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么?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脑袋歪斜着靠在撒花大枕头上,“朱颜,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
“怎么会睡不着?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朱颜很掀开纱帐,细细观察她的脸色,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一下,“姑娘觉得怎么样?”
江意澜轻声笑笑,“我没事儿,就是睡不着,说会话吧。”
朱颜瞧着姑娘面色并无异常,稍稍放下心来,从外头搬个小杌子进来放在床前,半边身子靠在床沿上,低低的陪着姑娘说话。
江意澜沉闷的心渐渐恢复过来,一边听朱颜说着府里的事一边不着痕迹的问她一些关于江意澜以前的事,等到她睡意朦胧,沉沉睡去时,朱颜才放轻脚步去外间休息。
第二日早晨一起床,江意澜便先喝了一大杯白开水,然后又去了茅厕。并且吩咐朱颜以后每天早晨给她准备一杯水。早晨起来一杯水,清偿通便,而去厕所小解,更是将体内一夜聚集的毒素排出,自然也对便秘有作用的。
用过早饭,江意澜便让朱颜找出柠檬,欢欣不已的心一下子跌到低谷,原来那柠檬很小且只有两个,就算晒开了泡水,也喝不了几次,而且这东西貌似很珍贵,多是外邦进贡而来的。
聊胜于无,放着也是白白浪费,江意澜瞧着外头天气尚好,细细淡淡的阳光,到了中午应该就温暖些了,遂命朱颜将柠檬切成片,每一片都极薄,容易晒开。
她正坐在一旁看着朱颜切片,太夫人身边的流月从外头进来,屈膝行礼,“二姑娘,太夫人请您去暖香院。”
江意澜忙扶着椅子站起来,欠欠身,“劳烦流月姐姐了,我这身子也好差不多了,正该给祖母问安去才是。”
流月斜眼瞧见朱颜手上的活计,笑嘻嘻的道,“姑娘果真是看书多懂得也多,这弄的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太夫人屋里也有几个柠檬呢,太夫人嫌酸,一直在后头扔着呢。”
江意澜心下一动,忙道,“也不是什么新鲜的,就是切开晒干了泡水喝,有美容养颜的效用呢,我也是嫌酸吃不得,放着又可惜,便想出这法子试试,等着晒好了,给祖母拿过去尝尝。”
流月笑的更加灿烂,晶亮的眸光里却闪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讶异,“二姑娘真有孝心,太夫人真真有福气。”
朱颜拿了葱白藕叶莲花披风给江意澜披上,将手里的活交给月笼,小心扶着江意澜出了院子,随着流月去了暖香院。
江意澜还是第一次出来走动,虽是初冬,府内却仍是一片绿意盎然,四周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层层叠叠,她被狠狠的震了一把,虽说在记忆里知道文江侯府很大,今日亲眼所见,仍是有些震撼。
她稍微低着头四下张望,并不敢流露出惊讶之色,路上所见丫头婆子随侍,皆穿红戴绿,举手投足都有股子大家之气,跟自己比起来,她倒有些小家子气了。
走了大约一刻钟,流月笑道,“姑娘慢走,我先进去禀告太夫人一声。”
江意澜一边应着一边放慢了脚步,进了院子,便看到院内站着几个面色严肃的老婆子,见她进来,都屈膝行礼,“二姑娘。”
江意澜点头回应,绕过小花厅,远远的便瞧见正房门口站着几个身材仿佛一般细挑的小丫头,全都屏声静气面色端重,她便在心里猜想太夫人定是规矩极大又刻板的人。
等到了门前,流月正好从里头进来,撩着细棉陇花帘子笑道,“姑娘快进去吧,太夫人正等着您呢。”
江意澜颔首微笑,微微低头进屋,稍一抬头便怔住了,房内不但坐着老侯爷太夫人,还有江微岸夫妇,二夫人杨氏,江意黛姐妹,两姐妹皆穿金戴银,尤其是江意黛,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俊俏模样,她倒是素面朝天不修边幅的人了。
来不及多想,她缓步走到老侯爷太夫人跟前屈膝行礼,“祖父祖母。”
文江侯看她一眼,见她这身打扮便出来见客,很是不悦,眉角微挑,稍显冷淡的问道,“身子养的怎么样了?”
