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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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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大夫人哪里的话,三姑娘在外头接迎往来客人,礼数周到,为人也和气,难得的人品,可都是大夫人您教出来的,哪个瞧着不喜欢的?老侯爷猝然离去,不要说你们,就是我们心里也都难受的很。”

顿了顿又道,“只不知那些狠心的人,怎忍心将侯爷气死,老天有眼,定会让那人遭到报应的。”

江意澜心头一顿,这话里话外说的不正是他们文江侯府么?她的意思不正说是江微岸将武骆侯气死的么?

大夫人凌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镇国公夫人,勉强道,“让夫人见笑了,还请两位夫人先去后堂歇着,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霍夫人话不多,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了句,“还请节哀顺变。”

走出去的时候,却朝江意澜跪着的方向看了看。

她们一出去,何氏心头的怒火便窜上来,狠狠的瞪了江意澜一眼,丝毫不避讳的道,“这下你可满意了,你的仇总算报了,你开心了吧?湛儿挨罚了,老侯爷又被气死了,你们文江侯府这下可算称心如意了,你心里明明是高兴的,何苦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江意澜心里也窝着火,仰首道,“母亲,祖父尸骨未寒,媳妇不想同您争辩什么,不过我也要纠正您一点,祖父并不是我父亲气死的,父亲进去之时,祖父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我父亲只是进来的巧了一些罢了,却不是气死了祖父。”

江意澜出言反驳,并不担心与何氏决裂,何氏对她的敌意是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的,想让何氏改变对她的态度,亦是难上加难,既然如此,她便没有忍受的必要,忍与不忍结果是一样的,一味忍让只会让人越发的欺负而已。

何氏更加恼火,伸出手指指着江意澜恨声道,“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出了这事,老侯爷又怎会气的发病?又怎会等不得太医来便去了?”

何氏一副要扑上来的架势。

“够了。”芳沁郡主沉着脸看了看何氏,“好歹的您也看看场合,现在是什么时候?外头全是来拜祭的人,你们还在这里争吵,真真的丢了侯府的脸,让老侯爷如何安心的走?”

岳氏也趁势扯了扯江意澜的衣角,示意她少说两句,嘴上却对何氏劝道,“母亲。一切等过了祖父的祭日再说吧。”

何氏心头憋闷。却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一双眼里喷出的火生生要把江意澜烧化。

跪了整整一上午,江意澜两腿已经失去知觉,稍微一动便一阵酸痛,她却浑然不知,满脑子都在别处。

这些事似乎都太巧合了,骆玉湛闹文江侯府,老侯爷突发重病,江微岸闯进武骆侯府,老侯爷恰在此时断了气。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被安排好算好了时间一出一出演出来的。

若说真是安排的,又不太可能。骆玉湛闹文江侯府倒是可以事先安排,可武骆侯的病呢?他的病绝不是装出来的,谁肯拿着自己的性命去赌一出戏呢?这么说,武骆侯突发重病应该是随机的,而江微岸闯进武骆侯府也是随意而为之的,两者并没有关联性。

可又总觉得其中有些说不通的地方,到底关键在何处呢?江意澜心里一团乱麻。又想起武骆侯要她答应的事,一年之内,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武骆侯府,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正胡乱想着,外头一阵糟乱,接着有人进来禀告,“大夫人,二爷晕倒了。”

何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撑着身子想站起来。两腿一麻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两边丫头忙上前扶住她,她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哭道,“湛儿,湛儿,这可如何是好呢。”

江意澜忙强忍着腿上酸麻站起来,咬着牙道,“母亲,这里离不开您,媳妇过去看看。”

何氏回头瞪她一眼,“哼,我还怕你害了我儿子。”

可是她是武骆侯的嫡亲长媳,这种情形下根本走不开。

芳沁郡主抬眼看看她,又看看江意澜,“既然意澜要去,便让他过去瞧瞧,玉湛好歹是她的夫婿,难不成她还会真害了他不成?”

何氏心头不悦,对芳沁郡主却有着几分忌惮,遂退了回来又跪在地上。

江意澜知她是默许了,抬头看看芳沁郡主,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转身出了内堂。

骆玉湛已被抬到木雪园后院的暖房里,江意澜进去,却看到霍世威正坐在床边上,一只手搭在骆玉湛手腕处。

稍过片刻,霍世威拿下手来,江意澜忙上前问,“怎么样?”