文江侯不悦的语气江意澜听在耳里,自是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得小心回答,“累的祖父一直挂着,意澜真是过意不去。我现在都好了,请祖父放心。意澜早就该过来给祖父祖母请安了。”
太夫人笑了笑,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妇人,介绍道,“意澜,这位是骆老夫人身边的骆妈妈,她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过来见一见吧。”
江意澜眼角微动,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忙上前屈膝行礼,“骆妈妈好,劳烦老夫人挂着,劳烦您专程来一趟,意澜真是过意不去。”
骆妈妈身穿藏青色半袍褂子,目里闪着精光,站起身笑嘻嘻的道,“姑娘说的什么话,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们,咱们老夫人本来要亲自过来看二姑娘的,怎奈府里有事,便让老奴过来望望姑娘,瞧着姑娘没事,老奴也好回去安安老夫人的心了。”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可她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眼里对江意澜的打量也便有了些别样的意味。
太夫人看在眼里,心头便有些生气,知道骆妈妈定是因着江意澜的相貌穿着而生了轻视之意,看向江意澜的目光里遂多了几分不喜,不冷不热的接过话来,“快扶二姑娘坐下,免得站的久了累着身子。”
江意澜紧挨着江意黛坐下,貌似无意的看了看流月,见她正若无其事的低头站在太夫人身后,方才她为何不说是骆府里来人看她,又未提醒她换衣见客,这么简单的事情她不会不懂得吧?能在太夫人跟前混的顺水顺风的人自是玲珑心肝的,她会不明白这种场合的轻重?哼,只怕不是不懂,而是刻意为之。
一旁的江意黛伸过手来握了握她的小手,面上挂着几丝担忧,柔声道,“二妹妹,天冷了,你这手冰凉冰凉的,前两日我给绣了一副花,给你做个棉手套子戴上。”
江意黛的手触感光滑细腻,仿若无骨,江意澜不禁在心底感叹,这样的一双手,注定成为男人杀手,只怕碰一下就会迷倒在裙下,心里想着嘴里笑着谢道,“多谢姐姐,这些活交给丫头们做就行了。”
江意黛在她手心里捏了捏,“丫头们做的可不比自家姐姐做的厚实,我绣了两副,一副给祖母一副给你,其余的,她们想要还要往后排呢。”
骆妈妈目里露出欣赏之意,开口赞道,“太夫人,瞧您这位大姑娘,真真会心疼人,又孝顺又心疼自家妹妹,您可真是有福气。”
太夫人方才的不悦也一扫而光,笑呵呵的道,“爱护妹妹是应该的,你莫要夸她,夸的她心傲了。”
骆妈妈便笑道,”还是太夫人您教导有方,咱们文江侯府的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上的。”她目光有意无意在江意澜面上扫了一下。太夫人面上立时便显出几丝尴尬,骆妈妈说的话没错,也并不是来挑气的,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总觉得这句话是在讽刺江家的姑娘不守规矩,她心里的那股气又窜上来,锐利的目光不由得刺向江意澜。
第七章。装病
骆妈妈瞥眼瞧见太夫人神色,自知失言,忙起身告辞,“太夫人,看过二姑娘,奴婢也该回去回禀老夫人了,老夫人身边也离不了人。”
太夫人收回眼中的精锐光芒,看向骆妈妈时已是笑如春风,“骆妈妈是骆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老夫人自是离不开的,理应留下一起用过饭再走的,又恐唐突了老夫人,倒叫咱们慢待你了。”
骆妈妈忙屈膝行礼,“太夫人折煞奴婢了,什么得力不得力的,是咱们老夫人念旧人罢了。太夫人这般待我,已是奴婢承受不起的,再说慢待,奴婢真要羞煞了。”
文江侯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说道的礼节,紧了紧眉头,“老大媳妇,你去把前年皇上御赐的千年人参拿过来,让骆妈妈带回去给玉湛下药喝。”
丘氏忙站起身,领命出去。
骆妈妈面上显出不安,似乎很过意不去的样子,“侯爷,奴婢是奉命来探望二姑娘的,怎可再带了东西回去,老夫人知道了,还不骂我不懂规矩,人参我万万不能收。”
文江侯锊了捋胡子,慢条斯理的道,“这东西又不是给你的,是给玉湛补身子的,你怕什么,能养好玉湛的身子,老夫人自然不会怪你,你只管收下便是。”
骆妈妈似乎再也找不出别的话来拒绝,感恩戴德的谢道,“奴婢代老夫人感激侯爷太夫人的一片心意,若……二爷真能好了,太夫人……也就舒心了。”只说了两句便声音哽咽,眼眶红起来。
太夫人的心登时又被揪起来,抬眼偷瞧文江侯,见他脸色陡然变黑,心里头也是一颤,目光又在江意澜面上扫了一圈。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江意澜坐在椅上眼观鼻鼻观心,房内气氛的变化她当然尽收心底,亦知这源头便在自己这里,亦是能感受到来自不同方位射来的目光,但她只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不摇不惊不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坐在一旁的江意黛不禁有些怀疑江意澜是否听清骆妈妈的话,若听得清,怎会是这般安定模样,一时之间她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了。
过了一阵子,大夫人丘氏仍没回来,文江侯有些着恼了,皱皱眉,“老大,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微岸悻悻起身转身出门,去了半日仍不见回来。
江意澜心里不免紧张起来,这种矛头全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丘氏是不会耽误片刻的,丘氏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将会演变成什么情形,怎会如此磨磨蹭蹭起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也会派个丫头过来说声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江意澜的心抖了几抖,此时若再出岔子,接下来的事就很难说了,她微低着头,眼珠子一圈一圈的乱转着,头猛的一沉,她心头豁然一亮,缓缓摇了摇头,肩膀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整个身子都跟着抖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离她最近的江意黛一跳,又见她面色苍白,嘴唇也在哆嗦,吓得更是一颤,遂尖叫出声,“二妹妹,二妹妹,你怎么了?”
站在江意澜身后的朱颜也吓得面色苍白,一把将江意澜抱住,拉着哭腔喊道,“姑娘,姑娘。”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江意澜身上,瞧她这幅模样,全都吓了一跳,起身朝她奔过来,几个姐妹哪里见过这阵势,都吓得躲在父母后头不敢出来。
文江侯忙起身疾奔过来,低头喊她,“意澜,意澜。”见她除了全身颤抖外并无其他反应,心里一骇,大声喝道,“快去请王御医,快请王御医去。”
请御医的自然不敢停留片刻,骑了快马出门,房内已是乱成一团糟,江意澜被抱进里间,屋里顿时挤满了人。
原本等着收东西的骆妈妈此时也着实吃了一惊,心下暗暗猜测江意澜的病情,瞧见十分厉害的模样,装着样子询问了几句,再也无心留下来,遂同二夫人杨氏说了几句告辞话便匆匆离开了。
御医还没到,江微岸夫妇终于到了,全都满面愁容,瞧见女儿颤抖不已的模样,丘氏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微岸急的又要亲自骑马出门请御医,被文江侯斥责了几句才算安静下来。
文江侯府的人全都在为二姑娘的事忙活,似乎谁都忘记了文江侯方才吩咐江微岸夫妇去拿人参的事,谁都不曾再提起半句,但杨氏却瞧得清清楚楚,江微岸夫妇是空着手来的,他们身边的丫头小厮手上也是空空无也,她嘴角微微一扯,在人后露出一丝微笑。
王御医来到时,江意澜已抖的浑身没了力气,翻着白眼强呼吸,状似很难受的模样。
望闻问切一番下来,王御医捻着小胡子沉声道,“情况不是很好,二姑娘本未复原,今又经受打击,只怕心里头有股气出不来。只怕病情会更加严重。我先给姑娘定定神,其余的慢慢再说吧。”
丘氏登时哇的哭出声来,太夫人只好命人将她强行拉下去。
王御医开了药,太夫人又吩咐婆子用软轿将江意澜送回澜园去,折腾这大半日身子也累了,轻唤流月扶她进屋,杨氏却缓步走上来亲热的搀在她腋下,柔声道,“母亲,流月去看着送意澜了,媳妇扶您进屋。”
太夫人点点头,叹了一声,“这是做的什么孽,瞧瞧,这可如何是好。”
杨氏面上也挂着一丝忧愁,随着太夫人的话道,“母亲请放心,意澜吉人自有天相,能从鬼门关上闯过来,也一定能化险为夷,母亲当注意身体才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还要仰仗您。”
太夫人脚下的步子愈发沉重,“府里的事多亏了你大嫂帮衬,你大嫂这般能干的人,竟是养出了这样的女儿,若意澜能如意黛一般懂事乖巧,咱们也不用操心费劲了。”
杨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面色越发沉重,佯装无意的道,“母亲,意澜的身体本就没有养好,再加上骆妈妈的话,意澜心里自是知错的,再加上父亲让大嫂去拿人参,后来大哥也去了,意澜心里不安,才会发病的。”
太夫人怔了一下,眼角折叠的皱纹紧紧的压在一起,眼珠转到一角,“嗯?微岸他们拿个人参怎会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倒是忘了骆妈妈的事了,人参给她带回去了么?”