霍世威看她一眼,“伤口并不要紧,主要是悲伤过渡,老侯爷这一走,对他打击太大了。”

江意澜微微点头,“多谢霍公子。”

霍世威拿起桌上的笔挥手在纸上开了药方,递给江意澜,“快吩咐人去煎药吧,天冷,伤口很容易严重。”

江意澜将药方子递给朱颜,“快去煎药。”接着又问霍世威,“二爷什么时候都醒过来?”

霍世威低声道,“让他安静一会吧,不醒来也好,醒了只会更加悲痛。”

江意澜心下微动,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又低声问道,“霍公子,您听说我父亲怎么样了么?他可还好?”

霍世威面色冷漠,语气也是冷冷的,“不知道,我同你父亲并不相熟。”

江意澜微微吃惊,据说霍世威从不随意给人看病,既然与江微岸并不相熟,又怎会亲自到文江侯府为她治病?

霍世威像是在解释的又道,“我给你治病,只是为了报恩,你父亲曾经有恩于我,而我不喜欢欠人情。”随后便不再往下说了。

江意澜明了再问亦是徒然,遂不再吭声,沉默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玉湛。

霍世威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着坐在屋里,一个东一个西,却谁也没站起来离开。

过了一会,朱颜将煎好的药端进来,霍世威从她手上接过药碗。

江意澜奇怪的看他一眼,难道他要亲自给骆玉湛喂药么?果然霍世威端着药碗走到床前坐下,拿着勺子在药碗里转了转。

江意澜马上起身走过去,“霍公子,我来喂吧。”

霍世威头也不抬,“你喂不进去的,还是我来吧。”说着将药碗放在床边,一手拿着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勺,另一只手却捏着骆玉湛的下巴将他的嘴生生掰开,随即将勺里的药倒进骆玉湛嘴里。

江意澜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法子喂药,原来竟是这样的,这一碗喂下来,下巴岂不捏的青了?

她呐呐道,“要不还是我来喂吧。”

霍世威哼了一声,“你不是怕我会弄疼他吧?即使他醒着也是这么吃药的,他从小怕极了吃药,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让他乖乖把药喝进去,现在没醒过来反而更好,省事了。”

江意澜更觉不可思议,一个大男人居然要人这么喂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骆玉湛居然连药都不会吃的么?

她不由得咽口唾沫,试探着问,“那,需要我帮忙么?”

霍世威摆摆手,“不用,两个人喂反而不方便。”

江意澜只好站在一旁看着,霍世威倒是轻车熟路的,一手勺子一手捏着骆玉湛下巴,不大一会功夫,一整碗的药都灌进了骆玉湛的肚里。

第八十七章。惹不起的人

喂完药,霍世威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骆玉湛,“这药里有安神的,一时半会他还醒不了,你可以先在这里歇歇。我还要再去看看老夫人。”

江意澜点点头,“多谢霍公子,祖母,没事吧?”

“不用担心,还撑得住。”霍世威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朱颜缓步上前,“二奶奶,您靠在椅上歇会吧,奴婢守着二爷。”

窕儿摇身上前,低低道,“二奶奶,您也累了一夜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吧,奴婢们在这里伺候二爷。”

朱颜狠狠瞪她一眼,府里还在为老侯爷祭奠,二奶奶怎能回去歇着?若不留在这房里借着伺候二爷的由子,定是要回到灵堂守着的。

江意澜确有些累了,不耐的摆摆手,“行了,咱们都在这里守着吧,二爷才刚睡着,不要吵了二爷。”

窕儿顿时说不出话来,暗暗瞪了朱颜一眼,退到一旁站着。

江意澜坐在椅上闭目养神,膝上泛起一阵酸疼,她不觉伸手轻轻揉了揉。

过了一会子,有个小丫头悄声进来,走到江意澜跟前压低嗓子道,“二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

江意澜一惊,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祖母怎么了?好,我这就过去。”

疾步奔到相隔不远的小院子里,进了房门,老夫人正斜着身子躺在床上,见她进来,正了正身子。

“祖母。”江意澜弯膝行礼,柔声道,“祖母,您怎么样了?霍公子帮您看过了么?可煎药吃了?”

老夫人却默不作声,双目黯淡无光。

江意澜只看了她一眼便暗暗吃了一惊,不过一夜的功夫,老夫人的头发已白了半边,两颊稍显浮肿,眼下乌黑一片。俨然老了十岁的样子。

良久。老夫人冷声道,“我只道你是个懂事的,玉湛对你似是有点意思,只盼着你能收了玉湛的心,却不知事情竟是这样的。”

她声音沙哑,语气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扫了江意澜一眼,兀自道,“现在我才明白,娶你进来或许是最大的错误。你一进门,不但没能给武骆侯府带来喜庆。反倒把老侯爷克死了,江意澜,这一点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江意澜震惊的抬头看着老夫人,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看她一眼,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不公平?哼哼,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你觉得你是最受委屈的人,在旁人看来确实始作俑者。”

江意澜强压下心底怒意,竭力保持镇静,缓声道,“祖母,不管您心里怎么想,我都能理解。既然不公平的事太多,那就没必要再计较什么公平不公平了。祖父的去世的确跟我有关系。”

老夫人哈哈一笑,说不出的悲凉讽刺。“你答应的倒是爽快。江意澜,是我看错你了,你的心计都藏在心里,没想到你竟是个狠毒的。”

江意澜微微皱眉,心底已是微微发颤,“祖母,无论您怎样想,现在您都要养好身体,如果您不养好身体,又怎么看着二爷健健康康的,至少您也要等着皇上下旨准许二爷休了我才好。”

老夫人面色微变,狠狠的瞪她一眼,“妄想搬出皇上来压我,皇上的圣旨很明白,你生是骆家的人,死了……也是骆家的鬼。”

江意澜微微点头,“意澜明白。”

老夫人面色苍白,浑浊的目里露出一抹哀伤,她喊了声骆妈妈,骆妈妈从外头进来,手上捧着个盒子。

江意澜看了一眼便认出正是那日她送来的锦盒,里头放着她的陪嫁单子,随即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祖母,您是要还给我么?”

老夫人别过头不去看她,“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想再看见,你拿回去吧,至于你想怎么处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留得住那是你的本事,留不住便是你的报应。”

江意澜却淡淡笑道,“既然如此,祖母,这些便送给您吧,我带回去也是祸根,不如早日铲除了。祖母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老夫人蓦地转过头看她,“你就不怕我全都贪了去?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东西再把你赶出去?”

江意澜苍白的面上显出一丝笑意,“我怕,而且很怕,但如果您决定了要这么做,我也没有旁的法子,就只能认命了。”

老夫人又是一阵低笑,阴沉里带着几分怒意,“骆妈妈,把这些东西都清点出来,一半拿出来送给荒灾直抵,一半拿出来发给街上的老人孤儿,就说是为老侯爷积福。”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江意澜脸上神情,见她面色动也未动,仿佛那些钱财并不是她的一般,莫名的老夫人心里更怒,咬牙道,“难道你一点不在乎这些钱么?”

江意澜非但不怒,反而跪在地上朝老夫人拜了拜,“多谢祖母,祖母能用这些钱财做好事为祖父积福,是全了意澜的孝心,我只有感激祖母的份。祖母,谢谢您成全意澜的一片孝心。”

老夫人眸光微闪,暗地里微惊,跪在跟前的这个小女孩,还没到及笄的年纪,可她行事作风却比大人们还要稳重沉着,面对大把的钱财丢失,居然丝毫不为所动,这个女孩子是暗藏心机还是怀着别的什么目的呢?

她不住打量着江意澜,脑里一个念头连着一个念头,但都被她一一否决了,她忽然开始疑惑起来,猜不透江意澜的心思。

江意澜知老夫人在打量自己,遂低了头默不作声,一副老实恭顺的模样,她知道此时此刻,老夫人对她只是一时悲痛的心理落差,老夫人还不能接受武骆侯去世的事。

从上房里出来,江意澜长长呼口气,放慢步子走在院子里,入目尽是飘在半空中的白色帐幔,她缓缓而行,觉得这满眼的白色将她的心压得极其沉闷,老夫人终是留下了那锦盒子,只不知要如何处置了。