见如意算盘打响了,杨氏心里一喜,忙回道,“母亲,骆妈妈见意澜发病,不好再打扰,便先告辞了,媳妇送骆妈妈出的门,那会儿大哥大嫂还没把人参拿过来,所以也没给骆妈妈带回去。”
太夫人哦了一声,“让你大哥派人再给骆府送过去。”
杨氏自是满口应是。
江意澜躺在床上,等着屋里只剩下她跟朱颜的时候,才睁开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累死我了。”
朱颜惊了一跳,见她醒了,当下喜不自禁,“姑娘,您醒了,您可醒了。”
江意澜活动了下手脚,刚才差点弄假成真,抖到最后差点手脚抽筋,幸好御医来得快,否则她非得穿帮。
朱颜坐在床沿上,眼里闪着泪光,“姑娘,您现在觉得可好?您……可吓坏奴婢了,往后,往后您可要听奴婢的话,身子养不好,不能再出门去了……若……若您有个好歹,可叫咱们怎么活去?”
江意澜知她动了真格的,遂从床上坐起来,转头朝门口看了看,才低声道,“朱颜,别哭了,我好着呢,刚才是我装的。”
朱颜一双大眼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摇摇头,“姑娘,你莫要骗奴婢了,奴婢晓得轻重。”
江意澜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压低嗓音,“你还真盼着我病成那样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告诉你,刚才真是我装出来的。”
朱颜更是疑惑,紧蹙眉头想了一会子仍是不明白,“姑娘,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装病呢?差点吓死咱们了,老侯爷太夫人,大老爷大夫人……您……”
江意澜打断她的话,又朝外头看了看,示意她小声说话,”朱颜,我装病自然有我的道理,等会儿我自会告诉你,现在你马上把母亲请过来,就说我正在说胡话,一直胡言乱语嚷着找母亲,其余的你什么都不要说。我装病的事除了你,这屋里的丫头谁也不能让知道,包括月笼,你明白了吗?〃朱颜心里虽纳闷的很,但见姑娘神情严肃认真,说的话也清清楚楚,知道姑娘并不是在开玩笑,心头隐约觉得定是出了什么事,遂不再多问,朝江意澜重重点下头”自出怕右害访,l’、井如右首俞浓乍女彻升毛食舒衷浩十牛A
第八章。主意
丘氏被太夫人强行带走,心里悲痛更甚,一听到江意澜被送回去,便心急火燎的向澜园奔去,刚走到半路,正碰到朱颜,心下更是焦灼,当即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正屋。
丘氏进了正屋,朱颜留在外头,外屋的丫头都支出去,自己在门口守着。
丘氏进门便扑到床边,一把握住江意澜的手,泪珠子又止不住的落下来,“澜儿,澜儿。”
江意澜听听外头没有动静了,才缓缓睁开眼,凑近丘氏耳边,低声道,“母亲,别哭,女儿好着呢,方才是我故意装的。母亲,库房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丘氏愣了愣,抬手擦擦面上的泪,半信半疑的看着江意澜,“澜儿,你,真的没事?”
江意澜摇摇头从床上坐起身,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母亲,我真的没事。”
丘氏破涕为笑,在江意澜手背上轻拍了拍,“我的儿,你没事就好,你是怎么知道库房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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