“听说是你们二奶奶惹怒了老侯爷才把老侯爷气死的,是这样么?那二奶奶真有这么泼辣么?”尖细的声音从帐幔后传过来,江意澜顿时停了脚步,搀着她的朱颜也跟着停下,担忧的看了看江意澜,抬脚想走过去,却被江意澜拉住。

“具体怎么回事咱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二爷跟着二奶奶回文江侯府,回来以后老夫人大怒,将我们二爷家法处置,然后老侯爷就发病了,把二奶奶叫到房里没多大会,老侯爷就不在了。”又一个丫头的声音,刻意压得极低。

“哼,你们这二奶奶还真是个不能惹的,二爷真是倒霉,这辈子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可怜的二爷,不知道冲撞了哪路神仙,竟招惹了这样的瘟神奶奶。”尽管小丫鬟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这些话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江意澜耳朵里。

江意澜身子微微颤了颤,扶着朱颜的手上加了几分力道,面色平静,心里却已是波涛汹涌,这个时候,恐怕整个桂城都知道她是个怎样恶毒的女人了吧?她若出了这武骆侯府,只怕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心底发出一声冷笑,江意澜啊江意澜,枉你两世为人,竟然落得如此田地,该是很失败的吧?

朱颜自是感觉到她些微的颤抖,气的又想冲过去。

“你们在这里混说什么?私底下议论主子的事,就不怕被割了舌头么?”冷淡的声音凭空而起,惊了帐幔后的人,也惊了陷入沉思的江意澜,她抬头看看,正好看到霍世威从另一侧的帐幔后走出来。

一个梳着丫鬟发髻身穿白衣的小丫头探出头来,吓得浑身一颤,“霍……霍爷。”另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小丫头则悄悄的躲在她身后。

霍世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背后偷偷议论主子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白衣丫头颤了颤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霍爷,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青衣丫头却悄声道,“这么害怕做什么,又不是武骆侯府的人,怕什么。”

白衣丫头却吓得拉着她硬是跪下,接着求道,“求霍爷绕过奴婢们吧。”

霍世威却毫不领情,冷冷的说了声,“侯府的规矩是老夫人定的,你们去求老夫人吧。”

白衣丫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抬起手扬起巴掌狠狠的扇在脸上,左侧面上登时浮出五个手印,青衣女子登时便吓得跳起来,指着霍世威道,“你又不是武骆侯府的人,多管什么闲事?真是吃饱撑的。”

“霍公子不是侯府的人,自是犯不着为这点事动怒。”江意澜缓步上前,沉声道,“那我是否有这个资格管管这闲事呢?”

青衣丫头回头看她一眼,呐呐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衣丫头,又抬头看看江意澜,“你是谁?”

江意澜呵呵一笑,“我便是你方才所说的惹不起的瘟神二奶奶,你明知道我是惹不起的,怎么又偏偏的来惹我了呢?”

青衣丫头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身子颤了几下扑通跪在地上,“奴婢……奴婢见过二奶奶,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说错话得罪了二奶奶,还望二奶奶大人大量,不要跟奴婢计较。”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第八十八章。生死不变

江意澜冷声笑了笑,“难道你忘了方才说的话了么?我可是最惹不起的,既然如此,我又怎会不同你计较呢?”

青衣丫头面色微变,嘴角紧抿,挂着一丝不服。

江意澜低头看她一眼,“咱们侯府的规矩,说错了话是要掌嘴的,这样吧,你们两个都说错话了,不如对打吧。”

白衣丫头跪着朝前趴了几步,哭求道,“二奶奶,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奴婢自己打自己。”说着抬手在脸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青衣丫头回头瞪她一眼,目里闪过一丝不屑,又带着几分得意。

江意澜看在眼里更是生气,亦猜到这丫头的主子定是个高高在上的,不然不会这般眼高于顶,遂叹道,“罢了罢了,既是如此,今儿个我若打了你,他日传了出去不知又被传成什么样子。还是让你主子来处置吧。”

不等那丫头说话,江意澜朝霍世威屈膝福身,“霍公子,又要劳烦您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您都瞧得清清楚楚,我是不方便露面的,烦您带她过去见她主子。”

霍世威抬头看她一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她自己不露面,却让他带这丫头过去,纵然那主子想要护短也是不可能的了,有他这个身份响当当的证人在,谁还敢护着一个做错事的奴婢?而那主子则也被这做错事的奴婢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丢尽了脸面,一箭双雕啊。

他眉角微挑,微微一笑,“二奶奶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主子的。”

青衣丫头却还是不知死活,以为江意澜猜到她主子的身份,眸光微转间竟对江意澜都多了几分不屑,从地上站起身,竟然未行礼便转身走了。

白衣丫头还在扬着巴掌打自己的脸。江意澜看她一眼。摆了摆手,“住了吧,不过几个巴掌,却要记住,今日你在背后议论旁人,明日或许就葬身在这几句话上。”

那丫头身子抖了抖,在地上磕个头,“多谢二奶奶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记住二奶奶的话。”

江意澜面色沉重,心头依旧压抑的很。走进屋,骆玉湛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房顶。

“好些了么?”江意澜放轻脚步走过去。

骆玉湛回过神来,转头看她一眼,“好多了。”顿了顿又道,“祖母叫你有什么事?”

江意澜勉强笑笑,“没事,我过去瞧瞧祖母,霍公子说祖母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骆玉湛在她脸上扫了扫,“你脸色不好。”

江意澜回道,“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你还是再睡会儿吧。先把身子养好。”

骆玉湛不再说话,稍顿片刻才道,“不睡了,这会子圣旨也该到了。”

正说着门外有人禀告,“二爷,圣旨到了。大老爷请您跟二奶奶去前头接旨。”

江意澜吃惊的看一眼骆玉湛,没想到真被他猜对了。

柯儿窕儿已从外头走进来,齐齐走到骆玉湛床前,窕儿柔声道,“二爷,奴婢伺候您起来。”

骆玉湛看她一眼,伸手掀开身上的被子,扶着窕儿的手从床上下来,身体显得很虚弱。

江意澜扶着朱颜的手跟在他后头,刚到灵堂前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喊道,“圣旨到。”

骆玉湛转过身朝门口跪下,江意澜亦跟着跪在一旁。

一行人依次而入,走在最前头的是身穿沉红色宫装的老太监,手上捧着金黄圣旨,走到正中央,打开圣旨朗声道,“武骆侯一生戎马天下,功在社稷,以皇室礼厚葬。骆镇东状告江微岸夜闯民宅,交予刑部处理。江骆两家结亲颇多仇怨,是以收回骆玉湛江意澜两人永在一起的旨意,以慰武骆侯在天之灵。”

两个丫头搀着老夫人跪在最前头,在地上叩个头谢恩,将圣旨接在手里。

江意澜的一颗心沉了又沉,皇上居然把江微岸送到刑部处理,这原本不过是一桩家务事,可现在却成了触犯刑罚的大事。

在所有人看来,江微岸气死了武骆侯,骆家的人又把江微岸送到刑部,而骆家娶了江意澜,又要将江意澜休了赶出骆府,这一切将江骆两家多年的交情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仇恨。

皇上这一计果然够毒够狠。

江意澜陡的想起武骆侯要她答应的事,随即明白了武骆侯的意思,当下不顾众人的眼光,挺身上前跪在老太监跟前,朗声道,“劳烦公公替我请个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江意澜生是骆家的人,死是骆家的鬼,若二爷嫌弃于我,我便削发为尼,日日为骆家祈福。”

老太监诧异的看她一眼,细细的打量一番,压低嗓音道,“二奶奶,这可是皇上要放您一条生路,您这又是何必呢?若您还留在骆府,日后同您的娘家,只怕要断绝了。”

江意澜一怔,直觉武骆侯生前那句话将她耳膜震得嗡嗡作响,‘即使要你跟你的父母断绝关系,你也要义无反顾的留在骆府’,现在便是到了抉择的时候了么?

她缓缓摇了摇头,心疼如刀割,她绝不能断绝了与父母的来往,可是,武骆侯已经死了,她答应过的,又怎能对一个死人反悔?

她咬咬牙,狠心道,“多谢公公提醒,但我心意已决,既然我已经嫁过来,这一生一世便是骆府的人了。即使同父母断绝,我也是要留在骆府的。”

老太监目光微转,为难的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面上亦是惊讶不已,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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